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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你已经洗白了-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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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至亲至信之人背叛大概皆是如此。
这次,她又要耍什么花样呢?
他的心中一阵痛恨,又一阵烦躁。
他们是在青梅亭相见的,这也是他们曾经玩耍的地方,有着他们的童年回忆。回忆总是令人伤感的。
风朗气清,绿树花红,佳人脸含幽怨,素手执杯相邀。
杯是白玉,剔透柔润。
酒是竹叶青,澄碧清香。
柳花迎如水的双眸望着他,清柔的声音不断地在缓缓诉说:“我记得我们小时候……”
听着听着,云屏似乎也回到曾经无忧无虑两小无猜美好的就像在做梦的童年。他阴沉锐利的眼神也柔和了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我们竟会变成如今这模样?是不是这次你再也不会原谅我了?是不是我做什么都再也得不到你的原谅了?”
她侧着脸,清丽的脸上带着让人不忍的茫然。
“我好难过啊,云哥——”忽地,柳花迎伏案大哭了起来,哭声闻起来令人心酸。
哭了好一阵,柳花迎才边抹着眼泪边带着哭音道:“我知道我不该再恬不知耻地向你请求什么,但我真的没办法,我真的没办法呀!念郎他,他中了妖女惜飞花的毒,只有你能帮我了。求求你,帮帮我吧,求求你……”
为了她那个情郎吗?她还真是……情深意重啊!
云屏嘴角缓缓勾起微笑,眼神幽暗莫测,道:“好啊,我帮你。”
“啊?”柳花迎睁着泪眼,傻了。
她以为他是说什么都不会答应的。
她以为他至少要讽刺挖苦一阵的。
没想到,他居然,居然这么轻易地就答应了!
怎么最近她听说,他变得冷酷无情、油盐不进了?
他果然还是以前那个云哥,那个事事为她着想,她一哀求就心软地什么都答应的云哥!
柳花迎的心中涌起一阵感动。
她犹带泪花的眼中现出一丝犹豫。
然而最终,她还是咬唇道:“云哥,这是我为你精心准备的美酒,我知道你最爱喝这酒啦。”
云屏牵动嘴角道:“我以前想喝你还不让我喝,说我会喝酒误事。”
柳花迎低头,貌似羞涩状道:“你就不要把我这小儿女的话放在心上啦。”
“是吗?”云屏捏着酒杯,转了转,却不急着喝,“这酒真是好酒……你似乎很紧张?”
“哪、哪有?”柳花迎身体却一下子僵硬了,说的话也僵硬了,“云、云哥,你就不要瞎想了。”
“是吗?”
“是啊!你快喝吧,酒凉了就不好喝了。”
“哈,我只听过菜凉了就不好喝了,从未听过酒凉了会不好喝。何况,”他审视着仍在低着头的柳花迎,“这酒本来就是凉的。”
“哈,哈哈,我也真是的,居然这么糊涂,连话都说错,但酒不会错的,云哥你怎么不喝呀?”
“酒是不错。我想起你这个主人都还没喝,我这个客人倒先喝了,这着实不像话。”
“什、什么不像话啊?这酒本来就是给云哥喝的。”
“可是你这个主人不喝,我这个客人难以下咽啊!”
“你怎么这样啊,云哥!你明知道,你明知道我不喝酒的。”
“是人总有第一次嘛。也许你尝了就喜欢了呢?”
“可、可是,可是我不想变成一个酒鬼。”
“学会品尝美酒,才是真正享受生活。你只需偶尔喝两杯,又怎么会变成一个酒鬼呢?”
“云哥你总是有这许多歪理!我、我不理你了!”
柳花迎气地跺了跺脚,撅起嘴,娇俏地哼了一声,负气地转身快走了几步,忽又停下,又转过身来,走了回来,盯着云屏道:“你惹我生气,所以我要罚你。”
“罚我什么?”云屏挑了一下眉。
“罚你将这杯酒喝光!”柳花迎毫不犹豫地指着云屏手中的酒杯道。
“看来你是无论如何都要盯着我把这杯酒喝下去。”
“对,我是无论如何都要盯着你把这杯酒喝下去!”
“呵呵,哈哈哈……”云屏忽地大笑起来,“你可真是我的好妹妹啊!哈哈哈哈……”
“云、云哥,你是怎么了?”柳花迎慌张且不解道。
云屏停住笑,暗沉的眼睛死盯着眼前如花般的女子,他的记忆终于褪色,只剩下面目可憎!
“这杯酒,还是给你喝好了!”他扫了一眼杯中液,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地接近柳花迎,一手捏着她的下巴骤然发力迫使其把嘴张开并头向上仰,一手直接把酒液倒入她丹唇之中。
等柳花迎感到钳制松开之时,冰凉的酒液已经顺着她的喉咙滑了下去。
柳花迎姣好的面目变得狰狞起来,双目犹如厉鬼般恶狠狠地盯住云屏,口中大吼道:“云屏,我恨你——”
云屏反倒笑道:“我只是给你喂了一杯酒而已,你怎么就要恨我了呢?难道这酒里有什么问题?不过你是我的好妹妹,怎么会让给我喝的酒里有问题?”
“我——”柳花迎握住喉咙,脸上的表情更加狰狞了。这一切,难道是她自作自受吗?
云屏柔声道:“让我猜猜,化功散?软筋散?鹤顶红?总不可能是合欢散吧?噗哈……”
他说到最后像是说到什么好笑的似的,就真的笑出了声。
“云……云、哥……救、救救……我……”柳花迎一手掐住脖颈,一手伸向云屏,狰狞的脸上却露出一双哀求的眼睛来。
云屏贴向她耳边轻轻地道:“你以为,你而今在我心中还有份量吗?”
柳花迎不甘地想抓住对方,却连对方的一片衣角都没碰到。
云屏离开了青梅亭。
青梅青梅,果然是又酸又苦。
柳花迎已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到了,也什么都说不出了。她浑身的疼,疼的身体像要裂成一片片了,她的骨骼疼,她的血肉疼,她的经脉也疼,全身几乎无一处不疼。怎么会这么疼呢?原来那个人叫她下的药会让人这么疼,疼得令人生不如死!他明明说只是给他一点教训的。她想,云哥这次做的这么过份,吃点苦头也好。但这苦头,她从未想过是这样啊!啊,谁来救救她,谁来杀了她!她手脚软麻,已连自尽都做不到了。这是真正的地狱!


水牢阴冷潮湿,还总弥漫着一股冲鼻的腐臭味,环境可想可知的糟糕。
云屏的脚步声可能引起了水牢里的人的注意,锁链哗啦啦的响。
天窗上漏下来的光芒将牢里牢外的两人的模样照着清清楚楚。
牢里的人蓬头垢面,衣裳破烂,身上遍布血痕,一条乌漆抹黑的粗大铁链穿过该男子的肩胛骨将他的两臂高高地吊起。男子抬起头,胡子拉碴的脸上一双腥红的血目显得格外醒目。
牢外的人一袭云缎锦衣,气度从容,眼神凛冽。
天地翻转,日月倒置。
曾经高高在上掌控他人生死的人跌落至泥地里。
曾经被践踏至泥地里的人却成了掌控他人生死的人。
秦凤来布满血丝的双眼看着眼前的人,眼前就会不自禁浮现出当日的场景。
“盟主,江南分舵被人挑了。”
“盟主,中原七部全体覆灭。”
“盟主,派往西域的兄弟全部被杀。”
“盟主,乌月盟打上门来了。”
“盟主,快逃啊!兄弟们快顶不住了!”
“盟主,别管我们,快走啊!”
到处都是喊杀声,到处都是兵戈相击的刺耳声响,到处都是倒下的死尸。
惨烈,无比的惨烈。
血,鲜红的血,染红了庭院,染红了池塘,染红了砖瓦屋墙。满眼看到的都是这惨烈的鲜血,灼痛人的眼目,灼痛人的心。
秦凤来看到了向他走近的人,他急切地去拉对方的手,“云屏,不知道是谁出卖了我们,风云会已经被乌月盟攻破了,我们快走!”
他想拉着他快走,可是他却发现他拉不动他。再转身,疑惑地望去,他发现眼前人目光冷冷,面无表情,他的急切并没有感染他。
他的心噗通一跳,他开始后知后觉地觉得不对劲,张了张嘴,木木道:“云屏,你……”
眼前人却开始微微绽放一个笑容,这个笑容很是妖异,昭示着不祥,眼前人的声音也充满着一种诡异的味道:“你不是说有人出卖你们吗?那个人就是我啊!”
秦凤来一阵天旋地转,他不确定是受打击过大,还是身体本身出了问题。眼前的人,眼前的一切,都逐渐模糊,直至彻底失去意识。
他是被一瓢水泼醒的,水很冷,他发现自己被绑在刑案上,身上一丝真气都调动不起来。
他的心沉到谷底,也很冷。
自知无力逃脱,他冷冷地问身旁的人:“你想如何?”
身旁的人却笑了:“我想如何?自然是一件件讨回来。你的武功我已经废了。现在是接下来这件。”
一个双眼锐利的灰衣人走上前来,手里拿着根乌黑的铁棍,往他手腕上比了比。
“你可看好了。”只听身旁人对那个灰衣人如此道。
“小人惯于各种刑法,绝不可能出半点差错。”灰衣人如此回道。
只见身旁人点点头,那灰衣人就高举起手中的铁棍。
秦凤来立刻感觉左腕一阵剧痛,骨骼似乎发出裂开的声响。
痛,如何不痛?钻心的痛。秦凤来硬生生咬牙忍下来。
就听身旁人柔声道:“别急,还有呢。”
灰衣人又走到他的左脚边,往他膝盖上比了比,接着,他的膝盖就传来一阵强烈的痛意。
秦凤来额上冷汗唰唰地往下落。
他躺在这案板上,犹如任人鱼肉,丝毫也反抗不得,不想他一世风光如今却落到个由小人欺凌的下场。
等他四肢俱被打断,全身已被冷汗浸透,口中满是铁锈味。
“给他上点好药,不能让他这样死了。等下把他拖出去,吊起来,吊高点,今天天气好,让他晒晒太阳。”
他晒了几日太阳,就被放下来,休养了一阵,又十指插满钢针,再被挂上去重新晒太阳。也不是每一日都有太阳,有时候刮风下雨,他似乎被人遗忘了一样依然挂在上面承受风雨的侵袭。
接下来,又让他休养一阵,然后挨满三百带倒刺的铁鞭再被挂上去。
如此往复,他已经尝遍了耳光、炮烙、针刑、水淹、挑断经脉、毒蝎扎刺等诸多刑罚。
也许终于是腻了,最后他被穿了琵琶骨锁进水牢。
秦凤来以为自己会被他忘在这臭气熏天的水牢里,没想到他还会出现。
眼神复杂地看着眼前之人,他问道:“看到我这里,你满意么?”
“满意,如何不满意?”眼前人微勾了嘴角道,“但你以为我就会这样放过你,那你可想错了!”
秦凤来等他的下文。
云屏道:“这些日子我做了些事。”
秦凤来被带到了大厅。他被两个人拖着,刚一靠近大厅,就听到里面噼噼啪啪传来的耳光声。转进去一看,果然看到有一个人被压跪在大厅中央,另有一人站他身前大幅度地扇着巴掌。秦凤来被拖到了他们面前,看到那个被扇巴掌的男子似乎有点眼熟。
云屏在他耳边道:“这是当日动手打我一百个耳光的人,我没想到他还活着。被人抓到送上来,我也大吃一惊呢。他打我一百个耳光,我还他一百个耳光,你说公平不公平?”
秦凤来抖着唇道:“可那是我下的令。”
云屏歪着头道:“所以我也没忘记你啊!”
那神情似乎还带着几分天真无辜。
秦凤来哑口无言。
事情当然不可能这样完了,接下去,秦凤来又被带到一些脏污晦暗的地方。他看到一张张熟悉的面容扭曲着脸孔被人压在身下律动,有的还被折断手腕,被火烫伤。
云屏轻柔的声音又再响起:“这都是你曾经的下属,你相熟的朋友,还有你曾经招待过的客人。他们现在可快活着呢!”
秦凤来全身都抖了起来道:“你这样做,不怕得罪他们身后的势力?你这是要跟整个武林为敌吗?”
云屏笑了,似乎他问了个蠢问题:“我怎么会跟全武林为敌?他们难道能代表整个武林?我只是要对付他们单个的人而已。还听不懂吗?我只要把他们跟他们身后的势力分开就好了。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他们背后的家族或者师门自然都不可能是铁板一块。只要让他们身后的势力主动放弃他们就好了。更何况,如今他们被废了武功挑断了手筋脚筋,毫无利用价值,这样的人还会有何人稀罕?就算被人发现他们待在这里接客,恐怕连他们的家人都不愿意承认吧。”
秦凤来又被带回了水牢,重新穿了琵琶骨锁了起来。
眼见着对方的身影即将远去,秦凤来突然惊恐地大喊道:“云屏,你把小小怎么样了?!”
云屏转过身,低笑道:“我以为你已经忘了问这个问题呢!”


“小小只是有一些小任性,你要恨我,又何必牵累无辜!”
“飞燕堂的洛大小姐只是与她吵几句嘴,她就毁了她的容。七星楼的女医只是讥讽了她几句,她就找了一群男人轮奸了她。这就是你说的,只是有一点小任性?嗯?”
“那你……那小小……”
“我也没做别的,只是把她交给这两位苦主,呵呵。”
“她肯定会被她们折磨得生不如死……”
“那她怎么没想过自己已让别人生不如死了?”
“云屏,你怎会变得如此?”
“哼!我也想知道我怎会变得如此!”云屏不理他的痛心模样,冷笑,“我也可以告诉你,你的小心肝白玉清的下场。麒麟山庄的二庄主白麟追杀采阴补阳的妖女凤飞飞,他竟蠢得不分青红皂白上前就与白麟打得不可分交,反而使白二庄主被凤飞飞暗算,中了她的独门毒针,命在旦夕,护弟心切的白大庄主白麒当即把他的手脚打断送到南风馆,还特意交待过任何人都不得赎。”
“是你做的对不对?玉清他是无辜的!”
“我做什么了?我可什么都没做!我唯一做的只是没有像你那样时时刻刻将他们护在掌心罢了。真正害他们的,难道不是你吗?如果不是你不分是非地对他们护短,他们又如何会变得这么胆大妄为,什么事都敢做,什么人都敢得罪?现在他们没有你的撑腰了,自然就……这么说来,你倒真应该怨恨我,若不我,你也不会变成这样,你不变成这样,他们就还能得你庇护,自然就能继续胡作非为了。不过,我报复你们岂不也是理所应当?这世上,还是讲究因果循环的。怪只怪你们太狂妄了!”

呲啦——
瓷器碎裂的声音。
毒酒,又是毒酒!
先前重逢的喜悦荡然无存。
云屏看着眼前的人,青衫飘然,一派君子风范。万万没想到这样的人,也会给他下毒!
熟悉的容颜,熟悉的神情,眼神还是那么清澈,毫无愧疚之色,一派坦荡从容,却让他感到那么的陌生。
苏幕遮,多清雅的名字,没想到有一日会跟别人一样来算计他。
他总忘不了,当他处于地狱的时候,当周围人投来的都是漠然、冷酷、鄙夷的目光时,对方望着他的心疼的神色。在一片奚落声中,是他涨红着脸据理力争为他说话。在他被扔到角落没人管他的死活时,是他带着伤药不顾他人暧昧的言辞与刺人的讥笑来为他治伤。
在他的心里,这个人是占了多么独特的地位,也许连对方也不知道。
这些人,他们一个个的算计他,仇视他,恨不得他死。他们怎么能这么理直气壮?!他们怎么能这样的狠心!他到底是哪里对不起他们?!
“云屏,你错了,回头是岸吧。”对面坐着的人仍然以一副怜悯的姿态劝他。
云屏立刻收拾起狼狈的姿态,哪怕心都在滴血,他冷冷地对眼前人道:“苏幕遮,你走吧。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想见你。”
苏幕遮还想说什么,但已被他叫人赶了出去。
他会以德报怨吗?不!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苏幕遮如此对他,他又怎能不让他尝尝这痛心的滋味?
“‘苏幕遮受到绝云山主人的热情款待,两人相谈甚欢,临走,云山主还送给了对方一件绝世珍宝。’你们给我把这个消息散布到江湖上。”
“是!”“是!”“是!”
苏幕遮如果还有同谋,那同谋知道他云屏没死,又如何不会怀疑苏幕遮顾念旧情根本没有下毒?苏幕遮没有下毒,那就是背叛!与他云屏交好,就是敌人!更何况那件传说中的珍宝更会引得无数人贪婪追逐。
众叛亲离!
苏幕遮,我就看看,你为的这些人,会如何对待你?
你以前对我的那些恩惠,我也会到时如数奉还。
就在云屏想着这些事的时候,水牢却传来一个消息:秦凤来跑了!
云屏忽的大笑:“哈哈哈哈哈……原来这是计中计,套中套啊!这一环接一环,一个一个上来,根本是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使他疲于应付,然后他们才好暗渡陈仓、金蝉脱壳。”
底下人都一个个低下头,不敢在这时候冒头。
却见他们的主人又忽的收住笑,脸上阴沉无比,显露出绝决疯狂之色,两眼迸射出冷酷残忍的寒光。


从许钦到莫尧再到白玉清,然后又是柳花迎,苏幕遮,这些人的出现不过是为了干扰他的视线,让他疲于应付,心绪受到影响,因为这些都不是与他无关的人。这样,他就无法立刻察觉他们私底下搞的小动作,等他反应过来,他们已经成功了。
云屏看着底下被两名属下压着跪下的人,冷冷道:“从一开始,你就是为所有人打头阵,来试探我的对不对?”
许钦大概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他抬起头,样子看起来竟还蛮真诚地道:“我也是的确想劝你回头的。‘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若是你一意孤行下去,是不会有下场的。”
云屏面无表情道:“我没想到,你许家居然也参与进来了。”
许钦正色道:“义之所在,义不容辞!”
“呵呵,呵呵呵……”云屏冷笑数声,讽刺道,“好一个‘义之所在,义不容辞’!你以为你们的‘义’是不需要付出代价的吗?”
许钦面现迟疑之色。
就听云屏冷声道:“现在,你,还有你身后的许家,都为你们口中的‘义’陪葬吧!”
许钦脸色大变,急声道:“云屏,你不能——”
云屏冷冷道:“我以为你们已经做好准备了。放心吧,不会有任何人救你们的。就算那些人还有什么隐藏势力,也不会为你们区区一个许家暴露出来。”


许家被屠戮的时候,云屏将许钦点住穴道带到城墙上观看,任凭许钦急着满脸通红、破口大骂。
“云屏,快阻止他们啊——”
“云屏,你怎么能这么残忍——”
“云屏,你不得好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任凭许钦如何疯狂大吼,他所熟悉的人们被屠戮的事实无法改变。
云屏带他来,只是为了慢慢欣赏他的绝望与痛苦。
现在看到了,向来面无表情的脸竟微微笑了起来,在许钦看来,简直是魔鬼!
云屏慢慢道:“我本来还是期望有人出现来救你们的,这样我也好一网打尽,可惜,没有一个人,没有一个人出现。”
他转向眼神终于被仇恨憎怒浸染的许钦,微笑道:“这就是你所说的‘义’?看来只是你的一厢情愿啊!或者你以为,我会对你们心慈手软?”
许钦咬牙切齿道:“你会不得好死的,总有一天,武林的正义之士会屠灭你的!”
云屏负手在身后,气定神闲道:“我也想看看你的哪些正义之士会出现。”
他仰头望着天上变幻的浮云,口中说的却是另一件事:“傲天山庄的旧址原是神龙山庄,是如今的司徒傲天背叛了旧主,并屠戮其满门而得来的。司徒傲天原是神龙山庄之主杨飞龙的得力属下,他接手了神龙山庄所有的势力,并堂而皇之地占据原址将神龙山庄改名为傲天山庄。如此无耻小人,怎么没见你所说的正义之士去讨伐?”
云屏望向许钦,见其眼神动摇,就接着道:“那是因为司徒傲天把杨飞龙所有的亲朋好好都屠戮了。那些真正会不惜代价会为杨飞龙出头,会为杨飞龙讨回一个公道的人,都被杀了。剩下的,都是一些事不关己的人。傲天山庄的势力如此大,要为一个不相甘的人,可能要搭上自己的全家,怎么可能有这么傻?”
“你到底要说什么?!”许钦竭力维持镇定,然而神情却不是那么底气十足。
神龙山庄的前车之鉴,如今司徒傲天如日中天,门人弟子无数,在江湖上闯下名头更有不少,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司徒傲天就算死,也只可能是病死,寿终死,死前还会有无数儿孙与徒弟围着,为他送终,让他含笑九泉。
恶有恶报?没人去管的话,恶人一样可以过得很好。


云屏没想到早已声称跟他断绝关系的云父云母与云风在门外要求见他。
“不见!”
云父云母与云风得到侍者冷酷的回答,纷纷在门外叫骂了起来。
“这个孽子,这个孽子,我要跟他断绝关系!”
云屏听到侍者的答复,忍不住笑出了声。他让侍者跟他们说:“不是已经断绝关系了吗?还要断绝几次啊?”
然后就再不想听他们吵闹,叫一队侍卫将他们赶走。
他不怎么在意的想,江湖上可能又要多出了他不好的传闻了。虽然云父云母与云风可以声称跟他断绝关系,对他无情,但在世上的眼中他仍然是他们的儿子、哥哥,若他对他们置之不理,则非要扣一顶无情冷血的大帽子。
数月后,云风与人相争被打断了腿,云父找上门来,他没理。
再之后,诸多家族对云府咄咄相逼,云父再次上门,他没理。
三年后,云府再不如往昔,逐渐没落。云风终日酗酒,自暴自弃。云父云母给他娶了一堆妻妾,可能把希望放到了第三代上。不过很多妻妾忍受不了云风的暴躁毒打,纷纷逃走。
云屏也默默发展自己的势力,他与乌月盟没有彻底断绝关系,但也算平起平坐了。
那失踪了的秦凤来,若不是死了,就一定会冒头的。
云屏很有耐心地等待着。
是夜,满园寂静。
云屏一个人独坐在园中的石桌旁,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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