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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你不要恃宠而骄-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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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闻铃应当识得此刀,盯着姜书久久不语,神情却十分沉重。
“姜小公子应当谨遵尊师之言,莫让此刀蒙羞,更莫叫它落入旁人之手。”她意有所指地瞪了眼林暗。
“是。”
林暗并不关心龙雀刀,紧皱着眉头,神色有几分担忧,问道:“当真无碍?”
姜书微笑着摇了摇头。
夜闻铃呛声道:“当然无碍,那是本姑娘从街上买来的糖豆。本想作弄你们一番,不料叫姜小公子识破,佩服佩服。”
“你耍我们?”安行川首先怒喝道。
“是假的?”
“她想作弄我们?”
“你们简直欺人太甚!”
人群逐渐哄闹起来,傅遗思咳红了脖子,将头埋在秦南桑臂下说了些什么,秦南桑轻缓地拍打着后背,给他顺气。
片刻后,示意众人稍安勿躁。
待人群中安静下来,傅遗思向姜书几人告谢,又看向夜闻铃一行人。
“在下惭愧,竟与夜姑娘想到一起去了。方才云栈兄所食之药并非含有剧毒,而是在下最近研制出的补药,食后可清除体内污物,半个时辰内排出体外。”傅遗思彬彬有礼地向云栈行了个礼,“云栈兄可觉腹中发热?”
众人齐刷刷地看向云栈,云栈懵懂地点头,傅遗思脸上泛起了一丝笑意,好意提醒道:“不远处有家客栈,正好方便云栈兄排除污物,请便。”
“噗……”安行川捂着嘴,将头埋到身后,抓住杨系归的肩,笑得喘不过气来。
“泻药……泻药……这是泻药吧?”
杨系归同样忍俊不禁,“嗯。”
经这么一闹,大燕弟子见云栈叫苦不迭地蹿出了人群,颇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当阔府弟子不□□份地位嘲笑落荒而逃的云栈时,姜书心头一阵感叹。
林暗拉着他往人群外走,途中一言不发,呼吸极沉,仿佛正在气头上。姜书温顺地任他拉到角落,等他停下来,讪笑道:“我早就猜到了。”
“你放屁。”林暗暴躁地踹了脚墙壁,接着道:“姜书,老子告诉你,夜闻铃不是什么好东西,她给的东西你也敢吃?你嫌活得太长?”
姜书无奈,“她认识我爹,应该不会加害于我。”
闻言,林暗顿了下来,冷笑道:“姜书,本侯不信你看不出来,你爹做了这么多事,能在皇上眼皮子底下将大都人塞进阔府,在南疆他早已只手遮天。他想做什么,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皇上至今任由他是看在相国的面子上,也相信他翻不出什么风浪来。倘若你爹做到那一步……”
“林暗,我爹他不是这样的人。”姜书脸上现出愠色。
林暗逐渐冷静下来,他并不想在此时和姜书起争执,沉沉吸了口气,叹息道:“所以,我不想你们来阔府。我不希望你们卷进这件事里来,安行川也罢,杨系归也罢,燕回时也罢,你们不该与此事有任何牵扯。”
姜书垂下头去,低低地问:“你还是想让我留在相府等你吗?”
冰冷的声音落入林暗耳畔,似有铁皮刮过。
“姜书,我不是你爹。我会活着回来,即使你等我一年、五年、哪怕十年,我都会回来,你等得到我,我不会死。”
“可你死了。”姜书蓦然抬起头,清澈到一尘不染眸子,紧紧凝视着林暗。
“你的死讯传回洛阳城,传回相府。所有人都告诉我你死了,你战死了,我爹说错了吗?我迟早会等不到他,也迟早会等不到你,结果你死了啊!你凭什么还让我等?”
“不,”林暗扶住他的双肩,“姜书,我没让你等。当年,我让你和我一起回北疆,是你拒绝了。现在也一样,我并非要将你扔下,我只是希望你能够警惕一些,夜闻铃很危险,大都人和你爹都很危险。”
“无论你爹要做什么,只要你不被卷进来,有相国在,你就不会受到影响。”
“姜书,夜闻铃是大都人,她有千万个伤害你的理由,你凭什么相信她?”
林暗的话在耳边盘旋,似是从远古而来,让姜书的思绪飘向压在心地的混沌之地。
那一年,定安侯受皇命与其母杜连柔重返北疆主持大局。
姜书摆弄着鱼头板凳,心不在焉地看着窗外。
霎时,窗外利落翻进一人,他浑身风尘仆仆,背着包袱拿着破云枪,就这么莽撞地闯了进来。
“呼!差点让人给抓住了。”
姜书瞥下嘴角,“你来作甚?”
林暗并不介意姜书的冷淡,自顾自地坐在他身边,喊道:“你天天腻在这相府不嫌烦?不若本侯带你去北疆?北疆的美景可是你在洛阳永远见不着的。”
意气风发的男子满带笑意地凝视着自己,不知为何,竟扰乱了他素来风平浪静的心湖。
那时他想,等爹回来,一定要去看看北疆的美景。
回过神来,姜书看着面前少年时的林暗,狠狠地说:“日后,我想去北疆看看。”
林暗轻轻拥住他,唇瓣刮擦着他的脸颊,笃定道:“我会带你回去。”
当日阔府比武,大燕弟子再次败落,却因中途的一个小插曲,让失败变得不那么难以接受。
尽管姜书几人并未做什么,傅遗思等人对他们的态度却改善了不少。
林暗说一不二,当夜便与安行川对调了房间。
燕有怀却早有预料。
第二日,众人便各自被分配去擅长的领域学习。
在这个漫长的过程中,他们领会到了,被誉为大燕第一学府的阔府果然名副其实。
而在这期间,许多人都在等——
龙雀刀真正面世的那一日。
第45章 大刀乱
光阴,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越是快活,越难察觉。
在光明下酝酿四年的波涛,就快翻涌起来了。
不久,姜书迎来了双九之年的生辰。
令他感到受宠若惊的是,在生辰前日,齐要眇赠了他一身白色的衣裳,另附有一封信。
信中的内容让姜书看口久久难以回味。
“想必,比之黛,雪色汝相应。我族圣颜,不甚合。”
林暗不知何时摸到了他身后,双臂将他围在桌边,随意往信上瞄了一眼,“圣颜?你娘是临水人?”
传闻临水人出身于山野之地,常年生活在山水相间的地方,故而将“黛”视为最吉祥的颜色。
林暗的声音浑厚润朗,彻底摆脱稚嫩,成为一位青年。
姜书摇头,示意不知。
“她倒没说错,白色的衣裳更加适合你。”林暗轻车熟路地将他拥进怀中,脸颊紧贴他的脖子,轻轻摩挲,“本侯觉得,不穿最适合。”
姜书将信收起,鄙夷地斜了林暗一眼,应道:“是啊,再出去走走,岂不成了阔府一道风景?”
林暗冷笑,“有谁敢看本侯就挖了他的眼睛。”
“那侯爷怎么忙得过来。”
四年的光阴,将姜书的脸雕刻出些许棱角,一颦一笑间,更多了几分韵味。倘若用林暗的话来说:刀法练得走火入魔,连相貌都变凶恶了,越来越像个屠夫。
姜书的相貌实在说不上凶恶,倒是比以往多了几分英气。
“谢师会当日,相国来吗?”
“嗯。祖父本想在明日赶到,你也知道他的臭脾气,三番五次暗示我,让我求他来阔府庆生,我当然没有如他所愿。”
林暗大笑两声,“姜白眼儿,你越来越坏了。”
“拜你所赐。”
翌日一早,姜书与安行川两人不知所踪,林暗将容兮院掘地三尺也没找到两人。
出了容兮院,与迎面而来的秦南桑撞上。
“小白眼儿呢?”
“病秧子呢?”
两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你也有脸来问本侯?”
“林暗,我不同你多说。遗思向来不离开我半步,今日我将阔府翻遍都没找到他,我不信和姜书没关系!他若有个三长两断……”
“少废话!姜书把那病秧子护得紧,上回还替他挡了一刀,姜书要有个三长两短,本侯一定宰了你们。”
“哼,试试看。”
旋即拔剑奋起,两人一番缠斗。
路过的弟子早已屡见不鲜,定安侯和秦大师兄仿佛有杀子之仇夺妻之恨一般,他俩撞见后不出五句话,必定会大打出手。为此,还逼得长老修改了不得私自斗殴的规矩。
与此同时,穿扬城南末的烟花柳巷里,几位青年一个推搡着一个进入兰花苑。
刺鼻的粉尘味扑面而来,文弱青年不禁捂着口鼻轻咳起来,姜书担忧地说:“遗思,你不该来的。”
为首的“青年”摸了摸自己的胡须,回头睨了众人一眼,“没出息!你们也老大不小了,还得让本姑娘带你们出来见见世面。”
兰花苑里莺歌燕语,目光所及之处,男子左拥右抱,女子追欢卖笑。其中不乏不堪入耳的调笑话语,姜书憋着闷气,低声问傅遗思:“我来便罢了,你为何要跟来?”
傅遗思皱眉低声道:“夜姑娘执意要将你带来,我不放心。”
“噗……”安行川凑了进来,“你不放心姜白眼儿?你有事儿他都不会有事儿!”
“再说了,就算不放心也该找侯爷一起来,你俩偷偷摸摸上妓。院被侯爷知道了,白眼儿你就死定了。”安行川幸灾乐祸地笑道。
姜书用手肘顶了顶他的后背,“你别瞎说,你们仨不是人?而且,我给他留了信,午时前回去。”
“信?什么信?你榻上的?”
“是啊。”
“……”安行川哈哈大笑,“你知道我不认识你的字儿,出门前我就扔了。”
“……”
老鸨将几人迎上了楼,夜闻铃轻车熟路地要了间雅阁,叫了几位姑娘相陪。
夜闻铃抱着姑娘的腰,朝云栈使了个眼色,云栈当即起身,推开雅阁的窗户。
“本姑娘带你们来长长见识,兰花苑可不光是妓。院,看见没……”她瞥着窗外两丈高的台子问众人。
“擂台?”姜书眼中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早将林暗抛之一边。
“非也!你给他们解释。”她朝身边的姑娘道。
那姑娘笑吟吟地说:“此乃点兵台。顾名思义,是点阅兵器的台子,诸位有什么不知来历的宝贝都可以送上点兵台,我们兰花苑的客人来自五湖四海,少不了见多识广之人,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只不过,太贵重的东西难免惹人眼红,诸位可要慎重些。”
傅遗思受不住胭脂粉尘味道,不适地向窗边靠了靠,他身边的女子有眼力劲,并不紧黏着,给他倒了杯清茶递上。
“多谢。”傅遗思接过,问:“你带我们来,想做什么?”
“到妓。院来,当然是狎妓了。”
姜书气定神闲地抿着酒,见身边女子酥指捻起糕点,当即敬谢不敏:“不劳姑娘。”
安行川搂着貌美如花的姑娘鄙夷道:“你俩真没劲儿。”
“不过,也顺便想问问阿书,你背了四年,寸步不离的刀究竟是何方宝物。”
姜书眼眸一缩,“你想知道大可直接问我,何必来此地。”
望着窗外的点兵台,夜闻铃闷笑着摇头,“你未必知道此刀的真正来历。”
“来历?”傅遗思狐疑地看向姜书,“一把刀而已,何谈来历?”
“遗思公子有所不知,一般的刀当然不值一提,而阿书的刀,却事关重大啊。”
安行川也嗅到了不同寻常,皱眉道:“夜闻铃,你耍什么花样?”
夜闻铃笑而不语,旋即吩咐道:“云栈,动手。”
一道劲风吹来,姜书猛然一惊,反手撑地一跃而起,一双手也伸到了头顶。
在云栈与姜书缠斗间,她挥动九节鞭袭向傅遗思,安行川危急中拉傅遗思一把,谁知九节鞭势头急转,飞快袭上姜书,安行川再想出手相助却已来不及,大吼道:“小心!”
姜书一把将云栈摁倒在地,闻声后拉着云栈从地上翻滚而过,室内顿时一片狼藉。
九节鞭节节逼近,姜书扔下云栈独自闪避,喘息道:“夜姑娘,有话好说,何必动手。”
“当然是……”九节鞭顿下,正在姜书得以喘息时,夜闻铃喊道:“云栈!”
“对不住了!”云栈猛地扑向姜书,扯下龙雀刀扔向夜闻铃。
“拿到了。”夜闻铃脸色一喜,正欲伸手去接,一根毒针横空飞来,她动作有了片刻的凝滞,安行川见状飞身上前,在他触到刀身瞬间,九节鞭缠住龙雀刀,大力扔向窗外。
缠绕着龙雀刀的白布飘落,龙雀刀稳稳落上点兵台。
一道铁器坠地响声后,将众人视线都吸引了过去。
空无一人的点兵台上,只有那把锋芒毕露的龙雀刀。
“什么东西?”
“是把刀!”
另一雅阁内,一位紫衣女子飞身而下。她神色慎重,弯腰去捡刀时,一只银枪破窗而入,众人只见银光一闪即逝,紫衣女子轻喝一声,身体轻盈地腾空而起,足尖点上枪尾,银枪“铮”的一声钉入台面。
“何人!?”
大门被人一脚踹飞,一人朗声道:“本侯。”
雅阁内,姜书脸色骤变,“不好,林暗来了!”
姜书三两步走向房门,猛地打开,门外站了位女子正欲敲门。他慌忙地回看了一眼,生怕林暗跃了上来,“你是何人?”
女子嘴边噙笑,手里捧着一把弓,“小女子受人所托,将此弓送与安公子。”
“弓?”安行川快步走了过来,“送给我?”
女子看了他一眼,点头道:“正是。”
夜闻铃捂着胳膊看了过来,登时惊呼道:“轩辕弓?”
傅遗思浑身一震,蓦地站起身来,双拳紧紧握起。
轩辕弓……轩辕弓……那人也在兰花苑中?!
安行川难以置信地拿起轩辕弓,看向姜书,“是师父?”
危急关头,姜书顾不了那么多,拍了拍安行川的肩,“我的刀交给你了!我先走了!”
说罢,越过女子拔腿就跑。匆忙中,他仿佛撞到了一个人,“对不住!”
姜书正要离去,不料那人伸手将他拉住,笑问:“阿书为何这般匆忙?”
回头一看,顿时瞪大双眼,目瞪口呆地看着此人。
“燕回时?”
面前男子长身玉立,相貌丰神俊朗,衣着雪衣纤尘不染,端的是谦谦君子,眉宇间却充斥着让姜书熟悉的轻佻。
“你为何在此地?”
燕回时勾唇一笑,“思及旧情,来探望你们。本想去阔府为你庆生,没想到在这里撞见了,如何?在定安侯的眼皮子底下,你也敢逛勾栏院?”
“……”姜书郁闷,他和林暗那档子事怎么像人尽皆知了一般。
“我没工夫和你叙旧了,你去阔府找我!告辞!”姜书挣脱他的手,一时慌不择路,竟然没找到出口,外面又传来了林暗的声音,他一咬牙,冲进隔间,从窗户一跃而下。
他落地正要松下一口气,眼神无意间接触到脚边的龙雀刀,一股凉意从脚底倒灌进胸腔。
姜书下意识地看向自己跃出的窗户,发现安行川正抽搐着嘴角,满头黑线地看着自己,并说道:“我想拦你,没来得及。”
万籁俱寂间,一人幽幽地说:“呦,自投罗网来了?”
第46章 弃师门
事已至此,姜书暗咬银牙,弯腰捡起龙雀刀,负手而立,“侯爷说笑了。在下行得端坐得正,何来自投罗网一说。”
紫衣女子见他拾起龙雀刀,美目微睁,酥指微微颤抖,“你是谁?”
“在下姜书。”姜书朝女子抱拳道,旋即跃下点兵台,故作镇定地向林暗走去。
“侯爷,我想吃长寿面。”
林暗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久久不语。
他不知深浅的眸子看得姜书双腿打颤,姜书硬着头皮走到他身边,重复道:“侯爷,我想吃长寿面。”
姜书语气软了下来,带着几分撒娇意味。林暗皮笑肉不笑地勾起唇角,意味不明地说:“不如等回去,本侯亲手给你做?”
“那事不宜迟,我们赶紧走吧!”姜书拉着他的胳膊往外走,林暗却像扎根在了原地,分毫不动。
“不急,本侯怎能扰了姜小公子的雅兴?来,让本侯见识见识,哪位姑娘能得小公子垂青?也好叫本侯开开眼。”
“侯爷哪里的话,我来这里岂能为的是姑娘?”
“哦?来妓。院不为姑娘,为男人?小公子口味独特便罢了,那也让本侯见识见识是那位青年才俊?”
林暗不依不饶,姜书直接恼羞成怒,说:“你别胡搅蛮缠!我什么口味你不知道?”
说完,姜书立即后悔了。他怔怔地看着林暗,动了动唇瓣想说什么,林暗却没有耐心再听下去,翻身跃上点兵台,拿回破云枪,向紫衣女子抱了抱拳,道:“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然而看向姜书,眼神冷漠异常,“本侯无意扰了小公子的雅兴,告辞。”
在擦肩而过的瞬间,姜书想拉住他,没想叫林暗避过,离开了兰花苑。
这时,夜闻铃几人也从阁上下来,不知何时追来的秦南桑正板着张脸,走在傅遗思身边,安行川却不知所踪。
姜书踌躇在原地,攥紧破云枪,问:“行川呢?”
“似乎遇见了故友,还在阁楼上。”傅遗思道。
“你不上去看看?”夜闻铃双眸清亮,像是有种呼之欲出的喜悦,姜书心下一沉,绷着脸问:“夜姑娘,我敬你是同门才随你前来,也请你告诉我,你究竟意欲何为?”
“这里不是合适说话的地方。”
说罢,她用眼神示意紫衣女子,女子昂首,对几人道:“请跟我来。”
姜书迟疑了片刻,看向林暗消失的地方,最终还是跟了上去。
进入雅阁,夜闻铃神伤地低下头,“阿书,我并非是要害你。”
姜书险些破口大骂,这还不算害?
“我带你来,是因为两件事。一件是将你的刀送上点兵台,这对你并没有什么影响。”
此时的姜书早已今非昔比,他用白布,将刀身重新包裹起来,“对我没有影响,对你却未必。你想将龙雀刀送上点兵台,将它公之于众,对你来说,这意味着什么?”
“回故乡。”夜闻铃并没有隐瞒,而是大大方方地说出来。
“我和云栈,以及阔府的师弟们都可以回大都了。 ”
“为何?”姜书眸光一凝,周身气息陡然凌厉起来。
“龙雀刀是我大都的圣器。十年前,有人向我承诺,当龙雀刀真正现世时,他会兑现他的诺言,送我们回大都。”对夜闻铃来说,让姜书知道也无妨,姜书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即使这个任务,从头到尾他都不知情。
傅遗思问道:“赠你这把刀的人是谁?”
姜书失神道:“我师父……风莲动。”
“是他向你承诺的吗?”姜书问道。
良久,夜闻铃神情复杂地看着他,没有回答。
“风莲动……”秦南桑喃喃道,后皱起双眉,质问姜书:“为何不早说?”
傅遗思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向姜书解释道:“南桑与你师父是同门,算起来,还算是你的师叔。”
“……”姜书沉默下来,就是猜到秦南桑的身份,姜书才从未在两人面前提起过风莲动的名讳。
秦南桑黑着一张脸,冷哼道:“他早已被逐出师门。”
傅遗思无奈道:“秦家就剩你一人,引水、吞雾两剑都在他手里,说起来,也该是你被逐出师门。”
“傅遗思,你别不识好歹!”秦南桑拍案而起,怒目圆睁地瞪着傅遗思。
“咳咳……”傅遗思想说什么,一口气没回上来,捂着嘴咳得额头青筋爆起,秦南桑只好坐下,一言不发地拍打着他的背,给他顺气。
“南桑,你恨他吗?”傅遗思问。
秦南桑沉默少时,低着头慢吞吞地说:“不恨。爹把剑交给他,是因为他有这个资格,只不过,终有一日,我会亲手夺回来。”
夜闻铃嗤笑道:“那你还要修炼个几十年。”
顿了片刻,姜书反应过来,大惊,“他是大都人?”
夜闻铃挑眉,将问题抛给了傅遗思。
“问他。”
“遗思?”姜书越发觉得摸不着头脑,“与你有何关系?”
“我本姓风。风莲动将我送进阔府时,嘱咐我不得已风姓示人。他是……我爹。”傅遗思眼神落到夜闻铃,神情防备,“你为何知道?”
“想知道,便知道了。”夜闻铃道。说完,云栈上前,将手摊在傅遗思面前,“解药!”
见他将解药交给云栈,姜书又问:“你们究竟想做什么?”
服下解药,夜闻铃才回道:“回家。”
“那与风莲动有何干系?”
“我已经回答了你那么多问题,这件事无可奉告。”
姜书咬牙,“那将我带到兰花苑的第二件事,是什么?”
不知想到了什么,夜闻铃黑眸一转,笑吟吟地说:“狎妓。”
霎时,姜书从原地跃起,不及告别便破门而出。
留下几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第47章 洛阳乱
一股脑地蹿出兰花苑,他在街上左顾右盼片刻,一头扎进人群中。
他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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