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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你不要恃宠而骄-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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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暗眸光闪烁起来,手指勾住他的衣袍,调笑道:“既然如此,你更应该去见他。”
姜书阖上眸子神情冷了些,摇头道:“不。”
“为何?”
姜书睁开眼怔怔地看着林暗,旋即又移开视线,自嘲道:“他初次离开洛阳,我才四岁。他走得很匆忙,只拿走了一把剑,根本没来得及和我道别。”
他突然顿了下来,林暗疑惑地问:“然后呢?”
姜书平静地抬起头,唇瓣颤了颤。这些事,他从未亲口告诉过别人。
“我问祖父他去了何处、何时回来,但爹是私自离开的,祖父根本不同意他离开洛阳,所以祖父也不知道他何时回来。”姜书觉得那时的自己很可笑,他弯起眸子,凝视着零零散散坠满夜空的星辰,唇边翘起一个弧度,欲哭欲笑,“祖父不告诉我,我就自己等他。爹亲手做了一个小木凳给我,他精雕细琢给我雕了只鱼头,我便每日搬着鱼头板凳坐在相府大门等他。”
勾住他衣袍的手指一愣,林暗手下的动作不由轻柔了许多,柔声问道:“没等到?”
“等到了,在等他的期间我还撞见了险些被大都人掳走的行川。他半年后回到相府,祖父训斥了他一顿,可是他并没有放弃去南疆的想法,他告诉我他要去的地方很危险,让我不要等他回来。他说他迟早会死在南疆,一个会死在外面的人,我等不到他。”这道深深隐藏在姜书心里的伤疤被他轻描淡写地揭开。
林暗倒吸了一口凉气,“那时你多大?”
“五岁。”
姜仲春是个不善言辞的人,姜书所有的依赖仅仅来源于姜雁行,这也直接导致了他常年待在相国府不肯露面。
“所以你才……”林暗发怔地呢喃。
“什么?”姜书狐疑地看着他。
林暗不知想到了什么,拳头一紧,“你爹真是个混蛋。”
姜书皱起眉头,不满地嘟囔道:“你爹为大燕战死就是威风,我爹为大燕打仗就是混蛋?”
“……”林暗使劲拧了把他的脸,“你还真是个白眼儿狼?本侯这么说是为了谁?”
姜书脸上没什么肉,被他拧得生疼,“你手劲怎么这么大,皮都让你拧下来了!”
林暗冷哼着放开了手,“你爹说得不对。战场的确很危险,但并非只能一去不返,他直到现在不还活得好好的?他说这话或许只是想让你不要记挂他,你曲解他的意思了。”
林暗煞有其事的神情让姜书自我怀疑起来,是这样吗?
姜书正在发呆,太子便将林暗喊走了。
从角落里冒出来的三人怜悯地看着姜书,挨个上前叹息地拍着姜书的肩膀。
“唉!” “唉。” “唉……”
“去见见他吧。”
“你爹真是一意孤行。”
燕回时一口气提了上来片刻又沉了下去,“他也很想见你,他一定会在阔府等你,保重吧。”
“……”
谢师宴后便要启程前往阔府,这是姜书第一次出远门,姜仲春很是重视,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给他准备了好几箱的东西,姜书粗略翻看了下,果真是一应俱全。
临行前夕,风莲动向他告别了。
风莲动本意在继承师父意志云游四海,少年时似乎承过相国府的恩情,故而被李管家召入相府教姜书剑术,如今姜书即将离开洛阳,他也不必继续留在相国府。
这六年中,风莲动的确如他虽说的那般,知无不授,授无不尽。他将自己毕生的本领毫无保留地教导给他们,他像一位严师慈父,逐渐顶替了姜雁行的位置。
他取下引水剑,解开缠绕在引水剑剑鞘上的白布,扔给姜书一把锋利的刀,青色的长袍在寒风中不停地飘动。
姜书从未见过引水剑出鞘的模样。此刻,风莲动缓缓抽出剑身雪白的引水剑,站得笔直与姜书对立而视,笑叹道:“阿书,明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见……兴许会再也见不到了,为师最后用刀法与你交战一次。”
“师父,你可别手下留情!”姜书捡起短刀,张扬地笑道。
“来吧。”
一青一黛两道身影不停地交错,引水剑终究不适合刀法,两人刀剑你来我往间竟然打了个平手。
姜书用短刀极其适手,数次刀刃逼近风莲动,当他用引水剑接下时,姜书心里一“咯噔”生怕短刀挥断了引水剑,不过显然是他多虑了。刀剑碰撞而产生的尖锐刺耳的声音刺破长空,风莲动到底手下留情了,被姜书险险斩断了几缕青丝。
“师父,徒儿在洛阳等您,您想何时回来都行。”姜书爽朗地说。
风莲动轻笑了两声,踢翻姜书手里的短刀,灵活地在空中旋转一周,稳稳落地,还剑入鞘。
“这把刀名叫龙雀刀,是为师游历天下时得到的一把名刀,它的名气与破云枪不相上下,以你的刀法应当不会让它蒙羞。”风莲动将引水剑重新背上,捡起原本缠绕在剑鞘上的那层白布,“但是,以你如今的实力还不足以担起这一名刀的名号,在你离开阔府之前,为师不准你使用龙雀刀与人交手。”
“这匹布,便作为龙雀刀的刀鞘,在你离开阔府之前,不得让龙雀刀以真面目示人。”
姜书神情一凝,屈膝跪了下来,“徒儿明白!”
“为师期望有朝一日,你的名字和这把龙雀刀能传遍全天下,无论为师身在何处都能听得见你的名号。”
“定不负师父所望。”
“好!”风莲动大喊道,“为师拭目以待。”
姜书眼眶发热,狠狠地点头,“徒儿绝不辜负师父!”
“为师走了。”风莲动将手覆盖在姜书的头上。
“您不和侯爷他们道别?”姜书错愕地抬起头,没想到风莲动会走得这么匆忙。
“不了,你替为师与他们道别吧。”
“可……”
风莲动转过身,青色的身影像一根修竹,他背着引水剑垂下头,墨发迎风而舞,缓缓地说:“为师与他们……”
“罢了,告辞。”他身形掠上墙头,转瞬间消失在相府中。
第二日,姜书将风莲动离开的消息告诉二人。
安行川方才被安继鸿送上了马车,脸上还残留着泪痕,听姜书这么一说,眼泪愈发一发不可收拾,“师父为何要不辞而别,他是不是以为我们去了阔府就不认他了?虽然阔府的人很厉害,他也是我们的师父啊!”
姜书眼眶也有些红,却找不到话安慰安行川。
林暗将双手枕在脑后,满不在乎地说:“他这么做自然有他的缘由。”
“更何况,在本侯看来,阔府的人未必比他厉害。”林暗道。
“当真?”一直默不作声的杨系归突然问道。
林暗半睁着眸子瞥他一眼,“他不仅仅会剑法,枪法、刀法、箭术,他无一不会无一不精。恐怕就是阔府,也未必有他这么厉害的人。”
安行川仍旧哭丧着脸,“师父上回说等我出师就送我一把名弓,他一言不发就走了,日后我找谁要弓去!”
“你还不如我呢,等你出师?还差些火候。”姜书不禁揶揄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林暗耐人寻味地看向姜书,“你出师了,他说送你一把名刀;安行川出师,他承诺送他一把名弓,本侯呢?本侯出师最早,怎么不见他送我一把名剑使使?”
“还有,他一个居无定所的游侠,哪里有这么多好东西?”
听他这么说姜书心有不满,“师父没骗人。”
“噢?”
姜书背过身子,朝几人扬了扬背后的短刀,“师父临走前送我的。”
此前姜书一直靠着车壁,故而三人没发觉,如今定睛一看,短刀从头到尾都被白布包裹在其中,依稀能看出刀身的轮廓来。
安行川目瞪口呆,“这是什么?”
“龙雀刀。”
“龙雀刀?”林暗闻言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看着姜书,“他送你的刀是龙雀刀?”
第34章 轩辕弓
前去阔府的车辆由杨延尉与徐来鸿领路,数十辆马车浩浩荡荡驶出洛阳城。
平阳帝及多位大臣站在城墙之上,目视着车队远去。六年的光阴在他脸上留下了无数道斑驳的痕迹,雪白的鬓角似有风霜久居,饶是他贵为一朝天子也抵不过岁月的摧残。
暗儿,阔府是个好地方。朕相信你,他日回京就该是你大展身手的时候了。
“朕乏了。”平阳帝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对旁人道。
太监扶住平阳帝的手臂,“回宫!”
身后一众大臣俯首喊道:“恭送皇上。”
下过城楼,没走几步便撞见了款款站在城门下的杜连柔。平阳帝愣了愣神,眼中难得地浮现一丝笑意,驻足停下,笑问道:“暗儿可有不舍?”
向来不苟言笑的杜连柔也弯起了唇角,似是旧友碰面,亲密却不暧昧。
“他随了我,哪里有不舍的道理。”杜连柔温婉地笑起来,脸颊上有两个浅浅的梨涡。
“幸在是随了你,若是随了见竹可是要哭鼻子。”平阳帝仿佛是寻常人家慈祥的长辈,音容里都充斥着溺爱。
“非也。”杜连柔摇了摇头,“皇上有所不知,在北疆这些年,见竹早已能够独当一面了。”
他脸上的笑容逐渐隐了下来,那张因太过操劳而显得更加苍老的脸,依稀还能窥见风华正茂时的模样。大燕平阳帝龙岁三十四,年少时也曾因才识相貌冠绝全大燕,而短短六年的时间,怎么会将他变得像一个垂暮老人呢?
“哪怕到如今,我还觉得他只是气盛才会前往北疆。倘若知道他会葬身在北疆,当年无论如何我也不可能让他带你离开。”
说罢,他转身在太监的搀扶下离开了城门。
杜连柔看着他的背影唏嘘不已。如今看来,当年林见竹一个人的豪赌,输的却是他自己和眼前这个男人。
“皇上,昨日风莲动离开了洛阳,他背后所负之剑的的确确是引水剑。”太监压低声音,“风莲动出现在洛阳城绝不是意外,和六年前大都人进入阔府恐怕有关联。”
平阳帝嗤笑一声,“朕倒要看看‘他’能做到什么地步。”
太监犹豫了片刻,他看得出平阳帝心情并不好,咬了咬牙,还是问了出来:“皇上想知道风莲动拿的是否是引水剑,问一问相府的人便知,何必等六年、让风莲动亲自取下那张布?”
“六年前便知道又如何?无缘无故朕还能抓了他?更何况暗儿拜他为师,他便是暗儿的师父,至少现在他还没和大燕作对,朕何必与他斗智斗勇。”
“可是……”
“朕不需要多嘴的奴才。”
“老奴知错。”
马车内宽敞明亮,一辆尚且可容纳下十几人,但此行中尽是皇子少爷,谁也不能怠慢,干脆让他们自由与相熟之人结伴同坐。
燕北扬原本邀林暗同坐,谁知林暗一转头见姜书三人上了后头的马车,立即摇头回绝,燕北扬也不强求,嘱咐了两句便作罢。
此时姜书四人所在的马车中,四人围在小桌旁各坐一方,小桌上摆放这一把被白布仔仔细细包裹住的东西,以依稀的轮廓看来,应该是把刀。
由于林暗的神情太过凝重,其他三人都屏息凝神地注视着他。
“龙雀刀怎么了?”见林暗若有所思地盯着龙雀刀迟迟不说话,姜书不禁问道。
莫怪姜书孤陋寡闻,他连洛阳城里的事物都不一定认得全。
安行川稍微比他了解一些,解释道:“龙雀刀是天下第一刀,与破云枪、轩辕弓共为天下三大瑰宝。……等等,如果师父许诺你的名刀是龙雀刀,那我的名弓岂不就是轩辕弓了?”
姜书着实没听说过龙雀刀的名号,更是万万没想到龙雀刀的名气竟然已经能够与破云枪
相提并论,他怔怔地说:“师父竟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
“师父去了何处?我要去找他!有了轩辕弓我还去什么阔府,干脆和师父一起浪迹天涯算了。”
“师父居无定所,我也不知他去了何处。”姜书神不守舍地说。
林暗眼神复杂地说:“姜书,你从哪里找到他的?”
“我只知道是李管家召他入府,他好像和祖父是旧识,不过很少见他与祖父说话。”姜书心乱如麻,碰都不敢碰龙雀刀一下。虽然他自认为学有所成,但也没有不自量力到认为自己有能力拿得起龙雀刀,师父这回当真是高看他了。
林暗眉心紧皱,“龙雀刀与轩辕弓已有多年不曾现世,就算轩辕弓不在他手里,他的来历也绝对不简单。琅中人士?本侯不信。”
杨系归环顾三人,最后眼神停在了姜书身上,问道:“我能拆开吗?”
虽然风莲动叮嘱过在他离开阔府之前不得让龙雀刀以真面目示人,但是在前去阔府之前给他们看看也不妨事。
他点点头,又不免侥幸地说:“你们见过龙雀刀吗?说不定只是名字一样。”
林暗捏了捏他后颈的肉,“本侯说了,这个东西已有多年不曾现世。”
杨系归小心翼翼地拆开白布,只见龙雀刀刀首为鸟形,下为大环,以缠龙为之,刀身银白,刀刃锋利。
车内一时静谧无声,杨系归猛地后撤,转身到角落里拿起在太书院常用的布包,在里面摸索了一阵,最终翻找出一本典籍,看也不看三人,焦急地翻看起来。
安行川好奇地将头伸过去,“你在找什么?”
“刀谱。”他眉头紧紧皱起,“找到了!”
三人齐刷刷地看着他,“什么?”
“龙雀刀有刀无鞘,背面刻有三十二字。”
林暗持刀鞘将龙雀刀翻过来,果不其然,鸟首之下刻着三十二个字:“古之利器,吴楚湛卢,大夏龙雀,名冠神都。可以怀远,可以柔逋,如风靡草,威服九区。”
安行川见后大嚎道:“师父是个什么神仙儿啊,我的轩辕弓啊!我的名弓啊!”
姜书踢了他一脚,斥道:“小声点。”
杨系归合起刀谱,爱不释手地拿起的龙雀刀,叹息道:“你们这位师父来历不简单,连龙雀刀都能轻易送人。”
“师父高看我了,龙雀刀在我手里怎能不被蒙羞呢?”姜书苦笑道。
“呦,”林暗揶揄道,“大师兄不是自诩天下无敌吗?”
姜书有气无力地看他一眼,“师兄说说而已,别当真。我们在洛阳城有权有势,找他们打架他们又不敢出全力。”
“挺有自知之明。”林暗笑了笑。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阔府里鱼龙混杂,未必会认你相国孙子的身份,不能让他们发现龙雀刀在你手里。”林暗正色道。
姜书看着他忖度片刻,然后立即起身向里走去,越过矮桌时不慎踢翻龙雀刀,刀被衣角勾起“斯拉”一声,锋利地划开姜书的衣服。林暗眼疾手快地握住了刀柄,骂道:“你干什么!”
其他两人也被吓得不轻,这刀也太锋利了吧?
姜书看了看自己的衣角,默默往马车里面走。走到软榻边,在壁角里摸索了一阵,拿出一根被包裹得密不透风的长形物体,又回到矮桌边,将东西按进林暗怀里,“树大招风。要是他们知道破云枪和龙雀刀都在我手里,我一定没有好下场!破云枪在我相府沉灰六年,也该物归原主了。”
让人垂涎欲滴的破云枪就被他这么嫌恶地塞到了林暗手里,林暗气极反笑,“有本侯在谁还能伤你不成?”
“我知道师弟武功盖世,但是双手难敌四拳,更何况师弟也不能时时刻刻和我待在一起,以防万一,破云枪便赠与师弟物尽其用了。”姜书说得义正言辞。
林暗冷笑,“送本侯破云枪去北疆打仗?”
姜书浑身一僵,解释道:“不是,我们以后和师父一样,做个云游四海的高人!”
“那我要这玩意儿做什么?”
“你不要我要!”安行川喊道。
“滚一边儿去。”林暗斥了他一声。
他委屈地瘪着嘴,可怜巴巴地看着姜书,“姜白眼儿,你偏心。”
姜书安慰道:“你又不会枪法,赠你破云枪作甚?”
“我……”
“好了,先不说这些。今日你们可曾见到燕回时?”姜书问道。
几人摇了摇头,安行川义愤填膺地说:“他没良心!指不定又去哪儿花天酒地去了。”
“我爹说昨夜龙阳王王府有马车离开洛阳,兴许他已经先我们一步离开了。”杨系归说道。
“没良心!走了也不知会一声?”安行川拍案而起。
林暗熟稔地把玩着破云枪,惬意地靠在车壁上,满不在乎地说:“道不同不相为谋,何必强求。”
杨系归听后直直地看着林暗,“若说道不同,侯爷与阿书才是真正道路不同、最不该相
谋的人。”
林暗眸光一沉,将破云枪横在脚下,慢慢直起身子,侵略性地勾住姜书的脖子,玩味地对上杨系归的眼神,“倘若如此,那又如何?若本侯偏偏要将他绑在身边,拉他走同一条路呢?”
姜书被他箍得难受,用手肘捅了捅他的下腹,“我又不是狗。”
“侯爷不必当真,我说笑而已。”杨系归笑叹道。
第35章 九节鞭
洛阳离阔府不过两百里路,一行人走走停停五日有余才进入阔府所在城池:穿扬城。
阔府长老及数位门生等候在城门下,杨延尉下马抱拳施礼,众多弟子便伸着脑袋往车外头看。
林暗靠在窗前,轻轻掀起帷裳向外看了一眼又收回视线,伸了个懒腰道:“聒噪。”
这一路来姜书和安行川兴高采烈,生怕漏下窗外任何风景,眼下两人正争先恐后地攀在马车外,翘首以待。
没过片刻,杨系归从前方匆忙地跑过来。姜书七手八脚地将他拉到马车里来,迫切地:“怎么样?怎么样?”
杨系归喘了口气,也不卖关子,直接道:“我爹说他刚回城,如今正在赶往城门,过不了一会儿就到了。”
林暗看下去了,嫌弃地问:“你怕他作甚?”
姜书一本正经地反驳道:“侯爷此言差矣,我并非怕他,只是不想见他。他回阔府却始终不愿回京城,他既不想见我,我又何必要见他?”
安行川脸色遗憾地拍了拍姜书的肩膀,“白眼儿,你爹不大待见你啊。”
“我爹……”姜书黯然地低下头,“他待我很好,他不肯回京必定有苦衷。”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肯见他?”杨系归问道。
“我……”为何呢?姜书自己也说不出原因。对姜雁行,他心里有怨有恨也有敬有爱,可是一想到他宁愿回阔府见那些大都人,也不愿见自己,姜书……心有不甘。
林暗神情一动,胡乱地揉了把姜书的脑袋,“不若本侯带你们去穿扬城里走一遭?反正阔府何时都能去。”
姜书面色一喜,旋即又没落下来,“太子殿下定会为你引见阔府长老,你和我们偷偷溜走恐怕不妥。”
一见这模样,定是又在想幺蛾子。他拧了拧姜书的脸蛋,笑骂道:“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走不走?”
“走!”
姜书四人借口离开了马车,林暗带四人沿城墙向右走了两里路,远远地看见有一扇半开的城门。
三人惊奇地看了看城门,问道:“你怎么知道这里还有扇城门?”
林暗双手环抱在胸前,瞥了眼大惊小怪的几人,冷声道:“你们不曾事先了解过穿扬城?”
三人齐齐摇头。
“穿扬城来往百姓太多,偶尔还有朝廷中人前来,县令便下令在此处修一座偏门。”
一般通过此处的人都是寻常百姓,故而守卫只有两三人。
“几位是?”守卫见他们四人面貌尚佳衣着不凡,也不敢怠慢。
“京城人士。”杨系归拱手回道。
守卫与其他几人面面相觑,硬着头皮问:“可有路引?”
杨系归愣了愣,回头看了眼三人,路引是个什么东西?
姜书、安行川及杨系归都是在洛阳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从未独自出过远门,自然不知道路引是什么。
林暗不耐烦地把破云枪横在守卫面前,“可知此物为何?”
守卫被林暗的气势吓了一跳,不自觉地握住了腰间的剑,“枪。”
“六年前春猎平阳帝所赠,此枪名破云。”
他一番话下来,守卫渗了满额头的冷汗,连忙抱拳跪下,喊道:“原来是相国小公子,卑职有眼无珠,请!”
林暗回头冲三人扬了扬眉,“走。”
四人进城之后,守卫掸了掸膝上的泥尘,对旁人道:“原来是小公子,快去禀报将军。”
“是。”
穿扬城是一座远近闻名的城池,传闻阔府初代长老一□□法百步穿杨,曾替朝廷抗住了外敌的入侵,为了歌颂长老的功德和他出神入化的枪法,为此城更名为穿“扬”城。
这座历史悠久的古城承载了太多先辈们的遗留物,一路经过的街头巷陌都散发着些许古韵。
周遭人来人往,四人身着风格迥异的衣裳在人群中极其醒目,不时便有路人频频侧目。四人至多不过双八,至少不过双七,奈何身形高挑模样又生得出挑,吸引了不少姑娘们娇羞的眼神。
姜书是个活脱脱的窝里横,在洛阳城里作威作福惯了,进了穿扬城乖巧得跟只兔子似的,不多话不多看,三人往哪走他就跟着往哪走。
路边有个拉奚琴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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