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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君-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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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失去时那浓烈的心酸,林晟钰清醒后故作平静的神情里再崩不住激动,一声“父皇”的哽咽回应迸溅出两行热泪。
  厉元帅和曹显识趣地悄悄离去,把空间留给这对阔别了二十多载的父子。眼前的国主威严不显,反倒带着清净散人的安适,与林晟钰对坐闲聊,不经意间消弭了朝野重重时光的阻隔。
  “钰儿你这是欺负显儿嘛,你就是算准了他一定会偷偷守着你,更会忍不住为你跳出来吧。”
  “他这么多个月都不出来让我看一眼,是他欺负我。”
  “……是让你担心了,我们考虑不周。不过为了让你恢复身份,他不出现比较好。你不是说想拿回你失去的东西吗?显儿也一直想把太子的身份还给你,我们也认为你比较适合国主一职。”
  “我没想要其它,只想曹显回到我眼前。而且,如果他没了太子的身份,是不是只能隐姓埋名,或者去往边疆?”
  “嗯,他的意愿是把太子身份还给你后,就挂帅出征,正好前去抵抗大元入侵。”
  “我不许!”
  “……”这真的是亲儿子,固执起来都一样这么不可理喻。随后代为转述林晟钰心意的厉元帅心里这么嘀咕着,一边拍了拍坐在水榭台上扯柳叶的曹显,
  “国主这个位置做弟弟的不肯要,那还是只能这样,由你这个皇兄顶着吧。”
  “我不想要。我也不是他皇兄!”曹显委屈地抗议,手里一用力,拽下了一把秃秃的柳条。
  “你们一个一个都不肯,难不成还要我这个已经埋进土里的再蹦出来啊?”国主瞪着眼发火。
  “……”这个确实也不合适。但是谁让当初就薨了呢?林晟钰根本不买账,无情地直言,当初谁开的局谁去平。
  某心虚之人:“……”
  不敢直言的曹显:“……”
  但不管谁开的局,又是谁推的局,最后秉的都是先破后立的主意。这破是破得爽快了,这立却是势在必行的,朝中无人,这是要乱套的。曹显再不情愿也没有办法,不管怎么说,换身份的计划没有成功,林晟钰还是林晟钰,太子还是太子,既然是太子,只好责无旁贷天天辛苦地上朝主事。先把抓了的一帮人速速地审理了,有用的人赶紧放出来用。病休的乔阁老也亲自去请回来,被排挤出去的正直官员更是要安抚好了,再安排到合适的位置上去。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务压下来,曹显脚不沾地地忙不说,更烦的是只觉脑子不够用,挤得要炸了。短短三五日,人就肉眼可见地憔悴萎靡下来,这日子,真是不好过,曹显每日从宫中出来回元帅府都是深夜了,累得想去看一眼林晟钰都没有精神。林晟钰还在生气,也不肯主动来看看他。回想起来自己好几个月躲着他,让他担心,确实是过分的,也难怪他生气。
  太子登基一事第一时间就有人在朝堂上提了出来,堂上文武百官还高度一致地同意尽快就好,仪式能简就简吧,只求不要再有什么变故,巩固立国之本最要紧了,人人都不愿再有什么变故。于是,还不到十日,曹显就惨兮兮地披上龙袍,带上玉冠,按礼官的安排乘步辇□□长街后上天台祷告上天后,在皇城禁卫军和文武百官的万人朝拜下,正式入主金銮,登基为帝。这要换太子,最后都没换成,再想换帝?想想都很绝望。曹显只好断了念头。
  李相爷勾结大元,卖国求荣的罪名因为有通商条约为证,根本无法推托。再有太子入狱一事,也再次被扯了出来,何志毅若无人指使,怎会如此胆大妄为?李相爷的嫌疑终究是洗脱不掉了。况且树倒猢狲散,也没有人再会为他出头,因而很快就被打入了死牢。与之有牵扯的元使臣也随即被软禁了起来,与大元的关系算是彻底走入了僵局。朝中为此不安的声音也渐渐浮现出来,毕竟大元铁蹄携雷霆之势横扫过国境的前情才过去短短三十年,好多人的心里深深刻印着当初切身体会的绝望而心有余悸。此时林晟钰遣曹崇礼送来一沓传书,里面是大元近十年来与各邻国交战,折损无数,且朝局动荡,官场腐败,虽表面看似完好,内里已如败絮的各种讯息,整理得条条分明,兵将余数和粮草储备数据精确。结论更是掷地有声,明言十之八九,大元得闻昭国之变也无力发兵来袭,即便来袭,也如强弩之末,正可趁机大破之。曹显拿到早朝上宣之,人人振奋,气氛焕然一新。

  ☆、亲王

  昭国这一场动荡,说到底就是一场设置好了来清剿亲元派的局,厉元帅和死遁后的国主一明一暗,暗戳戳地控制着事态的发展,把影响波及的范围很好地压缩在了京城之内。乍一看,国主薨逝,权臣窃国,是天翻地覆的一国大事,但实际来看,乱哄哄的交锋仅限朝堂,地方上除了接到国丧这一惊报外,连太子曾经失踪的消息都被截停在半道上,国策官文往外递送的时候,更是有人悄悄筛查过才放行,地方稳固,民生安宁。新主登基后,文武官员心思平定,各部衙门次第整肃一新,朝廷秩序也很快恢复起来。
  元帅府里的气氛也越发清闲起来。一俯之主,武官之首的厉元帅,前面连续月余,因着愧对新王幽怨的眼神,自动自觉,兢兢业业地天亮上朝,为曹显的宣政立威站台,这几天也开始偷懒了。一大早就随意地搭着件长衫,脸不洗头不梳,趴在卧室临湖的窗台上,喜滋滋地看着一人伸着懒腰,一步步地沿着九曲廊桥踱上湖心的水榭,慢慢地靠近亭上驻足的另一人,并肩遥望远天瑰丽的云霞,一样的素衫修长,一样的清秀眉眼,一张成熟隐含威仪,一张青稚犹带张扬,赏心悦目一副美景,真是——好眼福!
  林晟钰被曹显带进帅府后就一步也没出去过,只吩咐着曹崇礼继续来去帮着跑腿,自个儿大半时间霸占了帅府的书房,空闲时还在整个帅府里到处走,一点也不见外,一不小心还踩中了墙跟边细碎的黑玻璃片,伤了脚心,当了几天伤号。受伤当晚,曹显回府后就给他拎来了一双特殊衬底的鞋子,然后在林晟钰冷漠的眼神下沮丧地离去。湖心的水榭也是林晟钰喜欢呆的地方,父子就是父子,国主也特别喜欢这地儿,两人就时不时地在这里碰上,一起看看朝阳,一起看看鱼。有兴致了再下两盘棋,随便聊一聊家事国事天下事。
  林晟钰:嗯,这个爹很投缘,什么事都能不谋而合。
  国主:嗯,儿子很不错,下棋都能赢我,就是犟了点。
  “钰儿哎,你这是何苦呢?这别扭也该闹够了啊。”国主接过林晟钰批注好的奏折,帮他斟酌几处有顾虑的地方,一边忍不住数落。
  “事儿你都替他处理好了,非要我来转个手,这么些日子了,显儿那个榆木脑袋,可是一点都没发觉呢,只顾着伤心你不理他了。这个结,还是要你自个去解开。”
  林晟钰:“……”怎么就搬石头砸自己脚了呢?
  登基后,按规矩,皇帝是不能随便出宫的,要睡觉有专门的寝宫啊,很近很方便,还有专人侍候,天天跑去元帅府上蹭成何体统!但是陛下摆明了就是要一意孤行,言官们现在还在为此劝谏不休。曹显跑归跑,朝政是一点都不敢耽误的,每天天不亮上朝,事情都处理完后才回来往往是半夜了。这一天难得赶在晚饭前进了府门,府里三人刚刚上桌还没动筷,见曹显来了也只是随意招呼着一起坐了。
  “元人布兵北境,似乎要动手。刚刚接到的飞鸽传书。”曹显先说了要紧事。
  林晟钰推测的十之八九大元无暇出兵,但眼下实际情况却是撞中了十之一二那一份。
  “无妨,打来了也不成气候。明日下出兵令,起帅印出征。有人不是说了吗,谁开的局谁去平,”厉元帅似笑非笑地看了看林晟钰,“这事就由我们俩大人去摆平。正好当年的血债也要讨一讨。”
  “先吃饭,吃完了再详细商议。”国主淡然举箸。
  湖风水阁,凉茶清果,饭毕,四人移步到水榭石桌围坐,消暑纳凉顺便商讨军务。
  “禁尉军也一并带走吧,太子卫正好全面接手京城防务,内侍交给曹崇礼,京禁由陈靖元主理,都是交心过命的人了,出不了什么岔子。”
  “这头无妨。反而是大元那边,虽说确凿消息可证近几年国力大衰,毕竟是廋死的骆驼。既然来攻,也有破釜沉舟之意,急于掠夺我昭国补已之虚。却是一场硬仗。”
  “正好,不好好打上一场,如何纾解三十年来国破家亡的仇恨!”
  “钰儿放宽心,我与你厉叔叔二十年筹谋,明面上不能显,私底下屯粮募兵一日未歇。待明日随你俩细细看来,自可明了天道好轮回,我等正当时,必胜!”
  “有备无患,犹恐失之。西蜀边境稳固,军备充足,可征调为助力。林藩地被朝廷围剿,必然也是做做样子,未曾有损伤,也可宣之来助。”
  “如此也甚好。林家主与我知交多年,况且为了显儿,也必要鼎力相助。西蜀更是意外之喜了,钰儿,就由你斟酌安排,可为后路援军,另择时机赴关。事不宜迟,明日整军,三日后我和元帅先开拨。”
  “父皇也随军出征?您若走了,我……”曹显心头苦涩,“如果当初换了晟钰是太子,出征的就是我,如今却是我一个人被留在京城,你们都要离开,朝廷上搞不定也没有人帮我。”
  三双眼睛齐齐看向林晟钰,一双是沮丧,一双是看戏,一双闪闪烁烁分明在说:受不了了,你说不说?不说我替你说了。
  林晟钰起身,一把拉起曹显,拖着就穿廊过庭,直奔卧房,进屋落栓,才放开曹显的手,站着平气,走急了有点喘。
  曹显被抓着手开始,心情就好了,一路走一路想着他理我了,他是在意我的,他是不愿意放开我的。乖乖被拉进卧房后,曹显看着眼前微喘中脸色发红的林晟钰,心里不知怎么就只有抱抱他这个念头了,钰是他就抱了,抱着轻轻拍他背,感到安定又满足。 
  一会儿后,林晟钰回抱了他,抱得死紧,让人心花怒放的话语在紧贴的耳边喃喃,
  “谁不帮你了?谁要离开了?都是你一直想要走掉好不好。不做太子,你就自由了,可以回林家,可以去边关,可以随便去哪儿,可以去做想做的大将军……就是不想陪着我……”
  “想的,想的——”曹显感觉到肩头渐渐湿热,心里豁然开朗,原来一直是想岔了啊。
  “我不让你走,就算你不愿意做太子,不愿意坐朝堂之上……”
  “愿意,我愿意——”只要有你在,有什么不愿意哎!曹显尽力回应着胡乱吻过林晟钰湿漉漉的眼睛、脸颊、唇……
  早朝仪仗开,乔阁老和厉元帅为各自为首的文武百官列于台前,依序奏报事关国体民生的要务。这一批朝臣,刚刚经过前头宫变动荡的洗礼,大多遭过上下起伏,一朝生一朝死的窘迫,自觉心胸开阔,诸事轻巧,无不能轻轻拿下。
  像什么已探知大元出兵来犯,那没什么,早局猜测有这种可能,看,厉元帅马上站出来讨即时出兵令了,一看就是胸有成竹,连讨元檄文都拿出来读了,只是这檄文的风格听着似曾相识。岂止是似曾相识,乔阁老听了几句就心里发毛,这不就是那个两面倒的林钰当初拜府的帖子略微修改而已吗?也对,这人不就是被太子带进了元帅府里了?
  再像什么西蜀兵自带粮草,五万人马助攻大元,于大将军信中有言:“既来犯我疆土,必克之以降,逐之拓土。”这是要打胜战不说,还想反攻的意思了。很好很好,显我国威赫赫。
  林藩国也要派兵相助?已派使者携礼不日赴京恭贺新王登基?不错不错。看来叛变的事确实是相爷一派无中生有,冤了人家,幸好上国主威仪浩远,情义绵长,有此不计前嫌之报,此番下去要多多准备,招待好来使才是。
  “宣晟亲王上殿吧。”曹显吩咐一声,宣礼太监立即一路喊了出去,“宣晟亲王觐见——”
  咦,晟亲王?哪来的亲王,人人四顾茫然。一人缓缓行来,虽然官服换成了皇家龙纹刺绣的吉服,却掩盖不住那熟悉的修长的身段,从容淡定的仪态,这人居然成了什么晟亲王?百官淡定不能了,一时间窃窃议论中惊讶鄙夷,神态各异,直到人越来越近,近到每个人都看见了他的脸,议论声戛然而止。诸事轻巧?不不不,这个就太沉重了,说五雷轰顶也不为过,目瞪口呆的多数人中,有不少红了眼圈,痴痴地对着来人唤着:“陛下?陛下啊……”乔阁老就是痴傻中的一位,更把林钰那一茬忘到了九霄云外。 
  曹显下台,亲手扶起跪地行了大礼的林晟钰,并肩站在了激动间围拢而来的百官前,
  “父王为质当年,母妃一夕诞下双儿,幼儿却不慎流落他人之手,后辗转被同为质子的藩王林氏收养,机缘巧合与朕相认,得知前难赴京来援,周旋于奸人身侧,终救朕于元人之手,个中曲折,众爱卿或有耳闻。若对亲王身世有疑者,不日林藩使者将带家主叙事手书来证。”
  不不不,我们不需要什么手书为证,这还有什么可怀疑的,看看这张脸,真的是与老国主一模一样的啊,怎么可能不是亲生的!
  一片唏嘘中,乔阁老悲痛发言:“老臣惶恐,二殿下初到京城,找的就是老臣。如今想来,正是老臣无为,才无奈孤身犯险入了敌营啊。”随即引起一片附和自责声,林晟钰和曹显忙着劝解说形势险恶,众大人忠心可鉴,才致束手束脚。自然又引来对林晟钰机智才学的一番赞美,曹显明显高兴,正式颁了封王诏书,并宣布亲王留驻宫中,协理朝政后,一同退朝进了内宫。
  

  ☆、朝政

  第三日,厉元帅接得虎符,午门点兵后,持帅旗直出京门,三军浩荡列阵门前。曹显携林晟钰立于城门,祭酒祝词,礼官高唱檄文,礼炮轰鸣中,三军开拔,厉元帅高马重甲,伴一华盖马车,行于中军,卷尘而去。
  七八日后,藩国使臣到,居然是林藩主亲至。新国主宣殿上行觐见礼,为亲王正名。是夜特意宫中设家宴感念其对皇子的养育护持之恩,曹显亲自作陪,席过半后禀退宫人,仅余父子三人开怀畅饮,感怀唏嘘。第二日,林藩主即告辞,言明将亲率兵马赴关,助元帅抗元,同仇敌忾,义不容辞。
  大军一走,朝中武将去了大半。陈靖元领京城卫上朝议事。晟亲王持圣旨强硬入主军机处,亲自操持军备军需,推动全国上下征粮炼器,输送前方。
  “天时——彼需我稳,地利——彼攻我守,人和——彼四敌环顾,我多方来援,必胜之局,吾等后方保障,短短数月,不容有失。”林晟钰巧思密算,所察之处,洞如观火,若有差池,雷霆手段不忌。如此一来,人人克己自守,诸事周详。
  短短两月刚过,捷报传回,小胜连连后,终大胜元军主力,迫其退往关外,不出十日,可全数收复失陷国土,再徐图推进,逼降雪耻。 
  朝中闻讯,百官雀跃欢呼,更有老臣,当场痛哭流涕,遥想当年不堪回首之时,哪知今日尚有扬眉吐气可期?晟亲王亲手起诏,晓谕全国。国威浩荡之下,从军之士蜂拥而至,百姓援军的积极性都提高了不少。
  国事顺遂,朝政清明,勤勉有嘉的新国主日渐堕怠的情况也就一时无人查觉,等到某一天,百官上早朝,有位言官小心翼翼地提出,陛下是不是好几天没有上朝了?众人才猛然惊觉事情不太对了,从什么时候起早朝上陛下就很少发话了?又是从什么时候起陛下偶尔就有一天两天的不来朝了?而现在到底有几天没有来了居然大家的意见都不统一。这,这——!人人回头看站在前头主持朝议的林晟钰——晟亲王,却被亲王冰凉凉的目光刺了个激灵,也不敢再多言。
  下朝后,几位言官亲自去寻陛下行踪,倒也很容易就找着了,内侍领着就到了他们的操练场上,正中那位大汗淋漓地与众侍卫们扭成一团的不就是国主吗。
  曹显泼水洗头洗脸洗全身后,抓起一边的常服一批,过来接见一脸恍惚的言官们,开口就是一句:“有什么事啊?有事找晟亲王啊,他主意多。”几人更恍惚了,这话好耳熟啊,“这事你们找晟亲王议一议。”“这事你们直接去找晟亲王商议。”“有事你们直接找晟亲王就好了。”……什么时候开始,这话就成了陛下的口头禅了,于是大家也就都去找晟亲王了,确实,什么事情一道晟亲王手里,就总是妥帖的。
  不是,我们要说的就是这个问题啊,这不是谁主意多就可以的吧,陛下您要提防着点啊。
  “哦,朕马上要去亲王那边,你们有什么事说一说,朕顺便告诉他也一样。”曹显回头一想,还是自己带话比较好,省得他们呆会儿找过来又一通打扰。
  不,不用了,没事,真没事,我们也就是跑来看看陛下为何不临朝,是否身体不适,现在放心了,嗯,非常放心。言官们相互对视后放弃了,因为都想起来一件事:陛下和亲王可以说是形影不离的啊,除了早朝这几次,无时无刻,看到陛下,边上就有亲王,找到亲王,陛下立即就会出现。兄弟亲密无间、感情和睦,明白白的,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到。就因为陛下贪恋武技,赶早与侍卫对练而误了朝,大家就怀疑这怀疑那的,羞愧了。朝上又没有什么要紧事,而且晟亲王是真本事,若有了事情,找陛下解决不了,还不是要找亲王?
  林晟钰并不知道言官们一回头已转变了想法,正一边生气,一边又自然地批着奏折,直到曹显顶着一头湿发,兴冲冲地走进来,将他抱了个满怀,才一摔奏折,怒火升腾。
  “你这边潇洒,我可是都成了专权窃位的奸臣了。”
  “不会不会,一时误会罢了。有你太省心,我不是就散漫随心了嘛。以后早朝我再不落下。何况,你安排的事,谁能说出个不是?以后谁要是有意见,我就让谁主事。”曹显抱紧了任厮磨安慰。
  也是,我做的事,谁有能耐说三道四?林晟钰慢慢想到开怀,继续帮曹显批阅奏折,批注后由曹显拿玉玺盖印,时不时两人也商讨几句,虽然还是林晟钰拿主意的多。
  既然是舍不得分离硬留下来的人,自然是心甘情愿地护着帮着的,就算是是非非难免,总不舍初衷。 
  转眼京城白雪印红绸,年关临近。一骑快马,踏雪入宫,居然是从边关捎来了一叠家书。
  在暖融融的晟乾宫里——这是特指给晟亲王做宫内居所后改的名,而且人人知道国主特别怜惜这个失而复得的皇弟,有什么好东西都往这宫里递,通风采光冷暖一应整治到最舒适,搞到后来,资格寝宫都比不上这边,就天天到这边来睡,特意在晟亲王的卧室隔壁指了一间房间,因为国主和亲王都严定他们活动的区域不允许人随便进出,晟乾宫的宫人们也不知道,其实有用到的一直只有一间卧房。曹显和林晟钰一起回来,例行去自己卧房转一圈,翻起床被,就转身进了林晟钰那间,俩人靠坐着,温茶拆家书看。一封,二封,三封……看到第四封的时候,一起笑了。
  第一封家书是老国主的手书,主要说的都是正事,有边关情况的说明和预测,也有对朝中时局的评说,思虑长远。曹显和林晟钰一起看了两遍,有静静地等林晟钰思索了好久。林晟钰暂时收了起来,说是需要琢磨琢磨,由他来回信。
  第二封家书里厉元帅刚劲有力的写了没几句话,一个意思是孩儿们再运些粮草来,开春好好再干一场,敌人差不多就要低头认输了,很快了。再一个意思是,不要指望事情结束后我们俩大人还会回来,外头多自在,我们放飞了。
  第三封家书是林藩主写来的,满满两页纸的嘘寒问暖和家长里短的殷殷切切。称呼吾儿说的似乎是晟钰又时候是曹显。“我什么时候去藩国看我娘。”林晟钰看完觉得眼眶发热。“明明是我娘吧?”曹显愕然,你父亲我算是还你了吧,怎么还赖着我的娘?“你的娘你能叫啊?”“……”好像真不能,曹显觉得自己又吃亏了。 
  压在最底下的第四封是个意外,写信的人是宴常冀。由他率领西蜀军精锐赴边关驰援也是理所应当。信里先说明是元帅说的可以带信给晟亲王(新王登基和晟亲王获封的诏书在西蜀军营中人人喜闻乐见,与有荣焉。),一别经年,甚是怀念。尤其是西蜀军自筹军粮,入冬前,军营里就特意送来了过冬物资,有几大车的腊肉,烧起来香飘十里,可把其他官兵羡慕的,连元帅都亲自跑来讨食,兄弟们还慷慨了一把,请全军吃了一顿,蜀地的腊味实实在在扬名了一把。这都多亏了晟亲王当初用一顿腊肉引诱人耕田的创举,要不然哪有这么多的鸡鸭肉可以供应?另外,也时时想到一起的那几场战,可惜现在没机会再一同上战场了。不过,元帅身边有一军师跟晟亲王特别像,身形很像,气质也像,神机妙算的有时都有是同一人的错觉,只可惜就是身体太差,常年面色蜡黄,还不能太吹风,大部分时间窝在屋内或军帐里。元帅要时时讨教计策,也方便安排人仔细照顾着,只好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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