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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手就得背黑锅-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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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们却心甘情愿服侍你一个又脏又臭的乞丐。”吴消寞有些嫉妒地说道。
  花弋翱愣了愣,哈哈大笑起来:“吴消寞,你真是个十足的大傻蛋!”
  吴消寞疑惑地看着他。
  花弋翱笑了一会儿才继续说:“我只是让她们帮我抓身上的跳蚤,一个跳蚤——十两银子。她们当然心甘情愿了!”
  吴消寞突然感觉自己身上痒了起来,仿佛有一家子跳蚤在乱窜,在咬。
  花弋翱止笑正色道:“吴消寞,你说了假话,按照约定,我要把你的弦鹤骨笛敲成八段!”
  吴消寞把笛子递过去。
  花弋翱接过笛子又说:“但我现在不想敲你的笛子了。”
  吴消寞问:“为什么?”
  “因为我现在高兴。”
  吴消寞终于又笑了。花弋翱也笑了。
  在苦闷的时候笑一笑总能让人轻松许多。
  “明天你有什么打算?”
  吴消寞深吸一口气,说:“我想去庙里拜拜菩萨。”
  “拜菩萨?”花弋翱疑惑道。
  “不错。”吴消寞说,“既然找不着那活菩萨,就只好去看看庙里的泥菩萨散散心咯!”
  夜幕已经降临。今晚却没有月亮。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作话。
  重复,没有作话。


第10章 魑魅魍魉
  1。
  第二天吴消寞真的来布福寺拜佛了。
  香烟缭绕,人声熙攘。
  据说这里的菩萨相当灵验,每天都有许多来来往往的香客还愿祈福。
  这样香火旺盛的寺庙不太适合散心,来的大多是将希望寄托在神明身上的虔诚妇孺。
  让吴消寞想不到的是,花弋翱竟然也来了。
  更想不到的是,这小子今天还打扮得非常有风度。
  他的脸终于不是脏兮兮的,可以说,全身上下找不到一块不顺眼的地方。
  玉树临风的样子自然引来不少年轻姑娘侧目。
  花弋翱不动声色地左右瞄瞄,凑到吴消寞耳边说:“一般有钱人都会来这儿烧香,你帮我瞅瞅目标,我好下手。”
  耗子就是耗子,到哪儿都手痒。
  吴消寞看着眼前这位和昨天简直天差地别的男子,打趣道:“想不到你还真是人模狗样!”
  花弋翱得意地扬扬眉,说:“哼!容貌这方面,我的确比你略胜一筹。”
  吴消寞很佩服他这种人,做乞丐时是乞丐的样子,做小偷时是小偷的样子,现在做公子的时候又是公子的样子了。
  但骨子里都有一股傲气,改不掉。
  就跟颜玖一样,骨子里全都是傻气。
  吴消寞笑了笑,一想到颜玖,他心里面就舒坦了些,总会不自觉地笑起来。
  但是他又想起已和颜玖分别三日之多,不知洵灵山庄出了什么棘手的事情,心里不禁担忧起来。
  正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从哪儿突然冒出来一个矮小的老妇人,提着香篮挡在了他们面前。
  “公子,买柱香吧?”
  吴消寞挥挥手:“老婆婆,我不敬香。”
  “不敬香也可以买一柱表表心意,菩萨看到了会保佑你的。”
  吴消寞还是摇头。他从不相信神佛之说,他认为把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才是最靠谱的。
  老妇见二人没有买香的意思,失望地叹了一声,又提着篮子,步履蹒跚地走了。
  吴消寞望着她佝偻的背影,脑子里突然想起死去的癞蛤/蟆和小矮子,心中泛起一阵酸涩。
  “老婆婆,你等等!”吴消寞追了上去,掏出一块碎银说,“你这篮香我都买了。”
  老妇不敢相信地抬头望他,颤抖着说:“真,真的吗?你可真是个大好人!菩萨一定会保佑你的……”
  吴消寞笑了笑,但愿菩萨保佑他吧。
  那老妇哆嗦着手,慢慢掀开盖在香上的红布,突然动作一顿。
  花弋翱立马察觉出有些不对劲,大叫:“闪开!”
  话未说完,老妇已迅速红布一掀,扫过吴消寞的脸,布上的粉尘瞬间被吸入鼻腔。
  吴消寞心里一慌,眼前发黑,之后便不省人事了。
  2。
  天近黄昏。
  吴消寞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他其实已经醒了,但却浑身乏力。
  外面有叫卖吆喝的声音,这里应该是街边的一家客栈。
  ——不知道花弋翱现在处境如何?
  ——那个老妇人是谁呢?
  ——又是谁把他带到这里的?为什么要这样做?
  正百思不得其解,门突然“吱——”的一声开了,进来了两个人。
  “老大,你这回迷药下得有点猛啊!他怎么到现在还没醒?”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就好像谁在他的喉咙里塞了一只哨子。
  另一个沙哑的声音回道:“别忘了他可是吴消寞,我不下点猛药,让他溜了咋办?”这声音也好不到哪儿去,就像在喉咙里塞了另一只破哨子。
  “嗯。还是谨慎些好。”
  二人倒了茶各饮一杯后,尖锐的声音说:“我去看看他,估摸着应该也要醒了。”
  那人走到床边,冰凉的手指刚一触到吴消寞的脸,床上的人突然就睁开了眼睛。
  面前的竟然是上午卖香的老妇,可现在她却不是那般佝偻孱弱,而是身材笔挺。
  “好小子!你什么时候醒的?”那老妇冷笑道。
  吴消寞也冷笑:“早两位一步。”
  这时门又“砰”地开了。
  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跨了进来,他先是瞟了吴消寞一眼,便恭敬地侧身让到了一边。
  接着从门外款款走进来一位身穿茶白色绸纱的蒙面女子。她一走进来,吴消寞就闻到了一股山茶花的清香。
  那女子默默走到床边,只用一双似水似雾的眼眸柔情地注视着吴消寞,吴消寞便觉得身上的血液开始发烫了。
  女子看了声音沙哑的男人一眼,那人便赶紧掏出一粒药丸塞进吴消寞嘴里。
  慢慢地,吴消寞感觉又恢复了气力。
  蒙面女子接过来一杯茶,轻轻地把吴消寞扶起来,将茶递到他嘴边,说:“我知道你有一肚子问题要问,来,先喝杯茶润润嗓子吧。”
  湿润的山茶花气息拂过吴消寞的耳后,女子的声音也像这杯茶一样,清润、甘甜。
  吴消寞心甘情愿地喝下了这杯茶,开口道:“和我一起的那个人呢?”
  “他早就走了。”
  “他走了?”吴消寞难以置信。
  “我告诉他不会伤害你,他便走了。”
  吴消寞冷哼一声:“他心倒挺大。”
  ——好你个花鹞子,亏我那么担心你!
  似乎看出了吴消寞心里所想,女子走到椅子前坐下,说道:“在你责怪你的那位朋友之前,我想你应该先知道我们的身份。”
  这时声音沙哑的男人开口:“我们兄弟是阴阳派的阴间四鬼——魑魅魍魉。”
  吴消寞脸色微僵。
  混沌出日月,日月分阴阳。
  阳界有三圣,阴间生四鬼。
  3。
  那人似乎早料到吴消寞会是这样的表情,沙哑的声音里也有了一丝骄傲:“我是四鬼之首——魑。”
  他说着掀起自己的左袖,里面竟然没有手,只有一只亮闪闪的银钩子,仿佛一不留神就会把人的魂魄给勾出来!
  除了这只冰冷的钩子手,他还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毒鬼,迷晕吴消寞的迷药根本不值一提。
  接着又响起一阵尖锐的笑声,吴消寞看向那个老妇,她的声音刺耳得让人恨不得上去掐住她的脖子。
  “你是魅。”吴消寞不想听她笑,赶紧打断了她。
  “没错!”
  “你的这张皮下到底藏了多少张面孔?”吴消寞盯着她的脸问道。
  “很多。”
  “有多多?”
  “多到你根本想不到!”
  魅如其名,善于迷惑,因此这个老妇的样子根本不是她的本来面目,她的易容术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甚至连此人的真实性别也不知是何。
  吴消寞看了看房间,问:“那么魍是哪位?”
  “是我。”一直站在蒙面女子身后的男人应道。
  他袒露着左臂,上臂纹着一个青面獠牙的鬼脸,张着血口吐着长舌,好不吓人!这人身材高大威猛,却始终面无表情。
  吴消寞望着那名女子:“看来你就是魉了。”
  女子微微摇头,嫣然道:“我不是。”
  “难道这房里除了我们,还有第六个人吗?”
  “有!”
  这时从房梁上突然垂下来一个人头,他抱着胸,双腿勾住梁子,稳稳地倒挂在半空。
  “我就是魉。”他说。
  吴消寞暗暗惊叹,他的意识也算是很敏锐了,然而这个人就像已经与黑暗融为一体一样,悄无声息,却一直在监视着一切。
  一想到自己昏迷时一直有个人待在房梁上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吴消寞就觉得手脚心冒冷汗。
  看来今天没运气遇到个什么活菩萨,倒是撞上了四个厉鬼!
  轻叹一声,吴消寞转向女子。
  “最后轮到你了。你又是谁?”
  那女子垂下眼眸,抬起纤纤玉手,轻轻拔下了头上的玉簪。
  脸上的面纱不舍地从面庞上滑落。
  吴消寞的眼中闪过惊艳,怔怔地望着面前的人儿。
  轻柔的声音在房中如山泉般淌过。
  “我就是阴间大司命——薛音书。”
  作者有话要说:
  不更文是不可能的,这辈几是不可能不更文的,签约又不会,只能靠写写小说才能维持得了生活这样几。呼唷!我超喜欢瞎写的!
  啵啵~


第11章 长生之术
  1。
  吴消寞现在一点也不责怪花弋翱不讲义气了。
  他甚至还有些感动。
  如果换作是他,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是这么一群人之后,他一定二话不说,撒腿就跑。
  花弋翱起码还知道关心一下他的安危,——吴消寞突然觉得这个雪花鹞子简直可爱死了!
  何况在见到薛音书的容貌后,他更觉得这也并不算是一次太坏的遭遇。
  眉如远山,面似芙蓉。白璧无瑕,丽质天成。
  再多的言语都无法完全形容这样一个从天外而来的女子。
  柳一湄与她相比,就少了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多了些凡尘的俗味。
  薛音书柔柔地注视着他说:“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在想些什么。你一定在想,明明传闻中的阴间大司命是一个行将就木的丑老头。”
  吴消寞感叹道:“谁能想到竟是这样一位绝色美人!”
  薛音书嫣然:“江湖上关于我的传言有很多,但大多数都不是真的。”
  吴消寞说:“耳闻的确不如眼见。但亲眼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
  薛音书语气一冷:“你怀疑我的身份是假的?”
  吴消寞微笑道:“你身边有鼎鼎有名的阴间四鬼,我的确不应该怀疑你的身份,但我这人凡事总喜欢多想一些。”
  行走江湖,有时候多一个心眼,就能捡回一条命。
  “哼!你其实就是嘴欠。”薛音书冷笑如冰,从腰间解下一块玉玦抛给吴消寞。
  “这是我的半块罗刹令,左边半块在我妹妹手里。”
  吴消寞接过一看,这块白玉通透玲珑,上下分别刻着“阴令”的右半边。
  吴消寞抬起头问道:“你妹妹是阴间少司命?”
  “不错,她叫薛音真。”
  吴消寞把玉玦还给她,说:“现在我相信了。那么你们找我来是要干什么?”
  薛音书回:“帮我们找到一个人。”
  “谁?”
  “秋南涧。”
  2。
  吴消寞眼神一暗,问:“为什么要找他?”
  薛音书长叹了一口气,说:“你应该也听说了,三个月前我们阴阳派的另外三位司命在断齿崖山上失踪了。”
  “听说了,不过这和秋南涧有什么关系?”
  薛音书继续说:“其实那几位司命没有失踪,而是受了重伤,现在在闭关静修。”
  “这是怎么回事?”吴消寞发现事情不像一开始那么简单了。
  “三个月前,有人盗走了我们阴阳派的传世圣物——长生咒。”
  “长生咒……”吴消寞喃喃道。
  “不错,长生咒上记载了可令人长生不老,永葆青春的心法秘诀,只要领悟了它,便可以纵横江湖,无畏生死。”薛音书说,“可是长生咒一旦出世,便会引起轩然大波,所以我们只说是几位司命失踪了,暗中再加紧追查。”
  吴消寞摇摇头,说:“长生咒不过是江湖传言,这世上根本没有长生不老之说!”
  “的确如此。”薛音书点头,但又讲道:“可是依然有许多人禁不住欲望的驱使,一次次来盗取长生咒。”
  又是因为欲望。这好像是永远无法回避也无法克服的问题。
  ——人的欲望真是不可思议。有人为了追求欲望而奋发图强,有人却为了满足欲望而跌入深渊,永不翻身。
  “所以……”吴消寞皱起了眉头,“你们认为是秋南涧偷走了长生咒?”
  薛音书敛了敛目光,点点头。
  “这不可能!”吴消寞沉声道。
  薛音书说:“我们之所以认为是他,是因为一个月前流蜂掌门时肃的死。”
  吴消寞又疑惑:“这之间有什么关联?”
  “我们派魉去检查过时肃的尸体,在他的后脑上,发现了一块圆形的红色印记。”
  “此话怎解?”
  薛音书看着他,解释道:“身中长生咒的人,后脑就会出现同样的印记,只不过有头发遮挡,别人难以发现。”
  又说道:“你讲得没错。长生咒的确不能使人长生,它记载的只是一套独门秘术,当年我们第一代掌门水长绝便是练就了长生咒才能傲立江湖,创下了阴阳派。
  “但是这套秘术很容易走火入魔。为了防止长生咒被居心叵测之人得到,为害江湖,我们将它锁在藏云峰,派了三位司命看护。“
  吴消寞说:“但是三个月前有人重伤了他们,并且把长生咒偷走了!”
  薛音书走到窗前,望着天边,说:“要练成长生咒,初步必须依靠他人的真气,就像时肃那种内力深厚的人。
  “每高一层,就需要补充气血。到了第三层,就得靠吸食人血才能进阶。”
  吴消寞震惊地支起身,问:“这么说那两起干尸案也是杀死时肃的人所为?”
  “不错!盗取长生咒、杀死时肃、吸干人血,这些都是同一个人干的。”薛音书回答。
  吴消寞面色凝重:“这种靠杀人就能速成的武功实在太邪恶了!”
  “稍有不慎,便会真气逆流,心魔作祟。”薛音书担忧道,“一旦那个人修炼到第五层,想要灭掉他就不容易了,真不敢想象到时候天下会变成什么样子……”
  “所以不管是不是秋南涧,都要赶紧找到他。”吴消寞若有所思道。
  3。
  “我们已经找了三个月,实在不知他到底藏在何处。”薛音书转过身,看着吴消寞说,“所以我们需要你来帮我们找!”
  吴消寞苦笑道:“可是我也不知道秋南涧到底在哪儿。”
  薛音书的眼里闪过一瞬冷厉:“你没有选择,无论如何你都要在十天之内帮我们找到他。”
  “为什么?”
  薛音书笑得很无害:“还记得我喂给你喝的那杯茶吗?”
  吴消寞猛地看向那个茶杯:“这茶有毒?”
  ——可是他明明记得魑魅两个人也喝过这壶茶,难道茶杯上有毒?
  这时一旁的魑说道:“这茶没毒,茶杯上也没毒,不过我擅长下毒于无形。在把茶递过去的时候就已经下好了毒!”
  吴消寞听到他破哨子的声音头都大了。
  薛音书还是很温柔地看着他说:“从刚刚开始,你的心口每天会出现一片莲花花瓣的图案,到第十天就是十片花瓣。如果那天你还没有把秋南涧带到藏云峰,得不到解药,你就会血液淤堵而死!”
  薛音书语气怜悯地继续说道:“这毒是阴阳独门的十方血莲,除了我们的解药,谁都救不了你!吴消寞,那种慢慢等死的滋味并不好受。”
  吴消寞赶紧扒开自己的衣服,果然看见心口处有半片血红色勾勒出的花瓣!
  愣了一会儿,吴消寞才合上衣服,叹了口气说:“其实你们不用对我下毒我也会去找秋南涧的。”
  “为什么?”
  “因为我有一位好朋友也委托我调查杀死时肃的凶手,他也猜到了这三件事情有关联。”
  “这人是谁?”
  “洵灵山庄的颜家九子——颜玖。”
  薛音书想了想,说:“我倒是见过他一面。”
  “哦?你们见过?”
  “有一回我无意遇见他,他并不知道我是谁。我看他头上的扶摇玉镰很好看,就问他能不能送给我。可是被他冷冰冰地拒绝了。”说着,薛音书露出惋惜的神色。
  “那是他母亲颜夫人的遗物。”吴消寞也冷冰冰地说。
  薛音书笑了笑:“是吗?可是这世上还没有人拒绝过我。”
  说着,她雪白的右手抚上身边魍袒露着的胸肌,柔软的手心游走在古铜色的肌肤上,魍面无表情地低头看她,气息却微微急促起来。
  薛音书却始终看着吴消寞,微笑着说:“哪怕是命,也有人心甘情愿地给我。”
  吴消寞沉默地注视着这个女人,俄而笑了出来。
  “我发现有句话说的果然不错。”
  “什么话?”
  吴消寞提了提嘴角,带着戏谑地说:“越是漂亮的女人,越危险。”
  薛音书尖尖的指甲慢慢陷入了魍紧致的皮肤里,魍的脸上微微露出痛苦的神色,但她一直保持着无辜而诱惑的笑容,对吴消寞说:“你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危险表面下其实充满了你想不到的刺激?”
  吴消寞也保持着微笑,摇摇头:“我的确很喜欢刺激,但我却不喜欢拿命来开玩笑,不论是别人的,还是我自己的。”
  薛音书终于放下手,拿出一块帕子擦拭着指甲。
  吴消寞顿了顿,又说:“至少——我得先想想办法活过接下来的九天。”
  作者有话要说:
  适当的女配有助于情节的推动。
  嗯。


第12章 再入朱楼
  1。
  春意渐浓,阳光和煦。微微风。
  路边的许多无名小花已经开得很欢快了。有湛蓝色的,有米黄色的,像小米粒一样,一簇簇地拥在一起。
  那些落寞了一整个秋冬的树现在也抽出了嫩芽,新叶在春风中微微颤动着。
  街上的人也都换掉了臃肿的冬衣,脸上洋溢着轻松愉悦的神采。
  ——这些充满生机的事物,这些充满希望的人。
  ——这就是生命,没有差别的生命。
  然而吴消寞的生命从昨天开始,就只剩下三分之一掌握在自己手中了,另外的三分之一在阴阳派手里,三分之一在老天爷手里。
  吴消寞想,还有三分之一,不算太坏。
  吴消寞一个人走在热闹的大街上。花弋翱不知去了哪里,颜玖还在洵灵山庄。他现在想喝酒,然而身边没有一位共饮的朋友。
  吴消寞昨晚想了很久,但最后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
  九天的时间去找秋南涧,或许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过就算只有一天,他也不会放弃。
  吴消寞想了想,决定再去一回朱楼。
  2。
  这次他选在了白天来到朱楼。白天的朱楼是一座茶楼。
  吴消寞没有喝茶,他惯于喝酒。
  ——一个喜欢喝酒的人只会用喝酒的方式饮茶,饮进去的茶是苦的。
  他又一次走过了九曲回廊,推开那扇不变的门,看见柳一湄已经坐在了六折屏风的前面,屏风纱布上的画已由腊梅换成了含笑花。
  吴消寞看到她,微微惊讶后又恢复平静,道:“你已经知道我要来了?”
  柳一湄微笑道:“我在等你。”
  其实,自从那一天吴消寞和颜玖离开后,柳一湄就开始了等待。
  她的发髻已经插上了当初那支射向吴消寞的金簪,现在是一个名副其实的“金簪夫人”了。
  吴消寞坐到她对面,掏出来一叠银票,道:“我要问关于秋南涧的问题。”
  柳一湄道:“一个问题,五十两。”
  吴消寞揶揄道:“怎么?当初时肃的问题一个可要二百两。今天我赶上折价了?”
  柳一湄道:“秋南涧的问题,原先一个二百两。”
  吴消寞疑惑道:“那为什么……”
  柳一湄淡淡道:“因为你是吴消寞。”
  吴消寞笑了起来,道:“你好像很喜欢用这个理由。”
  柳一湄也笑道:“因为这一个理由,就已经足够了。”
  吴消寞沉默了,他凝视着眼前这个娇媚而成熟的女人,想从她的脸上找到一丝不一样的表情。
  俄而他低下头,轻轻道:“是足够了。很足够了。”
  柳一湄道:“我知道你想问秋南涧在哪儿。”
  吴消寞点头:“是的。”
  “我还知道你中了阴阳派的十方血莲,只剩九天的时间。”
  “是的。”
  “如果九天后你还没找到秋南涧,你就会死。”
  吴消寞道:“你说的都对。”
  柳一湄犹豫了一会儿,叹息道:“可是我也不知道秋南涧到底在哪儿。”
  吴消寞虽然料到了会是这样的结果,可是当亲耳听到柳一湄说出这句话时,他的心还是紧紧地揪了一下。
  他原先还想问一些问题,可是现在却一个都问不出口,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于是他留下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在红木桌上,便起身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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