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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你已经洗白了-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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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凤来的心“咚咚”地跳的厉害,他的喉咙仿佛哽住了,俊朗的脸孔涨得通红。
这时候,他只想仰天长啸。欢喜之情像从心口溢出来。
“云、云屏,你……你……”
“你什么你?什么时候堂堂风云会的盟主连个话也说不顺溜了?”
秦凤来激动地握住云屏的手,“云屏,你信我,我今后定不负你。”
云屏默然地看着对方握住自己的手,良久,轻轻地笑:“我信你。”
秦凤来觉得再没有一刻比此刻更美好了,他激动的说不出话来,热泪不自觉从眼中滑出,只知道握紧对方的双手,再紧紧地抱紧对方。
他太过激动开怀,全然没有注意到云屏笑中的古怪。


与秦凤来和好后,云屏照样住在风云会里,伺候的也照样是那几个人。风云会里的人都当他是秦凤来的男宠,客套的有之,轻蔑的有之,无视的有之。总的来说,并没有什么过不去的。
秦凤来还总安排他与前未婚妻、家人、朋友见面。他希望他谅解他们。
云屏也总微笑面对。
前未婚妻柳花迎轻笑道:“看到你们和好,我就放心了。曾经你对我的伤害,我也不放在心上。”
秦凤来的“好友”白玉清抿着嘴:“你一定要好好对秦大哥,不然我可不答应。”
弟弟云风板着脸、昂着头、鼻孔朝天,一副老子训儿子的样:“你今后要好好做人,万不可像以前那么自私任性,你要知道,天下不是所有人都像秦大哥那么包容。”
秦凤来小师妹孙小小指着他骂道:“我是不知道你对秦师兄灌了什么迷魂汤,不过我总有一天会揭穿你这个贱人的真面目。”
许钦欢喜道:“太好了,云屏你总算想通了。不枉秦凤来对你那么痴心。”
对于其他人,云屏都笑笑不说话,对许钦却突然开口道:“我记得你以前不是最痛恨秦凤来吗?常常骂他不是个东西的人不是你吗?怎么现在倒学会说他好话了?”
云屏歪着头,状似非常的疑惑。
许钦涨红了脸,半晌才吱吱唔唔道:“你知道人总有年少无知的时候。我那时候对他心存偏见,自然不会有好话。现在才知道,秦凤来也挺好的。”
云屏道:“哦?他好在哪里?”
许钦一下子就像打开了话匣子:“以前我总对他出言不逊,没个好脸色,他也不计较。还总是对我有着诸多关心和体贴。我不小心得罪了关东六魔,也是他替我圆回场子,又是说和,又是欠人情,还出钱出力替我击退了他们,还使他们不再找我和我许家麻烦,免于我被关东六魔打断手脚废去武功,也让我许家躲过灭族之危。我许家一时经营不善,差点卖田卖地卖房子,也是多亏秦凤来帮我家打开销路,借钱给我们周转资金,才有现在的兴盛的。云屏,秦凤来真是个好人。你莫要听信别人的话,错过这样的好人。”
好人么?云屏心里又苦又酸又涩,原来秦凤来只是对他不好,对其他人都是很好很好的。


莫尧豪爽笑道:“云屏,你总算苦尽甘来了。以后秦凤来若有对你不好的,只管告诉我,我替你做主!”
云屏轻轻道:“你能做什么主?你又能把秦凤来怎么样?我很奇怪,你以前不是一直骂我贱的吗?怎么现在你却对着秦凤来笑脸相迎了?”
场面一时冷寂,莫尧笑容下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云屏,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啊?还是你根本不是真心和秦凤来在一起的?”
这话问得云屏心口一堵,仿佛错的一直是他,不懂事的也是他。
莫尧沉声道:“你若和秦凤来在一起就好好的在一起,不要想太多。不然对谁都没好处。秦凤来身为风云会的盟主,好处还是有很多的。跟他作对,却是一点好处都没有。你以为现在还有谁会为了你跟秦凤来作对?真惹恼了他,不但要失去了现有的一切,还要被围追堵截,性命不保。更可怕的还不是失去性命,而是生不如死。你想过那种朝不保夕心惊胆战的日子么?不要说好医好药山珍海味,就是去大一点的镇子采购都不敢。过街老鼠一样,一有点风吹草动就吓得半死,永远见不得光,受尽风吹日晒,只能在梦里想想以前风光体面的日子。”
云屏冷笑道:“那你得了他什么好处?”
莫尧显出一种云屏看了很不舒服的笑容,“秦凤来对人好的时候是真的好。连我这种人都不得不感动。你知道我现在拜的师傅是谁吗?江湖名宿梧桐老人。就是秦凤来给我引见的。我现在在江湖上的排名地位也不可同日可语,这些都有秦凤来的助力。偶尔我手头紧,秦凤来还赠给我一笔金银,而且还不伤我颜面。我现在在江湖上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无人关注的无名小卒了,走到哪里,都有人逢迎巴结、热情款待,也终有体验了一把何谓挥金如土的豪气。再不用过那种紧巴巴的穷酸落魄日子。你如果体会了我这些,就知道我为什么会对秦凤来改观了。”
云屏点头道:“是啊,我理解。”
若秦凤来对他只有好,没有坏,他也同样如此。
可惜没有如果。
苏幕遮一直没有出现,云屏不知道他是羞于见他还是怎的。但他没出现,云屏还是松了口气。


再见沈遇,已经是半年后。
依然是那个凉亭,荷花荷叶却已不见,满池塘的绿萍飘浮其上。
凛冽的风吹来,寒意渐生,水面微微荡起涟漪。
沈遇的模样没有变,依然是一袭云丝锦衣,依然是面如冠玉,依然是气质风华。
两人相视一笑。
沈遇负手面向亭外,叹道:“想不到曾经雄霸一方的风云会突然就风流云散了,世事当真无常啊!”
云屏也笑道:“显赫一时的飞蝶山庄都能消失在世间,风云会又有什么了不起的呢?”
沈遇突然转过身来,道:“秦凤来怎么样了?”
云屏挑眉道:“你好奇?”
沈遇点头道:“我好奇。”
云屏抿了抿嘴,看了眼满池萧瑟,垂眼淡淡道:“也没什么,就是废掉武功,打断四肢,再穿了琵琶骨,锁在水牢里。”
说到这,他却不愿意说下去了,转而抬眼盯着沈遇道:“我听说魏乾坤被他的仇敌狂沙堡所擒,狂沙堡的堡主易断倒没什么,但他弟弟易不明却是个性变态,魏乾坤落到他手里,却有一番苦头吃了。”
这个苦头两人都明白不是小苦头,关于易不明的种种残忍行径两人都有所耳闻,要不是有他兄长易断护着,早就被武林公审了。


江湖上的消息总是传得很快,尤其是风云会这个震动江湖的大消息。
云屏知道当消息传开后,那些人总会出现的。不过他没想到最先出现在他面前的居然是许钦。
许钦一脸失望加痛心道:“云屏,你变了。我没想到你居然变得如此的心狠手辣,你恨秦盟主,可风云会其他人又何辜?我就问你,你现在可睡得安稳?那些冤死的人们不会入夜来找你索命吗?”
他本以为这样沉痛地一说,能说得对方面色愧疚,惭愧低头。
谁知云屏连面色白上一白都没有,脸色红润,嘴角甚至勾着笑,淡然自若道:“我有什么睡不着的?我现在吃得可香,睡得可舒服了。并没什么冤死的人啊鬼啊来找我,看来他们并不无辜。”
“你——”许钦指着他,脸色一急,又一缓,沉下气道:“其他人你没感觉也就算了,可平日伺候照顾你起居的那些丫环小厮呢?他们与你朝夕相处,难道你就没有心吗?!”
最后一句,几乎是声嘶力竭了,然而却打动不了对面铁石心肠的人。只见对面那人无甚反应般,居然还慢条斯理地坐下来,优哉游哉地端起一杯轻轻地抿了一口,才抬眼看他,状似疑惑道:“你怎么还没走?”
许钦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指着云屏,“你……你……你……”
云屏歪着头,状似疑惑道:“我以为话不投机,应该早就识趣离开了。”
许钦再次大吼道:“你难道没有心吗——”
云屏摸着心口,淡淡道:“我当然有心啊!我的心好好在这儿呢!只不过没有拿给别人糟蹋,你当然看不到了。”
许钦:“你——”
云屏眼神突然变得锐利无比,仿佛利刃般刺进人心,“我只想知道,你以什么立场站在这里,来跟我说这些屁话的!你为别人抱不平,不过就是想让我妥协,我为什么要妥协?为你吗?你又是什么东西,能让我来妥协?!”
许钦道:“秦盟主对你痴心一片……”
云屏哈哈大笑一声,打断道:“所以我就要什么都不计较,任由他搓圆捏扁吗?他说痴心就痴心啊,狗屁的痴心!你受过他的恩惠,所以你为他说话,我理解。你没受过我的折磨,所以你无法与我感同身受,我也理解。但你凭什么觉得你有资格对我的行动指手划脚?”
许钦艰难道:“我、我以为……我以为我们……是……是朋、友。”
云屏止住笑,盯着他,讽刺道:“我可高攀不起你这样的朋友。”
许钦:“你……”
云屏道:“秦凤来有你这样的朋友,也不枉他待你的那些好了。难道不是吗?你从头至尾,都站在他的立场上,为他说话。你从头到尾,都在强我所难,难道你不知道吗?说是我的朋友,天底下有这样做朋友的吗?还是你觉得,秦凤来就该高高在上的享受一切,而我就应该逆来顺受,乖乖认命,就能维持住你们所谓的天下太平?”
云屏喝了口茶,才平静道:“你除了说一些讨厌的话,也没有哪里对不起我,所以我当你是无辜的人。现在你走吧。”
顿了顿,他又加了一句道:“如果你想要做些什么,在我心里可能就不无辜了,到时候我也不知道会做些什么。”
许钦见说不通对方,只好甩袖离开,走之前留下一句:“你,好自为之。”


走了一个许钦,又来一个莫尧。
“适可而止吧,云屏。”莫尧急切地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云屏掸了掸衣袖,坐了下来,一边喝茶还一边欣赏歌舞,一点也没为他的“情真意切”所感染,这种悠闲的意态看得莫尧牙痒痒的,就好像,就好像他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莫尧站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尴尬得不知道如何自处,这还是自他成名以来头一次遇到的窘况。
“云……”
他一个字才出口,就被刚刚还貌似在专注欣赏歌舞的人打断。
“嗯?”那人抬起粉白的脸,唇角微微翘起,神情仿佛带着漫不经心,又仿佛带着讥讽,“怎么?没有秦凤来替你撑腰了,你的日子不好过了?”
“我……”
曾经他能面对这个人侃侃而谈,不,他面对很多人都能侃侃而谈,然而现在他却被噎得难受,仿佛再简单的词句都很难出口了。
他是来干什么的?哦,他是来劝说云屏回头是岸的。他这样不行,他再这样搞下去,会出大事的,对他对大家都不好。他现在做的这些事,让一切都乱套了。
“云屏,你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吗?”莫尧定了定神,再凝重恳切地道,“你知道与秦盟主交好的有多少人吗?你知道受过秦盟主恩惠的有多少人吗?他们绝不会坐视不理的,到时候江湖上又是一场腥风血雨,你知道要死多少人吗?你忍心吗?”
“嗯,然后呢?”云屏掀开茶盖,吹了吹,又抿了口茶,就那么乜斜着眼睛看他。
莫尧也顾不得他的态度了,他就是要来跟他摆事实、讲道理,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希望他能听进去。
“何况,乌月盟又岂是好相与的?你这是与虎谋皮啊!”莫尧说的语重心长、情真意切。
“对,你说的都对。”云屏居然赞同地点了点头。
莫尧以为说通了他,激动得整个心都发颤,“那你……”
“但是——”却听云屏沉声道,“我正是靠乌月盟才成功灭掉风云会的!试问这世上,有哪个江湖势力会与秦凤来作对?能有灭掉风云会的实力?只有乌月盟,既有与风云会旗鼓相当的实力,又因为长期利益争夺厮杀不断而结下了不可化解的深仇。”
“所以你才出卖风云会的消息,让乌月盟能成功灭掉风云会?!”莫尧再忍不住大喊道。
云屏微勾嘴角道:“还有下毒,我还在他们饮水中下毒。最重要的是,还给秦凤来下毒。不然乌月盟想要对付风云会还要费一番功夫呢!”
莫尧指着云屏,厉声道:“你简直枉为人!”
“你这么激动做什么?”云屏用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柔和嗓音道,“不是你说不会有人会跟秦凤来作对?现在我找到了人,你不为我高兴吗?虽然不是为我就是了。乌月盟本来就是要灭掉风云会的。现在我不用过你说的那种被人围追堵截心惊胆战的日子,好医好药山珍海味也应有尽有,也能堂堂正正风风光光地活在人前,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莫尧头皮忽地一麻,背后不知怎的寒气直冒。
他犹自不甘心,犹自要挣扎,“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他也知道这句话没有说服力。
云屏一听,却是直接不给面子的嗤笑出声:“你这话真是骗鬼,鬼都不信!我曾经老老实实地待在风云会,啥也没干,结果呢?一个两个都对我喊打喊杀,一点事就冤枉到我头上,秦凤来更是为了平息众怒,直接上手把我折磨得不人不鬼。现在我实实在在地给他们干了这些事,你以为他们还会大度不计较?秦凤来更不用说。可能会留下我一条小命,不过也是让我在地狱里多受些折磨罢了。你是觉得我脑子够蠢,还是人够贱啊?”
莫尧深深低着头,似乎惭愧不已。
云屏见他这样,心里感慨唏嘘一下,就端起桌上的白瓷青花茶杯,掀开茶盖,低头饮起澄碧的茶水来。
谁也没有想到,那个一直低着头的人竟然忽的暴起,一招擒拿手向着还在低着头慢条斯理饮茶的云屏抓来。
左右护卫侍从离得比较远,他发动攻击,又是这样的迅速,这样的令人猝不及防。可想而知,等护卫们赶上来的时候,大局已定,头目都被人抓在手里,下面的人再多,武器再锋利,武功再高强,也只会投鼠忌器,什么都得听从了。
你不要怪我,云屏!


电光石火间,大局已定。
不过并不是众人以为云屏被擒,而是动手的暴徒被踢得飞起,然后被训练有素的护卫们用刀剑围住。旁人甚至都没看清他们是怎么动手的。
云屏站起,收招,双手背负身后,面色并不好看,盯着被围困的莫尧一脸不甘之色,很是不客气地道:“我对你很是失望!”
莫尧浮起震惊之色,要不是不能动,简直都能跳起来了。
“你……你……”
云屏嫌弃道:“你当我瞎啊,看不到你那握紧的拳头,青筋都浮上来了!我也是江湖中刀口舔血的,你不会真以为我是不谙世事的小白兔吧?”
莫尧张着嘴,又惊讶又不可置信道:“不,不是,我是说你的武功……你的武功怎么恢复了?!不,甚至还更高!你的手脚筋……”
云屏微笑道:“哦,你是说我的手脚筋被挑断过,不可能再如常人般动用拳脚?告诉你也不是不可以。黑玉断续膏,我就是用黑玉断续膏恢复的。自然不是秦凤来为我寻的。他只要我乖乖待在他身边,不给他添麻烦,他就不会为我多费心思了。我永远是他最末要考虑的。这是乌月盟拉拢我的诚意。这黑玉断续膏果真有奇效,就是治疗有点麻烦,对于陈年旧患,需要在曾经的患处再挑断再接续。过程嘛,自然是奇痛无比。不过想到能很快痛饮仇人血,我的心又是痛快无比。”
说到这,他畅快的笑了出声。
“至于被废掉的武功,又是哪有那么容易恢复的?何况就算恢复,又不足以对付所有我恨的人。这几年我只学到一个道理,弱者就活该被人欺辱。你也说与乌月盟合作是与虎谋皮,我心里也知道,若无足够实力,被人过河拆桥、过墙抽梯,甚至沦落到更惨的境地,都有可能。我又怎不想办法自保呢?只有我有足够让人忌惮的实力,足够让人重视的价值,才不会被人用过即弃。至于我到底用什么办法恢复功力,甚至更强,等下我就让你见识到。”
说到这,他的嘴角浮现一缕意味不明的笑。
见了他的笑,莫尧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
只见如今一身暗纹云丝锦衣、气度与过往大不相同的人,一步一步地向他走来,直到走到他近前。他只觉得一团阴影笼罩在他头上,那不祥的感觉更浓重了。
“你若是只对我说些讨厌的话也就罢了,可你真不应该向我动手,你不应该指望如今的我还有那些无谓的怜悯之心。”
莫尧心里一颤,就感觉头顶拍上一只手掌,然后他感觉全身都不对劲了,一会儿似置身于焚身烈炎中,一会儿似置身于寒冰冷窟中,全身都打着摆子,心脏紧缩,头皮发麻,经脉发胀,真气逆流。而头顶上那只手掌,它,它,竟然在吸他的功力!
意识到这,他心中涌起无限惊恐,他想要挣扎,却被几只强有力的手掌按着,刀剑的锋芒也让他心中发冷。
“不,不,不——”他惊慌地大叫起来,“你住手!你不能!”
“我现在就让你亲自感受一下我是如何提升功力的。”头顶上的那个声音如今在他心中简直如恶魔般可怕。
功力大量流失造成他身体虚脱,他连说话都显得有气无力的,但他仍是咬牙切齿道:“你练的究竟是何种邪功?你就不怕遭到天下人的唾弃,被正道所不容?到时候,乌月盟可能也不会护着你。你就不怕众叛亲离吗?”
待他的功力真的被吸得丁点不剩,云屏才收回手,转身负手道:“难道我不是早就众叛亲离了?”
莫尧心中一动,还来不及品味这句话里的种种意味,就听逐渐走远的人似乎道:“所以我什么都不怕了。”
让人把莫尧关押下去后,云屏回到书房处理些事情。现在他用的人全是乌月盟的,为免受制于人,他还是应该培养自己的班底才是。
没多过久,管事送来一封请帖。他玩味地盯着这张请帖,居然是白玉清送来的。内容无非是指责他背信弃义、无情无义之类的,还说要让武林公审他,最后他又话锋一转,说是如果他能回头是岸放了秦凤来,他还是可以网开一面的,他还请来两位身份贵重的武林前辈做说客,希望他能前来。
云屏又怎会看不出这话里的威胁之意?想用武当和唐门来压他,有意思。
既然如此,他又怎能不给面子不去呢?
云屏的心情并未受到影响,嘴角甚至是带着笑的。


明月楼
武当掌门田鹤松是个面相清癯的老人,唇边三绺长须,上边两绺,下边一绺,汇聚成一条长长的须尖儿,两眼有神,发丝梳得一丝不苟,头上扎有道髻,身上一袭靛青色道袍,整个人看上去仙风道骨的。
唐门门主唐峰是个胖胖的中年人,笑起来像个弥勒佛,腆着个肚子,一身金钱纹紫红绸衣,肥圆的手指上带满了金戒指宝石戒指,不像武林人士,倒像个生意人。
三人坐在八仙桌边,第三人自然是邀云屏前来的白玉清。
白玉清首先站起来对其余二人拱手道:“等下那魔头来了,还望二位前辈主持公道。”
田鹤松捋着唇下须尖,正色道:“这是自然。此乃武林公义,我等绝对不会坐视!”
唐峰也不甘示弱道:“正是!像秦盟主此等仁人君子,不提与我的交情,我也绝不会让他落入奸邪之辈的手里的!”
白玉清眼含泪花,再次抱拳道:“那就多谢二位前辈了!”
云屏走进来的时候,就见到两拳紧握,一拳放到桌子,一拳放到膝上,满脸义愤的白玉清。
他这模样就像是终于找到靠山、就要讨回公道的苦主模样。
云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他扫了一眼田唐二人,就对白玉清戏谑道:“这就是你找来的帮手?”
说着他就径自走了过来,步伐悠闲,脸上带笑,不像是赴一场鸿门宴,倒像是碰到什么好玩的东西。
他这模样实在是太过轻松自在,太过目中无人,也太过可恨了!
白玉清就气得直接站了起来,指着云屏大叫道:“你别得意,公道自在人心,有这两位前辈在,不会让你猖狂的!”
云屏已靠近了他,随意地抬手将他的手指压下去,仿佛魔鬼的诱哄,微微笑着轻柔地道:“我既然知道宴无好宴,你猜,我为什么敢来?”
他随即退离了一步,背着手傲慢地道:“那你就叫你的这两个帮手对付我啊!”
白玉清立即转头眼含热切地看着他请来的两位前辈。
谁知,这两位刚刚还跟他同仇敌忾义愤填膺的前辈,居然直接无视了他,向着他们要讨伐的对象拱手热情道:“云少侠,近来可好?”“云少侠,有空到我唐门坐坐?”
云屏一概回复:“还好还好……有空一定去。”
“那我们就不打扰云少侠了。”
“告辞。”
那两人就这样挥一挥衣袖毫不带走一片云彩地走了,走了……
白玉清傻眼,白玉清目瞪口呆。
这简直是他闻所未闻之事,遇所未遇之事。
这还是他心目中的武林高人吗?
武林的公义呢?
他们怎么能有两张面孔呢?
云屏拍拍他的肩膀,也没有多做什么,就像看了一场好戏后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走出明月楼,他的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他收到了曾经的未婚妻柳花迎的邀请。
柳花迎对他的背叛带给他的痛心程度仅次于秦凤来。
两家是世交,他们是一起长大的。
他对她从来都是疼爱有加,有求必应。
虽然没有爱情,但其他的情感一分不少。
被至亲至信之人背叛大概皆是如此。
这次,她又要耍什么花样呢?
他的心中一阵痛恨,又一阵烦躁。
他们是在青梅亭相见的,这也是他们曾经玩耍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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