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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臣1-2-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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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你要留下,就留下吧。”炎皱着小眉头,一本正经地说,“可别再哭鼻子了。”
“嗯、好!”爱卿连连点头,破涕为笑,“皇兄会陪着你,保护你的!”
“还不知道是谁保护谁。”炎很有男子气概地反驳道。
不过,他对于爱卿愿意留下来,暗暗地感到高兴。只是,他坚持不要景霆瑞留在寝殿内。
景霆瑞倒也没说什么,一个躬身后,就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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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爽的夏夜里,爱卿就躺在炎的身旁,笑嘻嘻地给炎讲故事,什么月宫仙子,桂树下的小白兔,炎从没听过这些,好奇地问,“皇兄,这是谁告诉你的呀?”
“是瑞瑞啊!”爱卿笑得眼睛都快不见了,“瑞瑞讲故事可好听了!我总是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所以,他这是在哄弟弟睡觉呢。
“那都是骗小孩子的。”炎轻捏了一把皇兄圆润的脸蛋,“你老听这些,所以傻傻的。”
“我不傻!”爱卿生气地坐起来,撅起樱桃似的小嘴,“炎儿,这些都是真的!月宫里是有一只在捣药的小兔子。”
“我才不信。”炎也坐了起来,手里比划着道,“月亮就跟盘子一样大,而且还会缺角,兔子不掉下来才怪。”
“……”爱卿似乎被说服了,很认真地考虑起来,小声地说,“可能它很小呢?特别特别小的兔子,就跟蜗牛一样。”
炎想说什么,“咔嗒嗒!”的一阵响声传了过来,他倏地挺直了腰。
“怎么了?”爱卿伸手在炎的眼前晃了晃,觉得他很奇怪。
“别出声!”没想到炎反而用手捂住他的嘴,极小声地说,“会把鬼引进来的。”
“鬼?”爱卿没听过什么是鬼。
“就是会害人的东西。”炎解释着,“宫女姐姐们就是那样说的,已经让一个太监生病了。”
“什么?!”爱卿乌溜溜的大眼睛里写满了惊惶。
“——咔嗒!砰咚!”
像是窗子被撞开的声音,好像有什么东西飘进来了,两个小人都吓得浑身一凛,爱卿想叫瑞瑞,又怕反而会招来鬼,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就在这时,那个诡异的东西靠近了床,殿内烛火昏暗,只能望见是黑乎乎的一团。
“我们快逃!”炎小声说。可是怎么逃?架子床靠着墙壁而设,那东西就在帷帐外。
“别、别怕,皇兄在这里!”爱卿把小被子盖在炎的身上,“我引开它,你逃。”
“什么?”
“我、我会保护你的。”爱卿这么说,明明泪水都在眼眶里打转,却神奇地没掉下来,他忍着害怕,挤出一个笑容,“你一会儿要跑快点。”
从来不觉得皇兄是个厉害的人,因为他可爱哭了,但炎忽然觉得皇兄就是皇兄,有着比自己要大的胆量。
“你不怕?”
“怕,不、不是,我不怕。”爱卿直摇头,“它要敢欺负你,我就和它拼了!”
爱卿做出一副哪怕是用咬的,也要和恶鬼大干一场的架势。
就在爱卿哆哆嗦嗦地坐直身体,往床帐外头张望时,那一团黑影就猛地扑进床里!
“啊啊啊!”
“救命!”
爱卿也好,还是炎全都伏下身子,抱头惨叫。不同的是,爱卿整个人都扑在了炎的身上,大声哭嚎着,“别伤害我弟弟!”
很快,一阵风刮了进来,帷帐飞起,一个身影稳稳地落在他们的身旁。
“殿下!”景霆瑞的声音,响起在他们的头顶。
“瑞、瑞瑞!有鬼!”爱卿抬头,急忙喊道。
“是这个吗?”景霆瑞的手里拎着一团浑身棕色、四肢却长满黑毛的东西,在烛火下看的话,鼻头尖尖的,更像一只小怪兽。
不过,它瞪着圆圆小小的眼睛,似乎比爱卿他们还要惊恐。
“这是一只小狐狸。”景霆瑞温柔地说,“可能是殿里放了很多水果和糕点,它想进来偷吃。”
可不是吗?皇上总是御赐水果和点心给两位皇子,保姆嬷嬷怕皇子晚上肚子饿,所以吃不完的,并不会立刻撤走,还是摆在殿里。
“狐狸?”爱卿惊讶极了,立刻就忘了害怕,站起来道,“好可爱啊!让我抱抱!”
“不行,它是野狐狸。”景霆瑞说,“会挠伤殿下的。”
“它可爱什么?”炎插嘴道,心有余悸,眼角里挂着泪呢,“它没长腿!我昨晚看到它乱飞来着!”
“是有腿的!”爱卿连忙拉着弟弟说,“炎儿你看,它腿上的毛是黑色的,肚皮上的毛是灰白的,唔……晚上看起来,是跟没有腿一样。”
“嗯……?”炎定睛一看,那小狐狸被景霆瑞拎着颈后的背毛,四脚都蜷缩起,乍看就跟一团毛球似的,但它不但有腿,还长着蓬松、黑亮的毛。
“让我摸摸嘛?就一下。”爱卿还在跟景霆瑞撒娇。
“好吧。”景霆瑞从来都拗不过他,“只是摸一下而已哦。”
虽然那样说,爱卿不仅摸了小狐狸的脑袋,还摸了它软乎乎的肚皮,最后又让弟弟来摸,告诉他,这小东西一点也不可怕,还拿来糕点喂狐狸吃。
就这样一直折腾到大半夜,才把小狐狸放回树林里去了。
这只小狐狸似乎尝到了甜头,直到长大前,都会回到这扇窗子前,拿爪子拱一拱窗户,炎就会放它进来,爱卿也会来。
它高兴的时候,就跟狗一样四脚朝天,翻出肚皮,不过,它跑得可比狗快多了,一溜烟就能不见影儿。
爱卿和炎最后一次见到小狐狸时,它已经长得很大,很威武,屁股后头还跟着和它一模一样的一只小狐狸。
它们站在山岗上,一同望了望这边,就回茂密的林子里去了。
“它不会再来了吗?”炎对此十分地留恋。
“因为它有了重要的小狐狸要照顾啊。”爱卿以一副十足小大人的口气说道,“炎儿,你别不开心,你有我,我会照顾你的。”
炎抬头看着爱卿,不由想到了那一夜,明明皇兄自己怕得直哭,却依然牢牢地抱着他。
炎开始明白,对他来说,谁是最重要的人。
并不是整日忙着朝政的父皇,也不是已经忘记长相的爹爹,而是这个一直守护在他身旁的皇兄。
“嗯。”炎点头,握住爱卿那双温暖的小手。
好像也是从那个时候起,炎再也没觉得寝殿很大、很空旷。即使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那是美好得似彩虹一样的童年。
“我身边的每个人都戴着面具,包括我自己……”对着唯一的亲信萨哈,炎突然感慨道,“只有皇兄是最纯真的,别人对他好,他记一辈子。对他不好,他却眨眼就忘,从不记仇……皇兄是我的全部,我愿意为他奉献一切。可是……许多时候,我都是无能为力,因为他……并不需要我。”
“殿下。”萨哈想要安慰主人,但是半天也说不出话,因为他的主人不需要任何人来垂怜。
“天快亮了,我们去接皇兄回来吧。”炎忽然放下酒杯,起身,已经没了那副多愁善感的样子,声音冷静地道,“是时候,该好好地劝一劝他了。”
他向父皇发过誓,要好好守护爱卿的帝位与江山。不,这不是为了父皇!而是为了卿儿。就算卿儿会伤心、会怨他,他也要拨乱反正。
“就算没有景霆瑞在,你还有我啊,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的!”炎在心底呐喊道,个中苦味,只有他自己知道。
“属下遵令!”萨哈下跪说。尔后跟在炎的身后,两个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一片幽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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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醒了吗?”景霆瑞的手抚摸过爱卿的额头,捧住那清瘦了的脸颊。
“嗯,”爱卿睁开眼睛,他依然枕靠在景霆瑞的大腿上,“可是朕不想起来。”
“皇上住在牢里可不行。”景霆瑞笑了,指头轻刮了一下爱卿的鼻头,“微臣会尽快出去的。”
爱卿一骨碌地翻起身,但很快咧嘴“哎哟”地叫一声。
“很疼?”景霆瑞急忙问。
爱卿却红着脸,对他连连摆手道,“没什么啦,朕不小心闪到腰而已。”
“对不起。”景霆瑞压抑了这么久,才碰到爱卿,做得确实有些过火了。
“把衣服给我。”爱卿低着头说,连耳廓都红透了。
景霆瑞捡起脱在地上的夜行衣,轻轻拍落上头的草穗和尘土,才伺候爱卿穿上,还用手指梳理了他的乌黑、光滑的长发。
“瑞瑞。”
“臣在。”
“有个事情,朕想和你商量。”爱卿小心翼翼的口吻,让景霆瑞好奇。
“什么事?您说吧。”景霆瑞扎好了爱卿的长发,束成了一个圆髻。
“唔……其实,你不必这么辛苦,我们也可以效仿父皇和爹爹啊。”爱卿转过来,正对着景霆瑞说道。
“恕臣愚钝,没听明白您的意思。”景霆瑞注视着爱卿道。
“就是……如果你愿意公开地成为朕的宠臣,”爱卿下定决心似的道,“这样,针对你的发难就会少很多吧?”
“这是谁教你的?”景霆瑞微微皱拢眉头,问道。
“没有谁。”爱卿摇头,“不过,朕和青允师父在一起时,他说了一些当年的事,朕才知道爹爹当过父皇的男宠。但父皇并不是故意让爹爹难堪的,他这么做,是不想爹爹锋芒太露,惹来祸事。那个时候,父皇才登基,还有赵国维这个大奸臣在,不过,没有人会在意、伤害一个‘娈宠’的,所以父皇才在诞辰宴上,指名爹爹侍寝……”
“然后……?”景霆瑞问,眉心依然皱起。
“然后,朕就想到了你,以及我们现在的处境。这件案子若不是贾鹏从中作梗,你早就已经洗冤获释了。”爱卿不是笨蛋,那么多证据摆在眼前,却不能结案,当然是有人在使坏。
“贾鹏与你素来无冤无仇,朕能想到的,只有他很嫉妒你的才干,所以才想要为难你。”爱卿并不知道,自古以来,宰相等文臣和兵部有着表面和善,背地各自割据势力的事,这在朝里是很常见的。
“朕真的不想看到你被人欺负,所以,你不如……”爱卿想要让景霆瑞,公开地成为自己的宠臣,就像当年的爹爹一样。
“皇上。”景霆瑞打断道,“您能这般为微臣考虑,微臣真的很感动,只是今时不同往日。贾鹏固然可恶,但他的心毕竟向着您的,这点微臣还是知道的,他和想要谋权篡位的赵国维有着不同之处,而微臣的现状也与太后当年面临的不同。”
“你的意思是……不乐意吗?”爱卿听不明白,只觉得自己的提议很不错啊,可是他想了好些时候才想通的呢!
“是。微臣还有一个意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景霆瑞脸上的浅笑,简直能迷惑众生,“比起躲藏在‘男宠’的身份里,微臣更愿意直面敌人,有什么比手刃敌人更要痛快的呢?”
“呃……”爱卿从前就觉得,瑞瑞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其实,景霆瑞在当太子侍卫时,就没什么人敢招惹他了。
也许就是这种敢爱敢恨、从不委曲求全的性格使然吧?他从来不会因为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太子侍卫,就在宫里头低声下气、束手束脚,更何况现在他已经是将军了!
这让景霆瑞看起来这般地光彩夺目,让人心动不已。爱卿却不知道,若干年后,他也会成为景霆瑞的“敌人”,处处受制于他,两人的关系是一落千丈!
“可是,你就不想和朕光明正大地相处?”爱卿眨了眨眼睛,他虽然敬佩景霆瑞敢于跟宰相等人对着干的勇气,却还是不死心地问。
“等什么都不需要顾忌的时候,才叫‘光明正大’。”景霆瑞说道,“微臣想要的身份,可不只是您的宠臣而已。”
“哦。”爱卿似懂非懂地点头,反正瑞瑞说的事都是对的。
“现在这样也很好吧,”景霆瑞轻抚着爱卿的头,笑道,“比起在寝殿里,您在外头似乎更敏感呢。让微臣头疼下一次,是不是也该在外边露宿。”
“你、你别乱讲!朕一直紧张得要命!才不是什么敏感!”爱卿闻言,立刻伸手捶景霆瑞的胸口,景霆瑞轻声笑着,轻松地握住了他的双手。
突然,他敛起笑容,侧身挡在了爱卿的身前。
“怎么了?”爱卿问,踮起脚,有些紧张地左右张望,可他并没有听到可疑的脚步声啊。今晚的相聚,虽然好几次差点被巡夜的守卫发现,但都是有惊无险的。
“不管有什么事,您都别出来。”景霆瑞说,握了握爱卿的手后,快步走出牢门。
“干什么呀?”爱卿想要追出去,可是景霆瑞已经“喀嚓”一声地锁上了。
几乎与此同时,牢房前面的走道上,不知怎地冒出了六道黑影,他们全都穿着夜行衣,面覆黑巾,只露出一双双狰狞的眼睛来,他们逐渐靠近,步伐轻盈、整齐,每走一步,脚下都是猩红的印子。
爱卿这才闻到,那浓烈得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其中一人连手上也都是鲜血。
他蛮不在乎地往衣襟上擦了擦,表示那不是自己的血后,手里的尖刀就笔直地指戳向景霆瑞,对着同伴下令道。
“——杀了他!”
第十八章
狭窄的牢房走道里,刮着一道充满劲气的旋风,那些迎面而来的暗器,全都被弹飞了出去。
“砰砰!砰!”
涂着毒液的飞镖深深打入木栏、砖墙上,而被袭击的中心,景霆瑞却毫发无伤。
“果然是远近闻名的景大将军,内功了得。”刺客嘴上赞着,笑声却让人发寒,“让我们更想亲手杀了你。”
“十字镖,你们是江湖黑帮,枫字营的人。”景霆瑞只是瞄了一眼暗器,便说出他们的来头。
“哟,您还真是见多识广,没错,枫字营出手,从来没有杀不了的人!”并非男人自傲,这是江湖中公认的事实。
“大将军的艳福也不浅啊,这么俊俏的小子,从哪儿寻来的?”刺客往景霆瑞身后的牢房里望了望,一个模样极俊的黑衣少年正浑身戒备地站在那儿,“胆子可真大,还来牢里夜会情郎……今晚,弟兄几个可有战利品了!”
“狂徒!放肆!”爱卿从起初的惊愕,转变到了镇定,他怕鬼、怕大青虫,可是,从不害怕恶人,大声呵斥道,“你们擅闯兵部大牢,伤了侍卫,可知是死罪?!”
“伤了侍卫?哈哈哈,敢情这小人儿都没见过死人吧?”刺客捧腹大笑,言下之意,这外头的守卫已经被杀光了。
“什么?!”爱卿面色苍白,他无法想像,一出手就把人杀死,是怎样地心狠手辣。
突然,景霆瑞出招了,都没人看清他是怎么做到的,待众人反应过来时,一个离牢门最近的刺客,颈骨已经被扭断,如同霜打的茄子,软绵绵地蔫倒了下去。
景霆瑞顺势提起他手里的剑,乒——!与迎面击来的大刀砍在了一起,顿时火星四溅!
他们死了一个兄弟,与其说是愤怒,更像是遇到强敌的兴奋。壮硕的男人抡起千斤重的大刀,就如同玩耍着小树枝一般,疯狂地挥砍向景霆瑞,另外四人趁机抛出铁链,摆出一个阵势,将景霆瑞的手、脚全都圈套住。
“瑞瑞!小心!”爱卿看在眼里,心急如焚,手心都撞出血来了。他一边提醒景霆瑞注意防范,一边拼命想要解开牢门的锁,帮助瑞瑞杀敌。
“别出来。”这么说的时候,景霆瑞的胳膊和双脚,都被锁链用力扯拽住,不过,他翻身一跃,竟然把拉扯着他的四个人,都掀翻在地。
同时,手里的长剑唰地划过地面,剑气斩断了对面牢房的栏杆,也横扫过地上四人,他们肋骨、筋脉尽断,口鼻喷出了鲜血,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是完全不能动弹了!
“这、这是无双剑法?”唯一还活着的刺客眼露惊惧之色,“这、已经失传了的……怎么会?!”
无双剑法可“以一敌百”,更何况是几个江湖刺客呢?再厉害的高手,也不会冒然与之对决。
“谁说失传了?”景霆瑞极冷冽地说,“就让你领略一下,当恶人走狗的下场!”
“哼!”刺客应变极快,丢开大刀,转身、踮脚飞起,往牢房出口急掠而去。
不过,景霆瑞也跟着飞掠起,他想要抓活的,因为这显然是礼亲王府重金买来的刺客,是最好的罪证!
“看剑!”就在景霆瑞的剑尖凌厉地刺向男人的右肩时,一把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银剑却从男人的后背穿出,他为了能刺杀到景霆瑞,竟然反手,将腰带上暗藏的软剑,整个地穿透自己的腹部,以刺向景霆瑞。
“呜!”飞掠在半空的两人,都同时跌落在地。不同的是,刺客已奄奄一息,景霆瑞却还站立着,一手捂着渗出血的左腹。
“枫、枫字营,就算是死,也要完成任务,呵呵……”
枫字营……疯子营,江湖传闻,他们为了杀人,即使是两败俱伤也在所不惜,看来果真如此。
“瑞瑞?!”身后,传来爱卿焦急地呼唤,景霆瑞认为自己太大意了,他转身回到牢房前,打开了锁。
“皇上。”
“瑞瑞!”爱卿连忙抱着景霆瑞,焦急地察看他的伤口,“你怎么样?流血了?!”
“只是一点皮外伤,没事的,不要哭。”景霆瑞把头靠在爱卿的肩上,“对不起,让您看到了不好的事情。”
“你在说什么啊,瑞瑞?!”景霆瑞抱着爱卿的双手忽然滑了下去,爱卿惊觉他失去了意识,怎么会这样?!
爱卿慌忙伸手一摸他的伤口,血流得并不多,但为何是黑色的?有毒?!
“——快来人!有刺客!护驾!”炎原本只带了贴身侍卫萨哈,可是才踏进兵部大牢,就闻到浓重的血腥之气,如同身在刑场一般,立马拔剑,大声呼喝侍卫。
不过,他等不及御林军赶到,就率先冲进牢内。地上血流成河,横陈在那儿的尸首都是大燕守卫,这让炎的心顿时揪紧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等他跑到里头,就看到五、六具刺客的尸体,接着,他就看到敞开着门的牢房内,一身黑衣的爱卿趴伏在景霆瑞的身上,这让他猛吸一口冷气!难道,他们两人都——!
“皇、皇上?!”炎声音发颤,双脚发软,跪倒般地扑过去。
似乎这才听到有人来了,爱卿抬起头,吐掉口内的毒血,对着炎道,“快!传御医!”
“嗯?”炎的脸上依然是惊魂未定。
“瑞瑞他中了毒,我刚把毒血吸了出来,但他还是不醒!”爱卿一紧张,就连“朕”都忘了说,不过,在这当口,除了炎的护卫萨哈,其他谁也没留意。
“奴才这就去传。”萨哈接旨,正待要走。
“等等!”炎反应过来,“萨哈,你先护送陛下回宫,这里有我。”
“不,我不要留下瑞瑞一人!”
“皇上!恕臣弟之前慌张,误喊了‘护驾’。在御林军赶到前,您最好先行回宫,以免惹来非议。”一见爱卿没事,炎就冷静不少,进言道,“若事后刑部追查,皇上您夜访监牢,还遭遇刺客袭击,那么景将军这大牢,恐怕得坐一辈子了!”
身为臣子,不但没有劝说皇帝及时离开是非之地,还害得皇上身陷险境,哪怕景霆瑞确实救了皇帝,却也难辞其咎!
“朕……”轻则监禁终生,重则斩首示众,身为皇帝的爱卿,很清楚律法刑责,只是受伤的人是景霆瑞,让他忘记了这一切。
“萨哈,快走,如若有人拦你,就说是我命你去找御医的。”炎吩咐完,就俯身观察起景霆瑞的伤势。
爱卿心痛得浑身直哆嗦,他是皇帝,权倾天下,却连守在心上人的身边都不行,不,是反而会害了他。
“皇上?”萨哈小声地道。
“……随朕从密道离开。”爱卿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悲凉,他身上穿的是夜行衣,若走大道,太惹眼了。
“遵旨。”萨哈陪同爱卿,消失在牢房深处的密道里。
炎这才松了口气,看向双目紧闭,面色苍白的景霆瑞,眼下,旁无他人。
“要不是为了卿儿,我真懒得救你。”炎很不情愿地说,将景霆瑞扶起,让他靠着牢房栏杆而坐。接着自己也盘腿而坐,双掌击向景霆瑞的胸前,将自己的真气传送过去。
这可以帮助景霆瑞遏制毒药在体内的经脉各处流转,甚至完全地化解毒性。
而炎能做到这一点,完全是因为他们拥有同一个师父,以及练的都是无双剑法,内力大抵相同。
“哎?!”然而,炎马上觉察到,真气无法顺利注入,景霆瑞整个人就跟铜铸似的坚硬,让人无法侵入。
炎如果执意这么做,只会受到真气反弹而自身经脉受损,他即刻停手,再一看景霆瑞的脸色,明显开始转好。
显然,景霆瑞摒弃外界一切的干扰,正在自我疗伤。
意识到对方的武功和内力都远在自己之上,炎气得是涨红了脸,忍不住抬脚,往景霆瑞的肩膀踹了一下。
力道不大不小,让景霆瑞横倒在地。
这时,御林军赶到,看见炎殿下和不省人事的景将军,还以为来迟一步!
“有人意图行刺景将军。”炎厉声说,“幸亏本王路过发现,现在,快把将军送去太医院医治。”
“是!不过皇上呢?您方才喊的不是护驾吗?”御林军统领是年已六十三的蒲广禄,虽年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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