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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权臣为邻-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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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长公主打密州,带去的人其实不多,可是她还是成功拿下了,这里面必然是有外力的。虽然能赢下战争靠的肯定还是大长公主的指挥与排兵布阵,可是,兵从何而来?
  “契国燕王。”闻天是和契国请的援军,用一些条件作为交换,但契国派来的却是燕王,无偿的。但不管怎么解释,确实是燕王的答案是不会变的。闻天倒也不怕什么,她可笑的看了一眼张尚书,“怎么,你怀疑我里通契国?”
  “臣不敢。”张尚书把头垂的很低,给谢鹤泼脏水和质疑大长公主的性质可是不一样的。
  前者可大可小,后者那就是实打实的不敬宗室了。太祖虽然压制了宗室的成长,却从各个方面进行了全方面的弥补,好比保证了每一家的长子长房可以一直享受爵禄,也好比保证了宗室在外臣面前的神圣而不可侵犯。不敬宗室的后果,最严重的甚至会被处死。
  不过,帝姬毕竟属于外嫁,驸马不是上门女婿。帝姬是宗室,帝姬的孩子也能勉强算是,驸马就只是外臣了。若驸马不算外臣,而是宗室,那他们就没有办法在朝堂上有所作为。这大概也是一种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所以,哪怕张独编排驸马,也没有办法在他不敬宗室上做文章。
  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给大长公主泼脏水的路行不通。诬陷一个人最重要的是什么?证据足不足够?布置的巧不巧妙?不,统统不是,而是做决定的那个当事人信不信这个被诬陷的人。毫无疑问,大长公主深受神宗信赖,她再功高盖主,在神宗看来也是女兄威武。
  哪怕真的是证据板上钉钉,神宗一句我不信,别人就没有办法奈闻天如何。
  张尚书并不会如此自讨没趣,他的策略是:“燕王为何如此费心费力的为您,想必大家都知道。”
  多年前,燕王就曾有意迎娶镇国大长公主,哪怕镇国大长公主嫁过人,还有个儿子都不介意。
  “如今看来,燕王殿下其心未改,甚至愿意承受着国内胞兄的震怒,也要来为殿下摇旗呐喊。此心可昭日月,此情感人至深啊。想必殿下也不是无动于衷,要不然以殿下的性格,又怎么会让一个心悦自己的男子为自己服务?”
  这话说的就很有技巧了,也很容易迷惑人。因为以闻天的性格来说,她确实是不会欠别人人情的。如果那人和她只是普通朋友,那她还有可能会先欠个情以后想办法还了;若那人明确的表示过爱慕于她,那闻天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接受对方哪怕一丁点的示好的。这不是矫情,而是她不想给对方任何不可能的希望。
  她有可能一开始只是喜欢谢鹤的外貌,但后来真正让她沦陷的却一定是因为深爱。她的世界里只容得下谢鹤这一个人。
  “臣斗胆,请皇上成全了这个痴情人。”
  “!!!”
  张尚书是真的很大胆没错了。所以才他会说,他只是奋力一搏。他没有不尊重公主,相反,还给公主找了一段好姻缘,不是吗?如果事成,那对于他来说,不就相当于扳倒了公主嘛,公主不好对付,那就把她嫁出去!
  最重要的是,诬陷公主,朝堂上肯定很少有人会冒那个险,但若是和亲……情况就不一样了。
  古往今来,本就有和亲的惯例,远嫁公主换来和平的成功故事,不胜枚数。
  契国的王爷对闻天又是真的痴心一片。如今大启偏居一隅,想要打回北方,简直是天方夜谭。大启军队的弱点是什么、缺什么,大家都很清楚。而契国有什么,和亲之后能够提供什么,大家也很清楚。
  用一个公主,换一个强力的盟友,这难道不划算吗?
  其他本来还作壁上观,看他们斗法的大臣,也明显有了动摇,至少是有那么一点点想法。以大长公主的强势,说不定嫁过去之后,拿下契国都是指日可待。
  “张尚书,好算计啊。”在朝堂陷入沉默的时候,只有闻天还能说出话了。
  “臣不敢,臣也是为了国家,为了受苦的百姓,更是为了殿下着想啊。驸马已逝多年,我国本就不禁寡妇令嫁……”
  大启的规定是寡妇三年不得改嫁,意思就是三年后就可以嫁人了。
  闻天看遍了众人的表情,赶在为她生气的人们站出来之前,她自己先笑了,态度还是那么大气,她勾唇只笑着问了张尚书一句:“遣妾一身安社稷,不知何处用将军?”
  ……
  “他、他就是您的大表弟啊。”宅老这边还是咬死了不肯和谢介说实话。
  巧的是,就在这时,有人上门来报,谢鹤老家又来了亲戚。来者是个小郎君,身后带着家仆与护卫,他自称他娘是谢鹤远嫁山阴顾氏的族妹,他算是谢介一表三千里的,名唤顾观。
  谢介看了眼宅老,等着对方说话。
  宅老依旧什么都没说,但明显眼神开始迟疑。
  谢介笑着吩咐下去:“还不快把表弟请进来,让我们来看看,到底谁才是本世子的真表弟!”
  作者有话要说:
  *寡妇三年不改嫁:也是宋朝的法律规定。至于这个到底代表的是,寡妇三年之后就可以嫁人了,还是不鼓励寡妇嫁人,其实一直多有争议。文中倾向于的是可以嫁人。
  *和亲:宋朝是没有公主和亲的,宁可战败赔钱,也不和亲公主。对于这点,史学界也是争议颇多,有说宋朝傻逼的,也有觉得宋朝很有气节的。文中大长公主说的那句诗,就是宋朝诗人做的诗。从蠢作者的个人角度来看,我更欣赏这种不和亲公主的坚持。


第55章 第五十五份产业:
  这次来的表弟,肯定是谢介的真表弟没跑了。
  几乎是在看到对方的第一眼,谢介就能这么确定。
  因为这位小表弟长得和谢介小时候几乎可以说是一模一样。好吧,没有到一模一样那么夸张的地步,只是任何一个看到他们俩站在一起的人,都不会质疑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
  谢介是集合他娘和他爹外貌上所有优点长的,也就是说有一部分和他爹挺像;而顾观同学则男生女相,和他娘有点像;谢鹤和顾谢氏是亲的堂兄妹,拥有十分明显的谢家烙印……换言之,谢介和顾观这对表兄弟的眉眼间是再标准不过的谢家人长相。
  纤细温润,白皙如瓷,美好到就像是一副写意画。
  除非谢鹤诈尸,再和大长公主生一个,否则这世间大概很难再有和谢介如此相似的孩子了。至于谢介自己的孩子,唔,虽然谢介一直坚称邵老国公是个大骗子,但不可否认的是在谢介的内心深处,他其实还是有一点点担心他真的会绝后的。
  也因此,在见到这个和自己长得很投缘的表弟后,谢介几乎是瞬间就喜欢上了他。
  再加上有堂姑娘亲笔写的拜帖与信件为证,还有顾谢氏当年拜访公主府时得到的信物,顾观的身份很快就得到了确认。
  顾观小朋友现年十岁,快十一岁了,还是个小正太,却已经一本正经的穿上了大袖遥溃旎粕祝谏肀撸涫谴笃粑娜俗钗餍械囊恢执虬纾馨岩桓鋈说某龀酒屎芎玫某耐谐隼础6闭庖'衫被按照一定比例缩小,被长相可爱的小孩子穿上之后,萌感瞬间就达到了峰值。
  当然,在谢介的概念里还没有什么萌不萌的,只是觉得看见这个一板一眼非要学大人样给自己行礼的表弟,他就有一种想把对方举高高飞一圈的冲动。
  说起来……房朝辞对我不会也是这种感觉吧?谢介以己度人,自我感觉又解开了一大困惑,他今天可真是棒棒的!
  简直火力全开。
  比起房朝辞想要亲近谢介时的左思右量,谢介就明显要奔放的多,他喜欢表弟,想亲近表弟,于是就直接招手,让带着一脸不解的表弟上前,左右开弓,把表弟给举了起来。
  ……有、有点重。
  顾小观一脸生无可恋的在空中俯视着他表哥,怎么看怎么像是每次飞练被谢介这样架着两个前肢抱起来的样子,弹簧一样的液态身体拖的老长,脸上一片沧桑。好像在说:我能拿你这个小妖精怎么样呢?还不是要像爸爸一样把你原谅。
  莫名的有一种宠溺感,表弟针对表哥的。
  “表—哥—你—这—样—我—会—很—困—扰。”恪守礼仪的小正太,在高速的旋转中,依旧在极力保持着死鱼眼、面瘫脸。看上去……更萌了。
  但是莫名的,谢介更想抱着表弟一顿揉搓抹脸了,好亲近一番。当然,这在外人看来大概会被理解为“欺负”。
  谢介却觉得他终于有点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小孩子了,因为长得好看的小孩子真的很好玩!
  宅老;并没有!请不要有这么奇怪的想法!
  顾家跟来的人很是担心的看向自家郎君,可又很清楚眼前这个看上去心理年龄绝对不比他们郎君大的少年,顾家根本开罪不起,只能默默在心里给郎君加油打气。再忍忍,再忍忍,相信很快世子就会失去兴趣了。
  然而并没有。
  举高高转圈玩完之后,谢介又得寸进尺的摸上了小表弟的脸,滑嫩的就像是刚煮熟的鸡蛋,还有那种软乎乎的弹性,真的是太好捏了,比任何玩具的都有趣。
  谢介暂时不想放手。
  而顾家人一再的退让,也给了谢介一种不太好的信号,那就是他真的可以为所欲为。很快,谢介就突发奇想的要裹挟着小表弟去其他的地方玩,不让仆从跟着。
  顾家一应人力都是一脸“你要对我们家郎君做什么”的惊恐,这一次他们终于忍不了了,想要上前阻止,仿佛生怕晚一步,谢介就能把他们家香香软软包子似的小郎君给生吞活剥了。
  反倒是少年老成的顾观同意了谢介提出的要求,阻止了自家下人继续说话。
  因为……谢介答应带小表弟去看他爹谢鹤的藏书。这孩子二话不说就颠颠的跟着谢介跑了,在第一次到亲戚家做客,并不了解亲戚本性的情况下,就敢甩开仆从什么的,真的很让谢介担心顾观同学的未来,这样很容易被拐骗呀。
  等去了后院之后,谢介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语重心长的告诫他表弟:“以后可不能像这样随随便便和什么人跑了,知道吗?”
  顾观仰头,狐疑的看着……并没有比他高多少的表哥,不解道:“但表哥不是别人啊。”
  莫名的,谢介被甜到了,整个人都有点小荡漾。他以前为什么会不喜欢小孩子呢?明明小孩子很可爱嘛,又甜又暖,一点都不熊!
  宅老旁观者清,默默腹诽:这是因为您被小孩子当做小孩子了啊。
  虽然顾观表面上没说,但那种不动神色的让步,言谈间无奈又宠溺的哄劝,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个含辛茹苦带大孩子的老父亲,至少是兄长带弟弟。
  “你怎么不怕我?”谢介哪怕再没有自觉,也是知道自己刚刚那么玩人家小孩,多少还是会被孩子讨厌的。他只是不在乎对方讨不讨厌他而已。
  “我知道你没有恶意。”顾观笑的还是那么的……老父亲,“我有个,呃,好朋友,他和你很像。”都得顺毛撸。
  “和我一样好看?”谢介有点臭美,也是没有办法,这是他身为长辈唯一能在表弟面前拿得出手的优点了。
  “……也可以这么说。”顾观回答的很含蓄。
  “那作为好朋友,咱们去看书之前,你得帮我一个忙。”
  “好啊。”顾观连讨价还价都没有,就欣然答应了。因为被谢介找出来之前,他就猜到了。说真的,谢介并不是一个多么会掩饰目的的人,心思特别好猜。顾观喜欢和心思简单的人相处,因为这样他可以轻易的就掌握全局,这让他有一种安全感。
  “一点都不难,就是让你认个人。”谢介还在那边自以为自己是长辈的安慰表弟。
  顾观依旧乖巧的点了点头,异常配合。
  “怎么这么乖啊。”谢介感觉开心的都要飞起来了,眼睛笑的弯弯的,拉着小表弟的手直奔了顾安所在的院子。
  顾安很显然在熟睡,他之前被谢介折腾的不轻。
  守在一旁的女使拦都拦不住谢介。谢介倒也没有打扰顾安休息的意思,只是在心里疑惑,顾安到底是有多弱啊?
  带着顾观看完顾安,谢介等人就重新又跑了出去。
  “认识那个躺在床上的人吗?”谢介问顾观道。
  宅老在一旁一副大势已去的苍凉样。
  顾观实事求是的摇摇头:“从未见过。”然后,他又看了看宅老的表情,补充道,“不过,我可以说我见过。”
  顾观是真的很聪明的那一类小孩,特别早熟,都快熟透了,和谢鹤当年有的一拼。他又是在一个聚族而居、家庭情况十分复杂的世家中长大,早早的就被迫学会了种种人情世故。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相反,长到十五岁还活的像谢介这么天真,才比较少见。
  是的,天真。
  在与谢介短短相处的这么一点点时间里,就已经足够顾观摸清楚这位传说中的表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子,也不是恶名远扬的谢豚儿,而是一个比他八岁的妹妹还要天真的人,喜怒哀乐一目了然,唔,大概脑子也不太好,但……
  他喜欢。
  顾观之前就说了,觉得谢介有点像是他养的狸奴,一只橘色的大猫,又任性又爱撒娇,每天都能过的无忧无虑、没心没肺。顾观其实是有点羡慕这样的处事态度的,因为他们都是那么的开心,又有那个资本过这样的日子。
  “你为什么要说见过他?”谢介傻了。
  “那个人住在你们家比较上好的院子里,被人精心照料着,但你却不认识他。这很显然是有另外一个同为院子的主人下了命令,也就是身为大长帝姬的表舅母,她要照顾那个人,却又想要隐瞒他的身份,所以借用了一个远房亲戚的身份,介绍给你。没想到,这个远房亲戚选的不巧,身为真正亲戚的我突然上门了。这其实也说不上来巧不巧,毕竟也没什么可选的,谢家的外嫁女与表舅母还有联系的就是我娘了。”
  不是所有人都有那个勇气和大长公主论亲戚的,特别是在谢鹤已经去世多年后的现在。有可能有那种爱慕虚荣、没脸没皮的人会攀附一下。但这种人在谢家绝对是少数,谢氏一门的家风还是很正的。所以谢家才能出那样一个谢鹤。
  如今真正的巧合只是在谢介怀疑顾安的时候,顾观真的上门了。不过,一想到明年的恩科,顾观的到来也不是不可测的。
  “你才十岁。”谢介这回是真的不可置信了。
  “可是我已经恩荫,被授了登仕郎的官职,可以参加锁厅考试了。”顾观的父亲官职不高,可给儿子恩荫还是足够的,“我并没有指望这次便能高中,只是不想错过体验一次的机会。如果我能考到很好的名次,说不定能在江左择名师以拜之。”
  顾观对自己未来的职业规划是十分清晰的。他拜师的目的不是为了帮助自己高中,而是拓宽日后在官场上的人脉,提前有个小团体。
  谢介:=口=莫名的有一种想把膝盖献给小表弟的冲动。
  宅老:……大概以后需要自家郎君学习、当榜样的人,又要多一个了。
  宅老不得不把谢介和顾观再一次请进了顾安的房间,里面躺在床上的顾安已经敏感的醒来了,脸色还是那么白,可是却警觉异常。
  很显然的,刚刚谢介自以为很轻的动作,并没有瞒过顾安的耳朵。
  在遣散众人后,谢介对顾安郑重其事的介绍了一下自己身边的小表弟顾观,然后对顾安问道:“你到底是谁?”
  “我叫荆安,是济南府人。”
  “你就是那个荆安!”谢介长大了不可思议的嘴巴。
  一切终于说得通了。
  “谁?”顾观是唯一一个状况外的人,他再聪明,面对一个此前从未听过的名字,一时间也是有点茫然的。
  “就是刺杀了蛮人左贤王的那个人啊!”谢介激动的回答道。为了荆安的安全着想,他的名字和大部分信息都并没有对外披露,但谢介有他娘在,肯定是知道的。他对这位独自一人杀入蛮人大帐,还能全身而退的少年英雄一直佩服的不行不行的。
  “也没有全身而退。”荆安不自觉的看了看自己的腹部。在层层衣服之下,是深可见骨的伤痕,而这样的伤痕,在他身上随处可见,有刀伤,有箭伤,还有各种淤青擦伤。他能活到今天,就是一个奇迹。
  “那我岂不是……!”谢介终于明白了自己早上的“大力金刚掌”是怎么回事了,一时间内疚都快要把他淹死。
  “没事。”荆安是真的觉得没事,最苦最难的时候,他已经一个人都熬过去了,谢介那点动作所带来的疼痛,还不会被他放在心中。而且,不知者无罪,谢介本也是好意。能让娇生惯养的世子想到让他躺在床上说话,已经是来自世子的体谅了。
  由女使替荆安诉说了他的故事。
  荆安是齐州济南府人,在齐州沦陷的那天,他失去了他的全家。为给家人报仇,荆安一路尾随着左贤王的军队前行,在北京大名府外苦守数日,才找到了机会为全家报仇雪恨。但他自己也因此身受重伤,几近奄奄一息。他觉得他肯定活不下去了,一心只想回到济南府,与他已经下葬的家人死在一起。却没想到因此反而遇到了转机,他就这样遇到了秘密北上要去密州的大长公主,被闻天所救。
  密州和齐州都属于京东东路,泰山也在那里。
  “路”是大启比较特别的一个行政划分,其实就是省的意思。路之下是州、县。
  命运就是这么神奇,在大长公主想要去探望谢介的时候,她很恰到好处的帮助神宗等人从东京跑了出来;她又在替神宗扫清泰山封禅一行障碍的时候,那么恰到好处的救下了荆安。
  莫名的,谢介突然有点相信他娘是重生的了。
  蛮人如今对荆安的悬赏已经高达了十万两黄金,一条消息。得荆安首级者,可以封侯拜相,甚至得到一座金矿。不要说蛮人了,连不少不那么坚定的大启人都有点心动的想要倒卖荆安的消息了。当然,也有人愿意付出生命来掩护荆安活下去。
  在……
  大长公主记忆里的上辈子。
  荆安返回济南府后,并没有如愿与家人死在一处,因为他被一个云游的大夫给救了。当时的神宗还在带着谢介在南方各地逃窜,如没头的苍蝇。
  荆安一呼百应,在北方拉起了反抗的大旗,小小年纪,已经形同一军主帅。
  最终,三年后,因为荆安与大长公主南北呼应,把蛮人打到答应了与大启议和,划江而治。大启这边没出息的主和派毫不犹豫的就在朝堂上表达了必须答应的立场,割地赔款也好,苟且偷生也罢,他们真的不想再打下去了。
  蛮人那边不知道怎么知道了大启这边的朝堂动向,贪得无厌的又提出了更加苛刻的条件,其中之一就是他们要荆安的命!
  主战派肯定不可能答应这个条件,主和派也有点犹豫。荆安毕竟是民族英雄,很有影响力,他们若轻易答应了,不说能不能成功,最有可能的是失去民心,逼反荆安和他的一众手下。简直是得不偿失。
  双方就这样僵持了下去。
  直至……蛮人以济南府一城百姓的性命为要挟,让荆安选,要么他死,要么屠城!
  济南府是荆安的老家,也是他一家满门魂归故里的地方,他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乡亲父老被他连累至死。用他一人之命换那么多人活下来,他觉得很值。
  不等大长公主想到破局之法,荆安自刎的消息就传遍了全国。
  悲壮又惨烈。
  但如果只是这样,大长公主也只会敬佩荆安的选择,因为如果是同样的情况让大长公主选,她大概也会这么做。没什么为什么,她愿意为她所热爱的献出她的一切,毕竟她可是大长公主啊。
  直至大长公主知道了一些别的事情。
  那让闻天除了愤怒以外,剩下的就只有来自灵魂深处升起的无处安放的冷。
  ——给蛮人出了这个要挟损招的,正是大启这边跳的最欢的主和派。他们迫切的想要促成和谈,又不想背负害死荆安的罪名,所以选择了泄露荆安的信息和弱点给蛮人,由蛮人亲自下手。
  这个世间最可怕的事情莫过于此,英雄不是死在战场,而是死在自己人之手。
  事迹败露后,那些自认为法不责众的主和派,还能很不要脸的表示,这一切都是为了天下苍生。
  当然,最后这些人一个都没有被大长公主放过的给亲自弄死了。
  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呢?荆安再也活不过来了,而他才不过是一个和谢介差不多大的少年。
  这次在荧惑守心的夜晚重生之后,大长公主列下的很多要做的事情里的其中一项,就是设法保护荆安。
  而大长公主很清楚,只要“荆安”还活着一天,蛮人就会不死不休。所以,她在救下荆安后,就制造了荆安最终还是重伤不治死去了的假象。朝廷那边怕引起民众恐慌,压下了荆安已死的消息,但是该知道的还是都知道的。
  大长公主谁都信不过,只相信自己,一直以驸马族妹儿子的身份对外介绍着荆安。
  荆安受的伤很重,一开始几乎是寸步难行,于是就又给他的新身份多加了一个体弱多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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