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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君入眠-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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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一去,前途未卜,生死沉浮。
好在他已被人捧在心尖爱过,便不枉活这一场。
“文君,谢谢你。也就此,别过。”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这里{重逢世界}就结束了。新的篇章是{云疆风光}会有点小虐吧。(微笑)
更新……挺后悔没有全文写完就来连载了,努力日更吧。
第38章 38云疆风光
感受着愈来愈低的气温和干燥的冷风,崔眠不时搓搓手取暖,他知道离北国云疆又近了,离南夏又远了。
云都皇城内,云熙静立等待,身旁的侍者为其撑伞,伞上的薄雪也积厚了,他们的云疆国主已经候了许久。
“国主,我们进殿内等吧。”
云熙不动,算算时辰,崔眠该到了。不一会儿,一辆红色的马车驾来,不待马车停稳,云熙直接跑了过去。
旁边的官员觉得国主这般举动有失君王典范,然,再无人敢言什么,就在几个时辰前国主才手刃了一个谏臣。
“国主,如今正是我们进攻南夏的大好时机啊,您怎可提出如此条件放那南夏苟延长喘。切不可沉迷美色,荒废国道啊!您若执迷不悟于此,微臣只有以一死向先皇谢罪了。”
“好啊,那你就谢罪吧。”
“国主——”
云熙一剑下去,血溅朝堂。
这南夏他又没说不打,崔眠也不是妲己再世,他更不是覆国纣王,轮得到他这个舌儒来指教。云熙不屑地抽出剑,跨过尸体。
崔眠才下马车,就看见了云熙。而云熙见到来人,那疏离的琥珀瞳里终于放出光芒来。
他着一衣玄青,外披着质地上乘的貂裘,两方宽大的裘毛趁得他的脸更加灵巧和雪白。头发也辫起来了,束在头顶,扣上玉冠。只是额头那疤没了头发遮挡也更醒目起来。
“崔眠。”
“小质子,你?”
“我是云疆国的国主了。”
再打量起云熙来,还真是有北国君王独有的清冷华贵,一时很难和那个他第一次见到的小质子联系起来。
如此一来,崔眠算明白了一点点,他此前还疑惑云疆怎么会指名道姓了要他当求和筹码,可是这样,云熙又是什么意思呢?
云熙把身上的貂裘脱下来穿在崔眠身上,
“冷了吧。”
又很自然地拉过崔眠的双手要帮他呵气,崔眠抽回来了,云熙的眼神不可察地黯了一下。
转而微笑道:“快进殿内吧,我命人备了热汤。”
喝过热汤,殿内又供暖气,崔眠的身子暖和过来,思维也清晰了许多。
“小质子,啊,不,如今不能这样叫你了。我该叫你皇上?”
“我们这边不叫皇上,叫国主。你只管叫我小质子就好,”云熙笑盈盈环了四周,“反正啊,他们也听不懂。”
崔眠想了想也是,在他心里面云熙就是那个笨手笨脚,连说话都不敢看人眼睛的小质子。但如今他的身份确实有了很大转变。
“你堂堂一国君主,小质子我可叫不出来了,我叫你一声云熙可好?”
“也行。”
可是又想到在这云疆语言不通,也只能和云熙说话了,心里有点愁。又想到了自己此来的目的,
“那个,云熙……南夏北域的百姓……”
“放了。”
“君无戏言啊。”
“君无戏言。”
“那你召我来此是?”
云熙又给崔眠打了一碗姜汤,“崔眠,你不要想太多了,我就是想你了,想看看你,才……而且战也不是我想打的……父皇母后说走就走了,我,我也不想当国主啊。初登基,那些老臣哪里听我的呢?我此番拿你来求和,他们就敢在朝堂上给我摆脸色了。”
好委屈无奈的一番话,让崔眠生了同情。在南夏当了质子被欺负,回到了云疆当了少年天子也被欺负。
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云熙的头,
“没关系,我这不是来陪你了嘛。”
“嗯,崔眠来了我很开心。”
舟车劳顿,喝过热汤,崔眠只想好好睡一觉,便问下榻之所,
“你和我一起住就好了啊。”
“啊?”
“我住的寝殿是云华殿,我的意思是你住偏殿,和从前我在南夏养手伤时和你同住城西是一样的。”
可是,如今小质子的身份不同了,崔眠总觉得同住屋檐下过于亲近了些。小质子说想见他便千里迢迢把他召来,应该是想重见故友,而不是纳他入后宫吧。
哪怕是为了堵朝堂口舌,替云熙着想,崔眠都是不能和他住一个殿的。最后在崔眠的要求下,云熙只能让人带崔眠去了离云华殿最近的未央宫。
隔日,崔眠同云熙用膳。
桌上有一盘用翠瓷盛的一滩豆腐状的东西,很是养目,崔眠挑了一勺,
“真好吃~这是什么啊?”
云熙也吃了一勺,“人脑豆花啊!”
崔眠又想起了桃满说的吃小孩脑子的事,刺血窟窿的事,只感觉周遭升起一股恶寒,连忙把刚才吃的吐出来。
云熙眼看着崔眠变化丰富的脸色却开怀大笑起来,
“我骗你的啊。”
“找打!”
“哎呀,我错了,我错了。”
后来崔眠再没动那豆腐一口,随便扒了点粥。云熙赶着上朝就让崔眠自己去宫里溜达。
朝堂上
一个大臣义愤填膺道:“国主,您宅心仁厚放过那南夏北域百姓的性命,可是南夏却说您……”
“说您言而无信,没有君威,要求我方撤兵。”
云熙答应不屠城,又没答应要退兵。且当初烨王顽攻云疆三城得胜的时候,军纪涣散,对云疆百姓烧杀抢掠的事做的可不少。
给他们演了场戏,还真以为云疆是废物?
“得寸进尺,加派兵力驻守南夏。”
“国主圣明。”
有今日国主这番话,朝臣心里才松了一口气,感慨那自愿牺牲的三城百姓的血没有白流,离雪神赋予他们统一天下的使命完成,指日可待。
书中云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当真如此。
此一月来,不见太阳,雪也下得比来时大的多。
云熙朝政繁忙,平日里崔眠多打把伞自己晃悠着。观察到这云疆皇宫内的好多地方都有雪花纹,心想这该是他们民族的图腾。
也有遇见他的宫人,看他一眼转而低头议论纷纷,经常说的一句话崔眠都会背了,因为他住的未央宫里的宫人也常那么说。心里很是好奇云疆人说了什么,便问了云熙,他学了一下那句云疆话,学了个八分像,
“云熙,那是什么意思?”
“妖人。”此时二人正在未央宫,云熙的琥珀瞳淡淡扫过周围服侍的宫人,“有人这样说你?”
“没有没有。”
后来崔眠再走在宫里,有人那样说他的时候,就打开他的折扇,亮出墨彩飞扬的三个大字,
“我不是妖人,我是美人。来,跟我读,崔、美、人。”
当然是把人吓跑了。崔眠心想人家又听不懂他说什么,定是觉得他唐突有病。他自己都觉得在云疆待得无趣发慌要生出病来,突然间好希望桃满这个话痨能来他耳边叨叨。好在云熙说一年后就放他回南夏。
崔眠拿手接了片雪花,心想:还好,一年的时间,也不是很长。
让崔眠疑惑的是不知从何时起,未央宫的宫人换了一批。且都不再议论他了,从此再无窃窃私语声。崔眠有试着和她们搭话,她们只是摇头或点头且有意同他保持距离,崔眠只以为自己又遭了嫌弃。
云熙不得闲的时候,崔眠只能自己独坐未央宫,听那雪落声,把玩着折扇,自以为不算睹物思人。
云疆飘雪,南夏才过了霜降时节。宫墙柳,满城瓦,皆覆了霜华。
一月过去有余,朝中还在盛传当日之事出格,这“出格”二字说的是御史大人,说的是当今圣上。
那日御史大人昏倒后,皇上竟亲自抱起了御史大人,看呆了百官的眼。抱一下还不打紧,可皇上却把人抱上了自己的龙榻,还召来了所有太医院御医,闹得好大一番干戈。
新帝登基以来,后宫虚设,人人都想让自家千金爬上龙床,谁曾料到第一个上龙床的竟然是掌国御史。
清风:“皇上,外面人人传你是断袖。”
祁佑惊起拍桌,“一派胡言!朕明日就选秀!”
选秀当日,风和日丽,艳阳高照。
可清风就不明白了,皇上选妃子有他什么事啊,又不是给他挑老婆,非要他候着。
高堂下面很快站满了一群莺莺燕燕,个个妆容精致,优雅大方。偷偷打量着她们高大英俊的皇上,偶尔同那让人不敢直视的深邃眼眸对上,心里的小鹿乱撞。
祁佑站起身扫了台下一眼,装着是很认真在挑的样子,转而走到屏风后。
“清风,你过来。”
清风疑惑地走过去,“皇上?”
祁佑抄好了各名门千金的名字,“你来抓阄吧。”
清风就没见过这么敷衍的选秀……
听说皇上选秀纳妃了,这下才解了莫将军心头之忧。女婿钟情小官,他还能能忍,反正时间久了人自会趋利避害,定能放下。若皇上要抢他女婿……这算什么事啊?
御史府
文君同常日一样与莫家千金共用晚膳后就要回自己的书房。
他起身,衣袖却被纤纤玉手拉住了。
“相公。”
“莫小姐,你千万别如此唤文君。”
“我为何不能唤?我们拜过堂的不是吗?”
是,他们是拜过堂了,可在文君心里……
“莫小姐,很是抱歉。文君心里有人了。”
那日皇城发生的事,莫千金也有所耳闻。若是旁人也就罢了,可偏是那京城绝色崔美人,她倒也没有什么好不服气的了。
“莫小姐,都是文君不识好歹,有眼无珠,只怕误了姑娘大好年华……您若是觉得屈辱可休了文君。”
第39章 39云疆风光
休夫?在她看来世间男子皆俗气,难得有她所慕之人,却又早同她的兄长一样战死沙场了,她本想此生都不嫁的。奈何生在将门世家,父亲年迈又盼着她嫁人。皇上一道赐婚圣旨下来,好在不是什么油腻发福的中年男人,是风度翩翩的掌国御史,她只是微笑点头,表示满意,也就嫁了。
屈辱,也确实有一些。虽无真心,可也有了为人妻的准备。想她堂堂莫家千金,怎可落到相公都不能喊一声的地步,心里的骄傲让她做最后的斗争。
“大人喜欢他,是因为他漂亮?”
“不是。”
“因为他是个男人?”
“不是。只因为……是他。”
莫千金没想到文君此般坦诚,既然如此她也就直言不讳了,
“你我二人本就是只是奉皇上之命,绝无半点情意。我……也不想再嫁,我不会再纠缠你的。相敬如宾,且先如此吧。”
没有想到莫小姐会如此通透解人,不卑不亢,不似平常怨妇那般死缠烂打。这莫家的女儿骨子里终有一份巾帼不让须眉的气质在,文君不免高看一分。回头恭敬作揖,“文君谢过莫小姐。”
自打崔眠走后,桃满也不住城西了,搬去了皇上御赐的府邸——怀化府。
如今北方被云疆掌控,虽还未进一步行动,两国看似和平,实则剑拔弩张。他和莫长生忙于征新兵,操练阵列,处理军务,再不得闲。只是前些日子却有浮云观的弟子来寻他,告知其师尊病重的消息,桃满无论如何也要抽出身去见上一面。
这日他才出了大门要上马,却见几个凡夫市徒躲在怀化府旁鬼鬼祟祟。
“谁在那里?给我过来!”
听桃满这一喝,两三人过来了。桃满好像在哪看过他们可又记不得了。
先说话的是个皮肤黝黑,浓眉细眼,胡子拉碴的汉子,
“满爷,”
旁边的人拽了他一下,“叫什么满爷,现在是怀化将军了。”
“哦,是是是,怀化将军。我们几个是从前在绝色府趴墙角听崔美人唱曲的。”
桃满细细想来,是有这么几个人。绝色府,东郊,早被一把火烧了,好像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何事?”
“将军,您不知道我早几个月和媳妇吵架,媳妇一气带着儿子回娘家了。我沉迷于酒赌,也没去追。可巧媳妇的娘家就在北境边城,您也知道那云疆蛮族,吓的我以为他们要屠城,整夜整夜睡不着,幸得有崔美人去求和,才保了我妻儿性命。”说着掩面而泣,又道:“我思来想去,从前是我的嘴碎,说了好些难听的话……实在是对不住啊。”
另外人附议:“是啊,是啊,俺们几个都有亲人在北境,当初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听了此番话,桃满感慨,恶言伤人的人,也或许不是真的坏,无心之过从众者亦有之。
“你知道错就好了,反正我是没往心里去。”不过好像骂的也确实不是他,崔眠有没有往心里去他不知道,但既然人家都认错了,话也要说委婉些,“我想崔美人也没有往心里去的。”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
“谢大人宽宏大量。”
三人离去不远,那人又折了回来,面露难色,想问什么又有些不敢,但不问又是不甘,
“那个,怀化将军,我们何时能恢复北境太平,我何时才能再见到我的妻儿……”
“你放心,本将军向你保证,定把那云疆赶回他的破旮旯冷窟去,让你和你的妻儿团圆。”
“谢怀化将军。”那人恭恭敬敬地下跪磕了头方才离去。
桃满也上了马,那个响头就像磕在了他心尖上,总觉得自己的责任又重了几分。说到崔眠的戏,不久前他还给他唱过《猛虎将》,那时该让他多唱几曲才是,现在是听不到了。也不知道他在云疆过的如何……罢了罢了,眼下还是要先赶去玉灵山,那糟老头怎么说病就病了呢。
文昊上次在文君婚宴上与桃满一见,二人无交流;后来去送别崔眠也没遇上桃满。文昊只当是桃满还为之前那次喝醉的事别扭,故意躲着他。
可这次师尊病重,桃满是一定会来的,怎么也躲不开了吧。
文昊才给仙草喂完萝卜,就有弟子来报:
“师兄,怀化将军,桃满来了。”
那一刻,文昊才知道自己竟然是十分的期待。大脑不受控制地想自己今日衣冠正否,一会儿开口要说什么,要用什么样的语气和表情……
而这一切都在桃满视他于无睹后破灭。那种感觉就像一盆倒春寒时节里的山泉水从头顶泼下来,凉。
桃满让弟子带他去了空也养病的地方,文昊只能后面跟上去。
“我的宝贝徒弟呦,一朝成了大将军嘞!”
桃满看着半倚床头的空也,从前只是白了须发,如今连脸色也变的惨白。
桃满嚅嗫道:“师傅……”
空也眉开眼笑:“难得听你一声师傅,我死了也足矣!”
“糟老头,你别胡说!谁要你死了,你不是要教我盖世绝学的吗?你给我起来!”桃满扑到床头,“我还没天下第一呢,我有的时候还被莫长生欺负,你要好起来,教我更厉害的武功。”
这是文昊从桃满口中第一次听到莫长生。
“我,唉……我该教的都教了,定是你偷懒没有好好学。”
“我不管,我不要你病着。你不是医术高明吗?你不是还有个得意徒弟叫萍踪浪迹吗,让他来医你。”
“你不明白,医者不能自医。”说到这里空也才觉得桃满这话奇怪,好像都不知道文昊在这间屋子里一样,于是拿眼睛去瞅文昊,桃满顺着空也的目光看去,
“他是?”
“桃满,你不记得他了?”
“我该记得他?”
此言一出,空也深深看了文昊一眼,又先把桃满支开了。
桃满真不懂那人是谁,也不明白空也为何把他赶走,更不懂二人要说些什么小秘密。不过他倒还记得他在这里有只兔子,叫仙草,就去看他的兔子去了。
“桃满喝了忘情水?”
文昊点头默认。也终于知道桃满为何待他如此冷淡了。这真是个天大的乌龙,文君找他要了忘情水,崔眠没喝,桃满却喝了。
“文昊,忘情水是禁物,有违天理,你可知道?”
文昊当然知道,可在大婚前文君跪下来苦苦求他,说崔眠忘了他此后就会好过一些。他挨不住弟弟的乞求,便给了。
“师尊,这期间出了差错,本不该桃满喝的……”
“可是,玄渊,桃满忘记你了。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
忘情水,忘意中人,去偏、爱、执、念。
桃满忘记他了,他是桃满的意中人。
空也看着他这个徒弟,表面上云淡风轻,云游四海,可心里那道门从来没有打开过。又想起了自己年轻时那段无疾而终的错缘。
“那药效是多长?”
药是文昊仓促配的,药效时长不稳,
“短则几月,多则一年。”
空也心中舒了一口气,好在不是一辈子,一切还可追。
“玄渊,你若也有意便该敞开心扉……莫要到时候追悔莫及。”
空也这一劫,来的凶,按他的话说,是命时已尽。
桃满在浮云观待了半月有余,空也还是走了。
“仙草,你爹的师傅走了,呜呜呜……他个大骗子……”
桃满自是哭天喊地,全浮云观上下一片默哀。
玉灵山脚下。
妙雅道姑静立,等派去打探的弟子回来。
“师太,空也道长仙逝了。”弟子观察到今日师太的两弯柳叶不那么吊着了,眉目都柔和了几分,“那我们还上去吗?”
“不了,回吧。”
弟子心里糊涂,明明快马加鞭,日夜兼程来此,却不上去。师太的心思难以揣摩,只能跟上,回头只是看离了玉灵山越来越远。
空也道长的一切安葬事宜完妥之后,桃满也要告辞了。
“多谢玄渊道长对桃满此来的照顾。还有仙草我就不带走了,托浮云观饲养,有劳。告辞。”
文昊作揖,就见桃满下山去。
这段时间以来,桃满一口一个玄渊道长,也再没有了从前偷看他的那些小眼神,让他心里有些不太痛快。如此才明白了文君对自己有多狠,忘记了的人便忘了,可记住的人,却要承担双份的痛苦。
忘情水,人为地洗去人的记忆,断人情路。师尊说的对,他那一给,违天理,自作孽。
云疆皇城
入乡随俗,崔眠也把头发辫成几股,高高扎起一把马尾,五官线条清晰明朗,整个人干净利落,添飒爽几分。
他就在皇城内发现了一条流浪的小狗。且它的两条后腿夭折了,只能靠着前面两腿发力拖着身子前行。崔眠觉得可怜就把它带回了未央宫。洗干净后倒也是条全身雪白可人的宠物狗,崔眠给它取了个名字叫雪球。
不过云熙好像和雪球不太相容,只要云熙一来,雪球就跑去躲着。被一条狗这么不待见,云熙许是觉得丢人吧,几次三番想劝崔眠把它丢了,崔眠才不理他。
第40章 40云疆风光
这日,云熙来了。如往常,还未踏进未央宫,雪球就奋力拖着两只残腿往床下爬去,崔眠不忍心,都是帮着把它抱过去放下。他就纳闷了云熙上辈子和狗结的是什么仇什么怨。
云熙进来坐下,显得心事重重。
“云熙,怎么了?”
“小眠,你能不能帮帮我?”
隔日,云疆国的国主带着他的男宠上了朝堂。
从崔眠出现在朝堂上的那一刻开始,他的耳朵便灵敏捕捉到了那句云疆话里出现最高的字眼——妖。
云熙紧紧拉住他的手,崔眠扫了眼朝臣,他们的朝服都有高高的毛绒的立领。从体格上比起南夏人来确实魁梧许多,五官过硬,怎么看都觉得不是善流之辈。又低声同云熙道:“有我在呢,别怕。”
“嗯嗯。”云熙拉着崔眠的手又紧了几分。
而后云熙命人拿来了地图,摊在众人面前,与他们讨论着什么。崔眠听不懂他们说的话,只是静静观察着他们的表情,有的人很激动,眉飞色舞;有的人好像犹豫不决,皱着眉头;有的人也同他一样静静听着……再反看云熙,长的不知道比他们柔情多少,说起话来也从容不迫,神形间终究是有一国之主的威严在。
讨论到了一定阶段,云熙对崔眠说了句云疆话,崔眠就等着呢,按云熙的吩咐伸出食指,指向了图上云熙叫他认的那个字。
这一指,满堂皆静,就好像大局已定一般。
下了朝堂,崔眠问:
“云熙,那些老顽固同意给你的父皇母后迁皇陵了?”
计划中是云熙带他上朝,介绍他是南夏有名的风水师,且雪神还托梦给崔眠说云疆先皇的皇陵该迁去别处。
“当然,我们云疆人很相信雪神的。崔眠,谢谢你。”云熙露出虎牙,笑地真诚。
“小事小事,不言谢。”
崔眠心想这下云疆的先皇和皇后终于能去到一个充满阳光的地方安息了。云熙想敬点孝还要如此大费周折,越发觉得那些老臣可恶,他这个国主当的真是苦啊。
待在这个只能和云熙说话的皇宫,难闻窗外事。崔眠怎么会知道他那纤纤一指,云疆旁的一个小国就没了。
此事也在南夏引起了动荡,上到朝廷高官,下到黎民百姓,无不议论纷纷。
“边越一天的时间就消失了,听说屠得没有一块不染血的干净地。”
“都说珍妃是祸国妖后,没想到他崔眠也是,男人竟也有这样的本事!”
“这叫本事?分明是男版妲己,蛊惑君王。那只手哪天指到南夏来,你就知道怕喽。”
“只求他还有点良心吧。”
……
御史府
雨洛看着伏案读了好几个时辰的文君,那迂迂回回的符号,换他看早就睡着了。
从崔眠走的那日,文君就开始学习云疆文,说是终有一天会用上的。
“文君兄,崔公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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