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高手就得背黑锅-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好在吴消寞的轻功可以算得上是顶尖的,颜玖的也不赖,二人穿梭在一个个院落间,休迅飞凫,飘忽若神,竟无人发觉。
然而紫云观的厢房也不算少,纵然二人轻功再高,也累地大汗淋漓。
一番查看后,比疲倦更让人难受的是失望。
吴消寞回去后帮颜玖擦干净脸上的汗,再让他换了套干净的衣服,以防着凉,之后踱回到自己的房间,又沉思到半夜才睡着。
秋南涧的确不在紫云观中。
那么他到底去了哪里呢?
作者有话要说:
——越不可能的人,越可能成为朋友。
——哦?那很巧。
第7章 雪花鹞子
1。
没有人知道秋南涧去了哪里。江湖那么大,找一个行踪不定的人实在困难。
吴消寞很久没有像昨晚那样睡得又香又沉了,直到早上太阳晒到了屁股才懒洋洋地起来。
今天阳光特别好,梅树上的雪已经融了许多,但是在这么好的天气里,乌木道长和寂非大师却没有下棋。
乌木道长把一个信封交给吴消寞,冷冷道:“颜家九郎很早就下山了。”
他不仅语气冷,脸上也跟凝了霜似的,目光紧紧盯着吴消寞,仿佛在问他“你为什么还不走”。
吴消寞装作没看到的样子,接过信封拆开。——里面是一封信和几张银票。
展开信一看,原来是洵灵山庄有事要颜玖回去处理,不知要多久,希望吴消寞继续帮忙查下去。
吴消寞看完后把银票塞进胸口的衣襟里,想问问有没有些斋饭垫垫肚子,但一抬头看到乌木道长的脸,片刻也不想多留了。
寂非大师也要下山。
吴消寞的马还拴在山下客栈的马厩里,只好与和尚一同步行。
“你们可是在查时肃的死因?”
“不错。”
“那查到了些什么吗?”
“没有。”
“阿弥陀佛!希望能早日找到凶手,以告慰时掌门的在天之灵。”寂非叹息道。
吴消寞一向很喜欢和人聊天,特别是和寂非大师这种有智慧的人,一旦开了腔他便能说出个天南地北来。
但是这会儿他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没有多余的力气多说一个字。
寂非大师也看出了吴消寞很饥饿,然而他的化缘袋里依旧空空如也,只能慈悲地闭上嘴不再讲话。
下了山后正到吃饭的时辰,在街上就能听到大吉酒楼里锅铲碰撞的动静,还有菜倒进油锅里发出的“滋滋”声。
这些声音和吴消寞肚子里的“咕咕”声相互唱和着。于是吴消寞二话不说走进了大吉酒楼。
烧雏鸡、烩鸭条、清蒸翅子、什锦锅,还有一壶上好的竹叶青。临川的景色很美,菜也不错。
寂非大师笑道:“善哉善哉!这一桌子菜你一个人吃的下?”
吴消寞先灌了一杯酒,说道:“当然吃得下!”
他现在什么都想吃,什么都吃得下。
寂非大师微微笑,只要了一碗素面。
吴消寞真的吃下了,像他这样的人,睡足了觉,吃饱了饭,喝爽了酒,就能精力饱满,脑子也灵光了许多。
谁又不是如此呢?
分别前,寂非问:“下面你有什么打算?”
吴消寞想了想,说:“去找我的一个乞丐朋友!”
2。
花鹞子并不是真正的乞丐,他只是喜欢和乞丐做兄弟,乞丐的兄弟自然也算得上是乞丐了。
他原本的名字叫花弋翱,风流无双,江湖人称“雪花公子”,因为他又喜欢逛窑子,“弋翱”念多了就成了“窑”,便干脆叫他花窑子。
他不但喜欢和乞丐做兄弟,还喜欢扮作乞丐,但是他的皮肤像女儿一样雪白,扮成乞丐总要抹许多灰。
乞丐逛窑子,应该被轰出去,可当他从烂衣裳里掏出大把银子时,乞丐也要成大爷了。
不过乞丐哪儿来这么多的钱?
那是因为花鹞子的确不是真正的乞丐,而是一个江湖闻名的小偷。
他的轻功像鹞子一样灵活,眼力像鹞子一样敏锐,性格也像鹞子一样狡黠,所以他最终丢掉了“雪花公子”的优雅名号,改叫“雪花鹞子”,人称“花鹞子”。
找秋南涧难,找雪花鹞子倒容易,只需要打听打听哪家妓院大摇大摆地进了一个乞丐就知道了。
3。
吴消寞不顾老鸨的阻拦,一脚踢开了香房的门,只见一个穿著破烂的乞丐正舒服地躺在三个年轻姑娘的腿上啃着水油油的鸡翅膀,神色自得。
就好像没看见吴消寞这个人似的。
吴消寞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走到圆桌旁坐下。
老鸨见吴消寞不走,面露难色地问道:“这位大爷,您到底是要找哪位啊?”
吴消寞瞟了一眼正把鸡翅嘬得“滋滋”响的乞丐,说道:“我要找雪花鹞子!”
“雪花鹞子是谁?”
“雪花鹞子就是花鹞子。”
“花鹞子又是谁?”
“花鹞子是花弋翱!”
老鸨见问来问去还是不知道这个“雪花鹞子”到底是何许人也,便说:“我们这儿没有叫这些名字的人啊……”
吴消寞叹息着:“我原本以为他在这里,可既然他不在,那我也只好走了。”
身后“滋滋”的口水声更响了,放佛是在炫耀。
吴消寞说完起身走到门口,又停住,故意大声说道:“既然这里找不到他,那我只好到街上让别人帮我找找,那个偷了姑娘东西的雪花鹞子到底藏哪儿了!”
这时身后嘬骨头的声音一下不见了。
吴消寞叉着腰,低着头,似乎在自言自语:“不知道我回到街上前能不能有运气遇见他呢?”
话音刚落,便一个眼花消失在门口。
紧接着,一阵急促的风掠过门楣的流苏,一个像闪电般的影子也从香房里飞了出去。
那影子却比闪电更迅猛,直接从三楼的栏杆上一跃而下,稍稍点过厅里吊着的灯盏,如一只俯冲的鹞子般直射大门。
如果吴消寞认真起来,谁也追不上他。
除了一个人。——这个人便是花弋翱。
吴消寞刚到大街上站稳脚,就有人从身后拍他的肩。
回过头果然是那张脏兮兮的脸。
“好你个吴消寞!我问你,我几时偷姑娘东西了?”花弋翱指着吴消寞气冲冲地问道。
吴消寞抱着胸又背过身去,说道:“你这个乞丐不要污蔑好人,我几时说你偷姑娘东西了?”
花弋翱跺了下脚,又跑到吴消寞面前,昂起头,与吴消寞脸对脸。
“就刚刚!在妓院里!”
吴消寞恍然大悟道:“哦——刚刚啊……”语气一转,笑看着花弋翱说:“可我说的是花鹞子,又不是你。”
“废话!我就是花鹞子!”
“你不是花鹞子。”
“我怎么就不是花鹞子了!”花弋翱气得在原地跳了三下。
“你若是花鹞子,刚刚在妓院里怎么不回我?”
花弋翱的脸瞬间变得一阵青一阵红。
他讨厌和吴消寞说话,但是吴消寞总能逼着他说话,可是一旦他开口说了,吴消寞又会马上让他无话可说。
这种被人捉弄的感觉实在比苍蝇噎在喉咙里还难受。
想了想,他索性也抱起胸,说:“那我问你,花鹞子偷姑娘什么东西了?”
花弋翱虽然偷东西的本事堪称独步天下,但在“偷”这一方面,也有自己的原则。
——他有“三不偷”。
一不偷孩子的东西;
二不偷女人的东西;
三不偷死人的东西。
因此即便他是一个小偷,也在江湖上很有名气,在小偷这一行里更是受人敬仰。
所以如果你说他偷了女人的东西,他绝对不答应!
可吴消寞偏要说:“花鹞子不但偷了女人的东西,这东西还是人家的宝贝呢!”
“吴消寞你胡说八道!”花弋翱恨不得一拳把吴消寞的牙齿都打掉。
“你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宝贝?”
“你先帮我一个忙,帮完之后我就告诉你。”
花弋翱眼珠子转了转,一咬牙:“成交!但是如果你说的是假话,我就把你的弦鹤骨笛敲成八段!”
吴消寞微笑:“我说的不一定是假话。”
但也不一定是真话。
“说吧!请我做什么?”花弋翱特意加重了“请”字。
——一旦有人来求他办事,他就又成了花大爷。
“我想请你帮我查一个人。”
“什么人?”
“一个已经死了的乞丐。”
第8章 挖坟验尸
1。
吴消寞有时候会想,叫花子是怎么变成叫花子的?
毕竟很少有人一生下来就是乞丐。
更很少有人像花弋翱一样放着雪白干净的公子哥不做,偏偏要做灰头土脸的脏乞丐。
花弋翱说:“你又没当过乞丐,你怎么知道做乞丐不是一件快活事呢?我敢打赌,你只要做上一天的乞丐,你也会爱上这种滋味的!”
而眼前的这个地方竟然有这么多的乞丐,像是四面八方的乞丐都聚到了这里,他们四五个一堆瘫卧在地上,蓬头垢面,潦倒不羁,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又霉又酸的味道。
吴消寞皱着鼻子,这次他不会和花弋翱打赌了,因为他连一刻的乞丐都不想做。
柳一湄说给流蜂送信的是一个身患毒疮的乞丐,并且送完信就死了。
这封信送的时间刚刚好——流蜂弟子正好可以发现秋南涧。
那乞丐死的时间也刚刚好——送完信的那晚就死了。
这些“刚刚好”恰恰非常不好!
那乞丐死得蹊跷。
吴消寞找到一个正独自躺在地上晒着太阳的乞丐,问道:“朋友,打听一下,你们这儿一个多月前死过什么乞丐没有?”
那人一只眼微微睁开一条缝,打量了吴消寞一番,又闭上眼睛翻过身去。
吴消寞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走到乞丐面前蹲下:“朋友,我问你话呢!”
“谁跟你是朋友?”那乞丐不耐烦地白了吴消寞一眼:“这儿天天都有乞丐死!走远点,别挡着老子晒太阳!”
即便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人物,也没人用这么横的语气对吴消寞说话过。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吴消寞在乞丐窝中就像是闯进了鸡窝的花孔雀一般,人人都不想睬他。
花弋翱幸灾乐祸地看着吴消寞碰了一鼻子灰,却不去帮他。
因为他在等吴消寞来求他。
吴消寞果然向他投去求助的目光。——他真是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
于是花弋翱扬扬眉,也蹲下来,拍拍那乞丐的肩,说道:“兄弟,跟你打听个事儿呗!”
乞丐不耐烦地睁眼,刚要骂,一看见面前的人,立马换了个脸色,陪笑道:“花大爷!您怎么来了?”说着便要坐起来。
花弋翱按住他:“不必,你坐着说便好。”
“好好好……”
“这里一个月前有一个身患毒疮的乞丐死了吗?”
“身患毒疮的乞丐……”那人想了想,突然叫起来:“是,是有一个!”
“他是谁?”
“他叫‘癞蛤/蟆’,我们这儿的乞丐都认得他,但都不理他。他总是一个人要饭,无依无靠的。”
“为什么不理他?”
“因为他不但身上长满了毒疮,脸上也到处都是,还老往外面冒脓血,恶心极了!就他那样子,谁敢靠近啊?”
“那他的尸体在哪儿?”吴消寞问。
“被我和几个兄弟埋在土坡山了。”
“好,你带我们去!”
叫花子领着他们走到山上,找到一块秃秃的小土包,癞蛤/蟆就埋在底下。
刨开泥土以后,一阵恶臭涌了出来,刺鼻得连花弋翱这种能待在乞丐窝的人都吃不消。
尸体身上的脓疮都已经烂成洞了,流出淡绿色的液体,面目全非,肥肥的蛆子在肉里面钻来钻去。
“倒真像一只癞蛤/蟆。”
活着时表面再光鲜的人,死了埋到土里都会变得一样丑陋。
吴消寞忍着要呕出来的欲望,拿起树枝挑开破烂的衣服,又把尸体翻过去,仔细检查了一番后,喃喃道:“奇怪……”
“怎么奇怪了?”
吴消寞说:“尸体身上除了疮疤,没有任何武器留下的伤口。”
“那会不会是中毒而亡?”
“更不会,如果是中毒的话,毒性会从尸体里挥散出来,渗到土里,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的蛆虫在他身上了。”
吴消寞又问:“一个月前就只有他一个乞丐患毒疮死的吗?”
领路的乞丐点头:“所有乞丐中,就数他的毒疮最多最骇人,不会错。”
吴消寞始终不愿意相信癞蛤/蟆真就是自己病死的。
他为什么不早一天死,不晚一天死,偏偏就那一晚死了呢?
世上真有这么巧合的事吗?
2。
吴消寞和花弋翱走在街上,一个公子哥和一个叫花子走在一起不免让人多看两眼。
况且偏偏叫花子神气十足,公子哥却垂头丧气。
现在又一条线索断了。为什么就没有刚刚好的事情来帮他理出一些头绪呢?
吴消寞很苦闷。
“你的忙我已经帮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花弋翱高兴地说。
“不可以。”
“为什么!”
“因为我现在不高兴。”
——一个人不高兴的时候自然也见不得别人高兴。
花弋翱果然不高兴了,跳起来道:“好你个吴消寞!你言而无信!”
吴消寞笑笑,神色黯然。
花弋翱看他的这位朋友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沮丧过,问道:“那你要怎么样才能高兴起来呢?”
“我希望上天能给我一些巧合让我知道一些线索。”吴消寞苦笑道。
正说着,迎面跑来一个小乞丐一头撞在了吴消寞的腰上。
“小子,你跑这么快做什么?”吴消寞扶住他问道。
这时又有三个满脸横肉的男人拿着绳子追了过来。
“小畜生!往哪里跑!”为首的一个男人喊道,“乖乖地跟我们走!”
花弋翱走上前问道:“你们三个大男人追一个孩子做什么?”
“他偷了我们的银子,我们要把他绑回去问银子的下落!”
吴消寞抓住小乞丐的手,看着他说:“你真偷了?”
小乞丐恐惧地摇摇头:“我没有……”
“不是你偷的还能是谁?你一个小乞丐身上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银子!”
小乞丐叫道:“那是我干爹留给我的,不是我偷的!”
“那就是你干爹偷的!跟我们走!”三个男人说完就提着绳子要过来。
“站住!”花弋翱怒斥一声,“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说谎?我看你们满脸恶相,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呸!个臭要饭的,我看你是欠揍!”
说着那男人冲上来抡起拳头就往花弋翱脸上招呼。
可手还没碰到人,眼前的人影就消失了,还没反应过来,屁股上就重重地挨了一脚。
“老大!”另外两个男人见状想上来搭手,却突然也眼前一花,只听两声利落的闷响,便脸上一麻,反应过来时,一个鼻血汹涌,一个眼窝青紫,脸上又痛又肿,倒在地上哀嚎起来。
花弋翱冷冷道:“以后谁要再敢欺负乞丐,我花鹞子就把他耳朵割下来塞进他的肚子里!还不快滚!”
那三人一听到“花鹞子”三个字,吓得腿都软了,连滚带爬地溜了。
吴消寞苦笑着摇摇头,现在他明白了乞丐窝里的乞丐为什么对他态度那样傲慢。
——有一个这样的雪花鹞子罩着,谁都会眼睛长到头顶上的。
作者有话要说:
——有的人很可怜啊!
——仅仅是觉得可怜吧。
第9章 假活菩萨
1。
茶馆里人不多,清静。
花弋翱倒了一杯水给正狼吞虎咽的小乞丐,问:“你叫什么?”
“小矮子。”小乞丐嘴里的梅花酥还没咽下去,碎渣掉了一身。
“可你并不矮啊?”吴消寞疑惑。
这孩子也就八九岁的样子。
“我已经十四岁了!”小矮子说。
吴消寞吃惊地和花弋翱对视一眼,不禁同情起小矮子来。
同龄的孩子已经拔高了长了,他却这么瘦这么小。
花弋翱问:“刚刚那三个人为什么说你偷银子?”
小矮子回:“我就在包子铺门口买了两个肉包子,他们看到了就说我偷了他们的银子。”
“你用多少钱买的?”估计是那三个人见钱眼开,欺讹小乞丐。
小矮子从衣服里掏出了一把碎银放在桌上。
吴消寞又吃惊地和花弋翱对视一眼,问:“你哪儿来的这么多钱?”
“是我干爹留给我的,本来有两锭银子,我花完了一锭,还剩这么多。”小矮子说道。
“你干爹是谁?”
“癞蛤/蟆。”
“什么!你干爹是癞蛤/蟆?”听到这个名字,吴消寞心里咯噔一下,差点要跳起来。
小矮子点点头。
“那你干爹还在吗?”吴消寞急忙问道。
小矮子垂下脑袋摇了摇:“一个多月前干爹就毒疮爆破死了。”
“这么说你干爹真是癞蛤/蟆!”吴消寞现在高兴极了,他恨不得抱起小矮子在他黑花花的小脸上大亲一口!
想不到上天真的慷慨地赐给了他一个天大的巧合!
花弋翱干咳了两声,瞪了吴消寞一眼。
吴消寞看了看正在难过的小矮子,讪讪地收起了嘴角的狂喜。
“那你干爹死的那晚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吗?”
小矮子回忆了一下,说:“我记得他那天回来的很晚,还给我带了半只烤鸡。”
“哪来的半只鸡?”
“干爹说他今天遇到了一个真真正正的活菩萨,只帮他送了封信,就不仅能大吃大喝一顿,还得了两锭银子。”
“活菩萨?”吴消寞沉吟起来。
“可是谁知干爹半夜里突然说身上奇痒,肉都抠出来了,还是不解痒,干爹就让我赶紧去找大夫。”
又是烤鸡又是喝酒的,身上的毒疮当然要爆发。
人的欲望一旦沾上了侥幸,往往会付出沉重的代价,甚至是生命。
“然后呢?”
“大夫说不给乞丐看病,我就跑回来了……”小矮子哽咽着,“干爹说,他的毒疮太多,只怕活不到明天了,让我把银子带着离开这里,去过好日子……”
一滴滴泪水溅到桌上。
想不到癞蛤/蟆口中的活菩萨却是最终害死他自己的假菩萨。
“但是你没有走。”
“我舍不得我干爹,别的乞丐都欺负我,他把他们吓跑,还让我以后不用出去要饭了,他来讨饭养我。”
吴消寞和花弋翱都沉默起来。
这两个人都被别人嫌弃厌恶,受尽冷落,所以才走到一起相互依靠,相互取暖。
也正因为这样,活菩萨才以为癞蛤/蟆是孤单一人,让他去送信,之后再巧妙地害死他,这样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然而没有想到癞蛤/蟆竟还养着一个可怜的小矮子!
花弋翱的脸色冷冰冰的,拍拍小矮子的背说:“以后谁要是欺负你,就报出‘雪花鹞子’的名号!”
小矮子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看向花弋翱,问:“雪花鹞子是谁?”
花弋翱微笑地看着他,说:“是我。”
小矮子满是泪痕的脸上露出感激的笑容,用力点了点头。
“对了,”吴消寞说,“癞蛤/蟆有没有跟你说让他送信的人长什么样子?”
小矮子想了想:“说过,干爹说,那可是个真真正正的活菩萨,因为——”
话还没说完,突然只听“刷刷”两声,一簇密密麻麻的针雨向吴消寞他们射来。
吴消寞一个翻身,抽出骨笛横扫一面,银针叮叮落地。
同时花弋翱拍案而起,一招凌空展翅,朝着银针飞来的方向飞去。
“小心!”小矮子指着吴消寞身后大喊。
吴消寞转过身,只见三根从天而降的银针直冲着他的眼睛飞来,吴消寞只好迅速偏身,银针“嗖”的飞过,堪堪穿过耳边。
“不好!”吴消寞心头一紧。
回过头,只见那三根银针已直直地插在了小矮子的脖子上。
吴消寞赶紧封住他身上的几处大穴,但为时已晚,小矮子的嘴唇已经全部变得紫黑。
好快的毒!好狠的心!
花弋翱这时也飞了回来,看到吴消寞怀里的小矮子问:“怎么回事?”
吴消寞摇摇头:“死了。”
花弋翱攥紧了拳头。
“看到凶手了吗”
“没有。”
吴消寞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我们中计了!”
——这下世上再也没有人知道活菩萨到底是谁了。
2。
夕阳将落。
吴消寞和花弋翱漫无目的地走在草色青青的河畔上。河里的水依旧冰凉。
花弋翱问:“你觉得活菩萨会是谁呢?”
吴消寞说:“我不知道。”
微微的风挠过两个人的脸颊和头发,花弋翱突然道:“对了,你还没告诉我到底偷了什么?”
吴消寞看着天边的云彩,说:“你想想,一个女人身上最难得的宝贝是什么?”
花弋翱想了想,说:“我想不出来。”
“是心。”吴消寞说,“一个女人可以把她的身体交出来,但却很难把心掏给你。”
“可是我并没有偷走她们的心。”
“但她们却心甘情愿服侍你一个又脏又臭的乞丐。”吴消寞有些嫉妒地说道。
花弋翱愣了愣,哈哈大笑起来:“吴消寞,你真是个十足的大傻蛋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