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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上-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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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
赵妙菱看都懒看一眼,横眉冷笑道:“这样的人娘也忍心?女儿又不是那些个官家小姐,此生,非那人不嫁。”
徐氏叹了口气。
赵明德坐在位子上,趁着说话的间隙低声质问徐氏:“怎么请了杨家人来?”
徐氏端坐着答道:“杨家那位次子,虚岁得有二十二了吧,正是婚娶的年纪,我看满朝子弟中,也就他和凤家郎君,冯家三子还有贺家长子,这几个配得上咱们妙菱。”
赵明德冷哼一声。徐氏敛笑,横他一眼道:“老爷是怪我没带上妙容吧?她还小呢,出来也学不着什么,就怕随人轻浮。”
赵明德不答话,转而与上来敬酒的官员说话谈笑。徐氏看了看席间正与人说笑的杨子然,起身拉着赵妙菱道:“来,娘带你见见杨家小郎。”
赵妙菱想起自己那群姐妹们,有几个喜欢凤家郎,也有几个倾心杨家次子,这么想着,去看一看也无妨,便随徐氏拉着她过去。
杨夫人姓李,是个眉眼温柔的中年女子,见徐氏带着女儿款款而来,忙起身笑道:“前几日府中办了茶会,想请你,又怕寒薄让你笑话。”
“没有的事。”徐氏边笑边侧过身,“还不见礼,妙菱?”
赵妙菱一福身道:“见过夫人。”
“嗯。”李氏笑着打量她几眼,伸手扶她起来道,“模样可真好。”说着便回头道:“子然过来。”
杨子然便笑着过来行礼问好。
赵妙菱趁着起身的当偷眼一瞧,却见这人风姿俊爽,言语带笑,与顾泓比又是另一番俊美,不禁脸一红。
杨子然向徐氏问过好,转身看着她,拱手笑道:“在下杨子然,赵姑娘闻名不如见面。”
“不敢当。”赵妙菱福了福身,低着头。心不知为何,竟怦怦跳了起来。
☆、第 34 章
徐氏对杨子然是越看越满意,秋猎两日常去与杨夫人喝茶说话,看她似乎也有点这个意思,于是愈发的笃定。
赵妙菱自那日见过这杨家次子后,心思便有些动摇,倒不是觉着他能与顾泓比肩,只是这样一个让小姐们倾心的俊美公子整日在自己面前凑趣说笑,到底满足了她的虚荣。
她也知道自己,年十八还未曾有婚约的闺阁女儿,在官宦贵族里也算少见了。
只有赵明德觉得有异:“杨家人向来是闭紧嘴巴做事,绝不掺和党系之争,若他杨家二郎娶了我赵家女儿,势必是我赵家一派,杨老儿看着不是那等好说话的人啊。”
“老爷如今是众望所归,他们看势头好,便也愿做根墙头草了。”徐氏笑盈盈地为女儿准备明日猎宴要用的珠钗。“杨家不是忠义之家么?等作了儿女亲家,还怕他们翻脸不成?”
赵明德想想,也觉有理,便随着母女俩去了。
这天是秋猎最后一日,午后,杨夫人带着仆妇过来与徐氏喝茶。
“今晚上是陛下的宴,姐姐可要赴宴?”
徐氏理着手里的绣帕笑道:“皇帝的宴,少不得去一趟,怎么?有什么新鲜物事?”
杨夫人微笑道:“早上仆从来报,说我一个姊妹从江南给我送来一尊白玉佛,品相极佳,想请姐姐过府一看。”
徐氏平日最喜把玩玉佛,不由起了兴趣,道:“当真?那我可要去瞧瞧。”
杨夫人面露为难:“可晚宴……”
“这宴不去也罢。”徐氏摇摇手,不等杨夫人提议,先转头对丫鬟道:“去叫小姐收拾收拾,咱们提前回京城。”
杨夫人笑着看丫鬟款款走开,眼中闪过一抹深思。
夜幕降临。
这场筵席与开猎那一晚并无差别,除了年轻人们脸上多了些打猎后的疲惫和兴奋外,一切如常。
景烨静静坐在案前,看着下面推杯换盏,觥筹交错。
筵席到了后半段,赵明德起身道:“陛下,容臣向陛下进献一物。”
景烨手肘搭在扶手上,笑道:“何物?”
赵明德一挥袖子,只见两个小童抬上来一个半人高的青铜酒器,掀开铜盖,但见闪烁酒光。
赵明德道:“臣献上这‘社稷酒’,愿陛下为明君,知贤臣。”
景烨点头了然:“赵卿一片苦心。”随即抬手道,“盛酒来。”
宫人便取了景烨案上玉盏,碎步上前,抬酒的小童手握一柄长勺舀酒,渐渐将玉盏倒满。
赵明德立在阶下,抬头看小皇帝神色,无波无澜。
宫人回身上前递与景烨,景烨接过酒,朝赵明德一举杯,露出个极清浅的笑。
赵明德看着他平静的神色,忽觉有些不对劲。
只见小皇帝一仰脖,将酒液尽数咽下,随即眼看着群臣,忽然眼睛一睁,“哇”得吐出一口血来。
酒里有毒!
群臣惊惶,几个忠心的臣子立马站起来呼喊“陛下!”,胆子小的夫人小姐们跟着惊叫出声,站在四边护卫的士兵“刷”得抽出刀来。
一片慌乱。
赵明德是经过风浪的人,见事发突然,不如以进为退,忙趁宫人们不暇躬身冲上御座,抱住景烨倒在酒案上的身体喊道:“陛下!陛下!”
皇帝脸色苍白,嘴角挂着血迹,慢慢地睁眼,看着他,眼神宁静。
赵明德瞳孔一缩。
匕首就藏在皇帝袖中,在他抱住皇帝的那一刻,毫无阻碍得□□了他的心脏。
“你……”赵明德看着景烨,他从来没想到,包括现在他也没想到,皇帝就这么杀了他。
“你……”
景烨没什么表情,低头轻声道:“这个死法,倒也算体面,赵卿。”
京城杨府。
徐氏坐在房内,看着门外身着绣服的羽林卫,满脸惊惶:“妹妹,这是……”
杨夫人还是温温顺顺的样子,微笑道:“姐姐不必惊慌,才有小仆来报,说秋猎晚宴上出了几个前朝叛党,陛下为免我等女眷受挟,特派了这批羽林将士护我们周全。”
“是,是吗?”徐氏勉强笑了笑,只觉得太阳穴一跳一跳,疼得很,“那妙菱她们……”
杨夫人看着她,笑道:“妙菱和玉英在一块啊,姐姐放心,等叛党就擒,我亲自送姐姐回府,那尊白玉佛也送与姐姐,权当压惊。”
徐氏听她一阵安抚,心中再是忐忑,也只能默然。
又过了差不多半个时辰,羽林卫中一人进房,朝杨夫人一施礼。
杨夫人会意,起身对徐氏笑道:“叛党已擒,我送姐姐回府吧。”
徐氏看她神色柔和,不似作伪,便依言起身出府,随她坐上来时的马车。看马车周围都是自己府中的侍卫,总算安下心来。
赵妙菱也随杨夫人之女杨玉英上了另一辆马车。
车轮辘辘,一路朝杨府驶去。
夜深。
赵府正门前,车夫掀起车帘,徐氏搭着仆妇的手下了马车,杨夫人在车里笑道:“夜已深,恕妹妹先一步回府了。”
徐氏点头。赵妙菱从车上下来,看着眼前自家高高的门墙,竟有些心生不安,不由上前几步,立在徐氏身后。
小厮上前拍门环喊道:“夫人回来了,还不开门!”
那边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即有人将门扇往里一拉,门开了。徐氏一手握着帕子,被丫鬟仆妇们簇拥着进了门。
这一路走来少有人影,徐氏的心一点点提了起来,等走进自己住着的青玢堂时,猛地一沉。
只见堂中跪了满地的丫鬟小厮,几个老妈子坐在脚凳上,最前头跪着府中一众管家娘子。
孟秋翠坐在堂中主位上,端着热茶,姿态悠闲,看见徐氏进来便笑道:“可等你许久了,姐姐。”
秋猎最后一日的夜晚,百姓们紧闭门扇,透过窗缝看街上一列列禁军来往走动。
多少官员的家眷仆从从睡梦里惊醒,醒来时看到的就是一队队沉默肃杀的军兵,将整个府邸封锁。
远处官营里已经乱成一片,御营却依旧宁静。
景烨落下一子再看看棋盘,笑道:“又输了。”
凤泠夹着白子落下,道:“陛下若心无旁骛,自然有一争之力。”
景烨看着他修长如玉的手指,摇头道:“外头都乱成一锅粥了。”
凤泠垂下眼,半晌道:“陛下召臣前来,就是为了下棋解乏?”
景烨笑道:“是啊,今夜是睡不成了。”说着开始拣棋盘上的白子,“左右也无事,再来一盘罢。”
凤泠垂眸不语。
林晓声坐在另一间营帐里翻着账簿,叶茂身后跟着小太监,端着一堆账册进来道:“公子要的都在这儿了。”
林晓声抬起头,接过他递上来的卷册,道:“多谢。公公不必进御帐伺候么?”
叶茂笑道:“陛下跟凤学士下着棋呢,用不着我们什么事。”
林晓声挑眉道:“凤学士?”
“可不是。”叶茂叹了口气,道,“陛下是脸硬心软的人,这两个月虽不似前一阵那般亲近凤大人,到底挂念着他。”
林晓声微微蹙眉。
外面已经闹腾了一个多时辰,不知道多少官家被抓,按顾泓的意思,是宁可错杀也不放过,朝中那些中立派,如窦家,凤家等,虽不是赵氏党羽,但想要不被波及是绝不可能的,怎么说也得在牢里待上几天。
但景烨偏把凤泠召到自己身边,这样一来,就算是把他和凤家彻底拉出这场变乱,不损失一分一毫。
竟这么护着那人么?
林晓声笑了笑,低下头去。
☆、第 35 章
秋猎终于在抓捕,入狱,判罪中结束。第二日,皇帝带领众臣回朝,虽然其中有不少在先一天晚上就给抓回去了。
大理寺的牢狱里,书生背着药箱,在守卫的引领下走进一间单独的牢房。
比起其它大牢的阴森和肮脏,这里显然要整洁干净许多,就像一间普通的房间。
门锁被打开,躺在木床上的中年男人动了动,□□了一声。
“赵大人。”书生将药箱放在木桌上,站在桌边,“这牢狱之灾,可有你想象的那般痛苦?”
中年男人翻身,慢慢坐起来,哑声道:“不曾有。”
“我想也是。”书生笑道,“陛下仁慈,即便大人犯下大罪,也不忘您这些年辅佐之功。”
赵明德几乎一夜苍老,他看着眼前神情平和的书生,惨笑一声:“可我还是要死。”
书生的手指点着药箱的翻盖:“不错,只是死于人而言,也是有不同的。”
赵明德冷笑道:“你想怎样?”
书生笑道:“只要大人交代个干净,陛下会让大人从容上路的。”
“干净?”赵明德仰头,发出一阵凄厉的惨笑,“我明白了!……他为何只在刀上涂上麻药?他仁慈?哈哈哈哈……”
赵明德站起来,和书生对视,“他是想要我的钱。我赵家数年来到如今,也算是富可敌国,西边有西戎,北方有蛮子,没有我的钱他怎么打仗?哈哈哈哈哈……小皇帝,我赵明德是阶下囚又如何,他照样得求着我……”
“所以大人只要交代清楚。”书生托起一个小药瓶,“陛下会让大人安生上路的。”
赵明德恍若未听,仍旧大笑道:“小皇帝算什么东西!若不是有顾家帮着,顾家!”他面露恨恨之色,“那昏君何德何能!让顾家上下挖空了心思帮扶……”
书生道:“你觉得你能?西南大旱,你为使皇帝失民心,将京城送去的二十多万银粮截去,耽误了多少人命?”
赵明德喃喃道:“就凭他?就凭他……”
“就凭他愿开西南的银库,拿皇家的东西出来赈济灾民,就凭他这几月日夜不停地处理各地文书。”书生在桌边施施然坐下,“就凭他昨夜对禁军严令,不许侵扰百姓,不许杀伤一人,不许欺侮妇孺老人,违令者斩杀。”
赵明德像是力气用尽,瘫倒在地上。
书生微笑:“这样的皇帝,纵然笨拙些,从前作过恶,也算勉强合格了。”
这次平反给朝廷上下来了次大换血,半数以上的官员被捕,有真作过恶的,也有被当成赵党抓住实则罪不该杀的。作了恶的,哪个该杀,哪个该抄家,流放,哪个该关进牢里,关几年,因为特殊的情况太多,大理寺无法裁决,只能交由景烨和几个可信任的老臣讨论解决。
还有赵明德在各地的同党和眼线,也需要一一挖出来。
顾泓在宫里管着轻语阁,虽说可以帮忙,但景烨不能把责任都推给他。
从贪污官员府里抄出来的钱财,由户部清理(其实里面也没剩几个人了),转给了林晓声裁决,因为能用的人大半都是他调进来的。
景烨迅速地消瘦下去。
本来他就不算有福相,平时穿着厚厚秋服还不显,等晚上顾泓抱着他睡的时候,一摸尽是骨头。
晚上景烨更衣上床躺着,身边顾泓抱上来,在他耳畔轻声道:“牢里也该多几个御膳房的人,成日给你送膳食,没有一点能变成肉。”
景烨笑起来道:“那得看看那厨子长得如何,若也是清瘦的,必定是恪尽职守了。”
他虽笑着,声音里却透出倦怠。
顾泓看着他,过去,两人交颈相拥,景烨道:“睡吧。”
“嗯。”
这一场变乱中,与赵家联姻的徐家没损失多少,有徐铭在西北镇压叛党,纵然徐氏是徐家长女,一出壁虎断尾上演,让徐家逃脱了灭顶之灾。
徐氏被扔进牢房里的第二日,孟秋翠进牢看她。
徐氏冲上来攀着铁栏杆道:“毒妇,毒妇!”
孟秋翠后退一步,搭着丫鬟的手冷笑道:“这么有力气,看来姐姐在这儿过得不错。”
徐氏怒瞪着她,声嘶力竭地喊道:“吃里扒外的东西……”
“真该给你面镜子,让你瞧瞧你现在的模样。”孟秋翠看着她笑,眉妆精致,“可比我当年丑陋多了。”
“娼妇!”徐氏喘着气,“我早就知道你有预谋,你,你进府……就是为了……”
“我被我那个不是人的爹,卖给赵明德。”孟秋翠敛了笑,神情冷傲,声音有些颤抖,“我忍了。但自打你毒杀我才满十月的孩儿时,我就在等着这一天。”
徐氏像是想起什么,手伸得愈发剧烈:“你要干什么!你要对妙菱,岳儿……”赵岳是赵明德与徐氏的幼子。
“你死吧,姐姐。”孟秋翠抬起头盯着她,“你死了,我好好活着,我的女儿也活着,活得比你们好上万倍。”
景烨坐在榻上,一手搭着榻桌,一手抱着景小韵。
景烨道:“云腾致雨。”
景小韵念:“云田自雨。”手里扒着布老虎。
景烨忍笑,仍道:“露结为霜。”
景小韵道:“露结为素昂。”
景烨蹭蹭他的嫩脸道:“酥父都会背了,你会背了吗?”
景小韵大眼无辜:“不费。”
掌事宫女进来道:“陛下,小公子已睡了。”
“好。”景烨揉揉景小韵的脑袋,“去,跟你新弟弟一块。”
景小韵睁眼想了想,道:“他笨。”
这句倒是学得顺溜。景烨哭笑不得,抱他起来,去侧殿。
幼儿贪睡,景小韵嘴上说不要,等躺到小床上,动了几下,便渐渐阖眼睡了。
景烨在床边看着他,又转头看另一张床里的赵岳。
这是个痴儿。
书生说,禁军闯赵府时,丫鬟仆妇们都跑了,只剩个老婆子护着这孩子。小孩年幼禁不得吓,有人碰翻了燃香的铜鼎,声音太大,把个活泼的小婴儿吓成了傻子。
宫女过来,轻声道:“陛下,顾公子回来了。”
景烨点头,回了寝殿,顾泓正坐在他方才坐的地方,见他来便问道:“陛下要收那赵家孩子?”
景烨道:“幼儿无知,替他改了名,换过身份,就在朕这儿养一辈子也罢。”
顾泓看着他:“陛下还是歉疚?若这孩子心智完全,无论养在膝下还是放生出去,都有风险。”
“朕也不信你会对个孩子下手。”景烨在他对面坐下,“再说他已是痴傻,这是朕欠他的。”
顾泓失笑,摇了摇头:“陛下太心软。”
“朕是心软手软。”景烨道,“本来就是愚顽之人,还是顺从本心的好。”
西南,顾府。
顾纭进了顾老的书房,俯首行礼道:“父亲。”
“嗯。”顾老丞相转过身来,“都,拿住了?”
顾纭抬头笑道:“擒贼先擒王,阿泓在京城抓着赵家,收拾这些余党还不容易。”
“好。”顾老点点头,“你们年轻人的事做完了,我这老头子还得辛苦奔波。”
顾纭看着他,又一行礼道:“父亲……可否许儿同行?”
顾老道:“你去京城作什么?”
顾纭道:“我想带戚谰去,治他的病。”
“戚家子。”顾老略一沉吟,点头道:“罢,去吧。”
顾纭笑道:“谢父亲。”
父子俩又问了些公务,外头忽然有小厮来报道:“三爷,外头有位夫人求见,说是想向您寻一人。”
顾老看向顾纭,后者忙低头道:“那……儿先去见一见?”
顾老示意他去,顾纭便退出房中,一路到了府中待客的前厅。
却见一身姿窈窕的女子正坐在椅子上啜茶,身后两个丫头,见他进来便起身。
顾纭看了她一眼,上前拱手道:“夫人是?”
女子一福身道:“妾身镇北将军府白氏,此来是为寻戚……戚公子。”
☆、第 36 章
几天后陆白藏回了宫,同时带回温雪衣送来的消息。
乌桓有了景烨给他们送去的粮马,便有了与大月氏抗衡的胆气,此时两族正对峙不下,大月想联合赵明德在北方边境啃一口的意图自然落了空,不光是此时,将来这几年,北方的草原都会成为两族间的战场与判桌。
景烨随手拿送来的谢表一看,笑了:“这位乌桓王,诚意堪忧啊。”
陆白藏一边喂景小韵酥酪一边道:“怎么?”
“一个蛮夷之王,谢表写得比我朝中的大臣还漂亮。”景烨翻看着,“说出去谁信?恩……言辞……倒是恳切得很。”
“他自然是写不出。”陆白藏放下瓷碗,坐过来抱住景烨,“有人替他写了。听温雪衣说,这新王身边有个汉人谋士,为他出谋划策,不然他怎能踩着他几个哥哥登上王位?”
景烨点头:“这样……”
“听闻那谋士极受乌桓王恩宠,两人食同桌,寝同榻的……”陆白藏笑着凑到他耳边,薄唇碰着景烨圆润的耳垂,“陛下说,他们俩……不会是与咱们一样吧?”
景小韵吧嗒吧嗒吞着嘴里的酥酪,大眼看着这两人。
景烨头都不回,抬手一巴掌拍在陆白藏脸上:“韵儿还在这,你给我注意点。”
陆白藏手搂着他的腰,把头埋在他颈肩之间蹭蹭蹭,开始无理取闹,俗称撒泼。
“你多久没叫我亲近了!这几天我不在你身边,有人近水楼台先得月了吧?我在外头辛辛苦苦为你拼死拼活,你在这里有了新人忘旧人……哼,我回来也没看你多高兴……”
景烨:“……”
陆白藏一脸怨妇状,手掌在景烨裹着玉带的腰上轻柔慢捻,妄图钻到里面去。
景烨被他揉得不自在,一把捏住他的手腕,转头道:“恩?我怎么听说,你去一趟郑州,就有佳人大晚上往你被榻里躺呢?”
陆白藏俊脸一僵,讪讪道:“是那姓顾的造谣……”
景烨拍拍他的手道:“好了,我还得去御书房,你在这儿看着他们俩。”说着便起身。
陆白藏一怔,道:“你不生气?”
景烨道:“生气什么?”
“……”陆白藏抓住他的手,“我和那个女人,你不问我和那女人……”
景烨看着他道:“你们……”
陆白藏看他神情无波无澜,简直气死,冷笑道:“没错。我夜间乏味,便与她一夜春风,快活着呢。下回去郑州还得好好疼疼她。”
景烨一愣,望了望他,道:“随你吧。”便离开了。
凤泠下朝后回府,先去正堂拜见母亲。
丫鬟笑着掀了帘子,朝内道:“爷回来了。”
凤老夫人正倚着石青色的引枕,和几个年长的仆妇对比针线,见他进来便笑道:“清声过来,眼见着秋后入冬了,丫头说你柜里那些冬衣还是前两年做的,我正和她几个商量着,给你做些新的。”
凤泠过去行礼道:“谢谢娘,娘还要注意身体,别伤了神。”
凤老夫人摆摆手笑道:“我就你一个儿,为你费心不应该?趁我这把老骨头还挣得动,为你做些衣物,再过一年半载,你成了亲,这些就得你娘子做去了,我做母亲的也插不进手了。”
别的还好,听见成亲两字,凤泠便不由一怔:“儿何时要娶亲了?”
“你不娶亲?”凤老夫人瞪他,“你多大了,秦家五郎与你同岁,孩子都会说话了,昨晚我和你父亲商量了,这半年之内,务必要替你选门亲事,早早地娶个贤良的女孩儿进门。”
凤泠驳不了母亲,想起景烨,又觉得放不下,匆匆说一句“儿先回房”,不顾凤老夫人的招呼,便走出去。
晚间凤老大人回房就寝,老夫人坐在镜前道:“我觉得清声有些怪。”
凤老大人转过身,道:“我也觉着。”
老夫人仔细想想,道:“莫不是在外头有心上人了?”
凤老大人抬头,老夫人道:“小厮说他每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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