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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掌门-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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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一点……冷静啊……
我慢慢平复急促的呼吸,试图冷静一些,经过几个不着痕迹的深呼吸,我自僵直的状态中解放出来。
“哈……”
吐出了郁结于胸口的一口恶气,我紧绷着的身体恢复了自由,脑袋也终于清明。
不是身体不肯动,而是我不能走。
客栈中接二连三的猝死事件还没有查明真相,每一个人都是潜在的受害者。也许就像客人们传说的那样,这看似随意的猝死是某种诅咒,如果我就这么一走了之,万一诅咒落在罔樨身上,又该怎么办?
我可以离开罔樨面前,但却得留在这里。
还真是讽刺,即便是我的本能,也已经养成了保护罔樨的习惯,甚至先于我的意识做出了判断。
157
“嗨呀,大清早就这么精神啊。”
比谁都精神的天师忽然出现在大堂,也不知是从哪个角落里钻出的,随后他很是自来熟地走到我身边,与我勾肩搭背,我想挣开,可一时之间居然挣不开。
“哟,一大早就这么剑拔弩张的,可是会触霉头的。”
柳思璋微微蹙眉,紧盯着天师:“你又是何人?”
“我?”天师指了指自己,露出一副出乎意料的样子,“我就是个路过的天师,哎我说,你们是在吵什么呢?”
“我无意争吵,可这位侠士对我派的长老和堂主动手,我要讨个说法。”罔樨虽然还是在笑着,但那笑已经彻底失温,任谁看了都会胆颤心寒。
天师丝毫不为这笑所动,好似故作恍然大悟状:“原来是这样啊,哎呀,我这个弟兄嘴拙得很,实在不会说话,但我可以替他解释解释。”
我看向这胸有成竹的天师,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他分明也察觉到我的视线了,但根本不与我对视,而是自顾自地说下去:“店中只剩下六个床位了,可这大爷带着十个人,还非要入住,您看看小二,被为难的一头汗……”说着他引罔樨看向小刘,小刘确实着急,正用肩上的巾子擦汗,被两人一看,登时怔住了,不敢动作。
“胡说!我只要三个床位!”一旁的账务长老估计是昏头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刻出声反驳。
“这倒是,但您瞅这地,”天师一挥大袖,一个拂尘掉在地上,他立刻俯身拾起拂尘,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将拂尘向罔樨面前一递,“唉,我的拂尘只是掉了一下,就能被沾湿,这种地面没办法打地铺吧,可那大爷还打算让剩下的七个人打地铺,实在不地道,想必是我这兄弟看不下去,所以才忍不住出手。”
罔樨眯起眼睛,转而看向账务长老:“他说的可是真的?”
在大堂中吃饭的人都看向了这边,刚刚发生过什么,他们自然也知道,此时也有几个看不惯的人跟着应和。
“真的!”“老家伙心还挺黑。”“天师说的是啊!”
“我也是初到此处,哪里知道这些!”长老十分急迫,逼至天师面前,可天师却不理会他的辩解,嬉笑着说:“刚刚小二可是告诉过你,怎么又不知道了呢?”
解释归解释,可这到底是青铜派的私事,本就不该由外人插手,哎,我真是自找麻烦,早点撤退,也不会多这些事情了……若是罔樨真的动手,我就硬着头皮挨几下子吧。
长老似乎还要说什么,却被罔樨阻止了,他怒道:“我敬你是前代留下的长老,上回的事已经饶过你一次,没想到你还是死性不改。”
我没想到罔樨竟会在这里说出这样的话,一时愣住。
被点名指责的长老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罔樨,你爹都不敢这么和我说话!”
这话一出,我心都凉了半截,老掌门岂容他能这般言说?罔樨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下去。可一旁的天师直接笑喷,破坏了凝重的气氛,他甩了甩拂尘,说:“这话可有意思,听起来怎么这么像‘我爹都不敢打我’呢,哈哈哈,我十岁后就没说过这话了,长老可真是童心未泯啊。”
被讽刺的长老怒不可遏,扭头去攻击天师,我见他要下杀手,半路截了他的招式,几个回转,伸手砍向长老的后颈,长老受招,应声倒地。
虽然天师的调调有些欠揍,但有天师打岔,我倒是没有之前那般紧张了,至少能说出话来。我抱拳向罔樨致歉:“我本是看不过眼这人的做派,无意干涉贵派的事务,幸而掌门您深明大义,此番多有得罪,特此奉上白银五十两,聊作补偿。”说罢深深鞠了一躬,将随身的银票取出,交到了柳思璋手中。
将面子给足,补偿也够多,此事大概不会影响青铜派的声誉,也省了罔樨再做决断的时间。而且青铜派此行前来的人数太多,已经不是六个床位能解决的问题了,他们必然不会住进这家客栈,如此一来,我也就不怕那诅咒再落到罔樨他们的身上。
暂时没有什么大事,我能离开客栈了。我绷紧后背,从罔樨身旁走出去,踏上悬叶,至于这之后的事,可以再细细打算……
“等等。”
话音未落,我的手腕上忽然多了冰凉的触感,我下意识地想将手抽回来,可对方抓得死紧,我的手腕被固定住了。可我脚下本就没踩实,悬叶又漂浮不定,顿时失了平衡,本想后退一步撤回地面上,却没想到这一步居然退进了罔樨怀里,我的耳朵尖甚至蹭到了他胸前的绒毛领子。
罔樨身上的气息立刻弥散至我的鼻前,我连气都不敢喘,整个人呆若木鸡,该怎么跳开都忘了。
“虽知你无心,可我青铜派也不是几两白银便能打发的,”他松开了我的手腕,扶住我的肩,将僵硬的我翻转过来,“我见阁下身手不错,人品也好,不如在我离开青珠镇前,给我做个护卫,如此便两厢抵消了。”
护卫?给罔樨做护卫?我?
“啊,那正好。”天师又蹦跶过来,看起来像是要拍我后背装亲近,但碍于罔樨拦在中间,只得悻悻放下手,但脸上还是笑得灿烂,“兄弟,另外两人托我告诉你,他们来不了,你近日来铁定闲着,如此一来倒也是美事一桩。”他真是入戏,不但替我接下了这个任务,还把我之前的托词给圆上了。
“那就这么定了,”说着,罔樨走进大堂,站在一个门人面前,“你们先押着这三个人回去,回派中传我的话,这三人德不配位,故废去三人的职务,堂主之位暂时空缺,账务长老换人,让叶欢先顶上,再将他们交由墨夷长老处置。”
门人们领命,其中有一人发问:“可我们此行,是有事在身……”
“无妨,我和执法长老在此,事情交给我们便可。”
话说得这样明白,在场的所有人都懂了,小刘长呼一口气,颠颠地跑过来:“那就……还是三位?”
我终于反应过来,上前一步:“不是三个人,我……”
“不必客气了,既然是我的护卫,那房费便由我来付。”罔樨语气十分自然,就好像在说什么已经定下来的事似的,“不知能否安排在一个房间里?”
小刘点点头,面上带笑:“还剩一个单间一个双人间。”
“我……”我开口想拒绝,却被罔樨制止了,他比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转身去看柳思璋,柳思璋看不懂这是怎么回事,满脸疑惑地在我与罔樨之间来回扫视,见罔樨看着他,随即开口说话:“他是个陌生人,怎么能……”
“好,你不愿与他一起住,那他便与我住一间吧,思璋你住单间。”
小刘很是高兴地一甩巾子,将人往里迎:“三位客人里边请!”
柳思璋瞪着眼睛,一头雾水,但既然掌门本人都不介意,他也不管了,默默跟着罔樨向里面走,我倒是想说点什么,可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
本以为罔樨不会在客栈下榻,结果却变成了三人在此地留宿的境况,而且我还要和罔樨住一间房……
其实,我完全可以一声不响地离开,或者出声反对与罔樨同住一间,但这间客栈太过危险,不能任由罔樨毫无防备地住在此处。
我正欲上楼,却被天师迎面拦住了,他对我眨了眨眼,而且还是一边的眼睛,看起来贱兮兮的,但不管怎么说他确实帮了我一把。天师眨完眼,将手搭在我肩上,嘴巴凑近我耳边,我正准备扒拉开他的手,却被他的话镇住了。
天师的声音里带着笑意,他说:“掌柜那边我去帮你请假,你就好好地跟着这位掌门吧,跑堂小哥。”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老梨有些事,下一次更新可能要隔几天了,谢谢一直留言的小天使~也谢谢投给我营养液的各位>w<
第47章 我见过大风大浪
158
我担心那些青铜派的门人遇上卫姨,虽说他们不一定认得卫姨,但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先回去通风报信为妙。
我转头,正打算要与柳思璋解释什么,就看到客栈外,戴着面纱的卫姨撑着伞自门外漂过,正好和青铜派门人打了个照面,前任账务长老和两个废堂主都还在昏迷中,两方相安无事,各自走各自的。
我哑口无言,收回了视线,默默跟着罔樨走向房间。
“今天天气不好,衣服湿了。”
还没进房间,罔樨突然抱怨一句,听到这句话,柳思璋的表情越发疑惑,但也没说什么,默默地进了他的单间。我更是没把这话放心上,可没想到一进屋他就利索地脱了外套,道:“你自便吧,我换身衣服。”话音刚落,他便开始背对着我换衣服,肌肉匀称的后背忽然出现在我面前,我顿时傻了眼,愣怔半晌,才终于回过神,把还开着的房门狠狠关上了。
这是想干什么,不知道外面禽兽多得很吗?刚刚在大堂就有些男男女女看过来,罔樨长得好,又身为青铜派掌门,被人关注也是理所应当,可换衣服不关门也……也太有福利意识了吧!难道是以前在外流连各处时养成的习惯?
满心怨念地关完门,我磨磨蹭蹭地转过身去,罔樨居然还在换衣服,我都不知道他现在换衣服变得这么慢了,要是他肉多装得慢也就罢了,可他明明瘦了许多,而且看起来似乎是紧实了些……穿衣还这么慢,那就没道理了!
我睁着一双眼睛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恨不得将俩眼珠子摘下来,塞到褥子下面捂着才好。
“侠士你的衣裳淋湿了吧,不换吗?”他竟然还回过头来问我。
“……换,这就换。”因为情绪过于紧张,我竟然一口答应下来。
胡乱打开包袱,打开后我才想起来,这包袱里放的是我打杂时穿的衣服,如果现在穿这身,会不会被旁人认出来?现在正值多事之秋,两个不同面容的人穿同一件衣服难免会引起他人注意,可刚刚我应和了罔樨,不换衣服又显得很奇怪……
“怎么了?”
我应声回头,发现罔樨已经穿好了衣服,正看着我,好像刚才那个磨磨蹭蹭的人不是他似的。他还歪了下头,接着说:“包袱里的衣服也湿了?”
我本就思维停滞,正愁着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听他这么说,便立刻点头:“我这件其实也不湿,还能穿……”
“那怎么行,若是侠士病了,谁来给我做护卫?”罔樨挑眉,转身从行李里又拿出一件夹袄,“可以先穿我的,只不过有些大。”
我呆呆地接过那件夹袄,愣了片刻,这才想起来,我干嘛非得说话算话,一件衣服而已,不换就不换了,纠结个什么劲,我是个傻子吗?
可是罔樨正巴巴地看着我……算了,我这是置的什么气,不过只是一件衣服而已,就是换又能怎么样,而且潮湿的衣服穿着也不舒爽,我还是换了吧。反正里面还穿了两层,就是把外衣脱下来,也不会不好意思的。
我立刻将外衣扯开脱下,又飞速将罔樨的夹袄套上,只是这衣服比我想象的还要大一些,也不太好穿,顾得了这边顾不了那边,越着急就越是穿不好,罔樨还站在我对面看着,而且面带温煦笑容,这让我有种错觉,就好像我不是在穿外套而是在穿肚兜。我实在顶不住罔樨这莫名其妙的笑容,只好背过身去穿夹袄,可来自罔樨的压力又从后背传来,我的心跳平白快了许多,但又觉得自己不过是穿个夹袄,就这样不好意思,真是做作。
又别扭又矫情,真是纠结,如果我是根绳,这会子也该自行绕出七八个八道盘长结了。明明我已经二十多岁,不说别的,光说墨夷他爹墨夷八,在这个年纪都有了墨夷杞,我怎么还给情窦初开似的,实在没用得很。
“侠士且慢。”说着,罔樨绕到我面前,听到他说话,我下意识地停了手,他倒是直接伸手过来帮我摆弄夹袄,“这件衣服有些难穿,还是我来吧。”
我没想到他会直接上手,睖睁着眼睛看向他,罔樨向我俯身,微微垂眸,长而密的睫毛根根分明地呈现在我眼前,骨感的手指来回翻转,简直就像是故意的一样,房间里的氛围变得十分微妙。
罔樨在外面时,都是这么不设防的吗?照这么下去,是不是还要和别人合浴?
“对了,侠士你可知这里如何沐浴?”罔樨忽然抬起头,一个无害的笑容映入我眼帘,我与他的眼睛似乎只有一拳之隔。
“我……”刚要开口说话,我就咬了舌头,被迷惑的头脑随即便清醒了许多,我立刻后退一步。
“嗯?”罔樨并不在意,只是等着我回答。
“我不知道!”说完,我迅即夺路而逃,只是功夫不如人,刚到门口就被罔樨拦住了,他还是在笑,可我总觉得他是真的在笑,而且还很高兴。技不如人,我也没什么办法,只能任由他把双手放在我颈窝处。若他用力摸摸,可以摸到我绷紧的肌肉。
我已经绷得像石头一样硬了,再这么绷下去,我的筋大抵要断了。
“新换的衣服,可别再去淋雨了,午饭就劳烦侠士帮我捎进屋来。”
他一松手,我立即跑没了影。
不是说笑,要是再留在房间里,罔樨的杀伤力真会要了我的这条老命。
159
天师确实和掌柜打过了招呼,帮我请了假,虽然感激,但我还是怀疑天师做了什么手脚,毕竟这天师太邪门了,我完全可以怀疑他是不是有迷魂汤,并且给掌柜灌了几碗。不然在如此缺苦力的时刻,掌柜居然毫不犹豫地准了我的假,怎么想都太奇怪了。
关于天师如何得知我就是小二这件事,天师确实大大方方地供出来了:“我看见你在后院换衣服、贴脸皮。”但天师给出的解释,可信度太低,虽说我当时急着去锤爆账务长老,但也检查过周围的环境。望先生以前说过,瞀视还有另一个特别之处,能比普通人能更快速地在环境中发现猎物,如果天师真的在我附近,我不信他能躲过我的眼睛。更何况天师穿着明晃晃的道袍,我怎么可能看不见?
说实话,自从见天师第一面起,我就不信他,这人身上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诡谲气质,初见只觉得他贫嘴,可细细想想,他的每句话似乎都带着别有用心的深意。明明掐算解卦都一般,却能唬住来问卦的客人,足见他嘴上功夫了得。这样的人怎会不油滑,他是个聪明人,无论在哪里落脚,都能找到生存之道,既然如此,他又何必留在这个危险的小客栈里?虽说人为财死,但要是接二连三的死就摆在眼前,事情就不这么简单了,亲眼见识过那些人的死相后,天师还能继续留下,必然是别有原因,可这里既非他的故乡,又不是什么藏宝之地……
说起来,最近涌进青珠镇的人,似乎都是为寻物而来,难不成这里还真藏着什么宝贝?
青珠镇本身就是一个位置微妙的小镇,依山傍水,虽是蕞尔之地,但胜在景观奇特,凡是来过青珠镇的人,绝不会忘记这个地方,所以青珠镇虽少出现在版幅较大的地图上,却远近闻名,这也就意味着,青珠镇不便于初访者寻找,却便于到访者回忆。而且青珠镇被水覆盖,水流缓慢,靠近湖泽的一侧水深能达到两尺。要是在旱地下埋藏东西,时间久了,会有被人误掘的危险,但如果是在水下,这种风险会少很多。
这一点,正好与客人们的表现相吻合——客人们总是频繁外出,但即便是借了悬叶,也还是会弄湿衣服。近日来,确实常有湿了整身的客人回来,若是秀才商人也就罢了,可连江湖人士也湿漉漉地回到客栈,习武之人不该连这点平衡力都没有,那么可能就只剩下一个,他们是主动下水的。
假设说那些涌入青珠镇的人是因为得知了某些消息,坚持认为青珠镇有无价之宝,才不顾死活地留在这里,倒也说得通……如此一来,也能解释天师为何要装作天师,又为何在客栈落脚。
他需要搜集情报。
如果这个想法是正确的,那他来与我套近乎也在情理之中了,为了补足可能遗漏的消息,他确实需要和小二搞好关系。
但还是无法解释,他为何知道我变装了。
撞见我换装的说辞必然是假的,他肯定没有撞见我贴脸皮的样子,对于这点我敢打包票——我可是整整七年都在秘密行事啊,不管怎么说,对自己维持秘密的自信还是有的。既然不是直接撞破,那天师到底是怎么发现的,难道是认识我脸上的面具?可这副面具是许婆留下来的,我以前只用过一次,这一次还是在七年前。那时罔樨离开青铜派已有一年,我下山与容成商议计划,怕被华玉门杀手识出,所以带着这假脸行动了一会,之后就再没用过。
七年前,我还处于极为窘迫的境地之中,仓皇急促,难免留下什么疏漏,变装时被人发现也极有可能。但那毕竟是七年前的事了,如果天师能将这面具与我联系在一起,那他七年前就该认识我,而且不只是认识我,还多多少少了解我这些年的动向。当年我带着这面具的时长,不会超过半个时辰,在此期间我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只是与容成见了一面,即便真的是在旁人面前露馅了,对于一个无关人员来说,也没道理会记住这种小事,而且一记就是七年。
我认定他与华玉门和青铜派无关,当然不只是过于乐观的主观臆断,而是因为我与容成的计划已经完美地结束了。如果天师是与我有利害牵扯的当事人,在华玉门倾覆之前,他就会采取相应的措施,但是没有,他既没出现在计划中,也没有进行任何干涉,直到我躲进青珠镇,他一直未曾出现在我面前,哪怕只是见过他一面,我也能记住,但他的这张脸,确实从未出现在我记忆中。
除非天师也是个记忆能力超乎寻常的人,一件小事也能记七年。可他若真是如此擅长记忆,那又为何连基本的解卦讲究都记不住?
现在想起,之前天师与我搭话,好端端忽然提起要当掌门副掌门的事,像是意有所指,如今想来,天师像是事先便知道我是青铜派的前任副掌门,甚至,我有种直觉,觉得他就是等着罔樨出现在此处,等着看我落入窘境。但替我解开困境的也确实是他,就像是他明白我再次见到罔樨时会多么慌张,所以在双方变得更为胶着前,他出场化解了矛盾。
这个人身上的矛盾和冲突太多了,多到我无法忽视的地步,而且我绞尽脑汁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解释,之前有所察觉,但我并未特意去防备他,若他真是别有所图,只要不是来索我的命,什么都好说。
“你这么看着我,是想谢谢我吗?”天师说话的语气依旧很欠打,上挑的眼角看起来也十分可恶,之前好歹还有个道貌岸然的天师样子,现在却像是个刚刚傍上富婆的面首了。
“是,我确实得谢你,谢谢你替我揽了这么一个好活儿。”我说着反话,试图从他那副笑容里看出些许蛛丝马迹。
天师呼出一口气,看起来像是真的很高兴:“之前看你总是死气沉沉,这俊美的贵客一来,你这双眼睛还真是灵动了不少啊,你快活吗?”
不懂他是想问什么,但这话让我听得很不爽,于是我咬牙切齿地回答他说:“快活得很!”
“那你何不将护卫职务一直做下去?这是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啊!”他的神情中忽然混进了几丝认真,“你何苦只做个店小二呢?”
我不知他的问话又作何意,心中戒备,便随口答道:“我自然想继续美差,可惜人家只是一时兴起,过几日我便又是个小二了。”
他面上的笑忽然就掉了:“一时兴起?”
我皱眉,看他这忽然凶恶起来的表情,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不,也许还有可能……你这是什么表情?”
“……没什么。”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天师又笑起来,随后他再没说什么,只是定定地看了我一会,便转身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柳思璋:怎么回事?来的路上掌门抱怨雨不够大,进屋了又嫌雨大?
说起来以前师叔们带罔樨下山,罔樨掉河里去,师叔们着急带他回门派中问医,非说是被水泡病了……
难道罔樨的旧疾复发,脑袋又被雨淋得不好使了?可是明明打伞了啊……
第48章 我想不通
160
其实若真有人想要我的命,好像也没什么关系。只是这天师让我看不顺眼,我不乐意把命送到他手里。
过去,我还担心容成复仇成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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