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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乞-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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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乞》苏麻麻
文案:
"大胆乞丐,惊扰圣驾。"骑着高头大马的带刀侍卫连抽他三下,即刻就有人把刀架在了他脖子上。他那原本就已经破了几处的衣衫立刻被打烂,皮肉翻出。
方了之痛地咧嘴,这时才看到两旁百姓均跪下,眼前是明晃晃的八马马车…皇帝銮驾。
原是饿急了去追被那无赖少爷一脚踢开的包子,竟追到了这马路当中。
方了之如今才知道,原来人饿到紧要关头眼前是一片花白,耳朵是连巨大的开道避让啰声都是听不到的。
"什么事?"马车里穿出声音。
"皇上,有一乞丐挡在路中。"那手拿马鞭的高等侍卫即刻下了马,跪着回禀。"
"你打他了?"声音甚是森冷。"朕出宫前怎么交待的?这么多人看着,朕的御前侍卫就是这样虐打平民的?"
内容标签: 强强 宫廷侯爵 虐恋情深 宫斗
搜索关键字:主角:容珏方了之 ┃ 配角: ┃ 其它:虐甜虐甜的
第1章 遇乞
方了之第一次见到皇帝时,一条三指粗的马鞭毫无留情地打在他身上。
"大胆乞丐,惊扰圣驾。"骑着高头大马的带刀侍卫连抽他三下,即刻就有人把刀架在了他脖子上。他那原本就已经破了几处的衣衫立刻被打烂,皮肉翻出。
方了之痛地咧嘴,这时才看到两旁百姓均跪下,眼前是明晃晃的金龙马车…皇帝銮驾。
原是饿急了去追被那无赖少爷一脚踢开的包子,竟追到了这马路当中。
方了之如今才知道,原来人饿到紧要关头眼前是一片花白,耳朵是连巨大的开道避让啰声都是听不到的。
"什么事?"马车里传出声音。
"皇上,有一乞丐挡在路中。"那手拿马鞭的高等侍卫即刻下了马,跪着回禀。"
"你打他了?"声音甚是森冷。"朕出宫前怎么交待的?这么多人看着,朕的御前侍卫就是这样虐打平民的?"
"皇上,微臣怕他惊了马情急之下才出手。若是圣驾受惊,微臣更是万死之罪。"那高阶侍卫双膝跪地,语中带了三分俱意。
方了之身上剧痛,也听不清前头人说了什么。架在他脖子上的刀忽地松了开来,便有人拉起他往前行到了马车前。与其说是行,不如说是拖着他,他浑身无力,身上还带着三道血痕,根本走不动道。
那人一松手,方了之就自然地瘫坐在了地上。"跪好",有一眉目清秀内监样的人轻声在他耳边道。他挣扎起身,勉强调了个跪姿。
马车里的人终于探出半脸,"你为何挡在路中?这么大的避让啰声你听不到?"
方了之只觉耳朵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清,肚子里的声响大过外面,身体一歪竟是晕倒了。
"皇上,怕是为了这个。"说话的乃是皇帝身边的内监九儿。他躬身从地上捡了个脏兮兮的面团。"人饿到极处眼里只有吃的。奴才入宫前也是体会过的。皇上,此人大概是饿急了,追着这包子跑了过来。"
有人饿晕在了自己马车前,两旁无数百姓看着,这直接踏过去也未免太过无情。"把这人放上车来。"赵容珏出声对着外面道。
"皇上,此人身上污浊,又身份不明。"
"他不过捡个东西吃,你三鞭把人抽晕了,现在把人扔下,你让百姓怎么看朕这个新登基的皇帝?不上来,你抱着走行吗?"
皇帝厉声,凌彻不敢再回嘴,可是这样一个人放上皇上銮驾实在不妥,他起身抱起了那人迟迟不动。
"你也上来看着,放心了没有?"容珏看着凌彻纠结之态,出声道。
"是。"凌彻想着以自己武功当不至于让这样个人伤了皇帝,于是抱了方了之入了马车。
"起驾",九儿一声喊,銮驾又往前,在两旁跪着的人们一声声万岁万万岁里走过了前门街。
凌彻抱着方了之坐在赵容珏对面,可谓是战战兢兢。走出去二里地,皇帝忍不住道,"你是不是个木头,你不会把他放下来?"
"哦。"凌彻突然发现自己确实有点傻,于是将身上人放了下来。这一放,那人身体展开,马车里便交织一股酸臭与血腥味。
容珏皱眉。凌彻赶忙说,"要不还是臣抱着吧。"
"你不嫌脏?你不是平日里最好干净的?"容珏笑着揶揄他。
凌彻不吱声,憋红了脸。刚刚抱起那人时他的确是鼓起了勇气。
"九儿,给这人清洗干净。"容珏对着贴身内监吩咐道。
九儿应是,从外面挑夫那要了水和巾,除了地上那人衣衫,慢慢擦洗,又小心避开那三条刺眼鞭痕。马车又走出二里地,才算把此人擦干净。又将那人发上污浊拭净,头发束起。那脱下的衣衫臭味极大,九儿便拿了一身干净内监服给那人换上。
"皇上 此人多半是饿晕了,若是要他醒,需得喂点米汤。"九儿忙毕,向容珏请示。
容珏卷了本书在看,本也没将那人生死当回事,这时抬头一看,地上的人清洗干净了倒有几分气质,与方才那污浊潦倒让人厌恶的样子判若两人。
"可惜了。"容珏复又低头看书。
"皇上,别是个装的,要不喂醒了审审。"凌彻一路警惕,这时心下就更加怀疑。
"也好。"容珏还是看书,对地上那人兴趣不大。
凌彻叫停了马,下车去路边小摊买了碗稀粥,又回了车里。
一小口一小口喂着,喂下十几口,那人终于有了反应,眼睛半开。
半碗粥喝了下去,方了之终于有了点人样。恢复知觉后,他发现周围一切都不太对劲,身上火辣辣的疼。"你是什么人?为何冲出挡驾?"凌彻见他意识清醒之态,立刻捏住他手腕,问道。
方了之拧眉,"啊,好痛"。
凌彻手下稍松,方了之环视四周,见马车里唯一坐着的那人身着黑色长袍,袍尾九条金丝绣的龙纹相接。普天之下,当然只有一人可以着这样的衣衫。再看眼前这人,身材高大魁梧,手下气力不比常人,气势汹汹。方了之当下便明白,自己在当今皇帝銮驾之上。
“你可不可以让我把那粥喝了?”这是他明白过来后的第一句话。
天大地大,吃饭比皇帝更大。自己不知何故得罪了皇帝是死,但现在不吃东西也是死。
赵容珏丢下手里的书,“让人把东西吃了吧,他这副样子,能说出个什么来?”
凌彻松开手,把粥递到方了之面前,“喝了吧。”
方了之却不像饿死鬼,捧起粥碗慢慢喝完。大概是饿了许久,一碗粥下肚,他额头渗出细汗。
“草民拜见皇上。”方了之有了半分气力,规矩跪下行了个礼。
赵容珏没有说话,观察着眼前这人。有了气力以后,这人眉眼灵动了起来,倒是颇有几分贵家公子气度。
“你肯定不是个普通乞丐。”凌彻说了一句大废话。
“这位大人。皇上研读奇门遁甲之书,必知今日不宜见血光。你打了我,该是抗了旨吧,可你却没有被罚,可见皇上宠爱非同一般。”方了之回凌彻这句,明摆着告诉他,我的确不是普通乞丐。
凌彻大惊,这人到底何处神通。呵道,“你是何人,老实交待。”
"朕罚了。他抱了你两里地,你那酸臭味对他可是酷刑。"赵容珏起了戏谑之心,笑着道。
凌彻听皇帝这话,不由红了耳根。方了之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赵容珏似乎终于对此人起了兴趣,收起那本奇门遁甲,看着他,"你胆子也不小。"
"皇上,我本也就快饿死。皇上救了我当不至又杀我。"方了之倒是无所惧。
"审吧。朕看看你有没有本事问出来。"皇帝没理方了之的话,对着凌彻道。
得了命,凌彻倒是有点不知所措起来。架了短刀在方了之脖间,"说!"
"这位大人,方才我说今日不宜见血,皇上也没否认,说他罚了你。你现在还用刀来胁我,是不是不把皇上放在眼里。"
凌彻被堵地说不出话来。撤了刀,将后掌放于方了之肩头,"不见血我也能让你骨头俱裂"。
"大人,皇上到底为何宠你?我看你一点也不可爱。"方了之抬头看着凌彻,一脸不知死的样子。
"你",凌彻气地手下就要用力。
"凌彻!"赵容珏出声制止。
"草民谢皇上再救之恩。"方了之又拜,脸上是一副谄媚笑容。
"这本书,朕只是好奇想问问你在哪看过,没有要保你的意思,你别高兴得太早。"赵容珏手指抚着书封上那几个字,手指经过每个字都停了一下。
"皇上,我也忘了。"方了之一点不考虑地脱口而出。
赵容珏愣住,显是被这个不知所谓的答案激怒。"朕看你是真不知死。不见血杀人的本事凌彻还是有的。"赵容珏一扬手,凌彻便要劈掌下去。
"我没骗你,我被剑穿过心门,只是心脏长偏才活下来。我记得什么不记得什么全是侥幸,有时连爹娘是谁也记不起来。"方了之大喊。
"你倒是会胡诌,照你这么说,你想说的便说记得,不想说的便说不记得了,当我们是傻子。"凌彻虽是不信,却停住手等皇帝的意思。
"你是傻,皇上不是,你别带上他。"方了之命在人家手里,还胆敢损人。
赵容珏显然也是不信,但却是顿了一下。还是问了一句,"什么时候的事?"
"两个月前",方了之这次答的斩钉截铁。
两个月,正是他登基的时间。赵容珏脸色微变,蹙起眉。
凌彻也显然被震。忙问,"你姓什么?"
"忘了。"
"混账!你玩朕?"赵容珏忍不住发怒。
方了之忙磕头,"皇上,保不准我一个时辰后就能想起,您等等我。"
"哼"天子冷哼。
"也可能是明日,或者后日。皇上能不能宽限几天。"方了之一副无赖讨好相。
"凌彻,给他拿药,把伤治了。"
"皇上,此人奸滑,请皇上三思。"
"有你在呢,你还打不过他吗?"
"我……"凌彻想说,自己玩阴的未必如他,但碍于面子没说出口,只好应了声,是。
方了之露出一个颇为小人的笑,"劳大人为我疗伤,实在过意不去。"
马车驶入京郊行宫,车上气氛十分诡异。凌彻闷不吭声给方了之上药,方了之疼地歪眼咧嘴,忍不住叫喊。赵容珏玩味地看着这两人,陷入一番回忆里。
奇门遁甲,某人最爱之书。此书讲的乃涉帝王之术,非王卿贵族不可随意阅读。某人便央着他从宫里求出来看。
第2章 那人
赵容珏一行在行宫住下。方了之就被软禁在芙蓉园内,这乃是一四面环水的戏园子,若无极好轻功绝不可能出的去。每日有内监来问他,想起来了吗?他答没有,内监便当着面撤去肉食,留他两根菜一碗饭。他虽看着那肥鸡肥鸭咽口水,可就是想不出自己姓甚名谁,不由直叹可惜。
这东郊行宫乃是先帝命人修建,依山傍水,冬暖夏凉,实是个清心静养的好地方。容珏在此,早上看着云起,午后发呆,等着看日傍西山,悠哉度日,比在宫中不知心情舒爽多少倍。
“皇上,若他一直说想不起来,便一直留着他么?”凌彻忍了十多天,终于忍不住问皇帝。
“你有办法么?”赵容珏瞄他一眼。
“皇上要是准我用强……”
“想用什么?鞭子?”
“不用鞭子那便用药。必然让他求死不能,乖乖就范。”
“你从前可不是这样。”
“为了皇上安全,臣无所谓。”凌彻想起此前种种,不禁咬牙。“若是又一个……”话没说完,赵容珏脸色已变。凌彻生生把那人名字咽了下去。
“九儿,过来。”皇帝唤着身边最受宠的内监,凌彻知趣地退下。
九儿乖巧地到了赵容珏身边,跪着伸手解了龙袍,就将头埋了下去。皇帝想要他侍奉的口吻,他从来不会意会错。
那人死后,九儿就被赵容珏找来侍奉,光是三分像的面容,就成为整个皇宫最当红的太监。皇帝每次要他,之后都有厚赏,九儿也聪明,乖乖侍奉,从无恃宠而骄,有时皇帝难以自制,宠完他兀自流泪,伤心欲绝,他便默默退下,从无多言。
九儿努力了许久,也等不到皇帝尽兴,更听得皇帝叹气声。于是松开口,转了身去。“皇上,奴才无用,请责罚奴才。”
“不关你事,你下去吧。”
九儿很是惶恐,但等了一会,见皇帝确实毫无要他的意思,又转过身跪着退了出去。
凌彻所言,触及赵容珏心中最深伤痕。两年的夺位之争,到半年前,他却志向全失,连命也不想要,若不是一众属下以死相谏,今日他大概也不会坐在这大位之上。从心志全丧到登基为帝,他和他的心腹都心性大改,从前他是不论如何争斗也绝不使阴之人,而凌彻更是宅心仁厚,笃信习武者不能以武伤人。连凌彻如今也会说出“不用鞭就用药”这样的话,思及过往,赵容珏唇边扬起一丝带着苦意的笑。
亲哥哥谋局,他深爱那人四年,到最后一切成空,他得了帝位,却心如空洞。
也只是六个月前,那人告诉他,一切只不过是个局,他由始至终都是五皇子容冕的人。他不信,而后发疯地调查,再到被真相击溃。
"我不和他争,你跟我走,好不好?"几乎是放下尊严的请求,却唤不回那人的心。
"我哪一点比不上他?"虽知道这样的问题根本没有意义,却还是问了那人一遍又一遍。
到了最后,他终得天下,而那人却甘愿死在容冕刀下,留他一具冰冷尸身。他大怒。彼时容冕自刎在那人身旁,留遗书求与那人合葬,太后为自己长子求情,求他满足遗愿,他亦不听。容冕下葬,那人尸骨却被他命人扔在数十公里外的荒山。
一句痴情错付又怎么能概括?一句又爱生恨又怎能形容。幸好一朝新天子,无数政事要忙,白日里拼命阅折子才能勉强支撑,到晚上他无眠,常常叫来九儿,盯着那张几分相似的脸看。
凌彻眼见从小跟着的主子发狂,心疼至极,更是变得草木皆兵。
"凌彻,我是不是很贱,到现在还忘不了他?"
"主子,用你的真心来谋天下的那个人才是真正下贱。五皇子他注定得不了天下,上天不允许。"
朝政初定,他实在难平心中郁结,带着人去行宫出游,想着离开那睹物思人的地方,可会好受些。没想到这半路上却冒出个也通奇门遁甲之人,容珏苦笑这老天爷还真是不放他好过。
第3章 留下
凌彻对自己的警惕让方了之都感到夸张。
“大人,我不会武功,连只鸡也杀不了。绝对行刺不了皇上。你能不能把我手给解了?”
“不行”
“那能不能把脚解了?”
“不能”
“那能不能?”
“你再说话我把你嘴也堵了。”
“我什么时候能见到皇上?”
“你想起来名字的时候。”
“哦。我想起来了。”
“你说什么!”
“我说我想起来了,可以见皇上了吗?”
凌彻立即带了方了之去找皇帝。
“皇上沐温泉去了。”宫中值守的小太监禀告。
“走。”凌彻拉着方了之就要往温泉走。
“我说大人,你刚才见到那九儿了吗?”
“没有。”
“皇上明摆着带着他泡池子去了,泡着温泉会干嘛你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你现在去,合适么?”
凌彻停了脚步,皱着眉思索了一阵。
“好,那我们在这等。”
等了一个多时辰,等得方了之百无聊赖,竟打听起八卦来。
“大人,皇上为什么喜欢那九儿?”
“这也是你能问的?”
“我看那小太监无甚特别。”
“你住口。”
“皇上喜欢什么样的人?”
“你有完没完?”
“那我直接问皇上吧。”
“行,我等着看你怎么死的。”
又等了一个时辰,皇帝终于回来了,头发上湿漉漉地还未全干。九儿跟着,从走路姿势就能看出刚刚的宠幸并不轻松。
“怎么?这人想起来了?”容珏一走近,便看到凌彻带着那遇上的乞丐在殿外候他。
“他说他想起来了,要面圣。”凌彻行礼,方了之也跟着跪下。
“好啊,进来禀吧。”容珏推开殿门,一旁太监赶忙用干巾披上他的发。
容珏边拭干头发边落了座,九儿接过小太监递来的茶壶,为他在案前倒上热茶。
方了之跪在案前,莫名其妙就说了句,“皇上英姿,只得天上有。”
“你拍什么马屁,说正事。”凌彻踢了他一脚,很是反感。
容珏看向方了之,“你是谁?想起来了?”
“草民没想起来。”
“你……”凌彻气地伸手就要打他,容珏也正要发怒。
“但是,我找到了这个。”方了之拿出一张破破烂烂的纸,上面写着“方了之”三个字。
“还得谢谢皇上身边的那位九儿哥哥,他把我那被打烂的衣衫送还给了我。里面有张纸条,我猜大概是我名字。”
“方了之……”容珏在嘴边念叨了几声。
“皇上,要不要杀了他?”凌彻根本不管方了之还在旁,直接请示圣意。
“大人,你跟你何冤何仇。快饿死了不过捡个包子吃被你抽了三鞭。如今我仅仅知道了自己名字,你就要杀我?”
凌彻不理他,只看着容珏,等他下令。
容珏一遍遍在案上沾着茶水写下。“方了之” 三个字。
并没有激起心中波澜。
"放了他吧。朕今日不想杀人。"
"皇上,我不走。"方了之一声大喊。
容珏心里好像被重锤砸下。
"祁宁,我不走。"当日那人告诉他真相让他走,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不,我不走。
“你有什么资格不走,你不过一个乞丐,皇上仁德救了你,还想赖在宫里吗?"凌彻伸脚便要去踢方了之。
"皇上,我这几天记起来了,我字写的不错,皇上留我写个文书也好。要是不行留我做个侍卫,我虽然不会武功,但我吃饱了力气还是有的,我学东西也很快,现学也行。再不行留我做个男宠,我很能吃苦头,皇上什么花样我都能受。"方了之越说越离谱,听到最后凌彻脸色越来越难看,连九儿听到男宠时都皱了下眉。
容珏却是沉默。
"祁宁,我们走好不好。我字写的不错,可以代人写写书信,不行我还可以去做教书先生,再不然去卖艺也可以,怎么都能活下来。"他还记得他全然不要自尊的苦苦哀求,而那人只是不说话。
凌彻和九儿都看着皇帝的脸色忽地阴晴不定,变得极度不好,于是都紧紧闭上了嘴,不敢说话。
重重的麒麟纸镇扔了下来,方了之的额头被砸掉一小块皮肉,血立即就往外涌。
"皇上息怒。"凌彻跪下。他知道主子真的发了怒,后果将极为严重,方了之要死这毋庸置疑,却很可能波及池鱼。两个月来,成了皇帝的主子时常阴晴不定。眼下好不容易心情稍微好了一点,却冒出这个烦人乞丐,这真是气死人。
然而凌彻以为的一场暴怒始终没有发下来。方了之的血流了一地后,容珏居然同意了让他留下。
方了之欣喜若狂,慌忙磕头谢恩,也不管自己的血流的到处都是。
凌彻吃惊至极,抬头看着容珏,隐约觉得主子那双暗淡无神了许久的眸中透出一丝亮光,这一点亮让他心中喜忧交加。
"你弄脏了朕的地方,还不快点滚。"容珏开口,方了之便用袖子去擦地上血迹,急忙道,"是,是,我马上滚。"
九儿对方了之比了个口型,让他自称奴。方了之立即明白,"奴才马上滚。"
"皇上,他身份不明,胡言乱语,真的要留他?"凌彻见主子的脸色仍然很差,小心翼翼问。
"凌彻,朕有时觉得当了皇帝又如何?这每一天都毫无滋味。"容珏一句无关的话,让凌彻无言以对。容珏之苦,他知道的清清楚楚。
容冕与容珏,皆是先帝最宠爱的惠贵妃所生。皇后无子,两人从小就在储位最有力的人选里。容冕天资甚高,自幼早熟,极为好胜,文章骑射样样要压过容珏一头。容珏也总是五哥哥五哥哥的叫,对他崇拜非常。
然而先帝与贵妃不约而同地宠这个小儿子。两兄弟虽都继承了母亲的美貌,但容珏生来贵气,心性单纯,眉心的一点痣在他脸上却不像瑕疵,倒让他原本华丽的气质填了几分灵气。
兄弟两人自小感情甚笃,只是年岁见长,到了容珏十五岁这年,皇帝渐渐大不如前,兄弟俩身边就开始围着不同的人,二人便开始知道亲兄弟注定要对立,只因那帝位只有一座。
他那哥哥实在太了解他,一个祁宁,专对着他的性子而来,一颦一笑皆讨他喜欢,一见钟情,不可自拔。朝中传他断袖,父皇为他声名,禁他和那人来往,他却不惜抗旨。父皇恼怒要杀祁宁,他在朝堂上以命相逼,跪到晕厥,最后是救了祁宁失了君心。原本唾手可得的皇位几乎就要双手奉送给容冕。他却不在乎,心里盘算着以后要一块封地,和心爱之人白首到老。
眼看局势将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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