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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手就得背黑锅-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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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玖听颜琰那样说,心里倒有些发虚,不禁更靠近了一些吴消寞。
  街上的人似乎对这三个牵着马的外来客不感兴趣,该干嘛的干嘛,也不多看他们一眼。
  吴消寞到一个烧饼摊上,问卖烧饼的人道:“大哥,请问你们这儿几天之前闹过饥荒吗?”
  那人看也没看他一眼,摇摇头,继续埋头做自己的烧饼。
  吴消寞又在街上问了老老少少的几个人,每个人都只是摇头,便不再理睬他。
  难道上次真的是入了鬼城?
  颜玖小声道:“我总觉得这条街和之前那条街有些地方不一样,但是又说不出来。”
  吴消寞点头赞同。
  “接下来干嘛?”颜琰问道。
  吴消寞蹙起眉头,想了想,道:“走,我们去赵府。”
  如果看到的东西是假的,但是吃进去的东西不会是假,赵浪天请他们吃了饭,这总不会错。而且韩倾岳也还留在沭阳救济百姓,找到他应该就能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哈哈哈,吴兄弟,别来无恙啊!”赵浪天一见到吴消寞就高兴地发出豪迈的笑声,“你在寿宴上说过的话果然没有忘掉,说来找我喝酒就来找我了!颜五公子也在,那太好了,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吴消寞提醒道:“赵大哥,我们不久前才见过面的。”
  赵浪天愣了愣,挠头道:“见过?在哪里?什么时候?”
  “就在一周之前,在你的府上,我们还一起吃了一顿饭。”吴消寞盯着他道。
  “一周之前……”赵浪天努力回忆了一下,然后笑道,“吴兄弟,你不会是太想我了,所以魔怔了吧?一周前我有一批从广陵来的粮货,忙得不可开交,就一直睡在码头,怎么可能会在我府上和你吃饭?”
  “可是……”吴消寞进府的时候又看到了庭院后那一排新的飞檐,当时韩倾岳还特意问过,赵浪天当时解释说,那是新建的粮仓。如果是他做梦,怎么可能还记得这些细节?这些细节又全是真实的?
  想到这里,吴消寞又问道:“那韩先生呢?”
  “什么韩先生?”赵浪天一头雾水,他被吴消寞一堆无头无脑的问题给问毛了。
  如果两个人刚见面就说一些对方听不懂的话,另一方也肯定是会暴躁的。
  赵浪天干脆挥挥大掌道:“吴兄弟,我看你八成是路途劳顿,昏头了,这样吧,今晚吃顿好的,再美美地睡上一觉,明日脑子就清醒了。”
  然后不等吴消寞开口,就吩咐下人带他们先去客房,自己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吴消寞躺在床上,一条腿架在另一条腿上,望着床顶,百思不得其解道:“小玖,你说我是真的发疯了,还是撞鬼了?”
  颜玖坐在桌边,撑着下巴,撇撇嘴道:“可是我也看见了,两个人同时发疯……不太可能吧?”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坐直了身子,紧张道,“会不会我们那天真的进了鬼城?”
  看着颜玖一脸恐慌的样子,吴消寞情愿是自己疯了。
  “不行!”吴消寞从床上坐起来,严肃道,“这其中一定有猫腻,不管怎么样,都要找到韩先生。”
  天色渐晚,吴消寞三人在房中吃完晚饭后,便准备执行今晚的计划。
  所谓的计划,便是去街上找找蛛丝马迹,来证明沭阳不久前的确发生过饥荒。
  街上黑漆漆的,没有行人,有些阴森。
  “奇怪,为什么周围的屋舍没有点灯的呢?现在睡觉未免也太早了吧。”颜玖疑惑道。
  吴消寞“嘘”了一声,开始沉思,这沭阳城好像的确比他们之前来的时候空旷了许多,似乎少了些东西。
  少了些什么呢?
  吴消寞又打量了一番四周,突然眼睛一亮:“树!”
  “什么树?”颜琰好奇。
  吴消寞不做回答,而是跑到一片空旷的土地上,伸手抠了抠地里的泥土,果然,泥上虽然长了些新草,但是土还是松的,也就是说,这片土地里原来长的东西被挖走了,然后填上了坑。
  被挖走的应该就是树。因为吴消寞记得他们还没有到沭阳城内时,就遇上了一群逃荒的难民,其中的一个老者就说,城里的树皮都被啃光了。
  所以为了让别人以为沭阳没有发生过饥荒,就把那些没了树皮的树全挖走了!
  究竟是谁让把这些树挖走的?那人究竟是为什么要迷惑他们呢?
  吴消寞感觉整个背上冒出了丝丝凉意。他有一种预感——这绝对是一个阴谋。
  那么韩倾岳呢?他会不会已经遭遇不测了?
  今晚的风带有几分狂肆的凉意,惊蛰已经过去了,这几天的雨水会多起来。
  正当吴消寞对着泥土发怔时,周围忽然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四周也亮堂了起来,吴消寞站起身来,看见一群又一群的人手举着火把,正将他们围了起来。
  吴消寞定睛一看,这些不就是今天在街上遇到的那些百姓吗?不过他们现在都穿着一模一样的白色外袍,头上扣着白色的帽子,像是丧礼上穿的孝服一样。
  随着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吴消寞他们不禁感到有些害怕。
  那些人面无表情地紧紧盯着中心的三个人,颜玖忍不住往吴消寞身后躲了躲。
  吴消寞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能自乱阵脚,高声道:“你们想做什么?”
  那些人仍是那个样子。
  吴消寞感觉情况比他想得还要糟糕,这群人比强盗打劫还要恐怖,因为根本不知道他们想要什么,更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
  吴消寞三个人就像是不小心掉进狼穴的羊,被一群恶狼锁定,他们稍稍一动,那群狼的目光也跟着移动。
  就在这时,旁边的人群突然让开了一条道。
  只见赵浪天背着手,慢悠悠地从那条道上走出来。他的脸上仍是充满义气豪爽的微笑,不过现在看来——无比虚伪。
  “吴兄弟,我不是让你在我府上好好睡一觉吗,你怎么又在大晚上跑出来了呢?”他有些不满意地皱了皱眉,道。
  吴消寞冷笑一声,道:“赵浪天,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饥荒、难民,还有现在这群人,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赵浪天摇摇头,摆出无辜的表情,道:“原本只要你认为之前的一切都是自己在做梦,我还是可以继续和你做兄弟,不动你一根毫毛的,但是你偏偏要死闯地狱,我就只好不顾情面了。”
  颜琰道:“少说废话!韩先生哪儿去了?”
  “哦,你说那个姓韩的大夫啊?”赵浪天抬起粗粗的手指指了指他们的身后,“哝,他就在那儿呢。”
  吴消寞他们转过身去,仰头看见韩倾岳举着双手,被吊在不远处一座高高的台子上,脑袋歪在一边,像条瘪了的麻袋一样,已经不省人事。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双更真的……做不到。
  只想睡觉和玩耍!
  周末快乐!


第53章 谋反之心
  那些人举着的火把照得人的眼睛发酸,吴消寞指着高处的韩倾岳,质问道:“赵浪天,你把韩先生怎么了?”
  赵浪天悠闲地摸了摸下巴,道:“放心,他还没死,不过马上就会死了。”
  “你究竟有什么阴谋?”颜玖问。
  “也罢,反正你们也活不过今晚了,我赵某人素来慈悲为怀,让你们都死个明白!”赵浪天轻蔑地笑了声,不急不慢道,“不错,沭阳的确闹了很严重的饥荒,皇城也拨了大量的粮草来救济,不过……”他有些得意道,“那些粮食都被我揽下了,派来的官差自然也处理掉了。”
  吴消寞恍然道:“所以你府上那排新建的粮库,其实就是为了屯官粮的!”
  赵浪天抬眼看了他一眼:“你还不笨嘛,不过你的反应还没有那位韩大夫快,他刚到我府上就开始怀疑我了,后来他竟然发现了仓库里的官粮,没有办法,我只好对他下了毒手。”
  “你做这些,到底对你有什么好处?”颜琰开口道,“你已经这么有钱了,甚至不用操心下几代的开销,难道还不满足吗?”
  “啊,你说得对。”赵浪天笑了笑,“正因为我只有钱,所以我还想得到权势。”他说完,往旁边让了两步——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颜琰看到那人的脸,难以置信道:“宫珝?”
  宫珝穿着那件熟悉的黑色绣金袍子,对他们微微一笑:“是我。”
  赵浪天在一旁抚掌而笑道:“紫澪侯坐拥天下五分之一的兵马,而我赵浪天掌握整个江南的粮草,我们二人联手,便可以称霸南方,到时候号召天下,推翻当朝皇帝,指日可待!”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密谋的?”吴消寞皱眉道。
  “就在那次洵灵山庄的寿宴上,小侯爷找到了我,跟我说了这个计划,我答应了。”
  “他没有办法不答应。”宫珝道,“否则他就会死,因为我们的计划不能泄露出去。”
  “你们?”颜琰凝眉道,“还有谁?”
  “还有我!”这时远处传来清亮的女声。众人应声望去,只见吊着韩倾岳的台子上出现了一个穿着白衣的女子。
  “薛音书?”吴消寞惊诧地出声,但是又马上冷静下来,薛音书已经死了,那这个人只可能是她的孪生妹妹——薛音真。
  薛音真在风中冷笑道:“吴消寞,我姐姐死得好惨,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今天我就要为我姐姐报仇雪恨!”
  吴消寞莫名其妙,薛音书明明是纵火自焚的,他返回那间屋子的时候已经无力回天了,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难道就因为是他把薛音书带到那间屋子的?
  宫珝道:“薛音真用阴阳派的蛊毒,让这些沭阳的百姓为我们所控制,不久的将来,全天下的人都会为我们所控制。”
  颜玖鄙夷道:“这么做到底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宫珝这才注意到一直站在吴消寞身后的颜玖,眼眸里的寒光减了几分,伸手道:“原来小玖也在这里,过来,到我这里来,我可以饶你一命。”
  颜琰将颜玖更往身后拉了拉,怒道:“宫珝,你休想!”
  宫珝扬了扬眉毛,高傲道:“现在你们已经是瓮中之鳖,没有选择的权利,我要你们做什么,你们就得做什么。”
  吴消寞严肃道:“宫珝,你为什么想要造反?”
  “为什么……”宫珝抿起唇,好像真的在思考问题,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道,“对了吴消寞,有一件事情,你恐怕不知道。”
  “什么事?”吴消寞不自觉地有些紧张。
  “关于——柳一湄的事。”宫珝无害地笑道,“你是不是一直以为她是因为没等到你而自杀了?”
  吴消寞一言不发,但握紧了拳头。
  宫珝接着道:“实话告诉你吧,她没有自杀,反而一直在坚持等着你,不过我在你去找她之前,先你一步将她杀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吴消寞努力控制着自己。
  “因为她背叛了我。我让她不要告诉你颜玖的下落,她却告诉了你,还妄图让你带她离开朱楼。”宫珝阴沉着脸道,“我最恨别人的背叛,所以我就亲手了结了她。”
  “你果然是朱楼真正的主人。”吴消寞道,“而且也是罗门的主人。”
  宫珝不置可否。
  “多说什么!”薛音真冷笑道,“现在我就将这个半死的人扔下去,做今晚第一个血祭,然后再一个一个解决掉你们!”说完,她便拔出一把匕首,毫不犹豫地两下隔断了绑在韩倾岳手上的绳子,提着他的后领,将他推下了高台。
  从那么高的台子上掉下去,一定会摔成肉泥的,颜玖赶紧将头埋到吴消寞背后。吴消寞和颜琰想去救,但是距离太远,而且这一切发生的时间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
  韩倾岳此次真要命丧黄泉了。可惜了他一身高超的医术。
  然而大概是因为生前救了太多的人,老天眷怜他,忽然从天而降一位神人,如黑影般剪过天空,将他拦腰抱住,一阵风一样地带到了吴消寞眼前。
  吴消寞看见来人,又惊又喜道:“花弋翱!”
  花弋翱将韩倾岳交给颜玖和颜琰搀着,抹了把虚汗,道:“如果不是为了救这家伙,我都不知道我轻功竟然有这么好!”
  吴消寞不管他的自我陶醉,疑惑道:“你不是去沩州了吗?”
  “什么沩州?我怎么可能会去沩州!”花弋翱摇头道。
  “我就知道缘来客栈的那个伙计骗了我。”吴消寞若有所思道。
  “多事!”赵浪天见平白无故又多了一个人,只想速战速决,气急败坏道,“给我把这几个人全烧……”
  话还没说完,脖子处就感觉触到了一丝冰凉,好像有什么温热的液体从那处淌了下来。
  秋南涧冰着脸,从后面执着剑架在赵浪天的脖子上,冷冷道:“不要乱动。”
  赵浪天慌了神,平时的风光一下全没了,哆嗦道:“大侠……大侠饶命!”
  “败类,留着只是祸害!秋南涧,别浪费时间,赶紧动手吧!”花弋翱叫道。
  秋南涧眼神一凛,目光如冰,就要用水龙剑砍下赵浪天的脑袋。
  “不要啊!”赵浪天叫完这一声,差点晕过去。然而他的脑袋却还安在脖子上。
  一只苍白的手正抓着秋南涧的胳膊,“施主,少做杀生。”手的主人是一个面色更加苍白的和尚,正慈悲地看着他。
  吴消寞认出这和尚:“寂非大师?”
  “阿弥陀佛,许久不见了,吴消寞。”寂非风轻云淡地将秋南涧握剑的手硬生生地掰离了赵浪天的脖子,然后对吴消寞他们行了个佛礼,微笑地打了声招呼。
  吴消寞回礼,道:“大师怎么会到这里来?”
  寂非脸上含笑道:“途经此地,见这处火光明亮,就忍不住过来一看究竟,想不到竟遇到各位,看来真是缘分。善哉善哉!”
  薛音真因为被凭空出现的花弋翱和秋南涧打断了计划,颇为生气,举起手上的罗刹令,道:“死到临头了,还有心情叙旧?”
  吴消寞看见那整块罗刹令在月光下反射出绝美的光华,疑惑道:“你手上怎么会有另一半罗刹令?”
  薛音真冷笑道:“如果不是这半块罗刹令,我还不敢相信那具烧焦的尸体就是我姐姐!”她举高了罗刹令,高声道:“所有人,以此令为号,将这几个人全部杀死!”
  于是那些举着火把,已经迷失心智的百姓,全都向吴消寞他们一步一步逼近……
  那些火把的温度越来越靠近他们,甚至脸上都要热出汗来,吴消寞他们几个人准备动手,殊死一搏。可是他们还没有开始反抗,那群百姓却突然停住了,神色异常。
  “怎么回事?”
  所有人向高台望去,只见薛音真正被一个身材瘦削的人掐住脖子提在半空中,那块罗刹令已经落入了那人手中。
  “你,你是谁?”薛音真双手吃力地扯着脖子上的手,涨红着脸,盯着眼前的人哽咽道。
  这人穿着一身血红的薄纱,长长的青丝如绸缎般在风中飘逸。
  他的薄唇微张:“你不配知道。”然后手一握,罗刹令便成了粉末,在风中散去。
  只听“咔嚓”一声,薛音真的一条手臂已经被这人的另一只手给轻松地掰断了。
  “这是对你败坏阴阳派的惩罚。”
  又是一块骨头断掉的声音。
  薛音真已经接近虚脱,这人并不是想直接掐死她,现在她肢体断折断的痛苦已经让她感受不到窒息。
  “这是对你使用禁术控制百姓的惩罚。”
  薛音真倔强地半睁着眼。
  “这些惩罚,似乎对你来说还不够重。”他勾了勾唇角,“不过比起你姐姐——”
  “我姐姐?”薛音真游离的神智终于有了一丝清醒,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人,“我姐姐怎么?”
  “你姐姐因私欲将长生咒偷给了别人,我对她的惩罚是——”他故意拖长了音,欣赏着薛音真脸上的表情,一字一句道,“将她活活烧死。”
  薛音真的瞳孔缩小,喉咙里发出“咔咔”的气音,竭力地扭动着,痛苦而绝望,但是这样的痛苦很短暂,那人手一松,她便如断翅的鸟儿一样,直直地从台上摔到地上。
  一朵花糜烂在了泥土里,鲜艳的花汁溅了满地。
  “你的手段还真是狠。”吴消寞看着轻飘飘地落在他面前的水长绝道。
  “我早年前的手段比现在更狠。”水长绝擦擦手,淡淡道。
  花弋翱没见过这个人,往秋南涧身后缩了缩,生怕水长绝一高兴也把他花鹞子的翅膀给折了,秋南涧也面无表情地往他前面遮了遮。
  作者有话要说:
  人都到齐了?那准备动手吧!


第54章 归于虚无
  吴消寞拍了拍水长绝的肩,感激道:“多谢前辈及时出手相救。”
  水长绝一下抱住吴消寞,翻书般地立马换了一副嘴脸,委屈道:“叫什么前辈嘛,你以前都是唤我小翕翕的!”
  其他人还不知道楚翕的真名是水长绝,目瞪口呆地看见他一个高挑的男人死死抱住吴消寞,一脸久别重逢的撒娇娘子样。特别是颜玖,咬着牙瞪着眼,如果不是还得搀着半死不活的韩倾岳,恨不得立马扑过来把两人扯开。
  见情势越来越不妙,赵浪天捂着流血的脖子凑到宫珝耳边道:“侯爷,现在怎么办?”
  宫珝斜眉入鬓,不慌不乱道:“你以为我既然敢造反,就只有这点能耐吗?”
  水长绝放开吴消寞,又恢复威严的脸色,手上凝聚起一团真气,对宫珝沉声道:“小子,把长生咒交出来。”
  宫珝无奈地摊开手,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道:“来得匆忙,忘带了。”
  颜琰诧异道:“是你偷了长生咒?那些事情都是你干的?”
  宫珝不置可否,只是微笑着看他。
  水长绝不管那么多,道:“等不到你回去拿了,我现在就一掌了结你!”说完手上那团真气散发出凌厉的光辉,周围的气流逐渐急促,“你们退后!”水长绝出声道,然后双掌往外猛地一推。
  “轰——”
  等众人睁开眼睛时,看到不远处的地上有一个正飘着烟的大坑,里面的草有的已经被炙焰烧焦了。
  然而宫珝却安然无恙地站在原地。
  远处的高台上站着一个穿杏色袈/裟的人。
  “呵,想不到还是被发现了。”寂非低沉的声音空灵地传入众人耳中,如平时一样淡然如禅。
  吴消寞开口道:“如果不是注意到你行礼时,露出了手腕上的伤疤,我们可能永远都不知道你就是幕后凶手。”
  原来刚刚水长绝抱住吴消寞时,吴消寞在他耳边轻声嘱咐,让他攻击寂非。
  寂非若有所思地摸了摸那道疤,淡笑道:“这道疤又如何?”
  “这道疤是你杀害王小瑜时,不慎被她用柳叶刀刺伤的吧?”不等寂非回答,吴消寞又继续道,“你之所以要对她动手,一定是被她看到了你在花灯会的那晚吸干了一个人的血吧?”
  寂非愣了愣,又轻笑道:“你错了,她并没有看见我杀那个人。”他抬了抬下巴,“不过,宁可错杀一万,也不能放过一个,我只好对她动手了。谁知她命大,不但没死,还引出了后面一大堆麻烦,否则你们一定不会到沭阳来。”
  颜琰冷笑道:“这是你自作自受。”
  “自作自受?”寂非嗤笑一声,“我看你们才是自作自受。”他抬手指着吴消寞道,“吴消寞,都是因为你多管闲事,否则我长生咒早就练成了。所有人都认为长生咒是秋南涧偷的,秋南涧一死,就没有人知道长生咒的下落,你偏偏要为他开脱,还一路查了下去。”
  吴消寞看了眼秋南涧,道:“如果我没猜错,就是你指使秋南涧去刺杀时肃的,然而时肃却被你抢先一步杀死了,你让一个叫癞蛤/蟆的老乞丐给流蜂派送信,嫁祸给秋南涧,然后又神不知鬼不觉地让癞蛤/蟆毒疮爆破而亡!”
  “不错。”寂非扬扬眉,道,“可惜我没想到的是那个老乞丐还养着一个小乞丐,害我差点暴露!”
  “所以你在小矮子就要说出那晚是谁让癞蛤/蟆送信时,就下毒暗杀了他。”吴消寞咬牙道,“我一直想不通那孩子口中的‘活菩萨’到底是谁,原来是你这个鬼和尚!”
  寂非点头道:“秋南涧的确是个专业的杀手,到现在都没有说出是我雇他去刺杀时肃的,可惜我没有料到你们竟然能找到那个乞丐窝,查出癞蛤/蟆。”
  花弋翱听了后,用胳膊肘捅了下秋南涧结实的腹部,皱眉道:“你是不是傻?你替人家背黑锅了你不知道吗?”
  秋南涧板着脸道:“不供出雇佣者,这是一个杀手最基本的信用。”——所以雇他杀人的人极多,出价也极高。
  花弋翱撇了撇嘴,小声道:“轴死你算了。”
  吴消寞继续对寂非道:“你知道我们会去找柳一湄打听秋南涧的消息,于是一直让宫珝这个朱楼罗门的主人命柳一湄给我们提供错误的情报,一路误导我们。”
  “可是柳一湄竟然对你萌生爱意,你明明可以被阴阳派的十方血莲毒死,一了百了,她却告诉了你解药在薛音真身上,让你逃过一劫。”寂非惋惜道,“每次都算错一步。”
  他叹了口气,继续道:“我知道你在得知第三具干尸出现后,一定会去缘来客栈找秋南涧询问到底是谁指使他去杀时肃,所幸那时候他们已经离开了。”
  “因此你就买通客栈的掌柜和伙计,让他们告诉我秋南涧和花弋翱去了与九重山相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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