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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国寡民-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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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嬷嬷打的正起兴,三角眼里闪过一丝施虐的兴味,没想到绿春居然哭上了,这小丫头身板粗壮八岁就在厨房颠大勺,虽然看着显瘦,实则孔武有力,打板子都没事,怎么挨几巴掌还哭上了,绿春陡然撞开嬷嬷朝柱子扑去,也就一眨眼,脑门子就撞在了柱子上,乌青乌青的。她疼的龇牙咧嘴。

  可屋子里的人全都发愣地看着凹下去的柱子。

  那柱子是大红色实木,上的漆料,好木料,没人敢给肃王府用差料。可饶是如此,还是被绿春姑娘撞凹了下去。
  看着就疼。
  虞璇玑啧啧称奇,这姑娘是个没练武的普通人,脑门能把柱子撞凹下去,只能说头骨硬的出奇。
  连丢了两回丑,绿川说了句告退忙地溜走了。

  出了这波闹剧,玉树觉得刚才进门的气势消弭了不少,把目光转到屏风后出来的男人身上,以她阅男无数的眼光来看这公子也是各种极品,绝对能评上上佳。
  不愧是王爷千挑万选弄回来的果真不一般。

  “虞璇玑见过玉夫人。”虞璇玑大方见礼,虞美人看着也不情不愿地跟着行礼。伸手不打笑脸人,希望这头老母猪能懂。
  玉树咳了声:“你们兄妹二人初来府上,我自是应该来看看,缺什么少什么……”她看了眼屋内的摆设,“想必管家都安排好了,老黄是个体贴人儿。”
  玉树和黄金的积怨由来已久,黄金管着王府外院的财政大权,玉树管着内院的财政大权,可以说是分庭抗礼。
  老黄盗墓贼出身,见了金银财宝总忍不住往自己院子里搬,玉树更是守财奴,都怀疑对方监守自盗,只是肃王府的银子比国库还多,她们的院子人多眼杂能藏多少钱。可他二人仍然是乐此不疲,王爷知道了说肃王府不差那点钱。

  大家伙猜黄总管就是个障眼法,为了玉树娘娘挡灾的,玉树娘娘的荣宠可见一斑。
  所以她这次来收拾王爷的新欢许多下人都抢着在她面前表现一番,挤破头也要争得表现的机会。
  机会只留给有准备的人,这话是王爷刚继位时说的,堪称夜国立国数百年第一至理名言。

  黄金自是没想到平白糟了肃王府第一有权势的女人的记恨。可以说是无妄之灾了。

  玉树想找个借口发作,比如说虞氏兄妹恃宠而骄不敬她之类的,可两人对她很是尊敬,竟然连发火的理由都找不出来,一旁的嬷嬷提醒她,“……娘娘是为了王爷昏迷一事……”
  差点就忘了!
  玉树露出得逞的笑容,看向虞美人虞璇玑眼中满是不屑,“虞公子,王爷来见过你后便昏迷不醒,已有数日,我实在不能不怀疑你的清白。为了你好也为了王爷好,我不得不带你们兄妹离开,换一个住处。”
  虞璇玑道:“娘娘说的句句在理,可我也不能不申辩一句。王爷昏迷和我与妹妹毫无瓜葛,王爷昏迷我二人也忧心不已,特别是妹妹已经数日没有睡过安稳觉了。”
  虞美人张大嘴巴,她每天都睡六个时辰,吃嘛嘛香,气色好的不行。可哥哥这么说了,她只好运气把脸上的血色逼下去,做出虚弱的模样。

  虞璇玑话锋一转,“可既是娘娘要求,我兄妹二人自然没有抗拒的理由,希望王爷醒来能还我们一个清白。”

  玉树眉心拧着:“牙尖嘴利!带走!”

  岳阳城

  窦温收到了不少请帖。
  给他这个‘福王贵客’的。
  岳阳城达官贵人们对久不出王府难得一见的福王爷的需求达到了如饥似渴的地步,窦温着实想不通小福子施了怎么样的手段,能让岳阳上下敬若神明。

  窦温翻着一叠名刺,许多熟悉的世家都发来了请帖。用晚饭时窦温和福王说起来,福王亲自用银针逐一插遍了每一道菜,又让生无可恋的梅兰姑娘尝了几口,等菜差不多凉透了才肯吃——防的是□□。私下里窦温问过小福子,为何要梅兰亲口尝菜,万一真有毒梅兰不就白死了?
  福王说梅兰是他的贴身丫鬟,他吃用的东西梅兰是最后一个他自己外经手的人,出了岔子,她难辞其咎,与其秋后算账不如让她试菜。
  窦温不知道说小福子狠毒还是恶毒才好。

  岳阳城百姓,你们崇拜的就是这么个玩意。

  “名刺拿来我看看。”
  窦温递过去,福王依次翻看,“哦,居然连韩宫学社的山长都来邀你。”

  窦道长名声大得很,论资排辈比韩宫学社的山长还长一辈。

  “既是晚辈,不好不见。”
  窦温写好名刺,派人送去韩宫学社,约好了会友的日期。
  下月一日便是。

  韩宫学社是福王支持壮大的学社,乃是新兴的学派,所学内容和耀京那边的主流学问想必可谓是离经叛道之言,福王们在自己个的封地上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就是耀京那边来了申饬也无所谓,多年来发展成了江南第一大学派,福王的小朝廷臣子都是韩宫学社的子弟。

  后日便是四月一日,福王萧绰忽然来敲窦温的门,要和他一起去韩宫学社。

  窦温吃惊不已,“你,为什么要出门?”
  “总在王府里有些闷了。”
  “不怕杀手?”
  福王说:“小窦子会保护我不是吗?”
  福王病病殃殃,脸白的没有血色,瘦的和竹竿似的,窦温怕他猝死在路上。
  “带着梅兰姑娘?”
  “自然。”

  梅兰姑娘惊闻噩耗险些晕厥,王爷为什么出府!该不是窦公子撺掇的!
  打理福王所需的东西的同时她命一个小丫头去窦温那问清楚情况,等小丫头回来,福王的车辇已经准备好,可谁知道福王见了连忙挥手说不用,这一次他要微服私访。
  夭寿嘞。
  梅兰姑娘眼前一黑仿佛见到西天极乐世界,诸天神佛冲她招手说人世太苦不如归去。

  她咬了下舌尖清醒过来,伺候萧绰苦是苦了点,但是富贵啊!
  为了富贵,她什么都能忍受!
  自她幼时给全家当牛做马还吃不饱穿不暖时就发誓要富贵。

  萧绰换上了一身青衣,原本梅兰姑娘拿来的是一套绛色常服,被窦温指出太过华贵,才去拿了身闻斓的衣服,就是宽大了点。

  站在镜子前打量自己,萧绰有些不悦,镜子纤毫毕现,连病容也照出来了,虽是和肃王水火不相容,可是用起肃王府的新鲜物件可一点都不介意。
  “对了,你带回来的窦家的独苗苗怎么样了?”
  “安排到闻总管那儿住下了。”
  萧绰点点头,“嗯,闻斓是个细心的,日后如何你可有成算。”
  窦温道:“养活了就是,哪想那么多。”
  “也是。”萧绰说,不过是庶子,能接到福王府来已经是天大的福气,“过阵子让他去韩宫学社读书识字。”
  “多谢王爷栽培了。”
  福王笑笑:“你倒是有长兄为父的模样。”
  窦温摸了摸鼻子,忽然觉得头发根揪揪的疼,原来是萧绎在扯他的头发,见他和福王谈笑风生又不高兴了。

  车马轿子备好,萧绰第一次轻车简从地出门,挺稀奇,窦温不坐轿子利索地跨上了马,萧绰也要骑马,被梅兰姑娘惊慌失措地拦下了,“我的爷,您哪会骑马,骑马多危险啊,多少太子世子嫡子都是骑马摔断了腿……想想唐时废太子李承乾。”
  萧绰果然犹豫,钻进了轿子,梅兰姑娘长舒口气。
  福王撩开轿帘气呼呼地说:“小窦子,陪我乘轿。”

  窦温叹了口气,哪里管他,朗声说:“起轿!”
  轿夫们不敢抬轿,窦温见状,夹起马腹,马儿哒哒小跑起来,萧绰脸一黑,命令道:“还不跟上去!”

第72章 第七十二章

窦温骑着马很快消失在街头,梅兰姑娘张望着冲窗户说:“王爷,窦公子跑了。”
  福王爷用一种尽在掌握之中的口气说:“放心,他跑不出多远。”
  窦温骑的不是师兄养的妖马而是福王府的马,一名护卫吹了声口哨,马耳朵动了动,在闹市里艰难转身往回跑,窦温抓着缰绳一脸不满。
  “小福子,要不咱们同乘一匹马。”
  萧绰不由心动,梅兰姑娘心中腹诽窦温不是好人竟撺掇福王冒险。

  “还是不了。”
  窦温想到当初和萧绰一起的童年,下了马钻进了宽敞的轿子,四个轿夫抬他们两个轻飘飘脸上半点不见汗。
  生魂怒视萧绰,见他身上点着三只蜡烛,尺长,烛火稳定,起了坏心,大掌摇起煽起风来,烛火东摇西晃,忽明忽灭。
  福王脸色猛地一变,袖子掩嘴咳嗽几声,瘫了下去。
  窦温紧忙抓住生魂的手往身边一拽,人身上的蜡烛是能吹的吗?
  生魂被窦温狠狠一瞪,像是不满窦温向着讨人厌的福王,负起从轿子顶钻了出去。
  “没事吧。”
  福王自然不会没事,也完全没有忍着不说的想法,一条街还没走出去,梅兰姑娘就忙不迭地进轿子伺候福小爷了,韩宫学社自然也就去不成了。

  “你自己去吧。”福王倒是还有点良心,没说让窦温回府陪他,又指了个侍卫给窦温引路。
  生魂离不开窦温多远,距离极限约是一丈。

  侍卫冲窦温一抱拳,“属下给公子带路。”
  两人一魂骑着马,一刻钟出了城,越过小河,便是韩宫学社。
  韩宫学社乃福王封地第一大学派,与耀京儒学分庭抗礼,弟子数千人,整一座山都是韩宫学社的楼宇,远远望去气势雄浑非凡。到了山脚下不便骑马,将马拴在客店里自有人照顾,店家受了韩宫学社的熏陶言行爽朗文雅,看着十分令人舒适。
  “公子也是来赴会的,想来是饱学之士。”
  “不敢。”

  山路青砖铺的平整,上面刻着防滑的斜纹,踩上去十分有安全感。
  韩宫学社的山长数年前没少来幽篁里拜访老友,也就是窦温的师傅。那老儿福寿绵长,八十多岁仍然能往返两地,身体比年轻人还好。爬到一半窦温便犯懒了,因有侍卫在一边只是坐在路边歇口气没直接躺下来,侍卫脸不红气不喘,还问是否让他先上山通报一声。

  韩宫学社山长不是那老头,而是他的徒孙,和窦温没多少交集,十年前老山长带着来幽篁里会友时有一面之缘。
  叫韩什么,总之不是个好东西。

  “不需通报。”窦温吹了吹退,羡慕的看着飘来飘去的生魂。
  人不如鬼。
  窦道长几乎三步一歇一个时辰后才到山顶,山顶用青砖铺平,一眼看不到头,估计比皇宫大殿还宽敞,这么高的山运送如此多的石料上来不知道花了多少钱。
  凉棚搭起,各色花卉摆放供人观赏,不少名贵品种争奇斗艳。
  影影绰绰都是人,往来谈笑引经据典争论不休,一副学道大昌的模样。

  “不知道这位仁兄是何方人士,如此才貌之前从未见过?”这人穿韩宫学社的社服,不过外衫腰带都是自配的,很是显贵。
  窦道长微微一笑,没有折扇有些美中不足,“小道窦温,幽篁里闲人一个,不曾参加学社大典,无缘得见…姑娘。”
  这位身材修长,形貌昳丽,走路龙行虎步的公子赫然是位姑娘,只是她装扮的极好,绝不是那些穿上男装就以为自己是男人的小丫头可比。

  吕惊仙脸色蓦地一遍,原因有二,“未料到是幽篁里的窦道长,失敬,在下身份隐秘,还望窦兄不要对旁人提起。”
  窦温当然不会出卖隐瞒身份跑来求学的姑娘,“小道嘴巴严的很。”
  吕惊仙稍微放下心,“听老师说窦兄驾临岳阳城,吾心甚喜。”吕惊仙是新山长的弟子,论资排辈窦温是她师叔祖,叫窦兄就很不合适了。不过韩宫学社学风开放,要是被耀京的儒家子弟看到了肯定会唾弃一句道德败坏。
  福王封地的人们多数没去过耀京,耀京?乡下地方,封闭的很,不值得去。
  “我引窦兄去见老师。”

  新韩宫学社山长已接任数年,老山长云游四海许多弟子无缘得见,皆以为百岁老山长不过是传说而已。韩山长名钺,是个武力超凡的将才,文武双全,马上能□□,下马能治国,但福王治下太平百年,他一身勇武没有用武之地,只好来读书,韩钺想的很单纯,他自小习武,兵法看了一堆还不够读书人的一角,即使读书也不过能识文断字,本质上还是个武夫,也就受一二年的苦,等老师受不了他愚钝就能回家练武再等几年就能一人一马遨游天下,何等潇洒肆意,没想到……他居然文武双全。读者读者就读成了先山长的关门弟子,二十几岁就接过老师的衣钵当了韩宫学社的山长。韩钺虽有万般不满可偏偏不能表现出来,韩宫学社山长不当要回乡练武?还不得被全村人打出那啥来?
  唉,学海无涯苦做牢。
  让人听见了可怕要被打死。

  韩钺三十余岁,身材魁梧。

  吕惊仙敲门进来,“老师又在偷闲了,客人全要我一个人来接。”
  韩钺露出一丝讨好的笑,“辛苦你了,我泡了茶……”韩钺拿起茶壶倒出来的不是茶而是酒。

  吕惊仙点点头,笑的不行,“煮酒烹茶,老师好雅兴。”
  “幽篁里窦道长到了。”

  窦温在偏殿等了片刻,韩钺和他记忆中的没多大差别,莽夫一个,窦道长露出了虚伪的笑脸和韩钺寒暄,“尊师上次回来是什么时候?”
  “二年前小住几日,学生们不知。”
  “韩山长好灵通的消息,我才刚到就收到了阁下的请帖。”
  “道长客气了,按照辈分我该叫道长一声师叔才对。”
  窦温喝了口韩钺亲手泡的酒茶,含糊道:“无需如此。”
  “刚刚你那个弟子倒是不错。”
  “你说惊仙,他是我的得意弟子,也许在过十年就能接过我的衣钵。”韩钺欣慰地说道。
  看他的样子不知道徒弟是个姑娘,虽说岳阳城风气之开放乃天下翘楚,可女子当天下第一学府山长的先例还没有过,“山长为何不开设女子书院?”
  韩钺一脸“老师没开我就不开”的表情。

  “天下向学女子不知凡几,韩山长能打破壁垒教女子读书岂不是一桩美谈。”窦温完全没有替天下女子着想的意思,给韩钺添堵,他就开心。“那些姑娘明明能有更好的生活却因为千年来学问都被男人把持,难道真的是女人不如男人聪慧?”
  韩钺摇了摇头,“只是习俗如此……”

  “这可不像韩山长会说的话。”窦温随口吹捧了一句,“我跟福王说说,说不定还能任用女官呢。”
  要真是成了,可是石破天惊的大事。
  肃王可没用女官,若是能胜过肃王一筹,福王定然会去做。

  ·
  窦温寻了个僻静地儿小酌,旁边就是条围起来的槽河,白沙铺底,不过尺深,游着些巴掌大小的锦鲤,水面飘着玉色的碟,乘着鱼食,撒下去锦鲤争相钻出水面。窦温一边喝酒一边喂鱼一个人玩的挺开心,朦朦胧胧地似乎看见了幽篁里的万顷竹林,山上的精怪,总是想拉他进蚌壳春宵一刻的蚌精,新搬来的公鹿和草精,鲤鱼精和狐狸精。
  忽地,有人撞了他一下,紧接着是“抱歉兄台”,窦温醉眼朦胧,胸口湿了一大口,幸好是酒。
  “无事,一会就风干了。”窦温不在意的说道。
  那学子让书童拿帕子放在窦温桌子上再次道歉走了。窦温想了许多故意撒酒过来借机生事或者要他去换衣被迷晕醒来和个姑娘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全无用武之地。想的太多的窦道长讪笑了下又闷了一口酒,酒杯咣当落地,滚到桌子下,头也歪到一边,竟然醉了。
  坐在他旁边的二人看过来,纳闷道:“这位师兄喝了多少,桌上只有一个酒壶。”
  “那就一壶?”
  “一壶即倒。”
  “韩宫学社酒量最差的不再是你了,这位师兄好面生啊。”

  头向后仰的姿势不利于睡眠,很快窦道长的脖子就疼了起来,他呻|吟一声勉强坐起,眼睛看不真切只觉得闹哄哄,这也是人那也是人,掬起水洗了把脸才勉强清醒,就见数十人围在一块席地而坐面红耳赤地争论着什么,实在太嘈杂,直到有人拽了把窦温,问他,“肃王不过双十之年身居摄政王之位,天下人无不慑服,又听说摄政王要收复燕云,声名更是一时无两,不知诸位有何见解?”

  没人敢搭话,搭话的也都是吹捧之言,谁知道肃王府遍布天下的走狗是否就潜伏在附近?等着抓所有人的错漏。肃王和福王交恶多年,如何能放过生事的大好机会,前几年肃王摄政天下,几个喝多了的狂生在酒楼大谈肃王不过庶子不知道如何窃取藩王大位,必是耀京无人才使庶子猖狂。后来那几个狂生神秘消失了,没人看见,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福王封锁全城也没查到任何蛛丝马迹。

  窦温马上要步后尘了,他侧耳听,问的是对肃王的看法,“肃王此人,乃是盛世之奸雄,乱世之贼子,乃是天下大患!”
  这句话堪称石破天惊,窦温话音落下韩宫学社殿前悄无声息,人人长大嘴巴,震惊地看向醉的东倒西歪的窦温,齐刷刷地抬起腿后退一大步。
  良久,有人问:“不知道兄台是——”

  窦温朗声道:“幽篁居士,窦温。”

第73章 第七十三章

窦温醒来时天还是黑的,可他感觉睡了很久,莫非睡了一天一夜?浑身酸疼,一摸底下躺的不是被褥而是草垫子,顿时惊了,他摸索地站起来,墙壁凹凸不平,还有点潮湿,怎么都像是牢房。
  窦道长头一回见牢房,从前见都没见过,新奇的很,左摸又摸摸到一个温热的东西。
  蓦地粗嘎的声音响起,“摸老子干莫!”
  窦温猛抽回手,呸!居然是个人!居然把两个大男人放在一个牢房里,不知道牢头是不是没脑子。
  窦温一下子就有情绪了。
  他不开心了。
  窦温默默地退到一边,坐在干草上,忽然有什么东西从他手指上爬了过去,痒痒的,肯定是草没错了。

  “你咋不说话?”另一个男人见窦温一声不吭有些急了,他在这黑漆漆的牢里呆了好几天都快疯了。
  两人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屋子里低声交谈,多有接头的感觉。
  窦温也被这气氛影响了,问:“你是什么人,这里是哪?这屋子怎么没门。”
  “是个地牢,哪来的门。你是被人从上头扔进来的,也不知道使得什么功夫,居然没断手脚。”声音的主人年纪不小,说话一股匪气。

  “你怎么被抓进来的。”
  “喝!不是骂了肃王几句!就被抓了进来,天知道哪来的那么多眼线,爷爷认栽!”
  听着可不是认栽的意思。
  黑夜里,大胡子悍匪摸了摸胡子,抓了只虫子出来丢掉,“喂,小子,想不想逃出去?”
  “逃?”窦温摇了摇头,“肃王府的人可不是酒囊饭袋,能让咱们跑了?”
  “小兄弟,你年纪轻轻怎么一点冲劲都没有?”
  “我是不想送死。”

  还好那些人没搜他的身,窦温摸了摸头发,拿了三个铜板出来,卜逃跑吉凶。
  逃跑、大凶。
  留下来、半吉。
  虽然只有一半好歹吉利不是。

  不管那悍匪怎么嚷嚷窦温都一声不吭。

  接下来数天,窦温不是睡觉就是神游,奇怪,那生魂却不见了,许是见他有了难自个溜了。
  神游中他也搞明白了自己在哪,这的确是个地牢,离地面近数丈,墙壁相对光滑,窦温是飞不上去的,他本来武功练的就不好,只学了皮毛,只希望马妖狗妖知道他不见了能回去告知师兄,可师兄受了不轻的伤,肃王府的走狗又都是高手。
  这下可麻烦了。
  连呆着数日,窦温一醒来就觉得脸上疼,一只臭烘烘的手按着他的人中猛地掐,“咳咳咳!你这是做什么!”
  “小兄弟你醒了,我刚刚叫你你怎么一动不动!”
  “我这人睡的沉了些。”
  因只有一个说话的人,哪怕臭了些窦温也好脾气的回应了。他在地牢也呆了许多日子身上的味道恐怕并不比这位好哪去。要不是封闭了嗅觉还不得被臭死。

  “臭死了!”抓他们的人还有点良心,地牢挺宽敞,还单独挖了个茅厕,有一个蜡烛和一个火折子,方便完了就铲点土下去盖上。这么些天,也快满了……
  “你不觉得臭?”
  “我封闭了嗅觉。”
  “……你居然有这本事!”
  先不说祖传的这话咋恁像街边卖膏药的骗子,悍匪立刻起了求教之心,“我姓秋名山,不知道兄弟如何称呼?你我既然都是因为不满肃王把持朝纲被抓……”
  “你是个贼吧?”
  秋山一愣,“我在龙骨山落草。”
  龙骨山是哪窦温肯定是不知道,不过真让他猜着了,这个人真是个贼。
  “匪是匪,贼是贼,岂可相提并论!”秋山很不高兴窦温把他和下三滥的贼想比。
  又静了好一会,秋山喘息渐粗,似乎怒了。

  精明的窦道长立刻道:“窦温。”
  “……干什么的?”
  “道士。”
  秋山挺意外,他认识的牛鼻子一个塞一个精,“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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