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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君入眠-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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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君带人抄了贾府,果然从藏库中缴获大批云疆书籍。贩卖云疆书籍不是大罪,其罪就在这些云疆文里描述的种种可全是南夏。
原来这贾府就是云疆在南夏的“一窝蜂”,而贾老爷就是那“蜂主”,贾老爷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
文君仔细阅过大批书籍后,发现书中所云,大致分为两类。一类所云的是南夏的人文地理,风俗习惯;一类所云竟是朝廷高官的家丑和身体隐疾,上到连皇家秘事都有记载。
雨洛是大松一口气,总算能把这件事给了解决了,可文君只是皱着眉头。
正在这时,侍卫呼外面有人求见。
周平跪着,“见过御史大人。”
文君知道孙安的爹回来了,偶回城西的时候也是见过周平的。
“周大哥,你有何事相告?”
文君想让周平站起来说,周平执意跪着,他害怕自己站着会说不出来,当初之事,想来心有余悸。
“禀御史大人,周平从前是京城人,与孙大娘住于城西。后来帮贾家运送商货,去了北方边城,那时他家要我们押运的货多是往北送的。那天晚上,我夜半起来小解,竟看到贾老爷给一个男子跪下,还叫他蜂主。我心里觉得奇怪,只恐自己看了不该看的,正要走,黑暗中就有人来追杀我,我一路跑,跑了一山沟,摔下去磕到了石头昏过去了,追我的人可能以为我死了,方才逃过一劫。只是醒来后人就变得糊涂了,后来也机缘巧合就跟了行军部队走。这次有幸遇到怀化将军,才得以与家人重逢啊。”
文君知道周平是桃满找回来的,可也没想到其中缘由这般曲折,好在人终于回来了,孙安也有了爹。心里又疑惑那个蜂主,雨洛却比他更着急,问道:
“那你可知那蜂主长什么样?”
“那人,就在京城里!我方才还撞上他了!那日天黑我没看清楚,不过身形我记得的。不是很壮,高,瘦,哦,我方才撞见的那人穿的是一身青衣。”
“萧炎!”
于此,萧炎成了全国通缉犯。
第47章 47云疆风光
云疆
朝堂之上,国主身边,那一抹南夏红如影随形,怎么都让朝臣觉得膈应。个个趁国主不注意时怒瞪崔眠,崔眠也不甘示弱,桃花眼一眯,锋利又凌人。他们也就不敢再瞪,再如何不满,也不会有人和命过不去,他是大国主捧在心尖上的人。
这一天,下了朝堂后,云熙让一个人来回禀什么,崔眠就在一旁。那人说了什么,崔眠真是没听懂。
云熙却很想让崔眠听懂的样子,语气中有藏不住的兴奋,他说:“小眠,你可知道这人说了什么?”
崔眠摇了摇头。
“这人是我安排在南夏的探子,他说御史大人的儿子三岁了。”
云熙不放过崔眠点滴的变化,却也只是见他面色如常。
崔眠淡淡开口道:“哦,与我何干?”便独自走回了未央宫。
云熙只能感慨,崔眠真是一流的戏子。若不是他此般着急离开,他还真以为崔眠一点不在意。
崔眠这一路走着,越走越是没了力气。寻了个偏僻的宫闱墙角就坐下靠着了。甬道间不时送来冷风,仲夏时节了,城西的夜来香必是开的璀璨,可云疆的冷却从来不分时节。
文君大婚那天,他也是这样在墙下坐着的。崔眠看到地缝间有蚂蚁在搬家,看着看着就控制不住自己乱想。
时间,真快。已然过去了三年。他知道他已有妻室,贤良淑德,貌美端庄,是将门家的千金。现在,文君的儿子三岁了啊……甚好。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呢,他这么文绉绉的一人,肯定取的名字也是中规中矩,不像他崔眠二字,听了就要把人催眠了一样。不过文君的儿子叫什么名字,也轮不到他来操心。
如今两国已经开战了,前方的命运未知,他不懂他还要在云疆待多少年。可眼下,他是一人之下的权臣,而他则是敌国的男宠。他在京城,他在云都;他在朝堂,他在深宫。未隔阴阳,却纵横南北……是否,初心已变。
宫墙这排的甬道尽头,一人远远望着崔眠,目光毒辣。他本不想去打扰,奈何心中不痛快,就想过去揭穿崔眠的伪装。
于是云熙走了过去,蹲在崔眠身前,冷冷开口:“你知道自己这样叫什么样子吗?”
崔眠没有理他。
“失魂落魄。”
崔眠站起身来,他现在没有心情和云熙虚以委蛇,又朝着未央宫走去。
云熙朝着崔眠的背影不甘喊道:
“你和文君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崔眠,和我在一起不好吗?这一句云熙在心里喊着。
南夏
三个月,两国在南夏北域交战相持不下。
而今日御史大人竟然身披甲胄上了朝堂,主动请缨赴前线。朝堂之上一片哗然,议论纷纷,好好的一个文官要去打仗,成何体统。也有人在心中暗乐,乐这个奸臣自己去送死。而九阶之上,皇上铁青了脸,没有表态。
御书房
清风看皇上在那里出神了好一会儿了,笔尖把那折子染得墨黑,心中只道不知是谁呈上的倒霉折子。
“清风。”
“啊?”
“你说朕会不会重蹈祁烨的覆辙。”
祁烨,是个好久都没有被提及的名字了,清风思忖,皇上此番话说来是要试探他?那他可得好好拍拍马屁,小心脑袋不保。
“烨王怎么能和您相比,您可是一位贤明之君。你看南夏在您的统治下不是越来越好了,三年时间的韬光养晦已经能与云疆打的不相上下。人人都说当今的南夏皇帝勤勉为政,英明神武,励精图治。如何有重蹈覆辙一说?”
这番话可算是耗尽了清风肚子里的那点墨水,皇上要再是不满意,他也无法了。
“清风,我说的是当初祁烨火烧崔眠一事。”
此言一出,让清风心里惊了又惊。皇上这是要烧了御史大人?
祁佑只是觉得反正他都要去送死,为那个小官送死,还不如死在他手上。心中又思考良久,御书房内一片静寂。
白虎门外,文君还在求着。他会尽量征得皇上的同意。倘若皇上不同意,这一次,他也是要去的,他誓要去云疆,带回崔眠。
祁佑套回手中把玩的紫檀柳串,心下有了决定,
“清风,把朕的爱马牵去白虎门。”
前线,两军大战了三天后,双方歇战。
这一次文昊是真切看到了桃满在战场上的骁勇,心中暗暗佩服。
文昊待在后方医治伤员,桃满和莫长生待在前方军营。可他的眼睛就是不自觉往军营里看,桃满和莫长生又吵起来了。
也曾在脑海中想过二人朝夕相处,并肩杀敌的情景,都难抵这亲眼所见。心中突然有了想和桃满驰骋疆场的冲动。于是,下一场两军开战的时候,他进了杀敌阵列,连头盔都没戴。
还是莫长生眼尖,杀敌之余提醒桃满,
“桃满,那不是浪神医吗?”
桃满这才瞧见人仰马翻里的那个无措的一身道衣,心头就窜起了一把怒火。他只得脱身去把文昊拉上马,拉回军营里捆了个结实。狠狠警告:
“你再敢跑出去一次,老子就把你送回京城。”
文昊也是觉得羞愧难当。等他真正上了战场,才发现自己六神无主,并不像行医那般游刃有余。当刀光剑影在他周围横飞的时候,他也害怕。他还以为,他也可以的。他只是……见不得桃满和莫长生并肩作战的样子啊。
这一场打下来,南夏军守的艰难。桃满来见文昊的时候,手臂上还插着箭头,脸上满是血迹。
桃满来给文昊松绑,文昊道:“桃满,我以后不会再这般冲动了……我给你检查一下伤势。”
“别,你先看看莫长生吧,他伤的比我重。”
“嗯,好。”
莫长生右腿被刺了个大口子,失血过多昏迷过去了。文昊一边给他处理着,又想和守在一边的桃满说话。
“桃满,仙草死了。”
桃满闻得仙草这个名字,想到的竟是他怀化府里的那只小莫。
“仙草啊,唉,可惜了。”
文昊本以为桃满会多说一些的,他那么喜欢仙草的,但也没再听见桃满说什么。
“浪神医,莫长生什么时候会醒。”
“一天吧,多修养几日,无大碍。”
“那就好。”
桃满是如释重负了,可文昊的胸口却沉了几分。
“桃满,我处理一下你的伤势吧。”
“哦哦哦,好。”桃满这才不去看莫长生,要不是文昊提醒他,他都不觉得自己疼。
半月之余后,文君到达了前线。
遭了桃满好一番嫌弃,又被莫长生数落了一通。桃满自是说他文弱不堪,莫长生怪他丢下了他的阿姐。文君全都接受,是他自私了。
但让文君惊讶的是文昊居然也来了,哥哥并没有通知他这事。兄弟二人互见的时候着实诧异了一番。
“哥。”
“文君。”
“你怎么来了?”
“我来救死扶伤。”
文君本来还信文昊的话,可是每每观察到文昊看桃满的眼神之时,又觉得有猫腻了。
而这几天同云疆周旋下来,战场留下了不少的却是万央的兵器。
其他人还不明白,文君却一眼看破。
“桃满,你可还记得上次同万央一战,他方对我方情况了如指掌吗?”
桃满点点头,想万央那次如有神助,实在蹊跷的很。
文君又道:“我来之前抄封了贾府。贾府就是云疆设在南夏的情报组织。想来,上次万央是用武器和云疆换来我国的情报了。对了,桃满,那个组织的头脑就是萧炎。”
“什么!萧炎!那个死王八,他竟然是,他不会是那个传说中一窝蜂的蜂主吧?”
“正是。”
桃满依然觉得难以置信。那个弱柳扶风,和崔眠一青一红,京城二美之一的萧炎竟然是敌国细作!也算同他认识了许久,本以为他只是个爱和他家主子抬杠,视财如命的小官罢了,何曾料到……
“哼,我早就说他不是好人,死王八萧炎!”
云华殿内,云熙得到了南夏御史亲征的消息,莞尔一笑,来的好。
于是,连着两日,云疆的国主抱着他的美人亲自观战。战场上厮杀一片,血肉横飞,君王却独抱着美人软玉温香,还真是狂傲之至。
第三日,终于引得文君出战。崔眠在云疆这方的观望台上,只是远远看那人一眼,崔眠就知道了,是文君。心有欣喜,更有担忧,他来了,他怎么能来呢!
而文君一点点杀了过来,他此前有受过训练,不可能同文昊那样无措。何况,崔眠就在眼前,他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那份刚毅果决,连天地都能撼动。
杀阵中,文君一点点杀过来了。他仰望着被人抱在怀里的红衣,三年了,他不见他整整三年了。
如今忆起崔眠,便是他走之日夸其他男人时那珠光宝灿的笑容;可他更记得那个脚踩狗屎,只身来京城寻他,狼狈至极的瞎子。从那时候,他就明白了崔眠的心意。
既是两情相悦,那必要终成眷属。思及此,文君杀得更决绝了。周围的哭喊哀嚎,枪剑相击,他全听不见了,他的世界只有以高台那抹红色为中心圈出的与他的距离。
“小眠,我要带你回南夏。”这是文君唯一的心声。
第48章 48云疆风光
观望台上,崔眠看着兵阵乱伐中的白衣银甲,移不开目光。云熙看着他的长发,移不开目光。
“呵~”云熙冷笑,毫不客气地掰回崔眠的头,“好看吗?”
崔眠被他下了药,全身虚软,挣脱不得。云熙朝那白衣银甲剜了一眼,就捧起崔眠的脸亲了一口。
崔眠自是极不乐意,把脸撇地远远的。见云熙又要亲下来,怒斥:“别亲了,我觉得恶心。”
恶心吗?云熙却笑的更开怀了。把崔眠禁锢在掌中,吻他的嘴角,在唇间挑逗,想要撬开他的牙关。
崔眠止不住起了身细密疙瘩,为云熙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对他这般羞辱。更为……被台下的文君看到了,他看到了。
云熙见崔眠那副厌恶的神情,瞳孔又深缩了几分,手一下子来到了崔眠的腿间,崔眠的双眼忽而睁大,死死盯着云熙,云熙毫不在意,手停在他的敏感处摩擦玩弄。
崔眠眼睛一闭反而是把自己的唇送了上去,打开牙关同云熙撕咬,云熙扣紧了崔眠的脑袋……
而在下方厮杀的文君看去,就似两个坠入爱河之人的情深热吻,他一恍惚间,长□□进了后背。
台上的二人互相把对方咬了一嘴血,云熙才离开了崔眠的唇。
崔眠:“满意了吗?”
云熙伸出舌头卷扫了唇边的残血,“满意。”
“放开我。”
崔眠被当破布一样丢出去的时候,文君也从战马上倒下。
这天以后,崔眠被关去了幽室。所谓的幽室就是崔眠被栓到一面墙上,穿在脚踝上的金链被调得极短,他站不得,卧不得,只能蹲着。
听到崔眠几日不肯进食的消息,云熙亲自端了粥来。
只见崔眠抱着自己,低着头,两肩耸动。当他抬起崔眠的脸庞,看到那双浮肿不堪的桃花眼,才意识到:崔眠,哭了。
可是当他用金链穿他脚踝的时候,逼他吃人脑豆腐的时候,强迫他的时候……好多好多连他都觉得痛的时候,崔眠都没有哭啊。
怎么那日抱一下,亲一下就哭了呢?
不过云熙发现,漂亮的人哭了,更漂亮。直接吻上那红肿的眼睛去,
“变态!”
云熙的舌头在崔眠的眼睛舔舐了一圈,道:“你再哭啊。”
崔眠止住了泪水,浑身酸痛,想换个姿势,发现也做不到。
“救你,我后悔死了。”
“救你,我也后悔死了。”云熙在心里道。与其让他活着,看他爱着别人,看他厌恶了他,悬崖那日他就该放手。
云熙把粥放在崔眠手边,他发现如今的崔眠真的好瘦,瘦得只剩骨头,好像风一吹就要散架了一样。
“我不吃!”
云熙又拿起粥来,要喂他,却被崔眠打打翻在地。
“你要杀便杀,用不着在这里假惺惺。”
云熙望着地上的米,那是他要人特地从南夏带来的种子为他种的米,连那未央宫所食,都是他亲挑亲选的。可他怎么就一点也感受不到,一点都不明白他的心意。捕捉到那“假惺惺”三字,顿时狠戾起来。
把崔眠的脑袋压到了那碎瓷上,
“你给我吃完,不然下次我就当着两军的面,当着他的面,上了你!”
下次……还有下次。这种事,崔眠从前不觉得云熙做的出来,可是现在,他不敢忤逆他,因为他真的做的出来。崔眠伸出舌头要去舔那碎瓷残渣……
崔眠真心觉得自己是连狗都不如了,从未有过被人践踏到今日这般。
就在舌头要触碰下去之际,又被云熙一巴掌扇开。
“别吃了,我一会儿让人重做。”
云熙离开了,他没有回头看一眼面目痛苦扭曲的崔眠,那一把掌用力,扇远了他,可是金链不够长,脚踝又是一阵扯痛,流出血来,疼的崔眠头昏目眩。
于明灭昏暗之间,崔眠碰到了一块瓷片。
文君,对不起了……
文君后来被桃满救下,那一□□得深,一修养就是个把月。让桃满宽心一些的是莫长生恢复得差不多了,二人又可以一起并肩作战,互相挖苦。
那日二人一同去追云疆残军,追入了一道沟谷,却反被那里的敌军埋伏了。二人弃了马匆匆往山林逃窜。
两人在草丛内边躲边逃,与敌军周旋。直到天黑了敌军才把人撤走,可是山脚下还是留有士兵巡逻把守,只恐明天还会再次搜山。看来,还是要在山上熬过一夜。
桃满与莫长生走了很远,在背离守卫的山面找到了个山洞。这一停下来,桃满才发现莫长生的唇色惨白,一看,他的军靴里淌着血。莫长生被捕兽夹夹住了,竟忍了一路。
“莫长生,你干嘛不喊疼。”
“喊有用吗?”
“你这人真是……”桃满把莫长生扶着坐在。捡拾枯枝起了堆篝火,又拿树枝把山洞口遮掩了,再回来给莫长生取捕兽夹。
桃满借着火光一看,锋利的铁齿把莫长生的小腿咬了个结实。
“莫长生,你再这么忍下去这条腿怕是要废了,我得给你取下来,会有点疼啊,你,啊——”桃满把自己的声音压低,莫长生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夹子取下来了,桃满又简单给莫长生包扎了伤口,止住了血。
“桃满,把火灭了吧。”虽然桃满遮了洞口,但总怕有万一。
灭了火后,一片黑寂。两人都累了,就和衣睡下。
“冷。”半夜莫长生冷的不行,把身子往桃满这边拱。桃满把外衣脱下盖在莫长生身上,自己又冷的不行。心想这又是何必呢,干脆抱住了莫长生,这样二人可以互相取暖,一件衣服也能盖两个人了。
第二天,闻得山间鸟鸣,桃满醒来时吓了一大跳,衣服披在他身上,莫长生不见了!
桃满小心寻了四周无果,心急如焚,
“莫长生,莫长生,莫长生……”他原先是压低了声音,到后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哽咽着高呼:
“莫长生,你在哪啊?”
有风吹过,吹的山林的树叶簌簌落下。
“莫长生,你别玩了,你出来啊!”
风没有停,无言的树叶落的更欢了。
“莫长生,我喜欢你。”鸟儿被惊飞了,风也停了,莫长生,没有出现。
桃满的眼睛红了,看来这个秘密,只有天知地知和他自己知道了。他明白打仗就是这样,出了一点偏差,这人啊说没就没了。可明白了又如何,如果莫长生没了……
“桃满你说什么?”莫长生居然从一个荆棘丛爬上来了,吓了桃满一大跳。
桃满拿衣袖擦了擦眼睛,“你他娘去哪了,害老子给你哭丧呢!”
“我,我去探路了啊。我们总不能待在这里一辈子吧。我发现这边都没有云疆士兵把守,且这个方向顺下去离我们军营也近,就是这草扎人了些……”
桃满已经听不下去他说什么了,只要他活着就谢天谢地了。
“莫长生,你刚才听到什么了?”
“什么听到什么?”莫长生不解。
看来莫长生是真的没有听到,没听到就好,否则桃满都不懂该如何面对莫长生了。
“我该听到什么吗?”莫长生眼底闪过一抹揶揄神色。
“没有,没有。”
“你这人,找不到人家的时候还哭的死去活来,现在我活着了,又不耐烦。”
“啰嗦,快走吧。”
“等等。”莫长生拉住桃满,桃满立马警觉起来,只恐有敌人,
“给你。”却不想莫长生从怀中掏出了几个生板栗放在他掌心,“吃吧。”
两人顺利回到了军营,粗心大意的桃满自然是没发现比他们回来的还要迟,满身污泥的浪神医。
出来透气的文君就看到文昊这副狼狈模样,
“哥,你去哪了?”
“哦,我去山里采药去了。”
这真是个蹩脚的借口,文君也不想揭穿他,只问:“哥,你这是何必呢?”
却见文昊浅笑,轻轻碰了文君的伤口,
“那你这又是何必呢?”
文君被说的哑口无言,兄弟二人只是看着互笑。当不见桃满回来的那一刻,文昊终于明白了当日要挖眼给崔眠的文君,敢在佑王府口出狂言的文君,为了所爱之人,自己的行为好像连自己都控制不住了。
未央宫
当云熙再看到崔眠的时候,泊泊一地血流得他触目惊心。比起雪神祭的血池,那幽室的一滩血,几乎要流走他的心跳。
崔眠醒来,望着自己上的丑陋疤痕出神,看来,他还是没死成啊。
云熙坐在桌边,喝着茶,心情看起来似乎很是愉快。
“不觉得自己的疤有点奇怪吗?”
被他这么一说,崔眠才觉得那疤不只是割痕,还有他也说不清的形状,和星印几分相似。
崔眠当然不知道,他的手上疤痕唯一道,却种下蛊三种。
“我在你体内种了蛊。绝情蛊、共情蛊、同生蛊。”
崔眠哑道:“什么意思?”
“绝情蛊,你会慢慢忘记文君。共情蛊,你会爱上我,像我爱你一样,死心塌地。”
崔眠想下床同云熙理论,无奈身体虚弱,他是跌下床的。他的身体受制于人,现在连自己的感情都操控不了。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什么狗屁蛊,你给我拿出来。”
云熙走近,把方才自己喝的那盏茶喂入崔眠干涩的喉咙,悠悠道:“而且,你还不能寻死哦,你体内的同生蛊文君身体里也有,你敢死,他就死喽。”
看到崔眠眼里最后一丝光彩幻灭,云熙就像恶作剧得逞一般,他很愉悦,满心愉悦。
“云熙,求你,云熙……让我死吧。”
“小眠,由不得你。”
云熙温柔地把崔眠抱回床上,把他冰冷的手塞回棉被里,温柔地替他掖好被角。很快他就会等来一个新的崔眠,一个爱他的崔眠。
第49章 49云疆风光
皇家后的那片山林,漆黑鎏金铜钉门内,云熙正在给他的哥哥上药。只怪自己下手时该注意些,这张脸可有用的很。
看哥哥那眼神,云熙知道他此时是清醒的状态。云熙下手很是轻柔,若是旁人在场定会以为是个多么体贴入微的双生弟弟。
“哥哥,我还要给你说故事呢,我上次说到哪来着,我给忘了。那就说说我额头上这道疤,和手上的疤。”
云熙把脸凑到哥哥面前,又把手中不可磨灭的勒痕伸出来。
“这些本来都该是你身上的啊。你不要觉得我下手狠,我只是还给你罢了。那时云疆要让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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