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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曲,天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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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了?」
  「没事,哥……你的心沦落了吗?」
  我苦笑了一下,但不打算否认,
  「对。」
  小弟没再说话,我又将视线转了过去,见他与旁人说笑,发现我的目光,他朝着我的方向略举起手中的马鞭,惹来身边的一阵哄笑,但他依旧坦然的面对着我。
  「今天这戏有趣了。」古桑国主突然开了口。
  「对吧,定哥哥,我说话向来是很实在的。」贤王爷的声音传进我耳里,我却听不懂他在打甚麽哑谜。
  古桑国主亲昵的以手中的扇子轻拍了贤王爷的头,贤王爷脸上也露出了和往常略有不同的亲昵微笑,我以眼角的余光偷偷地打量着两人,那亲密的模样,难免让我怀疑他们有些猫腻。
  我没有思考太久,马蹄声已经将我全部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转过头去发现骑射比赛已经开始,一个又一个人骑着马伴随着黄沙扬起与耳畔响起喝采声,我的目光始终只在他身上。
  终於看见他乘着马进入场内,他驾着马绕了两圈,马继续跑着,而他放开双手拉起弓朝着远处的标靶连射三箭,箭箭射入靶心,他带着笑拉着缰绳停了下来,回头看着我,接着嘴角上扬,突然的一箭朝我的方向飞了过来,我依旧睁着眼看着他,只听见身边的小弟一声惊呼,那支箭射入我头上的桂花树,桂花随着震动洒落,让桂花的香气漫了我一声。
  他这一着,让周遭人传出了兴奋的笑声夹杂着几声哨音,他被旁边的人拱着骑着马靠近了我,一脸腼腆的看着我,
  「子觞……」
  我看着他,看着我面前的酒杯里飘着的几朵桂花,脑袋一热,端起酒杯走到他面前,朝着他举起,他笑着低下声就着我的手饮下,旁边调笑声突然变得更大了,我也突然在这时醒了过来,红着脸看着他。
  他笑着朝我伸出了手,
  「别管其他人了,我们走吧。」
  我搭上了他的手,蹬上了马,环着他的腰,与他一起在一片的嘻笑声中离开了这片马场。
  我紧紧的抱着他,多希望就这样与他一起,不用再管他人的目光……
作者有话说:腻了, 下篇开始不加糖了

  ☆、琴,曲,天下-16

  古桑的冬天很冷,每个冬日我总是挨着火炉过日子,被褥也要叠得厚实,我才会感到温暖,所以当我现在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囚衣却不觉得寒冷时,即使我现在是如此狼狈也还是觉得惊讶。
  「快说!安邦荣在哪里?」
  我的头上传来贤王爷的声音,但这时的声音却不像平日那般的轻软甜腻,话语中饱含着怒气,贤王爷说话一向是明嘲暗讽,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带着这样明显的怒气。
  「被我杀了……」低着头,不让任何人看到我的脸,我的脑中全是他倒在血泊中的样子。
  「屍体呢?」贤王爷语气中怒气又提高了。
  「不知道……」
  「又是这句话!」我听到他的脚步声朝我靠过来,一个力量突然向我袭来,将我踢翻了过去,
  「再给我打个一百鞭!」
  「王爷,这人再打下去就断气了。」
  没关系,若能就这样断气不是更好?
  「你!」贤王爷的怒气直接转向到一旁的人身上,
  「我叫你打你就打!」
  当我听到贤王爷的这句话时,我咬住了牙,准备再忍耐那接下来的鞭子,另外一个声音却在这时响起。
  「王爷,陛下召您进宫。」
  「夏子觞,算你好狗命!」贤王爷愤恨的说着,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你最好把安邦荣的下落交代清楚!」
  贤王爷慢慢的离开了,我维持着趴卧的姿势,听着人关上门落了锁的声音。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我不觉得冷的原因是因为身上这火辣辣的疼,但是这些疼加起来还是输给了心口上的疼。
  我这狼狈的模样全是我自己招来的,谁叫我心意不够坚定,这麽容易就被贤王爷挑拨,就这样拿着刀刺进他的胸口,他那倒在血泊中的模样一直在我胸口萦绕……
  我艰难的张开双眼,看着我沾上血污的双手,就是这双手……
  「後悔了吗?」
  一个很苍老陌生的声音突然响起,抬头却见一个不应该开口讲话的人站在我面前。
  「哑儿姑娘……你不哑……」
  「不,我是哑的,安邦贤毒哑了我,懂吗?」那个苍老沙哑的声音说着。
  我不在意哑儿姑娘的秘密,这短短的数日,我已经发现古桑皇室的许多秘密,我不会再惊讶也不会再在意。
  「明白……哑儿姑娘,小弟他……」当我现在被困在大牢深处时,我还是没办法不担心他。
  「他都把你害成你都这般田地了,还挂心着他?」哑儿姑娘诘问着我,但看到我甚麽话都没说,她只得继续开口,
  「他安全回到临夏了,你别担心。」
  「嗯……」听到这句话,我安心的闭上眼睛。
  「你既然都问了你弟弟的状况,另外一个人的状况不问吗?」哑儿姑娘不肯离去,依旧站在原来的位置追问着我。
  「我没资格……」
  他躺在血泊中的模样一直萦绕在我的脑中挥之不去,我对不起他……
  自小弟来到古桑之後,贤王爷总是有意无意的说他觉得小弟长得俊,虽然他在我面前温柔依旧、宠溺依然,但贤王爷所说的每一句话还是一个字一个字扎入我的心底,让我对他的信任慢慢的降低,结束游猎回到王府後,他陪在我身边的时间变少了,他说是因为工作,但我知道我开始怀疑他了。
  他难得在府里的时间,我总见到他与小弟说话,两人相对而坐的模样也让我心底堵得发慌,我根本就不想靠近去看他们的表情或是去探究他们再说甚麽。
  那夜,有个黑衣人闯进小弟的屋内,我听到小弟的惊呼冲进他的屋里,不知哪来的勇气我朝着那个蒙面的黑衣人挥了一个耳光,为了弹琴蓄长的指甲挥掉了那人的蒙面布,也抓伤了那人的脸,那人趁着黑夜逃走了;而他,我一直不敢叫出名字却一直被我放在心上的他,一早回府出现在我面前时,脸上却挂着三道长长的血痕……
  『昨日向太后请安,结果被太后新养的猫儿抓花了脸,我昨晚被那些一起当职的家伙笑了一顿了……』
  他脸上的笑如阳光,我的心却很冷很冷。
  『夏先生,你甘心吗?荣哥哥要了你还不够,还想对你弟弟下手……』贤王爷那软腻的声音就像是包着糖衣的毒药,蛊惑着我冰冷的心灵,
  『你喜欢荣哥哥吧,比荣哥哥喜欢你还喜欢吧?这样你甘心吗?』
  我不甘心!他这样的人愿意施舍一点点的宠溺给我这样卑微渺小的人,我应该要满足了,可是我不甘心!不甘心啊!我为了他,我放弃了那单纯愉快的生活,即使不愿意我也承认了我男宠的身分,那都是因为我喜欢他!为什麽?为什麽他要对小弟怀有其他的心思?
  我请百合派人把小弟送回临夏了,他看似不在乎,但我还是不甘愿,今天没了小弟,明日他会不会又看上其他人?然後甚麽都没有的我就只能独死在角落?既然如此,当初为什麽你不让我死在贤王府的角落就好?
  『夏先生,荣哥哥年纪大了,定哥哥也娶妻了,大家都在问荣哥哥甚麽时候要纳妃……夏先生,你甘心吗?』
  『定哥哥说,王尚书的闺女刚及笄,相貌清丽、知书达礼,又弹得一手好琴,他想将这姑娘许给荣哥哥……夏先生,你愿吗?』
  『城西念韵坊来了个琴师,人人都说他不只琴弹得好,样貌也如谪仙,听说荣哥哥也去了几回了;夏先生,你怎麽想?』
  『夏先生,甘心吗?』
  『夏先生,甘愿吗?』
  『夏先生……』
  『夏……』
  『……』
  贤王爷的每一句蛊惑都在这时候想起,我没资格说我喜欢他,如果真的喜欢他、爱他,我怎会做出这种事?
  当我手上拿着刀插进他的胸口时,他脸上的讶异和心痛让我终於清醒过来,但来不及了,他问我有没有爱过他?有!我当然有,否则我怎会做出这种事?我爱他爱到想杀死他再杀死自己,但当我以行刺王族之罪入狱,连为他死的资格都没有!
  我没资格……
作者有话说:

  ☆、琴,曲,天下-17

(荣王爷)
  从我看到夏子樽第一眼开始,我就知道小贤在打甚麽主意,但没将其放在心上是我的失策。
  是我太自负,以为我对子觞的好足够让他相信我,却没去想他的心底在害怕甚麽,我把他当作至宝,但他的自卑与委屈却打从心底不相信我的情,明明不愿,却偏要说自己是我的宠,才有勇气待在我身边。
  我与他之间这样的落差,让小贤得了空,只是这样拙劣的挑拨,就让他完全慌了神,随着小贤起舞。
  他抖着双手将那把刀子刺进我的胸口时,我真的是讶异,我没想到他真会想杀我……
  「子觞……你有没有爱过我?」我已经分不清胸口的痛是来自伤还是来自心。
  「有……」我看见他眼中那了无生气的灰败和痛苦,
  「邦荣……等我好不……」
  我看着他,伸手贴上他的脸,第一次拒绝了他的要求,
  「不好。」
  原本挨着我的人突然没了生气萎靡的倒在地上,出现了站在他身後的其他人。
  「王爷……」
  我朝着他们摆摆手,看着他们扛来一具屍体,那脸上的模样与我有几分神似,我看着他们是怎麽从子觞手中扳下那把刀子的,再捅进那屍体的胸口,接着取来不知从哪来寻来的血污,往那屍体上泼去。
  「太假了。」
  一边让人包紮胸口的伤口,一边看着周遭的人的工作,正在指挥人摆弄屍体的百合愣了一下,回过头看我。
  「王爷,虽然这只是顺水推舟的局,但你这麽宠的夏先生也真的伤了你,你怎麽还可以这麽冷静?」
  「他伤不了我。」那双原本就苍白纤弱的双手与那不断颤抖的模样,他哪有那个力气伤我,更何况我内里又多了一层,他认为自己已经用尽力气捅我一刀,其实只不过是浅浅的一道口子。
  没错,我也是有私心的,等了那麽久终於等到他们有动作,就算他们真的想利用我身边的人来动我,我也是会笑着接受。
  只是当我看着那趴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他,就算他想杀我的心是真,我的心还是硬不起来,甚至多了一点点的酸。
  「真舍不得何必硬把人家拖下水,你本来有机会让夏先生知道,却又甚麽也不说。」百合不愧是从小就跟在我身边的人,马上就看出我再想甚麽。
  「没了这机会再等五年?你觉得我父皇还能再撑五年?」
  我从小就知道陛下和小贤一直都是有些猫腻的;小贤长得像他娘,那个来自民间的青楼女子,那样备受争议的娘与自小的残疾,我不知道小贤是怎样被非难的环境下长大的,我只知道小贤说话总是牙尖嘴利带着嘲讽,他对周遭的人,总是带着不信任与残忍,看他是如何毒哑他身边的丫头,看他是怎麽在长大後怎麽折磨那些後宫老人的,我不知道他的心底到底装了多少的恨。
  小贤只对陛下一人好,我也知道陛下是怎样的呵护我们这个幼弟,至於他们後来是怎样的情难自控我也不可能知道,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眉眼之间的春色早已藏不住,我都看出来了,父亲怎麽看不出来?五年前的夜晚,父亲将他们两人叫进书房,隔日,父亲突然病了,没多久便禅位给陛下,但我也再也没见到父亲,病了?到底病得如何?被小贤软禁才是真吧?
  即使知道陛下与小贤的手段不光采,但陛下很认真於帝王之职,人民安居乐业,就像子觞说的陛下是一个好国主,所以我心底有一部分很想就这样维持表面的和平就好,但是父亲怎麽办?跟在小贤身边装哑的那个丫头带来的那封信,那个要我救他的老父亲……我能不救吗?
  这个局,我唯一舍不得的人是他。
  低下身,轻轻的抚着他苍白的脸,若他清醒发现这个替身,他会痛吗?他会真的像他刚刚说的那样自尽吗?
  「别让他死。」
  「他若真爱你,会知道这只是替身不是你;他若够聪明,也会顺水推舟帮我们绊住那些人。」百合摇了一下头,
  「不过,王爷,一但将这原本乾乾净净的夏先生拖下水,你们就再也回不去了,你不悔吗?」
  我看了百合一眼,
  「我还有回头的机会吗?」
  看了他最後一眼,我起身,朝着百合点了一下头,往外走了出去,後头还有很多事得做,我没时间儿女情长……
  正准备从後门离府,我听到了百合远远传来的那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
  「王爷!」
  嘴角慢慢的扶起一抹冷笑。
  这丫头哭得还真像……
作者有话说:

  ☆、琴,曲,天下-18

  一盆子水泼洒在我头上,逼得我从黑暗之中清醒。
  「夏子觞,你别考验我的耐性。」那一向软糯的声音不断的拔高。
  我没有……
  我的无言让那美丽的贤王爷怒火中烧,我听见他靠近我的声音,他摸索着用力抓起我的头发,在我耳边低语,
  「夏先生,你真的不怕吗?」那听似温和暖腻的声音引隐藏着令人胆颤心惊的寒冷,
  「像你这样文文弱弱的人是很受被禁箍许久的人欢迎的,我相信很多人都很乐意在你身上发泄他们的慾望,尤其还曾是个被王爷独宠过的宠,你说他们会不会觉得那是多麽的销魂……」
  「与贤王爷相比,在下倒觉得贤王爷更让人销魂……」不知道是哪来的勇气,竟让我敢这样回嘴,也许我认知到事已至此我也惟死而已,
  「贤王爷是如何让古桑国主销魂的?」
  我说的话刺激到他,即使他目不能视他还是可以抓着我的头发,将我的头用力的撞在地上,他没保留任何的气力,很快的我眼前已经变成一片血红,额上是火辣辣的疼,脑袋也被撞得晕呼呼的。
  「下作东西!」贤王爷终於累了,他最後一次拉起我的头发,用力的甩在地上,他微微的喘着气,但仍不解气,双手继续摸索着抓住我的手,摸索着我的每一支指头与每一个指节,
  「当初你在我府里只因为琴弦断了无法弹琴,就生了一场大病,那如果我现在折了你的手指,让你永远无法弹琴,那你应该就生无可恋了吧。」
  我终於第一次抬起头来看着贤王爷和始终跟在他身边的哑儿姑娘,看着他抚过我的每支指头後,拉起我的食指,脸上尽是那邪魅的笑。
  「就从这支指头开始好不?夏先生,给你最後一次机会,跟我说说,我们家荣哥哥去哪里了?」
  我再度低下头,既然生无可恋,我还怕真的再也无法弹琴吗?欠他的,这十支指头都还不完……
  「啊!」
  等不到我回答的贤王爷终於没了耐性,他不再说话,直接将我的手指用力反折,伴随着那骨头蹦碎的声音,我因剧痛发出了声音。
  「别急,还不够呢。哑儿,拔掉他的指甲!」贤王爷一声冷笑,
  「反正指头都被我折了,指甲也不需要了吧,咱们一天一天慢慢来,你一天不说,我就一天折掉你一支指头、拔掉你一片指甲,你有十天时间慢慢来……」
  低着头,我可以有甚麽东西夹着我的指甲,然後比骨头折断更痛的痛楚袭来,
  「啊。」我咬着牙不想发出声音,但那痛楚还是逼得我叫出声音。
  「哑儿,让我看看!」
  那个失去指甲保护的指头在那最初的疼痛之後,只剩下点点的刺痛,但现在突然又被人用力的辗压,那疼痛让我发出闷哼。
  「很好。」我发出的声音让贤王爷很满意,他甩开了我的手,
  「夏先生,你想清楚这样的疼啊,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很多机会可以玩,小贤我都奉陪喔。」
  贤王爷那甜腻的声音终於离开了,我依旧趴卧在地上,只是收回了手,看着上头的伤和不断往外冒着的血花,眼前突然变成红色,另外一支完好的手探了一下也在痛着的额头,也还在冒血……
  很疼,真的疼,在这个所有人都离开的时候,我才敢发出疼痛的呻吟……当我那把刀刺进他胸口时,他也是一样疼吗?
  一直称着的精神终於在这个时候耗尽,身体一歪,我彻彻底底的晕了过去,这样也好,我心不痛了,身体也不疼了……
____
(荣王爷)
  听见跪在我面前的人说的每一句,我气得摔下手中的杯子。
  安邦贤,你够狠!
  十指连心,折了指拔了甲,你是还想怎麽折磨人?
  「王爷息怒,贤王爷所作所为也只是想逼你出现而已,绝对不能在这时自乱阵脚。」
  这我怎会不知?只是……
  「我要见陛下。」
  「王爷!」
  「避开小贤,无妨。」
  「属下遵命。」
  只愿陛下如我心所想,心中仍怀良善,否则……否则我也不敢想……
作者有话说:

  ☆、琴,曲,天下-19

  自我进了这大牢之後,我就再也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但从贤王爷将我折指去甲那一天起,我只要算算我有几支手指有伤,就知道又过了几日。
  我的右手已经全废了,剩下完好的左手,但是今天过後,可能也要血肉模糊了……
  脑袋昏昏沉沉的,这几日的折磨几乎耗去我所有的气力,就连狱中送来的米汤我也几乎咽不下去,我只是这样撑着一条命,撑着……
  我趴在地上,让发热的身体能因冰冷的地板稍微冷却,我知道我的身体正烧着。
  闭上了眼睛,遁入了黑暗之中;很讽刺,原本因为贤王爷让我很害怕这样孤独无声的黑暗,但如今这样的黑暗可以让我短暂的忘掉贤王爷的折磨,只要闭上眼睛沉入那无声的黑暗之中,我就不会痛了。
  这一次的黑暗保护我很久很久,久到我以为我再也醒不来了,但这世间总是无法如我所愿,我的意识还是回到了现世。
  张开眼睛,突然的光线让我很快的又闭上,这不是那阴暗的大牢!
  闭着眼睛,我可以感受到身上的被褥,受伤的右手似乎被固定到不能动弹,空气中漫着温暖的桂花香……我立刻睁开眼睛,完好的左手掀开身上的被褥,挣扎着想要离开这熟悉的地方,我不能在这里!
  但我伤得真的太重,才准备试着下床,双腿却不听使唤瘫软在地;我发出的动静让守在外头的人冲了进来。
  「你这是在干嘛呢?」
  听到那沙哑苍老的声音,我莫名的安心下来,
  「哑儿姑娘……」
  「你别总找人麻烦,伤得那麽重,就别想往外跑,安心养伤就好。」哑儿姑娘扶着我躺回床上。
  「我不想在这里,我不敢见他。」想起我对他所做的事,我无颜见他。
  「他知道,所以他不会来这里,除非你准备好了想见他。」哑儿姑娘看着我,
  「再者,陛下初登基,这几日是很繁忙的,也抽不得空闲。」
  陛下?他成为古桑国主了?我在狱中的这段日子,外头竟然发生了这麽大的变化?
  「你别这样欲言又止的看着我,你想问尽量问,我会说。」
  我甚麽都不想知道,只除了一件事,
  「我只想问你,我一直自责於我被贤王爷蛊惑而想杀他,但其实他才是利用我的那个人?」
  哑儿姑娘想了一下,
  「如果这样想可以让你安心养伤,那我会说对。」
  我看着哑儿姑娘,
  「别说得这麽光勉堂皇,怎麽会那麽刚好我才刺了他一刀,就出现了那个替身,然後百合那麽刚好的出现,如果不是早有预谋、如果不是我在他的监视当中,怎麽一切会如此巧合?」
  我并不蠢,只是那躺在血泊中的身影对我的刺激太大,之後又是那样肉体的折磨,我没那个能力去思考他到底怎麽了;贤王爷利用我伤他,他反利用我去夺得他要的东西,我现在才发现其实我只是一颗身不由己的棋子。
  「夏先生,你不觉得人傻一点活着比较快乐吗?」
  哑儿姑娘的一句话让我闭上了嘴,她说的没错,我去深究这些有意义吗?我当初想杀他的心还是真的,他只不过是利用了这一点而已。
  「好好养伤,别想太多,大夫说你虽然伤的重,但是好好调养,以後还是有机会可以弹琴的。」
  我看着我被木条与布条捆得紮紮实实的右手,那隐隐的疼痛不断提醒我曾受的那些痛。
  「哑儿姑娘,你知道指甲被拔掉有多痛吗?」
  「怪我罗?」
  「不,我只是说我痛了,有甚麽药可以让我喝了一睡不醒?不会再那麽痛?」
  哑儿姑娘看了我一眼,走了出去,没多久捧了一碗药进来。
  「喝吧,睡着了好养伤。」
  左手接过那碗墨色的汤药,望了哑儿姑娘一眼,没有多话,直接将其一饮而尽。
  哑儿姑娘帮着我躺下,闭上眼睛,我不想再多想任何的事情,就这样睡吧,让那黑暗包着我就甚麽也不痛了……
_______
  哑儿守在床前,望着眼前的人呼吸渐渐的稳定,才退了出去,才走到外头,见到出现在眼前的人,她愣了一下,跪下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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