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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手就得背黑锅-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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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你就买通客栈的掌柜和伙计,让他们告诉我秋南涧和花弋翱去了与九重山相反方向的沩州,企图让我发现不了沭阳的事情。”吴消寞道,“可惜你算错了一点,花弋翱说过他这辈子绝不会去沩州,我了解他的性子,他说不去的地方就一定不会去。”
花弋翱瞟了秋南涧一眼,自豪道:“我也是有原则的。”
寂非哑口无言,千算万算还是算错一步。
颜琰正色道:“寂非,你身为出家人,却披着佛性的光辉残害无辜,就为了练成长生咒,难怪连老天都不帮你!”
寂非脸上安详平静的面具一下子破裂,咆哮道:“你们懂什么?你们根本就不能体会我的处境!”他的眼里布满鲜红的血丝,“我一生下来就被抛弃在寺门口,被住持收养,因为从小身患不治之症而被寺里的师兄弟欺负,说我是病秧子,只会吃白饭!住持圆寂后他们就将我赶出来,我差点冻死在路上。如果我不练长生咒,我根本活不了多久!”他指着天,面色狰狞道,“我活到现在,老天帮过我一回吗?他对我有过怜悯之心吗?我潜心修炼,也想过普度众生,然而我连自己都救不了!全是假的!”
吴消寞严肃道:“生死有命,你读万卷佛书应该比我们常人更清楚,然而你却走不出自己的困境,放不下心中的执念,一步错,步步错。”
“闭嘴!”寂非有些气急,一把扯掉了身上的杏色袈/裟,露出一身玄色的袍子,狞笑道,“事到如今,我为什么还要跟你们废话?我的长生咒已经练到第七层——破魔,你们这群蝼蚁能奈我何?”
“是吗?”水长绝冷笑一声,“那我倒要好好领略一番你的长生咒了。”
话刚说完,水长绝腾空而起,双手同时汇聚起一股泛着蓝光的内力,不等寂非反应,直直向他打去。
寂非也迅速运气抵挡出去,然而还是被强大的内力震得退后两步。
“你到底是谁?”寂非稳了稳身形,拧眉道。
“告诉你也无妨,”水长绝落到他身前,轻蔑道,“我就是第一个练成长生咒的人——水长绝。”
寂非先是震惊,而后又忘形地大笑了起来,“原来,原来长生咒真的可以让人永葆青春,我是对的!我是对的!哈哈哈……”
水长绝运起一股气流,“嗡嗡”直响,蔑视着寂非道:“可惜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了!”
那股气流被水长绝狠狠地打向寂非,寂非还沉浸在激动中,没来得及反应,然而这时一个人却突然出现,为他硬生生挡下了这一击。
“乌木?”
当眼前的人倒在眼前时,寂非才看清了这人的脸——他的挚友,乌木。
只是那一掌,水长绝用了六成功力,乌木的胸膛上满是从口中喷出的鲜血。
“你为什么……”寂非抱起他,颤抖着苍白的嘴唇。
乌木的嘴里不断涌出浓稠的血液,凝视着寂非,断断续续道:“收手吧,已经死了太多人了。”
寂非不知所措,痛苦地摇头道:“不,停不下来了,我已经停不下来了……”
乌木的血浸透了寂非的袍子,玄色的布料深了一片,他努力地抬手握住寂非的胳膊,苦笑道:“以前在紫云观里,陪我下下棋……不好吗?”
寂非怔了怔,眼神飘忽起来:“可是我……”可是我就是想要陪你久一点啊。
乌木以为他还没有醒悟,皱了皱眉,痛苦地看了他最后一眼,便松开了寂非的胳膊。
“乌木……”两滴热泪滴到乌木的脸上,和血融在一处,慢慢变得冰凉。
“轮到你了。”水长绝出声道。
寂非面无表情地抬头望着他,片刻后,决绝地惨笑道:“不用你动手,我自己了结。”说完他抱起乌木一个飞身跃上那层高台,将乌木轻轻放平后,跪在他的身边,高喊道:“吴消寞,我最后求你一件事!把我和乌木一起葬在紫云观的梅林里!”
吴消寞还没应声,寂非便运足所有功力于一掌,毫不犹豫地打在自己的胸膛上。
“唔!”鲜血喷在乌木的身上。
寂非缓缓地倒在乌木的身上,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张瘦削的脸后,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似乎一切——都结束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醒悟,只因未触及心中最痛的那一点。
今天更晚了,非常抱歉,因为今天打游戏的时间久了科科科……
第55章 大团圆呀
赵浪天见寂非这个最大的靠山也死了,大势已去,正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走,却被花弋翱飞过去一把揪住后颈:“想跑?”
“饶命啊,饶命!”赵浪天高大的身躯此刻卑微到了泥土里。
“怎么办吧?”花弋翱嫌弃地看了眼赵浪天的嘴脸,问吴消寞道。
还没等吴消寞回话,便见寒光一闪,宫珝已经一剑刺穿了赵浪天的心口。
“你……”赵浪天睁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瞪着宫珝,慢慢摔在了地上。
“留着他,没有好处。”宫珝松开手中的剑,面无表情道。
颜琰在一旁冷笑道:“赵浪天也死了,现在就剩你一个人造反了?”
花弋翱赶紧摆摆手道:“误会了误会了,这一次多亏了小侯爷及时通知我和秋南涧,说你们在这里有难,不然我这会儿还不知道在哪里逍遥呢!”
宫珝有些不自在道:“先前我的确做了不少错事,不过后来悔悟了,还能被原谅吗?”
众人:“不能!”
宫珝:“……”
寂非已经死了,水长绝见事情已与他无关,便准备独自离开。吴消寞叫住他:“前辈。”
水长绝顿住,转过身:“嗯?”
“多谢。”吴消寞不再像之前一样怕他烦他,那时候的这个人是楚翕,而现在的这个人是曾经不可一世,创下阴阳派的水长绝。
水长绝莞尔一笑,道:“应该是我感谢你才对,如果不是你一直在帮我调查长生咒这件事,我或许还不知道其中有这么多的恩怨纠葛。”
“那你下面有什么打算?”
水长绝想了想,道:“我的事情已经了结了。我也累了,就随便找个山头住着过完下辈子吧。”
他说完便要离开,吴消寞又问道:“前辈,长生咒,真的可以长生吗?”
水长绝一言不发地盯着吴消寞的眼睛,片刻后,微微一笑道:“或许吧。说不定哪一天我突然就死了呢?”
吴消寞望着他单薄而挺直的背影渐渐被吞噬在黑暗中,忽然觉得心里有些酸楚。
曙光正在东方出现。
赵浪天死了,获益最大的竟然是宫珝。他将粮仓里的一部分粮食发放给了沭阳的百姓们,剩下的全归拢到自己名下,也就是接手了赵浪天在江南很大一部分的产业,不仅如此,皇帝因为他救济百姓,杀死叛徒,对他大加赏赐。
颜琰在洵灵山庄听到这个消息后,咬牙道:“狐狸果然是狐狸!”
死者为大,吴消寞没有食言,将寂非和乌木一同火化了,将他们的骨灰埋在了乌木道长紫云观里的那片梅林中。
在检查寂非的东西时,发现长生咒的卷帛就放在他的衣服里,吴消寞没有打开看,而是毫不犹豫地一把火烧了,烧得干干净净。
到了春天,梅树上光溜溜的,吴消寞挖开了一个坑,将骨灰坛放在里面,想了想,又去拿来他们平时用的棋盘和棋子,一齐埋在了土里。到了冬天或是初春,这里又是梅花满园,雪压香枝。——只可惜,再也没有一个和尚和一个道士坐在这里,煮着香茗,下着棋了。
料理完这些事后,吴消寞和颜玖一齐回到九重山,去看看王小瑜如何了。
王小瑜已经醒过来两次,不过因为先前沉睡太久,身体太虚弱了,大部分时间还是睡着,大概还要调养一段日子。
太虚子和吴消寞走到竹林中,太虚子问道:“他呢?”
“谁?”
“那个妖物。”吴消寞无奈地看了太虚子一眼,太虚子摸了摸鼻子,改口道,“咳,水长绝。”
“走了。”
“走了?去哪儿?”
吴消寞抱胸,狐疑道:“人家爱去哪儿去哪儿,前辈你问这么清楚做甚?”
太虚子于是装模作样地捋了捋胡须:“随口一问罢了。”他的目光停留在某一处,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看完王小瑜他们,吴消寞和颜玖要离开了。
山花已经开遍了广阔的山野,吴消寞和颜玖并排骑着马,悠哉游哉地在花中漫步。
吴消寞突然道:“对了,小玖,我有一个东西要给你。”
“是什么?”颜玖心情很好,问道。
吴消寞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握在拳头里,举到颜玖面前,神秘道:“你猜。”
颜玖想了半天,想不出来,干脆道:“猜不出。”
“傻瓜。”吴消寞摊开手,一条白玉细链散发着清绝的光泽。
“我的扶摇玉镰!”颜玖高兴接过来,小心翼翼地抚摸着,惊喜道,“真的是扶摇玉镰!”
吴消寞语气宠溺道:“傻瓜,还能有假?”
这是宫珝交给他的,那一次薛音书假扮颜玖,拿了他的扶摇玉镰,后来薛音书被宫珝囚禁,夺回了颜玖的扶摇玉镰。
颜玖正要戴上,吴消寞止住他道:“慢着,我来帮你戴。”
颜玖还没反应过来,吴消寞便一翻身,跃到了他的身后,身下的翻羽扬起了前蹄。
颜玖惊呼一声,抱怨道:“你太重了,翻羽都不高兴了。”
吴消寞从身后环住他,亲了一口颜玖的脸颊,然后将脸埋到他的头发里,闷闷道:“我不管,我就要和你同骑一匹马。”
“真拿你没办法。”颜玖假装嗔怪一声,然后好奇道,“我们下面去哪里?”
吴消寞抬起脸,道:“去带你看最美的春景!”说着一夹马肚子,便飞驰了起来。
——四月莺飞燕舞,这一次,我想带你游遍海角天涯。
又是一年除夕之时,悦人馆里张灯结彩,角落里摆放着插着柏枝梅花的陶瓷花瓶,暗香弥漫。
宫珝又包下了整个悦人馆。
康复了的王小瑜和颜玦一起摆放碗筷,韩倾岳也神采奕奕,偷偷夹了一块腊肉放进嘴里:“好吃!”
颜玦瞪了韩倾岳一眼:“就知道吃!不知道去帮庖师父上菜吗?”
韩倾岳撇撇嘴,揩了揩手上的油渍,道:“我上回能死里逃生已经很不容易了,你也不关怀关怀我,可惜当时没能看见寂非和水长绝的一战。”
“好像听见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水长绝穿着黄色的毛氅,不知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
韩倾岳赶紧摇头:“不是我!”然后便往厨房跑去。
宫珝和颜琰则是坐在窗边,烤着火炉,欣赏着外面的雪景,喝着茶。
颜琰喝了一口,嫌弃道:“你煮的茶还是这么苦。”
宫珝微微一笑:“那下次换你煮给我喝。”
颜琰也不拒绝,又喝了一口茶,往门口张望。
宫珝慢悠悠道:“别着急,他们会来的,昨晚就进城了。”
“昨晚就到了?”颜琰高兴又不解道,“那为什么这会儿还不来?”
宫珝看了他一眼:“他二人游山玩水,一路风尘地赶回来,肯定要休息准备一下的。”
“哦。”颜琰应了一声,便又喝了一口茶,咋舌道,“你这茶是真的苦。”
宫珝垂眸微笑,不置可否。
太虚子从楼上慢吞吞地走下来,水长绝将手从毛氅里伸出来打了声招呼:“哟,老东西,打坐完了?”
太虚子吹胡子瞪眼道:“妖物,不许叫我老东西,大过年的不说点吉利话!”
水长绝走过去凑到太虚子面前,指着自己的脸,兴奋道:“师哥,你看我的脸。”
太虚子不动声色地将身子往后让了让:“看什么?”
“你仔细看看。”水长绝又往前凑了凑,“是皱纹!”他高兴地拍了下太虚子的肩,“我开始变老了!”
太虚子皱眉道:“轻点轻点,我这把老骨头吃不消!”但是他又好奇地端详起水长绝的脸,自言自语道,“好像真的有几道皱纹了……”
这时,悦人馆的门开了,外面的风雪涌了进来。
“二位前辈何时变得如此亲密了?”吴消寞一边帮颜玖解开外面的大氅,一边暧昧道。
太虚子尴尬地和水长绝分开了,水长绝笑道:“这下人都到齐了,可以准备吃年夜饭了。”
颜琰和宫珝也走过来,疑惑道:“花弋翱和秋南涧呢?”
“他们呐,”吴消寞神秘道,“他们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逍遥呢!”
于是众人聚在一张大圆桌上,开始喝酒吃饭。
水长绝开口道:“我准备将悦人馆转手给庖三刀和王小瑜打理了。”原来悦人馆的主人是水长绝,应该说是楚翕。
“那你要去哪儿?”吴消寞问道。
水长绝看了一眼太虚子,道:“我昨晚已经和师哥商量好了,我要搬到九重山上,和他一起隐居。”
吴消寞难以置信地看着面无表情的太虚子,感叹道:“看来我和小玖出去的这段时间里,还真是发生了不少事。”
外面开始响起烟花爆竹的声音,大家走到悦人馆外,看着天上绚丽多彩的烟火,雪花从黑色的空中飘下来,颜玦提议道:“我们也该放烟花了。”
颜玖和王小瑜也兴奋地应和着。
颜琰和吴消寞在一旁无奈道:“一群小孩子。”
宫珝从身后凑到颜琰耳边轻声道:“在我眼里,你也是小孩子,五弟。”
颜琰偏过头去,不理睬他。
雪地里,追逐打闹着,欢声笑语着,最快乐无忧的模样。
最坏的都过去了。
——是的,幸福已经来了。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大结局了!
下面准备番外!
据说番外适合发车科科科……
第56章 番外一·宫珝x颜琰篇
“少爷,紫澪侯又来了。”
全伯在外面敲了敲我书房的门,苍老的声音不紧不慢地提醒我道。
我心一抖,手一颤,好好的一捺硬生生戳破了笔下的宣纸。
——我托人从宣城泾县刚带回来的好纸……
还没从悲痛惋惜中缓过来,门就已经被推开了。
“小琰。”又是这个让人头大的声音。
我面无表情地将桌上的宣纸团成一团扔到竹篓,冷冷道:“侯爷昨天不是来过,今天又来,不知有何要事?”
紫澪老侯爷不久前薨落了,眼前这人刚继承侯位,可是怎么比他这个洵灵山庄的少庄主还清闲,天天往这里跑?紫澪侯被洵灵山庄少庄主迷惑,不务正事,这要被传出去,我颜琰颜面何存?
“自然有要事。”宫珝往旁边的椅子里一坐,微微一笑道,“本侯想你,想见你。”
“可是我们明明昨天才见过。”我扶额强颜道,“庄里事务颇多,颜琰无暇顾及其他,恐冷落了侯爷。”
宫珝不以为意,仍是那副悠哉的神情,道:“无妨,我就坐着看看你。”
难道这家伙没有听出我话里的逐客之意吗?我垂下眸子,又心生一计:“侯爷,你对颜琰如此青睐,是我的荣幸,洵灵山庄也随时欢迎你。只不过……”
“只不过?”宫珝正听得乐呵,突然就有了个转折,不满地皱起眉头。
我故作为难惆怅:“只不过庄里的管家全伯年事已高,每每侯爷到来,他老人家总要尽心尽力地跑来禀报我。侯爷来得如此频繁,全伯实在有些操劳,我恐他老人家不久后落下顽疾,侯爷对颜琰的好意便成罪过了。”
“哦——”宫珝听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我不知道是他真的体谅老人家,还是今天哪根筋搭错了,听了我这番蹩脚的借口后,静静坐了半晌,便起身要离去,竟没有如往常一样死皮赖脸地留在庄里用晚膳。
见他今日如此自觉,我心情甚好,破天荒地去山门口道别。
宫珝临上车前特意道:“小琰今天的一番话我已经考虑好了,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让全伯操劳的。”
我一听,这不就是以后不来或者少来的口气嘛!
如此甚好,甚好。
我顿时喜上眉梢,头一次对此人露出发自内心的微笑:“侯爷真是深明大义,恕不远送,祝侯爷一路顺风。”
宫珝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便转身上了马车。
虽然最后那一抹笑有点渗人,也不知道宫珝妥协得那么轻巧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总之一想到往后就要过上无人打扰的日子,心里就很舒坦,傍晚特意叫厨房多加了两个菜。
夜里我躺在床上,心里计划着明天天气好的话,不如去山庄的那处池塘里垂钓,如果天气不如人意,就在书房里练练字。总之——生活实在是美妙多姿。
翌日,有风,便不去钓鱼了,洗漱完之后,去书房习早课——这是我自小培养出来的习惯,二十年如一日,对此我颇为自豪。
然而推开书房的门后,一整天的好心情“嘭”的一声——炸个稀碎。
“早。”宫珝从书案上抬起头,对我友好地一笑,那感觉就像我娘亲在世时每晚对回家的父亲贴心地打招呼一样。
我愣了愣,赶紧退出去,看看门,又进去环顾一番。
没错,书房是我的,案几是我的,书架是我的,笔是我的,砚台也是我的。
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唯独椅子上坐着的人,不是我。
确认完毕后,我顷刻间怒火中烧,走到宫珝面前,一拍桌子,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
全伯听见书房的动静,火急火燎地跑起来,对我垂着头解释道:“少爷,侯爷昨晚就来了,说要在山庄长住。那时您已经睡了,侯爷叫老奴不要打扰您,所以老奴就没有通报。”
昨晚心情好,的确睡得早了些。
我瞪着宫珝,咬牙道:“你要长住在洵灵山庄?”
宫珝微笑着颔首:“嗯。”
“问过我的意见了吗?”
全伯腹前交叉着手,慢悠悠开口道:“侯爷说他的意思就是您的意思。”
我腹诽道:“他是少爷还是我是少爷……”
全伯见我强忍怒气,又贴心地加了一句:“紫澪侯对山庄的有许多扶持之处,老爷说多住几天也是可以的。”
宫珝也适时地插了一句:“小琰,颜庄主希望我能和你多培养感情。”
感情?什么感情?何来的感情?
宫珝原本是我爹的三儿子,生下后不久过继给了紫澪老侯爷。我爹当然希望他多住几天,和我这个有实无名的兄弟多交交心,顺便巩固巩固紫澪侯府对山庄的支持。当然,后者的目的性更大些。
“老奴去给少爷和侯爷准备早膳。”全伯解释完,便低着头离开了。
我回过身,一言不发地看了眼宫珝,便绕过他去书架上抽了一本书来看。
他可是堂堂紫澪侯,书桌给他用,软椅给他坐,我——随他调遣。
刚翻开书,便忽然想起来,于是问他:“你怎么突然要住进山庄了?”
宫珝撑着下巴,注视着我道:“我还以为你不想问了呢。”
这眼神着实叫人发毛,我下意识地环起了胳膊:“不说算了。”
“你昨天说,我频繁地来庄里找你,会让全伯来回奔波劳累,我一想,是这么个道理,全伯为山庄操劳了半辈子,是该休息休息了。”宫珝淡色的眼珠不着痕迹地转了转,勾唇道,“所以我昨天早早回去收拾了些行李,连夜赶过来,还有些不重要的家当今天再派人送过来。如此我既日日夜夜都能见到你,也不用麻烦全伯跑来跑去,还让侯府与颜家的关系大大增进,可谓一举多得。”
他说完脸上露出了狐狸般洋洋得意的笑容。这笑容很熟悉,因为昨天我也是这般洋洋得意。
想不到自诩机智的我自己竟给自己下了个套!
狡猾,宫珝实在狡猾。
“小琰,你昨天用的宣纸是不合心意吗?我特意带了宫里进贡的宣纸给你。”宫珝说着拿出一个长长的锦盒里,献宝似的打开在我面前,露出平平整整,白白净净的一叠宣纸。
我瞟了一眼,果然不错,虽有些心动,但是面上还是得矜持的:“多谢侯爷美意,不过无功不受禄,颜琰不能收。”
宫珝不管我,自顾自又重新盖好盒子,放到了我的书架上。
我装作没看见的样子。
过了三日,倒还风平浪静,每天无非就是一起吃饭,一起喝茶,一起在书房看书处理事务,相处和睦。
直到这天晚上,我出去应酬回来,喝得醉醺醺,也不想别人服侍了,只想赶紧躺到床上睡觉。
摸黑推开门,跌跌撞撞地走到床边,两三下褪去衣服,正要往床上一扑,却被一双冰凉的手扶住。
“谁?”我虽醉了,倒还有些神智,莫不是误入了其他人的房间?
“是我。”
宫珝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抱歉,我走错了。”我吃力地撑起身,准备回自己的房间。然而却被强制地拉回了床上。
宫珝冰凉的指尖擦过我的面颊,在我耳边轻声道:“你醉了。”
“只是有点醉……”我握住他不安分的手,却舒服地喃喃道。
“我等了你好久。”
“是吗……”
温热的气息凑近,我竟快要窒息。
也许以后,不能喝太多酒了,昏过去之前我想。
第二天,日上三竿,我在全伯的敲门声中醒来,动了动身子,腰酸背痛。
“何事?”我皱眉道。
“少爷,需要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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