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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上-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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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鬟瞪大眼气道:“这些蛮夷之地来的女人,规矩礼教都不知道,怎么配做陛下的妃嫔!”
  林敏看了她一眼,目光带着威慑,丫鬟忙闭嘴噤声。
  林敏笑道:“将来都是宫中姐妹,是该早见见面,彼此相熟。”
  走近了才发现这位乌桓公主仍旧带着面纱,几个侍女见有人来,都起身行礼。那公主仍旧靠着,也不让坐,只是眼皮抬了一抬,把林敏上下打量了一番。
  这么做着实有点傲慢无礼了。林敏面上不显,微微一笑,丫鬟搬来个绣墩扶她坐下。
  林敏柔声道:“不知公主年方几何?你我同为陛下之人,是该以姐妹相称才对。”
  一旁的侍女嘻嘻笑道:“公主年满十六了,不知小姐芳龄?”
  林敏身边的丫鬟斥道:“你是什么人?贵人说话,容得你插嘴!”
  侍女也不恼,仍旧笑盈盈道:“公主生性腼腆,汉话说得也不甚好,故此进宫以来,有什么话都是婢子替公主说。这位姑娘好大的气性,不知又是什么人?”
  丫鬟气噎,林敏道:“不得多言。”只得退立在林敏身后。
  林敏又笑道:“我正月里足了十七,在妹妹面前惶称一声姐姐了。”
  公主多看了她两眼,面纱遮拦看不出神情,仍是那侍女笑道:“公主只有乌桓王一位兄长,如今多了小姐一个姊妹,在宫中也不算孤苦无依了。”
  林敏虽然还是笑着,但眼神里已透出些许不悦。就算说不好汉话,也要动动嘴出个声啊,这人如此傲慢,难道真拿准了将来会得皇帝独宠吗?
  说起来,也不过是边境蛮族为了求和送上来的牺牲品而已。
  林敏这么想着,却又忘了,自己也只是林家为了在京城站稳脚跟的筹码而已。
  两人之间的来往很快被轻语阁的人送到了景烨耳边,他听了也只是好笑,这位林家长女,是把他的皇宫当成自家内宅在逛吗?
  他又想到那位比他个头高出一截的“天山明月”,心塞塞的皇帝陛下问顾公子:“乌桓族的女人身量都这般高大么?”
  顾泓轻笑道:“臣翻过《四方志》,里面讲起乌桓族人,确实都比中土人生得要高大,况且这位公主常年习舞,身材高挑也不足奇。”
  景烨掐掐自己的手臂,悻悻道:“朕现在练还来得及吗?”
  顾泓把手掌按在他背上,又顺着脊背滑下腰身,道:“陛下要练什么。”
  这人最好看的就是一双蝴蝶骨,还有腰线,脖颈,锁骨,胸膛。
  肌理细腻,骨肉均匀。
  顾泓浅吻着景烨后颈露出来的一点温腻的皮肤,想到再过不久,这人就要和一个女人交盏结发,纵然商量好只是走个过场,他也心生出几分不满。
  “待……待会还得批折子……晚间再……”
  “晚间,就不是臣一个人了。”
  西南碧血城。
  李亭秋从军营回来,钦差已经等候多时。
  圣旨宣读完,钦差笑道:“将军此去乃是必胜之战,等班师回朝后,少不得又要封赏了,恭喜。”
  李亭秋唇角勾了勾,他在碧血关带兵几个月,眉宇间冷峻之色俞浓,哪怕是笑也让人心头一战。
  钦差带着点巴结的意味道:“若能速战速决,说不定还能回京城赶上封后大典……”
  “封后?”李亭秋盯着他道。
  “是,是啊……陛下欲立林家长女为后,还有乌桓族的公主,也会在封后大典后纳为妃嫔,以示两族通好。”
  “封后纳妃……”李亭秋咬着这几个字,笑了一声:“看来当真该赶紧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要收剑圣吗,感觉要收他只能采取特殊手段啊,感谢所有卖掉肾来给我扔雷的姑娘(应该没有小伙吧)

  ☆、第 63 章

  五月初八,钦天监测算出来的吉日。
  皇帝要先于午时入宗庙祭拜天地,祖,宗。随后回太和殿,奏乐,起歌舞,百官次朝贺礼。
  觥筹交错,歌舞不歇。
  直到夜幕降临,儿臂粗的红烛,将长乐宫的寝殿照得亮如白昼。
  林敏静坐在红纱幔帐的婚床上,只看得到喜帕上描刺精致的祥云百子,和自己绞着绣帕的一双手。
  一旁侍立的宫人轻声道:“娘娘,时辰快到了。”
  林敏睁了睁眼,忙将背挺直了些,眼前流水般的云纹微微晃动。
  果如宫人所说,还不到一盏茶的工夫,殿外响起道:“陛下到——”
  林敏一下绞紧了帕子,染着大红凤尾罗花汁的指甲嵌进掌心,她却顾不上了。
  脚步声穿过一道道珠帘屏风,停在不远处。
  除了衣料细碎的摩擦,一切静默无声,不久,只听尚仪道:“礼毕,兴——”
  然后一人起身,抬步往喜床方向来,拿过喜秤,缓缓挑开她眼前的遮挡。
  林敏抿着唇抬起头,最先映入眼帘的是红缎镶边的黑底金线绣团龙的衮服,然后是来人清朗眉宇,一双瑞凤眼,在盈盈烛火下泛着柔光。
  林敏心中稍安,转念想到什么,颊边有些微红。
  景烨今天折腾了一天,连歇会儿喝口酽茶的功夫都没有,拿过宫人端来的合卺酒,道:“皇后。”
  林敏在宫人的搀扶下起身,接过酒杯道:“陛下。”
  景烨示意了一下,一饮而尽。
  林敏亦饮毕,面上露出微笑来,道:“臣妾……”
  景烨却先开口道:“皇后今日也累着了,让宫里人服侍你好生歇息吧,朕还得去凤阳殿一趟。”
  林敏笑容一滞,景烨却已将酒杯放回宫人手中的托盘上。
  累脱了,走完这一趟他就能回寝宫睡个大觉,顺便让陆白藏做点东西安慰一下辘辘饥肠。
  景烨转身往外走,叶茂忙在前替他打起帘子。林敏眼看着皇帝走出去,下意识张口想要挽留,被近身服侍的宫女阻住道:
  “娘娘,陛下是天子,莫说已经纳为妃的乌桓公主,和在君侧陪侍多年的几位公子,就是再三宫六院也是常事。娘娘今晚留得住,将来多少日子,都留得住不成?”
  林敏转头看她,宫女眼神冷静,像是早把她这一番行为都看透了。
  她垂下眼,把手里刚喝完的合卺酒放回盘中,退坐在喜床上。
  宫女垂首无言,等着她的下一道指令。
  许久,林敏像是妥协一般,点了点头。
  宫女对下面伺候的宫人们道:“还不上来为皇后娘娘卸妆除衣,你们两个,过来替娘娘把凤冠摘下来。”
  又安慰林敏道:“娘娘也不必太过伤心,陛下对您还是很眷顾的,才听小太监来报,因为怜惜娘娘母家远,回门不便,陛下已下旨将宫中的浮翠阁赏给林夫人暂住,等娘娘回门完了,再回江南本家。将来夫人要入宫探望娘娘,还叫仍住浮翠阁呢。”
  她于是笑了笑。
  宫人们端来银盆漱盂,帮她漱口净脸,一个宫女伸手要给她摘冠,被她挡住:“等等。”
  林敏用手抚过那明珠翡翠点缀,金丝玉线编织成的皇后凤冠,又抚过身上大红的衮衣,最后收回手道:“摘吧。”
  正要解衣,忽然珠帘一阵乱响,一个小太监匆忙进来跪下道:“启禀……启禀皇后!”
  宫女道:“你急什么?没见娘娘更衣么?”
  小太监道:“陛下在御花园遇刺了!现在黑衣侍卫正派人到各宫搜查,要在今晚抓住反贼!”
  “什么?”林敏当即站起身来,宫人正替她除冠,被她一撞没拿稳,凤冠摔在地上,光华圆润的珍珠颤个不停。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情势的发展完全不在林敏预料之中。
  皇帝遇刺,黑衣卫迅速联手羽林军搜查各宫室,抓到了刺客,也扣押了她母亲。
  因为他们是在浮翠阁中,冯氏的床上抓到那个带刺客进宫的反贼的。
  这个反贼林敏也认得,正是在外流离多时,前两年又回到林家的林大老爷。她那个因为不能人道而失去继承权的大伯。
  太可笑,太荒唐了。
  变故太突然,林敏手足无措,慌忙让宫女给她换好常服,急匆匆地去了皇帝的寝宫。
  皇帝正在寝殿里,由太医诊治,出来前殿应付她的是林晓声。
  林敏站在大殿内,看着啜茶不语的林晓声,勉强喊了声:“大哥。”
  真是奇怪,明明她已经是正式册封的皇后,一国之母,身份地位要远高过林晓声这个献媚邀宠的男宠,她还是惧怕。
  林晓声掀着茶盖,抬眼看了看她道:“陛下现有伤不便召见,有事皇后娘娘就在这说吧。”
  陛下有伤,陪在他身边的应该是自己这个皇后!这句话林敏想说却出不了口。
  她只得道:“我……本宫相信刺客一事绝对与本宫母亲无关,还请大哥禀明陛下,及早将她放还。”
  林晓声饮了口茶道:“只要查明属实,她自然就被放还了,只是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和反贼躺在一张床上,呵,说是与案情无关,只怕难堵悠悠众口啊。”
  林敏睁大眼,她不蠢,林晓声这样的口气和神情,让她忽然想到另一种可能。
  她喘起气来,几乎是尖声叫出来:“是你!是你算计的!”
  林晓声正视她道:“你和你娘长得很像。”
  林敏浑身颤抖起来:“你为了陷害我娘,居然敢设计谋害陛下!你好大的胆子!我……你让开,本宫要去禀明陛下!”
  林晓声看着她,淡淡道:“可惜就是脑子不像。”
  他从座椅上起身,不顾愤怒与惊恐交织的林敏,回寝殿去了。
  到第二日,早朝因为皇帝受伤而被临时取消,满朝人都知道林冯氏牵连进赵党余孽谋害圣上的案子,当然传得更泛滥的,就是这位林家遗孀,当今皇后的生母被抓时居然躺在大伯子的床上。
  这种传言向来最让人津津乐道,再加上有心人推波助澜,到了傍晚时分,大半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只怕再过一阵,江南林家那边也会听到风声。
  一个不守名节,背弃前任家主的女人,如何能再服众?况且她还卷入叛贼刺杀案中,今日阶下囚,明朝刀下鬼,林家家主的位子很快就要换人了。
  窗棂外的光幽幽地透进来,林晓声穿过阴暗潮湿的过道,前面领路的侍卫止步道:“公子,到了。”
  林晓声看到牢房里女人靠着墙抱坐在地上,便道:“嫡母。”
  冯氏睁开眼,她一生从没像现在这么狼狈,在睡梦中被拉扯起来,甚至来不及穿起她的锦绣衣裙,戴起凤簪珠钗,就被扔在掖庭狱的牢房里。
  “是你做的。”冯氏狠狠抓紧自己的衣襟,“你胆敢纵凶行刺圣上!……不,不对,是你,皇帝……”
  “这么快就猜着了?”林晓声道,“也难怪她会败在您手上。”
  冯氏反应过来,她太自以为是了,她以为林晓声对付她要全力以赴,可没想到他只是手指抬了抬,就把她踩在脚下。
  “可惜权位之争,不是女人在内宅耍的小把戏。”林晓声摩挲着腰间的禁步,“她虽然生下我又弃我而去,但多少还有养育之恩。您毁了她的名节,我只好也毁了您的。”
  冯氏的指尖颤抖着。
  “我要您如何从她手中夺走的,如何再还回来。……这也就够了。”
  皇帝陛下今天不用早朝,心情很好,除了昨晚太放纵导致腰酸腿疼之外。
  陆白藏给他做了道莲蓬汤,景烨尝着味道好多喝了一碗,抬头看见陆白藏盯着自己看,便道:“味儿不错,你尝尝?”
  陆白藏过来在他嘴上舔了一口道:“经陛下之口后就更好了。”
  景烨:“……”
  外面传话太监进来道:“启禀陛下,贵妃娘娘求见。”
  景烨还没说话,陆白藏先道:“陛下还有伤在身,让她请回吧。”
  小太监眼巴巴看向皇帝,景烨便让他照陆白藏说的办。
  太监退下,景烨又喝了几口汤,瞥见陆白藏仍然盯着他,表情严肃,便道:“怎么了?”
  陆白藏道:“听闻擅跳柘枝舞之人腰力极好,不知到时我和贵妃娘娘比起来,哪个更得陛下喜欢?”
  景烨掀了他一脸莲蓬。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您如何从她手中拿走的,如何再还回来。”出自《芈月传》,原文是“我要她们如何从我手中拿走的,如何再还回来。”
感谢亲们的回复,你们的评论我每天都刷就像你们刷我一样,感谢萌妹纸的地雷,你们的名字挂在页首我每天都要扫描一遍

  ☆、第 64 章

  过了两天,宫中早已流言四散。
  林敏坐在长乐宫中,一面气怒于那些人私下说嘴,处分了几个宫人,一面又为冯氏收监掖庭狱忧心惶惶。
  刺客已被处死,林大老爷则被当夜押至大理寺审问。
  林敏一整天坐立不安,夜间彻夜未眠。熬到第二天清晨,派去打听信儿的小太监回来报道:“娘娘,前朝言官们上奏,说夫人与案情牵涉颇深,虽说娘娘身份尊贵,但也不宜将有嫌疑之人留在宫中,就在昨儿傍晚,已经由大理寺的提刑官来亲自把人带走了。”
  大理寺的诏狱可是凶名赫赫。林敏一下打翻了手里的茶水,坐如针扎,即刻让宫女为她描眉施粉,衣着齐整去了皇帝寝宫。
  这时候景烨还未起身,守门的小太监不敢阻拦,让她直入宫门,半道碰上闻讯赶来的叶茂。
  “娘娘止步,天这么早,陛下还没起身呢。”
  叶茂怎么敢让她进去,景烨本来精神亏损,常常白天贪困,夜晚又极易被吵醒,连顾公子他们都是小心翼翼的,这要是任人闯进去,惊扰了圣驾可是大罪。
  林敏看都不看他一眼直往里去,娇娇俏俏的模样闯撞起来连叶茂也拦不住,只得道:“娘娘,您这不是让咱们底下人为难吗?不如等日头上来,臣等服侍了陛下早膳,您再来也不迟……”
  林敏一腔急火无处发,尖声怒道:“阉人懂什么!本宫母亲命在旦夕,你拦着我,将来母亲有了什么事,就是你的罪过!”
  叶茂虽然是个伺候人的下人,但他自幼服侍景烨,且心性玲珑极会做人,打从皇帝登基来,还没有谁这样公然辱骂他,当即沉下脸色,朝守在殿门前的小太监们使了个眼色。
  等林敏转身要进去时,只见殿门紧闭,小太监们一个个低头垂手挡在门前,再也闯不进去了。
  叶茂臂弯搭着拂尘,不紧不慢躬身道:“娘娘担心夫人安危,母女情深,臣等不是不愿通融,只是娘娘这样冒撞,别说要为夫人正名,自己也要担上大不敬的罪名,那可就不值了。”
  林敏自觉身为皇后,被一个阉人这样怠慢,实在是奇耻大辱。僵持了一会儿,咬咬牙冷笑道:“那本宫就在这儿等着,待陛下醒后,还请公公通传了。”
  叶茂暗自叹了口气,道:“松针儿。”
  小太监上来道:“师父。”
  叶茂道:“你带两个人在这伺候着。”又对林敏道:“娘娘,臣还要为陛下早起稍做打点,失陪了。”
  他说着便退下,斟酌一番,从寝殿内室旁的小门进来,悄悄走到珠帘外,撩起帘子。
  珠帘相碰,一阵哗啦啦碎响,大床上睡在最外边的人睁开眼,偏头看见叶茂,皱皱眉示意他莫出声,慢慢坐起身,披了件衣裳下榻过来。
  这边景烨一边身侧忽然没了人暖着,不大受用,一翻身往床里面靠过去,被睡在另一边的顾泓伸手抱住。
  陆白藏随叶茂走到外间方道:“出什么事了?”
  叶茂道:“原不该扰了陛下和公子们好睡,只是现皇后娘娘就站在门外头,等着跟陛下求情呢。”
  窗格子外透进晨光,陆白藏眯着眼不耐道:“皇后?来给她母亲求情?”
  叶茂道:“不然为了什么呢?可圣上还睡着,就是醒了,此事也无转圜余地,不是平白叫皇后娘娘扰了圣驾吗?“
  陆白藏一边回头看看里面,一边摆手懒洋洋道:“你告诉她,陛下被刺客重伤,卧病在床,没力气和她理论,要再胡搅蛮缠,冯氏就罪加一等。”
  要是站在门外的林敏进来,看见这几个月让她心思牵动不已的男人如此冷酷不讲情面,只怕一颗女儿心都碎成渣了。
  叶茂也无法,便照陆白藏说的润色一番,转述给门外如热锅蚂蚁般的林敏,后者脸色苍白,让宫女搀扶着回了长乐宫不题。
  过了一会儿景烨起身,叶茂进来,一边服侍一边把皇后来过的话与他说了:“陛下可要再见见皇后?”
  景烨让他替自己理清衣袖,闻言道:“不必了,她如何求情,朕也不能顷刻间就把冯氏从大理寺放出来,让她好好在长乐宫等消息吧。”
  据轻语阁送上来的奏报,冯氏戕害林晓声的身生母亲,还有和大伯子私通的罪名皆属实,但林敏养在深闺,虽然耳濡目染,却并不曾犯下罪错,也就无需去为难一个弱女子了。
  顾泓将奏折放在身边雕木矮桌上道:“御史进言,说皇后林氏与此案亦有牵连,请陛下将其暂拘于掖庭,等案情明朗后再做决断,陛下以为……?”
  景烨道:“我看见了,上奏本那个傅曾琪家的女儿,好像也是入宫的备选之一?”
  顾泓笑道:“此人办事倒还精干,只是气量狭小了些。”
  景烨道:“不必理会,此事因由你我都心知肚明,能少牵连的便少牵连吧。”
  谁知过了一日,接连又有言官上奏提出此事,第一个奏请的是怀了私心,后面却有不少人是真的担忧皇帝安危。
  毕竟长乐宫是离皇帝寝宫最近的宫殿,刺杀案的主谋当晚被捕时又和林皇后的亲母躺在一张床上,干系不可谓不大,万一皇后也曾参与其中,或为冯氏入狱一事不平,做出什么事来,那可就为时已晚了。
  大理寺丞也跟着上奏,说案情尚未察明,为保龙体安然无恙,再谨慎也不为过。
  一个御史带动了一大批朝臣进谏,景烨不能驳回,便传旨命皇后暂时搬离长乐宫,不过不是去掖庭,那里毕竟服苦役之地,转而去了宫中较为偏僻的承影阁。
  “虽说是暂住承影阁。”景烨吩咐道,“但若有人私心坏了皇家体统,做出所谓富贵眼瞧人,捧高踩低之事,一律宫规处置。”
  叶茂弯腰道:“是,臣这就着人传话去。”
  皇后迁出长乐宫的消息跟长了翅膀一样,转眼传遍宫中上下,藏书阁守阁的老太监听了御膳房来人几句话,提着食盒送进阁里来:“哎,凤大人,御膳房送午饭来了。”
  凤泠放下才蘸了墨的笔,起身接过道:“多谢公公。”
  老太监笑道:“凤大人快别说这话,老奴哪里担得起。这宫禁森严,藏书阁又常年冷清,别的大人要来都躲之不及,像凤大人这样从早待到晚,还甘心替人家当班的,嗨,可从没有过。”
  凤泠笑笑道:“不过是放心不下。”
  老太监只当他是放心不下那堆快化灰的古籍,暗笑了一句书呆子,却听这凤大人问道:“公公在外打听,不知圣上宫里情形如何?听闻陛下被刺伤了,伤势怎样了?”
  老太监“哎”了一声道:“咱家不过闲话几句,那宫里的动静哪是老奴这等能人够探听的?倒是听方才御膳房的人来说,皇后娘娘迁到承影阁去了。”
  凤泠早朝时目睹众臣进谏,闻言并不讶异,道:“皇后娘娘身份尊贵,纵然一时为案情所累,也仍旧是陛下明媒正娶的正宫。”
  老太监大抵是在这少有人来的书阁呆久了,对这脾性温和的“书呆子”大人颇有好感,不禁多嘴一句道:“话是这么说,大人您这样的清贵人,看重名分是当然,可老奴在这宫里呆了一世了,在宫中要没了圣眷,无论是高贵的皇后还是小小良人,日子都同样难挨啊。”
  凤泠眉心动了动,指尖轻轻抚着古籍残破的页脚。
  “这么一说,皇后娘娘住到偏僻的承影阁去了,陛下身边可就只剩下那位乌桓人的公主了,哎哟……”老太监见凤泠不说话,以为自己失言,忙笑道:“老奴一时看不住嘴,大人恕罪。”
  凤泠回过神来,微笑道:“无事。”
  

  ☆、第 65 章

  大理寺的案子办得顺理成章,林大老爷判了午门腰斩,冯氏从犯,赐毒酒白绫匕首,择其自行了断。
  那边承影阁里听闻此事,林敏当时晕厥过去,身边人忙将她扶起来躺到榻上,一面叫太医,一面着人去回景烨。
  叶茂得了回话,小碎步溜进寝殿中,转过錾铜钩勾起的银青软帘,看见窗下面的黄梨花榻几上随手摊开了几本书册,景烨一手捏着书页,一手支着太阳穴,乜斜倦眼似睡非睡。
  林晓声就坐在榻几另一侧,也拿着账本,只是眼睛一错不错地看着景烨。
  叶茂站在那儿,正踌躇着要不要上前回话,景烨已经察觉了,回头道:“谁在那里?”
  叶茂便进来道:“回禀陛下,承影阁来人回话,说皇后娘娘听说冯氏伏法,吓得晕厥过去了。”
  景烨皱皱眉道:“既如此,着太医好生把脉,开些安心定神的方子,再赐些上好的人参燕窝去吧。”
  叶茂弯腰道:“臣明白。”说着退出殿去了。
  林晓声道:“罪人伏法,皇后还住在承影阁,陛下打算怎样?”
  “她害不到你,也没犯下什么大罪。”景烨摇摇头道:“虽然贪慕虚荣,亦不过是个普通女人,只是经历了这般变故,怕她会做出什么事来,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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