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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乞-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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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送礼
赵容珏对后宫平白多了个难搞的妹子很是头疼,但太后明着暗着让他宠幸武沐云,想到自己与母后达成过的交易,不得不应付着,许久没留方了之在宫中。方了之自知虽然苦情戏唱了一出,但容珏对自己身边仍跟着伯遥的人心怀芥蒂,便也不主动,等着这事儿慢慢翻篇。
被方了之捉回府的杀手便被好吃好喝招待了半月,被派来灭口的人半月里便死了三波。那杀手终于是明白了,自己是被方了之捉回来的饵。
酷暑日子终于过去,转眼快到七夕,眼看时间越拖越长,却灭不了口,这饵的主子终于吃不消手下的人越死越多,以箭传信,将一字条留在了“饵”所住的屋外柱上。
方了之亲眼见着这根箭从天而降,便是从府外后巷的食肆二楼射来,笑道,“终于吃不消了。连屋顶也不敢上了。”
那“饵”将箭从柱上拔除,展开那字条,登时大惊失色。方了之于是快步上前,将那字条取过,原是他主子不愿再损兵折将,让他要么逃出,要么自裁,若七夕之日还活着,便杀光他家人。那杀手默了一阵,就要将手上那箭刺入喉口。方了之瞬时银针出手,十来根银针刺入他握箭之手,便是一丝力也发不了了。
“你主子没让你非死不可啊。”方了之笑笑道。
“你能放我走?”那杀手显是被字条乱了心神,一心求死,毫无生志,说话声中尽是哀意。
方了之叹了下,“你若死了,你家人便没用了,没用的人留着做什么呢?”
那人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不可能,我守口如瓶,死了更不可透露任何事,他为什么要我家人性命。”
“既然你守口如瓶,什么也没交待,你主子又为什么派了这么多人来灭你的口呢?”方了之看着他笑道,“因为这行当,没有道义,只有规矩。你活着就是破绽,谁也不能保证哪天有你更在乎的事情逼得你开口,所以你必须死。”
那杀手看着方了之,等着后话。
“你主子既然容不得有破绽,怎可能真的放过你家人呢,谁能保证他们对你做的事一无所知,所谓灭口,那是要灭干净的,这是规矩。”
那杀手听了这话,怒吼道,“你把我抓回来,够毒的!你是什么人?”
“我刚才不拦着你,你死了,你家人便活不过明天。他杀不了你,才出此下策。”方了之从他毫无力气的手中轻轻拉出那支箭,“懂不懂什么叫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
那人摇了摇头,方了之无奈,道,“回个信,若你家人死了,你便把知道的所有事报上京兆尹府。”
那杀手却面露惧色,显然不敢和自己主子做这个交易。方了之眉头一皱,“不敢?那我也救不了你,你去寻把刀自裁了吧。”
听了方了之一番话,那杀手方才一门心思的寻死之意却是无了,低声道,“可我若威胁他,从此江湖也无立足之地,从你这出去就是必死无疑,你还能保我一辈子么?”
方了之嗤了一声,道,“我没闲情保你一辈子,帮你杀了你主子倒是可能。”
那杀手楞住,“你说什么?”
方了之低声道,“一日之内,帮你除了他。”
那杀手面露惊惧与犹疑,不敢相信方了之这话。
方了之嘴角动了动,“你的命,和你家人的命,在你一念之间。”
那人在养了他半月的方了之与要他命的主子之间,抱着破釜沉舟之心,终于选择信了前者。
方了之说一日之内却还是谦了,信传出后,他派的人一路跟着那递信之人到了一处银庄,递信之人将字条交给银庄中的小厮,那小厮又出了银庄,进了处青楼。转了几手后,终于跟到了京中西南处的园子里。不到半柱香/功夫,园子里所有活口均被制住,其后就被带到了京兆尹府门前。
“你干的事?”容珏听着京兆尹边报着这事儿便转头问方了之。
“嗯。”方了之应了声,“知道你气未消,送个礼给你。被我捉回去那人见了自己家人,都告诉我了。京中和这杀手组织有关系的银庄,青楼,买卖铺子都给你问出来了。原是专接王公贵族的生意,买主名单都有了,你要看么?”
容珏看着一脸尴尬的京兆尹,问,“你审出什么来了没有?”
京兆尹回道,“臣无能,动了刑尚未问出来什么,怕给打死了,没敢再审。”
容珏伸了手出去,方了之于是便将那名单递到他手中。
“没想到朕的亲戚们暗中杀人的需求还挺多,够养活这么多人。”容珏看了看那名单,笑着道。
方了之低声道,“这礼够原谅我了么?”
容珏哼了声,“你尽给我惹些头疼事,这得牵出多少人命,朕还真不愿见。”
方了之不作声。容珏将那名单折起,又问,“朕的人一个没动,谁帮你做的事?”
方了之露出个讨好笑意,“用你的人动静太大,唤了几个从前的朋友,绝没有用伯遥的人,我哪敢哪。”
容珏瞪了他一眼,“知道就好。”
方了之笑道,“七夕陪你出宫去玩,可好?”
听着这话的凌彻与京兆尹俱是默默低头,自觉把耳朵封上。
“七夕宫中年年有夜宴,那是陪妃子的日子,你一边凉快去。”容珏却是嘴上拒绝了,心里已是在盘算怎么偷溜出宫去。
“哦。”方了之闭嘴了。将袖子拢起,把原本欲送的小东西收了回去。
“张卿,放点风声出去,道你捉去的人已交待了不少事,朕等着看看有没有人来请罪。”容珏对着京兆尹道。
京兆尹应是,退了出去。
“朕那妹子原想灭了你来着,没想到给你牵出这么多人来。”容珏看着方了之,揉着眉心道,“都是朕的亲戚,平日里朕给他们三分颜面,现在好了,你给我送这么个棘手事,烦!”
“还未谢过陛下,为了我操了不少心。”方了之笑了笑,“陛下在后宫发了通大火吧,这几日九儿和司职内监做事越发小心。”
“不全为你,朕也烦她花这心思。”容珏道,“她想入宫,保她家接下来的富贵,想着世代做皇亲,还不给朕安分点。”
“垂涎陛下的人可多了去了。”方了之一脸正经道,“陛下保重。”
容珏苦笑道,“放肆,再找不到人敢像你这般说话。”
这话说完二人都默契地沉默了。方了之知道容珏的无奈,容珏知道方了之的心思。
凌彻见这二人调情完了,上前躬身道,“陛下让臣与萧明办的事,已经办好了。三十人供陛下最后遴选。”
“好。”容珏递了份折子给凌彻,“陈亭走了数月,潭州境内又起了股流寇,让他们去给朕办了。”
凌彻看完那折,心中惊诧,折上新任知州请示用兵两千剿匪,皇帝竟下令给三十人。
“主子,这流寇狠极,一有喘息机会就滚雪球般抢劫与裹挟人口,壮大极快……”凌彻犹疑,心思这么久以来好不容易挑了三十人,让人去干这九死一生的事儿,是不是过分了点,却是不敢将这话说出口。
容珏皱了皱眉,道,“去办。陈亭用了几个人就办了的事,你们挑出的三十人办不到,还选什么选?”
凌彻心道自己说话没半点用,于是略抬了抬头朝方了之望去。方了之避开眼神,全不理他,凌彻于是只好领旨。
“你怎这么记仇?不为我说两句话。”凌彻与方了之下了值,路上便忍不住怨了句。
“凌彻,皇上下旨用你精挑细选的三十人剿匪,你不敢抗旨想拉上我?是不是太不道义了。”方了之笑了下。
“这股流寇的头子是从前陈亭大人用间挑他们内斗之后,拼死剩下来逃了的人,数月时间纠结匪盗,杀掠村庄,少说已达数百人,皆是穷凶极恶,又已经上过陈亭一次当,没那么容易灭了。否则你以为那新任知州为何要用数千兵力。让我手下精锐去送死,你道我如何舍得?”凌彻长叹一声,只觉肉痛。
“凌彻,皇上要挑的是将帅之才,以少敌多便是考题。”方了之看着凌彻,道,“若做不到,那这些人便不算皇上要的人,你和萧明就是有负皇命。”
凌彻沉默了会,“你和皇上都是一个心思。我便是心疼也没法不遵这旨。”
方了之看他难得露出这般神情,沉声道,“大人,西边,北边,哪里不是凶恶之敌,难道各个地方都要以数倍兵力相守么?军饷你出?你这表情给皇上看到,定要挨骂。”
凌彻于是敛了脸色,不发一言快步走了。方了之看着他背影,叹了声,便朝着侍卫营里去。
“方兄,许久未见,找我何事?”萧明见方了之入帐,忙站起躬身。
“听闻你们挑了三十人,来看看。”方了之躬身,还了个礼。
萧明于是引着方了之出了帐,边走边道,“兵法武艺,骑射功夫是一个个比出来的,皆是精英。”
方了之跟着萧明行到一组正在操练的小队人前,一一看过去。
萧明道,“见过方大人。”
三十人齐齐躬身,“见过方大人。”
方了之还了个礼,笑道,“不必客气。”而后随意挑了个人,站到他跟前,道,“请教兄弟,以一敌十倍人马,可有赢面?”
那人抱拳,答道,“若对方是齐整勇猛之师,当设伏,分小队人马突袭之,来回数次以乱军心。若对方是无甚章法的凶恶之师,当拦其后路,前设诱饵,待其争之而内乱。”
方了之笑了笑,手臂搭上萧明肩头,道,“你们凌统领,白担心一场。”
第51章 七夕
赵容珏手上那份名单,握着的便是一众外戚的命门。方了之送的这个礼,实是一把悬在他的亲戚们头上的剑。而他只需他们知道有这把剑的存在,不必将这把剑劈下来。
这道理,他明白,方了之也明白。
自打京兆尹有意透了消息出去,连日来进宫探访太后们的亲戚们便络绎不绝,最后逼得太后称病不见任何人。容珏等了数日,估摸着该来的人都来了,于是亲自至福宁宫问安。
太后宫门避了几日,在宫中拜佛弄花草,见了自己儿子,难得没有好脸色。“你做了什么事,你叔伯舅舅们快把福宁宫门槛踏破了。”
容珏赔笑道,“让母后烦心了。也没什么大事,便是抓住了点他们的小把柄,他们不敢来我这,便都想着来找母后叙旧情了。”
太后没好气道,“到底都是你长辈,别太过了。”
容珏上前亲手奉茶,“母后说的是。可是朕什么也没做,也没责罚他们,便只是京兆尹张适接了个案子,嘴巴不紧,透了事出去,弄得他们各个紧张得很。”
太后接过茶盏,瞄了眼他,道,“真是如此么?”
容珏关切问,“茶温合适么?张适嘴巴不牢,让母后操心,朕定好好罚他。”
太后拧眉道,“若真是犯了事,陛下也不用看着我的情面,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便是。”
容珏即刻接口道,“哪能啊,朕决不让母后为难。”
太后数日里的不悦心情终于一扫而光,看着眼前低眉顺目的儿子,开口道,“齐国公也来了。虽说是你舅舅,要是做错了事,母后也不能包庇。云儿也得宠了些日子了,冷冷她吧。”
这话简直正中容珏下怀,心道拍马这招真是好用,连点头道,“母后如此为儿子考虑,儿子凡事都听母后的。”
这便意味着再也没人逼着自己召幸武沐云了,容珏简直大大的畅快,方了之这礼的功效被他发挥了个够。
容珏陪着太后说了好一会话,极尽关切,放下天子架子,便仍是从前做皇子时的样子,连太后宫里的老嬷嬷咳了一声都被关怀了句,“身子还好么?要不要请太医看看?”福宁宫一众奴才都被赏了东西,吩咐好好伺候着。容珏待了两个时辰,给够了太后面子,才站起行礼告退。太后那被一众亲戚烦了数日的心情便被这儿子用了两个时辰哄好了。
容珏从福宁宫出来便往御书房走,却见只得凌彻与陈云时侯着,便问,“人呢?”凌彻回道,“主子,他告假一日,臣允了。”
“为何告假?”
“主子,他说给陛下准备七夕之礼呢……臣只好准了。”凌彻偷瞄了下容珏表情。
容珏嘴角牵了下,“七他个头,朕答应他出宫了么,这理由就敢告假。”
凌彻与陈云时都听出这话言不由衷,均低头不作声。容珏轻咳了下,道,“明晚七夕夜宴随你值守的侍卫给朕少排一人。”
凌彻应是,道,“陛下若要出宫,臣安排人晚上跟着。”
容珏犹豫了会,凌彻忙道,“远远跟着,绝对不出现在陛下跟前。”
容珏哦了声,“安排去吧,拿套侍卫服给朕备着。”
于是凌彻与陈云时都看得出这日下午容珏烦躁地很,巴不得这一天早点过去。
七月初七夜。
宫中宫人一早便开始忙碌,自隆武帝时七夕便是宫中重要节日。宫里娘娘们拜月,各有所求,隆武帝便与爱妃们在宫中夜宴,看着京中知名戏子一一登台,牛郎织女,明皇贵妃,出出戏都是道地一个情字。
容珏一早打算好了逃出宫去,下令提早开席。台上歌舞便是刚刚开始,苏惋举杯敬了太后与容珏一杯,容珏便唤了台上以舞助兴的一美貌宫女下台。
苏惋,武沐云与孙缈亲眼看着容珏搂过了那宫女在怀,太后微微皱眉,却也未当面说什么。
容珏将那宫女抱坐在怀,一手放于她腰,上下打量那宫女,连饮四五杯,而后道,“朕看上你了,去朕宫里侯着。”
那宫女听着这话,脸上红白不定,便是既喜出望外又忐忑不安。太后一见这表情,便知容珏说了什么,叹了口气,不再朝他看。
容珏见搞定了太后,嘴角微微上扬,扬了扬眉指着身上宫女对九儿道,“带她去沐浴。”九儿问了句,“是去陛下宫里池子?”容珏即刻瞪他一眼,九儿忙道,“奴才愚蠢。奴才这就去准备。”容珏又勾了勾手命九儿走近,附耳道了几句。
九儿便领着那宫女下了去,容珏扫了眼众人,苏惋,武沐云二人皆一副吃了苍蝇的样子,孙缈眼神哀怨,嘴角却仍勉强上扬带笑,于是心下有数,知道自己这戏演成功了。容珏清了清嗓,命人赐了盘贡果予孙缈,道,“爱妃有孕在身,饮不得酒,多吃点果子,朕听闻这果子有美容之效。”
孙缈站起福了福身,容珏忙道,“肚子大了,今日后便不要行礼了。”
孙缈低头嗯了声,只觉苏惋与武沐云的目光齐刷刷看着自己。容珏笑道,“听闻爱妃与云儿交好,云儿入宫第一日便去看了她,朕很欣慰。”
孙缈心里咯噔一下,忙抬头看他,却见容珏神色无异,便不知这话是真话还是敲打,忙道,“臣妾怕云儿妹妹刚入宫思念家人,去陪着聊了两句。”
容珏嗯了声,“这样甚好。七夕本就是女儿节日,你们多聊聊吧,朕先回宫了。”
三人面上均十分尴尬,却皆回道,“是。”
太后对这儿子算是毫无办法,昨日来给足了自己面子,何况宠幸宫女并不是什么大事,便装作看不见。
容珏打了个眼色给身旁站着的凌彻,凌彻便跟着退了席。
容珏在寝宫换上凌彻备的侍卫服后,方才那宫女便被抬了进来,九儿听容珏之命将那宫女眼睛以黑布蒙起。虽不见双目,仍能看出姿容尚佳,秀发垂下,从额至肩露在外的肌肤白皙,眉与鼻透着秀气,双唇因着紧张而略分,却是更填几分媚惑,不愧是容珏从一群舞女里一眼挑中的。
容珏挥了挥手,内监便朝着内殿抬了去。容珏转头瞥见凌彻表情,小声道,“你喜欢?送你。进去办了。” 凌彻忙道,“臣不敢,主子别开玩笑。”容珏笑道,“有什么不敢的,你当帮我瞒天过海一宿就是。”
凌彻惊诧万分,心脏快蹦出身体,双膝跪下道,“陛下饶了臣吧,臣万不敢做这事儿。”容珏看他十足惊恐状,笑道,“起来吧,朕再想办法,不为难你。”
凌彻如蒙大赦,起身道,“主子,这也太离谱了。”容珏心情甚好,没怪罪这话,眯眼道,“姿色不错,你真不喜欢?”凌彻小声道,“别取笑臣了。”
容珏难得见凌彻这表情,嘴角勾起,道,“在这等我。”
容珏步入寝宫卧房,龙床上那宫女听到脚步声,便是身体微颤。容珏看在眼里,问,“叫什么名字?”
“回皇上,奴婢姓江,叫小茹。”
容珏道,“朕说看上你了,是看上你帮朕个忙,没有要你的意思。你有什么想要的,朕赏你,当做这个忙的酬劳。”
江小茹被这话惊地不自觉咬唇,呼吸亦不稳。容珏道,“有心上人么?说实话,朕成全你。”
江小茹小声道,“奴婢心中只有陛下。”
容珏嗤笑一声,“做朕的女人可无趣味,想好了再说。”
江小茹不作声了,不敢回话。
容珏道,“朕没空兜圈子。想要什么赶紧说,朕走了你就没机会了。”
江小茹于是鼓起勇气道,“奴婢自幼家中贫寒,没别的指望,只靠奴婢一人……”
容珏即刻道,“知道了。你在这睡一晚。明日赐你百两银子。”
容珏转身欲走,想了会又问,“凌彻认识吗?”
江小茹道,“奴婢见过凌统领一次。”
容珏问,“喜欢吗?说实话。朕真没时间。”
江小茹道,“奴婢是陛下的人,不敢有这心思。”
容珏在心里把自己骂了句,“明知问不出实话还浪费时间。”于是起脚就走,到了外殿拉起凌彻,边往外走边道,“里面那个,你要是喜欢,明天送你府上去。”
凌彻一愣,容珏将他拉到身前,“现扮着侍卫呢,凌统领带我出宫吧。”
凌彻缓过神来,唤了几名侍卫一路领着容珏朝宫门走。
出了宫门,凌彻立即后撤数步,退到容珏身后。容珏笑道,“这般谨慎?从前没见你这样。”
凌彻低头一声不吭,容珏挥手拍了下他后脑,笑道“心不在焉,想朕的女人呢?”
凌彻抬眼,眼神显是忐忑不安,容珏不满皱了皱眉,“怎么回事?”凌彻小声道,“臣不该有这心思,主子,臣万死。”容珏用手搭上他肩,将他勾近了些,“方才瞥见你看那宫女跳舞的样子,就知道你喜欢。跟我这么多年了,送你个女人朕还能这样小气么?”
凌彻不作声了。
“我和从前不一样了么,从前没见你这般小心。”容珏边朝着皇子府方向走便问。
凌彻点头不说话。
容珏无奈摇了摇头,走快两步,便见一熟悉人影在前。
“穿这衣服俊得很。”方了之迎上前,牵住了容珏的手。凌彻与一众侍卫便自觉消失了。
“你倒是一句客气话没有。”容珏见了他,心里忍不住的开心。
“我知道你会来的,早就侯着了。”方了之侧脸亲了下他唇,小声道,“冷了我这么久,我想你。”
第52章 坦白
方了之牵着容珏穿过两条街巷,便到了极热闹的乞巧市中。
“东边日日有夜市,这乞巧市更是三更方尽,五更便又有茶坊开张,有些热闹去处可以玩个通宵,我从前便带人来过。”容珏见着眼前景象,不自觉回想起从前。
方了之将手指扣紧,小声问了句,“你想他了?”
容珏眼角微湿,“有点。”
方了之嘴角微微动了下,“还是没忘了他。”
容珏嗯了声,没否认。
方了之怅然道,“你心里最爱的还是他,让你放下一切的只有他。”
容珏眉心动了下,“人已经死了,你比什么?”
“要是没死,我能比过么?”
容珏怔了怔,许久没答。
方了之见了他的表情,低头不言,从袖中掏出一支玉笛递到容珏面前,“很久没吹过了吧”。
“从前常吹给他听,那时便是满心风花雪月,仿若天下就我一个痴情人。”容珏笑道。
“能给我吹次么?”方了之小声道。
容珏接过,“这里这样喧嚣吵闹,能听得见么?”
方了之一丝失落滑过眼眸,容珏看在眼里,揽过他道,“回去府里吹给你听。”
方了之点头道,“好”。容珏将玉笛收起,笑道,“你就给我备了这?也敢告假?”
“不是,备了礼在府里,你一定喜欢。”方了之眼中款款情意,带着一丝不舍。
“我带你去看看宝津楼前的卖艺人,西域来的女子,便是在那奏乐跳舞,身段与宫中女子大不同。”容珏拉着他,往人群中走。
“你说没有兄弟,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容珏穿着平常服饰,和方了之在乞巧市中穿梭,恍如这人群里普通一对爱人,便不由想问他身世。
“高堂皆在。”
容珏拉着他的手紧了紧,“独子?”
方了之笑道,“是。”
容珏止步,脸色变了下,“你这样跟着我,便是不孝了。”
方了之无所谓地耸了下肩,“忠孝不两全么。”
容珏顿了下,道,“带我去看看吧。”
方了之默了会,回道,“我家无甚特别。万金之躯就别舟车劳顿了。”
“你不愿意让我见你父母?”容珏抬了抬头,看着远处星河,语中尽是惆怅之意。
“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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