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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臣1-2-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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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国国君在信函里一再表态要归顺大燕,臣服于淳于皇族。可是,他并没有提出归顺的具体条件,只是反复说了些不想再战、以至民不聊生的话。
  只要夏国能归降,任何条件都好说,不管秦魁还是炎,以及其他大臣,都抱着这样的心思吧。
  所以,他们每个人都是如此的开心,而他们越是高兴,爱卿也就越难过。
  ‘如果真是那样,瑞瑞……朕该怎么办?’
  爱卿的心在绞痛,苦不堪言。
  小德子传膳回来了,为给皇帝好好补一补身子,他还让御膳太监呈上了好几盅的炖品。
  可是爱卿却没有一点胃口,最后竟然是一样没吃,只是赏赐给安平他们,便回寝宫去了。
  
  第五章
  
  自从晟国投降以来,大燕海军便兵分三路,何林带领的前锋营继续留守晟国海域,到底是战是和,就等皇上的一纸诏书。
  第二路为大船、大炮,是由张虎子带领的中路军,驻守珍贝岛。随时都可发兵支援前锋营。
  第三路便是景霆瑞所在的大帅军,驻扎在清河城。
  一是城内还有些落网的奸细,需要排查缉拿;二是帮助当地百姓重返、再建家园,并处置那些趁火打劫的歹徒;三是等皇上选定新的清河城知府,繁琐的交易处理起来,不比打仗要轻松多少。
  景霆瑞才从俘虏的监牢回来,还来不及更换掉身上的铠甲,校尉就进来禀报,皇上的特使到了。
  从朝廷来的书信分为两种,一是兵部发来的皇帝诏书,直接执行即可。二是皇帝的亲笔信,只能给统帅一个人看,后者有专人护送,称之为特使,且多为皇帝的贴身侍卫。
  “开仪门迎接。”
  景霆瑞说,立刻前往黄堂。这里本是知府衙门,黄堂即正厅,是官员宣读诏旨,接见官吏,公开审理案件之所。
  仪门是正中大门,平时并不开启,只有旁门出入。不过,景霆瑞并未有带侍从,只身相见特使。
  他来到时,穿着深红官服的特使已经站在那儿,正抬头看着上方那道“正大光明”的匾额。
  “末将迎候来迟,还请特使大人不要见怪。”景霆瑞说,来者一回头,便是一个爽朗的笑脸。
  “青将军?”景霆瑞显得惊讶地道,“怎么是你?”
  以往皇上的信件都是交由铁鹰剑士送达,但那些都是属下,青允身为铁鹰剑士的首领,公务繁多,竟然愿意大老远地跑这一趟,景霆瑞难免不吃惊。
  “就是我!”青允笑嘻嘻的,脸孔晒得更黑了,“我也怀念在前线的日子,趁着给皇上送信,就过来瞧瞧。”
  “那么,可有找到年轻时的回忆?”景霆瑞认真地问道,直视着青允的笑脸。
  “皇上知道你的嘴巴这么坏吗?”青允瞪着眼睛道,“我只是说怀念,没说我很老,我才四十几岁!正值壮年!”
  景霆瑞却淡淡一笑,青允又调侃起来,“要看你景大将军的笑容可真不容易,果真是要提到皇上才可以,不然,你就一直绷着脸!”
  “皇上让你来,是挖苦我的吗?”景霆瑞微微苦笑,伸出手道,“特使大人,里边请。”
  “哼。”
  青允大步往二堂走去,那是知府的书房,还有摆满刑具的审讯室。
  此时,正关押着几个细作,到了三堂才是休息之所,有一南一北两座花厅,用来会见重要的客人,案几桌椅都十分考究。
  景霆瑞带青允去的就是北面花厅,位于二楼,从那里望出去可以看到清河城貌。不愧是海边之城,房屋建造得极为结实,好像堡垒似的。
  屋顶很大,窗洞就比较小,属于冬暖夏凉一类,墙皮都是用处理过的海沙糊起来的,但墙粉里加了碾碎的贝壳,太阳一照,都散发出梦幻般的莹莹亮光。
  远远一望仿佛是一条波光粼粼、清澈见底的河流,据说这也是清河城名的由来。
  在青允赞叹着与皇城迥异的美景时,景霆瑞命侍卫送上清茶和当地的特产,是用新鲜鱼子酱制成的糕点。
  “我正好饿了!”青允并不客气,坐下来就想要吃,但景霆瑞飞快地拍了一下他的手背。
  “干什么?!会疼的!”青允立刻缩回手,突然想起来,“啊,对了,我还没洗过手,风尘仆仆的,是不干净。”
  景霆瑞拧眉,一脸肃然地道,“先把皇上的密函匣给我,之后你要怎么吃都随意。”
  “哈哈,你果然是急着要看信!”青允笑得极大声,还道,“我来的时候和青缶打赌,说你一定是迫不及待地讨要信件,都不问问我这一路上遇到的艰难险阻。”
  “你不是已经平安抵达?何须多此一问。”景霆瑞站起身,离开桌边。
  “怎么,你不要看了?”青允端起茶盏,摆出胜利者的姿态,“好好地哀求我,说些顺耳的话,我指不定就给……”
  “不用了。”景霆瑞抬起的手里,正捏着那只密函匣呢!
  “什么时候?!”青允赶紧检查身上,藏在衣袖内袋里的匣子真不见了!
  “我起身的时候。”景霆瑞回答道,刚才他有经过青允的身旁。
  “你怎么这么厉害?这是怎么做到的?!”
  青允既然能当上太子师傅,武功就算不是宫里最好的,也是一等高手,可是他完全没有感觉到景霆瑞的动作,只是看到他起身,从自己面前走过而已。
  “雕虫小技,何足挂齿。”景霆瑞却道,拿着密函匣就要进书房。
  “唉,罢了,你看吧,我也好歇歇脚!”青允不再逗弄景霆瑞,享受起面前的美食。
  说起来,他看着太子长大的同时,也等同于看着景霆瑞长大。
  他们二人从小就如影随形,感情好到“如胶似漆”,若是一男一女,指不定就青梅竹马、日久生情了。
  不过,也许是爱卿和景霆瑞的差别太大,青允并不认为他们两人之间会有爱意。
  撇去两人身份的高低不谈,爱卿性格开朗,即便是当上皇帝,还免不了孩子气的一面,景霆瑞则为人沉稳,不苟言笑。
  人人都说他是冰山将军,青允就觉得他是一块铁板,轻轻踢到一脚,都会觉得很疼!
  简而言之,他是个很不好惹的男人。
  他和青缶在谈论事情时,经常有不同的见解,唯独对于景霆瑞的评价是完全一致的。
  ‘景霆瑞吗?’青允还记得青缶略一深思后,说道,‘唔……武功犀利,人也稳重可靠,但是……怎么说呢,总让我庆幸,他并非你我的敌人。’
  ‘对!就是这个感觉!’青允连连点头,‘我完全不敢去想,和景霆瑞为敌会是怎样的光景!’
  ‘呵呵,我们怎会与他为敌?景霆瑞对皇上如此忠心,我们拥护他还来不及。’
  青缶笑着,‘倒是你,别老是去骚扰他,你这种明知道对方危险,非要去撩拨几下的脾气,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掉?也只有皇上受得了你。’
  ‘你错了,他是不好惹,但只要与皇上有关,他就变得非常有趣,还会笑呢。’
  ‘人家好歹是个将军,我不想替你收尸。’青缶当时眉头一皱,脸色铁青地讲完,就走了。
  回忆到此为止,因为青允突然意识到,眼下可是景大将军的地盘,万一发生些什么,皇上还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我不会真的自找死路吧?”
  鲜美的糕点从青允的嘴里掉出,顿时胃口全无,有些担心自己刚才是否做得太过火了,也许应该一进门就双手奉上信函才是!
  +++++
  “去给特使大人送一坛库房的酒。”景霆瑞来到书房后,对侍卫吩咐道。
  “是,将军!”
  侍卫下去准备,那里的酒是最好喝的,全都密封在坛子里,已近百年的历史,景霆瑞用来犒赏先锋营的将士。
  想到青允那完全不顾及身份的嬉闹举止,景霆瑞不禁轻轻一笑。
  在以前,爱卿说是找青允师父练武,但很多时候都是追着打闹,爱卿还会爬到青允的肩膀上,青允也完全没有太子师的样子,整天都是嬉皮笑脸的。
  景霆瑞知道青允是故意逗爱卿开心,因为在学武之前,是先学习文史古籍,爱卿在温朝阳那里,没少挨训。
  所以每一次上课,景霆瑞都是远远地望着笑声不断的师徒二人,恍惚间,觉得他们才是一道的。
  不可否认,景霆瑞知道自己是在吃青允的醋,所以,当爱卿练完武,都会借故将他抱紧在怀里,尤其是天冷的时候。
  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爱卿是他的这一点,谁都不能改变。
  景霆瑞将密函匣打开,看到里面被纸张塞得满满当当,不禁露出温柔的笑。
  ‘瑞瑞,一切可好?’
  信纸展开,第一句便是爱卿诚挚的问候,景霆瑞都能看得到,爱卿那双晶莹透彻的眼睛里,透着的担忧与思念。
  ‘朕……与你写信时,还真不习惯自称朕啊。平时讲话倒不觉得,因为在我的心里,你就是你,我就是我,并没有一个朕夹在中间。’
  这话真是比冬日里的石蜜还要甜,若爱卿在面前,景霆瑞一定不会只给他一个吻就算数的,定要与他缠绵上一整夜!
  当然,爱卿并不会认为这是情话,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而当他真的写情话时,别说景霆瑞看着古怪,连小德子瞥见都要摇头。
  例如上一封写的‘朕想念你微笑的样子,也想念你说话的声音,不管相隔多远,分离多久,都深深萦绕在朕心头……’
  等等,这确定不是在写哀悼、缅怀之词?这字里行间的表述极容易让人联想到故人‘音容宛在,永别难忘’,若不是景霆瑞,换做其他人收到这样的情书,不气个半死才怪。
  是恋人也缘尽于此了!
  但景霆瑞虽然读着别扭,心里还是很高兴,不管爱卿写什么,只要是他写的,那都是宝贝!
  ‘我可不能得意忘形!’
  心跳得太快,景霆瑞不得不放下信件,略略定神才拿起来继续往下看:‘所以,我就称我吧。瑞瑞,你知道吗?东宫的枫叶还红着,我今儿才去看过,可美了……他们都说是祥瑞之兆,但我知道打仗赢了,都是你和战士们的苦劳,哪有祥瑞一说。’
  爱卿的信里写的都是宫里发生的事,有好笑的,也有恼人的,比如贾鹏非要大办万寿节,而他心思并非在祝寿上。
  当然,关于烦恼的事情,爱卿都是聊聊数语带过,大多还是喜事,说长公主已怀有身孕,萱儿荣升为妾室,与长公主以姊妹相称,关系极为融洽。
  他说自己当初是舍不得让萱儿当陪嫁侍女的,如今见她生活得好,倒也罢了。
  爱卿并不知道长公主挑选萱儿陪嫁,是因为景霆瑞的关系。
  萱儿对皇上存有非分之想,若只是单纯的爱慕还好说,偏偏她是想借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法子,飞上枝头变凤凰。
  爱卿并不知道萱儿曾偷取过“神仙露”,并想要加入到御膳里,只是小德子和安平跟得太紧,没有机会下手。
  安平察觉到萱儿老是鬼鬼祟祟的不对劲,就向景霆瑞报告此事,景霆瑞稍微一搜查,便在萱儿的身上发现了被盗的神仙露。
  景霆瑞当然不会允许这样贪慕权贵的女人留在爱卿的身边,可是爱卿偏偏对他周围的人十分上心。
  若是单单赶萱儿出宫,只会伤了爱卿的心,他略一思索后,便去了一趟公主府。
  长公主认为只要和皇上讨要一个宫女,就能卖给景将军一个大人情,这交易很是划算,便欣然同意。
  而正因为是景将军介绍的,长公主对萱儿自然厚待,从一开始就打算让她当妾妃。
  萱儿的事情到此为止,景霆瑞即使读到信,也不愿意告诉爱卿任何有关她的实情。
  “皇上,您的心思放在末将身上就足矣,何必谈到别人。”景霆瑞自言自语地说完,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淡定,哪怕是一件一件解决的事,都会让他吃醋不已!
  好在手里拿着的只是爱卿的亲笔信,若他真的在眼前,景霆瑞不确定自己有定力,可以不去碰他。
  “不妙……”
  这才多久的功夫,他就已经想过好几次,要对爱卿“以下犯上”、“行为不轨”,难道是压力太大,导致欲求不满?
  仔细想来,他一直在前线作战,又要布控全域,还得暂代知府,就在他看信的当口,想必要等他处理的公务就已经堆叠起来。
  可是,景霆瑞对于此并无怨言,因为他是一军统帅,代表皇帝出征,所以,对于每一件事,都不想留下任何遗憾。
  更何况,能够借此机会收到爱卿的情书,就已经感觉此生无憾了。
  “不管怎样,还是想要快点回去。”景霆瑞把信捧在唇边,深情地一吻。
  +++++
  “皇上在信里写了多少军政要务?”
  青允是喝得满脸通红,嬉皮笑脸地说,“让你在书房里,看了老半天?”
  “与你无关。”景霆瑞在酒桌旁坐下。
  “哼,我也不关心那些事,令人头疼。”青允提起酒坛子,很是豪迈地给景霆瑞倒了一碗,“我只是心疼我的小徒弟罢了。”
  “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景霆瑞接过酒碗,却放下了,“就算是皇帝的亲笔信,你也不用亲自跑这一趟。”
  “聪明!”青允笑得眯起眼睛,“不愧是景大将军,你知道吗?我这一路走来,就算是遇到山贼,一听说是要去找你的,都会给我让条路呢!”
  “别瞎扯。”
  “才不是瞎扯,哎,好吧。”青允望着景霆瑞凌厉的眼神,连忙正色道,“我觉得这儿的事处理得都差不多了,你就回宫吧。”
  “皇上需要我?”
  “皇上什么时候不需要你了?”青允很感慨地道,“你们从小就在一起,皇上早就习惯有你在他身边。自然,你是从不在乎这些事的,可皇上不一样啊,说真的,皇上愿意派你出来打仗,我就已经很惊讶了,因为你就是他身边的定心丸啊。有你在,他连觉也能睡得安稳些。”
  “但是,必须要有圣旨,我方可回宫。”其实,景霆瑞一早就有返程的意思,毕竟大局已定,但他是奉旨出来打仗的,爱卿没有让他回去,他便不能回。
  “你可以借着事由回宫啊!”青允有些迫不及待地说出自己的提议,“夏国公主不是要嫁给你吗?这可是大事!”
  “那婚事我已谢绝,吉吉儿不会再提起了。”
  “什么?唉!我还打算……”青允一时没了招数。
  “不过,我是私底下拒绝的,皇城那边应该还不知道。”景霆瑞沉吟着道,“确实可以借来一用。”
  “这太好了!你好好准备一下,我与你一同回去!”青允看起来很高兴。
  “再十,不,七天,等我安排好一切,即可启程。”景霆瑞认真地说道。
  “好!我等你!”青允脸上是笑容灿烂,但心里知道他给景霆瑞出了一个很大的难题,七天里要做完至少一个月才能完成的事,想必会累坏他吧。
  可是,青允更心疼爱卿,柯卫卿临走前,曾经嘱咐他照顾好卿儿,可是他能力有限,并不能很好地辅佐皇帝。
  身为一军统帅的景霆瑞就有如此之多的事务,更别说一国之君的爱卿了,他的累,他的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正因为如此,青允才想把景霆瑞带回去,至少爱卿的身边会有一个能倾听他烦恼的人。
  虽然,青允觉得景霆瑞是很厉害,但他对于皇上的忠心,以及办事牢靠的程度,又是无人能及的。
  +++++
  大燕都城,睢阳。
  一场不大不小的雪,让皇宫热闹了好几天,这赏雪的、扫雪的人比往年都要多。
  爱卿在上早朝的路上,就看到好几个宫女聚在一起,用扫拢的雪团堆砌雪人,这晨光一照如同粉雕玉砌似的,别提多好看了。
  “真好啊。”爱卿微微笑着说,“朕儿时也爱堆雪人,还和炎儿打雪仗呢。”
  首领太监本打算阻止宫女玩雪的,吵吵闹闹的实在不合规矩,但既然皇上都这么说,大家便随意起来,更甚至还比谁的雪人堆得好。也不知谁传的话,说皇上会给赏赐,这下,便闹得更开了。
  爱卿来到勤政殿,文武百官早已等候,与往日一样,他登上御座,接受大臣的跪拜,便开始处理今日的政务。
  很显然,今天争议的重点依然是万寿节,爱卿不懂明明夏国归顺的事情更为重要,为何他们非要关注一个每年都有的节日,且还联名奏本。
  “朕之悬弧之庆,确实关乎国家体面。”爱卿在一轮炮轰式的上奏后,既不生气,也不烦恼,微微一笑道,“诸位卿家说得都对!”
  “皇上圣明!”
  贾鹏暗松一口气,看来皇上是会接受他的政见,这件事对他最大的影响莫过于——皇帝到底会不会听他的话?
  所有的大臣亦关注于此,再怎么说,贾鹏也是太上皇钦点的宰相,在所有政务上辅佐少年皇帝,若连一个万寿节,他都说不上话,那宰相在朝中的分量未免也太轻了。
  “朕也想热热闹闹地举办一场盛大的庆典,只是……”
  爱卿从鎏金雕龙的御座中起身,往前走了一步,目视远方,感慨万千地说,“常言道:孝子之至,莫大乎尊亲,朕的父皇、父后均在世。朕身为长子,未能替他们操办一场寿宴,却要给自己大肆祝贺,实在有失仁德。朕觉得一切从简,才不至于失了诚孝之心,各位大臣,你们以为呢?”
  “这……”
  这个问题贾鹏还真没有考虑到,去年的万寿节,因为天灾、战事改成了祭祖、祭天地仪式,自然也没有那些普天同庆的活动,只是百官同朝饮宴。
  前年的万寿节,皇上登基不久,大赦天下,各项登基的庆典和万寿节几乎是一并办了,也就让人忽视了这点。
  细究的话,皇上的万寿节确实还未有单独的举办过。
  所以,皇上要以这个理由推掉万寿节的隆重庆典,不仅合情合理,还能成为天下至孝的表率,让人根本无法反驳。
  只是,皇上之前完全没有提及这点,让贾鹏感到措手不及,而在这之前,贾鹏一直认为自己已经很好地掌控住了朝堂议政的动向。
  简而言之,凡是他说往东,就没有大臣敢说往西。
  爱卿要说的话都说完了,大臣们的脸上都写着惊讶,还有些不知所措,不知是谁说了句,“皇上忠孝仁德,乃万民表率!”
  附和的声音才多了起来。
  “皇上,微臣赞同一切从简。”兵部尚书刘辂出列上奏道。他其实最不爱大肆庆典,尤其眼下公务繁多,还要赴各种宴席,实在是忙不过来。
  只是他也想不出不办万寿节的理由,因为贾鹏说得句句在理。眼下,他终于可以放下负担,大胆进言。
  于是乎,一大半的臣子都下跪,说皇上仁孝,是百姓之福。
  爱卿往旁边偷瞄了一眼,就看到小德子窃笑着,偷偷从衣袖里伸出一个大拇指,在称赞爱卿厉害,终于把这事给顺利了结。
  爱卿不由微笑,但很快正色,再次说道,“虽说一切从简,但宰相大人所言亦极是,故而朕决定在御苑举办‘千叟宴’,但凡皇城内年过六旬的长者,皆可赴宴。且每人赏银一两,棉布两匹,一次代替朕的寿宴,此事就交由户部、礼部共同办理。”
  这么做也算是大办了一场,也保住了贾鹏的面子。
  爱卿直到下朝,都觉得今儿的空气特别清新,身上也轻松不少。
  小德子伺候在爱卿跟前,帮他换掉那厚重的全套朝服,并好奇地问,“皇上,既然有此好招,为何不早点用?这些天光听到‘万寿节’这三个字,您的头都快疼裂了吧?”
  “朕也是昨晚才想到的。”爱卿笑得灿烂,“不愧是瑞瑞。”
  “景将军?”
  小德子就更糊涂了,昨晚皇上收到景将军的又一封密函,但信里破天荒的就只有一句话,“末将很高兴您即将寿诞,若是太上皇和太后在就好了。”
  ‘朕也想父皇和爹爹在啊,全家团圆,其乐融融,岂不美哉?’
  小德子记得皇上瞄着那一行字,相当失落地自言自语着,后来皇上把信翻来翻去地看,在找有没有其他的字句,甚至还把信放在烛火上烘烤,但真没别的了。
  “你真笨。”
  昨晚明明失落得很,爱卿此刻倒是得意洋洋,“瑞瑞是在提醒朕,可以从仁孝入手解决此事。”
  “皇上您真厉害!奴才真没看出来。”
  “不仅如此,瑞瑞为了让朕能静心思考,解决问题,所以才只在信里写了一句话。”爱卿很有把握地说。
  “是这样吗?奴才倒觉得景将军是太忙了……唉哟!”脑袋被手指弹了一记,小德子委屈地摸着额头,“皇上息怒,是奴才多嘴了。”
  “不和你耍贫嘴了,朕套写封信,好好地谢一谢他!”爱卿摩拳擦掌地说。
  “皇上,您为何不召将军回来?密匣来来去去的,要耗费不少时日。”
  问话的是安平,他一直都想问这句,“现在战局已定,就算景将军回朝,也不会有任何影响啊。”
  “并非朕不想他回来。”爱卿无奈地叹气,满脸掩饰不住的思念,“朕恨不得他立刻出现在这里,好让朕亲口感谢他,但是……”
  “但是?”
  “瑞瑞数次来信,都没有提及想要回来。”爱卿低头,显得落寞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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