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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你不要恃宠而骄-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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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脸愤愤不平,“这月都几回了?那群小崽子吃什么长大的?一个个都彪悍得不行。”


干瘦男六神无主地摇头道:“连武长都被端了,下回又轮到我们可如何是好啊。”


刀疤脸身边的男人沉默了片刻,他抿了抿嘴,“难道……你们……”


“什么?”几人异口同声问道。


“武长被端了,你们难道不想看看他的惩罚?”


众人闻言愣了下来,刀疤脸最先回神:“小崽子们奸诈得很,每回被‘端’的一方都需按照另一方的指示做一件事,上次你是偷了翠香居里女子的肚兜……”他指着干瘦男咧嘴嘲笑起来,干瘦男脸“腾”地一红,他额头的青筋一根根突起:


“你也好不到哪儿去,扮傻儿子孝敬了南边的寡妇娘。”


一直缄口不言的男人无语地看着两人,“都是被端了,瞎比较个什么劲儿。”


刀疤脸冷哼一声,“武长还笑话我们,现在虎落平阳被犬欺了吧?”


“……”干瘦男白了他一眼,“莽夫!你自个爱当狗就当去,别拉上我。”


眼见刀疤脸怒火攻心,他身边的男人连忙打圆场:“武长看了我们的笑话,我们不争口气回来吗?”


刀疤脸一听立即被转移了注意力,兴致盎然地问:“他在哪儿?”


男人摇头说不知道,一旁的房顶声却幽幽传来一个声音:“在东水井边。”


声音清澈干脆,刀疤脸以为是个“同道中人”连连道谢,“谢了小兄弟,走,咱看热闹去!”


房顶上的少年翩翩落下,黛色的披风不甚被屋檐上的青苔刮过,他颦眉嘟囔一声,俯身擦了擦,抬起亮晶晶眸子看着几人:“不谢不谢,上回武长问起你们,也是我告诉他的。”


众人:“……”


“家中尚有慈母在,告辞!”刀疤脸从少年落地时就往后退了一丈,他找准时机说完拔腿就跑了。


“家中尚有糟糠之妻在,告辞!”干瘦男干巴巴地笑了两声,紧追着刀疤脸的身影而去。


“告辞!”“告辞。”“告辞……”


少年看着众人离开的方向不解地皱起眉头,“怎么跟见了瘟神似的。”


不知何时,少年身后的屋檐上已坐了位墨衣少年,他在半空晃荡着腿,骨节分明的手缠弄着额前垂下的头发,慵懒地半眯着凤眸,道:“他们不与你动手已是仁至义尽。”


少年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他们打不过我。”


“呦,姜小公子不要脸面了?上回被打了还让本侯去给你找场子,能耐了是吧?”墨衣少年便是众人谈论的五人中的一个,定安侯林暗。


姜小公子已是近“墨”者黑,他扶着下巴忖度了片刻,“师父说我们师兄‘弟’要相互帮扶,不能埋没了师父的名声。”


定安侯咬了咬牙,“本侯出师了。”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姜书呲牙咧嘴地朝林暗笑了笑。


当初一时冲动拜了风莲动为师当真是定安侯此生唯二的败笔!另一个败笔是一时不慎让姜书学了武!


林暗黑着脸扭过了头,片刻又喜笑颜开地看向姜书,“上次话本里师兄妹双。修法倒是不错,大师兄觉得呢?”


哪怕到如今姜书仍是个没开过荤的男人,他耳尖发红地斥骂道:“流氓。”


屋檐旁的矮墙上翻落下一人,他身形修长长身玉立,白色的长袍将他身形勾勒得挺拔高挑,唇边还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一阵寒风吹过,他拢紧了披风将白皙的小脸缩进去,露出一双灵动的眸子,方才的气势荡然无存。


“阿书经不起你戏弄,有双。修这种好事你叫上你三师弟吧。”安行川窝着身子跑到姜书身边,姜书看着他匀称的身形啧啧称奇。虽说上辈子姜书认识安行川时他的体型很正常,如今眼睁睁看着他从一个小胖球变得如此身轻如燕,着实让人惊奇。


林暗低骂一声,翻身下了屋檐,不知跑哪儿去了。气走了林暗,安行川洋洋得意地挑着眉头,“让他欺负你。”


几年前,安行川实在看不下姜书就此误入歧途,就想到此方法来恶心林暗,虽然大多时候被恶心的不止林暗一人。


姜书眉头皱得紧紧的,语气有些不满:“你真的想和侯爷双。修?”


安行川不可置信地看向姜书,一副倍受打击的模样,“恩公呐,你可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可是为了你连自己都不放过。”


姜书哭笑不得,“林暗是个什么人你不知道?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他每回说收拾你,哪回收拾过?”


“不能换个例子举?”安行川捂着胸膛受伤地说。


“就他那还刀子嘴豆腐心?阿书你别误解了,他是活脱脱的豆腐嘴刀子心啊!他倒是没亲自收拾,老在我爹面前告小人状!”


没心没肺姜书也是一把好手:“谁让你老和他作对。”


安行川瞪大双眼鼓着两腮,“姜书你白眼儿狼!姜白眼儿!”


“唉,”姜书揽住他的脖子,“行川,是这么个理儿。你打得过他吗?打不过。你口头上逞能,他是不想和你多说,回头直接到你爹面前参一本,你呢?你要告小人状都没地儿。他娘你见不着,他爹你更见不着,你要告诉皇上,皇上把他捧在心窝窝里疼,你说他两句不是,皇上没准儿还不想听。”


姜书学着安行川的口气说话,说完他自己都没忍住笑了起来,忍俊不禁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去东井儿看看。”


“姓姜的你白眼儿狼!”安行川气鼓鼓地瞪着姜书。


姜书笑得一抽一抽的,“好了,同你说笑呢。快走吧。”


“白眼儿狼!”


东水井边,武长赤着上身,胸前挂着一块木牌,上面弯弯曲曲写了几个字。


他从井里打了桶水上来,用舀子舀水往身上淋,饶是武长常年习武身体非常人所能比,此刻也被冻得浑身通红。伴随着一声喘息,他满额头青筋暴起,张了张口,“真他娘的刺激。”


“噗!”围观路人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原本还算安静的人群里接二连三地传出笑声。


武长充耳不闻,又舀水往身上的淋,“真他娘刺激!”


“噗……”


燕回时将头埋到旁人身后,哧哧地笑起来。


“系归啊,谁想出来的?”


杨系归嫌恶地推开他的脸,“姜书。”


“他?他打得过武长?”燕回时狐疑地问。


“他输了。”


“被端了?他被端了没有惩罚?”


杨系归抽了抽唇角,“他说武长的岁数比两个他还大,故而让定安侯同武长再比一次。”


燕回时怔愣地眨了眨眼睛,神情意味不明,“阿书这么无耻啊,定安侯便如此纵容他?”


“你也不比姜书好。”


等姜书赶到时,武长正赤着身上四处张望。等他看到姜书,忍着怒火跨上前,“等你大些我们再单独交手。”


姜书想也不想就摇头,“不行。等我再大些你还是年长我,我单独和你打不公平。”


“……”


安行川从后面踢了姜书一脚,“姜白眼儿你真无耻。”


姜书回身一脚踹在安行川纤尘不染的白袍上,“和你们学的。”


踮脚在人群里望了望,没看到林暗的身影,姜书兴致索然地缩回了脖子。燕回时和杨系归走了过来,燕回时指了指被武长扔在一旁的木牌,好奇地问:“你写的什么?”


“认不出来?”姜书惊讶地说。


燕回时不是第一次见识姜书的一手烂字,耸了耸肩,“认得出来才不正常,你们认得出来?”


安行川不大待见燕回时,故作不解地看向杨系归,“小王爷瞎吗?”


杨系归很默契地点点头,“侯爷便认得。”


“小王爷你不行啊,侯爷可看一眼就认出来了。”姜书还在一旁煽风点火。


被众人厌弃的小王爷委屈地垂下眸子,“你们欺负人。”


“人?”安行川震惊地看向其他两人。


“人。”杨系归迟疑片刻才点头道。


“人!”姜书肯定地点点头。


燕回时怒不可遏,取下腰间悬挂的匕首,隔下袍角,恨恨地对几人道:“从今往后,我们多年同窗情谊就此恩断义绝!”


安行川鄙夷地转过视线,“小王爷请便。姜白眼儿,系归,咱回相府,师父有赏。”


“有赏?”姜书问道。


“听说是咱给他老人家长了脸,有好东西赏给咱。”


燕回时听到了两人的对话,猛地将头凑上来,“风大叔有赏?可是见者有份?”


“小王爷自重!”


于是一行人打打闹闹地回了相府。


风莲动抱着引水剑,惬意地靠在相府门外的石狮子上。


见四位少年并肩而来,笑问道:“林暗呢?”


“徒儿不知。”姜书老实地回道。


“过来。”风莲动朝几人招了招手,“阿书、行川你们是我的徒儿,小王爷和系归也唤我一声风大叔,在下无能,也不能对不起这两声称呼。”


四人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风莲动又道:“未免阿书说为师欺负你们,你们四个一起上,被‘端’了就按老规矩办事。”


“师父,这、这不合规矩。”姜书苦着脸道。


“少废话。”风莲动不再给四人说话的机会,挑起剑鞘对着四人一顿穷追猛打。


片刻后,四人全部落败。


风莲动嗟叹地收回了手,“你们不行,倘若林暗在还能抵挡几时。阿书,看来你要出师还差些火候。”


姜书揉了揉被剑鞘捅得生疼的腰腹,“想让我们干什么?”


“容为师想想——不若,装傻儿子照顾南边的寡妇?偷一件翠香居的肚兜?东水井里的水甜吗?”


眼见众人眼神愈发惊恐,风莲动扬眉,“不想试试?”


四人将头摇成拨浪鼓。


“不行。为师赢了,为师说什么你们就要做什么。”















第32章 散伙饭
风莲动当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他们将洛阳城搅得满城风雨,甚至几次惊动了平阳帝,风莲动对此始终是置若罔闻,以至于姜书等人更加肆无忌惮。所以,风莲动突然发难着实让人没想到。


“安行川,本王与你誓不两立!”燕回时被忽然而来的寒风吹了一哆嗦,咬牙切齿地说。


此刻安行川的情况也比他好不了多少。安行川无力地抬了抬眼皮,他感觉自己牙齿都冷得直发抖,“哥……咱先不说这事儿成吗?”


一旁有气无力的姜书睨了两人一眼,首次站进了燕回时的队伍:“行川,我需要一个交代。”


他们满心欢喜的赏赐结果变成了穿着里衣站在相府门外吹夜风?!


风莲动还手下留情让他们晚上受罚,要是青天白日站这儿吹风岂不得颜面尽失?


“姜白眼儿!”安行川回驳道。


杨系归生生忍住骂娘的冲动,他本来什么也没干过,有也顶多是跟在几人身后收拾烂摊子,风莲动要罚也不该罚自己啊!


“侯爷是不是早有预料了?”林暗至今没有露面,杨系归不由猜测道。


三人同时一怔,安行川首先大喊道:“没准儿!他狡猾得跟狐狸似的,肯定早就想到了。”


燕回时火冒三丈,“那小子没义气,竟然不告诉我们?”


不同于三人反应剧烈,姜书抿唇垂下了头,半晌才喃喃道:“侯爷已经出师了,师父就算要罚,兴许也罚不到他头上。”


“出师了,他不想与师父打上一架?”安行川问道。


姜书眼眸微闪,“我问过他,他说不必,或许总有一日他会和师父分出一个高低。”


安行川嗤之以鼻道:“不要脸,他打得过师父吗?不想输得太难看而已。”


“对,那小子总是装腔作势。”燕回时没少在林暗手里吃亏,一听见安行川说他坏话就跟着附和。


姜书瘪了瘪嘴,不敢苟同。


这时,相府右方的长道上悠悠驶来一辆马车,四人神情一震,纷纷将头埋进胸膛。


“娘的,大晚上路过这儿?”


马车外的小厮目不斜视地驶过四人,在马车即将越过四人时,一道掺杂着笑意的闷咳声从车内传来。


燕回时与安行川两人听后怒从心起,双目赤红地骂:“混账!看我们笑话!”


姜书听到这道声音有些不是滋味儿,倒不是因为被人看了笑话,而是想起了风莲动说的话:“你想出师还差点火候。”


他知道自己不如林暗,但没想到差得这么远。


那辆马车停在相府外,小厮下车站在一旁,车门被人缓缓推开。林暗的脸在朦胧的烛光下十分模糊,看不清神情,只能看见他靠在门沿上,一动不动地看着几人。


猎猎寒风吹得人头昏脑涨,姜书看了林暗一眼,声色喑哑:“去哪儿了?”


林暗斜靠在马车边,沉默了片刻,“皇宫。”


“你去皇宫做什么?”安行川疑惑地问。


林暗眸光暗了两分,没有直接回答安行川的问题:“再过半月,我们就要去阔府了 ”


“当真?”姜书面色一喜。


不知是否是错觉,姜书觉得林暗的情绪并不高昂。他仰起头眯着眼,望向夜空中悬挂的弯月,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出现了片刻的迷茫,索性没人看得清。


“有时候走错一步,就再也走不来了。本侯不想让你们去阔府。”


他的语气很郑重,像是在众人心上压了一把玄铁兵器,连一向喜欢与林暗斗嘴的安行川都沉默了下来。


姜书呼吸凝滞了一瞬,“发生了什么?”


“皇上说了什么?”燕回时眉头紧皱。


林暗低笑两声,“能说什么?”


“那你为何这么说?”


“本侯只是不愿你们有机会超过我而已。”他叹息道。


姜书皱起眉头,审视地看着林暗。


林暗道:“还得待多久?”


姜书道:“半个时辰。”


林暗瞄了眼姜书,“不冷?”


姜书稳若泰山地说:“凉快。”


林暗冷笑一声,“告辞。”


他钻进马车,小厮向几人抱拳行礼,旋即也上了马车。


马车逐渐驶远,杨系归迟疑地问:“他……什么意思?”


燕回时沉思道:“他目中无人惯了,还会将我们放在眼里?”


“有蹊跷,阿书你觉得呢?”安行川将头偏向姜书。


姜书目光追随着那辆马车,“我迟早会超过他!”


三人:“……”


见气氛太微妙,安行川干笑一声,附和道:“也不是不可能。”


燕回时毫不客气地拆台:“不太可能。”


连杨系归也没忍住,道:“侯爷练习剑术短短六年就出师,再加上他自幼便学习的枪法,阿书……很难。”


姜书被他们说得脸红脖子粗,怒道:“等着瞧!”


当夜四人在相府宿下,翌日梅、竹两室弟子被齐齐召入皇宫。


事先说过,梅、竹两室弟子可在六年后自主选择进入阔府修习,如今便是确认何人愿去,何人不愿去。


姜书等人自然选择进入阔府修习,出乎预料的是,燕回时选择了留在洛阳城。


安行川怔了片刻,眼眶一红,指着燕回时怒骂道:“叛徒!”


姜书和杨系归脸色难看,却没说什么。


燕回时朝几人耸了耸肩,无辜地说:“你们不是嫌我老跟着你们吗?”


“你这个叛徒!”安行川气得浑身发抖,他是嫌弃燕回时,可那也嫌弃六年了,再怎么也该生出些感情来,更何况安行川本就是重情重义之人。


林暗走到燕回时身边停了下来,按了按燕回时的肩,“决定了?”


“嗯。阔府虽然好,但终究是纸上谈兵,等你们走了我也会离开洛阳,路过阔府便来看你们。”燕回时笑道。


“别来,怕你到时候连姜书都打不过。”


姜书一脸莫名其妙,问燕回时:“为何不告诉我们?”


燕回时愣了一瞬,动了动唇,却只字未说。


“你怕我们阻止你?还是觉得我们不用知道?”姜书追问道。


他咄咄逼人的模样让燕回时哭笑不得,燕回时抿嘴叹息:“我说出来估计你们也不会信。”


“燕回时,你真无情。”姜书直勾勾的盯着他,那双黝黑的眼睛似乎可以洞悉他的内心。


“好了。”林暗迈步走到姜书身边,用手捂住姜书的眼睛,又扬眉对燕回时道:“朋友一场,不如吃个散伙饭?”


朋友吗?燕回时勾起唇瓣,上前勾住安行川的脖颈,“川儿,别哭,哥带你吃好东西。”


“叛徒,别碰我。”安行川轻轻推了他一把。


燕回时不在意地笑了笑。


朋友?真希望再见面时,能将这两个字说得出口。


前方四人嬉闹地说着什么,杨系归则
若有所思地跟在后面。


“系归快跟上,侯爷请我们上揽月楼吃散伙饭哩。”安行川回头唤道。


杨系归轻点头,快步跟了上去。


平时安行川与燕回时不怎么对付,吃散伙饭吃到一半,五人小酌了两杯,安行川抱着燕回时又哭又嚎,浑像下半辈子都见不着了似的。


姜书活了两辈子初次感受到与朋友分别之苦,再加上安行川哭得撕心裂肺,他心里发酸,端着茶杯溜到一旁去了。


不多时,燕回时终于摆脱了陷入酣睡的安行川。他左右环顾了一番,踱步到姜书身边,扬了扬杯中的茶水,“侯爷呢?”


姜书发怔地看着窗棂外,“听说太子殿下也在揽月楼,他过去了。”


“啧,失宠了?”燕回时调侃道。


“别胡说,太子殿下视他为手足,我怎么能和太子殿下相提并论。”


“那你为何一脸落寞地坐在这儿?”


姜书垂下眼帘,答非所问:“你为何非要留在洛阳?”


燕回时靠在窗棂边,唇边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苦笑,摇头叹息道:“我并非是要留在洛阳,我会比你们早一步步入朝廷。”


“再过两年,你就及冠了?”


“对。”燕回时眼神沧桑地看向窗外,加上一句:“与太子同年。”


“及冠之后,就该成亲了吧?”此刻的燕回时很深沉,让人捉摸不透,姜书用轻松的语气想让他变得正常一些。


“成亲?”燕回时自嘲一声,“在……之前,我怎么会成亲呢?”


“嗯?”姜书没听清他中间说的话,疑惑地看着他。


燕回时摇了摇头,低吟了片刻,笑问道:“倘若有一天,我和林暗成为敌人,而你必须在我们二人之间做一个选择,你会怎么抉择?”


虽然答案很清楚。


姜书并未多想,坦率地说:“你们不会成为敌人。你是大燕的小王爷,他是大燕的定安侯,日后……他会回北疆,他碍不到你的路。”


“倘若我非要你从中选一个呢?”


身后传来一阵推门声,姜书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沉重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他被勾进一个带着酒气的胸膛,粗重的呼吸声近在耳畔,“选我。”


“你敢不选,本侯就宰了你。”


“想宰成几截儿?我问师父借刀。”姜书将头从他怀里伸出来。


“一截儿,下面那一截儿。”一阵闷笑响起,姜书借着酒意顶了他那玩意儿一脚,“给你废了,正好我家缺个太监。”


林暗俯下身靠在姜书的肩上,闷笑道:“好啊,你带得回家就行。”


燕回时:“本王还在这儿呢。”


“滚一边儿去,挑拨离间。”林暗看也不看燕回时。


燕回时脸色一青,冷哼一声,对姜书道:“阿书,本王倒认为你不会选他。”


摸了摸林暗的脸,一片滚烫,想来是喝醉了。他朝燕回时笑了笑,“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你们功夫都比我好,轮得到我来选吗?”


燕回时不以为然地瘪了瘪嘴,转身又被醒来的安行川给拉走了。


姜书被林暗拖到长榻上,林暗缠住他的手,半梦半醒间睁开水雾朦胧的眸子,声色沙哑地说:“姜书……你爹要到阔府了。”



























第33章 龙雀刀
邰央殿一遭后,太书院休沐下来。


由太子燕北扬一手经办的谢师宴在定安侯府举行。


徐来鸿很是欣慰地以茶代酒回敬了众人一杯,“老夫没看错,大燕有尔等少年豪杰,必当永享太平盛世。”


以太子为首数十人掀袍屈膝而跪磕了三个响头。


燕北扬与徐来鸿低声说着什么,徐来鸿苍老的脸上不时浮现一丝笑意,他拍了拍燕北扬的手,道:“你把定安侯喊过来。”


自从那日揽月楼一醉后,姜书一直闷闷不乐,整日闷在府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把姜仲春急坏了。


林暗小抿了口清酒,好笑地问:“还在想那件事?”


“嗯。”姜书坦诚地点点头,“洛阳离阔府不远,我们到阔府一定会撞上他,我不想看到他。”


“你为何不想看到他?你不是说过当将军很威风吗?”


姜书氤氲着水汽的眸子望向远方,脸上的神情意味不明,“是很威风,同时也很危险。他是我爹啊,我宁愿他一点儿都不威风,被人耻笑也好,受人白眼也好,我只想他留在我身边。”


幼年时,姜雁行弥补了他所缺少的爱,他可以不要娘,但他不能不要爹。


林暗眸光闪烁起来,手指勾住他的衣袍,调笑道:“既然如此,你更应该去见他。”


姜书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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