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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耽]九日皇帝-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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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冲?
他来找自己了……竟还好意思来找自己!
心里一阵热,又一阵冷,胸腔里似是火焰熊熊,又似是冰雪覆盖。
50 大结局_第五十章 沧海桑田
赵佑倒想问问他,是不是因为自己当初决绝跳下悬崖的举动,令得他终于有了一丝歉疚,这才巴巴跑到自己身边来,大献殷勤,企图挽回?是不是在经历了那一场无爱无性德尔政治婚姻,在看清了叶容容自私虚伪是我真面目之后,才觉出他赵佑的率真在这世上难能可贵,无人能及?是不是在知道他重伤失忆之后,觉得又有了新的可以接近他利用他的机会,来为他的国家谋求利益,所以又自编自演出这无数场柔肠似水深情无限的剧集?
他想问他,那石梁上奋不顾身随他跃下的举动,是本能,还是做戏?
他想问他,那雪洞中互为依靠相濡以沫的岁月,是假意,还是真情?
他想问他,那石室里甜腻火热抵死缠绵的欢爱,是由身,还是由心?
他还想问爱他,不论他是月清宫的小太监,或是日月神教的乐主,还是南越的四皇子,在他心目中,到底把自己当做是什么……
想问,却不会问,也不用问。
因为,没有必要,再也没有必要。
马车悠悠起步,出了山庄正门,一路朝着皇城的方向前行。
夜风清凉,吹得车帘轻柔飞舞,不时出现窗外景致。
只一眼,已经认出是他。
皎洁的月色下,那道温润如玉的人影,一袭素白,正静静立在松岗上,面对着墓碑丛中一座单独耸立的石碑,不知在想些什么,怔怔出神。
是那座乐裕的衣冠冢。
赵佑冷然一笑,闭目养神。
马车从岗下奔驰而过,惊醒了那陷入沉思的男子,抬眼,凝眸,望着那车尾扬起的尘土,仿若心有灵犀般的,低喃:“三儿?”
赵佑端着着,目不斜视,置若罔闻。
隔着座矮矮的山岗,他在上,赵佑在下,错身而过,彼此远离。
“三儿,停车,我知道是你!”车后响起急促的马蹄声,一骑追了上来。
“主子?”驾车的弟子不明情况,侧头低声询问,随行的侍卫已经拔剑在手,蓄势待发。
面无表情,赵佑扬声道:“不用理他,我们走。”
蹄声得得响起,马车猛烈颠簸了下,随即放缓速度,哗的一声停住。
那驾车弟子微惊道:“主子,那人将马车拦住了。”
赵佑应了一声,现在铁士在山庄醉倒未醒,身边的侍卫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看来这场碰面是躲不掉了。
推开车门,赵佑轻巧跳下,与他冷颜相对:“秦冲,你来晚了。”
一语双关。
他说他顶多一个半月就来帝都找他,现在已经迟了两天。
如果他两天之前赶到,自己定会欣喜扑上前去,抱住他,可惜,短短两日,已经世事变幻,沧海桑田。
秦冲的脸色发白,风尘仆仆,看起来很是憔悴,那双如水的眼眸却依然温情脉脉,但天晓得,赵佑是恨透了这样的温情!
“三儿,你去哪儿?”他柔声问道。
“滚开!”赵佑挥开他伸过来的手。
秦冲愣了下,温言含笑:“气我来晚了么,苍岐那里耽误了几日,我已经在拼命赶路了,看在我又累又饿几宿没合眼的份上,别计较了好不好?”
“别跟我来这套,没用了知道吗,没用了。”赵佑看着他白净的俊脸,似笑非笑,轻轻吐出一声,“小乐子,别来无恙?”
那三个字,如同一道惊雷在头顶炸开,他唇边噙着的笑容慢慢开裂,僵在脸上。
“你……都知道了?”
“呵呵,老天开眼,总算没再顺着你的心意,倒教我自个儿想起来了。”赵佑斜睨他一眼,指甲掐在掌心,生生抑制住胸口的怒气,那意欲一剑劈了他的冲动。
杀了他,又有何用?
闭了闭眼,赵佑漠然道:“你走吧,现在回去南越,还可以赶在我出兵之前……”
“不!”秦冲上前一步,急促道:“我不是存心瞒你,我以为,你永远都不会记起了。”
永远不会记起,这就是他再一次欺辱自己的理由?
赵佑不由得冷哼:“以为我永远不会记起,一辈子都是这样浑浑噩噩,所以就可以再次欺骗我,把我当做傻子一样随意愚弄,是吗?”
“不是,不是这样——”秦冲蹙起眉,眸光莹莹,眼露忧伤,“我爱你,我只是想好好爱你,跟你重新开始。”
“爱我?”赵佑冷笑耸肩,“以爱之名,行卑劣无耻之事,这样的爱,我要不起。”
说罢,转身要走,却被他一把拦住:“三儿,你先不用激动,听我说,我可以解释的,从认识到现在,每一件事,我都好好跟你解释,你听完之后,再来判我的罪,好不好?”
“我不听!”赵佑曲膝撞向他。
秦冲身躯微晃,避开他的攻击,谁想竟是个虚招,精光一闪,赵佑拔出靴底的匕首,一刀削去他拉住的一截衣袖。
“滚开,否则刀剑无情!”一挥手,马车周围的侍卫绕绕围拢过来。
秦冲淡淡一笑,挺胸朝着他的匕首迎上来:“我不会走的,要么你听我解释,要么你杀了我。”
赵佑手指微颤,厉声道:“秦冲,你别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似听得异样之声,他动作稍顿,站住不动。
“要杀要刮,悉听尊便,不过,临死之前听我把话说明白,好么?”秦冲盯着他的眼,慢吞吞挪动着,又凑近了些,想去牵他的手。
近了,跟近了……
“放开他!”雷鸣般的怒喝,响彻四野。
面前忽然间掠过一道黑影,硬生生将他扯去一边,还顺势搂住了赵佑的腰。
秦冲的手悬在半空,似是凝住了。
高伟的身形,醇厚的嗓音,除了陈奕诚,还能是谁?
“奕诚,你怎么来了?”赵佑心底有些不安,外公不是说他须得休养几日吗,他身上受损不少,怕是不宜动武。
“我来找你,我有重要的事情给你说……”
陈奕诚话没说完,忽居然掌心一软,被他反手握住:“我们先离开这里,有什么话回去再说。”
秦冲盯着两人相握的手,脸色愈发青白,继续伸着手,沉声道:“三儿,你过来。”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秦冲王子?”赵佑瞥他一眼,转头对着陈奕诚微微一笑,“奕诚,我们走吧。”
当当几声,陈奕诚脚下寸许插着几柄柳叶刀。
好快的身手!
赵佑只看到他衣袖微动,就已如此。
赵佑眼神一凛,怒目相对:“你只是逼我出手吗?”
秦冲轻轻摇头,突然从腰间拔出剑来,铮的一声抖得笔直,直指陈奕诚:“当年在月清宫那一架打得没分胜负,或许今日能有个最终结果。”
“是,我也早等着这一天。”陈奕诚神情自若,长刀横在胸前。
大战,一触即发。
一时心头大震,赵佑也不知是为了谁,下意识急急去挡:“住手,都给我住手!”
他是见识过秦冲使的软剑,昔日就曾与陈奕诚战成平手,还曾打破海南岛上的十八尸人阵,要是平时还好,但如今陈奕诚强行压制那催情药的药效,受损为复,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略一恍惚,才发现自己正是张开双臂,如母鸡护崽般挡在陈奕诚身前,直直对上秦冲那双不敢置信的黑眸!
“你敢伤他,我会杀了你!”
秦冲似被他的动作惊得呆住,处在失神当中,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如此护他……为了他竟要杀我?”
赵佑冷笑作答:“因为他是我的……”压低了声音,一字一顿,仅是他们三人才能听清,“未——婚——夫。”
此话一出,连同陈奕诚也是一并呆了:“佑佑,你说的可是真的?”
赵佑镇定点头:“自然是真的,回宫之后我就禀明父皇母妃,筹备大婚之事。”
“不,这不是真的!”秦冲踉跄着后退一步,险些站立不住。
“欢迎秦四王子届时前往观礼。”赵佑嫣然一笑,牵了陈奕诚的手转身就走。
“三儿,别跟我赌气……”他在身后低喃,尽是恳求的语气。
“赌气?”赵佑耸肩而笑,“秦四王子未免太看重自己。”
“都是我的错,求你,不要开这种玩笑,好不好?不要……”声音已有些凄厉。
“王子难道没听过,有句话,叫做君无戏言?”
赵佑哈哈笑着,迈步往马车处走去,却被一柄青幽幽的长剑挡住去路,剑柄倒转过来,塞进他的手掌。
51 大结局_第五十一章 赵佑大婚
“我不信,不信你会如此绝情,除非你杀了我。”
“那好,我就成全你。”赵佑一把握住,唰唰几剑劈过去。
乱无章法,也没有什么力道,就连眼睛都没瞅准目标,谁知那人竟是一动不动站着,任他挥剑刺来。
那样清澈,那样纯净的眼神,一瞬不眨看着他,仿佛要穿透他的胸口,看清他的内心。
剑尖一歪,无力垂下,赵佑往地上随意一摔,也不看他那剑刃削去飘落空中的丝丝断发,携了陈奕诚,扭头就走。
“杀了你,只会污了我的手,喜事临近,不值得。”
陈奕诚的灿烂笑容,与他的惊痛眸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也会痛么?
不过是将他往日施加在自己身心之上的痛楚,还给他那么一丁点而已。
找哟没再回头,与陈奕诚并肩登上马车,漠然离去。
孤影,落寞。
黑夜,成殇。
月沉日升,又是伊戈尔明朗的早晨。
睁开发涩的眼,赵佑手臂一伸,意外触到一处湿热,像是……男子的面颊?
凝神一看,这才发现床榻前趴着一个人,剑眉朗目甚是眼熟,眸光炯炯,正无限欢喜瞅着他。
略略怔忡,随即想起来,昨夜跟陈奕诚一起回宫,似乎又喝了点酒,说了会话,终是闹得困乏了,一靠上枕头就睡得不知天日。
敢情他在床边守了一夜?
“你还好吗?”陈奕诚轻声问道。
“嗯,挺好。”赵佑揉了揉额头,慢慢腾腾坐起来,东张西望,“小桌子人呢?又偷懒到哪里去了?”
“是我让闲杂人等都回避了。”陈奕诚按住他的肩,笑容收敛,正色道,“我问你,那解药,你可是吃了?”
“吃了。”
陈奕诚深吸一口气,面色变得凝重起来:“那好,佑佑,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赵佑笑了笑,摇头道:“你不用说了。”
他要说的,自己都知道了,那都是自己的亲身经历,一切仿佛就发生在昨天,比他所晓得的详尽得多。
“不,我要说,你听着,那个秦冲他不是好人,他曾经在你身边待过,就在这月清宫,他的名字叫做……”
“小乐子,乐裕。”赵佑清晰道出。
陈奕诚瞬间呆住,半响才喃道:“是他告诉你的?所以你们才起了争执?”
他?会吗?
他巴不得瞒自己一辈子!
这辈子都把自己当做傻瓜,天字第一号大傻瓜!
赵佑自嘲而笑:“不是他,是我自己想起来的,所有的事情都想起来了。”
陈奕诚瞪着他,大概是有些接受不了这样轻而易举得来的结果,隔了好一会,整张脸才渐渐亮堂起来,费力从喉咙里挤出一句:“那你有什么打算?”
赵佑甚觉无力,懒懒道:“暂时也没什么打算,先在帝都待一阵,过后再说。”
说是再次出兵,那是一时气话,与南越已经进入和谈阶段,他不可能出尔反尔,反复无常,再挑起事端,制造新的战争。
陈奕诚眼眸亮了亮,又道:“那你昨晚说的我们的婚事,到底是气话,还是真的?”
“自然是……”自然是气话,故意说给秦冲听的气话,但此刻看着他飞扬的神采,期待的眸光,他却说不出口。
默了默,他轻声叹道:“以往是我不对,把你的好心当做驴肝肺,总是误解你,辜负你,实在对不住……”
陈奕诚急促打断他:“你明知道,我要的不是道歉!”
赵佑张了张嘴,苦笑:“那你要什么?”
他脱口而出:“我只要你,从来都只要你!”
赵佑低下头,声音微涩:“你是知道的,我一直喜欢你,敬重你,把你当做兄长一般,而且我曾经犯过错,错得那么离谱,我们……不合适……”
“没关系,我会对你很好很好,总有一天你会死心塌地地爱上我。”
“如果没有那一天呢?”
“那我再加倍努力,更加对你好。”
赵佑眼眶一红,哽声道:“不值得,我不值得,我亏欠你那么多,都没脸见你……”
陈奕诚紧紧盯着他的眼睛,浓情翻腾,热烈如火:“觉得亏欠我,那就好好补偿,把你这辈子补偿给我!”
赵佑一怔,直觉想要摇头:“但是我……”
陈奕诚哪里容得他拒绝,大掌包裹住他的小手,趁热打铁道:“佑佑,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赵佑沉默着,感觉他问出这句即是屏息噤声,浑身都绷紧了。
那般真挚,那般虔诚,等着他的回答。
“你是真的想跟我在一起?”他蹙着眉,轻声问道。
陈奕诚敛容端颜道:“是,这辈子我只爱你一个,也只要你一个,再没有别人了。”
他还能说什么呢?
如果对这样情真意切的告白都不感动,对这样深情不渝的男子都不接受,那他真是枉自为人了。
“好。”赵佑垂眼,带着清淡的笑意,投入他宽厚的胸怀,“如果,这是你想要的,那我就给你。”
既能补偿亏欠,又能教他开心,还能让家人安心,更能触到那个人的痛脚,狠狠打击他一回,何乐而不为?
两全其美,皆大欢喜,原来就这样简单。
……
哐当一声,茶杯翻倒在地。
“什么,你要跟奕诚成亲?”蓝婉晴腾的站起来,又惊又喜。
赵佑跪在地上,神情镇定:“是,我要与他成亲,还望父皇母妃答应。”
“答应,怎么不答应!”蓝婉晴眉开眼笑,赶紧过来扶他,“那日你外公还埋怨我,说我不该胡乱出主意,你父皇也不高兴,呵呵,他们可不知道,我这是因祸得福办了件大好事,你总算是想通了,真好!”
赵佑知道她是误会了那夜的情形,却也不予辩解,只随之站起,立在榻前。
“还请母妃操劳筹备婚事,丰俭随意,日子越快越好。”
蓝婉晴笑得合不拢嘴:“好好好,我这就去找太史和宗正来,看看黄道吉日,等下就召陈夫人进宫来仔细商量,这婚姻大事,自是马虎不得!”蓝婉晴欣慰点头,就要张开叫人。
“慢着!”赵文博斜靠在床榻上,声音不大,却满含威严。
赵佑凑上一步询问:“父皇可有意见?”
赵文博皱眉道:“你们全都糊涂了吗,而今佑儿还是一国之君,怎么跟奕诚成亲?男男相恋,着实荒谬。”
赵佑笑了笑,说得风轻云淡:“这个孩儿早想好了,不用父皇提醒,我已经有解决之法。”
“什么办法?”
“我明日早朝就下道诏书,封陈大将军的义女陈氏为郡主,等过几日,就封个名号娶进宫来,只要稍微遮掩些,嘴巴紧些,不出纰漏就行,今后他待在内宫也好,立在朝堂也好,回去陈府也好,都随他高兴。”
赵佑平静说完,由不得暗地冷笑,说到底还该感谢秦冲,感谢他想出这么个绝佳之计。
蓝婉晴拍手笑道:“这个法子实在是好,我会跟陈夫人好好合计,各个环节都考虑周全,保证不出半点问题!”
“那就有劳母妃。”赵佑口中应着,转头去看赵文博,恭敬道,“父皇好生歇着,如果没什么事,孩儿先行告退。”
赵文博看他一眼,眼神有些复杂,终是说道:“你打定主意了?”
赵佑点头道:“是。”
“可想清楚了,不会更改了?”
他还没说话,就被蓝婉晴接过去道:“佑儿从来都是个有主见的孩子,既然这样说了,那就桩婚事就这么定了,还改什么?佑儿你忙你的去,余下的事都交给我来办!”
“多谢母妃。”赵佑俯身下去拜了一拜,神色淡然,既往外走。
皇帝大婚可不是件简单的事,按照这个朝代的礼仪,什么纳征,什么请期,什么亲迎,都得一步步按照规矩来,但这些自会有人去做,实在不用他操心。
他需要做的,不过是下个诏书,然后收心回来,等着拜堂成亲。
喜讯传出,举国欢腾。
陈府张灯结彩,前往祝贺之人络绎不绝,险些将门槛踏破,而皇宫你更是披红挂绿,处处修葺装扮,一派喜庆气氛。
帝都城,表面上安定祥和,实际却是风起云涌,暗藏波澜。
首先闯上门来之人,是铁士。
没等通报的小太监把话说完,他已经是抢先一步踏进来,冷着脸低吼:“你到底什么意思?”
赵佑放下批复公文的朱笔,无奈一笑:“谁惹你了,这么火爆爆的?”
铁士从袖中扯出一大团物事,抛到他脚下:“皇榜都贴出来了,你还想瞒我?”
赵佑朝那团黄底红字投去一瞥,摇头道:“我没瞒你,最近太忙,我还没空通知你,要不你给山庄兄弟们带个信回去,届时大家都来喝我的喜酒。”
“鬼才会去喝你的喜酒!”铁士一巴掌击在他面前的御案上,啪嗒一声。从中折断,“我实在想不通,你明明等的是秦冲,现在却要跟陈奕诚成亲,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得见他大动肝火的模样,赵佑端坐不动,想笑,却笑不出:“我不过是想通了而已。”
铁士碧眸眯起:“是想通了,还是跟他赌气?”
赵佑心里微微动怒,面上却是轻笑:“我没赌气,我是真的想跟陈奕诚成亲,你祝福我吧。”
“疯子,没见过你这样的疯子!而陈奕诚就是个傻子,明知道你是这样,还答应跟你成亲!”
“你说对了,我是疯子,他是傻子,我们正是天生一对,不成亲实在说不过去。”
“你!”铁士被他气得没法,扭头就走,没走出两步,又调头回来,径直坐在他对面,硬声道,“我知道你心里爱的是秦冲,从来都是,你若是和他在一起倒也罢了,我无话可说,但你要跟陈奕诚成亲,我决不答应。”
赵佑轻轻摇头:“你错了,我不爱秦冲。就算爱,那也是过去,现在我爱的人是陈奕诚,他才是我应该真心相待之人。”
“你爱陈奕诚?”铁士禁不住冷哼一声,道,“你要真爱他,那晚又何必送他去你外公那里?”
“那时我糊涂了,做了错误决定,现在我反悔还不行吗?”
“反悔了是吧?那好,我这就去跟你爹娘提亲,你不是要成亲吗,也算我一份!”
赵佑拉住他,哭笑不得:“你就不要搀和进来添乱了,好不好?”
“跟陈奕诚成亲就是正事,跟我成亲就是添乱?添乱就添乱吧,反正已经这样混乱了,多一点也无妨!”铁士挣开他的手,一脸肃然,大步出门。
脚下一转,不是朝赵文博寝宫的方向,而是去往太医署。
要提前,也得先找好同盟后援不是?
赵佑看着那倒塌的御案,散落一地的卷宗,半响无言。
叹口气,默想了一会,即是唤人进来清理。
事已至此,不管有什么反弹,什么抵触,这桩婚事,他都结定了。
就这样枯坐了半日,等到将公文批复得差不多了,门边蓦然闪过一片衣角,就那么一晃,又迟疑退开。
“小桌子,有事么?”他还没抬眸,就已经辨明对方身份。
过了一会,就见小桌子唯唯诺诺进来,怯怯道:“禀报陛下,宫外有人求见,被陈将军给挡了……”
赵佑挑了挑眉,不知维护,心里沉了一沉:“是谁?”
“他以前服侍过陛下的,虽然模样变了许多,过了好几年没见,但我可以肯定是他——”小桌子叨叨说着,两眼放光,“陛下还记得小乐子吗,啊?跟奴才同时进宫的小乐子啊!”
赵佑瞟了他一眼,冷淡道:“不记得了。”
小桌子有些着急:“陛下怎么会不记得了呢,以前陛下多喜欢小乐子啊,什么好东西都给小乐子留着,不管去哪儿都让小乐子跟着,小乐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做什么陛下都由着他,两个人好得跟一个人似的,那时候奴才眼红得要命呢,后来陛下去了南越,小乐子人也不见了……”
“住嘴!”赵佑一支朱笔摔过去,厉声喝道,“今后若是再听你提起这个名字,朕割了你的舌头!”
小桌子吓得脸色煞白:“陛下恕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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