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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乞-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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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了之将手上名单挥了挥,点头道,“完事了。”
审刑院院事一脸错愕,未料想这方大人竟是这样快就拿到供词,心中不由疑窦丛生,却是刻意按捺脸上惊疑,拍马道,“方大人好本事,陛下选的人,实在是厉害,下官敬佩不已。”
方了之却是担心这院事若是待在衙门里,今晚怕会被杀了,于是道,“这事儿完了,我请院事喝酒庆一庆,这便走吧。”
院事犹豫了会,终是不想错过这个攀附皇帝亲信的机会,道了声好。方了之看了看凌彻与陈云时道,“二位一起吧。”
凌彻和陈云时愕了下。凌彻道,“陛下让我护送你审案,没让陪着喝酒。”
方了之笑笑道,“那凌大人便回宫复命去吧。”
凌彻一脸纠结,陈云时此刻却是暗自庆幸幸好凌彻在此,否则便是自己来做这左右为难的决断。
“走吧,我不喝,看着你就是。”凌彻发话。
方了之向那院事打了个请的手势,迈腿往外走。
方了之一路与那院事搭话,家长里短,很是亲和。院事对这皇帝亲信表现出的谦谨略是意外,亦是时刻躬身,极是尊重小心。方了之经过几处酒肆都未停步,有意把那院事往远了带。走出去半个时辰,那院事脚力不支,终于道,“方大人,不如就近吧。”
方了之一笑,“和大人一见如故,光顾着说话了。这便寻处近的进去吧。”
二人于一处酒肆坐下,方了之见凌彻与陈云时直梆梆立着,道,“二位,既不是在审案了,无需如此,平白惹人注意。”
凌彻四下一顾,便觉酒肆中许多人以余光瞥着自己与陈云时,尤其陈云时立着实在招人注目,只好道,“坐下吧。”
陈云时应是,与凌彻坐了下来。方了之便唤了声,“伙计,上酒。”
方了之一杯杯给那院事敬酒,十足要灌醉他的架势。院事却是不好推辞,只得一杯杯喝下。眼看那院事即将不省人事,凌彻皱眉道,“现在可是大白天办公时间,给皇上知道了,他脑袋不保,你玩什么?”
方了之道,“皇上怪罪起来,他也是我灌醉的,要杀头也是先杀我。”
凌彻摇头道,“皇上会杀你才怪。”
方了之嘴角勾了勾,“绝不连累你和云时就是。”
方了之将那院事灌醉在酒肆里,仍是自己慢悠悠坐着饮酒吃菜,直到月色渐隆。凌彻和陈云时无奈守着,终于也是忍不住,吃了些东西,又候了好一会,等到酒肆打烊,方了之才起身。
方了之走到酒肆掌柜跟前,放下一锭银子,道,“有兄弟喝醉了,烦请让他在这待一晚。”那掌柜看了看醉倒的那院事,又看了看眼前的银子,连声道好。方了之道了声谢,回头唤了凌彻与陈云时步出酒肆。
凌彻与陈云时均是眼皮打架,却还是跟着方了之,将他送到皇子府门口。凌彻无奈道,“大人,你可够折腾人的。”方了之拍怕凌彻肩,“这么晚了,两位在我这歇息一晚吧。明天和我一起入宫去。”凌彻心道若是此时回去,不过一会便又要回来护着这主回宫里,便应了道好,和陈云时一起入了皇子府。
同时间,赵容珏在孙妃宫中收到急报,审刑院被袭,伯遥逃逸,死了夜晚当值的狱卒守卫数十人。而审刑院院事却不在,无人调动弩手来援。待巡城卫的人发现时,人已经毫无影踪。
赵容珏听完急报,瞬时火冒三丈,将来报的都城卫军骑尉骂了个狗血淋头。孙妃从未见容珏如此动怒,惊得不敢说话。容珏平静下来后,将孙妃安抚了一番,却是睡不着了,起了身在宫中踱步。孙妃见此情形,却也不敢自顾自歇息,只得起身陪着。她本就有孕在身,不一会便神思倦怠,打起呵欠。容珏竟是视而不见,一言不发,便出了孙妃宫里,朝御书房去。
赵容珏第三次半夜撇下孙妃,这回连个安抚话也没有,孙妃一肚子苦水,却是什么也未说。
容珏在书房踱步数圈后,将刚刚退下的骑尉叫来,把事情又问一遍,而后道,“去把今日下午值守的狱卒带来。”
审刑院十数狱卒半夜里被都城卫挨个叫醒带进宫,各个魂儿飞了一半。见到赵容珏时,一个个跪着发抖。容珏靠上书房椅背,闭上眼,静了许久方道,“今儿下午谁去了狱中?”狱卒们皆小声道,“只得负责审案的方大人一人。”
容珏闭着眼不说话,许久后才道,“都下去吧。”
“陛陛……下……”容珏听得一人开口,睁开眼看着他,道,“有什么话,说。”
那人小声道,“小的听到那犯人直呼陛下名讳。”
容珏嗯了一声,问,“还有别的么?”
那狱卒哆嗦道,“方……大人似乎认识他。”
容珏不作声,眼圈却是红了一些,于是又将眼睛闭上,挥手道,“都下去。”
狱卒各个松了口气,慌忙退下。
容珏招了招手。方才来报的都尉走近,听得容珏道,“把去追的巡城卫召回来,此事作罢。”
都尉心中大惊,方才容珏还为此事大为光火,现在却是连人都不追了,小声道,“陛下,死了数十守卫,这人犯怕是不简单,真的不追么?”
容珏瞬时吼道,“闭嘴!”
都尉忙跪下道,“陛下息怒。臣这就去。”
容珏在御书房独坐一夜,第二日早朝时双眼通红。审刑院院事三更时被手下在酒肆寻到,方知大事不妙,连滚带爬进了宫,此刻在朝堂立着,心中极是惊惧,想着等下要怎样请罪才能死地好看些。
容珏漫不经心听着群臣奏报,许多事都只回个把字便不再开口,众人见此情形,都知皇帝今日神思不济。那院事心惊胆战地听完群臣所奏,刚欲出列请罪,尚未跪下,便听得容珏道,“朕今日身体不适,这便退朝吧。”
院事楞在当场,这么大的事,皇帝不可能不知,然而既未问罪,还挡住了自己请罪,这是何理由?
容珏午饭未食,看着一桌菜发呆,面色不佳到一众侍从不敢说话。九儿小声道,“陛下,可是身体不适,奴才去请太医。”容珏摆了摆手,枯坐了会,问了时辰便起身往书房走。
方了之与凌彻、陈云时在书房外候着,远远瞧见容珏走近,方了之便跪了下来。凌彻和陈云时皆不知他是何意,一脸莫名。
容珏快步走至方了之身前,扶他起身,道,“天气这么热,地上烫的很,跪着做甚。”
方了之手被他牵着入了书房,凌彻与陈云时刚要跟着,被容珏令道,“留在外面。”于是二人止步,满心疑问地站在了御书房外。
容珏将方了之牵着一直走到龙案梯级下,按着他坐了下来,自己坐在他身旁。
方了之侧脸看他,小声道,“你没睡好,眼下黑了一片。”
容珏不说话,拉过他亲了亲,在他耳边道,“是你什么人?”
方了之吸了口气,将昨日那张供纸拿了出来,“所有被收买的朝臣,都在这里了。”
容珏不看,又问一次,“是你什么人?”
方了之见他两眼通红,顿时心疼不已,小声道,“幼时旧友。”
“只是旧友?”
“只是旧友。”
“你不想他死?”
“不想。”
容珏静了片刻,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不想他死,我可以不杀他。”
方了之沉默一阵,看着容珏双眼,终是不忍骗他,小声道,“他是北辽王子,很可能会是世子,我不想事情闹大。”
容珏呼吸凝住,昨夜一夜思索,想到诸多可能,却是未料到这个答案。“王子?跑到我京城来开青楼?图什么?”
方了之脸色微变,咽了咽口水道,“图我。”
容珏这下火了,站起大声道,“你刚才说什么了?你说只是旧友!”
方了之连忙起身道,“我确实只是视他为旧友。我要是对他有一丝其他想法,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容珏听了这话,眼中怒气消了消,“何时认识?”
方了之老实道,“我十岁,他十四时。”
容珏揶揄道,“原是竹马无猜的感情。你和北辽王子竟有这交情,却来撩我?”
方了之盯着容珏双眼,“你若疑我通敌,杀了我吧。”
容珏也盯着他,“我若是想杀你,就不会撤了追兵,你现在也不会站在这里。”
方了之低头,“谢谢你。我知道让你信人不容易。”
容珏拿过方了之握在手上许久的供纸,看了会,道,“本事真够大的。”
方了之道,“你放心,这份名单不会有假。”
容珏哼了一声,道了句,“蛮子。”
方了之听着这一声敌意极大的称呼,嘴角抽了抽,道,“是,是,是。”
容珏苦思了一夜,一肚子委屈愤懑,却是未想到这情敌是此身份,此刻便有些后悔,心道该抓回来看看是什么样子,将情绪缓了缓后,喊道,“云时,进来。”
陈云时听到声音,即刻入了书房,躬身道,“臣在。”
容珏瞥了瞥方了之,问,“那伯遥身手很好?”
陈云时道,“回陛下,极好。”
容珏哦了一声,又问,“长相如何?”
陈云时一脸莫名,不知如何作答。一旁方了之苦笑一记。
“问你呢!”容珏抬高声音。
“长得……很是英俊……”陈云时回。
容珏不悦道,“比朕呢?”
陈云时越发莫名其妙,评价天子容貌,怎么着都不妥。
方了之忙道,“绝对没你好看。”
容珏道,“我没问你,我问他呢。”
陈云时连忙道,“方大人说的是。陛下英姿,无可匹敌。”
容珏明知道自己是白问这个问题,听着却还是舒服了一些,将名单递给陈云时,“看看,有漏掉的,带着人去拿。”
陈云时接过,领了命退了下去。
方了之观察着容珏神情,小心翼翼道,“火消了么?”
容珏冷哼了一声,“不准再见他。”
方了之想到答应了伯遥的条件,又看着眼前敌意十足的容珏,心中连连哀叹,结巴道,“我……我答应了他会见他”。
容珏挑了挑眉道,“你敢!给朕知道了,立刻兵发北境。”
方了之嘟囔道,“怎么个个如此任性?”
容珏狠剜他一眼,“你舍不得?”
方了之撇嘴道,“你不是说要休养生息,藏富于民,能不打就不打吗?”
容珏道,“我改主意了。”
方了之只好逃开这个问题,拉过容珏吻上去,无比讨好的一个吻后,小声道,“这辈子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绝对不对旁人有一分心思。”
容珏听着这话,终于暂时把气消了,道,“人犯跑了,死了十几个狱卒,这事瞒不下。”
方了之嗯了声。
容珏将醋吃完,却又是无比心烦,“半夜都巡卫发现的事儿,军中这么多人知道了,大理寺转移的人犯,刑部核的案子,明日朝上,大理寺和刑部不可能不报,必等着朕把审刑院院事给斩了好平息这档子事。”
方了之道,“我把审刑院院事灌醉在了外面,这事儿论起来,我是罪责难逃。”
容珏严肃道,“我就知道跟你逃不了干系,早上我若不拦着他请罪,必在朝上说出你来。”
方了之小声,“这事儿往轻了说是他渎职,罪不至死。你命我审的案子,我拉他出去喝的酒,主责在我。”
容珏瞪着他,“你还好意思说?你为了救他一命不惜让我为难。”
“是我惹的祸,把我交刑部去吧。”方了之笑道。
“你把朕交刑部去吧。”容珏把头埋到方了之肩上,苦叹一声,“头疼,给我揉揉。”
方了之于是伸出手指去给容珏按摩,柔声道,“让凌彻撒个谎吧。”
“嗯?”容珏抬头,“又玩什么花招?”
方了之手上不停,道,“就道你让凌彻去追人了,找个死尸回来充伯遥就是。一个敌间,是死是活不重要,谁会盯着死尸看?何况这事儿,大理寺、刑部、审刑院见过他的人都巴不得撇清干系,你说那是伯遥,谁敢说不是。既是人追回来了,供状已有,我和院事的死罪可免了吧。”
容珏嘴角勾了勾,“你真够可以的。”
第45章 得赦
方了之给容珏一边揉着一边道歉,“这事儿是我过了。”
容珏沉声道,“早就盘算好了,是吧。”
方了之小声,“原本真的只是想帮你审了这案,听你道了才知是伯遥,我不想两国因这事闹起来,你初登基,不宜开战。若非如此,实在不敢瞒你,你罚我吧。”
容珏看了他会,口气若无其事,面上却是几分委屈,“伤心了一晚上,还未来得及生气。”
方了之马上心疼了,“原想跪着求你原谅,可我怕这么做了,也未必能让你欢喜。让你伤心难过是我该死。”
容珏道,“已经伤心了,现下还让我知道放跑了情敌,心口疼得很。”
这回轮到方了之不知道该怎么哄,连声说,“对不住。”
容珏在御书房地面躺下,闭眼小声,“你想放了他,跟我说就是。”
方了之不敢回话,怕又惹得他伤心。容珏将他拉近了些,道,“昨夜怕你跟着他跑了,方才见到你才心安。”
方了之鼻酸道,“怕我跑了怎么不追?”
“怕万一你真叛我,追回来舍不得杀你。”
方了之听着这话,愧疚十倍而生,“我怎可能跑?在你面前死了也不会离你而去。”
容珏静静躺了片刻,方了之小心问,“还难受么?”容珏摸着胸口,“这里痛。”
方了之急道,“我去请太医。”
容珏伸手拉了他伏在自己身上,闭眼低声问,“你跟他有过么?”
方了之拧了拧眉,“有过什么?”
“装傻?”
“没有过。”
“没抱过?”
方了之无奈,“……抱……过”
容珏忽地睁开眼睛,“真不该放了那厮。”
方了之将他龙袍解开,以手放到他胸前揉按,“还疼么?”
容珏嗯了声,“多按会儿。”
方了之应是,边按边道,“谢你信我,心疼我,为我放跑了重犯。谢你原谅我,不责我,我心里感激得很。”
容珏随口道,“话怎么这么多,少说两句。”
方了之点了点头,把嘴巴闭上,手上继续。
按到方了之手酸,容珏终于道,“好点了。晚上给我接着按。”
方了之点头,“知道了,这是罚我呢。”
容珏不置可否,起了身,“我一夜未眠,一天未食,你还不该主动点么?”
方了之连声道是,伸手去把容珏衣领系好,又将案上参茶递到他嘴边,讨好道,“我去给你传点吃的来。”
容珏嗯了声,“把凌彻叫进来。”
凌彻入了御书房方知伯遥跑了,将前后事连着一想,便知跟方了之逃不了干系。刚想开口,便听容珏道,“朕知道你要说什么,别开口。”
凌彻心思这是有心包庇了,于是封口不言。容珏正想着怎样令凌彻在朝堂撒这个谎,方了之便端着碗莲子羹,一盘点心入了来。容珏看着方了之的乖巧小媳妇样,嘴角勾起道,“来喂我。”
凌彻一脸不忍直视,低头待命。方了之心中有愧,只好乖乖上前,将碗放下,取了勺盛了一口喂到容珏嘴边。
容珏于是坐着等他喂完一整碗,方开口,“凌彻,朕要你办个事儿。”
凌彻领了命后算是明白了,却心怀不安,“主子,那人真的不追么?能在京城重地干这事儿,还出手如此阔绰,怕非寻常人。”
容珏瞥了眼方了之,“不追了。有人舍不得他死。”
凌彻不再多话,躬身道,“臣这就去办。”
容珏于是招手唤凌彻近身。凌彻走近,容珏顺手拿了块桂花糕放在他嘴边,“赏你的”。凌彻只得张开嘴吃了,心里直叫苦,暗道你俩闹别扭,能别玩我么?
方了之尴尬一笑,“劳烦凌统领了。”
凌彻于是躬身拜了下转头便溜了。
容珏将一大叠折子放在方了之面前。“我一夜未眠,现准备睡一觉,你给我看完。”
方了之点头,“知道了,你睡。”
容珏打量他道,“今儿真够乖的。”
方了之略笑笑道,“给你添麻烦了,全凭你吩咐。”
容珏满意地哼了声,闭眼靠上椅背。
方了之坐于梯级之上,将奏折翻开。
翻到一半,忍不住笑了,孙慕以礼为由,请赵容珏以江山为念,与皇后举案齐眉,以早有嫡子。
看来这孙妃没少被皇后奚落刁难,逼得自己老子上折请皇帝宠爱皇后。
方了之将折子抽出,看了看容珏的睡颜,忆起第一次见这人的景象。
隆武三十一年,隆武帝在这一年生了几次急病,前朝立储之声纷起。这年深秋,隆武帝带着宠妃与两个儿子,容冕,容珏至奇门山游玩,一路轻车简行,随从极少。
奇门山,传说鬼谷先生门徒立派于此,两百年不衰,历代历朝在此拜师出山的人才不计其数。以至有传言称,天下军师,刺客,谍间,奇诡之士,乃至算命测字,相学异术半数出奇门,奇门门主若振臂一呼,大可与天下之主分庭抗礼。因怕遭君王灭门,奇门门规,凡门中嫡传,只可收徒,不可出山。
明面是游玩,可隆武帝却存着别的心思。三十五年前他在此得一锦囊,其后四年间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终得天下。称帝后他数度派人前来求贤出山辅政,均未如愿。今渐觉自己春秋无多,终亲自上门,欲寻将来为储君辅政之才。
隆武帝尚未上山,奇门门主便知来意,派人送来书信,“奇门两百年门规,只收徒,不出山。”隆武帝虽三番四次请不出人,极是恼怒,但碍于奇门从来诡谲,也不敢随便派人烧山杀人,左右权衡之下,送出密函一封,问天命归于自己哪个儿子。
奇门门主遣人回信,附上门中祖师《奇门遁甲》一本,留言道,“得天道者,天命自归之。”
方了之看着容珏,嘴角勾了勾。想起自己当年年方十四,陪着野心勃勃的伯遥跑到山下偷看大衍帝王是何长相,结果自己一发不可收拾,大衍皇帝没看一眼,整个魂魄交予皇帝身旁的七皇子,眼前此人。
容珏将身子蜷了蜷,方了之顿时移开视线,而后又自嘲笑起来。十四岁后的数年,他在暗,容珏在明,他便是这样偷偷看着容珏,直到今天,此人和他相爱,他依然留着这个本能反应。
方了之见着容珏额上渗出细汗,便轻声唤内监再去取冰,又至容珏身旁将他领口打开些许,怕他在这酷暑天气里热着。容珏察觉,伸手握住他的手,睁开眼睛,笑道,“想干什么?”
方了之垂眼道,“怕你热着。”
“折子看地怎么样了?”
“孙大学士以礼为名,请你宠爱皇后,以早诞下嫡子。”
容珏将方了之抱坐身前,“朕该怎么复他?”
方了之平静道,“你是该宠爱皇后,也不该三番四次把孙妃扔下,让她受人奚落。”
容珏身下物硬起顶着他,“我是应该,可是它不答应,它想宠爱你。”
方了之躲不开,被顶地迅速耳红,“我可没法给你生个嫡子。”
容珏以极为可惜的表情叹了口气,便将他抱起按在龙案一叠奏折上,“趴着。”
方了之心道这下惨了,却是不敢违逆他意,趴着一动不动。
容珏将龙袍腰带解下,反缚住他手,将他官袍撩起。
内监此刻抱着一大块冰出现在眼前,因以为容珏仍在休憩,悄无声息地便进了书房,见了眼前此景,急忙将冰放下,跪着爬了出去。
容珏笑了笑道,“你让他拿的?”
方了之嗯了声。容珏乐道,“正好。”
方了之一阵惊恐,“你要干什么?”
容珏拿起朱笔,撩开方了之里裤,将他一腿提起,沿着他股间褶皱一笔笔描画。方了之登时全身紧绷。容珏命道,“不许动。”说完便去取冰。
“陛下,白日宣yin,御书房中,搞不好等下有臣子求见,你这样实在不妥。”方了之以极为不雅的姿势趴在御书房案上,心中极是不情愿,却因着昨日做下的事而愧疚,不得不顺着他。
方了之话刚说完,后门便一阵凉意,不由全身颤了颤。容珏以朱笔沾冰直接探了进去。
“啊……”方了之大呼一声。这一声后,候于书房外的侍卫面面相觑,皇帝和宠臣单独在内,这动静不知该不该冲进去护驾。
容珏小声道,“这才刚开始呢,你想叫来人看么?”
方了之咬牙愤愤道,“你你你……昏君,你还不如把我送刑部去。”
容珏坐下道,“朕也非昏君,折子还是得看。你趴着,我看。”
容珏一手拿折,一手拿笔,一本折子看完,朱笔已在方了之后门来回抽动十来回合。十来份折子看完,方了之身后全湿,冰水混着欲液滴滴答答。
方了之双手被缚,被撩的想抚触前身而不能,求道,“给我吧。”
容珏不应,“你不是叫我昏君吗?折子没看完呢。”
“你真有心看折?”方了之咬牙道。
“有啊,朕念你听听。”容珏握笔之手不停,口中念道,“这封,弹劾吏部尚书……”
方了之听着容珏念叨,心中焦急想看这折子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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