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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跟将军作对了-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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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当年您先怀有龙嗣的时候心中的惶恐可是要远远大于惊喜的。二十年过去,他们就能变得大人有大量了吗?”
  严璟站起身,轻轻伸了伸手臂舒展了一下身体:“对比还只是个婴孩毫无威胁的严玏,郑家大概更希望我这个已经封了王的皇长子先死吧?”
  魏淑妃抬起头惊慌地看着严璟,她想说哪怕严璟再不受宠,也毕竟是有封地的皇子,郑家就算再胆大妄为,还能将他诛杀吗?但她又立刻想起了白日里自己在永寿宫见到的严承,想起此刻都城之中的波云诡谲,更想起很多年以前,自己大着肚子时的种种恐慌,突然就不再那么有底气。
  严璟伸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道:“母妃,只要您不再与郑家联手,不管这都城里将来会发生些什么,都跟你我母子没有什么太大的关联。”
  说完话,严璟站直了身体,朝着魏淑妃施了一礼:“儿一路从西北快马加鞭地赶路回来,又在皇城里折腾了这大半日,现在疲乏地紧,今日就先告退了。”
  魏淑妃抬眼,这才得空仔仔细细地打量严璟,发现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久未见,总觉得这人消瘦了许多,面容也憔悴了不少,一张本就白皙的脸现在看起来简直有些苍白,不由泛起心疼,她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开口道:“我让小厨房做些你爱吃的东西,吃过了再回去。”
  严璟笑了一下,而后摇头,指了指地上的狼藉:“罢了吧,今日这种状况,谁又吃得下呢?等明日母妃心情好了,儿再来请安就是了。”
  说完,也不等她再挽留,摆了摆手,头也不回地便出了殿门。
  此番回都城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严璟弃了马车,改为骑马,马上毕竟不比车里舒服,这一路而来他本就疲乏的很,今日在这宫里又耗费了许多的心神,因此出了皇城门居然看见有马车来接的时候,忍不住松了口气,朝着驾车的侍卫点了点头,便上了马车。
  他十五岁的时候便出宫置府,现在那座府邸便成了他返回都城的时候的住处,虽然府邸不大,但多少是住过几年的地方,严璟倒也还能习惯。
  那府邸在城西,从皇城出来还有一段距离,哪怕乘着马车也还要走一段,严璟便靠在车壁上昏昏欲睡,突然便想起了方才一直收在袖间的小匣子,立刻便将那匣子拿了出来,只掀开盖子,瞧见最上面那封熟悉的字迹,原本有些郁结的心情便突然好了许多。
  他盯着那几个字看了一会,终还是忍不住回到府里,便伸手将那信拿了起来,而后便看见了下面放着的一封还带着蜡封的信。严璟微微蹙眉,将那信拿了起来,仔仔细细瞧过,却不见一个字,不知为何,他脑海之中便立时想起方才到昭阳宫时内侍似乎确实提起过有一封才送来的信。
  瞧着上面还未开启的蜡封,倒极有可能是那封,或许是因为内侍办事不够妥帖,混进了崔嵬的信里,一起送给了自己。严璟盯着那封信微微凛眉思考了一会,掀开车帘朝着外面的侍卫吩咐道:“立刻拿本王的令牌将这封信送到昭阳宫,只说是方才拿错的,切记一定要谨慎,莫惊动旁人。”
  那侍卫领了令刚要掉转马头,就听见严璟又问了一句:“这西南,都有什么人在?”


第五十二章 
  纵使在军中多年; 见识过各种艰难困苦的环境,每次巡营归来,被吹了满脸的沙子之后,符越都还是要忍不住骂一句; 北凉境到底都是些什么穷山恶水?
  他顺手摘掉头盔; 用手抹去上面沾染的尘土,又抖了抖身上的沙子; 才掀开了帐门,一面向里走一面唤道:“将军!”
  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帐中唯一的人正伏在桌案上沉沉地睡着。
  符越自觉地放缓了脚步; 回身小心翼翼地放下了帐门,将手里的头盔放在案上。尽管他已经刻意放轻了动作,但当头盔落在案上发出一声轻响的时候,原本兀自沉睡的那个人便倏地坐直了身体,目光精准地落在了声音的源头——那个头盔上,瞬间的怔愣之后慢慢偏转,最后落到符越脸上。
  见是自己人,眼里的警惕慢慢消退,崔嵬忍不住打了个呵欠,揉了揉微红的眼:“巡营回来了?”
  “嗯; 难得此刻无事,继续睡会吧。”符越一边说着话; 顺手解开了身上的甲胄; 同时也抖落了不少沙土在帐中; 让书案前的崔嵬忍不住皱起眉; 抬手指了指他。
  面对发小的嫌弃,符越浑不在意,将脱下来的甲胄扔到帐门口,顺便掸了掸外袍上的尘土,回过身大咧咧地崔嵬对面坐了下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养的这些怪癖,先前尸山血海里滚过回到帐中也倒头就睡,现在不过是点沙土,还得先清理干净了才能进门。”
  听见符越的抱怨,崔嵬只是撇撇嘴,却没有回应,他低头看了看仍摊在案上的北凉驻军图,只觉得头晕眼花。自从三日前他得到这张图,便一直耗费心神在钻研,到现在仍然没有想到什么太好的对策。
  与北凉这一战,从兵力和其他各种方面来说,魏军都占据着极大的胜算,不然崔嵬也不会如此贸然出征。只是仅有胜算还远远不够,这数万人跋山涉水从魏国而来,每在北凉多逗留一日,都要消耗极多的粮草,承担极高的风险,所以身为主帅,他更要以最少的时间来打败敌军,也要尽可能地降低损耗,带更多的人返回魏国。
  只是北凉若是能如此好解决,他及他父亲也不用被其困扰这么多年。眼下虽然拿到了其驻军图,崔嵬还是没有一击必中的把握。北凉这位新继位的汗王比起他父亲更有野心也更加的狡诈,并且,更加的有耐心。
  魏军大军压境已有一段时日,依着崔嵬对北凉的了解,从魏军方一动身开始,北凉人就应该掌握了他们的动向,而那位新汗王却不动如山,既未派兵迎战,也未在边境增加防守,就任由魏军一路长驱直入,甚至在昨日颇为轻松地取下了北凉一个守兵不足的重镇,缴获了许多粮草辎重。
  越是如此顺利,就越让崔嵬觉得不安,他心中清楚,北凉的这位新汗王必有后招,但他绞尽脑汁,仍然无法勘破。
  越想下去就越觉得烦躁,再低头看向眼前的驻军图,只觉得头痛不已,崔嵬忍不住抬手揉了揉额角,索性将那图合上,顺手从书案上拿过一个细长的锦盒,打开盒盖,从里面拿出一个卷轴。
  符越本来凑到他面前一起去看那驻军图,看见他如此,忍不住摇了摇头:“我到现在都想不清楚,这幅画到底有什么好看的,就算画得再传神,也不过是两匹马,你用大半年的饷银买了两匹上等的马,换了这画回来也就算了,还大老远地从云州带到北凉,得了空闲就要瞧瞧,我怀疑你是不是睡觉的时候也要抱着这画才能睡得着?”
  “不会,因为会把画弄坏。”崔嵬瞥了符越一眼,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将那画铺展开,目光却不在那两匹马上,而是向下,停在最后的那两行题字上。
  崔嵬在书画之上没什么造诣,在他眼里这画和那题字都是上好的,但此刻最懂波动他心弦的,确实那道朱红的印章。崔嵬咬了咬唇,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胸口,只觉得那里有一处酸胀难耐,他无法形容那样的感受,也从未有过那样的体验。不算痛,也不会难以忍受,但是就是时时刻刻地跟着你,在你最空闲的时候会变得格外的强烈,就好像是在提醒你,有一个人正在云州城里等着你,还有话要跟你说。
  经过这段时日,崔嵬已经清楚,这不过是思念。
  听起来算不得什么,切身体验的时候才会知道是怎样的酸涩又怎样的百感交集。
  “符越。”崔嵬突然开口。
  “嗯?”符越手里正拿着一本兵书,皱着眉头看得认真,听见崔嵬的话抬起头来,“怎么?”
  “我们离开云州已有两月有余,”崔嵬从画上抬起头来,“你说这一仗,最后会打多久?”
  符越将兵书扔开,抬手撑着下颌,皱着眉头想了一会,而后摇头:“谁知道呢,阿依明明说她这个兄长野心极大,恨不得杀光所有的魏人,结果现在咱们送到了眼前,他却就像毫不知情一般不闻不问,虽然看起来这一路顺畅,但隐患无穷,谁知道北凉那个新汗王准备了什么等着我们,到时候怎么应对,又要拖多久,谁又说的清楚呢。”
  崔嵬的手指无意识地从画上划过,许久之后才应了一声:“我记得上次阿依公主与你通信曾提及,她那个兄长极为多疑谨慎,憎恨魏人,尤其最恨我?”
  符越笑了起来:“恨你有什么稀奇的,咱们跟北凉人交手这么多年,宣平侯威名赫赫,斩敌无数,恨你的北凉人也不知有多少。听说那位新汗王有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两年前你奇袭北凉大营,活捉他们主帅的时候,他也在营中,被你一剑斩下,消息传回北凉的时候,那位就发誓一定要亲手诛杀你为他的兄弟报仇。”
  崔嵬缓缓抬眼,目光凝在符越脸上,良久,突然道:“既然他如此想要杀我,不如便提供个机会给他?”
  符越神色一凛,忍不住道:“你有了什么打算?”
  崔嵬笑了一下,轻轻摇了摇头,没有直接回答符越的问题,但符越在与他对视之间隐隐地有了那么一点察觉,刚想开口质询,忽听得帐外传来脚步声,崔嵬已经开口:“何事?”
  帐外回道:“将军,都城有上谕到。”
  崔嵬起身接了那上谕,拆开后只瞧了一眼,便微微蹙眉,符越在旁瞧见他这般神情,不由道:“怎么,陛下说了什么?”
  “圣上今日龙体欠安,所以西北所有的事都由我们自行定夺,无需再定时禀报。”
  “这不是好事?毕竟都城路途遥远,这样也省了不少麻烦,你为何不高兴?”
  “我只是在想圣上不过不惑之年,素来身体康健,这龙体欠安到什么程度,才会连惯例的战报都无精力审阅?”崔嵬说完又忍不住摇了摇头,将那页战报翻过才发现下面还夹着一张信纸,上面只有寥寥一行字,字迹清秀娟丽,是崔嵬最为熟悉的。
  崔嵬眉宇之间的凝重尽悉散去,笑意从他眼底慢慢氤氲开来,他抬起头看着符越,弯着唇毫不掩饰语气里的雀跃:“阿姐上月诞下皇子,圣上赐名严玏,阿姐还说,他长得特别像我小时候。”
  符越闻言也跟着笑了起来:“你现在可是三皇子的舅舅了,听起来比右将军的名号还威风呢。”说到这儿,他转了转眼睛,突然大笑,“哎,这么算起来,瑞王不是也要跟你叫舅舅了?”
  听见严璟的名字崔嵬唇边的笑意变得温柔起来,他将崔峤的那张字条贴在胸口,而后瞪了符越一眼:“不要胡说八道,他比我还长上几岁,怎么能跟着玏儿的称呼唤我?”
  “一提起瑞王,你就是这副神情,是,他怎么能跟你叫舅舅,你还要唤他‘璟哥’的。”符越抽了抽鼻子,不满道,“我一直都没问你,你跟那瑞王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军出征那天,你突然往云州城而去,是不是就去见他?”
  “是。”崔嵬微微抿唇,一双眼看着自己的发小,最终决定坦诚道,“见过他我才能安心。”
  符越本是就着这个话头逗弄崔嵬几句,没想到他如此认真地回答,其实一切早就有迹可循,但崔嵬不提,符越也没有主动去戳破。
  符越抓了抓头,打量了崔嵬的表情,最后满不在乎道:“我就说嘛,你前段时日也未免太不对劲了些,隔三差五地招惹那瑞王到军中来,大半年的饷银买了两匹上等好马,眼都不眨地就送了出去,时不时地就进趟云州城,一提起瑞王的名字眼睛就发亮……”
  数了一会,符越突然道:“那瑞王他……”
  将自己的心事剖于人前让崔嵬有一丝紧张还有一些害羞,哪怕对方是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但符越若无其事的态度让他自在了许多,一双眼又变得澄澈,他微微垂下眼帘,轻声道:“璟哥说,等我从北凉回去,他有话想要告诉我。”微长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崔嵬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前额,“到时候我也会告诉他,我一直心悦于他。”


第五十三章 
  “阿嚏!”
  严璟抬手遮了遮脸,忍不住扭头朝着门窗看了看; 明明都是紧闭的; 但是他好像仍能感觉到不知从何处吹来的冷风; 这一会的功夫; 就打了好几个喷嚏。
  “殿下; ”银平拿了件披风过来,替他披在肩上,“您已经打了好几个喷嚏了; 别是染了风寒,小人拿令牌去请个御医回来替您看看?”
  此次回都城与上次不同,连严璟自己也不清楚将会逗留多久,因此出发的时候就将银平一起带回了都城。现住在这前王府里,饮食起居都有牢靠的人照应; 到让严璟舒心了许多。
  严璟抬手拢了拢披风,又低头看了看面前铺展开来的纸张,忍不住摇了摇头。方才的那个喷嚏,让提笔的手微微抖了一下; 落在纸上的笔画也受了影响; 整个字都失了神韵。严璟盯着那个字看了一会; 最终将那张纸掀开; 丢到一旁; 银平立刻会意重新铺了一张; 之后继续在一旁研墨。
  在银平眼里; 此次回都城的生活与前段时日在云州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 他家殿下大半的时间还是待在府里,或是看看兵书,或是提笔练字,再不然就捧着几封不知看了多少遍的信看个没完没了,渐渐习惯之后,银平已经开始觉得他家殿下本性就如此,完全忘了在去西北之前,他家可从来不会过这样简单到有些枯燥的生活。
  不过严璟也不是完全连房门也不出,虽然现下都城的天气也已十分寒冷,但他每日还会坚持在院子里研习武艺,时不时地到马厩去喂马,带它们去城外驰骋,当然,还要常常入宫向他仍在病榻之上的父皇请安,顺便,“不小心”碰见崔皇后的时候,状似不经意地打听一下,最近有没有西北的消息。
  哪怕只有一句话,哪怕只是提及一下那人的名字。
  严璟提笔蘸墨,目光在方才那张纸上停留了一会,才缓缓落笔。银平朝着纸上看了一眼,又是一句他没见过的词,他不动声色地看着严璟将那句词写完,果然在其中看见了格外熟悉的两个字:
  “觉来西望崔嵬,更上有青枫下有溪。”
  这段时日以来,不知是为了打发时间,还是兴趣所致,严璟几乎每日都会提笔练上一会字,他练字素来随性 ,不拘泥于任何事,每每皆是想到什么便写什么,近段时日所写大多都是摘写一些诗词,有的银平以前听过,有的闻所未闻,但,不管是哪一种,都有一个共通之处,就是那句里必定会有“崔嵬”两个字。
  而这两个字,偏偏是那宣平侯的名讳。
  若不是这段时日每日陪着严璟练字,银平也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多诗词里都有那小侯爷的名字,他每每看见严璟又新写了一句都会忍不住想,究竟是自家殿下熟读诗书,本就掌握这些诗词,还是在不知何时间,专程去看了这些。
  但他也不敢问出口,只能暗自猜测。
  在银平眼里,这句词已是写的极好,但严璟落笔后盯着看了一会,却仍是不满意,他低低地叹了口气,将笔随手扔到案上:“罢了,今日就写到这儿吧,本王再没心情了。”
  他脑海里总是忍不住想着那个人,所以干脆提笔写出来,可看着那两个字落在纸上,只觉得心间更加的难受。
  他以前从来都不知道,行军打仗居然需要这么久,他以前也从来不知,他会如此的想见一个人。
  严璟从书案前起身,径直来到窗前,也不管外面是不是寒风凛凛,直接将窗子推开,瞧了瞧高悬于天际的太阳,随口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银平一面收拾书案一面回道:“刚过午时,殿下要用膳吗?”
  严璟轻轻摇头:“罢了,本王出去逛逛,回来再用。”
  银平不用问都知道自家殿下要去哪逛,这段时日他与马厩里那两匹一路从西北跟来的骏马相处的时候可能比进宫的时候还长。自从得知了那两匹马是谁送的,银平就再也不会对自家殿下因何突然喜欢上马而好奇了。
  劝是劝不住的,因此银平只是道:“外面风寒,殿下还是先换一件棉袍吧。”
  换了棉袍,又系好了披风,将兜帽戴好,严璟才出了房门,绕到后院去了马厩,崔嵬送他的那两匹好马正拴在里面,埋头吃着草料。
  严璟在马厩前站了一会,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天空,虽然依旧是艳阳高照,但也无法掩盖彻骨的寒意,他在都城待了二十余年,头一次觉得都城的冬日如此的萧索。他有点迫不及待地想早点回到云州,他在那里只住了大半年,却更觉得安逸与自在,更重要的是,等那人大获全胜而归的时候,他可以更早地与之相见。
  也能更早地将一直藏在心间的话说出口来。
  “殿下,”脚步声匆匆而来,严璟回过头看了越来越近的银平,“何事?”
  “宫中来信,召您入宫,好像陛下的身体……”银平放低了声音,小声回道。
  严璟回都城的这段时日,严承的状况还算稳定,每日定时沉睡,醒的时候也逐渐增多,甚至能够批复一些紧要的奏折。但也不过如此,这段时日严璟入宫的次数不少,御医的回应也听了许多,心中已经了然,严承的身体能够保持眼下这种状况,便已十分不易,想要痊愈,怕是痴想。
  这个时候来信,说不定是现在这种状况也要保持不住了。
  严璟伸手在那两匹马头上轻轻拍了拍,而后才道:“备车吧。”
  马车摇摇晃晃一路往皇城而去,严璟坐在车里有些心不在焉,他手里捧了个袖炉手指漫不经心地在上面轻敲,听着车轮滚动的声音,估算着此刻途径的地方。眼看着离皇城还有一段距离,马车突然停了下来,严璟微微蹙眉,掀开车帘看了看,发现自己的估算并无错,马车确实是突然停下,不由问道:“何事停车?”
  “殿下,有一队人护送着一辆马车从皇城中出来,我们无法通过,只能避让。”
  “嗯?”严璟探出大半个身子,朝着侍卫所指的马车望去,那马车极大,看起来也颇为奢华,一看便是贵人所有,严璟一面揣测一面偏转视线,看向护车的那队人,而后一眼便从中认出了一个年轻的身影,还没等严璟缩回马车里,那人便也认出了他,并且驱马上前,朝着严璟微微颔首:“见过皇兄。”
  人已经到了眼前,再装没瞧见也已不太合适,严璟整个人从马车中露出来,点了点头,淡淡道:“没想到在这儿见到二弟。”
  严琮微微扬唇:“早就听说皇兄回了都城,但却一直没去拜访,倒是我失礼了。”
  “二弟不必客气,你毕竟不似我,在这都城之中事务繁重,尤其是近段时日父皇龙体欠安,听说二弟替父皇分担了许多琐碎的事务,忙一些也是可以谅解的。”严璟勾了一下唇角,“为兄我不能为父分忧也就罢了,还为这种小事与二弟计较,也未免太不懂事些。”
  “皇兄能够谅解,我便安心了。”严琮笑笑,目光落到严璟的马车上,“皇兄这是要进宫?”
  “是啊。”严璟也看向了严琮身后不远处的马车,他从那车的外饰上已经隐隐猜到了车中之人,却还是问道,“二弟这是去哪?那马车之中又是何人,还要你亲自护送?”
  “是我母妃,”严琮道,“父皇一直龙体欠安,母妃担忧至极,虽每日在寝殿之中焚香祷告,却也毫无办法,所以便向母后提请,要亲去一趟慈恩寺,为父皇祈福。”
  慈恩寺是皇家寺庙,从不对外开放,宫中的贵人们奉年节都会前去斋戒祈福,眼下虽不是什么年节,但严承缠绵病榻,为之祈福倒也说得过去。
  严璟从马车上下来,朝着郑贵妃的马车躬身施了一礼:“不知是贵妃娘娘的车驾,是本王冒犯了。”
  郑贵妃的声音柔柔地从中传出来:“原来是瑞王殿下。琮儿,还不吩咐他们让路,别耽误了你皇兄入宫。”说到这儿,她颇为无奈地抱怨道,“我本想着自己悄悄去慈恩寺,但琮儿不放心偏要亲自相送,还闹出这么大阵仗,影响了殿下入宫。”
  “贵妃娘娘不必如此,慈恩寺虽为皇家寺庙,但毕竟在皇城之外,谨慎一下总是对的,二弟也是心系娘娘安危,这么冷的天,还亲自骑马护送,实在是仁孝至极。”
  严琮闻言诧异地朝严璟看了一眼,似是不太相信这种话竟是从他口中说出,郑贵妃倒是淡定许多,声音从马车内传来:“是瑞王殿下夸赞了。琮儿,我们该走了。”
  严琮闻言应了一声,一面吩咐车马动身,一面朝着严璟道:“皇兄,那我今日便先告辞,待有了空闲,再去府里拜访。”
  严璟笑了一下:“那本王便等着二弟。”话落,他朝着侍卫抬了抬下颌,“我们也走吧。”说完,便坐回了马车里,放下了车帘。


第五十四章 
  不知是不是因为严承病情的缘故; 皇城突然戒了严; 严璟虽持了来往通行的令牌,加上皇子的身份; 也还是在城门外折腾了一会才进到城中。
  这段时日严璟进宫的次数也不少,每次入宫必定先到永寿宫请安; 但是当他站到永寿宫长阶下,抬头仰望面前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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