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劝你不要恃宠而骄-第1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林暗企图再次抓住鞭子,夜闻铃却早有预料,临头将鞭子拉回,又迅速飞起。林暗见状利落地翻身跃起,鞭子落空缠着破云枪绕了两圈。
林暗讽刺道:“真蠢。”
“少废话!”
夜闻铃怒起,飞身一脚踢向林暗。她身形灵活动作利落,雪白的大腿近在眼前,隐约带着一阵香气,林暗没看到姜书心中烦躁,抓起她的脚踝,正要将她扔下擂台,夜闻铃一脚支撑在地,他手里翻转一圈,鞭子顺势接上,怒喝:“下去吧!”
“自不量力。”林暗持枪之手扬起,用破云枪横向夜闻铃的腹部,硬生生将她挡下了擂台。
“咚!”
被扔下擂台百姓们也不是头一回见,纷纷后退躲避。
“夜闻铃输了?”
“就这么输了?姜小公子果然名不虚传!”
“蠢货,这哪里是姜小公子,没听见他自称‘本侯’?大燕的侯爷里有几个像他这么年轻?”
“这么说,他是七年前封侯的定安侯?”
“除了他还有谁?他爹远安侯使得一手好枪法,他与姜小公子又同为一室弟子,没准儿是姜小公子将破云枪赠给他了。”
林暗穿上外衣跃下擂台,“本侯虽然赢了,但这场比武有失偏颇,赌约不作数。告辞。”
他大步流星地迈出人群,在外头四下看了看,终于看到了背对着他将头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的三人。
安行川强制地揽着云栈的肩膀,笑容和善地说:“小兄弟莫怕,找你呢,是想问点儿事情。”
云栈被两人围在中间瑟瑟发抖,“何、何事?”
“你们果真认识姜书?”
“嗯……”
“他从未离开过洛阳,你们为何认识他?还要为他‘夺回’破云枪?”
听到这里,林暗脚步顿下,站在三人身后,没有出声。
虽然姜书与夜闻铃素不相识,夜闻铃似乎很拥护姜书,实在可疑。
“老大……师姐六年前便听说了姜小公子的名讳,听说他不仅相貌堂堂还力大无穷,独自一人就射杀了山兽之君,师姐从小就想将他带回大都成亲。”
安行川诧异地看了眼姜书,“当真?那时姜书可才八岁!”
“师姐比他大三岁。女大一,抱金鸡;女大二,金满罐;女大三,抱金砖嘛。我们大都还特意编了曲,下回我拉奚琴给你们听。”
“……”
第37章 杀猪匠
安行川神色怪异地瞥了姜书一眼,嘴角紧紧崩起,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笑了出来。
儿女情长等事姜书从未体验过,这两辈子认识过的姑娘他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只不过,即使姜书对此事了解甚少,也知道男女结合才是常人之道,自己与林暗算什么?
初次知晓自己被一位女子爱慕着,姜书耳尖发红地低下头去,对安行川时而投来戏谑的眼神他视而不见。
安行川对此事乐见其成。虽然夜闻铃是大都人,性格彪悍不拘小节,衣着大胆还不害臊,但至少比阿书和侯爷俩个大老爷们腻腻歪歪的好。
“听琴日后有得是机会,咱们来商量商量这门亲事。”安行川搭着云栈的肩,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亲事?”姜书怔愣地问,用手捅了捅他的腰,“你别胡说八道!”
云栈分毫不介意先前安行川的无礼,单手扶着下颚道:“不知你们和姜小公子什么关系,不过此事不能早做定夺。我虽不信师姐会输,但以防万一我们还是等他们打完再议。师姐若输了,终身大事就在那个自称侯爷的少年手里了。”
“小兄弟多虑了,借一步说话。”安行川丢给姜书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揽着云栈往旁边挪了两步。
“那侯爷不是说了,就算他赢了,只要你师姐和姜小公子大婚之日敬他杯酒喝就行了,顾及那么对作甚?”他捂着嘴俯在云栈低声道,“你师姐听到的传言全都千真万确,还不止如此,想给姜小公子做妻、做妾、做童养媳的姑娘能从穿扬城排到洛阳!”
“当真?”云栈又惊又怕地问。
“那可不!我是看在你师姐风姿绰约、天资聪颖、是做相国大人的孙媳妇儿的最佳人选,我才提醒你。过了这个村儿可没这个店了,不如趁此机会把婚事定下来……”
“你能替姜小公子做主?”
他们声音不小,尽数落入了姜书耳中。他踌躇着上前,想制止住安行川,刚迈开步子就被人提小鸡似的提了回去,他一转头,正看见似笑非笑的林暗。
“让他说。”
安行川为自己恩公操碎了闲心,哪里知道身后危险逼近,仍然与云栈侃侃而谈。
“放心放心,我与姜小公子是竹马之交,嗯……反正这门亲事我准了!回头我问问他……”安行川高起低落,话末还有些心虚。
林暗将破云枪扔给姜书,三两步上前将安行川勾在臂弯,手臂死死抵着他的喉咙,笑眼问道:“你准了什么?嗯?说出来让本侯听听。”
“咳咳……咳咳……”安行川被他勾在臂在双眼翻白,别说开口说话,他连喘口气都很艰难。
“结束了?谁赢了?”云栈问道。
“自然是本侯。”林暗桎梏着安行川,还不忘朝云栈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救、救我……咳咳……”安行川满脸通红地向姜书求救。
姜书见他额头青筋都爆了出来,心里觉得好笑也不落忍,连忙求饶道:“侯爷小心,他的脸不如以前圆润,小心硌了胳膊。”
“……”姜白眼儿你不是人。
这招儿对林暗很管用,他笑容可掬地松开安行川,捏了把安行川的脸,笑道:“姜小公子可真会说笑,哪有自己称与自己是竹马之交的?”
安行川一口气松到胸膛又被林暗的话强行提了起来。他目瞪口呆地看着林暗,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姜书,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不知何时,夜闻铃披着披风站在众人身后,神情比方才沉着了不少。她先是看向安行川,复杂的眼神中透着一抹不相信,问道:“你才是姜小公子?”
林暗走到姜书身边,自然地揽住姜书的肩膀,将头靠在他的肩上,耐人寻味地看着安行川。安行川与他的眼神对上,额头不自觉地滑下汗水,喉结快速滑动,讪讪地点头:“是、是啊。”
姜书很纵容林暗,所以没打算拆穿他。况且,就算拆穿了他也不知该如何面对夜闻铃,索性将错就错。
夜闻铃点了点头,没有与他多说,转向林暗道:“今日是我输了,本姑娘说到做到,赌约作数。”
林暗本已回绝过一次,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改变的。可如今,他又突然改变主意了。
“既然你强求,本侯也只好如了你的愿。”林暗笑容满面,笑容却不达眼底,“听说你爱慕姜小公子已久,还想与他成亲?”
“……”
夜闻铃瞥了眼神情憋屈的安行川,不太情愿地点了点头,“是。”
放在姜书腰上的手不规矩地摸索起来,姜书紧绷起身体,一动不敢动。
“你是大都人,大燕将你抓来你便毫无怨言?甚至要嫁给大燕相国的孙子?”林暗目露冷光,斜睨着夜闻铃。
夜闻铃目光一怔,“养育之恩大过生育之恩,大燕对我知遇之恩……”
他将手停在姜书的脊梁上,隔着衣服摩挲着,边打断了夜闻铃的话:“是吗?”
夜闻铃一忍再忍,忍无可忍,不耐烦地说:“少废话,姑奶奶就是要嫁给他怎么着?”
姜书、安行川:“……”
大都的姑娘真不害臊。
“都说君子有成人之美,若是换个通情达理的人,说不定就成全了夜姑娘这桩美事。可偏偏遇上了本侯,本侯过得不圆满也要让别人不圆满,你想嫁给他,本侯偏不让你嫁给他。”林暗摩挲着姜书脊梁的手忽然用力,按得姜书浑身一麻。
“你想做什么?”夜闻铃忌惮地问。
“既然你的终身大事由本侯做主,本侯也不能太委屈你。不如这样,你要嫁给谁本侯不干预,也不要你磕头敬茶,但你唯独不能嫁给姜小公子,如何?”
“你!”夜闻铃尚无反应,云栈就怒不可遏地瞪视着林暗。
林暗漫不经心地抬起头,“输不起?”
“侯爷……”姜书低唤了一声,林暗浑身一僵,周身气息都冷了下来,他长睫微颤,冷漠地凝视着姜书的侧脸,“你有意见?”
感觉到林暗已经动怒,姜书当即猛烈摇头,“不是。你手别动了,按得我腰麻。”
夜闻铃深吸了口气,“好。”
云栈焦急地说:“师姐!你怎么能答应他,你好不容易才见到姜小公子,怎么能这么轻易……”
“云栈,愿赌服输。只能怪我自视甚高技不如人,”她斜睨了眼安行川,眼中不乏失落,“更何况,姜小公子并不如传言那般威武,看样子不比本姑娘强,不嫁也罢。”
姜书、安行川:“……”
你简直欺人太甚。
安行川缩着脖子看了眼林暗,心头还有些后怕,他头一回见林暗动怒,还怪让人心悸的。阿书,兄弟这回可真救不了你了。
林暗勾着姜书的肩膀转过身子,“耽搁太多时辰,系归该在阔府等急了,回去吧。”
见安行川还没跟上来,林暗又道:“姜小公子跟紧点儿,千万不要迷了路,本侯和安小王爷可不会来找你。”
姜书哭笑不得,“侯爷,行川与他说笑而已。”
林暗笑了笑没说话。说笑?他好不容易才能得到的东西,凭什么让安行川随随便便拱手送给别人?
“姜书,不如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姜书僵住身子,摇头:“我不知道侯爷在说什么。”
“你真懦弱。”林暗叹息道。
阔府坐落于穿扬城东南方向,这座学府是穿扬城人人望而却步的地方。
狂笔雕刻着“阔府”二字的石门横卧在道路之间。石门高三丈宽两丈,两柱雕刻着栩栩如生的腾龙卧虎,凡此地所出之人,要么腾龙在天守一方天柱,要么卧虎在地成一方霸主。总而言之,进出此地之人皆非凡夫俗子可比。
凡我阔府弟子,踏地擒天,是为天下之豪杰。枭雄,亦也。
安行川与姜书望洋兴叹,安行川不禁长叹道:“正儿八经的学府就是不同,连道门都修得这么大,哪像太书院,匾额都快小得看不见了。”
姜书嗤笑道:“你别过河拆桥,若不是沾了侯爷的光,你连太书院都进不去。”
“我又没胡说,太书院的匾额小得可怜,也不修缮修缮。”
阔府建在山上,过了石门一眼望去,数不尽的石阶蜿蜿蜒蜒向上蔓延,“……折磨人啊。”
三人走了足足一炷香的时辰才上山,走了一节石板路,几位少年迎面走来,看穿着应是大燕人。
其中一位少年皮肤苍白身形清瘦,走道时被同行的少年搀着,他苦笑道:“你们去便是,不必带着我。”
搀扶着他的少年神情不耐,动作却很轻柔,“我答应你了,不能出尔反尔。”
羸弱的少年忙摇头,“你们不该为我浪费时间,夜闻铃他们一早就下山,她聪明伶俐,恐怕已经盆满钵溢,我又拖了你们的后腿。”
“没事,反正输给大都人也不是第一回,你很久没有下山了,正好趁此机会带你下去看看。”搀着他的少年道,其余几人也附和着。
姜书三人驻足下来,拱手说道:“几位兄台还请留步。”
少年捂唇闷咳一声,“阁下是?”
“在下……”林暗食指敲了敲他的肩,姜书会意,“在下姓安名行川,今日与众人走散,敢问兄台容兮院在何处?”
众多少年面面相觑,没有作声。那清瘦羸弱的少年清亮的眸子里闪过些什么,弯了弯腰,“原来是安小王爷,恕草民身体抱恙无法行礼。从此路往前走,便能看到容兮院,门口有人侯着几位。”
“无需多礼,我到该称各位一声师兄,多谢师兄指路,在下感激不尽。”
“告辞。”少年摇头笑了笑,无意与三人多话。
几人走远,姜书若有所思地回头看了看,对两人道:“我说的话可有不妥?看他好像不愿与我多话。”
安行川似懂非懂地点头:“嗯。他还好,你没看到,他旁边那人都快把你瞪出窟窿来了。”
林暗扭过姜书的头,“他能为你指路就已经仁至义尽了。我们进阔府是占了个大便宜,其他人可不一样,寻常人家子弟想进阔府需要进行重重考验,相比之下,我们轻轻松松就进了阔府,他能对你好言相待便不错了。”
安行川看着林暗像是看到了什么新奇的事物,他拉着姜书低声道:“侯爷竟然在为其他人说话!”
“……”试问定安侯在你心里是有多不堪?
紧接着安行川又问起了其他事:“看他的样子似乎重病缠身,他怎么进得了阔府?”
林暗瞧了他一眼,冷笑一声,“阔府云集五湖四海的人才,涉猎之广是你无法想象的,只要你有能力,阔府里教你杀猪的都有。”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安行川被林暗看得背脊发凉,不由往姜书身后缩了缩。
姜书无奈地叹声气,“杀猪是拿刀的,日后学无所成,我可能就只能用刀去杀猪了。”
“别,你要是拿这刀去杀猪,大夏皇帝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三人往前走了一阵,杨系归急匆匆地跑了出来,他看到姜书时松了口气,跑到三人面前,对姜书道:“阿书,你爹要走了。”
第38章 云有怀
微风吹动两道旁的树叶,沙沙的响声像一首安抚人心的曲子。
短暂的沉默后,安行川赫然而怒,“搞什么鬼?阿书刚到他就要走,他算什么爹?”
虽然不同于安行川喜怒形于色,林暗脸色也很阴沉。他观察了片刻姜书的神情,发现没有多大波动,心中蓦然一动,似是想起了什么,眼神变得缥缈,追忆起来。
出乎意料,杨系归看起来很焦急,似乎对姜书父子关系很上心。姜书探究地看着他,转瞬又收回眼神,暗道自己变得疑神疑鬼了。
“他何时启程?”姜书问道。
“今日亥时。”
他转头发现林暗两人脸色凝重,不由付之一笑,“听闻他在阔府驻留多日,也是时候回南疆了,我便不去叨扰他。”
父亲既然不想其他人知晓他与我见过面,我又何必大张旗鼓去找他呢?
姜雁行在阔府驻留多日必定有缘由,姜书不会自大地以为是因为自己,他不想因为自己耽误了姜雁行的事。
杨系归皱眉看着他,终归是姜书的家事,他不好多嘴,只能叹息一声作罢。
未免姜书多想,安行川聪明地转移了话题:“系归,阔府行课有什么规矩?可别像太书院,打个盹儿都得受罚!”
杨系归苦笑道:“太书院与阔府比起来只是小巫见大巫,在这里莫说是打盹儿,连神都分不得。”
“这么严格?”姜书不可思议地问。
“并非严格,阔府里的弟子都是人中龙凤,谁也不愿被谁压一头,因此都十分努力。只不过,六年前被你爹送进阔府的大都人果然很有资质,在阔府众多弟子里拔得头筹,若他日放虎归山必会成为大燕一大劲敌。”
林暗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有本侯在,怕他作甚。”
姜书干笑一声,最后死在边疆的人是谁啊?
事到如今,姜书也该明白,林暗最终还会回到战场上,因为北疆的百姓,还在等着他。
姜书的心事向来写在脸上,林暗趴在他肩上,宽厚的胸膛紧紧贴着他的背脊,闷笑着说:“大都人也罢,临水人也罢,本侯绝不会输给他们。”
一条暖流划过姜书冰冷的胸腔,他双眼盈满笑意,揶揄道:“你别口出狂言,连太子殿下都打不过。”
“太子是龙血凤髓,本侯一时不慎伤了他怎么办?”
“那侯爷的意思是,你没认真和太子殿下交过手?”
“岂止如此,本侯和谁都没认真交过手。”
“侯爷果真天下无敌。”
“那是当然。”
安行川鄙视地看着两人,“一个拍马屁,一个顺杆儿爬,真不害臊。”他勾着杨系归往前走,“咱俩儿自个走。”
“呵呵。”身后传来一声冷笑,姜书回过头去,见是夜闻铃与云栈两人,林暗不悦地皱起眉头,声音不高不低地说:“真晦气,走哪儿都能撞见她。”
姜书无奈地对两人笑了笑,解释道:“这又不是他修得道儿,你们请随意。”
“……”你还不如不解释呢。
夜闻铃睨了眼姜书,很快又移开视线,横眉冷眼问道:“你说你没认真和我打?”
林暗双手环胸,不耐地抬头望天,“本侯连一招都没出,还不够明显?不如我们再比一场,输了见到本侯你就绕着走,如何?”
夜闻铃吃过林暗的亏,当然不会同意,冷笑道:“别怪本姑娘没提醒你,阔府严禁同门弟子斗殴,若不慎犯了戒,无论你是什么身份都别想继续留在阔府。”
“同门之间比武切磋本为常事,阔府为何立这条规矩夜姑娘不知道?”
六年前阔府本无这条规矩,大都人进入阔府后与燕人弟子时常有争执,大长老为保阔府和平才立下这条规矩。
夜闻铃呼吸一紧,暗咬银牙,“只怪燕人无能,屡次败于大都人之手。”
林暗和夜闻铃都不是会忍气吞声之人,姜书担心两人再说下去会动起手来,暗中拉了拉林暗的衣服,低声道:“侯爷,因此被逐出阔府太丢人了。”
林暗俯身伏在姜书的肩上,抬眼瞧了夜闻铃一眼,懒懒地开口:“如今你们吃穿用度皆为燕人所赠,站在大燕的疆土上大言不惭地说燕人无能,夜姑娘真是独树一帜。”
“侯爷!”姜书低喊一声。
夜闻铃双目赤红地看着林暗,右手逐渐摸向腰间,云栈猛地抓住了她的手,“师姐!”
她右手紧紧攥成拳头,阖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咬牙道:“走!”
夜闻铃眼中触目惊心的仇恨和屈辱叫姜书皱起眉来,他忽然不明白,姜雁行为何要将他们送到阔府来?
他们是战争中的俘虏,是大燕让他们流离失所,被挟持到远离故乡的穿扬城,他们对大燕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姜雁行在南疆抵挡大都人入侵,他怎会因为惜才为自己制造对手?亦或是他以为这些大都人会甘愿为大燕效力?
四人进入容兮院,其他弟子已经被安顿好了。容兮院是供弟子住宿的地方,一进容兮院林暗就被太子等人喊走,杨系归对两人道:“太子为定安侯留了床位,我们的房间在后面。”
姜书往林暗的方向翘首看了看,很快被安行川按了下来,“阿书别看了,跟着太子住还能委屈了他不成?我听说阔府没有宵禁,我们今晚去送送你爹怎么样?”
随杨系归进了房间,一阵清幽的香气传了过来,姜书不由多吸了一口气,“不去。”
“噫,你真的不想见他?”
“我等他回京城。”
“阿书你真是个死心眼儿。如果我爹是将军,我肯定巴不得多看他几眼,再缠着他多陪我一会儿再走。”
姜书拍了他一掌,“你可别咒你爹。”
在山下的期间,杨系归已经为他们取回了被褥,并解释道:“这房里除了我们还有一个人,是二皇子。在他面前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们应该有分寸,我就不多说了。”
“二皇子?”姜书对这个二皇子没什么印象。
杨系归道:“二皇子常年云游在外,一年前回京破例进入梅室。若说太子殿下是储皇的不二人选,二皇子便是最不受身份拘束的皇子,且,他与姜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此话怎讲?”姜书疑惑地问。
“他是你姑母的儿子,按辈分,你应当唤他一声表兄。”
“姑母?!”姜书震惊地喊道。
“阿书有姑母?你别瞎说,大燕谁不知道相国就他爹一个独苗苗。”安行川不雅地翻了个白眼。
杨系归信誓旦旦地说:“有,是你祖父收养的故人之女。你姑母名叫姜云移,十八年前被封为云妃,不久后便怀上二皇子,但那时战乱频繁,你爹和远安侯所在的落雁城被围困,皇上御驾亲征在南疆根本分身乏术,云妃为了救你爹,身怀六甲只身前往了北疆。”
“这些……我不知道……”姜书怔怔地摇头,这些事他从未听任何人说起过。
安行川隐约猜到了结果,“云妃她……”
“云妃是位女中豪杰,她是第一个进入阔府的女弟子。在前往北疆途中,她生下了二皇子。”
见杨系归顿下,姜书与安行川都意犹未尽地问:“然后呢?”
杨系归走到门前四下看了看,见无人便把门关上,将两人引到矮几前,分别为两人斟上一杯茶,说道:“此事说来话长,是我从父亲书房里的密案里看到的,时隔十八年,恐怕没几个人知道了。”
“那你别卖关子啊!”安行川气急败坏地说。
姜书忽然问道:“既然是密案,你为何要告诉我们?”
他话音刚落,窗棂外便有人附和道:“你总算聪明了一回。”
“谁?”杨系归猛然站起身来。
安行川被他突然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