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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跟将军作对了-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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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表高贵冷艳实际爱说批话美人王爷攻VS战场上冷血肃杀战场下害羞内敛赤子之心少年将军受
  文案:
  瑞王严璟盼了十年才有机会离开都城,拥有自己的封地,然而没过几天就差点被当成敌军的奸细而诛杀。
  此后那把差点划破他颈项的长剑还有提剑人那张冷峻肃杀的面孔便成了严璟挥之不去的梦魇。
  却没成想等严璟回到都城,再遇那罪魁祸首,发现对方居然是鼎鼎大名不足弱冠便以战功而封侯的自己最讨厌的皇后的亲弟弟将军崔嵬。
  新仇旧恨交织,严璟视崔嵬如眼中钉,处处与之作对,闹得朝堂不宁,百姓皆知。
  多年以后,历经坎坷,严璟终于得以登上皇位,史官重新编撰史书,求问圣上如何评价宣平侯崔嵬。
  严璟沉吟良久,突然扭头看向身边的人:将军,你怎么又脸红了?
  正剧HE,每天中午十二点更新。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朝堂之上
  搜索关键字:主角:崔嵬;严璟 ┃ 配角: ┃ 其它:

第一章 
  眼前是一片无尽的黄沙,偶尔有风吹过,掀起阵阵尘土,哪怕一动不动地站在这里,也会在顷刻之间就变得灰头土脸。
  严璟在怀里摸了半天,却一无所获,最终一咬牙,顺着衣摆撕下了一大块布料,将两端系在脑后才堪堪遮住了大半张脸。幸好因为天气热,他身上的衣物虽然看起来繁琐,却都是上乘的绸缎,质地轻薄,遮在脸上也不至于喘不过气,但奈何这风沙实在太大,严璟还是忍不住咳了几声。
  他举目四下望去,顿时满脸惆怅。
  到底是谁说云州是塞外最富饶美丽的地方,那么请问,自己现在在的地方难道不算云州的范围吗?
  说来也是倒霉,他不过是想出门打个猎,谁成想最后居然跑到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察觉跑错了路,严璟立即调转马头准备原路返回,谁料管事口中那匹识途的老马不仅会迷路,只跑了这十几里的路就将自己活活累死了?
  严璟今日出门只是一时兴起,所携也不过一柄长剑,一把弯弓,外加一个箭袋。他本未指望自己能有什么收获,也并没打算在外耽搁太久,浑身上下除了一个水囊,甚至一点吃食都无,现下莫名其妙被困在这沙漠之中,如何脱身倒是成了当务之急。
  严璟正思索之间,突然风沙四起,他抬手遮了遮眼,忍不住朝四周望去,只遥遥地看着一支马队疾驰而来,这马队共有十余人,皆身穿黑色小袖袍衫,连带□□的骏马也是同样的黑色。却唯有为首之人,身穿白袍,身骑白色骏马,同色的披风在风中飘扬,一马当先地朝着严璟的方向飞奔。
  严璟怔愣地站在原地,脑中忍不住猜测这些人的身份,还没等他想个所以然来,那白袍之人已经先来到面前,还未及严璟开口询问,一道白色的身影从马上跃起,闪着寒光的剑刃卷积着风沙朝着他面上刺去。
  严璟下意识地抓起挂在马尸上的长剑,堪堪挡住这致命的一击,两把利刃撞在一起,发出刺耳的声音。那人攻势极其凶猛,严璟被迫连退数步,才勉强站稳,但下一刻,那人已经调转方向,朝着严璟再次攻去。
  严璟这才得空看见这人的正脸,这人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一张小脸上还掩藏了一点青涩,一双眼明亮澄澈,却饱含着肃杀之意,看得严璟莫名地升起一股凉意,他眨了眨眼,总觉得那张脸看起来多多少少有些眼熟。
  然而此刻他根本没有闲暇去回忆,因为眼前这少年出招狠厉,招招致命。依着严璟的三脚猫功夫,就算打起十二分精神也未必是他的对手,又岂敢再有丝毫的分神?
  严璟几乎将毕生所学都在此刻掏了出来,奈何这少年虽然看起来年纪不大,但武艺高强,在对敌经验上又似乎远超严璟。不过十余招的功夫,严璟便已招架不住,一个错神,对方的剑刃已经来到自己胸前,他急忙侧身想要闪过这一剑,奈何对方剑势太快,根本来不及完全避开,锋利的剑刃从严璟左臂上划过,鲜血登时涌了出来。
  严璟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左臂传来的痛意,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就在这一瞬之间,那少年手中的长剑已经直至向严璟的颈项。
  严璟整个人僵直在原地,他甚至不敢垂下头来,只是小心翼翼地转了转眼睛,确认了一下那剑刃与自己颈项之间的距离——他现在若是忍不住打个喷嚏,极有可能血染黄沙,命丧当场。
  这种变故是严璟无论如何都没有料想到的,他到现在都不清楚这少年到底是谁,又为何一言不发便大打出手,他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嘴唇,勉强道:“阁下这是何意?”
  那人没有回答严璟的话,只是微抬手腕,将剑尖向前又送了送,迫使严璟只能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不敢再动分毫。那少年的视线在严璟遮了大半的脸上留作停留,而后转向他仍在滴血的左臂,最后,停在他右手扔紧握的长剑之上,微微抬了抬下颌。
  严璟张了张嘴,最终轻轻放开右手手指,让长剑落在地上:“其实依着阁下的身手,就算这剑还在我手里,又能如何呢?不过,现在阁下该放心了吧。”
  那少年微垂眼帘,并无回答之意。
  就在方才二人打斗的瞬间,那马队的其他人也已赶了过来,将二人团团围在其中,马队之中的每个人看起来都精神抖擞,手中的剑刃散发着让人胆破的寒光。
  严璟站在原地,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所有人,却仍是无法辨别出这些人的身份。他们身上穿着一模一样的黑色小袖袍,袍衫样式简单,没有任何能够表明来历的纹路。倒是他们□□的骏马,毛色油亮,皆是上好的大宛马,寻常人家根本养不起如此多的数量。
  一个看起来与那白袍少年年岁相仿的黑衣人翻身下马,朝着严璟看了一眼,忍不住挑眉,开口道:“将军好身手,这一会的功夫就将这人制服了,都不给兄弟几个留出手的机会。”
  “迟则生变。”那少年轻轻摇头,仿佛警告一般淡淡地瞥了严璟一眼,确认他不敢有什么动作,才朝着身边人问道:“确定是他?”
  那人闻言也跟着朝着严璟看了一眼,拱手回道:“禀将军,据我们的探子回报,那细作出了云州城之后就朝着这西北方向而去。咱们得了消息便快马加鞭地追来,这茫茫沙海之中,除了他再未见到旁人,估算着路程也该是他了。况且,这正常云州的百姓都知道,进了这沙海就等于出了魏国,若不是别有目的,谁又会往这里跑。”
  那少年听了他的话,微微思索了几分,而后点了点头:“倒是如此。”
  严璟将这二人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听他二人话中之意,这二人应与自己一样皆是魏国人,按照地界来算,加上他们的衣饰马匹,这些人应该属于西北戍军,只是……眼下他们似乎是把自己当成了别的什么人,他微微侧目,对上这当中这位少年冷冰冰的目光……似乎还不是什么好人。
  严璟觉得自己实在是倒霉透顶,不过想要出门闲逛一圈,顺便打打猎就遭到这种境遇。他能感觉到左臂的伤处还在隐隐作痛,不用扭头他都可以感觉到鲜血还在从中涌出,他长到今日还从未受过如此苦楚,只觉得叫苦不迭,他张了张嘴,终是硬着头皮道:“听二位之意,这当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那白袍少年依旧稳稳持剑,二人僵持这半天的功夫,他的手指都没有丝毫的抖动,他视线冷淡地看了严璟一眼,却仿佛根本没听见他的话一般。倒是另一个开了口:“到了这种时候,你以为装傻就能逃脱吗?为了把云州城的情报带回去,你们的人应该费了不少的心思,只是可惜了,落到我们手里,别说是情报,就算是你这个人,也休想再回去了。识相的话,我劝你最好还是束手就擒,不然,我们将军的剑……”
  他说到这儿,轻哼了一声,也不再继续,反倒是上下打量了严璟一番,突然向前几步,径直走到严璟面前,盯着他覆面的布料发出一声轻哼:“若不是心中有鬼,又何必是这种打扮。”
  话落,竟是直接伸出手将那布料扯了下来,严璟原本被遮盖的整张脸登时便露了出来,始作俑者却是整个人愣在了原地,他一瞬不瞬地盯着严璟的脸看了半晌,才突然回神一般,转向身旁那白袍将军,低声道:“将军,您说他这个相貌哪怕在云州城随便找个富户入赘都能保证后半生吃喝不愁,怎么就想不开非要给胡人当细作。”
  三人的距离很近,虽然这人声音不高,但严璟还是听了个一清二楚,内心顿时变得十分的复杂。从小长至今日,他见过无数次别人因为自己面貌而怔愣的表情,也听过各种各样赞美之词,却唯有这次觉得难以容忍,他有意想要反驳,但……他微垂视线,便看见了颈上明晃晃的剑刃,最终还是忍辱负重地将到了唇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那白袍少年闻言亦是微微蹙眉,忍不住将视线转到严璟面上,原本平静冷漠的一双眼底漾出几分讶异,但握剑的手却没有丝毫的退缩,严璟甚至能感觉到剑刃之上散发出了更浓重的杀意。这倒是让严璟颇为惊异,这少年明明年岁不大,却带着征战多年的老将军才有的肃杀之感,他那双眼原本澄澈明亮,望过来的时候,却只让人感觉到无端的寒意。
  严璟忍不住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唇,从未有过的怯意让他几乎颤抖。他直觉自己此刻应该说点什么辩解一下,但脑海之中已是一团乱麻,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开口,又怕话说的不利索,反倒惹恼了眼前这人,被一剑捅死在这茫茫沙海之中。
  在严璟迟疑的功夫,那黑衣人已经回过神来,再次看向那白袍少年:“将军,如何处置这人?”
  那白袍少年的视线从严璟脸上慢慢收回,而后手腕一翻,长剑回转,落回鞘中,他将双手背到身后,视线从沙漠之中扫过,淡淡道:“这里离北凉太近了,夜长梦多,先带回军中。”
  “是。”


第二章 
  严璟此刻的心情十分复杂。
  半个时辰前,他还在为了被困沙漠而愁眉不展,半个时辰之后,他轻而易举地被带离了沙漠,然后,陷入了另一个让他愁眉不展的境遇——被当成北凉潜入云州城的细作捉回了西北戍军大营。
  早在都城之时,严璟就听说过西北戍军的威名。
  云州地处魏国西北,是边境要塞,因此除本地府军之外,还另有一支戍军常年在此驻守,以防西北异族入侵,守护西北百姓安危。此戍军独立于云州之外,直接归都城天子管辖,因为战功卓绝而闻名遐迩,即使是严璟这种素来不务正业之人都听过不少关于他们的传闻。
  却没成想今日竟然以这样一种方式亲自体验了一下。
  按说大家同属魏国子民,严璟再不济,毕竟出身摆在那里,即使对西北戍军来说也是不容小觑的,稍加辩解总有机会证明自己的身份,解除误会也算不上什么难事。却没成想,当他试图开口的时候,那白袍少年用极其冷淡地目光扫了他一眼,截断了他的话不说,下一刻,那黑衣少年就格外懂眼色地将方才严璟覆面的布料塞到了他口中,彻底断了其为自己辩解的机会。
  严璟长到今日二十年有余,虽然一向不是什么多受重视的存在,但也算是锦衣玉食、娇生惯养地长大,却在这一日之内先受伤再受屈辱——那黑衣人塞住他的嘴之后,便将他整个人五花大绑挂于马上,而后不管不顾地疾驰而归,一行人只用了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就赶到了西北戍军的大营。
  严璟虽然会骑马,却从未尝试过这种姿势,等他终于被从马上放下之时,已是晕头转向,感觉自己一条小命都去了大半。那黑衣少年看见他的样子发出一声轻笑,朝着那白袍少年道:“也不知道北凉的人怎么想的,找个这样的人当细作,我看啊,待会什么威胁都不用,只要把刀往他颈项上一架,他就能把北凉的老巢到底在哪交待个一清二楚。”
  那白袍少年微垂下眼帘,不知在思索些什么,而后才道:“替我去看看戍卫那个受伤的兄弟。”
  那黑衣少年点头,又朝着地上看了一眼:“那这人呢?”
  “我自己处理。”
  严璟方才几乎是被那黑衣少年从马背上丢下的,整个人蜷在地上半晌还没从头晕目眩中回过神来,他身上还捆着绳索,口中又塞着布条,干脆眼一闭直接装死,对这二人的对话也浑不在意。却没成想下一刻便感觉到一只手抓住了他胸前的绳子,跟着便以头朝下的姿势被人扛到了肩上,严璟几乎是惊慌失措地睁开眼,只看见白色的衣角在自己眼前晃荡。
  严璟:“唔唔唔!!!”
  这少年不过十六七岁,身高比严璟还要矮上那么两三寸,扛起严璟来却丝毫不费力,径直朝着不远处的营帐走去。
  被这么一个半大的少年以如此姿势扛在肩头,对严璟来说简直是今日最耻辱之事。他回过神来便开始剧烈挣扎起来,宁可将自己摔在地上被拖着前行,也不想再用这样的方式被这少年羞辱。
  但这少年虽然看起来瘦削,却远比严璟想象的强壮有力,严璟的动作对他并未造成任何的影响,甚至连脚下的步伐都没有丝毫的紊乱。反而是严璟自己左臂本就有伤,方才那黑衣少年大概是怕他死在路上,随手包扎了几下,止住了血,此刻如此动作,又将伤口撕裂开来,鲜血浸湿了包扎的布条,滴在这白袍少年身上。
  那少年的脚步终于顿了顿,他垂下头来看了眼自己衣摆之上沾染的血迹,微微蹙起眉头,脚下的步伐反而更加紧了几分,快步将人扛进了营帐,随手扔在了地上。
  片刻的功夫严璟第二次被扔到地上,这次连装死都不用,丝毫挣扎的力气都没有,瘫在地上躺了许久,没有任何的反应。
  那少年站在他面前,垂着头看了许久,突然蹲下身,将方才塞到他口中的布条拽了出来,被迫禁言的严璟终于得以解脱,忍不住睁开眼,刚好对上一双明亮黝黑的眸子。
  同样的一双眼眸,方才的杀意消散之后显得澄澈无害。与严璟四目相对之时,显露出几分惊诧与迷茫,倒是更符合其主人原本的年纪。
  蓦地对上这样一双眼,严璟累积了许久的愤怒与暴躁在转瞬之间退散了个干干净净,脑海之中只剩下一个念头——这双眼睛怎么能这么亮?
  那少年方才大概是见严璟一直倒在地上没有反应才上前查看,此刻见人苏醒便回过神来,面上的表情变得极为冷淡,站直了身体将双手负在身后,居高临下地看着严璟:“说吧。”
  严璟终于找回了自己的意识,挣扎着想要翻身坐起,奈何身上仍旧捆着绳索,最终只能狼狈不堪地躺回地上,愤愤地看着面前的少年。
  长到今日,虽也有百般不如意,但严璟自问也算是无忧无虑地长大,尤其到了云州之后,从此远离都城的种种纷争,他以为等待自己的只会是前所未有地逍遥自在,却没想到在这一日之间,竟会承受如此之多。
  先前种种浮现在心头,让严璟刚刚消散的愤怒、屈辱、委屈种种情绪又重新涌上心头。恨不得立刻起身拔剑跟这少年一决生死,但奈何,他并没有这种机会。
  当然,就算有,他也并不是这少年的对手。
  严璟怒视这少年,这少年也一直打量着严璟,对上其如此愤怒的表情,让他眼底多了几分困惑,他微微歪了歪头,似乎不解眼前这个细作为何会如此愤怒,思索再三,将其归结为计划被戳穿之后的恼羞成怒。
  这少年沉吟片刻,突然伸手抓住了严璟胸口的绳索。严璟被这突然的动作惊到瞪圆了眼,以为这人又想到了什么折辱自己的办法,却没想到下一刻被从地上拉了起来,换了一个跪坐在地的姿势。
  而罪魁祸首对于严璟的震惊毫无感知,反而轻松地拍了拍手,在对面席地而坐,目光一眨不眨地落在严璟身上,许久才缓缓开口:“我没有虐杀的习惯,下了战场也鲜少动刀剑,但……也不是没有破例的时候。所以,还是直说吧。”
  严璟眨了眨眼,发现对方的手又按到了腰上的剑柄之上,威胁之意已经不言而喻,严璟一时之间只觉得气急败坏,仅存的一点理智终于被他丢到了脑后,瞪着那少年怒道:“直说?方才我倒是想要直说,你们给机会了吗?老子一早出门只想打个猎,莫名其妙迷了路进了那片没有尽头的沙漠马还死了也就算了,好不容易见到有人出现,还以为自己可以得救了,结果倒好,莫名其妙就被打了一顿,连辩解的机会都不给直接将人扛回你们这个破地方。现在又让我说,说什么?说我下次出门是不是该看看风水,以免再碰上你们这些人?还是说你们云州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怎么能把你们这一堆眼瞎的人都汇聚在一起的?”
  那少年大概长到今日从未挨过如此斥责,被严璟如此劈头盖脸地吼了一顿,整个人愣在原地,半晌才从严璟那一大段话里理出了一点头绪,犹豫着问道:“你言下之意,自己并不是我们要抓的细作,在那种时候出现在沙漠也是因为巧合?”
  严璟发出一声嘲弄的笑声:“原来你们虽然眼瞎,耳倒还没聋。”
  那少年的眉头紧皱起来,手指无意识地扯了扯衣角,认真道:“此事事关紧要,仅凭你空口白牙,我无法相信。”
  严璟似是料到他会如此说,轻哼了一声,朝着他抬了抬下颌,点了点自己胸口:“我怀里便有你们要的凭证。”
  那少年闻言立刻支起身子,毫不犹豫地将手伸进严璟怀里,竟然真的摸了一块令牌出来,少年将其托在掌心,视线从上面慢慢扫过,脸色已是大变。
  严璟将他面上所有的变化都看在眼底,嘴角慢慢地向上扬起,生出了几分得意:“这回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那少年却看都没看严璟一眼豁然起身,大步向帐外走去,严璟整个人愣在原地,不由大呼:“喂,你干什么去?你是不是该先给老子解开?”
  那少年却像没听见一般,几步就到了帐门前,恰此时,帐门被掀开,方才那个黑衣人迎面而入,差点被步履如飞的少年撞倒,后退了两步才站稳了脚步,惊诧道:“将军,何事如此慌张?”
  那少年脚步微顿,突然将手里的令牌塞到黑衣少年手中:“事情有变。”说完,头也不回地出了门。只留下那黑衣少年一头雾水地抓了抓头,低头看了一眼掌中的令牌,慢慢地瞪圆了眼。
  稍倾,他缓缓地转过身,朝着仍被捆在地上的严璟挤出一个笑:“瑞王殿下,您看看,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吗!”


第三章 
  如若不是此刻人还被捆着,严璟一定要一口啐到这人身上。他瞪着对方满脸的笑容,咬牙切齿道:“这绳子是打算捆到我回都城吗?”
  那黑衣少年一拍额头:“怪我怪我,这光忙着说话了,还望瑞王殿下见谅才是。”说着,快步上前,手起剑落之后,严璟身上的绳索便落了地。黑衣少年赶忙将人扶了起来,还殷勤地替严璟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顺带瞧了一眼严璟受伤的手臂,夸张道:“哎呀,这伤口怎么又裂开了,虽然只是一道小伤,但殿下身份尊贵,我还是去将军医请来吧。”
  不知为何,他这话虽然说得恭顺,但严璟还是从其中听出了一点嘲讽之意。他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左臂上的伤口。方才那个白衣将军大概是为了抓活口,所以打斗时手下也留了分寸,只是因为血迹浸染了衣物,才使这伤口看起来有些惊人,但落到这些常年行军打仗的武夫眼里,确实算是不值一提的小伤。
  但严璟毕竟是个王爷,是当今圣上的亲子,从小被他母妃视若珍宝一般养大,养的是矜贵又矫情,别的不说,就这伤口若是被他母妃瞧见,只怕会将所有跟着严璟的人都闹的鸡犬不宁。此刻被这人如此一说,严璟若是太把这伤口当回事反而显得娇气——尽管那伤口真的很痛。
  严璟深深地吸了口气,不让自己再去看那伤口,状似无谓般开口:“还是不用劳烦军医了,毕竟军中这么多眼盲之人,想必他也忙的很。”
  那黑衣将军听出了严璟话里的深意,面上的笑容有刹那的凝滞,随即漾出一个更灿烂的笑:“今日之事,确实是我等失察,才让殿下承受了如此的委屈。小人在此先向殿下赔罪了。”话落,抱拳拱手,朝着严璟深深施了一礼。
  严璟发出一声轻哼,还没等他想好到底要怎么跟这些人好好算算账,这黑衣少年已经拿来了伤药,全然不等严璟的反应,自顾替他换好了药重新包扎好了伤口。
  刚准备发脾气的严璟:“……”
  那少年抬起头正对上严璟的目光,面上又露出一个笑:“殿下您放心,哪怕是皇城里,也未必有我们军中这么灵的伤药,不用半个月定就会痊愈,包您一点疤都不会留下。”
  “你们西北戍军倒是了不起。”严璟转了转手臂,明显能感觉到这次包扎要认真得多,不知是不是自己心理作用,这伤药确实灵的很,他好像真的感觉不到左臂的痛意了。
  严璟轻咳了一声,继续道:“今日被抓的是我,证明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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