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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乞-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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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珏不回他,对着候在门外的人吼道,“韩群!陆思起人呢?你们怎么伺候的!”
  韩群不知发生何事,只听着容珏口气极度不好,连道,“臣这就去请。”
  容珏除去衣衫,将方了之抱在怀里,以体温暖着他。方了之急喘,身体却松了下来,“你。。。怎可。。。大半夜地出宫来?”
  “你闭嘴!”容珏不客气道。
  方了之不说话了,静静由他抱着。抱了两刻钟,大雨渐停。方了之长吸口气,轻声道,“没事了,你快把衣服穿上。”
  “朕派的人呢?叫他在这等着差遣,跑哪里去了?”容珏不动,不悦道。
  “陛下,人家有家有室,总不能为了我住在这吧。我叫他回府了,有事去请就是了。”方了之拾起容珏衣衫,披在他身上,“你要受凉了,我真是罪过大了”。
  “府里这么多人,你不会使唤么?”容珏道,“我不来,满府下人没一个知道的。”
  “刚刚实在没力气叫人,再说,叫来了他们也帮不上忙。”方了之无奈道。
  陆思起半夜被韩群拍门叫醒,匆匆赶来,却见皇帝在前,搂着方了之,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容珏正要发怒,方了之抢先道,“陆大人,半夜把你叫来,实在过意不去。”
  陆思起欲跪下请安,容珏吼道,“给我过来!”陆思起本就错愕,被这一吼,赶紧走到床前。
  “大人怎么了?”陆思起颤声道。
  容珏极为不满地冷哼一声。
  方了之道,“身上旧伤发作,也不是什么大事。”
  陆思起搭上方了之脉搏,仅仅片刻脸上表情就变得十分疑惑。方了之于是掀开衣衫,陆思起顿时瞪大双眼,脸上写满震惊。
  容珏对那身体上的伤已经看了许多次,此刻却心痛如绞,差点掉泪。
  陆思起凝神仔细验着方了之胸口剑伤,缓缓道,“大人从前身子底子极好,若是凡人,死里逃生后又受了这许多伤,早死了几回了。”
  方了之默不作声。容珏脸色阴沉,看着陆思起,等着他接下来还有什么石破天惊的话。
  “大人外伤需时日调养,胸口剑伤却是最重的,千万不能劳累忧心。大人脉息也不似常人,臣不才,需回去翻翻医书。”陆思起察觉容珏盯着他看,跪下回禀。
  容珏满肚子火气,却压下声音道,“陆卿,刘勉之说你治伤是一等一的好手。往后但凡天色有变,你一定要在这里,今日这情形,朕不想再看到第二次。”
  陆思起赶紧回道,“臣遵旨。臣这便下去为大人配药。”
  方了之勉力坐起,“劳烦大人了。”
  容珏将他按到自己怀里,道,“听到了吗?他说不能劳累忧心。你从明日起,在府里待着养身,不准回宫了。”
  方了之一脸不可思议,“你说什么?”
  “我说你不准回宫当值去了。”容珏道。
  “我不!”方了之愤然道,“我好不容易能陪在你身边。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怎么不识好人心。你在宫里当值,一日要站多少个时辰?整日里想着政事,要费多少心神?”容珏没好气道。
  “我不!你干脆杀了我吧。”方了之怒道。
  “你……”容珏只觉被他顶到五脏六腑皆痛,说不出话来。
  方了之心急之下,胸口又剧痛起来,不自觉拧眉蜷身。容珏见了,叹了口气,“行了,我再想办法,算我怕了你。”
  方了之安下心来,躺在他怀里,全身用力抵抗伤痛近一个时辰后是累地昏沉,眼睛再也睁不动,便在容珏身上睡了过去。
  容珏抱着他,半倚半躺,卧房内皆是从前尚为皇子时的摆设旧物,熟悉非常。扫视一圈,目光落在那块玉横之上,恍惚间回到从前祁宁在自己怀里的时候,不由自嘲地笑了笑。
  除了方了之,府里一众人未敢安睡。方了之醒来时,才知道自己靠着容珏睡了一整晚。容珏察觉怀中人动了一动,便睁开了眼,开口道“好点没有?”。方了之点头,“早就好了,昨晚太累了,陛下恕罪。”
  容珏道,“恕你个头。昨晚是谁跟我顶嘴?”方了之吐舌,“别赶我走。我哪敢顶撞你。”
  陆思起端来药碗,恭谨道,“臣配了一晚药材,大人试试,臣再根据效果调方子。”
  方了之接过药碗一口喝了,对着容珏道,“我定好好吃药,好好养身,别赶我。”
  容珏苦笑一记,“知道了。”
  方了之趴上容珏肩头,“谢谢你。”
  容珏扣了方了之手指,道,“出去转转。”
  二人在皇子府中漫无目的地转悠。
  旧时记忆翻江倒海般朝着赵容珏涌来。
  “我登基后,有几次想来,却是不敢来。”容珏边走边缓缓道。
  “嗯。”方了之应着。
  “几个皇子府邸,我的并不是最大最阔气的,长幼有序,父皇在这上面不曾偏私。”容珏又道,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在讲和自己不相关的事情。
  “可陛下的府邸是离皇宫最近的,也是离侍卫亲军营最近的。”方了之道。
  “没错。”容珏道,“我的府邸离宫禁一街之隔。父皇更以我爱读书之名,在后院赐我一座文塔,存放书籍。实际上是宫禁周围唯一一个能看到皇宫内景的建筑。宫内若有任何异动,我是最先知道的。”
  方了之牵了牵嘴角。
  “近来,我常想,如果我是五哥,想争一争这大位,大概也没有其他办法。你说是吗?”容珏牵着方了之穿过长廊,二人坐在一老槐树的石凳下。
  “人人都有自己身不由己之处,也都要为不该有的欲望付出代价。”方了之抬头,望着那巍峨的连绵的树盖。
  “想要君王之爱,算不算不该有的欲望?”容珏伸出手,将方了之的头按在自己肩上。
  “是。本不该喜欢你,可管不住自己的心,也愿意为之付出代价。”方了之将头往容珏肩上又挪近了些。
  “说要陪我走地远一些,却不想以后的事,还想再始乱终弃一回?”容珏道。
  这话听着又像是责备,又像是情话,方了之彻底想不出话来回。
  容珏揽过他,又道,“给我好好的。不准再离我而去。”
  方了之轻声道,“哦。我会好好的。”


第29章 相知
  “你漏夜出宫,今日不上朝么?”方了之忧心忡忡道。
  “昨夜出宫吩咐过了,九儿会去传旨辍朝一日。”容珏道。
  “以后万不能再这样了。”方了之道。
  “怎么了?朕还不能有个私事儿了,那个位子坐着累的很,不准我歇一天么?”容珏道。
  “陛下,先皇为你做了这么多,你不可……”方了之话未尽,被容珏封住唇。
  “你把身子养好,否则,我就日日辍朝来陪你。”容珏吻了一阵,开口低声道。
  方了之脱口而出,“你这是要当昏君啊!”
  容珏狠瞪着他。方了之自知失言,提手欲打嘴,被容珏紧握住手,“那日你问我的问题,现在回答你。我喜欢你。”
  方了之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瞬时心脏狂跳,眼里腾起雾气。容珏接着道,“你要敢不好好待自己,要是敢出什么事……我就当昏君给你看。”
  方了之彻底无言,全没想到容珏竟真拿自己来威胁他。
  “你说你不在乎功名,对史书评价也没兴趣。那你在乎我吗?”容珏见这招奏效甚快,接着道。
  “别说了。”方了之堵住容珏话头,“我知道了,我从今天开始不敢有事。”
  容珏笑道,“你这心思……”
  方了之被刚刚容珏那表白甜入心底,此刻再是如何按捺,面上是掩饰不住的开心。容珏自打第一次见他,从未见过他有如此开怀真挚的表情。
  “朕和你出去玩玩,住宫里去以后好久没出去过。”容珏心动,牵起方了之。
  方了之已经完全陷于这两相欢的情爱里,昨夜那孤独刻骨尽数消散,眼前此人便是他的全部。容珏看着他,方了之眼眸中情意如浩淼苍穹般深不见底,是容珏从未见过的,那满目爱慕,幸福之意绝没有半分虚假。容珏那一瞬间明了,方了之对他的情,便是可为他生,亦可为他死,凡事想他所想,为他谋政,为他察人,生怕他有一丝不开心,一点不如意。
  容珏牵着他,走过从前时常行过的街道,看着京城欣欣向荣之景。二人走过京城知名饼铺,容珏进了去,买了两块酥皮糕放在方了之手上。方了之接过,凑上容珏脸颊轻吻一记。容珏带着他将随从甩地老远,路边看见好玩好看的随手便拿了,待后头侍从快步跑了过去给钱。那场景,直似回到从前。
  二人寻了一处小馆子,坐下点了几盘小菜,容珏许久没吃过街边味道,不由食指大动。方了之看着他的样子,心中亦很是欢喜,静静看他吃完,伸手去擦他唇边痕迹。
  “朕,从未见你这样开心过。你喜欢,我便常常出来陪你。”二人晃当了半日,容珏走至宫门口,停下对方了之道。
  方了之一顿,道,“不可。”
  容珏蹙了蹙眉。
  方了之道,“我今日知道了你的心意,从今往后不论在哪我都一样开心。你不能再为了我做这样的事。”
  容珏看了他一会,道,“你那圣君论,是哄我开心的,对吧。”
  方了之正色道,“我希望你当个圣主,也希望你有私情。前者,是你不可逃的责任,你若逃了,对不起许多人,也对不起你自己。后者,是我的私心,希望你开心,就算这情不是对我,也希望你有,不愿你坐上那高位,再不能信人,爱人。”
  容珏认真道,“这天下再找不出比你更贪心的人了。可我,愿意成全你。”
  方了之眼眶尽湿,霎时间完全忘记这是宫门前,扑到容珏怀里,紧紧搂住他。容珏被他这一扑吓了一跳,眉毛挑了挑,一个手势,宫门守卫集体跪下低头看地面。
  容珏任他抱着,缓慢发泄情绪,许久后,问道,“哭够了吗?我今儿没上朝,现在书房里必有一高沓折子。你去帮着看看?”
  方了之哭了这许久,眼泪鼻涕全落在容珏肩上,抬起头望天,终于勉强克制住自己,止住泪,道,“嗯。”
  容珏牵着他进了宫门,踏上守在门口的龙辇,守卫们均松了口气,起了身。
  御书房外,陈云时如桩子般跪着,看样子便是已经跪了一上午,身上侍卫服被汗浸透,整个背全湿。
  方了之随着容珏行至御书房门槛。容珏经过陈云时身旁,道,“进来跪着。”
  陈云时听命起身,跟着入了书房,走至廷中规矩跪下。
  容珏走至案前,拿起一叠折子放到案前梯级上,伸手唤方了之道,“坐着看。”
  方了之知道这回没法拒绝,于是便撩起袍襟,坐在梯级之上,看着那梯极上所雕金龙却仍是有一丝不安。容珏看他乖乖坐下,安下心来,开始办公。
  琐事极多。水情,旱情,军情,民情,官员考核任免,朝中纷争……方了之看了会便觉得头疼,不禁抬头看了看容珏,想到他每日许多公务,不由一阵心疼。方了之将折子按轻重缓急分好,从御案上抽了纸,每份写下自己建议,折于卷中。
  不知不觉数个时辰过去,方了之手酸腰酸,便站了起来。容珏见了,道,“不舒服么?叫个人给你按按?”
  方了之连摆手,“不,不,我站会就好。”
  容珏随手将参茶递到他跟前。方了之想起容珏的话,笑了笑,接过喝了。
  方了之将茶盏放回,看向廷中,陈云时咬牙低头跪着,地上一滩汗渍。
  方了之低声道,“你要罚他多久?”
  容珏抬了抬眼,瞄了下陈云时表情,道,“再治治。”
  方了之踱至容珏身侧,为他揉了揉太阳穴。容珏一把将方了之强拉过来,坐在自己腿上,小声道,“昨晚为了去看你,把孙妃扔床上了。”
  方了之惊讶至极,却是一时挣不开容珏手臂,只好坐着道,“你怎么这么荒唐?”
  容珏笑道,“她不会说的。这要说出来她颜面何存?不过得花心思哄哄。帮我想个招吧。”
  方了之哭笑不得,“我能想什么招?我又没有女人。你把我放开,你这样简直就是昏君做派。”
  容珏不乐意地放开他,“为了你得罪了女人,还得回去收拾烂摊子。你不给点甜头,还骂我?”
  方了之将那一高叠奏折放到他面前,“给你看这么久了,被言官御史们知道了,我死十次都不够,还想怎么样?”
  “无甚重要的事你做主就是了。”容珏漫不经心道。
  方了之惊道,“你说什么?”
  容珏笑道,“不是不在乎史书么?怎么,怕被写成祸国误君的奸佞么?”
  “我……”方了之接不上话。
  “你瞧瞧这堆东西,你还叫我开经筵,非得活活累死我。”容珏松了松肩膀,站起身。
  方了之不作声,看着容珏踱步到陈云时面前。
  陈云时跪了一日,见容珏近身,又将上身立直,身体紧张起几分。
  “撑得住么?”容珏低头问。
  “撑得住。”陈云时上午在日头下跪了半日,又未进食,开口便声音沙哑。容珏命内监递了茶盏到陈云时手上。
  “明儿接着跪。”容珏轻飘飘一声。
  陈云时咽了咽口水,低头应是。
  方了之于是去扶他起身。陈云时看向他时眼神带了分请求。
  方了之一个苦笑,心道,都问你撑地住么?你不说实话怪谁?让我怎么给你求情。
  此刻容珏适时回了个头,那眼神直接告诉他,不准开口求情。
  陈云时知道没了指望,想到自己从前习武挨打挨罚也总有个准数,如今这罚跪不知何时是头,着实是欲哭无泪。
  容珏向方了之招手道,“过来。”
  方了之撤了扶着陈云时的手,问,“能走吗?”
  陈云时勉力点头。
  方了之行至容珏身边。容珏拉了拉他手指,道,“去朕宫里泡个澡吧,陆思起给你开了个药浴方子。从今天起,朕宫里池子每日备着,你想去就去。”
  方了之红脸道,“你来么?”
  容珏犹豫了会,道,“得去把女人哄好。你泡好澡便回府休息吧,朕今日不想折腾你。”
  方了之悻悻道,“哦。孙妃娘娘是个大美人。”
  “我也想都留给你,你当我愿意?母后交待的任务不得不完成。”
  “我又没说什么……夸她美人来着……”
  “……她,也没有很美……”
  “你心虚了……”
  “你一个臣子,评论妃嫔容貌,合适么……”
  “……”
  “我走啦?”
  “哦……”
  容珏走了两步又回头,拉过方了之深吻了一记,步出御书房。
  陈云时费力站着,听完这二人打情骂俏,又亲眼见了这一吻,心里简直比吃了黄连还苦。


第30章 哄妃
  孙缈半夜被丢在天子寝宫,半个时辰后又被内监抬走,内心羞愧苦楚难当。一夜未眠后两眼通红,却不敢随意落泪。苦忍下心酸,一日间坐于自己宫中默然看着院中被大雨打下的落花,一个字也没有说。
  黄昏时分,听得内监来报,方知赵容珏要来。入宫后,这是皇帝第一次来她寝宫。孙缈立刻敛色,命宫女梳发整妆,深深吸了口气,将倦容与哀切极力藏起。
  容珏对这个妃子虽无爱意,却知道她对自己是真心的,事中将人丢在床上,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在御花园里绕了几圈后,还是走到了孙缈宫门前。
  孙缈在宫外接驾,盈盈一拜。容珏走近扶她,见她着水蓝色丝缎裙褂,长发简单盘起,仅插了一根玉簪,清丽不似宫中贵妇,娇弱之态令人怜惜。“朕说要补偿你,你可有想要的?”容珏也不兜圈子,在一众宫人面前打横抱起她,边往内殿走边问。
  孙缈被抱在怀,紧贴容珏胸口,不禁耳根渐红,柔声道,“陛下能来,臣妾别无他求。”容珏将她放在软塌上,低下头在她耳边道,“你是大学士之女,早就听闻你文思敏捷,颇有才华。朕从书房挑了几册书来,送给你。宫里珠玉首饰不缺,这些是朕的心意。”容珏说完盯着孙缈看,想从她表情来判断这招是否奏效。
  孙缈不言语,点了点头,一双美目看着容珏,呼吸渐重。容珏心里知道她要什么,于是坐到她身边,握着她手放上自己衣扣。孙缈乖巧的开始一颗颗解开容珏衣领,外边宫女放下幔帐,退了出去。
  容珏坐着不动,由着孙缈除完衣衫。见孙缈直盯着他身躯看,容珏打趣道,“今晚都给你了。没有侍寝规矩,没有烦人的内监来叫,朕也不走。”孙缈将脸颊贴上容珏上身,小声道,“臣妾失礼了,臣妾从未这样好好看过陛下。”容珏将双手放于脑后枕下,“爱妃,朕随你处置,昨夜的事可不许记仇啊。”
  孙缈伏上容珏身体,小声道,“臣妾不敢。”容珏笑了笑,合上眼,道,“来。”
  容珏任孙缈亲吻抚触,脑中却全是那个正在自己寝宫沐着药浴之人,想着不知他经历一夜痛楚,泡着药是否舒服了些许。孙缈肌肤如丝,贴上容珏。容珏低吟一声,手从脑后抽出,放上孙缈腰间,扶住她,任凭她侍奉,却没有主动之意。孙缈见状,趴上他上身,欲吻他耳边。容珏皱了皱眉,侧脸避过,轻叹一声,翻身将孙缈压下,身下用力,控着节奏,孙缈身心一阵涟漪,双手死死抓住被褥。
  容珏有心让她舒服,技巧纯熟,刚柔相济。孙缈亦从未得到如此宠幸,不禁娇喘连连,不胜欣喜,最后直直瘫软在容珏怀中,双臂紧紧环住,含情脉脉看向他。
  “刚刚那样,朕不喜欢。”容珏抱了她一会,语气温和,眼神却严厉。孙缈点了点头。
  容珏合上眼,脑中尽是从前那人与他缠绵之时,边唤他“容儿”,边轻啄他耳垂之景。思及此,眉心不由打出一个深结。孙缈乖巧伏在他身上,用手抚平他眉心,小声道,“陛下,臣妾不是故意的,下回不会了。”容珏嗯了一声,昨夜抱着方了之一夜,办了半天公事,继而又以自己身躯来安抚孙缈,此刻十分疲累,便沉沉睡去。
  方了之出入天子寝宫,诸多侍从已经见怪不怪。九儿命人备好了药浴,便退了下去,人人都知皇帝盛宠此人,不敢得罪却也不敢太过亲近,何况方了之到底是个男人,皇帝身边的宫女一个也不敢伺候他沐浴。方了之独自待在容珏宫中,对这离奇待遇感到十分不安,但念着容珏白日里那关怀,却又不想白费他的心思。匆匆洗过澡,未及一刻钟,便自己穿了衣服离去,离开宫禁时,天色幕黑,月光被云遮住,依稀可见。行至西门,想起自己在这扑在容珏怀中哭了那许久,不禁自嘲一笑,容珏到底并非他一人的,也永远不可能只陪在他身边。
  方了之思索了一阵,转头朝侍卫营里去。问了值夜守卫,便去寻陈云时。
  陈云时正于铺上擦药,两膝,小腿连着大块乌青。
  “陈兄。”方了之入内打了声招呼。
  陈云时正忍痛按摩膝盖,听见声音连忙抬首,道,“方大人怎来了?在下失礼了,快请坐。”
  方了之坐下,道,“陈兄,你这伤……还撑得住么?”
  陈云时垂头道,“撑不住也得撑啊,陛下要罚我,我哪敢说不。”
  方了之叹道,“明日求个饶吧,别苦撑了。”
  “我只怕求饶不成再惹他气恼。”陈云时道。“我摸不准陛下脾性。”
  “他就是恼你胡乱猜测他心思,想着以后要用你做事,你这样他哪能放心。你该说什么便说什么,别再揣测他的意思了。”方了之道。
  陈云时仍是十分忐忑,摸不准自己该怎么做。
  方了之道,“你别再让我白跑一趟。一身好功夫,你真想腿废了不成?”
  陈云时点头道,“谢谢方大人,若惹得陛下恼怒,还请你……”
  “不会的,你老实讨个饶比我求情管用。”方了之笑道,“我来找你并非没有私心,想你那俊功夫有空教教我。”
  陈云时道,“方大人别客气,用的上我我便随叫随到。”
  方了之起身告别,陈云时撑着床沿站起施礼,丝毫不敢怠慢。
  翌日午时,陈云时与方了之二人在书房前候着容珏御驾,陈云时仍是跪着。容珏陪了孙缈一晚,朝后便去陪皇后用膳,功夫实在是做到了家。待到书房办公时,第一句便问方了之,“昨晚睡得好吗?”
  方了之回道,“很好。”而后眼睛便朝陈云时看,示意他求饶。
  “陛下,”陈云时欲开口讨饶。
  容珏道,“让你开口了吗?”
  陈云时一身冷汗,把要说的话吞了进去。
  容珏仍盯着方了之看,方了之只好道,“我昨晚看他去了。”
  容珏哦了一声,才转头看向陈云时,道,“想说什么?”
  “臣知道错了,求陛下饶了臣。”陈云时叩了个头,额紧挨地面。
  容珏道,“凌彻不在,侍卫军由你代管。起来。”
  陈云时如释重负,行了个大礼,“臣谢陛下隆恩。”咬牙艰难起了身。容珏指着方了之道,“谢他吧。朕本没那么容易饶了你。”
  陈云时应是,又跪下对方了之行了个大礼。方了之急忙去扶,容珏不待他扶住,便伸出手拉他进了书房,陈云时于是起身跟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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