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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君入眠-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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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熙拿着炭块靠近,眼里却满盛柔情:

“你说这碳火入喉是什么滋味?只怕今后你这张小嘴再也唱不出淫词艳曲了,嗯?你说这样文君会心痛吗?会的,他一定会的,只要有任何方法能让他痛,我就宽心了。”

虽然嘴巴被捏着,但崔眠说出来的话还是很清楚的,

“云熙,我再也不敢乱叫了,我保证,你别……”

感受到热源离开,崔眠才大松一口气。云熙把炭块放回烤盆中,盯着它,问道:

“如果时光能倒流,你还救我吗?”

崔眠想了想,还真不是道貌岸然的回答,

“救啊。”那时候他看到的是一个弱者,一个自卑、单纯、无可依的少年。

“呸!虚伪,你真恶心。”

如果他是崔眠的话,他才不会救,他就要把那个质子杀了,以绝后患。
这就是南夏人,多情的种族,不像他们云疆人。

崔眠无奈,他哪里恶心了!救了个人还要平白受人嫌弃。桃满说的什么英雄感,造了八级浮屠,他是一个没体会到,罪倒是遭了不少。

自这日以后,崔眠每日所食加了一样,就是当初被他夸过的,用翠盘子装着的新鲜可人的“人脑豆花”。云熙特地命人要看着崔眠吃下去,他吩咐他们监督着崔眠,就是吃吐了也要吃下去。

他总能想出法子,换着法子地折磨和羞辱崔眠。

就好像崔眠那日救下了一只冻坏了的雨燕,他也能跑过去嘲讽一句:“伪善”。

南夏,练兵场

莫将军又来亲自督察练兵情况。他用手指向一个瘦高的士兵和一个矮墩些的士兵,问莫长生和桃满二人的看法。

莫长生:“那个比较矮些的我认为不适合上冲锋在前。”

“何故?”莫将军问。

“他腿短,跑地慢,在前锋反而挡了后面人的步子。”

莫将军又看向桃满,道:“桃满,你觉得呢?”

这两人桃满不是很熟悉,但总觉得莫长生那样说不太对。

“我认为长的矮的人也有跑的快的,不能一概而论。按我从前观察,往往是矮的人跑的快,他们步子不大,但是迈的开,冲锋陷阵没问题。”

听完桃满这话,莫将军的脸就沉下来了,对莫长生喝道:

“听听桃满说的,你好歹还是将门之后,怎么用外貌身形来衡量一个战士,偏见狭隘,毫无大将之风。”

莫将军这话说的大声,在场的人都听见了,让莫长生觉得无地自容,而后莫将军又罚他去长跑。

莫长生好是委屈,负气跑着。他没有以貌取人,他是亲眼所见那两个士兵跑步的情景,那个高瘦的确实比矮墩的那个要快的多。可是爹呢,总是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大庭广众之下,把他说的一无是处,好丢人……

又望了眼陪在爹身边点兵,排阵的桃满,好像他才是莫将军儿子一样……

这边,莫将军借着刚才训莫长生的话,又给士兵们作了番上阵杀敌,为国争光,不看文韬武略,不要才貌双全,最重要的是要有颗爱国之心的演讲,大大鼓舞了士气,振奋人心。

此来一趟见收到了效果,莫将军就要离开,离开前瞄了眼跑步的莫长生。现在国家的兵力要同云疆抗衡,远远不够,只是想借他的话让更多人自愿来当兵,并没有真的要责备他。看莫长生还较真了,罢了罢了……莫将军摇摇头离开了练兵场。

莫将军的苦心,桃满是懂了,可是莫长生不懂啊。

“莫长生,别跑了,你爹都走了。”

莫长生只当没听见桃满的话,不回应。自己跑得大汗淋漓,头昏眼花,不肯停下。

倔驴!桃满只好陪着他跑,

“莫长生,你干嘛臭着脸啊?我桃满是不是欠了你很多银票啊?”

没听见莫长生反讥,而是阴阳怪气道:

“我看你叫莫桃满好了!”

“好嘞!我叫莫桃满,是你大哥,来,叫声哥哥听听。”桃满故意逗他。

莫长生停下了,怒道:“你不要脸!”

桃满一直和他打趣来着,没想到莫长生一点都没有笑,还很严肃地看着他,想来是真的生气了。

唉,这个莫家少爷怎么比崔眠还小心眼。桃满只能好声好气地说:

“莫长生,你不要这样,你爹还是你爹,你就是是你爹的儿子。我是个孤儿,我没有爹娘的。”

见莫长生没有反应,桃满也不想哄他了,缓缓离开。

听到桃满这样说,莫长生才觉得自己真的有点小肚鸡肠……难怪爹说他没有大将之风,说的也不无道理。

且桃满那句“我没有爹娘的”,就像块小石头投进了莫长生心里。转而去追上桃满,

“桃满!”

“干嘛?”

“你叫莫桃满,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要当大哥,你是我小弟。”

“切,爷爷我才不稀罕呢!瞧你那小气的婆娘样。”

莫长生挠头,“我……我没有。”

桃满见好就收,“你不生气了?”

“不生气了。”

二人勾肩搭背离开了跑场,重归于好了。







第45章 45云疆风光
关于蜂主身份的调查,暗影们传回来的消息越来越玄乎,还有传说蜂主是个女子。现在萧炎成了头号嫌疑人,清风特来贾府调查。

贾老爷相迎,萧炎不在,清风正好询问。若是让他做像皇上那样扒人裤子的事,他清风可做不出来。

贾府老爷,南夏第一富,为人很是低调。清风见他也不像小富小贵人家那般大肚便便,肥而不自知,反倒是体格高大,面色和善,举止大方,言谈清雅。这第一眼准看不出是个大富豪。

清风想就是这样的人,对萧炎情有独钟,若不是岁数大了些,倒也还算合称。

清风先是大大赞扬了一番贾老爷在万央一战之时,慷慨救国,心怀天下是经商之表率,让皇上记挂于心。

贾老爷谦虚回以:“不足为提。”

而后清风又旁敲侧击问其关于萧炎的事,贾老爷事无巨细,从容对答。清风放下茶杯,贾老爷即给续上。清风有点难以启齿,怎么要问到人家的床笫之事,这个他还真没学过。心里又埋怨皇上,还不如他一道圣旨召了萧炎,让人把裤子脱了一瞧不就得了,何苦来折腾他。

“大人,您可还有疑问?”

“嗯……敢问贾老爷,萧炎的大腿上是否有伤痕?”

只听有脚步声,来人一身青衣,正是萧炎。

“欸~老爷,贵客来访也不叫我一声。”

贾老爷竟要让清风当场验萧炎的身,清风觉得不好意思,怎么说萧炎也是皇上的棋友,两人此前也打过照面。倒是萧炎一点也不扭捏,很是听贾老爷的话,让脱便脱了,清风一看,大腿上光滑无暇,哪有什么疤。

“得罪了,清风告辞。”

练兵场,征兵处。人人远远就看见御史大人走来,桃满特地在入口侯着。

文君走近招呼道:“怀化将军。”

“文君兄!”桃满想想好像大庭观众之下这样叫欠妥,又道:“御史大人!”

文君笑道:“桃满兄直呼我文君无妨。”

“那行。文君兄可是稀客啊,可是皇上让你前来传授有什么旨谕?”

“没有,文君是来当兵的,还请桃满兄收纳指教。”

桃满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什么?你要来当兵的?”

“是。”

“你当什么兵!你个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提得起枪?回头上了沙场缺胳个膊少个腿的我怎么和崔……”桃满意思到不对的时候,话已经跑出来了,又给了自己一嘴巴子。

“文君兄,那个,我胡说的……不过我和你讲真的,你好好当你的掌国御史,管好朝廷,打仗这事交给我们,用你们那话说叫什么有专攻。”

“术业有专攻。桃满兄,文君是认真的。”

桃满只当文君是一时兴起,不料几日训练之后,文君的坚定执着,都让他以为文君要当武官了。不过,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他想上战场是为了崔眠。想到他家主子……桃满轻声叹了口气。

云疆

云华殿有个从山里引进的天然温泉,暖和的很。趁着云熙去前朝议事,崔眠本想享受一番,脱光了就泡进去。

却不巧那日云熙有事折回,崔眠刚从温泉里站起来,就对上了那双直勾勾的琥珀眼,心下大呼不妙。

“云熙,不要。”

至始至终,崔眠只说了这一句。

暗香浮动,春光无限,金铃摇。

崔眠起身穿好衣服,系好衣带;床上的云熙一脸餍足。

“一点没有感到肉体上的欢愉快吗?”

崔眠淡淡道:“您开心便罢了。”

欢愉,自他的第一次被捅得鲜血淋漓后,所有强加于他的欢愉都同那年玩玩他的叔叔有何区别。被人逼着,违反身心意愿,崔眠不明白有什么可欢愉的。

此生能给之欢愉者,唯那一人而已。

崔眠正要离开,他才走没两步,就噗通摔在了地上。

痛——

不是骨头撞地的痛,是后面的脚踝,金链被踩住了,而他方才又欲向前,链子细细扯住了那单薄的皮肉,疼啊,疼得崔眠的指甲盖都发软了。

崔眠趴着,而后云熙胯坐在崔眠腰上,手上抓着他的链子,铃铛清脆作响。他一手抓起崔眠后脑勺的头发,神情阴鸷,贴近他的耳边道:

“定是觉得和他做才有欢愉,和我做就没觉得欢愉吧?”那他就要让他觉得痛,他云熙才能给的那种刻骨铭心的痛。

可他并不知道,崔眠这一生也不得父母疼爱,遇人不淑,也曾苟延残喘。这一生给过他痛的人很多,可最终能让他刻骨铭心的,是爱,只有爱。

云熙边说着,一手扯动那金链,缓缓地,让那一环一环的金属都染了血,碰到了铃铛处过不去,他又往回拉扯过去……

铃铛叮当乱奏,崔眠疼得双目紧闭,小腿痉挛,只能抽气。全身疼软成了一滩泥,连头皮被扯的疼都不能计较了,全身的注意力都在那脚踝上,感受金属在筋肉间穿梭的滋味。

好疼……他心里后悔极了,他后悔救他了,他觉得当初说不后悔都是屁话!小质子已经死了,这个云熙是魔鬼……

“痛吗?”

“痛。”

“能记住这种痛吗?”

“能……”

云熙放开他的头发,也放下了金链,骂了句:“贱畜”,才起身离开。

腰上的重量消失了,崔眠是一刻都不想再待在这云华殿了。他靠着自己的双手拖着全身向外爬去,留下后面两条长长的乌黑血迹……

没想到,他崔眠也有这样一天落到和雪球一样的下场。想到雪球,也不懂云熙把它怎么样了,是杀死了吧,死了也好,那才是对雪球的解脱。

可他不能死,他还有牵挂,他还有留恋。

崔眠爬回了未央宫,昏迷过去。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脚踝处已经被上了药。

只是那日以后,崔眠也不装了,对着云熙冷冰冰的一张脸,不怒不笑,不悲不喜。

云熙从前看他假笑难受,如今看到他不笑也难受。人越发暴躁,又想强上了崔眠。

却见崔眠是宽衣解带,乖乖躺在床榻上。双目无神,好似任人宰割的鱼肉。

“崔眠就是贱畜一只,高高在上的小质子想怎么干怎么干!”

小质子,这三个字崔眠念地特别清晰,每一声都像是从舌尖酝酿弹出来的,讥讽十足。

果然,“小质子”一下子让云熙变了脸色,“小眠,你不要这样。”

“小质子好威武持久,人家好喜欢。”崔眠说着,又是抛媚眼,眼波勾人,骚得起劲。

“闭嘴。不许你再提那三个字!”

云熙皱眉,从崔眠身上下来,低头不敢看崔眠。

崔眠冷哼了声,“不干?那我要休息了。贱畜也要休息的不是?”

“我以后不再碰你便是了……小眠,对不起。”

云熙匆匆离开,怎么看都像落荒而逃。崔眠穿好衣服,看门外乌云,庆幸自己逃过一劫,也不知道往后……走一步算一步吧。

南夏

那日,桃满带着士兵去西坡演练,到了正午该开饭的时候,端上来的却是一锅糊粥。大家都怨声载道,一怨煮糊了,二怨喝粥填不饱肚子。

桃满亲自去了炊事部,要找行军伙夫。

“罪魁祸首”已经被其他人押着了,他们还正要押他去找桃满认罪。

“将军,就是他。这个周平不知道从哪个部队进来的,经常做糊涂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上次还给大家的汤下了一大把盐,咸的不能下肚。”

“是啊,是啊。”

桃满向那周平走去,就听见他嘀咕着:

“大娘,大娘……”

桃满问他:“什么大娘?”

“俺也不知道。”

桃满见他的沧桑模样,不像只当了几年的兵。

“你从军几年了?”

“好多年吧,俺记不得了。”

旁边的人提醒道:“将军,他脑子有点毛病。”

有毛病的人怎么能在军队里待呢,这事桃满一定要弄明白,又问:

“那你记得什么?”

那人很认真道:“记得我叫周平,记得大娘,可是又不晓得她是谁。”

大娘?桃满寻思着,忽然灵光乍现,孙大娘说过当初孙安他爹在外头做活,出意外死了,可是尸体并没有找到。会不会……

桃满去了城西,敲了孙大娘的门。

“来了,来了,哎呀,是你!孙安,你快来,你满爷来了。”

听到桃满来了,孙安很高兴,出来拉了桃满进去。桃满看着孙安又长高了不少,可惜人还是虎头虎脑的。

桃满还有军务在身,不宜久留,冲厨房喊道:

“大娘您别倒腾了,我不吃,也不坐。”

大娘往围裙上擦了擦手,跑了出来,“你这么着急做什么,难得来一趟。”

“大娘,我问你,孙安他爹叫什么?”桃满心里已经升起了期待,他希望是那个名字。

“他爹……姓周,叫周平。”

“大娘,我今天也给你带了个周平来,你看看。”

桃满把站在外面的人带进来,看见那人,大娘怔住了,接着哇地一声大哭出来……

“你个死老头,你死哪去了?你终于肯回来了……”

“娘,你怎么哭了。”

“傻儿子,他是你爹啊,你爹回来了。”

“爹……”

桃满离开的时候,大娘的哭声还从高墙传出来,也让桃满不得不感慨缘分这事之奇妙,像冥冥之中的安排一样。得以让他们一家三口重聚,桃满心里也高兴。






第46章 46云疆风光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崔眠在云疆第三年了。

这一年,新帝下令屠城。起因是被云疆奴役的南夏北域百姓,被长久欺压,发生大规模暴动。两国的战争正式打响。

未央宫

崔眠在云疆待了三年,云疆人的字和话,能懂个六七分。也建立了自己微不足道的渠道和人脉,但光是微不足道也足矣让外面的消息传进未央宫。

崔眠正在专心垂钓,云熙缓缓走来。这三年来,崔眠和那破鱼竿待的时间比和他待的时间要长的多,云熙竟然有些嫉妒起那鱼竿来。

云熙到崔眠身边坐下,他和他说些朝堂琐事,崔眠兴致好了就回他几句,但往往都是他说,他听。

他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却不料崔眠先开口了:“大国主视人命如草芥啊。”

“小眠,我是君王,不得不如此。”

“那君王的一言九鼎又该如何?大国主承诺崔眠的又当如何?”

“小眠,我……”

“大国主欺骗崔眠,言而无信,毁约在先的事还少吗?”崔眠顿了会儿,又道:
“第一,大国主装成是云疆的无辜软弱质子,骗了我一片同情;第二,以我为质,说放了南夏北域百姓,大国主却奴隶了他们,让他们如同当年的质子那般猪狗不如,好,就当国主是为了报复,且他们也还算留了条命在,可如今也被杀的精光;第三,说好的一年之约放我回南夏,我等了三年,等到了两国开战;第四,大国主以我之名,屠光了边越人。大国主,我说的对否?”

最后一个字说完,崔眠不由想起了那具无头尸,那个边越的国主,那泱泱的边越人……心中生起一阵陡寒。想来世人说他是妲己再世,竟觉得一点没错。什么给父皇母后迁皇陵,什么大孝子啊,从头到尾就只有他崔眠是傻子一个。

面对如今客客气气的崔眠,一口一个大国主叫的云熙心里越发苦涩。云熙垂下了头,被说的哑口无言。崔眠知道了,他什么都知道。

“云熙。”

这是崔眠在叫他?这里就他二人,不是崔眠还是谁呢?可这声“云熙”,实在太久违了,再次点亮了那双黯淡的琥珀瞳。

云熙抬起头就看到了对他笑的崔眠,那一笑抵过满城花开,抵过灿烂星河,让云熙深深陷了进去,也忘了回应。崔眠已经好久好久没对他笑过了。

“云熙,从明日起,我要同你上朝堂,如何?”

“好。”

“我要同你进军机阁,如何?”

“好。”

只要崔眠还能对他笑,还能叫他一声云熙,上个朝堂进个军机阁,又有何妨。

南夏

举国哀痛之余,军队整装待发。

云疆屠城的消息一传来,桃满立马想到了当日在怀化府门前给那□□儿团圆的承诺,徒生愧疚。而后更是愤恨,恨那北蛮云疆猖獗至此,此国仇不报,不配他将军名号。

临行前几日,又被莫将军偷偷叫了去。

“莫将军万万不可。”

桃满怎么能想到,一代忠臣良将,三朝元老竟然给他这个小将军下跪。

莫将军却不起来,桃满也跪了下来。

“桃满,老臣有一事相求。”

“将军您说。”

此同云疆一战,凶险万分,真到了战场上谁又不是人人自危,各自活命呢?说他自私也罢,威逼也罢;什么面子,威严他都不要了。他只要莫长生活着回来,他就剩这么一个儿子了。莫将军于是言辞恳切道:

“老臣,还请您此去帮我护好莫长生。”

“桃满遵命。”

真到了出师那日,几万铁骑武装完毕,连片旌旗飘飘,振奋的击鼓声响彻九霄。让南夏百姓期待已久的同云疆的大战,拉开帷幕。

桃满莫长生和几位主将同皇上饮过酒后,翻身上马欲行,却见一来人。来人直向桃满走去,那一身蔚蓝道服,那一派闲雅卓然,正是文昊。

桃满自以为那次码头一别,就再无见过文昊了。知道空也道长走了,他也去过浮云观,但记忆里就是没见得文昊。时间一久,那时告白的唐突感早就平息了,如今再见并不觉得窘迫。

桃满呼道:“浪神医!”

若不是桃满这一声呼,文昊还能误会是忘情水的药效没过。桃满看他的眼神比起忘记他时的淡然,里面有重逢故人的惊喜,可也……仅此而已。曾经藏在桃满目光里的闪烁,他很难再寻到。

这次,他又注意到了桃满身旁,和他一样坐在高头大马上,身穿红衣金甲,手持红缨枪,雄姿英发的莫长生。从他的角度仰望过去,两人头上的盔缨往同一处飘,眉宇间同样自信非凡,一样的威武凛然。好是……相配。

文昊心里后悔,他该来找他的,早一些,更早一些。忘情水是帮他明确了自己的心意,只可叹那
忘情水出了错,一忘就是两年。不由地又想起了已故的师尊。;;

师尊说的对,忘情水是禁物,有违天理,不该用。;;

师尊说的对,他既有意也该早时敞开心扉,何苦等那忘情水确认……追悔莫及。

也或许……还可追?

文昊想这些的时候,桃满已经下马来同他说话:“浪神医特地来为桃满送行?”

“是为你送行,也同你去战场。”

桃满眉色飞扬,音调不由高了八度:

“你跟来干嘛?我此去可不是游山玩水,这是要上刀山下火海的。”

文昊道:“南夏大好河山钟灵毓秀育得我‘萍踪浪迹’,逍遥数余载,就这前线我还没去过。何况身为医者,心怀天下,我该去战场救死扶伤,略尽微薄之力。”

文昊这话说的桃满找不出破绽,他若执意要去也阻拦他不得。又想到了文君,感慨真是亲兄弟,明明都该是伏案读书之人,偏要来与打仗扯上关系。文君为了崔眠,那……

莫非浪神医是为了他才……人家可是神医,慈悲济世,都说是为了救人了,又觉得自己自作多情了。

队伍要行进,桃满不好再耽搁。便交代说:

“行,你要去便去吧。此一去也不知是福还是祸。你快去后方上马,我们要出发了。”

文昊去了后方,上了马,隔着长长的人头,只能看到桃满发光的银盔。

“人这辈子能找到一个中意之人,努力要和他在一起,怎么会是祸呢?桃满,这话还是你教我的呢。”这话,文昊终究没有说。

城西

周平和孙大娘孙安吃过饭,就自己去街上走,他有时候真是恨极了那种自己不认得自己妻子儿子三岁感觉,特别是大娘对他好的时候,孩子喊他爹的时候,他总觉得这样的幸福来的很空虚。

那日怀化将军带他到了这户人家,孙大娘和那个孩子都认他,可见他是他们的周平没错了,可是他怎么就记不起来了从前发生的事了。

周平想事情想得入神,一不小心撞了人,回过神来一看,大脑轰的一声,那个人!那人离去的背影,那个背影,他绝对没有记错。他想起来了,什么都想起来了。

贾府

文君同雨洛搜查云疆书籍一事也有了结果。

那些书籍都与贾家下面的商线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追其源头,就是这富可敌国的贾府。

文君带人抄了贾府,果然从藏库中缴获大批云疆书籍。贩卖云疆书籍不是大罪,其罪就在这些云疆文里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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