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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掌门-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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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前华玉门得知了前朝余孽的假消息,为了借势剿灭青铜派,他们替朝廷做了担保,只顾着对青铜派落井下石,全然忘了自己也变成了受制约的一方,如今他们火烧上身,要是再出岔子,等着华玉门的就是万丈深渊。加之温无凛忽然带领新派与旧派撕破脸皮,就像是……掌握了什么证据,所以底气十足一样。虽然一切都是顺其自然地进行下来的,可身为当事人的华奇正不会这么简单就相信这是巧合,必然疑心顿生。
  实际上他也确实怀疑了,怀疑是不是有人在暗中操纵,就在我走到温无凛身边时,他还说我是罪魁祸首,当然,这的确是事实。
  此时的华玉门已经不可踏错半步,若要是被找出与前朝相连的蛛丝马迹,华玉门便会再也洗脱不清罪责。可华玉门本就落址于前朝皇室的行宫,而且九方榕还在此处被捕,难说华奇正会不会想到密室暗门之类的东西,既然想到了,自然要搜寻一番才能安心。
  于是,他终于发现了这处极易发现的密室。
  华奇正既然打开了这间密室,自然也就见到了那些带着前朝官印的金锭。这些金锭早在我爹还在时就已经在岛上,是九方将它们转移到了这里。现如今,这些金锭已经成为外人口中的“前朝宝藏”,一旦被发现,它们就会成为华玉门棺材上的钉子。
  金锭很多,如果想在在短时间内转移出去,要么走廊桥,要么走水运,长长的廊桥桥面历经了岁月,驮着重物的马车经过,轻易便会留下车辙痕迹;以船运输更是显眼,逃不过外界虎视眈眈的视线;就地掩埋不现实,掘土是个费时费力的活,就算不考虑人力的问题,一旦下雨,埋着如此大量金锭的地表多少会有下陷,这样一来就有被发现的风险;将金锭炼化就更不行了,支起炉子架起火堆,烟要如何处理?声响又怎样掩盖?这些办法都过于张扬,不能轻易掩人耳目,人多口杂,一旦走漏了风声,相当于直接坐实了华玉门的罪责,判了华玉门的死刑。当然,也可以装作从未发现这些金锭,就将它们留在密室中,但如此一来更是危险,如果温无凛手下真的有人知道这笔金锭的存在,那此举无异于等死。
  要是平平无奇的普通人,走到这一步,就是穷途末路了,只能认命,等着铡刀落下的那一刻。可华奇正是何人,他要是能这么简单就放弃,当年就不会对我身边的人赶尽杀绝。
  华奇正想出了脱身之道,这也是他派人去掳走温无凛的最直接原因——将一切都推到温无凛的身上。
  为了让所有人知道他与温无凛彻彻底底地决裂,华奇正故意派弟子在街上堂而皇之地掳走温无凛,营造出天经地义底气十足的架势。待到温无凛的部下们沉不住气,便顺势将这些部下诱骗到岛上,以天罗地网击溃这些人,削弱他们的力量,然后再以温无凛的性命威胁剩下的人,对幸存者加以摆布、控制,逼迫其去做一些前朝残党才会做的事,如此一来,就能进一步营造“温无凛及其下属是前朝余孽”的假象,之后再做出些假证据,营造出顺藤摸瓜得知真相的假象,将半死不活的温无凛交给官府。
  至此,华玉门的一切罪过都变成了温无凛的阴谋,即便是再有什么问题,也可以一并推到温无凛身上。华玉门的旧派虽仍有罪过,但罪不至死,而华奇正,身为华玉门掌门,他更是将功抵过,大义灭亲,真可谓是绝处逢生的一场好戏。
  134
  该怎么说呢,到底是华奇正,纵使我如此了解诛仙岛和华玉门,也差点着了他的道。
  但也只是“差点”。
  他若不死,我就不会放过他,我怎么可能让自己再次败在他手下,我便是死,也绝不会让过去的事情重演。
  这些年来,我少有空闲时间,不仅是因为青铜派的事务繁多,还因为我从未松懈过。一有闲暇,我便将全部精力投入思索,我将这些年来华奇正做的每一个决定、完成的每一件事都塞进脑袋里,翻来覆去地思索,不停地揣测他的思考过程和行为偏好,揣摩他的一举一动。
  终日思他所思,想他所想,那么,在同样的问题面前,他所能想到的一切,我也能想到。华奇正想借着温无凛脱身,我又怎么会想不到呢。
  135
  “门主说我家公子是前朝余孽,就凭这一室的黄金?”
  华奇正刚指证完温无凛,我便急急出声,打断了意欲问话的朱大人。
  华奇正立刻变了脸色:“前朝贼子,也敢多言!”
  说着便一掌向我拍来,一旁的容成寻侧身,他手中拿着无铭剑,堪堪挡住这一击,随即旋身至朱大人身边,矮身道:“朱大人,此事另有隐情,我家公子身负冤屈,还请您听公子诉说,若是我们胡搅蛮缠,您即刻便能捉拿我们归案,但若是另有实情,日后再提起此案,又有了疏漏,那……就再也无法向上面的人争辩了。”容成这番话的言下之意,很是清楚,若朱大人草草结束此番调查,日后有什么不妥,他朱大人也会身陷囹圄。
  这位朱大人也不恼怒,反倒是笑了:“那我倒要看看,你们能说出什么话来。”
  我扶正了身旁的温无凛,给他一个眼神,随后道:“朱大人,公子这两日被华奇正强行掳走,不知被如何虐待了,刚刚才被唤醒,便由小人来代公子说几句。”
  “说罢。”
  华奇正碍于朱大人的面子,暂时发作不得,而且他向来自负,未曾经历过山穷水尽的时刻,便是计划有变,也仍然有着掌控全局的自信,只是用阴鸷的双目死死盯着我。
  我从未怕过他,立刻开口:“众所周知,此处是前朝皇室的行宫,敢问门主大人,你如何证明这一室的黄金不是本就被遗留在此处的?或者说,华门主早就发现了这些财物,却没上报?”
  “哼!”华奇正乜视我一眼,朗声解释道,“此处确为行宫,但华玉门迁入之前,官兵也曾搜索过此地,什么都没发现,难不成是我瞒过了官兵?”
  自然不是,一定是九方榕想出什么法子瞒了过去,但事实是什么样根本没关系,只有看似最合理的话语才会成为真相。
  听了这话的朱大人挑起眉,神情认真了几分,华奇正此话要牵涉到当年追杀前朝余党的官员,是想借朱大人的势来堵我的嘴,但他怕是忘了朱大人的身世,前年的探花,年纪轻轻便可点卯,一枝独秀于朝堂之上,而他本是农户家的孩子——既然派出了这么一个不与别人沾亲带故的官员来调查此事,那远坐庙堂之上的皇帝定是要彻查此事了,受命于皇帝的朱大人又怎么会怕这些牵扯?
  我再度出声:“官兵不过搜查几日,密室隐秘,搜不到也实属正常,可门主当年是否主动要求入住束仙岛?更何况门主可是在此处住了二十多年!”
  华奇正似乎仍觉得自己有胜算,颇为不屑:“强词夺理!你……”
  我不顾他的打断,接着说道:“好,就算这些金锭是后来才被运到这里的,那我们公子是何时将金锭运来的?金锭之前又存放在哪里?朱大人,之前您进入华玉门时,可见廊桥前的守卫?”
  朱大人点了点头:“华门主,如此大量的金锭运进岛内的确不易,更何况还有守卫看守,陆运水运皆非易事,你可否解释一下此事。”
  若我没猜错,华奇正接着会顺坡而下。
  “是我教子无方,温无凛是我亲子,仰仗身份在门派内作威作福,守卫也是敢怒不敢言,正是因为守卫私下告诉我事情有蹊跷,这才查出金锭之事。”
  果然如此,按照华奇正的性子,之后还会补充一些细节,以增加自己的说服力。
  “前几日我派人将温无凛抓捕回来,就是为了彻查此事,我劝他自首,本希望他能好自为之,没想到竟被这黄口小儿反咬一口,”说着,他忽然指向我,“你!你分明是前朝余孽,就是你与温无凛一起密谋此事!”
  好久没人当着我的面喊我前朝余孽了啊。
  谎言说得太多,就会产生漏洞,这些漏洞必须要经过无数次地演练推测才能一一补全。
  现在官员提前上岛,温无凛的手下什么都没做,除了这些没写名字的金锭外,华奇正再也拿不出更多证据。他的计划本就被打乱了节奏,此刻的话语更是漏洞百出。
  我冷冷地注视着他:“你既然打算彻查此事,那为什么只抓走了公子,却没有叫通知朱大人一起调查?你明知这事传到朱大人那里,需要耗些时日,你想利用这些时间做什么?”
  “这……朱大人此刻已经在这里了!”
  “是我们今日将朱大人请到这里,关于这件事,朱大人您也是知道的。”
  朱大人神色越发严肃,跟着点了点头。
  “那么,华门主到底是为什么要瞒着朱大人行事?”
  “我是给他时间,好心劝他自首!”华奇正开始觉得不对头了。
  我看向朱大人:“不知大人手下有没有懂医术之人,看看我家公子是不是中毒了。”
  朱大人看了我片刻,一挥手:“去看看。”
  上前来的白衣人摸了摸温无凛的手腕,随即看了看指甲,又用针挑破了温无凛的皮肤,不消片刻,这人就得到了结果:“报告大人,温无凛的确中毒了,而且情况还有些不妙,这毒……小人之前未曾见识过这种毒。”
  我示意两边押着我的人松手,随后立刻取出怀中的纸包,迅捷地将其倒入嘴中,旁边人还来不及阻止,药已经划过了我的喉咙。
  朱大人拧眉沉目,他身边官阶似乎低一等的人忍不住喊出声来:“你是要畏罪自杀?”
  我沉默了片刻,随即将手伸给了懂医术的白衣人:“劳请您看看,我是不是和公子中了一种毒?”
  白衣人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但还是将刚才用在温无凛身上的那一套又施展在我身上,进行到最后一步时,他的表情已经变了:“的确是同一种,只是温无凛中毒多日,摄入剂量又大,所以情况更糟一些。”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我收回手臂,转而看向华奇正:“你既然要劝公子自首,为何要对公子用华玉门的独门秘毒无音散?”
  “他不肯改邪归正,试图逃跑,所以我才用无音散让他老实些。”华奇正已经慌不择路了。
  “门主也不过是三日前才将公子掳走,掳走后就立刻下药,门主到底是想劝人自首,还是想屈打成招?”
  “信口雌黄!”看华奇正的样子,他是恨不得立刻就杀至我眼前,只是碍于场面,没有发作,“那不过是因为他几度打伤我手下的人,我才用了这药。”
  不管他说了什么,我只自顾自地对朱大人解释。
  “朱大人有所不知,无音散是华玉门独有的一种毒,这毒极为阴毒,无色无味,摄入少量不会出现任何异常,但若不及时运功解毒,隔日便会猝死;要是大量使用,中毒之人倒是能活一段时间,但既无法运功,又极易昏迷,过了几日仍会暴毙身亡。”说着,我讲刚才没吃完的毒药交给了白衣人,“公子今日若是被朱大人您带回去,怕是明日就要死在牢里,届时便如这位大人所言,公子便会被扣上畏罪自杀的帽子!”
  我恶狠狠地瞪向华奇正:“华门主为什么想让公子不明不白地死在牢里呢?顶罪吗?”
  华奇正闻我这番言语,立刻动作起来,但我的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一旁的官兵不能坐视不管,七八个人动身,一齐用刀架住了华奇正。
  但凭借华奇正的功力,是不惧这几个人的,他停下动作只是因为理智回来了而已。
  “华门主稍安勿躁,此人确实伶牙俐齿,但这些话也还是有许多疑点。”朱大人依然稳如泰山,哪怕见了华奇正这幅架势,也只是摆摆手,这态度倒是让准备大杀四方的华奇正面色稍霁。
  但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朱大人的注意力已经彻底从华奇正那里转移到了我身上,原本看似并无嫌疑的华奇正也脱不开干系了,接下来,华奇正将连辩白的机会都没有。
  这位朱大人直直望着我:“你方才也说过,华门主没有证据证明是温无凛拥有这些金锭,难不成你有确凿的证据?”
  我用余光打量着温无凛,此时他已经清醒许多,一直在看向我,于是我摸了摸腰间的子冈牌,温无凛会意,立刻出声:“有!”
  “公子,你感觉如何?”借着这个机会,我硬是挤到他身边,周围的官兵已经将刀抽出来,随时准备着应付我不合规矩的行为,但我只是在他身侧站定,任谁都会觉得我只是紧张温无凛的身体状况。
  “身体暂且别论,我不能让你们跟着我一起枉死,”温无凛咳了两声,抓住了我的手腕,“华奇正心思歹毒,竟将此事嫁祸在我头上,我岂能让这恶毒之人得逞。”
  在来到诛仙岛之前,我已经问过容成,他已经将那个事关成败的关键地点告知了容成,所以我不担心温无凛说错话,毕竟他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段写得心力交瘁……


第39章 我天生目疾
  136
  “朱大人,我之前与华奇正决裂,正是因为发现华奇正有些奇怪的端倪。”
  朱大人以眼神示意温无凛继续说下去。
  温无凛深深吐息,开口直言:
  “几个月前,江湖上突然流传前朝宝藏现世,自那时起,华奇正私下里常向亲信交待些什么,却不明说。”
  “在这之后,京城忽然出现前朝官银和奇怪商人,皇榜通缉此商人,江湖上亦是将此事传得沸沸扬扬。就在此时,在华奇正的授意下,整个华玉门便为朝廷做担保。”
  “后来的事情,朱大人应该都知道,不知你是否记得发现藏宝图之事。”
  朱大人点点头,让一旁的下属拿来藏宝图:“不是说这图是假的吗?青铜派那儿倒是有间密室,但也只有几块金子,而且所藏之处的洞口还是新泥封起来的,和这老旧的图对不上。而且这张图的来源也很可疑,第一个发现的人已经死了,其他人也都说不清。”
  “因为此图根本就是从华玉门流出去的,”温无凛言之凿凿,“当时有很多人都目击了青铜派掌门和华玉门弟子的交手过程,都说只是打了一架而已,没见青铜派掌门留下什么,想必这个消息华奇正并没有告诉你。”
  朱大人恍然:“如此说来,那这藏宝图只能是原本就在华玉门弟子手中。”
  “大人明鉴。”温无凛说着又咳了两声,我连忙帮他顺气,他这才继续说道,“众人皆去围追青铜派掌门,当时有可疑人士用了毒,几欲对蒙冤的青铜派掌门不利,为此还有数名江湖人士殒命,那时所用之毒,便是无音散,此事想必您亦是知晓。”
  听到这句话,朱大人看向一旁的华奇正,华奇正面色阴沉,似乎在想着什么,并未出声。
  见华奇正并不搭话,朱大人便自己发问:“无音散既然是华玉门的毒药,华玉门中人人都能得到,岂不是说这药你也能得到?”
  早早便料想到会有这种质疑,不过这也很容易便能解释清楚,正是因为这种毒药有独特的性质和来源,可以用来开脱罪责,我和容成才决定用它。
  我不徐不慢地开始解释:“无音散极易挥散,如果放置不动,一周内就会挥散殆尽,而无音散的配方全在门主和诸位长老手中,其余人等只有完成外派任务时才能得到少量药剂,而且皆有记录,非到迫不得已,不会轻易分发无音散,连我刚才那包,也能找到之前相关的任务记录,而且必定是未完成的任务记录。除门主外,怕是再没人能随意使用无音散。”
  话虽如此,但例外也是有的,只是华奇正不知道这例外,旁人更是听说都没听说过。
  无音散最早并不叫无音散,它本叫律音汤,不是粉剂不是药丸,而是药汤,律音汤本是一剂调理人体的药,为前朝皇后所用,那时为皇后秘密献上此方的,正是容成旭,也就是容成寻的爷爷。
  后来我爹将秘方给了华奇正,据说是解他不慎走火入魔时残留的淤堵,在我爹亡故后,华奇正将药制成了毒,前朝之人几乎被他屠杀殆尽,自然没人晓得这毒如何而来。
  容成和我最初也不知晓无音散是个什么东西,进入到华玉门中的容成寻慢慢接触了无音散,凭着容成叔教他的方剂,以及他这些年修习的旁门左道的知识,容成寻很快辨认出无音散的真实面目,自那之后,容成寻一直在模仿制毒,我一直算计着如何应用此毒。事到如今,它终于是派上用场了。
  朱大人听完我的话,面色微变,但仍然沉稳:“目前看来,你们也只能证明华门主有意嫁祸青铜派、制造假图,但这最关键的金锭之事,你们未能给我答案。”
  “证据自然有,而且大人有一言是错的。”温无凛嗓音沉沉,“大人应记得,藏宝图初现世时,华奇正迟迟不愿交出藏宝图,百般推诿,最后只给了朱大人和武林盟两份临摹出来的图,原图怕是近日才送去大人府上吧。”
  华奇正自然会贪心,初得藏宝图,多多少少会想着捷足先登,便是能暂时压抑贪欲,他也一定会想要先一步确认这藏宝图的真假,当时武林盟为此事还和他生了许多争执。
  “确如你所言。”
  若说刚才朱大人还有些吊儿郎当的样子,此时便是完完全全地正经起来了,手中拿起了荣成所作的那份藏宝图。
  温无凛平时面色冷清少有笑容,此时却是笑了,只是这笑容颇为凌厉,他一字一顿地说:“此图,并非伪物。”
  或是因情绪起伏过大,温无凛又咳喘起来,容成走到我身旁,伸手运功帮他顺气,眼见那朱大人神色迫切,我接着温无凛的话继续说道:“朱大人知道瞀视之人吗?”
  “我有所了解,‘夫瞀视者,以黈为赤,以苍为玄。’是指识别颜色时不同于常人的人。”说着,朱大人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猛地低头去看那藏宝图,“难道……小张,你腿脚快,去叫管伙食的老刘来!”他顿了顿,又接着补充道,“顺便让大黄也一起来。”
  话音刚落,被叫做小张的人便飞身出去,看样子似乎都不逊于容成。
  朱大人是个明白人,大概是看懂了这藏宝图中的关窍。那本是我和容成合力做出的谜题,事到如今,终于谜底可以被揭开了。
  华奇正从刚才开始就一言不发,此时似乎仍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大概只是觉得不妙,将阴森可怖的视线落在温无凛的身上。毫无疑问,他起了杀心。
  但他千错万错,唯独此刻的直觉是对的,因为从现在开始,他才是真正地穷途末路了。
  137
  时至今日,我仍能准确地记得,爹是在我五岁那年时忽然出现的。
  他就像是附身在皇帝身上的一个孤魂;有着与皇帝毫无差别的身体,性格却迥然不同。但性格迥异尚可伪装,动作身姿也可改变,唯独有一处差别,是无论如何都无法伪装的。
  双眼。
  我爹和那个皇帝不一样,看不到五彩斑斓的图中所隐藏的字样。
  当年我会被那群忠臣弃养,不只是因为体质偏弱、时常头痛,毕竟儿童的体质弱一些也是正常,可以再继续观望。身强体壮之事尚可勉强,但天生之疾却无法自愈。一日柳思璋与我摆弄积木,他忽然发现我难辨颜色,疑我双眼生疾,便叫来了大人。没过几日,大夫便对我下了“视物有碍”的诊断,我这样的人,无法继承大统,于是他们不再对我抱有期待,将我送进宫中。
  直到后来遇上望先生,从他口中我才得知,这难辨色彩的症状并非自己独有,我原来是瞀视之人。他还告诉过我,这中现象在陆家家族中多有出现,只不过将相王侯的轶事,时常被无端美化,所以世人并不知晓事情真相,只知道王族中常有目力过人之辈。
  此话也不算是作假,因为瞀视并非全是坏处——正如与我有血缘关系的那位皇帝陛下,他便能在狩猎时更快地发现猎物,只是他从未泄漏自己视力有问题的事,可我却能看出他的不同。因为瞀视还有一种特殊的用处,那便是,能看出普通人所看不出的端倪。
  我曾见过皇帝持五彩画卷,画卷中有些隐藏的字,甚至画卷中还记载着生杀大事,然而在场之人面色如常,似乎只有我能辨别出其中字样,其他人都视若无物。后来,爹出现了,顶替了皇帝,那些画卷便再也没派上用场,我曾经拿着过去的画卷去问过他,问他能不能在图中看出什么异常,可他露出一脸疑惑的样子,好似什么都没看到。
  人们只知瞀视之人是不能正确识别颜色的人,可谁对谁错又是怎么决定的呢?只不过是因为其中一种人的数量更多,就被认为是正确的了。若要说的话,普通人的视力与瞀视其实各有短长,普通人更擅长辨认色彩,而瞀视之人则擅长分辨明暗,在某些特殊的图画面前,瞀视之人更易排除色彩的干扰,看到图形中隐藏的真相。
  在遇见望先生之前,我以为这双眼睛是我身为瑕疵品的证明,但望先生告诉我,这是上天赐下的能力,善加利用,便是独门技艺。
  如今来看,真的被他说中了。
  官员选拔,或是武林盟要职选人,都是要选身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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