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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养龙-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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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门外管事太监来报:“爷,福晋打发奴才来问一声,四爷可要留下用个便饭?”
胤禩抬眼去看胤禛,吃不准该如何回复。
胤禛一叹气,扬声道:“很不必,晚间衙门里说不准还有事儿,我得赶回去。你同八弟妹自便就好。”
胤禩松一口气。
胤禛却趁着四下无人凑近他,在他还没来得及皱眉的时候耳语道:“总有一日,四哥能平心静气看你与福晋恩爱、看你儿女满堂,但还不是现在。”
说完他不等胤禩有所反应,抬脚走出书房门槛。
胤禩愣愣立在原处站了一会儿,一直到高明小声在外询问:“爷,四爷已然出了角门,真不要送送?”
胤禩这才回神,紧几步赶在胤禛出府时送了一把。
晚间博尔济吉特氏与丈夫用膳时,察觉他神不守舍,好几回夹了姜丝入碟。
她不似汉化的满人闺秀,会旁敲侧击看丈夫眼色行事,直接问道:“爷心思不在膳上,可是日间出了什么大事?惹您心烦?”
胤禩看了一眼满碟子不能吃的姜丝葱段,叹气搁下筷子,随口道:“这两年工部事务不少,我估摸着今年又要随驾出巡,这一走不知多久。你一个人在府里,我牵挂得很。”
博尔济吉特氏笑道:“爷太小看我了,我们蒙古男人外出打仗放牧,晒干的牛肉马肉捆在马鞍上就走,一走半年一年都有的,女人在家操持家务天经地义。若是人人都牵肠挂肚,不如窝在帐子里和女人生娃娃,还打什么仗?”
胤禩听了这样豪迈的话,立时笑了:“和你一说,反衬得我小家子气。我知道你的意思了,用膳吧。”
博尔济吉特氏又道:“爷哪里是个小气的人,明明胸怀天下,不过比那些莽夫汉子多了牵挂,才入红尘的。”
其实博尔济吉特氏的话里有大不敬的字句,因是闺中私话,胤禩也不计较:“胸怀天下可不能随便往人头上安。你最近读了什么书,入红尘都能说出来了?”
博尔济吉特氏道:“春节过后太后不是患了膝盖疼的毛病么?这几日陪着太后说话,听她说起《维摩诘经》,就叹过‘不入红尘,何出红尘’的话。我也不大懂,就觉得菩萨入红尘受百般苦,是一种修行。今日拿出来用,怕是不合适?”
胤禩却笑着夹了胭脂肉放入她碗里:“合适得很。福晋聪颖,学什么都一通百通。”
……
转眼到了康熙三十八年正月二十一日,皇帝果然以水患连年发生为由,下旨第三次南巡。仁宪太后同去,胤禔、胤祉、胤祺、胤佑、胤禩、十三岁的胤祥,与十一岁的胤祯随往。
胤禛被钦点留在京中,辅助储君监国。
銮驾一路南下,四月初四渡太湖时,有百姓奏跪在岸边头顶板凳告御状,称水东地方田地已无而钱粮尚存。
皇帝见了命人暂缓前行,停靠一日,让告御状者上龙舟细细禀奏。
午后皇帝辗转无法安睡,换了便服,让胤禩胤祥胤祯陪着自己去岸边随意走走。
当地知府赶来听训,回禀道:这几年夏多豪雨,水位年年上涨,堤坝年久失修,及风浪冲坍,处处皆有。
皇帝闻言,不再说话,举目远眺汤汤河水。
第37章 。田畦稚童
皇帝因不愿扰民而不许地方驱赶百姓,岸边田畦处有嘻嘻哈哈的孩童奔跑玩耍,衣衫凌乱赤脚污衣,看见衣着华丽的贵人都远远围观。
知府正要让差人将顽童赶得远一些,胤禩却看出皇父眼中怜悯神色,上前一步道:“阿玛,船里应该还有些午间剩下的馒头,要不要?”
皇帝闻言立即颔首道:“让他们取来。”
很快一提篮的馒头送至君前,皇帝远远朝着小童们招手:“你们过来,这里有些吃的。”
小童们你推我我推你,反复踯躅很久,谁也不肯轻易上前。
胤祯年纪小,想着皇阿玛的话就连太子王公都不敢怠慢了,这群小崽子倒好,于是朝着他们嚷道:“还不过来?叫你们呢。”
胤禩却拦着他,道:“想必他们家里大人嘱咐过,不许白拿旁人东西。”说罢亲手提了篮子,取了几枚馒头,上前去塞入前面几个年长的小童手里,道:“那里站的是知府大人,你们不必怕,是他送与你们吃的。”
那群小童目露疑惑,低头你推我我推你,越发不肯上前。
胤禩回头见那知州面上已然露出尴尬神色,忙亲手拿了一只馒头,紧几步上前塞进领头一个孩童的手上。
孩童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然一窝蜂地抢光胤禩手里的提篮,揣在怀里。
胤禩对着怀里揣了两个大馒头却不吃一口的孩童问:“怎么不吃?可是吃不惯?”
那小童答道:“这是要留给家里爹娘弟弟的,晚上一家人一起吃。”
皇帝远远听了,目露慈爱,上前问道:“你是家中老几?有几个弟弟?他们都乖不乖?”
那孩童道:“我是大哥,有一个姐姐两个弟弟,他们都还小,调皮得很,只会吃饭不会干活。”言语中却是浓浓的兄长自豪。
旁边一个只抢了一个馒头的小童怯生生问:“大叔,还有吗?我家里也有两个弟妹。”
皇帝一愣,直起身往后交代:“只要是吃的,让他们再去取来,有多少拿多少。”
几个小童见状撒丫子飞奔回村子,很快带了更多小童一起往这边跑来,将侍卫手里拎着的馒头点心和米面团子全部搜罗|干净,又一窝蜂地跑回村子。
皇帝远远看着孩童背影,缓缓道:朕不到江南,民间疾苦焉能知道。
那知府登时冷汗就下来了,诺诺不敢应言。就是胤禩几个,也一时不好接腔。
皇帝忽然又道:“晚上叫上老大几个,咱们一家人也一起用个饭。”
晚间膳食却不似皇帝畅想的哪般父慈子孝。
康熙说出门在外,不必讲究宫中那许多规矩,于是随口问了几个儿子白日下船,可有什么斩获。
直郡王为长,最先开口,却是说他以为江南本该富庶,但今日便服上街,却看见路上多有乞丐流民,沿途打听,似有人对当地知府知州有所不满。
皇帝不怒不喜,沉吟听胤眩蛱降募乓灰坏莱觥
胤禩默默吃一筷子五柳鱼肉,琢磨着这几日见过的沿途官员名单,如果自己记的没错,这里面知州刘启功是太子举荐的,两江布政使早年也曾是索额图的门生,衙门里盘根错节更不消说。
皇帝听完胤眩鼗埃蛔銎缆郏吹刮剩骸袄先衔謇习耍忝侨绾慰矗俊
胤祉道:“回皇阿玛的话,儿臣今日只去了淮扬楼喝茶,只是听读书人谈论今年朝廷增开科举选拔人才一事。置于乞丐流民,儿臣并未亲口询问过,不好做论。”
胤祺更低调,表示自己虽然去了街市,但只去了玉器行与书铺为太后淘换小物件,并不曾留意其他。
胤禩左右为难,轮到他时,只得硬着头皮道:“儿臣观今日稚童神色,似乎对刘知州大人颇为畏惧。不过历来百姓畏官府、教导孩童躲避身着官袍者也属常情,并不能以此仓猝作结。”
胤祯咕哝道:“八哥你说太客气了,那刘知州一看就知不是好人。”
皇帝丝毫不为小儿子口出狂言而不快,反倒饶有兴致地发问:“哦?你怎么看出知州不是好人?”
胤祯非常靠谱地说:“他身形超过三尺宽,衬得那几个孩子就像豆芽菜一样。更何况八哥说了是知州给他们送吃的,他们反倒越发畏惧,儿子便知其中有门道。”
胤祥琢磨了半天,发觉能说的话都被哥哥们说尽了,只得低头装作乖巧不乱插话。
开头几个阿哥都自称儿臣,只有胤祯这里自称“儿子”。也不知是因为这个称呼更贴近皇帝今晚“家宴”的宗旨,还是皇帝对前头几个儿子遮遮掩掩的回复有所不满,康熙对小儿子越发和颜悦色:“难为你还留意了旁人脸色,可惜以身形外貌论人品,还太嫩了,要多像李光地他们学习学习?”
胤祯心理腹诽一句:学李光地逢人说人话,遇鬼说鬼话吗?
不过面上仍是恭恭敬敬应了声:“嗻,儿子知道了。”
皇帝又扫一眼旁边低头听训的儿子:“你们几个也是,出来便该多看多学,不懂更要仔细学。只听自己想听的话,怕招惹是非就噤口不言,岂是皇子所为?”
几个人齐声应了“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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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祉胤祺松了口气,两相不得罪再好不过,横竖被训斥几句也少不了几块肉。
胤禩垂着头面色如常,不知在想什么。
……
皇帝这口气一直憋着无处倾吐,在江宁时心血来潮检阅当地驻军,将江宁、苏州绿旗兵骑射较差者全部发送河工效力,总算出了口恶气。
十五日,皇帝入住江宁曹家,御笔为明陵题“治隆唐宋”殿额,并且将修建明太祖陵一事布置下去。
江宁织造的私人花园风景如画,专为迎驾而修建的别苑更是亭台楼阁处处独具匠心,忽而斑竹戚戚,忽而水榭楼台掩映其间,将江南苏杭风情悉数收罗。
皇帝烦躁劳累的心在这短短几日之内得以舒缓,终于决定再次启程,前往视察黄河。
这一次再度宣召于成龙,只为肯定靳辅之束水冲沙之法,并且乘船一路检视新埽,就修防诸事指示下去。
之后銮驾未做逗留,径直沿水路回京。
一路上皇帝闷闷不乐,时常对着两岸风景出神。
胤祯又扭着胤禩读书下棋打发时间:“八哥你觉着是不是治河不顺,皇阿玛才如此忧心?”
胤禩却在思索之后摇头:“我看不是,塞北事定后,朝廷重心自然放在南边。南边儿的事,可不止黄淮事务。”
胤祯丢下一颗子:“八哥的意思,是官场?”
胤禩也落下一子:“孺子可教也,果真出门能长见识。”
胤祯观棋良久,负气投子道:“八哥也不让让我,下回不下棋了。闷死人了,还老输。”
胤禩笑笑,一粒一粒将棋子放回棋篓:“不下就不下吧,走吧,咱们去看看能不能去底仓钓鱼。”
……
皇帝回京之后,果然召开九卿会议,将江南百姓生计日益艰难的事与众人分说。接着皇帝唤出大阿哥,命他将自己所见所闻细细说与众人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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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卿听了莫不面露惊愕神色。
皇帝最后令九卿合议永革横派、严禁贿赂、察吏安民之法。
这只是整顿吏治的一个起点,因为皇长子的参与有了一丝别样的意味。
而众人只要联想到苏州知州按察使都是谁举荐的,心头都不可避免地往某个方向猜测。貌似自从去年索额图致仕过后,就一直没被皇帝召见过?
皇上终于看不下去了?
六月,皇帝谕上:今后各督抚要正己率属,查参贪污害民官员,尽革积弊,不得仍前因循,如被纠参,督抚一并治罪。
一波刚平,皇帝就令吏部将朝廷官员名册与俸禄悉数上报,一本册子拉开了皇帝裁减中央各个机构的序幕。整整一个月,陆续被裁减的满蒙汉藏大臣超过一百二十人。
这个政令对还未来得及在各部安插亲信的年轻阿哥们影响并不大,但对于在朝中经营数年的大阿哥与太子二人却是沉重一击。
毓庆宫里,太子控制不住地一巴掌将奉茶宫女抡在地上,热茶将宫女胸前烫得绯红。
太子仿佛从宫女痛苦又不敢出声的隐忍表情中得到一瞬间的解脱,劈手夺过桌上的笔洗抡头浇上去。
好好的小女娃,瞬间如被泼了污水的小母鸡一样瑟瑟发抖。
太子忽然半蹲下来,用温和不少的声音询问宫女:“烫不烫?冷不冷?冰里火里的滋味很难受对不对?”
旁边何从文见势不妙连忙上前跪在太子跟前:“太子爷啊,都是奴才们的错,您的手烫伤了那奴才们可是万死不辞。”说完连连对着太子使眼色。
皇帝虽然借口使惯了老人儿要回了梁九功,但毓庆宫今非昔比,处处都有乾清宫的眼线。
太子狠狠闭眼,末了站起身来道:“粗手笨脚的,以后不必再到内殿侍候。”
何从文扯了那宫婢往外推,躬身道:“奴才这就去传太医。”
太子一人呆在惇本殿里,抬眼看着墙上帝王亲笔题写的匾额,慢慢放声大笑。
第38章 。一日尽欢
皇帝回銮之后开始关心所有儿子的后院,这时他才发觉四儿子后院居然连个丫头也没生出来。招来胤禛好生考校一番,政务奏对毫无破绽,低调内敛,行事不乏老辣,不过生不出儿子来也是不好看的。
晚上回府不久,内务府的人就送了两个格格过来。
胤禛冷静打赏了内务府来人,末了让人将新格格领去拜见福晋,让福晋斟酌着安排院子。
哎,虽然他一心只巴望着弟弟的肚子,但府里一直不见动静也是不行的。单说子嗣单薄一条,皇父宗室就不会看好。
晚膳胤禛让人直接摆在那拉氏的院子里,算作安抚。
那拉氏将自己摸底的情形像丈夫说了:“那郭氏是内务府包衣的女儿,武氏好些,是知州武柱国的继福晋的女儿,爷看,什么样的名分更合适?”
胤禛想,那么这个郭氏是老爷子的人了?上次太子的事,让他对许多儿子都开始防范了?或者只是随便指过来,提醒他皇子义务的?
那拉氏神色娴淑,真像是替初来乍到的姐妹争取名分的嫡妻。
胤禛上辈子连那拉氏的丧礼都没出席,这辈子哪来还会考虑她的心情,直接说:“既然是皇阿玛赐下的人,都好好安排就是,名分就定做格格吧。”
那拉氏藏在桌案下的手纽了纽帕子,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恭敬:“知道了。爷看我最近身子总不见大好,我瞧着武氏生的秀美,今日听她说好也是读过书的,不如晚上让她服侍爷?”
胤禛暗笑了,这个那拉氏,死抓着府务不肯放手,自己生不出来,就拼命抬举汉人格格,两辈子都一样。李氏宋氏得宠又如何,生下来还不是要被弄死?
胤禛沉吟片刻,这两个人的底他还没摸透,应该再放一放,于是说:“还是先放在你那里教规矩吧,不急。晚上就去宋氏的院子。”
那拉氏低下头应了,心里越发苦楚。
胤禛又说:“你也是,这府里库房里的药都用上。一直这样,怎么能顺利生下子嗣呢?”
那拉氏抬起头,眼里闪过讶然:“爷,可是妾身不争气了?”
胤禛用很和蔼的声音劝慰:“你就是想太多,旁人生的再多,终究不是你我嫡子嫡女。”
那拉氏的眼神终于带出点儿真心,也燃起半分斗志。
胤禛拍拍她的手:“所以你快些好起来吧,我等着呢。”
那拉氏目露泪光,别过头去。
胤禛想着,这可是最后一次机会了,你就好好把握吧。
晚上胤禛果然在宋氏的院子里过夜了。
……
隔了不多日,胤禛发觉皇帝果然陆陆续续给兄弟几个都赐了人,连刚刚成婚一年的胤禩也得了两个奴才。
胤禛很想听听隔壁府里会不会传出福晋冷落新格格、或者对丈夫各种防范提点的传闻——毕竟上辈子郭络罗氏干过堵着门不让内务府的轿子把人抬进去这样的蠢事儿。
胤禛非常非常坏心眼地等着。
可是消息传来的时候,听说老八已经在其中一个女人屋子里歇过了,并且两人都抬举成了正式格格。
胤禛怒了。
这个博尔济吉特氏是怎么回事?
于是他也懒得等规矩教好没教好了,在十日之内将自己府里的两个新格格先后给办了。
闰七月戊戌,胤祥的生母章佳氏殁了,死后晋妃位,算是安抚眼下还算得得宠的十三阿哥。
这一次仍然让诚郡王在不足百日内剃发而被降爵为贝勒。
皇帝夜半无人时总会一个一个盘算几个年长儿子,越想越觉得他们不知所谓:老大老二早已水火不容;老三难道是为了了避嫌,故意整出点小事来被贬斥?他到底有多缺心眼儿,才会在众兄弟都额发胡子一塌糊涂时候,顶着倍儿亮的脑门儿来上朝?
皇帝最后决定出巡,眼不见心不烦。
这一年的整个下半年,皇帝的銮驾几乎都在东奔西走中度过,夏天在塞外出巡,秋天巡视永定河,入冬之前还敢去盛京谒陵。
做为安抚,胤祥整个行程都随驾出巡。当然,为了让京中局势,大阿哥也被皇帝随手带在身边。
胤禛算是成年皇子中最省心的一个,这一次做为恩宠,也被钦点随驾。只在十月底返京时,那拉氏笑着对他说:“恭喜爷,宋妹妹有了身子。”
胤禛第一个反应是如释重负,总算能给老爷子交差;第二个反应是心虚,不知道老八知道了会怎样想自己?
结果没等他纠结扭捏上几日,十六岁的胤禟冲冲上门,对他说:“四哥,咱们好好商量怎么给八哥贺一贺,八嫂子有喜啦!”
……
这一年真是硕果累累的一年,胤禛后来知道不仅博尔济吉特氏有了身子,他后院的一个格格和刚刚被查出有孕。
这个时候四贝勒已经没脾气了,让那拉氏备了丰厚的贺礼同胤禟胤俄胤祯一道上门道喜。
想想日后,他总该让老八留下子嗣儿女。
这样想,也能自我安慰几分。
胤禩是年十八岁,正合了那首诗: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旷荡恩无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康熙三十三年的那件事仿佛已经被他遗忘,三十六年他婚宴上的事情仿佛也随着时光流逝了去。他脸上都是万事随心的神采。
胤禛让奴才将贺礼奉上。
胤禩诚惶诚恐地回礼道:“四哥太客气了。听说府上小嫂也有了消息,正琢磨着这几日上门贺喜。不成想四哥先到了,这可折煞弟弟。”
胤禛志在眼前人,对其他虚礼就不大放在心上,不然也不会厚礼道贺。他说:“大可不必,不过一个格格有孕,还不值当你亲自出面。”
胤禩小心观察了面前人的神色,确认他不是客套,才笑道:“总归是喜事,四哥若不嫌弃弟弟府里酒食粗糙,就在今日一并贺了。弟弟可是早被了薄礼,今日倒是赶巧儿了。”
胤禛颔首笑道:“合该这样,大家也许久没闹过酒了,正要一起热闹热闹。”
或许是“闹酒”二字引起了胤禩某个记忆片段的联想,他的目光闪烁了几分,别过头去招呼奴才出来上茶点。
胤禛暗自发笑,若无其事随着胤禩往堂屋走。
……
十一月的谒陵过后,皇帝大肆晋封大学士,马齐、熊赐履、张英、弗伦皆榜上有名。
这一次内阁大换血与年初的大肆裁剪冗余官员都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皇太子在历经数次监国在朝堂中建立起来的亲信被裁剪大半,皇帝这样的举措已经不是怀疑,而是明晃晃的警告。
再往后走呢?
所有人都感受到皇帝对于朝廷权利日益强势的把握,早年纵容太子扶植亲信嫡系的事情,如今也成了敲打储君的由头。
大阿哥与太子的党争,仿佛只是表面。
太和殿金碧辉煌的屋檐下,真正对抗的,是盛年而强势的皇帝,与羽翼渐丰的储君。
毓庆宫这一次很平静,出席除夕家宴时面露矜贵笑容,脊背挺得笔直,行止分毫不错。
皇帝目露沉郁,正黄礼服的太子挺直肩膀坐在皇帝下手方向,远远望去,仿佛有两轮金日在闪耀光辉。
天无二日、国无二君,这个道理难得还要朕再来教你?
胤禛仍是着了墨绿色福字马褂,为了图喜庆,腰间用了浅黄腰带,上面缀了福字玉佩。或许是清心寡欲的缘故,他这两年还在长高,幸而早年老八喂他奶干奶豆腐,没瘦得像个门板黄瓜脸。
席面吃到一半,皇帝起身送太后回宫歇息。
这是老习俗了,皇帝在,大家都不得尽兴。中途康熙总要借故离开两刻,一来自己也休息休息,二来让小阿哥们都敞开吃喝。
皇帝前脚刚走,气氛就热络起来。
太子满饮一杯,端了面前的鎏金镶玛瑙执壶起身,径直朝阿哥们做的这一桌大步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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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降为贝勒的胤祉眉间一皱,用众人都听得见的声音询问:“大哥面色不大好,可是酒喝得急了?”
片刻之间太子已到跟前,面露关切对着直郡王道:“三弟说大哥面色不大好,孤瞧着可真是有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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