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污名[重生]-第1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岁晏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忍不住地呛他:“你谨记在心,所以就将自己弄成了这副样子?”
君景行一愣。
岁晏瞪着他,半天还是心软了,他气呼呼地走上前,将小手炉塞到君景行手里,伸手摸了摸他单薄的衣衫,没好气道:“穿这么少,不冷吗?在侯府不是给你过一些银子吗,怎么不知道带出来,就算要躲难也不必在这种地方委屈自己。”
君景行眨了眨眼睛,感受冰冷的指尖被那温暖的小手炉暖热,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何说。
岁晏看到他被冻得嘴唇发白的模样,正要解下披风给他披上,君景行忙拦住他:“你身体不好,可受不得凉,我冻一冻不碍事的。”
岁晏还是不解气,又瞪了他一眼:“冻死你活该!”
君景行算是了解他的性子,知道他刀子嘴豆腐心,无奈笑道:“是我错了。”
岁晏闷声道:“跟我回家。”
君景行愣了一下,半天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回家?
岁晏看到君景行这副狼狈样子,早就心生不悦了,他一脚踢在一旁三条腿的破凳子,怒道:“怎么?侯府不是你家,这个破地方才是你家吗?我辛辛苦苦把你救出来,是让你这样作践自己的吗?呵呵,我要早知道你竟然还有这种癖好就把你打发去柴房去住了!”
衔曳在一旁忙道:“哎呀哎呀!我的三足鼎立紫檀镶金凳啊!”
岁晏瞪大眼睛看着衔曳。
衔曳趾高气昂道:“你赔!”
“……”岁晏直接被气得骂出一句脏话:“赔你娘!”
第35章 安神【一更】
君景行正沉浸在岁晏说侯府是他家的复杂中; 听到两人中气十足的对话,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衔曳十分不要脸:“好啊; 赔我娘也成,我不介意的,只要你能把她从乱葬岗一堆尸骨中刨出来; 我就要。”
岁晏被气得按着胸口,几乎要说不出话来了。
他纵横京城这么多年; 向来都是他气别人,还是头一回被人顶撞得话都说不上来。
君景行知道他身体弱; 怕他气出个好歹来,忙扶住他; 道:“别气别气。”
岁晏气若游丝; 死死抓着君景行的手臂:“你……你到底要不要跟我回去?给我一句话!”
君景行有些为难,犹豫了半天才小心翼翼道:“小侯爷知道……太子殿下查出我身份的事情了吗?”
岁晏摇摇头。
君景行想了想,还是一五一十地将那晚险些被端明崇的人带走的事情说了。
岁晏听完后; 眉头皱了皱,深吸一口气,按捺住心口的难受; 道:“所以说这几日一直在暗中找你的人; 就是太子的人?”
君景行:“八九不离十吧; 现在让我疑惑的是; 为什么他没有将此时直接告诉皇帝或者五皇子的人,而是派人暗中来找我。”
岁晏仔细想了想端明崇的为人,有些无奈地揉了揉眉心:“他那个万事都想要所有人安好的和稀泥性子; 许是想要在事态严重前息事宁人吧,没事,你跟着我回去,他不会再找你的。”
君景行有些迟疑。
岁晏不耐烦道:“万事有我兜着,怕什么?难道我还会连一个人都保不住吗?”
君景行道:“但是……五皇子遇刺一事,是我……”
他还没说完,岁晏一挑眉,更加生气了:“你还有脸和我说这件事情!”
君景行立刻低下头,心道岁晏果然还是对王室有一些情谊的,若是他真的这般在意五皇子,可能不会再让他回侯府了。
回想起方才岁晏说的那句“回家”,君景行苦笑了一下,只觉得心头有些酸涩。
他正懊恼着,就听到岁晏气得嗓子都破音了:“你他娘的捅都捅了,为什么没把他捅死?还留了他一口气?!你还有脸说自己学医术学了那么多年,连个人都捅不死,我要你何用?!”
君景行:“……”
衔曳:“……”
岁晏气得只想踹他:“我我我……我恨不得拿刀捅你一刀!没用的东西!”
君景行:“……”
片刻后,岁晏一个人从那破破烂烂的小矮房出来了,君景行虽然对他再三保证办完事情就会回去,但是岁晏还是不放心他,便把无事留下看着他。
岁晏看着非富即贵,身上任意一样东西都价值不菲,不过即使后街的那些衣衫脏乱的人看着他的眼神就险些把他给扒了,却还是没一个人敢上前碰他。
岁晏一个人走出了城隍庙后街,上了马车回了府。
这几日他一直在为找君景行而奔波,如果不是顺着衔曳来找,指不定找半年都见不着君景行的人,乍一将事情了结,他整个人都有些疲倦,回府的一炷香时间,他竟然在车上昏昏沉沉睡着了。
马车倏地停在侯府门口,岁晏被车夫叫醒,呆了一会才揉着眼睛从马车上下来。
他许是睡懵了,晃晃悠悠走进府内,还未到前院,双腿一软,险些直接跪在地上。
岁晏伸手贴着自己的额头探了探,果然发现有些烫,心道应该早让君景行回来的,要是旁的医术精湛点的郎中一探脉,指不定就发觉自己身上未清干净的毒了。
他手背按着额头,迷迷瞪瞪往前走了几步,一时没看路,直直撞在了一个人身上。
一旁传来海棠的惊呼:“少爷!”
岁晏被撞了个趔趄,勉强站稳茫然地看着前方——端明崇正有些担忧地看着他。
“小侯爷?”
岁晏呆呆看了他半天,才喃喃道:“殿下……”
端明崇正要说话,就看见岁晏像是支撑不住了一样,眼睛轻闭,踉跄着往前一步,竟然直接倒在了他身上。
端明崇忙一把扶住了他,低头一看,岁晏脸颊绯红,微微喘息着,似乎是生病了。
海棠:“少爷!”
端明崇连忙一把将岁晏抱了起来,随着海棠将人送去了偏院。
岁晏难受的脸上全是冷汗,被端明崇放在榻上。
他大概是被烧迷糊了,半睁着的眼中全是水光,他迷迷瞪瞪地伸手去抓端明崇垂在一旁的手。
端明崇等了他半日,手一片冰凉,猝不及防被抓住,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岁晏就捧着他的手背在自己烧红的脸上蹭了蹭。
端明崇:“……”
岁晏烧得迷糊,只依靠本能动作,脸颊捧着冰凉的手只觉得惬意无比,连眸子都微微眯了起来,含糊道:“好凉啊,舒服……”
端明崇看他烧成这样,又是心疼又是担忧,他也不动,反而用另外一只手轻轻贴着他的额头,柔声道:“难受吗?”
岁晏拼命仰着头去蹭他的手,迷迷瞪瞪道:“不……不难受,你碰一碰我……”
端明崇有些不自然地看了在一旁点香的海棠,小声道:“乖乖的,太医很快就来了……”
海棠将小盒子里君景行调配的药香放在小香炉里点燃,将镂空的盖放下,白烟袅袅升起,不过片刻药香便溢满整个房间。
端明崇正按着岁晏的手不让他瞎扑腾,嗅到味道偏头一看,皱眉道:“点香做什么,太医什么时候过来?”
海棠怯怯道:“殿下,我家少爷不看太医的,药很快就煎好了,喝了药就行。”
端明崇有些不可置信:“他都烧成这样了,竟然只喝药吗?”
海棠十分惧怕这个看起来温文尔雅的太子殿下,说话都不利索了:“少爷他、他每次生病了都是府上的君神医来医治的,说是外面的郎中和太医都是庸、庸医,不让他们为少爷治,少爷也不肯让其他的郎中入府,往往生了病都是吃药了事……”
端明崇更不可置信了:“他说不治你们就不请了?”
海棠忙道:“不过君神医留下的药药效极好,一副下去少爷很快就会退烧了。”
端明崇拧眉:“他经常这样吗?”
海棠支支吾吾:“自从年前那场风寒,少爷便常常生病……”
端明崇再好的性子也被海棠这些话给气得冒出了些火气,他偏头看着烧得迷迷糊糊的岁晏,冷声道:“不让太医来也可以,去随便请个大夫来。”
君景行现在不在岁安侯府,岁晏要是再这么熬下去,端明崇都怀疑他要烧成个傻子了。
海棠:“这……”
端明崇偏头,冷冷看了他一眼。
海棠顿时被吓得冷汗都出来了,忙不迭跑了。
屋内满是药香,岁晏长发铺在枕上,苍白的唇张开一条缝,微弱地喘息着,一看就知道难受得紧。
端明崇越看越心疼,看了看一旁海棠端来的热水和帕子,起身亲自拧了湿帕子,轻轻将岁晏脸上的冷汗一点点擦干净。
岁晏浑身难受,挣扎着扯了扯衣襟,含糊道:“热……”
端明崇抓住他的手,小声哄道:“郎中马上来了,乖乖的啊。”
岁晏茫然地张开眸子看他,喃喃道:“月见要来了吗?”
端明崇:“什么?”
岁晏呆愣片刻,才小声道:“君景行,我只要他……”
他说着,又要偷偷摸摸去掀被子,端明崇正在皱眉,看到他的小动作又是一把按住他的手,哭笑不得:“不能掀被子。”
岁晏眸中带着波光,可怜至极地看着他:“可是我热……”
端明崇声音更轻柔了:“热也不行,你不难受了?”
岁晏呆呆看着他,片刻后竟然猝不及防落下两行泪。
端明崇吓了一跳,忙用手去贴他的额头,心疼道:“很难受吗?你今日到底去哪里了,怎么能烧成这样?”
岁晏一边抽噎一边仰头往端明崇掌心蹭,低泣道:“我好疼啊……不要喝酒,殿下……呜……”
他说得不明所以,端明崇只当他在说胡话,轻柔地帮他擦泪,小声哄着他。
片刻后,海棠领着一个郎中从外走来,端明崇忙起身让开。
岁晏哭了一遭,早就疲倦地睡了过去,倒也方便了郎中探脉。
那郎中满头白发白须,探脉探了半天,才拧眉道:“是风寒入体才起的高热,喝服药便好了。”
看来此人医术不怎么精湛。
端明崇看着烧得脸颊绯红的岁晏,似乎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又说不上来,只好朝郎中点点头,让海棠把他送出去了。
不一会,药煎好送过来,海棠十分熟稔地将岁晏半扶起,一碗药轻柔地喂了下去。
不过片刻,岁晏的脸色好看了许多。
端明崇这才松了一口气,岁晏这副模样他也不便说事,叮嘱了几番便起身回宫。
端熹晨依旧病着,端明崇每日都要去他宫中跑一趟,今日还让人拿些贵重的补品带了过去。
端熹晨依然是之前那副手足不能动的模样,端明崇过去的时候,他已经喝了药睡下了,只有孟御医在一旁收针。
端明崇在外等了一会,直到孟御医出来才迎了上去,皱眉道:“他到底怎么样,医治了这么多天都不能给个准话吗?”
孟御医这几日许是被问惯了,愁眉苦脸道:“太子殿下,五殿下这所中之毒整个太医院的人都闻所未闻,医治起来也束手束脚的,唯恐用错了药引得毒发,陛下已经在民间广招江湖郎中了,再等几日瞧瞧吧。”
端明崇眉头越拧越紧,但是也知道再担心也无用,只好微微点头:“那劳烦了。”
孟御医忙道不敢。
端明崇进内室瞧了瞧脸色苍白的端熹晨,片刻才出来。
孟御医不知为何竟然还没走,瞧见端明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端明崇道:“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孟御医小心翼翼道:“敢问殿下……这是从何处过来?”
端明崇道:“刚在岁安侯府待了半日,怎么了?”
孟御医试探着道:“殿下身上沾染了一些奇怪的药香,虽然散得七七八八了,但是有一味药太过特殊……”
端明崇一愣,回想起海棠在房内烧得那奇怪的药香,忙问道:“是什么药?”
孟御医道:“似乎有乌蕨,唔……还有一些其他的就不太清楚了,方子似乎是解毒,但又像是安神的,恕下官学艺不精……”
端明崇喃喃道:“解毒……”
孟御医忙道:“平日里咱们一般都是煎药治病,寻常郎中甚少会配药香来医治,所以下官才多此一问,这小侯爷身体看着康健,许只是些安神香罢。”
端明崇道:“安神香会用得着乌蕨吗?而且他只是发了高热,为什么要点安神香?”
孟御医顿时被噎住了。
这么来回折腾,天色也暗了下来,端明崇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不太放心,临走前吩咐孟御医。
“明日一早你随我前去岁安侯府一趟。”
孟御医不明所以,但是还是行礼称是。
端明崇这才忧心忡忡地离开了。
在而岁安侯府中,岁晏正倚在床头,端着熬好的药小口小口喝着,一旁一个暗卫单膝跪在一边,正在听他吩咐。
房门突然被人敲了两下,岁晏道:“进来。”
很快,君景行推门而入,瞧见他苍白的脸色,又嗅了嗅房中的药香,眉头皱起:“你又病了?”
岁晏恹恹地抬眼,道:“还不是因为你。”
君景行走过来,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探了探脉,半天才道:“我给你扎几针吧。”
岁晏道:“滚,我才不。”
他将君景行拂到一边去,朝着一旁的暗卫道:“就按照我说的去做,去吧。”
暗卫领命而去。
君景行皱着眉将小香炉的药香熄灭:“我都告诉过你多少次了,这药香不到非不得已千万不要用,我看这香炉里的香灰,你之前还用过一次?”
岁晏将药喝完,恹恹点头:“前几天一直在做噩梦,便点了一些。”
君景行将香给灭了,让人将香炉抬下去,走到书案前龙飞凤舞写方子,打算自己再配点安神香给他。
他一边写一边漫不经心道:“方才你让那暗卫去办什么事了?”
岁晏白天睡了半天,现下也睡不着,正抱着金丝熊有一下没一下摸着它的耳朵,闻言懒散地道:“没什么事儿,只是让端明崇知道,我替他喝了杯污名罢了。”
君景行:“……”
君景行的手一抖,直接在宣纸上划出一道墨痕。
第36章 火焰【二更】
君景行觉得越来越看不透岁晏了; 试探着道:“你……为何要告诉他?”
岁晏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反问道:“我为什么不告诉他?”
君景行将笔放下; 也没心思写方子了:“我瞧你同太子相交甚好,之前又一直没对他提这事儿,我还以为……”
还以为你只想默默守护端明崇; 为了不让他愧疚甘愿忍气吞声,终生隐瞒此事。
岁晏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你看话本看多了吧; 还是你觉得我是那种暗中默默奉献不求回报的人?”
君景行:“……”
君景行幽幽道:“我还当你对太子是认真好的,谁能知道你这人这么冷血无情?”
岁晏古怪看着他:“你现在才知道; 是不是有点太晚了?”
君景行真想一针戳死他。
“而且我对太子是不是认真好的,同我告不告诉他这件事情; 完全两回事。”
君景行道:“怎么说?”
岁晏伸手将床头小案上的糖盒拿过来; 捏了一颗糖放在嘴里,含糊道:“如果他真的知道这件事情,一来便不会再来追究你的事情了……”
君景行打断他; 道:“怎么就不追究我的事情了?他应该查出了我的身份,也知道我同岁安侯府没什么关系,想要保全你; 只要将我抓住; 照样能将岁安侯府干干净净地摘出去。”
岁晏微微一笑; 道:“因为今天他来看我时; 我哭着喊着对他说只要我家景行治病,他对我心生愧疚,这种小事自然要成全我。”
他家景行:“……”
君景行沉默半天; 才真心实意道:“你还真是个渣到前无古人的混蛋啊。”
岁晏作势要拿盒子丢他,君景行道:“那盒子里可有糖啊,每天五颗,丢了可就不能吃了。”
岁晏这才“哼”了一声,将盒子收了回去。
君景行道:“那二呢?”
“二啊,自然就是让他长长戒心。”岁晏漫不经心道,“他那几个兄弟一个个都对那太子之位觊觎得恨不得他马上暴毙,而他呢,却偏偏没个警惕之心,还当所有人都同他一样是个温良的好人,若是他再这么兄友弟恭下去,怕是连成年都活不到了。”
君景行犹豫片刻,才道:“你这是要……帮扶太子了?”
岁晏道:“没有,我只是不想让他死。”
君景行有些无语。
岁晏看他一副不信的模样,皱眉解释道:“我可不想搅和到夺嫡这趟浑水里来,端明崇若是想要活下去,那必须要靠自己,我能帮得了他一次,可帮不了他一世。谁知道后面还会不会有其他的毒酒等着他,难道我每次都替他喝不成?”
虽然岁晏这番话说得没错,但是君景行就是觉得哪里奇怪,他冥思苦想了半天,才福至心灵,幽幽问出了一个根本问题。
“那你……为什么想要太子活下去?”
岁晏愣了一下,耳根猛地红了。
君景行挑眉:“嗯?”
岁晏胡乱将那糖盒扔飞出去,四块没吃完的糖撒了一地,他竟然看也不看,直接躺下将被子拽着盖住自己,闷声道:“你怎么话这么多?早知道就不找你回来,让你在外面自生自灭算了!”
君景行更加无语了,方才看岁晏振振有词说了那么多,还当他真的与世无争冷漠无情,细细追寻缘由,还是因为此人对太子同旁人不太一般。
不过也是,如果岁晏对端明崇只存着利用的心思,也不会奋不顾身救他性命,更不会在这里表面强行装着冷血,实则苦心孤诣设法让端明崇用另一种方法活下去了。
君景行幽幽叹了一口气:“希望你明白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就好。”
岁晏在被子里不住翻身,没一会就彻底忍不住了,他猛地掀开被子,怒道:“是!我就是为了他!怎样?!谁定的规矩说我不能对他好了?!”
君景行在一旁忍着笑写方子,道:“不敢怎样,小侯爷自己的事,怎么样都是可以的。”
岁晏脸更红了,他盘腿坐在榻上,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闷声道:“我把糖扔了,你再给我拿几颗来。”
君景行道:“每日给你的糖都是算好了的,不多不少,你别想耍赖。”
岁晏怒道:“我都没吃!”
君景行:“我方才是不是提醒过你了,让你别扔别扔,你非得扔,怪我?”
岁晏眼圈通红,一眼一眼地瞥他,可怜兮兮的。
君景行将方子写好,甩了甩纸让墨迹尽快干,头也不抬道:“你别用这副表情看我,太子吃这一套,我不吃。”
平白丢了四颗糖的岁晏气得耳朵发蒙:“你滚出去!”
君景行耸耸肩,道:“晚上我要为你守夜侍疾,你让我滚哪儿去?”
岁晏:“爱哪哪儿去!”
君景行早就对他这副色厉内荏的性子习惯了,也没理他,自顾自做自己的事情。
岁晏在榻上扑腾一会,很快也疲倦了,撇着嘴将被子盖上。
君景行将炭盆烧好,走上前摸了摸他还有些发烫的额头,轻声道:“晚上难受就叫我。”
岁晏恹恹点点头,想了想,道:“做噩梦了能叫你吗?”
君景行道:“可以。”
岁晏小声道:“那你可得快点来啊。”
君景行失笑:“你多大了,难道还会被噩梦吓哭不成?”
岁晏打了一下他的手。
君景行将被子掖了掖,道:“睡吧。”
岁晏道:“那……能点香吗?”
君景行淡淡道:“我之前说过什么?”
药香不能经常用。
岁晏撇了撇嘴。
君景行:“闭眼。”
岁晏也累了,听话地闭上眼睛,不多时便沉沉睡去。
君景行无声叹气,心道这嚣张跋扈的小侯爷也只有在吃糖和睡觉时会这么乖巧了。
自从君景行到了侯府后,岁晏每晚睡觉都很安分,君景行还以为他说做噩梦是说着玩的,但是到了夜半时分后,君景行迷迷糊糊间竟然真的听到岁晏在惊恐地叫他。
君景行忙张开了眼睛,正要下床去内室,便看到岁晏抓着烛台,神色不安地从内室走出来。
他披头散发赤着脚站在地上,烛光将他的侧脸照的苍白一片,他讷讷道:“我……我做噩梦了……”
君景行连忙将他拽着回到了榻上,拍着他后背时才发现他整个人都在微微地发抖。
岁晏怯怯地看着他,没了平日里的飞扬跋扈,看着整个人阴郁胆怯不少,看来是被吓得不轻。
君景行放轻声音:“你梦到什么了?”
岁晏喃喃道:“梦到我被火烧,你……你就在一旁看着……”
君景行没想到他梦中竟然有自己,声音更轻柔了:“别怕,这只是一个噩梦而已,如果你被火烧,我绝对不会只在一旁坐视不理的。”
岁晏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他的话,整个人还是有些惶恐不安:“我……我看到端执肃过来同你吼着什么,他、他要杀了你,你快点逃……”
他说的颠三倒四,君景行只当他在说胡话,因为他同端执肃根本就没有交集,也只是之前草草见过一面而已,他又怎么会无缘无故想要杀自己?
岁晏还是在发抖:“你快逃啊……”
君景行哄他:“好好好,如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