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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国寡民-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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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种是能臣,能臣怎么能当宠臣呢?这一点都不矛盾,比较贤明的皇帝也是需要被吹嘘的,不管是圣明的皇帝还是昏庸的皇帝,只要是人都不例外,谁也不喜欢被人吹嘘一下?大家做了好事总是要被人夸一番,享受一下成就感,才能有动力继续做下去,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嘛。

  不论是奸臣还是宠臣,都把伺候皇帝当成第一要务,事儿可以不做,伺候皇帝是必须的,太监一般非常讨厌这种人,因为总和他们抢活,你说你要是想把皇帝伺候好,干脆把自己阉了进宫嘛。

  第三种是麻烦精,他们一般都是御史言官,或者是自诩浑身是胆的官员。

  这种官员是皇帝的眼中钉,肉中刺,以和皇帝作为使命。皇帝想花钱他们就不让花,皇帝想出宫,他们不让出,皇帝想改革他们不让改,他们唯一的手段就是死贱死贱死贱。

  抬着棺材上朝是他们必备的武器,动不动撞柱是他们的业余活动,动不动乞骸骨告老还乡是保留手段,动不动哭一下祖庙是花活。

  这类官员也分两种,一种是傻子,真心这么干的,自以为忧国忧民,其实四六不懂。第二种就是拿皇帝刷声望,这类举动一般比较危险,因为同时也冒犯了皇权,皇帝一不高兴就诛九族,典型的要名声不要命。

  官员一般喜欢就四种东西,权力,金钱,名声,美人,看重名声大过天的官员是皇帝最讨厌的。

  干活的牛和驴子,逗乐的猴子和鹦鹉,顶包的羊驼,惹人厌的苍蝇蚊子臭虫。

  还有本王这样的虎狼之辈。

第63章 第六十三章

想要被皇帝记住艹位出道也是必须的,有张英俊的脸更是加分项,但如果皇帝嫉妒长得好看的,或者爱好男,可就危险了……
  小皇帝苦大仇深地坐上了龙椅。

  “诸位爱卿平身。”

  “选秀之事,交由韩宿操办。”
  韩宿。
  本王的前任白月光。

  他站在武官队伍中,出列,“臣遵旨。”

  韩统领一直是保皇党,一个皇帝下马了就跟另一个皇帝,毫无节操!
  假设本王当了皇帝,他会不会自荐枕席?

  真是个让人浮想联翩的问题。

  “说起来,诸位同僚是否忘记建安水患之事了?”
  建安水患?那不是去年的事了吗?现在提起做什么?

  大家都日理万机的哪有闲心关注八千里外的建安如何如何了。

  忽然有人想起来了,建安水患不是宁王倒台之前处理的吗?怎么现在被提起来了

  瞬间,各种阴谋论充斥脑海。

  再看提起建安水患的人竟然是吴阁老,这老家伙不出手则已,一出手肯定是有阴谋。
  绝对不能轻易插嘴,最近吴阁老抽风了,每天上朝少不了唇枪舌剑,不如抱病在家好了。可是每天上朝的人数就那么多,请病假也有名额的,还没排到自己。
  这时候就觉得是个小虾米,真的太幸福了,神仙打架,遭殃的也不是他们,头一次感叹自己这么弱小,挺好。

  “都快一年了,朝堂上竟然没人提起静安水患之事,真是让老夫痛心疾首。”吴阁老沧桑地说道。大家伙注意到他竟然穿了身旧管跑,膝盖部位都打了补丁,真是……老奸巨猾!

  其他官员想你个大猪蹄子,你自己不也没提起吗?玩什么悲天悯人呢,大家当初都是一起下海的,你现在一个人想上岸了?门都没有。

  吴阁老泣血道:“自从肃王伏法后建安水患就再无人提起,如今竟然一年了,老夫彻夜翻去年积攒下来的奏折,竟发现建安知县的数十份奏折,竟然全都没呈上来,陛下啊!建安数十万百姓如今恐怕已经枉死大半了!”

  转头看向本王,“摄政王,你总揽朝政,不会不知道建安水患还未解决,连赈济的粮食也没运过去,王爷,建安虽然地处西南,一年税收都收不上来,百姓也是归附的胡人,但也是我朝百姓啊,咳咳咳咳。”

  本王轻描淡写道:“孤王知晓了。”
  吴阁老不依不饶,“那可是数十万人命啊。”

  本王:“吴阁老此话有理,建安百姓处在水深火热当中,正需要吴阁老这样爱民如子的大臣捐出全部家产赈济灾民,经查吴阁老家中有现银二百零九万两黄金二万,古玩字画价值一百万两,田产地契房契价值一百万两,夫人媳妇的嫁妆七十万两,吴阁老忧国忧民竟然暗中积攒下如此多的财富想要捐给天下难民,本王代受苦的黎民百姓谢过阁老。”
  “张将军何在?”
  “末将在。”一彪形大汉出列。因为他不符合本王的审美暂时没有名字。

  “你带人抄了……去吴阁老府上拿五百万两银子回来。”
  “是!”

  吴阁老早就面无血色,嘎地一下抽了过去。
  本王:“吴阁老忧国忧民竟然劳累到昏迷,抬下去……送去太医院好生治疗。”
  其实本王是想送他去阉了的。可惜时机不对。

  看了眼殿内的大臣,“还有人想为建安出把力吗?”
  百官疯狂摇头。

  本王的狗腿子曹御史正义凛然地说道,“诸公,吴阁老家资巨万,想必是贪墨所得,我朝规定贪墨千两银子以上要剥皮填草……”

  吴阁老从担架上挣扎着爬了起来,他这时候离开朝堂可就全完了,“陛下,摄政王富甲天下,臣这点家当比起他来九牛一毛,摄政王竟然不肯捐出一点钱来赈济灾民,肯定有蹊跷!”
  小皇帝看向了本王。

  呵,你们这点小手段根本算不了什么。

  “本王开办了数个新兴营生,耗费巨糜,养着一城之多的无地百姓,这些百姓的土地不知道去哪里了,只能干苦力为生,若是吴阁老把家中一万顷良田卖给本王,本王就可为手底下从事奇淫技巧的百姓找一条活路。”

  一万顷良田是多少?

  吴阁老傻呆呆的。
  本王叹息道:“本王养活了百万人口,可吴阁老呢?”

  高太尉捂着腰说:“家里养了三千婢女红袖添香,谁人不知?”

  本王叹息,“看来吴阁老乃是真正的国之奸佞,不除不足以平民愤。”
  “来人,拉吴阁老午门枭首示众。”

  “王爷,吴阁老乃是读书人——”

  “好办,找个读书人砍了他。”
  “这……”
  “嗯?”
  “好像没什么不合适的。”

  吴阁老被拖出去了,还有点涵养没失禁。

  小皇帝又成了孤家寡人,藏在宽大的龙袍里的小身板都在抖。配上精致的小脸可真是我见犹怜。

  在小皇帝眼里,底下的大臣一个个都是青面獠牙的怪物,这龙椅就是口大锅,奏折、龙袍、宫殿就是柴,随时准备把他煮来吃。
  “吴阁老!不能杀了吴阁老!不能杀!”小皇帝泪流满面地在各位大臣震惊的目光中飞奔出去,竟然没一个人拦住他。

  “你么怎么不拦住陛下!真是!”成王爷一跺脚紧随其后。大家伙也纷纷跟了出去。
  小皇帝对皇宫地图倒是很熟悉,一路飞奔,少年人脚力好,老头子是追不上他,将军们怕自己下手没轻没重伤了小皇帝该如何是好。顾忌太多也没动手,眼睁睁地看着小皇帝跑到了午门。

  吴阁老正被一个膀大腰圆的“读书人”杀鸡似的按在闸刀上,预备着要砍,小皇帝顿时飞扑到吴阁老身上,“住手!”
  这声,石破天惊。

  衮衮诸公看着这一幕不知为何有想流泪的冲动。
  这些人连自己被感动了都不知道。
  真是可悲。

  读书人认识龙袍,单手按着闸刀不让刀口落下,为难地看着本王。
  衮衮诸公们眼睛瞪得溜圆就怕闸刀一不小心落下来把小皇帝砍了,三年换三个皇帝,古今之最啊。

  “小心!”
  成王爷喊了嗓子,吓得读书人手一抖,闸刀也跟着抖。于是老成持重的成王爷就被几个将军拖下去暴打了一顿。
  什么,打王爷要砍头?
  这成老六老夫从他还穿开裆裤的时候就逼他钻过□□还怕他?

  是不是天潢贵胄不重要,拳头大的才有理。

  这可是走遍四海皆准的道理。

  小皇帝抱着心如死灰的吴阁老嚎啕大哭,生怕没人怀疑吴阁老和小皇帝的生母……的奶奶年轻的时候有瓜田李下之嫌疑。
  要是拿此做文章会不会有损本王的名声呢?
  真是难办啊。

  “要是砍了吴阁老……就先杀了朕!”小皇帝石破天惊地说道。
  大总管李斯特都跪下了,“使不得啊,陛下,您可是万金之躯!”
  “朕连吴阁老都护不住算什么皇帝!”
  “吴阁老和您非亲非故只是臣子而已……”
  “朕一直拿吴阁老当亲爷爷看待!”
  先皇的棺材板都快压不住了。

  本王:“陛下忽忽发急症,得了失心疯,快带回寝宫请太医诊治。”
  可小皇帝死死地抱住吴阁老不撒手,太监们根本不敢用力。

  “本王来。”

  本王走到闸刀边上把吴阁老的头按在了刀口上,一手压着小皇帝不让他看,对读书人说,“愣着干什么,砍了。”

  “哦……是!”读书人松开了扶着闸刀的手,手起刀落,吴阁老一颗圆滚滚的头离开了身体。溅出三尺热血。
  喷到了本王和小皇帝脸上。
  小皇帝迷茫地擦了下脸上的血,喃喃道:“吴阁老他……”
  “死了。”
  本王把小皇帝扔给李斯特,“伺候陛下好生休息。”

  李斯特两股战战,接了皇帝就爬了起来,“是。奴才定好好照顾陛下。”绝不会让陛下惹是生非了。

  本王很怅然,吴阁老从前也是名震天下的佳人,可惜奈何从贼啊。

  “打扫干净。”
  群臣见了本王立刻退到两边,“陛下身体有恙近日恐怕不能上朝,诸公有事就来找本王即可。”
  “是。”

  回了府,玉树正拿着百十条成亲要穿的凤袍,“王爷今日在宫中好生威风啊。”
  “你都知道了?”
  “砍了吴老儿,可谓大快人心。”
  “他有没贪你的银子占你的地,你为什么开心?”
  “妾身是为王爷开心,又扫除一大患。”
  他算什么大患,不过是秃毛老狗死前的狂吠罢了。

  “衣服试的怎么样了?”
  “都好美,不知道穿哪件才好。”

  “那就都穿。”
  “可以吗?”
  “可以把庆典延长,大宴全城所有百姓,天下共襄盛举,不是极秒。天下人,凡是想来的都可以来。”
  玉树被描述的场景迷晕了,靠在本王怀里,“那真是极好的。”

  本王艰难地支撑她没倒,一会儿下来就气喘吁吁了。

  “王爷体力似乎下降了。”
  “最近流连花丛都没好好练武,腹肌都有些松弛了……没有叫你摸的意思。”玉树悻悻地收回了手,孤王赶紧拉好衣襟。

  说话就说话,能不能别总动手动脚的。
  “妾身知罪,本能反应,控制不了。”

  选秀还是如期举行了,本着本王来的各色佳丽没机会了,塞钱问黄三本王想不想选侧妃。黄三皆以“就虞美人的美貌都只能当妾你们长得蠢笨如猪还想当侧妃好不要脸”。美人们羞愧地跑了。
  小皇帝还在病中,自从砍了吴阁老后他就有点撞邪了。总梦见自己被推到闸刀下砍了。
  太医也没法子。
  “陛下是心病啊。”
  本王有点愧疚了。本应该当着小皇帝的面砍的。
  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晚了。
  看看宫中还有没有先皇遗珠吧。

  “陛下既然傻了,那选后的事……”
  皇帝虽然没有实权朝夕不保,但还是有些红眼珠子的想把女儿送进去,不过这种出身的女子是不能选为皇后的,但毕竟皇帝已经这样了,什么人家出身也就不重要了。

  绿竹巷

  一名十五岁少女拿着金钗抵着喉咙,厉声对旁边的丫鬟婆子们说:“让我进宫我宁可去死!”
  “不许胡闹!”一个穿五品官服的中年男子进来了,“婉儿,放下钗。”

  “爹,我不入宫,死都不去!”
  “哦,你是有心上人了?”
  “没有。”
  “那为何不去,你只要进宫当了皇后要什么有什么,上次你在万宝阁看的首饰,买不起,到了宫里,你都看不上。”
  利诱出现了
  少女咬了咬嘴唇,“那皇帝分明是个傻孩子。”

  老爹用慈爱的眼神看她,“你才是个傻孩子,进了宫皇帝还不任凭你处置,钱有了掌握后宫你想找什么样的男子没有?你嫁给皇帝说白了就是为了得到皇后这个职位,又不是让你去当皇帝的妻子,这么浅显的道理我的聪明婉儿不明白?”
  “可是、可是……人家想嫁给摄政王!”

  五品官脸色一变,没想到女儿胃口那么大,“你想,京城哪个小姐不想?那有什么用,没你的份啊,你就委屈点进宫当个皇后吧。”

  少女心知肚明肃王妃人选定了,当侧妃也不可能,当妾,她办不到。可是进宫……
  见女儿心动了,老爹继续利诱道:“当了皇后你就能随时随地见到摄政王了,到时候就看你的本事了。”

  婉儿脸蛋一红,放下了金钗,“爹你干嘛说得这么直接。”

  “是爹的不是。”
  婉儿:“可是爹,我去选后能选的上吗?我是挺好看的,但比我好看的大有人在,咱家的家世……女儿可不是嫌弃爹官小。”

  “爹是个五品官,在京城就是芝麻绿豆大的官,一阵风都能吹没了。可是若是从前爹是不敢蹚浑水的,可今时不同往日,摄政王对后宫女眷一向照顾,陛下驾崩后后妃该有的荣宠一样不少,过的可自在了。而今传言当今圣上被摄政王厌恶,做不了几天皇位了,那些大官哪敢把女儿送进去。纷纷撤了选秀的牌子,剩下的官宦之女,最大的就是为父了,为父和韩统领有几面之缘,跟他说好了,若是你同意,他会尽最大的可能照顾你的。而且……”五品官左右看了看,“而且韩统领和摄政王关系不浅啊。”

  与此同时,和韩统领关系不浅的本王正在虞璇玑院子里做客。
  虞璇玑让孤王想起了国师的天人之姿,比起国师他还差点。
  也是,国师那样的人物天下难找。

  “王爷如此忙碌怎会有空到我这来?”
  还用问,当然是想你了。
  想你的心,是蹦蹦蹦的。

  “你这安静宜人,奇怪,为何本王一见你心中杂念竟然少了许多?”

  虞璇玑笑道:“使了几道清心符。”他伸手指了指凉亭柱子上贴着的黄符。

  “你会制符?”
  “略懂一二。”
  更像国师了,本王感觉到干枯的心脏再一次跳了起来。

  强把蹦蹦蹦的心跳压了下去,本王什么都好,就是太容易动心。

  虞璇玑回屋拿了符纸朱砂毛笔,欲演示一番,“制符有这些需要注意的地方……”
  本王听的津津有味,关键还是他讲得条理清晰,美好的唇形微微翕动。

  “王爷?王爷?你有在认真听吗?”
  惭愧惭愧,本王沉浸在你的美色中丢魂了。
  虞璇玑:“既然王爷还有心事在下就不叨扰了,王爷请回吧。”
  本王就这么被请出了他的小院。

  月横长空,万星灯火,本王却如此萧索。
  哪怕是得到了天下,我肖某人却依然形单影只。
  难道上天真要让我萧绎孤独一生?

第64章 第六十四章

福王封地,离岳阳城三百里处有个亭子,种着枫树林,叫枫亭,亭外有个酒寮,卖的酒都是兑了水的假酒,没滋味,但喝不死人,占着前后百里唯一一家店的好处卖的酒菜比岳阳城里还高了三倍。
  按理说这店主人还没被打死也是稀奇。
  店主人是个二十啷当的光棍青年,没有媳妇也没父母,十年前就在这开店,树是他亲手栽的,店是他一草一木盖起来的,要想过去,非得留下买路钱不可。遇见好人他就做正经生意,遇见心怀鬼胎的就秒变黑店。
  这天日上三竿也没人来敲门,店主人索性睡到了下午,猛地听见驴叫,才悠悠醒来,之间屋里窗口处伸进来一个长脸竖耳朵的驴头,饿了,正朝他叫唤。
  昨天多喝了几杯,忘了喂驴。

  店主人六畜齐备,多一头驴,此驴深得他的欢心,喂的饲料都被比其他牲口精细,平时也不拴起来任凭它四处溜达。
  窗户是扇小窗,不高,驴正好能把头伸进来。
  店主人伸了个懒腰扭了扭腿套上衣服拎着粮食喂驴,一边喂一边骂,“你看你,大家伙都饿着就你不禁饿。”
  驴向来不管他说什么的,店主人摸了摸驴背,“等会你把麦子磨了,家里粮食剩下不多了,我去岳阳城买点回来。”

  说着他就牵出了马叫它和驴一块吃食,又喂了牛羊猪狗鸡鸭鹅,转头一瞧,马已经仗着身高把驴按在了地上……
  虽然没骟,但不管是驴还是马都是公的啊,店主人想着拿起笤帚就要抽这两个败坏门风的牲口,却听见有人远远喊道:“师兄!师兄!”
  回头一看,一个年轻道士,穿着青色道袍头顶冠也歪了,正兴奋地朝他招手。
  “窦温?”

  “师兄!真的是你!”幽篁居士窦温,迷路数日后竟然神奇地到了师兄家,他跑了几步“哎哟”一声抱着脚原地跳了跳,草鞋磨破了,脚底长了水泡,“疼疼疼!”
  “你是怎么了,这么狼狈?”店主人笑着道,“莫非师弟又迷路了?”
  “可不是,差点就见不到师兄了,给师兄请安。”窦温歪着头冠作揖,“师兄,我饿了,有没有吃的。”
  “有有有。”店主人对唯一的师弟非常大方。
  不一会好酒好肉就上桌了,后院拉磨的驴闻到驴肉火烧的味蓦地加快了拉磨的速度。
  窦温狼吞虎咽地吃着,一口没咽下去就来了第二口,店主人拿着蒲扇光着脚躺在椅子上絮叨,“你可慢着点。”
  “师兄,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比咱们在山上那会好的多。你下山我哭了一个月,师傅过世了我都没那么伤心。”

  正吃着聊着,打南边来了两匹快马,马上坐着威风凛凛的差役,店主人陡然站起端着碗盘就紧赶慢赶地收到后厨。
  差役风尘仆仆地进来大声道:“店家,两壶凉茶解渴。”
  “诚惠一钱银子。”
  “你这破茶要一签银子一壶?京城喝一个月都没这么贵!”差役威胁着按了下刀柄。

  叶陆仟不为所动,“诚惠一钱银子。”

  另一个差役小声说道:“大哥记得都头说过枫亭店主不好惹,让咱们忍着。”
  一脸横肉的差役刀光出鞘,“今日我就试试他这开黑店的有什么本事。”
  差役一脚踏上凳子的同时拔出腰刀,因为出刀速度太快刀刃与刀鞘擦出了火花,几乎快到冒出残影!然后就是这样一刀居然被一根普普通通的竹木筷子挡住了,叶陆仟单手拿着根筷子就像马上要戳破灌汤包子皮地小心,皮破了,汤汁不会流出,悠哉悠哉地道:“这位差小哥儿,好大的火气啊,要不再来碗凉茶解解暑?”
  差役面色大变,这人不是普通的黑店老板,他是个江湖人!
  是高手!

  江湖很大,很多人提起刀就自称是江湖人,然而江湖在哪他们都未必摸得清,只有那些飞花落叶滴水均能伤人的才算得上江湖人。
  差役大汉收回手,从袖子里掏出张五十两面值的银票道:“得罪了。”
  叶陆仟也不嫌少利索地接过揣进袖子里,“好好好,多谢惠顾,厨房里还有些馒头咸菜,不嫌弃就吃上一些。”
  自然没人敢嫌弃,这么个高手莫说开黑店挣黑心钱,就说他能亲自下厨揉面烧水,就给足了客人面子,同样的菜色在不同的人手里做出来、在不同的地方售卖就是完全不同的价格。
  这回叶陆仟还算有良心看在五十两银票的份上上了热腾腾的馒头。
  差役坐在窦温旁边,拱手道:“不知道这位小兄弟是?”

  “区区窦温,野人一个,不足挂齿。”窦温桌子上放着碟蚕豆,还有壶果酒,是好酒味飘进他们鼻孔里都醉了人。能在这黑店喝上一口好酒,这个落拓青年想必不是凡人。差役点了点头低着头吃起了软面的馒头和咸菜。
  真别说,咸菜非常好吃,在一些喜欢吃咸菜的人眼里可比些大酒楼还要好。
  差人吃过饭麻利地骑上马走了,叶陆仟拿出张银票给窦温,“来,师兄给的零花钱。”

  窦温若是没当上俗家弟子这会也该是娃娃满地跑的人了,还要师兄给零花钱,只是他知道这个道理却一点也不脸红利索地接过揣进袖子里,“谢谢师兄。”
  叶陆仟翘着脚夹了个蚕豆,夸了自己厨艺精湛要不是耗费了二十年练武早就以厨入道了,“这回迷路……下山不回家看看你爹娘?你们有十年不见了吧?”
  叶陆仟年纪比窦温大得多,窦温去幽篁里学艺时他已经是能留出一缕山羊胡招摇撞骗的年纪了,自然是记得窦温当初是怎么哭哭啼啼闹着要回家的,可闹归闹,这些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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