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遇乞-第2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今年中秋少了二人。”容珏寻了个借口随意打发了。
太后想起了先帝与容冕,于是也默默红了眼眶,不再追问。
萧明为了完成容珏交托之事,自己也饮了两杯情酒,看着身旁陈云时越发控制不住,便装作醉吐,弯下腰来,在桌下藏着以二指探入喉,将方才所饮吐了一半出来,又拉了拉陈云时衣角,小声道,“带我出宫去。”
陈云时见萧明那眼神,相当莫名其妙,但又知道他当不会干蠢事,于是连忙向凌彻和子宴道,“他喝醉了,待在宫里怕做出什么失礼的事来,我先送他出宫。”
凌彻心中挂念着江小茹,也想早点回府,便顺着话头道,“一起走吧。这会也晚了,想来陛下也该回宫了。”
子宴此刻亦觉有些不对劲,站起嗯嗯了两声,抱了个拳。身旁伺候着的宫人见他面色发红,便猜也是喝多了,于是赶紧上前扶住他。
此刻容珏寝宫之中,躺着的是一个蓄谋已久的计划。床上那女子便是个一等一的美人,眉目细看上去与当今天子有着几分相像。子宴被宫人扶至寝宫龙床,体内药/性已经发作,此刻宫中熏香更是催/情,那女子见了便主动靠了过去。
子宴浑身发烫,眼前更是模糊一片,迷迷糊糊呢喃道,“你怎么这么快回来?”
那人却不做声,前胸贴上了子宴身躯。子宴瞬时全身一抖,顿觉这非是平日里熟悉的身体,便是那一二分的瞬时清醒,急忙用力将她推开。“你做什么?谁让你来的?”
那女子委实为难,被下了圣旨必要将眼前此人攻克,却是又被要求不准亲吻,不准抚触。此等圣命真是荒天下之大谬。
“还望大人可怜下奴婢,大人若不碰我,我就是抗旨。”
子宴意识十分模糊,却是极力让自己清醒,然而如何集中精神也听不清眼前这人在说些什么,早已经是浑身滚烫,只觉某处极度需要释放,否则便要炸裂开来。
便是昏昏沉沉的当口,那女子忍着痛跨/坐上了他腰间,子宴下/身被包裹了起来,不由全身发颤。那热辣坚硬之处得到抚慰,药性立即上头,再也没法以理智控制。
待得子宴将欲/望泄出,便是一转头就昏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子宴睁眼之后便觉全身不对劲,奋力回想起昨夜之事,心里便大概有了数,猛地侧脸去看身边人。容珏果然睁着眼盯着他看,却是两眼通红。子宴本欲发火,却看着那眼神脾气去了一半,忍着怒气道,“你为什么这么做,我很生气。”
容珏面色很是不好,极力将眼中泪意忍下,道,“想给你留个后。对不住。”
子宴气地快要疯了,然而对着这张脸发不出火来,于是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容珏自觉靠近了些,小声道,“我亦难受了一晚,我现知道你为何得知孙妃有孕后会晕倒了。”
“你这是折辱我。”许久后,子宴平静了下,却仍是毫不客气道。
容珏小心将手臂放上他腰,“我……想着你若有后,你爹娘当不至于恨上我,才出此下策。”
子宴听着这话,叹口气道,“你这真是下下策,若是不中,你还准备再安排一次么?”
“不了。那便是天意了,我也承受不住再来一回。”容珏见他口气软下来,连忙表态。
“你这旨意让人家为难地很,她以后该怎么过?”
容珏自幼天家长大,当真未考虑到这层,被子宴这么一责,顿时哑口,说不出话来。
子宴仍是背对着他。容珏从未见过他这样,心思真是低估了他的火气,小声道,“若她能为你留个后,朕什么都可以赐她,也可以为她赐婚。”
子宴心中火气未消,不转身,没好气道,“你做决定从来不用问过他人意愿么?”
容珏心道的确如此啊。却是不想激地他更怒,静了许久后用手摇了摇子宴,起身道,“五更了,上朝去。”
子宴当日退朝后便回了府,容珏命人召了几次皆以各种理由推脱不入宫,去方府的内监脸色一次比一次差,最后一次便更是跪在子宴面前恳求他。子宴终是没有办法,按下火气入了宫。
容珏独自在御书房等着他,见了他来忙起身。子宴行了个君臣大礼,而后便一声不吭跪着,这般冷漠的拒人千里,容珏第一次见。
二人静了许久,容珏终于低头,“我错了,别气。”
算上从前偷偷跟着容珏的日子,这是子宴第一次听到容珏说“我错了”这三个字,心道这当真是十分不容易了,怕是这辈子也听不到第二回 。略抬头看着他的神情,便知道他也极不好受,叹道,“算了。别再这样了。”
容珏这时终于走近,忍不住抱紧了他,“这真是我做过最艰难的决定,昨夜在母后面前差点控制不住,数次想跑回来。知道她做成了这事儿,我一丝高兴也无……”
容珏抱着自己说了很久,子宴未打断,听着听着,方知道容珏对于他的在意。容珏自小便是爹疼娘爱长大的,虽是皇子,可于他而言,亲情并不冷漠,他自然不愿意让自己和家门决裂,不得已用此下策以求挽回。子宴听完容珏那番既委屈又诚挚,还带着万分纠结的解释,知道此是他一大心结,于是终于起了身,道,“来年开春,我带你去趟奇门山。”
第58章 旧事
子宴对上下官员履历皆熟,自打容珏以雷霆之威任了他要职之后,办起事来比从前得心应手许多。何处用何人,子宴的脑子比厚厚的官册更好使。容珏对这人满意地不能更满意了,然而这仅仅限于朝堂。自打中秋一事之后,子宴冷下来许多。容珏数次唤他进宫,他却于床笫之事从不主动。容珏自知理亏,自觉忍着不去碰他,等他消气。
“陛下,皇后亲自捧着参汤在外候着。”新任内监总管等着容珏阅完一折,躬身小声道。
容珏将手上那封江阳王为王妃请求入京探亲的折子放下,似自言自语道,“朕这个皇后可真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叫她进来。”
苏惋亲自奉上汤羹,在容珏跟前跪下行礼。
“皇后不必行此大礼,朕早就说过。”容珏拉起她,道,“来给你姐说话来了?”
“姐姐去江阳多年未回京,思念家人。臣妻也很想念姐姐,求陛下成全。”苏惋辞情恳切,眼神中亦是温柔之态。
容珏心道你这会有事要求我了,装得这般柔情似水。嘴角扬了下,道,“皇嫂想回来探亲,朕没有理由不允,对吧。”
苏惋嗯了一声,正想谢恩。却又听得容珏接着道,“除非……皇后你有过失,连累家人……”
苏惋怔住,“陛下是何意?”
“朕纳孙缈为妃时,是怎么跟你说的?还记得吗?”容珏饮了口参汤,慢悠悠道。
苏惋脸色微变,却是无甚底气,“臣妻记得。”
容珏将手上汤碗放下,“你爹的人跑到朕的旧宅门口去盯着,是你的授意吧。你未把朕说的话放在心上。”
这话音说的很是柔和,可看向苏惋的眼神很凌厉。
苏惋默了会,跪下道,“臣妻和孙妃是一样的心思,只想从陛下心里分得一点关爱而已。孙妃尚且有孕在身,皇上却许久未召过臣妻了。陛下心里只有一人,臣妻纵是一国之母,后宫之主,却也比不上他。”苏惋这话说完已有哽咽之音。
容珏见这平日里十分霸道的皇后流下泪来,一时之间却也难分她是真心还是假意,心道这苏惋比孙缈和武沐云都难搞,若是真有嫡子,加一门外戚,怕是更难对付。
“朕准了。”容珏提笔,看着苏惋,道,“皇后,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苏惋听明白了这话中意思,知道皇帝的宠爱是与自己无缘了,拜了一拜,“臣妻谢皇上隆恩。”
容珏看着苏惋退下,亦不甚好过,便又开始思念心头那人,撂下笔出了书房至御花园转悠,想着如何哄他。
真是风水轮流转,宫中人无不想尽办法讨好他,他却是想尽办法讨好那位。
“凌彻,”容珏想起一事,唤凌彻问道,“上回捡到玉横那乞丐,你安置在哪了?”
“臣在城南找了处地方给他住,又赠了五十两银。”
“带朕去。”
凌彻略一迟疑,“主子换套衣服吧,臣这就去准备。”
容珏的马车经过方府门口,容珏便命凌彻去请子宴上车。凌彻将来意说了,子宴便转头去马厩牵了匹马。
“方大人,别骑马了,主子让你上车。”凌彻凑至子宴耳边小声道,“兄弟,给个面子吧,这都没好脸色好多天了。”
子宴笑了笑,道,“好。”
容珏见子宴上了车来,即刻伸出手去扶,将他拉至身旁坐下。
“你这报复我的时间太长了。”容珏道,“我都跟你认错了,总不能让我下跪吧。”
子宴听了这话忙出声,“没气你了。只不过一去你寝宫便想起上回那事,心里不自在。”
容珏立即道,“我换寝宫。”
子宴一愣,“还真够任性的。天子寝宫说换就换么?”
容珏鼻尖凑至他耳边磨蹭,“博君一笑,寝宫算什么,你想要什么都给你。”
子宴侧脸,唇便碰上他的鼻尖,小声道,“真想求你件事。”
容珏迷恋地将唇靠上去,“要什么,说。”
子宴呼吸微乱起来,“从前跟你说过经筵之事,可以答应么?”
容珏嘴角勾起,手指从子宴眉心滑过鼻翼,笑道,“如今你是怕我威势太盛,群臣无人敢逆我意,你这是要以圣贤之道制我。”
子宴嗯了一声,并不否认,“我知道我的心思瞒不过你。”
容珏将手掌放上他背脊,一路往下探,“答应你。”
“当真?”
“何时骗过你,这问的是什么话。”
子宴露出个怀疑的表情,“你答应地这么痛快?我总觉得有诈。”
容珏上身前倾,将他揽于怀中,“现方大人是一品重臣,你来做经筵官,朕乐得多点时间对着你,何乐不为?”
子宴:“……”
“我有什么资历做帝师,从未考过功名,年纪也摆在这,你这简直胡闹……”子宴一堆话要说,却被容珏以唇舌抵住,呜呜咽了下去。
凌彻将马缰拉住,马车便停在一处宅院前。凌彻下了马,于车前躬身道,“主子,到了。”
子宴听了这声音,连忙将容珏推开,为他将袍襟整好。容珏小声道,“办完了事再要你。走吧。”
凌彻上回从这乞丐口中实在问不出个究竟,命人安置好了之后又一直看顾着。凌彻踏入这并不大的宅院,院中仆役见了忙躬身问安。容珏穿着一身绛紫色常服,拉着子宴的手跟在凌彻身后,见了这虽简单但打扫地十分干净的院落,亦觉很是舒服,夸凌彻道,“做得好。”凌彻退到一侧,躬身谢了这句夸,将容珏和子宴让至里间。
那乞丐被收拾地颇有人样,与第一次见容珏之时十分不同,见了二人进来,却是没认出容珏,看着子宴呆了会。
子宴极力回忆,却依然毫无印象。那乞丐声音微颤,向着子宴道,“你还活着?”
容珏听了这话十分欣喜,拉着那乞丐坐到身旁,道,“你认识他?给我说说。”
子宴见他那欢喜样,微微一笑,抱拳道,“不知兄台高姓大名,我实在记不起你了。”
那乞丐道,“我叫马一,十四岁那年家中失火,父母皆丧,家丁拼死护我出来,不久也死了,自打那时起便只能乞讨为生。那日我父母忌辰,我便上山想为他们烧些纸,见你躺在丛中,只剩一口气,身旁还有一玉横,我猜你定是贵家公子,被人寻了仇。”
容珏打量着他,奇道,“你会救人?”
马一道,“家中未遭变故前,是行医的。山中草药识得些。”
容珏对子宴道,“你命真大。”四字中又是心酸又是庆幸。
子宴看着那马一,也是十分心酸,心道若无横灾,这人也是个衣食无忧的小少爷。
“如何不寻个生计,怎地乞讨为生?”
马一叹了下,将衣袖,裤管依次撩起,火烧之伤触目惊心,容珏不由皱了皱眉。
“这副样子,干不了活计。哪有人肯收?”马一颤声,两行泪流下,道,“那日我寻吃的去,将公子一人留下,不曾想回来就未见到你。那玉横,我没想占你的,只是见你什么也记不起来,怕你丢了,帮你收着。后来我寻不到你,又实在饿的很,才拿去当,没想到竟被带进了宫里。公子,你定身份贵重,我对不住你。”马一十分愧疚,涕泪直流。
容珏想到子宴真真过了两个月的乞讨日子,不由心如刀绞,也差点掉泪。
子宴紧握了握马一的手,“你是我救命恩人,更是胸中有道义之人,请受我一拜。”说完便拜了下来。
马一连忙也跪了下来,连道受不起。
容珏想起这人第一次见他的场景,不禁又有点好笑,道,“你认不出我?”
马一这时才想起这声音似乎在哪听过,他猛地一颤,忙磕头结巴道,“小……人……初慕圣颜,不敢直视,未认出圣上……小人该死。”
子宴抬眼看着容珏,认真道,“他是我恩人。”
容珏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既是你恩人,也是我恩人。扶恩人起来吧。”
马一听了这话,更不敢起身,全身颤动。子宴无奈以眼神示意容珏出去。容珏于是只好起身出门去。
“去把陆思起找来给这人治伤。”容珏唤了跟着的一侍从。
“主子,此人是?”凌彻奇道,这乞丐竟然让容珏下令唤太医来治伤。
容珏看着凌彻道,“是我恩人。”
凌彻:“……”
子宴和马一在屋中攀谈,容珏在外等着,颇为无聊。
秋日里傍晚的日光晒着十分舒适,容珏抬眼看了看院中一棵银杏,黄叶如盖,被阳光晒的反出光泽,极是美丽。恍惚间不由想起从前的日子,于是顺手拉着凌彻坐在门口石阶上,开始闲聊。
“真要娶江小茹为妻?”
“臣已应下她了。”
容珏挑了下眉,“朕那日问她是否喜欢你,看来她没说实话。”
“主子恕罪。”凌彻忙道。
“这就开始护短了?”容珏笑道。
“臣不敢。”
容珏手臂搭上凌彻肩膀道,“我还挺羡慕你的。”
凌彻看了看容珏神情,知他此刻心事,于是也不拘礼节道,“为了后宫主子烦扰?”
容珏哀叹一声,“母后又在张罗人了,我不宠旧人,就有新人来,简直没完没了。”
凌彻忍笑道,“陛下责任深重,江山要千秋万代的,臣无甚家业要继承,自然是轻松点。”
容珏将手臂弯了弯,半个人的重量压在凌彻身上,晒着半斜的夕阳懒懒道,“我跟你换换?还是在宫外自在。”
凌彻彻底无奈了,“主子别说笑,臣担不起。”
容珏静了下,“那百两金是我的心意,办喜事要给我派帖啊。”
这话实在是荣宠非常,凌彻想起身行个礼,然而又不好把容珏的手给推了,于是以手指第二关节叩地,道,“谢陛下隆恩。”
容珏笑着道,“谢什么,是你应得的。现里面那人,还是你三鞭子给我抽回来的。”
凌彻怔了下,而后亦笑了。二人于是静静看着夕阳渐西,那阳光打在地上的轮廓,仿若两个认识多年的故友重逢。
不久,几个侍卫带着陆思起骑马而来。容珏道,“陆卿,给朕医个人,再收他当个徒弟。”
陆思起应是。容珏起身,凌彻亦跟着起身,将陆思起引入房内。
子宴与马一聊了许久,见了容珏带陆思起进来,感激地看了容珏一眼。马一见了容珏进门,面色便又有些惶恐。容珏忙道,“带人来给你治伤的,我这就出去。”子宴牵住容珏的手,意思是要跟他一起走,向马一作了个揖,“兄台,下次再来看你。”
马一拜了一拜,容珏便拉住子宴出了门。
“多谢你带我来。”子宴有些情难自已,“我听了他讲,方想起那两个月是怎么过来的。”
容珏颇为自责道,“都是为我吃的苦。无论如何也要找到那道士,否则你这情这辈子是还不了你了。”
子宴见容珏眼泛泪光,忧他担心太过,于是道,“回了奇门山向我爹认个错,奇门发寻人令,当是不难找。”
容珏努了努嘴,道,“哦。看来朕不如你爹能耐。”
子宴心道你怎么连我爹的醋也吃,却是不好让他下不来台,往他身上蹭了蹭,算是用身体表个态。
容珏嘴上吃醋,心里却是十分高兴的。今日这一行,总算吃上了子宴豆腐,化了近一个月的僵局,算是没白来。
第59章 回家
赵容珏七日后颁旨,此旨于此后百年皆对大衍民生有着深厚影响。大衍一朝,于各个地方设居养院,收养老疾贫乏之民,复置漏泽园,葬死而无归者。又设养济院,慈幼局,救养丧双亲无人济养之孤儿。此为史上从未有过之创举,诸位重臣于朝上听了这一旨,亦是颇为触动,暗叹身为天子,竟能体谅民间苦楚,颇是不易,如何知道坐于高处那位陛下实是数晚未眠,在心中把某人过的苦日子想象了个遍。
“六部三司现下一半是皇上新择的人,明年科举后再选些,朝中年轻人多了,自有新气象,科举之事还望各位劳心了。”说话人着青黑罗制官袍,冠冕之上镶着八块宝玉,十颗北珠,华贵衣着之下的年轻侧脸气质不凡,此人便是本朝实际权柄最大的重臣,位比宰相,礼部众臣见了均规矩行礼,躬身道是。
“方了之”从礼部走出,人人都私下换了个眼色。众官员皆知此人是皇帝宠臣,日日在御书房内陪侍,皇帝行政之策皆与他商议,可谓权势滔天。然而满朝皆无人敢言明此种微妙身份。今日看来此人并不恃宠而骄,嚣张跋扈,反十分恭谦守礼。一众官员各个心下寻思,这是装的,还是确有君子之风。
“方了之”去御书房路上便被内监拦下,宣了太后懿旨,传唤他至福宁宫。
“方大人,久闻陛下对你极是重用。”“方了之”行了礼后太后便命人赐座,宫女端上贡橘,挂花糕,栗子酥各种水果甜品至他跟前。
“微臣惶恐。谨听太后示下。”“方了之”估计到了太后要他来的意思,离座站起躬身。
太后接过身旁嬷嬷剥好的橘子,放了一瓣在口中,漫不经心道,“哀家中年丧了一子,如今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后半生只想弄孙为乐,享享天伦,实不想干涉其他,本不该召见前朝臣子。只是如今后宫只有孙妃有孕,还未知男女。方卿家时刻随侍陛下跟前,还望卿家尽人臣之责,提点规劝陛下。”
“方了之”跪下道,“太后训示,臣当铭记于心。”
太后笑道,“江南之地贡了数十女子,哀家挑了十来人选。这些个姑娘非公卿贵族出身,母家也非为官的,陛下当喜欢,还请卿为哀家办成此事。”
“方了之”许久未接话。太后又道,“听闻卿自先帝在时就为先帝办事,又能为皇儿重用,哀家相信你自是能力不凡。”
“方了之”心中一凛,暗道太后知道自己杀了他儿子么?微微抬头瞄了眼,又觉不太可能,先帝下此密旨,断不可能告诉太后。太后面色和善,完全看不出说这话的心情,眉目之间有着和赵容珏一样的贵气,发出令来便自带着一股威严。
“臣遵旨。”“方了之”拜了一拜,将额头贴上地面。
“去趟礼部去了这么久?”容珏低头阅折,听着熟悉的脚步跨入书房门槛,顺口道。
“被你母后叫去了。”
容珏将头抬起,笑眯眯问,“训你了?”
子宴撩起袍襟欲拜。容珏“嗯?”了一声,“要说什么站着说就是,答应你。”
子宴将袍襟放下,站直了身,道,“请你御女。不多,十来个。”
容珏险些将刚入口的茶喷出来,“我母后叫你来说?这还有完没完?”
子宴叹口气道,“你方才已答应了,君无戏言。我这就算完成太后嘱托了,别让我违抗她老人家懿旨啊。”
“孙妃快生了,一个皇子够了,省得以后争来争去。”容珏不悦道,“御什么御,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太后提到先帝和你哥了。”子宴垂了垂眼,小声道。
容珏皱眉道,“这事不可能还有人知道,你不用担心。”
子宴默了一阵,跪下道,“请你遂了她意吧,当是为我。我见了她亦愧疚无比,总不能安心。”
容珏沉声道,“上回你责我耽误了人家姑娘,现在怎么不说了。你知道我就算幸了她们,也不会有情分。”
“这不一样。送上来给你的,名义上已经是你的人。你不要,还有什么人敢要?有个孩子总比孤独终老好。”子宴道。
“你说话是不是不用考虑我的感受?你把我当工具么?”容珏难得对着他有句重话,此刻便是真有怒意。
子宴叩首道,“请陛下为江山考虑,勿令我背骂名。”
“从前是谁在我面前说不怕骂名?你欺君!”
“别任性了,陛下。”
二人僵持许久,子宴低声道,“若是寻不到那道士,我怕陪不了你多久,成全我吧,勿让我有愧。”
一句话说到了两人都不愿面对的事实。容珏派人去寻已数月,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