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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君入眠-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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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荣耀。而对士兵最大的尊重,就是要在战场上拼尽全力,不遗余力,明白吗?”

这话还是三哥对他说的,那年他才九岁,却记得明明白白。

“我知道了。”

桃满只记得莫长生从前怎么说他家祖上如何建工立业,如何军功赫赫,如何战绩辉煌受人景仰,当自己上了战场的时候,才明白,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有多么残酷。但他桃满是不会放弃的,他也要卫国疆土,他还要登峰造极给崔眠看,绝不能当个缩头乌龟,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手机上有一些章节总是显示审核,可是后台都过了……看不到的亲,抱歉啊。





第34章 34重逢世界
御史府

“此为积劳所致,虚火过旺,望大人多加注意休息和调理。”

“谢大夫。”

这是御史府第四次请大夫了,御史大人最近的身体状况欠佳,差点在朝堂上晕倒。
崔眠拦住了大夫,询问有何妙方良药,大夫说有一种石斛草,是名贵的中药材。具有补益脾胃,短时内降虚火的功效。但是采用石斛草宜用鲜,且生长条件苛刻,只在深山之中有少量产,药房内一般不配此草。

当日文君能半夜为他采露水治眼疾,今日他崔眠也能上深山老林给他挖草去。

只不过此一去,并不孤单。有小胖子孙安,有小质子云熙还有跟来凑热闹的雨洛。

爬的是一座无名的高山,崔眠寻草心切,走的快些,留得其他人在后头。

“不行了,我累了,我歇一会儿。”

雨洛本以为还是和上次去怀若谷一样,去郊游放松身心才跟来的,但这次显然不是,心里很是后悔。

“那我们坐会儿吧。”云熙提议,但眼睛还是眼巴巴看着崔眠离去的方向。

深林空荡寂寥,连樵夫都不来此,抬头只可见入云的大树和一方小小的蓝天,草丛里的一点动静都让人心生可怕联想。

“早知道不来了,小胖子,你看我干嘛?”

孙安看着雨洛,嘴巴张的大大的,却发不出一点声音,雨洛回头一看,整张脸都煞白了,一条花色大蟒正对着他吐信子,红艳艳的,细细的舌头从那蛇里进进出出,雨洛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雨洛,你千万别动。”

云熙嘱咐着,雨洛当然不会动,他已经全身发软,想动也动不了,可偏偏鼻子不争气,

“阿嚏——”他竟然对蛇打了个喷嚏,眼看着蛇要来咬他,云熙却眼疾手快抓住了蛇头,把蛇摔到了岩石上。

那一瞬间,雨洛看见了琥珀瞳里的狠戾,再看那条花蟒大蛇扭曲了几下就再不动弹了,怕是死了。在雨洛的心中万物有灵,其实不必杀它的,把它丢远了便好,但还是很感谢云熙,否则被那蛇咬上一口,可有他好受。

“谢谢你,云熙。我看你抓蛇的手法好娴熟啊,你从前练过吗?”

“哦,没有。只是我们云疆多蛇,也是会抓的。”

云疆是个寒苦之地,怎么会多蛇呢?倘若平时雨洛定会这样想,但他现在还是被吓得心有余悸,没有想到。

“呜呜呜,这里好可怕。呜呜呜,我要回家,我要找娘。”

孙安是再也不肯往前走一步了,哭闹着要回家。云熙看雨洛也有打退堂鼓的打算,又不放心崔眠一人入深山中,便让雨洛先送了孙安回去,自己再去追崔眠。

崔眠看见了一株石斛草,生在断崖边,他俯瞰下去,原来满崖都爬满了石斛草,心中很欢喜。又丢了块石头下去,好久才听到落地声,想必是个很高的断崖。

这下心中犯难了,这崖下还是不下。确实有一定危险,可是让他放弃这满满一片的石斛草,怎么样也不甘心。

抱着侥幸心理,崔眠背着箩筐下了山崖。

云熙追到崖上的空地却没看到崔眠,心里徒生恐惧,去哪了?是迷路了吗?被蛇咬了?还是被老虎吃了?

想着想着,越发觉得不妙。

“崔眠——”

无人回应,

“崔眠—— 你在哪?”

四周只有回音,他一人的回音。云熙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眼眶渐渐红了,他不希望崔眠有一点事。

“小质子,我在这呢!”

听到了崔眠的声音,不似从地面上传来的,云熙擦了擦眼睛趴去崖边看,就看到了一袭红影从断崖下慢慢爬上来。

刚才崔眠在找着力点,全神贯注,不敢有丝毫懈怠所以没空回应云熙。

云熙看着身上连绳索都没有绑的崔眠,心中震惊,他竟然为了几株破草把自己置于险地,御史大人又不是得了绝症,一点小伤小病罢了……那个男人在他心中到底是什么份量。

“你放心,我很快就上来了。”

崔眠对着他笑,背上的箩筐装满了石斛草,满载而归。他小心翼翼地攀着悬崖边凹陷或凸起的岩石,眼看就要爬上来了,一手已经搭上了悬崖边,

“啊——”

脚下踩的岩石却松动了,幸得云熙拉住了他的手,这下崔眠整个人的重量只靠右手被云熙拉着,他想在脚下寻个着力点,可是那整片的岩石都松动了。

无法,只能僵持了一会儿,看着云熙的脸色涨红,手也被他拉得青筋暴起,泛起了紫红,崔眠才发现云熙的两只手腕都有很明显被勒过留下的疤痕。

“小质子,你放手!”

“我不放。”

话才说完,咯吱一声,崔眠往下掉了一些,云熙的脸一下子从红变成了青,表情痛苦,他的手脱臼了。血,从云熙的手流到崔眠的手,又滴滴点点往下掉去……

“你快放手,别管我了!”

今天就是死,崔眠也认了,是他自己要下的崖,心存侥幸,只感慨苍天饶过谁。

“你放手,我若死了,你便去帮我和御史大人说,我崔眠心里,”

“闭嘴!”

崔眠没想到一向温顺的云熙会突然这么愤怒,也是无措。

“你,你别说了,我不会让你死的。你把那筐东西丢了,我可拉你上来。”

对了,没有坐熙提醒,崔眠差点忘了这框筐石斛草,

“我把它甩上去,你帮我带去御史府。”

云熙看着艰难行动的崔眠,那一刻他真的有放手的冲动,让崔眠和那筐破草一起坠落崖底算了。

如果时光能重来,那么云熙会选择放手,让崔眠掉下去,他自己也跳下去。

但这一刻,他还是死死拉住了崔眠的手,他不要他死。

没有了筐子,崔眠身上轻松很多,借着云熙的力一下子爬上来了,看见了云熙很难看的神色。

“你是不是很痛?”

是,云熙觉得很痛,不是脱臼的痛,是另外一种从未有过的痛。

而后崔眠背着箩筐搀扶着云熙下了山。他把药交给了御史府下人,又赶忙请了大夫给云熙接骨,短时内不敢让云熙去御史府了,只怕文君知道发生了什么定会斥责他一顿,文君现在可和从前那个书生不同了。

御史大人身体抱恙,皇上又是命太医来诊断又是送了各种珍贵药材,文君喝着石斛草汤药,同此前喝的味道不同,只当是皇上送来新的药材。

城西,这几日云熙在这里静养。崔眠不让他去御史府,他也不想回皇宫,脱臼了条胳膊却能和崔眠住在一起,只觉得因祸得福。

夜里闻着夜来花香,觉着格外美好,睡的十分安稳。也知道崔眠半夜会过来看他盖好了被子没有,便养成了从前都不会的踢被子的坏习惯。

“小质子,你傻笑什么?”

崔眠喂着云熙汤药,很是疑惑。还有那手伤,大夫明明说养七日便好了,可云熙总说还没好,又请了大夫来检查,也说还没好,崔眠只得又留他一阵。

云熙的手当然不会好的那么快了,三更半夜咬着牙偷偷把自己手复原的手拉脱臼,又再接上,这世上能这样折腾自己的也没几人。

萧炎到来的时候,便看到了夹着板子,把用纱布吊挂在脖子上的云熙,和喂他喝粥的崔眠,脸上的表情很好地诠释了诧异二字。

他不知道崔眠什么时候和云疆的质子走的那么近了,本想开口对云熙说什么,但好像碍于崔眠在场又没说。

“呦,萧美人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

“崔眠,他是谁啊?”云熙不认识他。

“他是我的手下败将,京城一棵葱。”

萧炎闪躲着云熙,把崔眠拉到一旁说小话,

“那个不是云疆太子吗?你怎么和他处一起了?”

崔眠听到了萧炎话语里的嫌弃,只觉得自己从前认识的萧美人不会这般狗眼看人低的。

“我乐意,关你屁事!”

萧炎又待了会儿,崔眠不和他说话,云熙更是没同他交谈,也就自己心事重重地走了。过后,又常常来探望云熙的伤势,崔眠只当他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云熙也埋怨他,带来的那些好药让他的手伤很快就好了,再没理由在城西待下去,心里又不是很愿意去御史府,夜里也就只能回皇宫去睡了。

东部,初几日两军还能势均力敌,可到了后来万央竟是比东遣的南夏士兵更了解当地的地形地势,补给水源等;且还能乔装成东部居民,融入百姓之中。

总之万央如有神助,打的南夏□□连连。

这下子便引起了南夏的怀疑,因为东部山脉阻挡的缘故,南夏与万央少有交流,本该对彼此都知之甚少,但观万央的架势,绝不可能在行军几日内把南夏东部摸了个透,倒像是早有准备,派了细作潜伏在南夏。

这一夜,皇上又召人在御史府开了会,讨论接下来的战略部署,流民安置等一系列问题。

这一讨论就是到了子时,清风被祁烨派去做了别的事,文君便送皇上回宫。

宫里寂静,甬道狭长,所不同的是今天不再是皇上一人提着灯走,身边多了个御史大人。不过是多出一人的脚步声,祁佑就不觉得孤单了。

“文爱卿如今可有大碍?”

“多谢皇上赐予的妙药,文君身体已然无恙。”

……

祁佑摘下右手的紫檀柳串静静把玩,从前觉得很长的一段路,在和文君的交谈下很快就走完了。一时间心中竟起了贪念,倘若这条路从此都有人陪他走那该多好啊。

“皇上注意龙体,早些歇息,微臣告退。”

“嗯。”

“文爱卿,时间已晚,不如且在皇宫歇一宿如何?”

“多谢皇上美意,微臣有会认床的陋习,还是回自己府上去睡的安稳。”

文君走了,祁佑却没有走,他登上高处看宫中灯火阑珊,看离去之人。

祁佑知道文君为什么非走不可,为什么步履匆匆,因为宫门口停着的马车会把他拉去城西,认那个崔美人的床。







第35章 35重逢世界
一道人影在屋顶上忽隐忽现,清风的长马尾在黑暗与明灭间飞扬,他特来回禀皇上交代他去东部办的事。

远远间还以为皇上在吹风醒神,待到近了才明白是在目送御史大人。

“皇上。”这一叫才让祁佑收回了目光。

“办妥了吗?”

“办妥了。御史大人今天会去城西过夜。”清风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又加了一句。

“哼。”

“崔美人不仅姿色过人,还不落风尘。难怪烨王和御史大人都心悦于他。”
清风本以为皇上不会理会他,却听见,

“戏子就是戏子,空有副皮囊,肤浅。”

“皇上,我好像闻到一股味道。”

“什么味道?”

“像是有醋坛子打翻了。”

一道寒光杀过来,清风的人都哆嗦了一下。

“你说什么?”

“没,没有,清风脑袋被风吹傻了,一派胡言来着。”

“我是君,他是臣。这就是我和他的关系,也是我和你的关系,明白?”

“明白明白。”

而后每天皇上都派人给清风送碗陈年老醋,还要盯着清风喝下收回空碗才能走,说是能治妄自揣度圣意的毛病。

清风只怪自己多嘴,没办法,哪怕是每天一杯毒他清风都得喝,真是欠了他的。

闲来无事的时候,崔眠就观察他的八角琉璃灯。平时没注意,今日细细一看,才发现琉璃上面的字画都变了,是文君的工笔。

崔眠旋转到那副“花好月圆”图,看到上面的提字,嘴角忽地上扬起来,读书人就是好舞文弄墨。

崔眠这一笑恰好被云熙看到了,他真心笑起来的样子真美,笑得让云熙觉得满城花开也抵不上那一笑的刹那芳华。

“崔眠,我好渴啊。”

“我给你泡茶去。”

“我要喝夜来香的花茶。”

“我看看还有没有。”

崔眠一离开,云熙也观察起了那八角琉璃灯。他不是很能看懂南夏的文字,只能识得几个,比如那“君”字,“眠”字。

“这是怎么了——”

崔眠端了茶水出来的时候,只看见琉璃灯摔在了地上。

“崔眠,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云熙一张脸哭的花花的,“我只是想拿起来看看,不小心摔了。都是我的错……”

崔眠看地上的琉璃灯,倘若是掉了也就是坏了琉璃,却不料连骨架都散了,不懂这灯是怎么个摔法。他都还没骂他呢,小质子却已经自责的不行,好像犯下什么滔天罪一般,哭的一抽一抽的,拼命用手去捡地上的玻璃渣子,崔眠的火一下子就被浇灭了。

“你这是干嘛。”

崔眠抓住云熙手,果然上面已经扎了不少小玻璃,鲜血淋漓。

“你哭什么,我骂你了吗?谁让你捡玻璃的!”

再怎么说也是云疆太子的一双手,崔眠怎么能让它毁了,细心给他清理上药包扎。

云熙看着低头给他处理的崔眠,发现崔眠的睫毛好长,能投下一片云翳;他的鼻子也好看,隆起的恰到好处;嘴巴……也好看。

“崔眠,对不起。”

“嗯。”

“崔眠,我真笨。”

“嗯。”

“那灯你很喜欢?御史大人送的?”

崔眠不答他话,只道:“包扎好了,小质子你以后做事不可这么马虎了,还有这段时间手就不要下水了,知道吗。”

“嗯嗯。”

“那我现在要去御史府一趟,你和我去吗?”

“我……不去了。”云熙不想去,他也确实有大事要进皇宫见皇上一面。

对门,门缝里一双眼睛扑闪着,

“孙安,你在干嘛?”孙大娘边说着边抬出花生来晒。

“娘,我刚才看见小质子踩坏美人姐姐的灯了。”小质子是他学着崔眠叫的。

什么灯,孙大娘不明白。况且那个云疆质子也是个温顺的可怜人,定是不小心的,小孩子不会分辨罢了。

“前些日子美人姐姐教你读诗会背了吗?”

“会了。”

“给娘背一遍。”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乾坤殿

云疆那边传来消息,云疆皇后时日无多,云疆皇也身体抱恙,久卧不起。云疆恳请让他们的太子,云疆唯一的皇子回去主持大局。

地上的质子跪着,祁佑还在斟酌思量。

一恐放虎归山;二恐不放人的话于礼不合,且云疆无君必乱,乱是当前南夏所不愿的。东边的战事吃紧,南夏无力再节外生枝。

祁佑看着殿下颤颤巍巍跪着的质子,平日里也从文君那里耳闻这个质子软弱被欺……这样的人到底该不该放呢?

“你若回去当了云疆君主,如何待我南夏?”

云熙却是答得牛头不对马嘴,

“我不知道,我只想要我娘。”

“皇上,求求您,让云熙回去看娘最后一眼吧!”

“那是我唯一的娘啊!”

“求皇上开恩。”

云熙的嗓子哽咽发出哑声,脑袋结结实实磕在地上,留下血红。

娘……祁佑想到了那天,那碗迟到的汤药和再也醒不过来的娘。这样遗憾是否也发生在这个少年身上,只在他的一念之间。

京城关隘,一辆马车飞驰而去,知道里面坐着云疆太子的人只当他是见母心切。但云熙只是怕南夏皇帝改变了主意,没有同谁告别就匆匆走了。

没想到,一向桀骜睿智的南夏皇帝也会心软啊。呵,云熙冷笑,把怀中的锦囊点燃,这个‘蜂主’给的攻略很有效,再强的人都有自己软肋。

小质子走了,除了不辞而别这点让崔眠埋怨外,还是很替云熙高兴的,不必再居于人下,不必再委曲求全,回去当他风光无限,万人景仰的太子去。

半月后,同万央的一战,南夏大获全胜。

得力于上级的战略部署,得力于南夏的勇士们的誓死捍卫,终于把万央的军队赶出了乐山,守住了南夏东部的太平。

且生擒了万央了主将押回京城,皇上要亲审。而这抓主将之人正是桃满,拿下一等功。

那日被莫长生教训过后,桃满就开窍了,在战场上骁勇无敌,所向披靡,按这次斩下的敌军人头算和莫长生不相上下。

回京,皇上亲自接见立了战功的士兵,封官进爵。

祁佑走到桃满面前,才回想起当日夜袭佑王府时,这人说过甘愿给他做牛做马的话,如今还真是应验了,桃满上前线,守南夏江山,不正是他祁佑的江山,也算是给他做牛做马了。

“当初你在夜袭佑王府许下的承诺,并无食言。”祁佑在桃满耳边低声道。最后封桃满为正三品怀化将军。

莫长生被封了正二品长盛大将军。这封官让莫将军觉得有些名不符实,明明是桃满比他功高一等,有些心虚。但桃满丝毫不在意这些,只是接受封赏后邀着他和弟兄们开怀畅饮了一顿。

如此以来,桃满也成为了自文君以来京城第二个平步青云的传奇。

从部队小兵一跃飞上将军宝座,人人把桃满传的神乎其神。说他如何手刃敌人毫不留情,如何顽强英勇生擒万央主将,更有甚者说他是战神再世。

“说的好像亲眼所见似的。”这是莫长生扁嘴给出的评价。

桃满骑着高头大马,戴着大红花,穿着宝绣新衣,雄赳赳,气昂昂,一路穿过人潮闹市回城西见崔眠。

“咳咳——正三品怀化将军在此,还不快快迎接!”他桃满当真是登峰造极回来了。

崔眠只想桃满能活着回来便好,不曾想还弄了个将军来当。上玉灵山的是无名小卒,粗人桃满一个,下山了却是怀化将军,猛虎一只,谁又能想到。

看桃满那样,可把他给得意的。

“我们的怀化将军回来了!崔美人这厢有礼了,将军里面请~”

桃满下了马,装模作样一度官派地走进院子,

“敢问将军是要喝茶呢?还是听曲呢?”

“都来!”

一屁股就坐在了平时崔眠躺的藤椅上,好一副大爷模样。

崔眠给他上了茶,“将军要听哪一出?”

“随便。”

“好嘞~”

于是给桃满唱了曲《猛虎将》,桃满听地摇头晃脑,只觉得里面字字句句都是在夸他啊。

“将军这下可满意否?”

“满意。”

又等着崔眠给他点什么好处,崔眠可不捧着他了,

“满意了就去挑水去,否则家里没水喝了!”

崔眠自去门口招呼了孙安,“孙安,你过来。”

“哇塞,这是哪来的马啊?”

“这是你满爷的马,走,我带你骑马溜弯去。”

“好哇好哇。”

就这样崔眠骑着桃满的马带着小胖子走了,留下怀化将军一人处于懵圈中。

桃满挑了水桶走出门一看,马早跑远了。心想着不知道崔眠什么时候学会了骑马,又掂了掂肩头的扁担,感慨自己身为怀化大将军还要去挑水,传出去不知道多丢人。

他桃满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跟了个从以前到现在都不识时务的主子,这会儿崔眠该把他供起来才是。心里絮叨着,但还是乖乖去挑了水。

莫长生回到家里的时候,本以为会得到莫将军的夸奖,不料碰了一鼻子灰。

莫将军面色不悦,“不肖子孙!跪下!”

莫长生跪下,心中不明白爹为何冲他发那么大的火。

“爹,我做错了什么?”

“哼,自己好好想想,没想好就别起来。”

莫长生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定是那可恶的桃满抢了他风头,让爹不满意了,可是他也很努力了啊……

门外的老家仆看着跪在祠堂里不服气的小少爷,摇了摇头。他不明白老爷气的是他从战场上一回来没有先回家,反倒是跑去和那些士兵酗酒相聚,让老爷白白在家中等了好几个时辰要为他接风洗尘。

那天莫长生跪到了半夜,莫将军的气才消了。就为这事,莫长生好一段时间没理桃满,让桃满摸不着头脑,不知是哪里得罪这个莫少爷了。







第36章 36重逢世界
中央大狱

被俘虏的万央大将被关押于秘牢内。活捉主将是当初祁佑让清风亲自去军营下达的命令。祁佑想知道的事情只有一件,那便是万央到底是如何拿到南夏的第一手资料的,他必须抓出隐藏在南夏的细作。

一抔水泼到那人脸上,那人清醒过来,猜出面前之人正是南夏的皇帝。

“很奇怪吧,你明明服了毒,本该死在路上的,却还是活着被押到了这里。”

这也是祁佑早有预料的事。他让清风去东部时留下一粒“百毒解”,还是当初祁佑同文昊要的,可解世间大部分□□。命人在初俘获他时,就给他喂了下去,以防他自杀。

只是这主将的嘴巴紧的狠,几日下来的询问都是无果,那他祁佑只好用刑了。

“你放心,绝不让你少一块皮,掉一块肉。”祁佑分明是笑着说出这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祁佑命人撬掉他的手指甲和脚指甲,牢内的人发出惨叫,但绝没有要求饶的意思。

“不急,我有的是时间,你也有的是时间。”

等新指甲快长出来的时候,十个手指头和脚趾头都泛着粉红,且奇痒难耐,这时候又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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