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古耽]九日皇帝-第20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息性命垂危之时,在他生命的最后一瞬,他仍是在淡淡地笑着。
不愁不恨,无怨无悔。
秦月还说起一件往事:“我四哥当年跟着你跳下悬崖,摔得遍体鳞伤,还掉断了一条腿,救回宫来的时候几乎都咽了气了,当时所有的人觉得他不行了,他以为你死了,自己也没了求生的念头,有天夜里我去看他,他断断续续对我手,等他死了之后,一定要把他的尸首带去海南岛,葬在那座有暖玉神泉的山上,他说他这辈子最快活最幸福的日子,就是在那里度过去的……后来不知二哥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他又慢慢好起来了,也就罢了,但这话我一直记着的,我想这个当是他的遗愿,也许你能帮他完成。”
赵佑听得怔然。
海岛,温泉,木屋,何尝不是他的心之所往。
秦月还说:“我来这里之前,爹娘也说了,他们感谢你不计前嫌,两国能够放下仇怨,握手言和,四哥已经去了,回不来了,他们也想通了,你为他守了这么两年,心意也够了,亏欠也还了,还是将他送回苍岐去下葬吧,让活着的人也能安心,好好地过下去。”
秦月待了一日就回去了。
秦冲的尸首,终究还是没送回苍岐,却也没留在帝都,而是由他一路扶灵东进,爬上涉水,远赴海外。
暖玉神泉已毁,小木屋也尽数损坏,但不要紧,那座山还在,青山绿水,风景如昔。
赵佑将他连同寒玉棺一同埋在木屋的旧址前,并将那串珠链与那只人俑一齐收敛入棺,盖上棺盖的那一瞬,眼中依旧没有眼泪,只是在心底呢喃默念。
“等着我……”
黄土洒落,石碑立上,碑上什么字都没有,但赵佑想他应该知道自己的心意,一切都尽在不言中。
接下来的两年,他挤出时日,微服出巡,走了很多地方。
他去过神庙,去过桃花岛,去过海南岛,去过苍岐,去过风离,去过芷水,去过格鲁,去过沁城,去过新叶,去过雪山,去过陵兰……旁人以为他是因为放不下秦冲,所以外出散心遣怀,其实不是,赵佑只是想沿着旧时道路再走一次,追随他的足迹,寻找他的气息。
佛曰,灵魂不灭,人生轮回,如果自己与他还有缘,那么来世还会相遇相恋,生生世世都不再分开。
秉着这样的想法,赵佑心平气和,安宁度日。
在苍岐,他遇到了秦冲手下的一干死士,包括那名伤愈归来的黑衣首领,在他口中,赵佑知道了很多过去不知的事情,知道了当年在神庙里3秦冲那个行礼姿势的真正涵义,知道了他每天夜里都会来自己的寝室默默探望,知道了自己后来在南越皇宫能被袁承志顺利救出,也是他暗中策划,一手为之。
在沁城,他参加了李一舟和乐蒂的婚礼,身为赵氏王国天子和牵线红娘,理所当然坐在首位,接受新人的敬酒……
远行雪山,他由多杰带领着苦寻多日,终于找到了那曾与秦冲赖以生存相濡以沫的雪原石洞,那件他用万千鹰翎鸟羽细心编织缀成的披风还静静放在原处,重温着时光,追述着记忆。
畅游芷水,他随黑龙帮弟子乘舟去到通向德泽湖的那条水道,两岸芦花飘飞,水中菱角荡漾,只是在自己身边划桨泛舟的人,却再不是他。
他明明白白知道,秦冲死了,早在两年前就死了。
可在自己的内心深处,却感觉他时时都在自己身边,并未真的远离。
海南岛是他这些年来得最多,停留最久的地方。
第二次去的时候,他带上了赵氏王国的能工巧匠,靠着幽朵儿与岛人的帮助,在秦冲的墓前不远,历时半年,建起了一座两层高的小楼,雕栏画柱,静美无双。
门上有块横匾,上书三个大字:乐佑楼。
楼内每一间房,房里每一处摆设,都是他亲自设计,亲手布置,这是他们爱生情起的地方,是他们共同珍藏的记忆。
每回外出归来,他就跟换了个人似的,精神抖擞,事半功倍。
“心思缜密,感官敏锐,作风冷静,手段强硬的少年天子。”
“四国臣服,二岛恭顺,威加海内,盛世太平。”
这是世人对他的评价。
然而也有一些不同之声,有人说这皇帝好是好,就是生有怪癖,喜好男色,当年冲冠一怒为美男,出尔反尔将宋氏王国王爷凤如岳一剑斩杀,险些导致两国开战,百姓遭殃。
也有人反驳说,皇帝陛下早就料到这一着,老早就留有后手,不仅是按住了宋氏王国国内的篡权暴动,还送对方一位神族之子坐镇,那神子年纪虽轻,举止谈吐却有大将之风,。且更加善良仁慈,比起那名神秘不见踪影的前国主凤如镜好了太多,假以时日,着重培养,定又是一代明君。
对此,他一笑置之,要知道,传闻中生有怪癖迟迟不婚的青年才俊,放眼中原大地,又不止他一人。
比如大美帝国皇帝兰棠,比如赵氏王国将军陈奕诚,比如黑龙帮帮助魅影,个个都是如此。
陈奕诚一直在等他,这他知道,从第三年开始,赵佑就明确跟他说过,自己的心再放不下别人,这辈子只能是辜负他,对不起他。
记得他当时的回答是:“纵然你无法回应我,无法爱我,却不能阻止我去爱你,你现在是忘不了他,但将来呢?两年不行就五年,五年不行就十年,总有一天你会淡忘他,那个时候,就让我来陪你,照顾你。”
而铁士,似乎也跟陈奕诚卯上了,对于大美帝国国内日益高涨的选妃立后呼声根本不理,一意孤行,只说:“他跟我年纪差不多,他都没娶亲,我急什么?”
再有就是魅影,那年在芷水边上赵佑曾经与他碰过面,他当时带着那名少年于承祖,状若师徒,衣袂飘飞立在一艘快船上,中间隔着滔滔江水,更隔了万丈红尘,近在咫尺,却已成陌路。
他们,都是他最亲的人,两肋插刀,在所不惜,而秦冲,却是他血肉里永不能割舍,灵魂中永不能磨灭的部分。
所以,不能择一而栖,只能漫长等待。
这一年,是秦冲过世的第四年。
这一年,赵佑二十四岁。
二十四岁,正是青春年少,风华正茂,他却感觉仿若已经沧海桑田,褪去青涩,身心沉静。
年纪略长,与年少时期的想法却有不同。
年少时爱一个人爱得如火如荼,热烈而霸道,动辄锥心刺骨,要死要活;而随着年龄的增长,爱一个人却如水般缓缓流淌,悠悠绵长。
赵佑有时也在想,如果当年的事放在今日,也许就不会发生,至少,不会是那么悲壮惨烈的结局。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该多好……该多好。
这年秦冲忌日将至,他安排好朝堂政事,召集人马,启程东去。
船行海上,但见风和日丽,碧波荡漾,天地间一派安宁。
赵佑站在甲板上,正俯视海面,忽听得远处传来划水声,又听得有人吆喝追击声。
此片海域已是桃花、海南二岛的势力范围,二岛邻里友好,关系和睦,又因为拥有传闻中凶悍异兽与神秘巫术,周围渔民断然不敢轻易靠近,更不敢肆意冒犯。
这阵仗,却是在追击何人2?
当下去往船楼高出,举目远眺,却见那头有只小舟在海浪里飘摇,后面一艘大船正快速追赶。
他一眼看清那后面大船船身上有海南岛的巫女头像标示,船上人数不少,阿大,幽朵儿都在其中,而前方那只小舟上却只有个头戴斗笠的黑衣人,只看出身形矫健,看不清面容。
见时候熟人,生怕岛上有事发生,赵佑赶紧叫浆手加快速度,朝海南岛的大船靠拢,。同时举旗鸣鼓示意。
见得是赵氏王国战船,幽朵儿欢呼一声,忙叫人从船上解下只小艇划将过来,而阿大等人却是架着大船继续追那小舟而去。
“出了什么事?”等到幽朵儿跳上甲板,赵佑一步过来,劈头就问。
幽朵儿眨了眨眼,恨恨道:“那老贼,这半年来偷上岛来好几次了,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护岛神鸟都拿他没法,这回他又偷偷上来,被我们在岸边抓了个正着,这不,我跟哥哥一起追他来了,等会儿逮住了他,定要叫他好看!”
赵佑哦了一声,朝海面上一前一后的两只船凝神望去,却见那小舟上的那人转过身来,摘去斗笠,向他所在的方向回头一顾,微微颔首。
一袭青衫,仙风道骨,眼底似有深意。
明明素不相识,却觉分外眼熟。
脑子里灵光一闪,蓦然冒出个模糊的念头,会不会……是他?
青葱屡屡提及却始终无缘见的那个人?
胸口仿佛被铁锤狠狠一撞,撞出满头金星,一片空白,心里却是狂喜,如果那个人是他,那将意味着什么?他半年来几次出现在海南岛,意味着什么?那意味深长的一眼,又意味着什么?
会不会,如他所愿,实现他这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向天祈祷的心愿,他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实现的心愿——起死回生,平安归来……会吗?会吗?!
刹那间,忽喜忽忧,一颗心怦怦地跳个不住。
脚下虚浮,手指颤抖,他不知道自己对幽朵儿说了些什么,不知道船舶是如何靠了岸,他又是如何歪歪倒倒跳下船,如何跌跌撞撞朝前飞奔,绊倒,又再爬起,再绊倒,再爬起。
温暖的山风,呼呼地擦过脸颊,衣袂轻动,发丝轻扬,他喘着气,一路跑,一颗心仿佛就要飞出来,正在胸腔里急促杂乱地跳动连带着浑身的血液都在燃烧着,几欲沸腾。
原来,直到这一刻,才终于体会何为真正的急切和喜悦,仿佛每个细胞都在欢叫,却又杂夹着一点点失而复得后的惶惑和不安,生怕这一切,全都不是真实的,姿势又一场他臆想出来的幻梦。
它来得这样突然,仿若黑暗中久久前行的人,等待了那么长的时间,经历过那么多的失望,只在一刹那间,突然见得曙光。
从来没觉得自己有这样好的体力,这样好的耐力,仿佛只是本能,竟一口气不歇地奔上了山。
大半年未至,但见乐佑楼艳色笼罩,霞光灿烂,四周碧树繁花,草木青青,一切都是那么明丽可爱。
四处静悄悄的,坟墓高耸,石碑如故。
难道,是他想错了?
赵佑放慢了步子,心跳难抑,方才的激动与勇气却都消失在九霄云外,近乡情怯,止步不前。
倚着一棵树重重喘气,只觉得全身无力,近乎虚脱地缠斗,那干涸了四年的眼眶不知怎的,突然盈满了泪水,泪眼朦胧,视线模糊,忽而转头,仿佛看见有一人推门而出,从楼里漫步走出来,挺拔轩秀的身姿一点点出现在眼帘,那温润俊朗的眉目,分明是他日思夜想的样子。
那眼角眉梢,似笑非笑,似喜非喜,又似是缠绵不尽难分难舍的浓情蜜意。
是梦吗?
在这样美好的梦里,踏霞乘风,朝他而来?
他屏着呼吸,脚下像是踩在棉花团里,一动不动,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这一眨眼,面前的人影就像是无数个梦醒的清晨,立即消失,无踪无影。
那是他吗,是他吗?
是真是幻?梦耶非耶?
那人清清爽爽,端端正正地站着,那双眼如昨般弯起,冲着他微微一笑,笑意如春风化雨,冰雪消融,仿若漫天金光,无边彩霞都凝在这一笑当中。
他薄唇勾起,那么温柔笑着,什么都不说,只朝他伸出手来。
他明白他的意思,这一场爱情要想开花结果,不能只靠一人努力,必须也要自己主动走上去,握住他的手。
赵佑踏出一步,再一步,中雨忍耐不住冲上去,手指相触,感觉微凉中带着一丝=暖意,那么真实,他活过来了,是真的活过来了!
青葱猛然抓住他的手,一把扯进怀中,紧紧抱住,唇边是抑制不住的笑意,眸底却已晶莹闪耀:“三儿,我的三儿,你终于来了……”
深情相拥,中无缝隙。
坚韧熟悉的怀抱,欲要揉入骨血的力道,梦里寻觅了千万次的场景,一切都是那么难以置信,却又那么真实无欺。
赵佑眼中含泪,按紧了他:“是,我来了,我庆幸我来了,你可知你这一觉,睡了好久好久。”
那么漫长,那么久远,令他几乎都已经绝望了。
顿了一下,似是想到什么,立刻在他的胸膛上来回摸索:“你的伤呢,被震碎的内脏呢,是不是都好了?还有没有什么问题?”摸完又去摸他的腿,“腿伤呢?”
秦冲咧开嘴笑,拉住他的手,环在自己的腰际,摆放端正:“都好了的,你别乱摸,歇了这么多年,我可不能保证有太好的自制力。”
赵佑面上难得地红了红,整个人都被巨大的幸福感包围着,有太多太多的话哽在喉间,一时又不知从哪里说起。
秦冲拥着他的手臂,低叹:“我醒来的时候,看到了乐佑楼,和那块空白的石碑,我猜不透你的心意,也不知道你现在的状况,我单知道已经过去了四年,心里又是惶恐,又是害怕,不敢去找你,只能在这里等……”
赵佑掐他一把,唤道:“原来你竟是个胆小鬼!”
“是,我就是个胆小鬼,所以我一直够不敢告诉你真相,怕你恨我,怨我,不要我……”
赵佑手掌掩住他的唇,喜极而泣:“好了,别说这些了,都过去了!”说罢又道,“我且问你,若我不来,你是不是就这样一直等下去?”
秦冲看着他,满目柔情,满心喜悦,唇边笑意越来越浓,却始终不作回答。
赵佑急了,伸手去掐他腰间,力道却甚是轻微:“你傻笑什么,快回答我!”
秦冲微微笑道:“路上你可曾看见位头戴斗笠的黑衣老人?”
赵佑不迭道:“看见了,他就是你师父吧?幽朵儿说这半年他来过好几次,是他救你的吧?”
秦冲点头道:“正是,师父长年在深山野外云游,得知我的死讯已经是一年前,他便悄悄找来,挖开坟墓查看,他说我这其实只是个假死,又说这寒玉棺是个好东西,可保肉身不腐,而我昔日泡过的暖玉神泉,服下的茯苓首乌丸、身上洒的像是神族的符水,不醉翁给我又喝又泡的药酒,都在我自身修炼的龟息神功下渐渐发挥作用,还有这块墓地,想来当年神泉被毁,泉水却没消亡,而是尽数渗进了地下,却成了个休养生息的宝地,最后再加上师父带来的一颗金丹,终于让我起死回生,堪堪捡回一条小命来,还因祸得福,将这羸弱多病的身子养得大好,你说,我把这天地间的福气都占尽了,可怎么是好?”
赵佑听他说得轻巧,却知道这其中凶恶丛生,天时地利与人和,所有条件必须具备,任缺一样都不能有今日之结果,越想越是后怕,不由得紧紧抱住他,听着他平稳有力的心跳声,痴痴仰望,生生缠绕,怎么也不肯松手。
秦冲低下头,噙着浓浓笑意,深深看他:“你这记性好忘性大的,不是还在问我问题么?”
赵佑头埋在他胸前,嗅着他身上清谈好闻的气息,脑子里满是庆幸与惜福,哪里还顾得上其他,只应道:“你说。”
“我都请师父去帝都报讯去了,还怕你不来?而且我其实心里也着急的,哪里还等得了他老人家,顶多再养个一两日,我便自己冲到帝都去找你。”
“那倘若我已经跟人成亲了呢?你又将如何?”
秦冲敛了笑,眸光定定望过来:“我醒过来的头一件事,便是想起我死前竟将你托付给陈奕诚,还叫他好好对你,其实这话我一说完就后悔了,悔得肠子都青了,姿势我当时以为自己活不了了,才违心说出这番大义无私的话来,我闭上眼的那一瞬想的便是,若我死了那也罢了,若我不死,活过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把你给抢回来。”
赵佑轻笑道:“脸皮真厚,你就那么笃定我就心甘情愿让你来抢?”
秦冲盯着他的眼,认真地道:“你可记得,我临死之前问你能不能原谅我,你是点了头的。”
赵佑暗地好笑,心里喜乐无限,故意想了下才道:“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我是这么说的,但那又怎样?”
秦冲只低了嗓音在他耳边道:“不怎样,三儿,你的话太多了……”
“嗯,我还有好多事问你,那个……”赵佑张嘴还要再说,秦冲已是低下头来,含住他的唇瓣,堵住他所有声音。
唇舌纠缠,气息交融,火热而甜美,深刻而执着,天地在这一刻都安静下来。
刹那,已是永恒。
此事正是夕阳西下,黄昏时分,白天就要过去,黑夜就咬来临,但赵佑知道,他们的黑夜已经过去,接下来的每一天,都是冲满阳光幸福如蜜的日子起风了。
晚风吹拂着山野,霞光辉映着楼宇,万物宁和而幽深,只除了那些浅浅低吟的夏虫,似在诉说着尘世间奇幻瑰丽亘古不灭的爱情神话。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
两心缱绻,三生结缘。
(全剧终)
《九日皇帝》 大结局 秦冲与赵佑不得不说的故事 第一章 质子
他叫秦冲,是南越四皇子。
他的父皇母后感情敦厚,在他之前,柳皇后育有一子,名唤秦业,比他年长五岁。
秦业自幼沉稳严肃,少年老成,平日总是板着长脸,柳皇后感叹这个孩子性情太冷清,生怕第二个皇儿也如他兄长一般,于是在取名时想出个冲字,有热情有冲劲,是为秦冲。
后来,柳皇后又诞下两位公主,长公主出生的时候正是月上中天,故而取名秦月;而小公主出生在茉莉花开的时节,故而取名秦茉。
俗话说人如其名,他却没有如他母后所想,长成一名热情阳光的少年,他从来就是个早熟的孩子,总是淡然看待世事,面带微笑,心如明镜。由于与秦业终日相处,他虽不像兄长那般沉稳内敛,但冷静的本性却也学了个八九分。
只是比起秦业来,他爱笑爱说,重情重义,对待身边每一个人都是极好,在这兄弟姐妹当中,他的相貌最是出色,清朗儒雅,俊秀绝伦,宛若翩翩佳公子,再加上那温和的性情,每个人也都那么喜欢他,人人都道这四皇子随和亲切,温润如玉,实在讨人喜欢,不论走到哪里都是发光体,总能吸引大家的目光。
父皇秦远山政务繁忙,二哥秦业便担当起长兄之职,每日督促他读书识字,就连他那一手清隽大气的字体,都是秦业手把手教的,兄弟俩的字迹相似,除了他们自己,寻常人根本辨认不出,当时他只当好玩,很久很久以后才知道,就是因为这个,让他追悔莫及,付出了生不如死的代价。
他们兄弟姐妹四人从小感情十分要好,完全没有皇室中人勾心斗角的阴暗,实打实的相互相爱,互相照顾,有什么好东西都是一起分享,从不藏私。
而秦业身为皇长子,课业自然繁重,压力也大,柳皇后身体又不好,所以平时总是他带着妹妹们在宫里玩耍,在他心目中,一家人和和睦睦,亲亲爱爱,比什么都重要。
别看他小小年纪,又贵为皇子,却没有任何坏习惯,生活总是自理,还很会照顾人,上树摘果,下水摸鱼,时不时用柳条苇草编些小玩意送给妹妹们,有时也在湖里捞些小鱼小虾点火烤了,三人一起分食,他也没想到,这些技艺将来还会派上很大的用场。
玩耍的时间虽然很多,但是他的课业却从没落下,每日只须花一点点功夫,什么东西都是一点就通,一学就会,授课的老师对他是惊为天人,甚至在闲暇之余,他还跟着宫里乐师琴师学会了好些乐器,可以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又一次他又带妹妹们出去玩,在树林里遇到头发狂的野猪,当时他临危不惧,硬是拼命将妹妹托上树梢,自己也灵巧爬上树去,三人在树上躲藏了大半日,与野猪对峙,幸得一位隐士高人从一旁路过,一掌击毙野猪,将他们救下树来。
那人见他骨骼清奇,是块练武的料,后来又考验他几次,每次都顺利过关,于是就收他做了徒弟,他因为野猪之事心有余悸,想着练就一番高强本领好保护家人,是以背着众人刻苦习武,他原本就聪明,如今下了苦功夫,更是成就神速,短短几年就小有所成,在江湖中算得上个高人了。
此后他又读了些历史书籍,知道单凭武功不足以在滔滔乱世中站稳脚跟,必须谋略并重,攻心为上,不知基于何种心态,他开始着手培养自己的势力,隐在宫廷侍卫之外,并没让他人知晓。
那一年他十岁,父皇秦远山生辰,在宫中大宴宾客,热闹非凡,当时梅花国与南越关系不错,梅花国主乐中天亲自前往祝寿,以一串罕见的东珠作为贺礼,那珠链上还缀着块晶莹璀璨的碧绿宝石,他一看就莫名喜欢,爱不释手,秦远山见他如此,特意允他拿去玩赏几日再予归还。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