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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手就得背黑锅-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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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玖不回,只听见一会儿后,身后传来开门关门的声音。
这该死的吴消寞竟然真的走了!
颜玖生气地跺了下脚,从凳子上站起,刚一转过身去,就撞上吴消寞硬硬的胸膛。
颜玖揉揉自己鼻子,仰起脸疑惑道:“你没走?”
吴消寞捧起颜玖的脸,微笑道:“媳妇儿生气了,做相公的哪有不来哄的道理?”
颜玖扯下他的手,脸红道:“满嘴胡言,谁是你媳妇儿?”
吴消寞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颜玖听后背过身,憋笑道:“什么天边,什么眼前,全是浑话。你怕是要睡觉来清醒清醒了。”
吴消寞从身后小心地环住颜玖的腰,头轻轻搁在他的右肩上,呢喃道:“如果要睡觉的话,也是应该和你睡在一处的。”
颜玖的嘴角不自觉地扬了扬,放松地靠在吴消寞怀里,轻嗔道:“又说浑话。”
3。
第二天清晨,吴消寞他们又要启程继续赶路了。
吴消寞扶着颜玖小心翼翼地上马车,颜玖忽然皱起眉,还没跨上车的腿又收了回来。
在另一辆马车旁的韩倾岳见到颜玖脸色不好,赶紧走过来,关心道:“怎么了,可是肩膀又发痛了?”说着抓过颜玖的手,把起了脉,不一会儿又自言自语道,“好像不是肩膀的问题啊……”
吴消寞在一旁干咳一声,抽回颜玖的手,道:“小玖许是昨晚没有休息好,今天身子有些疲软,没什么大碍的。”
颜玖听后回过头瞪了吴消寞一眼。
韩倾岳怎么说也经历过一些人事,见两人神色,心里便猜到了七八分,了然道:“哦——明白,明白。”然后将吴消寞叫到一边,凑过去道:“颜玖这肩上的伤还没有痊愈,你办事的时候注意点,别说老哥我没提醒你,人家可是从小娇生惯养的小少爷,你别弄伤了人家。”
吴消寞感激地点点头,连连道:“多谢韩先生提醒!我以后会注意的。”
韩倾岳似乎还想问些什么,但是一想这是人家的私事,自己瞎掺和什么?于是拍拍吴消寞的肩,叮嘱道:“注意身体。”说完便一脸高深莫测地回到自己的马车上。
颜玖一直在马车旁看着两人的背影,不知道他们在嘀嘀咕咕地谈些什么,但是看到韩倾岳一脸笑意地离开了,便觉得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上车吧!”吴消寞走回颜玖身边。
颜玖问道:“你们两个刚刚背着我说什么呢?”
“没什么,就是些男人间的事而已。”吴消寞满面春风地笑了笑,一把抱起颜玖,“来,我抱你上车。”
“我不要!别人看着像什么?”颜玖别扭道。
吴消寞跨上马车,道:“别乱动,不然伤着胳膊了!”
颜玖拗不过他,只好像新婚的小媳妇一样,将脸埋进吴消寞怀里,闷闷道:“哦。”
作者有话要说:
春风一夜吹旖梦,又逐春风到暖乡。
第44章 沭阳有难
1。
柳枝素,春/色浓,杏花闹枝头。
昨夜的雨不知什么时辰住了,今天太阳早早地出来,地上的雨水已经干得差不多了。
颜玖掀开车窗的帘子,在马车的颠簸中看着路上的春景,叹息道:“这里的景色真美,可惜没有时间来好好游赏一番。”
吴消寞也靠过来一起看着外面的风光,安慰道:“现在还没有真正进入春天,等到百花盛开的时候,比这里好看千百倍,到时候我就带你出来春游。”
“真的吗?”颜玖的眼睛依旧没有离开外面的世界。
“当然是真的。”这早就是吴消寞心里的打算。他握住颜玖的手,心疼道,“看够了就放下帘子吧,你的手都凉了,昨天又睡得晚,当心着了风寒。”
“嗯。”颜玖不舍地放下帘子,坐回软垫上,靠在吴消寞身上,眯起眼睛,“那我先睡一会儿了。”
“睡吧。”吴消寞慢慢拍打着颜玖的身子,颜玖安心地呢喃了几声,便入眠了。
吴消寞像昨天一样,将颜玖的脑袋轻轻扶到自己的腿上,将他垂到脸上的青丝拢到耳后,心里自责,看来昨晚真的把小玖给累着了。
2。
一路无话。到了下午,马车突然猛地停了下来。
“怎么不走了?”吴消寞睁开眼,警惕起来,问车夫道。
“吴公子,前面有一群难民堵着路了!”车夫为难道。
吴消寞将腿从颜玖的脑下小心地抽开,替他盖好披风后,掀开车帘,小声而不耐道:“到底怎么回事?”
车夫指了指前方,吴消寞抬头望去,整条路果然被一群难民给堵住了,不仅如此,他们还围到马车边,想进马车抢东西。
车夫扬起马鞭狠狠抽下去:“滚开!都滚开!”
马鞭抽倒了一片人,可又有一拨围上来。
颜玦听到动静也从车里探出头来,被眼前的情景震住了,惊恐地拔出随身带着的剑,吼道:“谁再敢动手动脚,我就砍了谁!”
那些难民见到真家伙亮出来了,都吓得后退了好几步。
吴消寞从马车上跳下来,问道:“你们是哪儿来的刁民?”
那群人中的一个男的站住来道:“我们不是刁民!”
“不是刁民,干嘛聚众抢东西?”韩倾岳也忍不住从马车里探出头,忿忿叫道。
“大侠们,我们也是走投无路啊……”这时一个老者从人群中颤巍巍挤出来,沙哑着声音道。
吴消寞走到他面前,扶着他,好奇道:“老伯,您慢慢说,你们这是?”
老者捂着嘴咳嗽了两声,咽了咽口水,吃力道:“我们是从沭阳城里逃出来的百姓,不是什么刁民啊!”
“沭阳?”吴消寞敛眸。
车夫提醒道:“是的,吴公子,前面不远处就是沭阳境内了。”
吴消寞点点头,接着问道:“沭阳发生什么事了吗?”
“沭阳已经闹饥荒好几个月了,城里的树皮都被啃光了,我们走投无路,才逃了出来。”
吴消寞半信半疑道:“朝廷没有放粮救济吗?”
一开始的那个男的插嘴道:“朝廷的确是有救济的消息,可是到现在我们连一个子儿都没见到!”
吴消寞听完后不禁皱起了眉头。
沉思片刻,他正想开口,就听见一阵马蹄声近了。
五个人骑着马从前面过来了,为首的一个人,吴消寞看着有点眼熟。
“吴兄弟!我们果然又见面了啊!”
这声音也耳熟得很,吴消寞定睛一看,马上之人眉目粗犷,气势豪放,可不就是在紫澪侯宴上所见的六坛不倒的赵浪天嘛!
“原来是赵兄!”吴消寞上前去抱拳道。
赵浪天轻松地从马上跨下来,高兴道:“欢迎来我们沭阳城做客。”
吴消寞扫了扫这群难民,苦笑道:“现在沭阳城大概不太适合做客吧?”
那名老者见到赵浪天,激动道:“您就是给我们施粥的赵爷吧!您真是菩萨心肠,救了我们不少条人命啊!”说着便要跪下来。
赵浪天脸一红,赶忙扶起那个老头,道:“老伯,快起来,您给我下跪岂不是折煞我了,我赵某人哪里受得起?”
“你受得起,受得起……”老伯感激涕零,无比激动。
3。
吴消寞和赵浪天在一同走在路上,身后的两辆马车慢慢地跟着他们。
赵浪天听了吴消寞他们的遭遇后,叹息道:“真是可惜了王姑娘这样的好女子。”
吴消寞不想再多说这件事,扯开话题道:“对了赵兄,沭阳为何会沦落至此?”
赵浪天背过手,望着前方的路,道:“朝廷无能,不体恤百姓疾苦,沭阳今年遇上这场大灾,朝廷里竟然无人来问津,救济的粮草也没有消息。”
吴消寞难以置信道:“现在难民这么多了,就没有官员管管吗?沭阳的太守呢?”
赵浪天冷笑一声:“官官相护,那个光拿俸禄不干事的太守哪里高兴管这些平民百姓的死活?”
说着,他叹了口气,忧虑道:“可惜我虽为沭阳的粮食大户,却也有心无力,只能拿出一点粮米来救济大家,可是吃不上饭的难民实在是太多了,我也撑不住。”他无奈地摇摇头,样子颇为沮丧。
吴消寞安慰道:“看得出那些沭阳的百姓们很感激你,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想必大家都知道你的难处,赵兄不必自责。”
赵浪天轻笑一声,气愤道:“但凡我身入官场,绝不会让百姓们受这样的苦。朝堂里的那些狗官,圣贤书读了千万卷,不过是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罢了!”
“我理解你。”吴消寞点点头,道,“不说此事了,赵兄,我们此行恐怕不能在沭阳久留,不过还是会在这里住上一晚的。”
赵浪天大掌一拍吴消寞的背,慷慨道:“既然来了,干脆就住在我的府宅上吧。”
4。
进了沭阳的城门,街上一片荒凉,与都城的繁荣热闹形成鲜明对比,许多难民没有离开沭阳,有的是因为饿得走不动,有的已经饿死了。
韩倾岳沿途看到那些面色焦黄,奄奄一息的百姓,所谓医者父母心,他还是忍不住下来去一一检查他们。
颜玦虽也于心不忍,但还是劝道:“这么多难民,没有吃的,你救得了一时,我们走了以后呢?”
韩倾岳头也没回,怒道:“那就见死不救吗?”
颜玦抿了抿唇,一言不发。
吴消寞道:“我看还是先去赵府安顿下来,毕竟此行的目的是去找太虚子救活小瑜。难民的事情还需从长计议。”
吴消寞的话说得不是没有道理,韩倾岳想了想,最终不忍地抱起药箱,随着大家离开了这里。
赵浪天的府邸就如其人一样,既有富商大贾的气派,又不失江湖中人的洒脱。
吴消寞赞叹了一番赵浪天的府邸后,又惋惜道:“可惜此行不能耽误,不然我一定会再与赵兄大喝一场,一醉方休。”
赵浪天也颇为遗憾,道:“那你此番回来后,一定要记得来沭阳找我赵某人好好喝一杯。”
“一杯怎够?起码喝六坛、十坛酒,方可尽兴!”吴消寞豪爽地笑了起来。和赵浪天这样的人待在一起,谁都会情不自禁地豪气起来的。
“一言为定!”
跟在后面的韩倾岳突然问道:“赵爷,后面那排屋子是干嘛的?”大家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远处露出的一排檐角。
“哦,那些是我储藏进出粮食的仓库。”赵浪天解释道,“我是沭阳粮食大商嘛,江南几个地方的粮食都要从我这儿经过,自然要多建一些仓库来储藏了。”赵浪天指指那排房子,接着道,“那排就是前阵子刚建好的,檐角看上去还是新的呢!”
“哦,原来是这样。”韩倾岳点点头,不再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有更艰难的人生。
第45章 九重太虚
1。
虽然沭阳现在饥荒严重,但是赵府里的饭菜还是挺像样的。
韩倾岳因为始终挂念着城中的难民们,所以吃饭时总是心不在焉。
颜玖见他这个样子,想要安慰他,于是放下筷子道:“不如这样,我写封信送到洵灵山庄和紫澪侯府,通知五哥他们,让五哥从洵灵山庄拨一批粮草先救一下急,再请小侯爷上报朝廷,陈明灾情。”
韩倾岳听后精神一振,但又有些顾虑,道:“这样不太好吧?怎好让洵灵山庄平白无故就……”
颜玖打断他,道:“洵灵山庄一直广结朋友,赵大哥既然去过山庄喝过酒,就算是我们洵灵山庄的朋友了。现在沭阳有难,赵大哥有心而无力,洵灵山庄自然要尽些绵薄之力,救百姓脱离水火。”
赵浪天听后,颇为感动,道:“想不到九公子小小年纪竟有如此之大义气!等沭阳度过此次难关,我赵浪天必定双倍奉还粮草!”
颜玦也开口道:“赵爷不必在意这些,江湖救急本就是洵灵山庄的意旨。”
赵浪天已经感动到说不出话来,猛灌了一碗酒。
韩倾岳一直沉默着,思前想后,还是忍不住开口道:“那个,我想留在沭阳。”
吴消寞看穿了他的心思,道:“韩先生,我知道你想留在这里救助百姓,可是离九重山还有段路程,万一期间小瑜有什么不测……”
“难道王小瑜的命是命,沭阳百姓的命就不是了吗?”韩倾岳没等他说完,反问道。
颜玦拔高声音道:“韩倾岳,你别忘了,我们这次的任务是先把小瑜送到九重山太虚子那儿!”
“我知道。”韩倾岳垂眸道,“一条人命是命,几条人命也是命,都是平等的,没什么先来后到,尊卑贵贱。”他的脸上露出了和以前不一样的神色,沉声道,“身为医者,总要面对这样的抉择。”
赵浪天见韩倾岳为难,道:“韩大夫还是先护送王姑娘去九重山吧。沭阳此难是天意,生死有命,还是不要麻烦你……”
吴消寞出声道:“韩先生,不仅是你要面对这样的抉择,我们都得面对。”他想了想,还是退步道,“如果你执意要留下,我们也不会强迫你。”
“师兄!”颜玦没有想到吴消寞会赞成韩倾岳留下,焦急道。
吴消寞安慰道:“从沭阳到九重山虽还有些距离,不过路途相对平坦,不必跋山涉水。我们加紧赶路,尽早到九重山,小瑜就可以尽早得救。”
赵浪天听到这番话,激动万分,道:“太好了,老天有眼,沭阳百姓有救了!”
韩倾岳也欣慰一笑:“谢谢大家。”
于是晚饭后,颜玖便写了两封信,分别飞鸽传书到洵灵山庄和紫澪侯府。
2。
翌日,天未亮,吴消寞他们便打点好一切,准备启程。
吴消寞对韩倾岳道别道:“韩先生一个人留在沭阳,要照顾好自己,不要劳累过度。”
韩倾岳也有些过意不去,道:“此次是我任性了,不能随往,照顾他们的担子全落在你一人肩上,实在对不住。”
韩倾岳拍拍他的肩,道:“医者之心大家都会理解的,你只管安心在这儿救人吧,等我们从九重山离开后就来接你。”
“好,保重。”
吴消寞跨上了马车,韩倾岳与赵浪天一同目送他们远去。
因为韩倾岳不在了,所以大家担心王小瑜在路上会有性命之忧,因此快马加鞭,一刻不停地连夜赶路,终于比预定时间还提前了两天,便抵达了九重山。
3。
暮山青,暮霞明。
吴消寞望着外面的山景,不禁感慨,想不到离开十余年后,这里的一切似乎都没有变。他也以为自己早忘了九重山的样子,今天却明白了,自己从来没有忘记过这个地方。
马车沿着山路盘曲而上,行至山腰之上。在山下见到山上云雾缭绕,可是上山后却没有发现半点云的踪影。
跟着颜玦的指引,车夫很快找到了那一间用黄竹搭成的屋子,屋外还用篱笆围成了一个小院子,圈了几个格子,分别养着兔子、野鸡。院子里放了一个小桌子,和两个小竹椅,桌上摆放着茶具,地上晒了一些干草。
吴消寞记得自己离开的时候,太虚子的日子比眼前看到的粗糙多了,看来这些年,颜玦倒把他老人家照顾得挺好。
颜玦下了车,见院中无人,竹屋的门也敞着,里面也没有人影。
“奇怪,师父呢?”颜玦左右望了望,纳闷道。
吴消寞也和颜玖下了车。吴消寞拍拍衣服上的灰尘,道:“大概出去了吧。”
这时,一个浑厚的声音远远地从他们身后响起:“原来是玦儿回来了!我说这马车里坐的是谁呢!”
颜玦听见声音,也高兴地回过身,一边跑过去一边喊道:“师父,我回来啦!”
太虚子一只手上提着一个竹篮子,里面放了些野菜野果,另一只手拍了拍颜玦的肩,看了一眼那两个背影,凑过去悄悄道:“好徒弟,我让你下山寻个如意郎君,你一下找了两个回来了,不愧是我九重太虚的徒弟,厉害!”
颜玦无奈地撇撇嘴,道:“什么如意郎君啊,你好好看看!”说着便回头喊道,“师兄、阿玖,你们快转过身来给师父瞧瞧!”
太虚子面色一怔,看着吴消寞缓缓转过身,他手上的篮子“哐”地掉到了地上。
“你……”他抬手指着吴消寞,难以置信地一步一步走上前来,“你……”
吴消寞站在原地,心中万千思绪翻涌,但脸上依旧保持着冷静。
“这位姑娘好生清秀啊!”
太虚子一把握住颜玖的双手,和蔼平易地夸赞道。
颜玖的肩膀被猛地提了一下,伤口顿时痛了起来,但是他好像感受不到疼痛了,因为他正被一个素未谋面的老男人色色地抓住了手,还称呼他为“姑娘”!
同样呆住的还有吴消寞和颜玦,尤其是吴消寞,他原本还在心里想着该如何面对太虚子,是以决绝的态度呢,还是对往事既往不咎呢?
可是现在这一切都被太虚子的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给打乱了。
颜玖缩了缩手,没有挣开太虚子,于是向吴消寞投了个求助的眼神,吴消寞动了动唇,将求助的眼神投给了颜玦。
颜玦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将正在笑眯眯地盯着颜玖的太虚子拉回了神:“咳,师父,这是我九弟。”
太虚子愣了愣,但是并没有松开颜玖的手,而是朝吴消寞点点头:“原来你就是玦儿的弟弟,我常听她提起你。”他依然握着颜玖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吴消寞,纳闷道,“可是怎么看上去比玦儿还要大几岁的样子?”
吴消寞呆若木鸡。
颜玖笑了笑,道:“前辈,我才是颜玦的九弟……”说着抽了抽自己的手,无奈这老头手劲儿还挺大,手根本收不回来。
太虚子又回过头看看颜玖,眨了眨眼睛,终于明白了,于是赶紧松开了颜玖的手,哈哈笑道:“我说怎么玦儿的弟弟看起来呆头呆脑的,原来你才是颜家九郎,不错,不错!”
颜玖提了提嘴角,瞟了眼一旁的吴消寞。
吴消寞黑着脸。
——这么多年了,不仅九重山的风景没变,老男人损他的习惯果然也没变。
作者有话要说: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变。
——你不也是?
第46章 东风不识
常青树下,春风一阵一阵地吹着。四个人面面相觑地站着。
吴消寞语气艰涩地问太虚子道:“你可还认得我?”
太虚子望着天,捻了捻下巴上的长须,徐徐道:“不认得,也不记得了。”
吴消寞心里酸酸的,来的路上他已经打定主意,见到太虚子后不会问他这个问题,不管他记不记得自己,只要把王小瑜交给他医治便功成身退,不谈其他。
然而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得到的答案如他所料——很糟糕。
颜玦提醒道:“师父,他是吴消寞啊,你之前收过的徒弟,我的师兄。”
“吴消寞……”太虚子眯了眯狭长的眼睛,“倒是听过这个人的名字。”接着他话锋一转,“不过我的徒弟,不是只有你一个吗?哪里又多出了一个?”
颜玦刚想说话,吴消寞拉住了她,微笑道:“想不到前辈还听过晚辈的名字,晚辈已心满意足,至于其他事情,无需再谈。此番前来,是有一件人命要事,想请前辈帮忙。”
太虚子便顺着他的话,道:“什么要事?”
“前辈请随我来。”
吴消寞将太虚子领到马车前,掀开车帘,王小瑜正躺在车里。
太虚子身子往前探了探,皱眉道:“里面的姑娘怎么了?”
“死了。”吴消寞道。
“死了?”太虚子感到好笑,“那你们运个死人到我这儿来作甚?想到我九重山挑个风水宝地挖个坟冢埋了吗?”
颜玦上来解释道:“不是的,师父,小瑜姑娘虽然表面上死了,但实际上还没有死透,您的师侄韩倾岳说您可以救活她。”
“我的师侄?韩倾岳?”太虚子蹙眉,捋须的动作停了下来,“这人是谁?我怎么不知道我有什么师侄?”
“这……”颜玦心想,您老几十年没有离开这九重山,也没有人来探望过您,别谈不知道有个师侄了,恐怕连您的师兄已经西去了也不知道。
吴消寞道:“就是前辈的师兄的徒弟,韩倾岳。”
太虚子摇了摇头:“我倒是有一个师兄,不过他有没有徒弟我不确定,姑且算有吧。”继续道,“他凭什么说我能救这位姑娘?”
“他说前辈您就是‘绝手怪道’,医术高明。”吴消寞回道。
太虚子闷闷地笑了起来,道:“别人称我为‘怪道’,我不否认,不过医术高明这个说法,是从哪儿听来的?我修的是道,又不是医。难不成让我给这位姑娘设个坛做个法?”他说着转身离开,“那你们不如请个高僧念经来得灵些,万一死了,说不定还能去往西方极乐世界呢!”
吴消寞和颜玦哑口无言。虽然他们没有见过太虚子会医术,但是听了韩倾岳的话,还是抱着点希望来的,可是太虚子自己也亲口承认他不会医术,事到如今,还能怎么办?
太虚子走到竹屋前,又回过头,道:“既然来了,舟车劳顿,就多住几天吧!玦儿你和你弟还有那个王姑娘,三个人挤一挤,就住在你原来的屋子里好了,正好两张床。”他指着吴消寞道,“至于你,只有柴房了,你要是不愿意,可以去睡马车。自己选。”
夜里马车不比屋子里暖和,吴消寞道:“我睡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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