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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名[重生]-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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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景行:“……”
  君景行简直都没力气生气了,任劳任怨地继续磨药粉。
  其实他心里也知道,若是靠着岁晏事情指不定办得更加顺利,不必来回折腾这么多日,自己也不必终日提心吊胆。
  但是,君景行就是不想。
  他不想让岁晏平白无故地受他牵连,脏了自己的手。
  可是热衷于落井下石的岁晏根本不明白君景行的苦心,气得半死从偏院出来。
  海棠已经在库房找了鹿茸用木盒装起来,瞧见岁晏出来,忙迎了上去,将盒子给他看。
  岁晏看了一眼那名贵的鹿茸,撇了撇嘴,哼道:“便宜他了。”
  说着,将盒子拢到怀里,回了前厅。
  端明崇等候多时,瞧见他捧着盒子过来,无奈笑道:“你还真打算去啊。”
  岁晏披着大氅,催着端明崇往外走:“去啊,当然得去。”
  千载难逢落井下石的机会,怎么能不去?
  端明崇更无奈了,但是看到岁晏兴致这么大,他也不好拦,便半推半就地和他一起进了宫。
  半个时辰,车轿在端熹晨的宫殿停了下来,岁晏拢着衣袖,一派淡然地下了轿。
  端明崇看他方才还在轿上活蹦乱跳,下了轿立刻一副稳重清冷的样子,没忍住轻轻笑出了声。
  岁晏回头:“殿下?”
  端明崇道:“你先进去吧,我先去问问御医情况如何。”
  端明崇每日过来,最先要做的必然是向御医询问端熹晨的病症,雷打不动,那些御医每日都要在皇帝面前明里暗里夸赞太子兄友弟恭。
  岁晏“哦”了一声,将怀中的盒子给了宫人,被人引着前去了端熹晨的寝殿。
  岁晏离开后,端明崇的脸色微微沉了下来,他在外殿寻到了孟御医。
  还没来得及问,孟御医就低声道:“殿下,小侯爷情况似乎有些不好。”
  端明崇瞳孔猛地一缩。
  作者有话要说:
  ……可能有人会觉得岁晏晏好鸡儿惨,太子怎么屁事都不干,也不帮他,所以觉得wuli太子非常圣母。
  emmmm,但是站在太子的角度,他对岁晏所经历的事情一点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别人有害过他,所以才什么措施都没有做,
  他继续按照自己的方式活着,不屑算计人,更不会主动去害别人。
  如果他知道有人要害他或者害岁晏,而什么事都不做,那样,应该才叫圣母吧。
  ↑,这是我自己的理解。
 

第39章 香瘾
  孟御医道:“先不说他身体残余的毒性……”
  端明崇眉头一皱:“还是先说毒吧。”
  孟御医:“……”
  “他果真中过毒?”
  孟御医点头:“小侯爷府上的那位神医当真医术高超; 那样霸道的毒性都能去的七七八八了,若是让我们太医院的来; 恐怕都没有十成十的把握救得回小侯爷性命。”
  端明崇道:“是什么毒?”
  孟御医看了看左右,低声吐出两个字。
  端明崇脸色瞬间变了。
  岁晏随着宫人一路进到了端熹晨的寝殿,撩开帐帘后; 却发现端熹晨不知何时竟然又睡过去了。
  自从中毒后,端熹晨整个瘦了一圈; 脸色泛着些不太自然的蜡黄,看着十分虚弱。
  岁晏视线瞥到他的脸上; 心间猛然一颤,不受控制泛上来的恐惧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他深吸一口气; 微微颔首算是行礼; 一旁守着的宫人有些尴尬地提醒道:“小侯爷,在病人榻前颔首行礼是不合规矩的,您只要看一眼就行了。”
  岁晏奇道:“礼不可废; 难道要我给他下跪行礼吗?”
  宫人更尴尬了,小声提醒他这是对死人才行的礼。
  岁晏“哦”了一声,低头又行了一礼。
  早日祝你归西。
  宫人:“……”
  宫人面有菜色; 有些无语地看着岁晏; 一时间竟然不知要不要赶人。
  端熹晨没醒; 岁晏也不好把他叫起来落井下石; 叹了一口气,转身便离开了。
  而在他刚刚离开,原本陷入睡熟的端熹晨像是被什么惊醒了一般; 浑身微颤,猛地张开了眼睛。
  原本他的身体因那霸道的剧毒也一动都不能动,此时却不知为什么,他手臂上青筋暴起,手竟然勉强抬了起来,只不过瞬息就垂了下去。
  岁晏出去的时候,端明崇正坐在一旁,神色有些阴沉地同孟御医在说着什么,瞧到他出来,朝他勉强笑了笑,道:“看完了?”
  岁晏点点头,好奇道:“你们在说什么?五殿下的病吗,我能听听吗?”
  孟御医干笑,躬身退下了。
  端明崇深吸一口气,神色复杂地看着岁晏。
  岁晏眨眨眼睛:“怎么了?”
  端明崇摇头:“没什么,天色已晚,我让人送你出宫吧。”
  岁晏正要点头,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弯着眸子一笑:“我好不容易进宫一趟,殿下都不请我喝杯茶吗?”
  端明崇没有瞧出他的狼子野心,便将他带去了东宫。
  岁晏颠颠地跟着去了。
  东宫的茶都是每年最早进贡的新茶,端明崇让人泡了一壶后,又叮嘱烧些甜汤过来。
  岁晏本来就不是为了茶而来,但是看到端明崇让人准备甜汤甜点,眸子弯得更厉害,恨不得直接粘在他身上不走了。
  端明崇让人端上来茶点后,突然有宫人进来,朝端明崇行了一礼。
  端明崇看了一眼,眸子微微冷了。
  “殿下,陛下让您去一趟。”
  端明崇有些冷淡地点头:“我知道了。”
  他深吸一口气,将脸上的冷意收敛掉,朝着岁晏有些不自然地开口道:“我要去太和殿一趟,你……”
  岁晏正在吃桂花糕,十分善解人意:“好好好,我就在这里等你回来,绝对不乱跑惹祸。”
  端明崇无奈地看着他,又叮嘱了一番才随着人离开了。
  岁晏吃完了糕点喝完了甜汤,又枯坐在前殿等了半个时辰,直到外天色已晚,端明崇竟然还没回来。
  东宫的宫人许是得了端明崇授意,对他甚是恭敬,岁晏等了半天有些不耐烦了,起身打算往书房里跑,他们也不敢拦,只是亦步亦趋地跟着。
  端明崇的书房里摆了一整墙的书,岁晏随便翻了几本,发现都是治国修身的,上面还用朱砂密密麻麻标着许多批注。
  岁晏嘀咕道:“整日看这种书,怪不得会被养成那副样子。”
  他又胡乱翻了几本,无意中扫到了书木架上两本新书,好奇心驱使之下他踮着脚尖够了下来,随便翻开一页,瞬间惊了。
  这竟然是两本不知从哪里搜罗来的戏本!
  那戏本一看就知道是瞎编的,上面故事倒是没几个,倒是有一堆乱七八糟的民间习俗,写的头头是道。
  岁晏一边翻一边啧啧称奇,心道没想到端明崇竟然还会看这样的书,真是看不出来啊。
  他感慨着草草将书翻完,翻第二本时,突然瞥到了一行批注——关于元宵节赏花灯的。
  岁晏眨着眼睛愣了半天,才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终于明白元宵节那日,端明崇为何会问那句话了,敢情是从这里看来的。
  岁晏自己编排了一番端明崇一本正经地拿着这造孽的戏本一页一页认真看的模样,笑得几乎要打跌。
  就那两本书,岁晏坐在椅子上认认真真看了半日,最后实在是支撑不住伏在书案上睡着了。
  直到戌时三刻,端明崇才匆匆从外而来,还未将披风解下,便问道:“小侯爷呢?”
  宫人小心翼翼地指着书房。
  端明崇脸色有些苍白,走起路来似乎还微微有些踉跄,他没有停顿,直接进了书房。
  岁晏早已伏在书案上睡了,宫人不敢打扰他,便搬来了炭盆放在一旁,又小心翼翼给他盖了毯子,倒是没让他冻着。
  端明崇有些懊恼,他走上前轻轻推了推岁晏,柔声道:“阿晏?”
  岁晏迷迷瞪瞪地被推醒,迷茫地看着他,半天才认人:“殿下,你回来了。”
  端明崇原本脸上全是冷意,此时瞧见岁晏这副软糯的模样,不知为何突然心情好了些。
  他俯下身摸了摸岁晏的额头,道:“困了吗,我送你回府吧。”
  岁晏眼睛都睁不开,一歪头直接撞在了端明崇怀里,含糊不清道:“不想动,想睡觉。”
  端明崇双腿站不稳,险些被他撞倒,只好道:“好,那我带你去偏殿睡觉,在这里睡是要着凉的。”
  岁晏迷茫地点头,乖巧地被端明崇扶着站了起来。
  岁晏本来睡得迷迷糊糊的,但是出了书房被冷风一吹,很快就清醒了。
  他正要上前调笑几句,却发现端明崇走路似乎有些异常。
  两人很快到了东宫偏殿,端明崇道:“你是不是晚上还没用膳?我让人给你准备些菜过来,你多少用一些再睡觉。”
  岁晏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的腿,道:“殿下怎么在太和殿待了这么久,是朝中有什么要事吗?”
  端明崇脸色一僵,勉强笑了笑:“没什么要事,琐碎的小事太多这才耽搁了时间,让你等太久了,我……”
  他正要转身让人去催晚膳,岁晏不知瞧出了什么,突然道:“皇上怀疑端熹晨受伤中毒一事是你所为?”
  端明崇动作一顿,挥了挥手让宫人下去,直到房间无人了,才淡淡道:“花灯节那日,只有我一反常态地出了宫,而且还出现在花灯节上,父皇猜疑并不是无道理的。”
  岁晏道:“你没有辩解吗?”
  端明崇笑了。
  岁晏说完之后才发现自己问了个愚蠢的问题,按照端明崇的性子,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平白无故安上一个谋害胞兄的罪名,他辩解是辩解了,但是皇上到底听不听,信不信,却是另外一回事了。
  岁晏看着他膝盖上一片脏污,心中大概有了底。
  他这是……被罚了。
  否则岁晏明明在他宫里等着,他就算有天大的事情也不会耽搁这么久。
  端明崇拉着他坐了下来,轻声道:“你不必操心这件事情,我能处理好。”
  岁晏心不在焉地去捏腰间的香囊,“嗯”了一声,也听话地没再过问。
  很快,饭菜被端了上来,端明崇仔细看了看,发现并没有岁晏不能吃的,便看着他吃了些。
  用完饭,端明崇道:“你先睡吧,明日我早朝回来后再送你回府。”
  岁晏正在一旁喝汤,闻言疑惑道:“你去做什么?”
  端明崇道:“父皇……让我抄几遍贤良对策明日带过去。”
  岁晏动作一顿,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了。
  罚跪,抄书。
  饶是岁晏也一时弄不准皇帝到底是什么意思,若是真的猜忌端明崇谋害兄长,为何要罚得这么轻描淡写?
  还是说,他根本就没有怀疑端明崇,而只是想要敲打端明崇什么。
  岁晏将碗放下,半晌才点头:“好。”
  端明崇细细叮嘱了几遍,这才匆匆去了书房。
  岁晏脱了外衫进了被子,一旁的宫人帮他烧炭盆,低眉顺眼不敢往床上瞧。
  岁晏越想越觉得憋屈,突然道:“殿下今日去太和殿到底做什么了?”
  端明崇让贴身的人来照料岁晏,而岁晏记得很清楚,这人就是今日跟随端明崇去太和殿的下人。
  宫人吓了一跳,忙跪地道:“小侯爷……”
  岁晏不厌其烦又问了一遍,那宫人大概也是得了端明崇授意,死活就是不说。
  岁晏更加确信了端明崇就是被罚了,心道受宠的儿子受伤就不由分说罚太子,皇帝这一家子还真是渣得殊途同归啊。
  他气得要死,却暂时什么都不能为端明崇做,只好冷着脸缩到了被子里,让人下去了。
  宫人忙不迭地跑了。
  书房中,端明崇正在抄那一厚沓的书,闻言微微皱眉:“他问这个做什么?”
  那宫人小心翼翼道:“属下不敢妄言,不过那小侯爷似乎瞧出来了什么,一直追着问。”
  端明崇手一顿,眉头皱了皱:“他睡下了吗?”
  “大概是乏了,早早睡下了。”
  端明崇继续面无表情地抄着书,手腕有些打颤:“嗯,知道了,好生伺候着。”
  宫人忙躬身退下了。
  端明崇在书房待到了丑时,才堪堪将书抄完,他刚将笔放下,宫人匆匆从外走来,来不及行礼,道:“殿下,小侯爷出事了。”
  端明崇一惊,忙快步去了偏殿。
  偏殿烧着炭盆,一片温暖。
  端明崇刚走进去,便瞧见一身单衣的岁晏正披头散发抱膝坐在烧尽的香炉旁,神色恍惚,嘴中还是念叨着什么。
  端明崇忙走了过去,轻声道:“阿晏?”
  岁晏迷茫地抬头看他,瞳孔发散,不知道还能不能认人。
  

第40章 真相
  刚开始端明崇还以为他睡迷糊了; 伸手将他半抱在怀里想将他往床上带,岁晏却不知发了什么疯; 突然从他怀里扑腾出去,继续靠在那香炉上,神色恍惚地用手去碰香炉上的雕花。
  端明崇惊疑不定。
  一旁的宫人小声道:“小侯爷这样已经一炷香了; 怎么劝都不听,定要待在香炉这儿。”
  端明崇这才觉得事情有些不对; 他尝试着走上前,摸了摸岁晏的额头; 触手所及滚烫一片。
  岁晏大概是觉得舒服,微微仰着头去蹭他的手。
  “快去寻太医。”
  宫人忙不迭跑开了。
  端明崇深吸一口气; 小声道:“阿晏; 还认得我吗?”
  岁晏迷迷瞪瞪地看着他,半晌才道:“明、明崇。”
  端明崇声音更柔了:“地下凉,去床上睡着好不好?”
  岁晏呆呆地看着他; 半晌才一歪头,道:“那你给我点香吗?”
  端明崇心中疑惑,点香?
  端明崇忙哄他:“好; 点香; 马上就点。”
  岁晏这才朝他伸出一只手; 委屈道:“我站不起来了; 你拉我。”
  端明崇叹气,索性直接将他半抱起来,终于送到了床上。
  岁晏躺在榻上; 不住地扑腾,嘴里喃喃着:“香,明崇,点香。”
  端明崇坐在榻边按着他的手,省得他伤到自己,安慰道:“好好好,马上就给你点香。”
  很快,宫人将安神香放在香炉中点燃。
  岁晏嗅了嗅,突然发起火来,一把将端明崇的手拍开:“这不是我的香!”
  端明崇:“什么?”
  岁晏挣扎着要往床下爬,端明崇忙按住他,捉着他双手困在自己怀里:“阿晏?!”
  那药香的瘾一上来,岁晏整个人都没多少力气,胡乱挣扎了两下就被端明崇抱在了怀里。
  “明崇,明崇……”
  他一直在软软喊着端明崇的名字,一会哭一会笑,吵着闹着要那香。
  端明崇一直紧紧抱着他,混乱间还被他在脖子上挠了一道血痕。
  不多时,在太医院当值的孟御医匆匆过来,瞧见岁晏的模样,忙让人将他双手按住,上上下下探查了一番,让人熬了安神的药,给岁晏灌了下去。
  一直折腾到了五更天,岁晏才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孟御医满脸忧色,道:“殿下,现在看来小侯爷似乎还对某种药香上了瘾。”
  端明崇满脸疲倦,皱眉道:“上瘾?”
  “就如同五石散。”孟御医解释道,“恐怕是当时污名毒性太过,不得已才用了这种药香来缓解疼痛,一来二去便上了瘾。”
  端明崇有些怔然,艰难道:“能治……吗?”
  孟御医道:“看小侯爷那副模样,应该没有用多久,发作时也就像方才那样,吵闹着要香,只好挨过去就没什么大碍了,不过日后那种药香却是不能再碰了。”
  端明崇愣愣点头。
  将孟御医送走,端明崇回到偏殿。
  岁晏睡得不太。安稳,因为挣扎时被掐住的手腕上一圈指痕,看着触目惊心。
  很快就要到了上朝的时候,端明崇也不打算睡觉了,索性翻了药膏,将岁晏手腕上的指痕一点点敷上药,又用白纱轻柔地缠上。
  他坐在榻边怔怔看着岁晏的睡颜半天,才被宫人催着换上朝服去上朝。
  岁晏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清醒,他迷迷瞪瞪地揉着眼睛,坐起来时才发现自己手腕一阵钝痛,还被人用白纱缠了几圈。
  他对昨晚的事情没什么印象了,疑惑地反复看了看,就在这时,端明崇推门而入,看到他醒来,笑道:“醒着正好,药刚刚熬好。”
  岁晏不明所以:“什么药?”
  端明崇奇道:“你不记得了?”
  “啊?”岁晏掀开被子,捞起一旁的衣服套好,含糊道,“昨晚发生什么了,我又发热了?”
  看岁晏的模样不像是记得,端明崇不动声色地点头,道:“嗯,对。”
  岁晏被人伺候着洗漱一番,乖巧坐在桌前。
  宫人端来药给他,他也不像在侯府一样吵闹不休,十分温顺地捧着喝了个干净,连药底都没剩。
  端明崇见他喝完了,笑了笑道:“中午吃药膳好不好?”
  岁晏一愣:“啊?我不回府了吗?”
  端明崇伸手摸了摸岁晏的掌心,发现有点冰,便让人拿了个小手炉过来塞到他掌心,淡淡道:“我前几天去你那,听下人说你不愿意看太医,这是怎么回事?”
  岁晏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眨了眨眼睛,道:“现在五殿下受伤,太医院忙成一团糟,我只是小病小痛,吃了药就好,不必麻烦御医专门出宫一趟的。”
  端明崇似乎早料到他会这么回答,勾唇笑了:“既然如此的话,那你就在宫里多留几日吧,东宫离五皇兄住处也比较近,每日孟御医顺道过来为你诊治一二,也没什么麻烦的。”
  岁晏:“……”
  岁晏想不通自己只是睡了一觉,世道怎么就变成这样了——昨日还是他死皮赖脸待在东宫不愿意走,今天端明崇竟然主动留他,一留还是好多天。
  能在东宫时刻同端明崇在一起,岁晏自然是并无不肯的,他点了点头,道:“那皇上那……”
  端明崇听到他答应,不着痕迹松了一口气,道:“我今早已禀明父皇,他也应了。”
  岁晏“哦”了一声,心中更加茫然,不太明白端明崇为何会提前准备的这么周全。
  用完饭后,孟御医又过来了一趟,帮不情不愿的岁晏诊了脉,又留了个方子这才离开。
  岁晏最讨厌太医给他开方子,撇着嘴道:“殿下,我要喝多久啊?只是发个热,没什么大碍吧。”
  端明崇笑了:“不喜欢喝药?”
  岁晏小声道:“谁会喜欢喝药啊。”
  端明崇将方子交给宫人去煎药,将做好的糕点端给岁晏,道:“那我之后陪着你一起喝吧。”
  岁晏正趴在窗边软榻上翻书看,闻言自己差点从榻上翻下去,瞪大眼睛看着端明崇。
  “殿下?”
  端明崇道:“怎么了?”
  岁晏看他的神色竟然是认真的,忙道:“是药三分毒,殿下身康体健的,还是别、别瞎折腾了,我喝我喝,我乖乖喝还不成吗?”
  端明崇将小毯子盖在他身上,道:“好好把身体养好,不要总是胡思乱想。”
  岁晏躺在小软榻上,无辜道:“我没有胡思乱想。”
  端明崇没说话。
  孟御医那日为岁晏诊脉,发觉了两个比较严重的症状,一是污名的残毒,二就是郁则气结。
  身体中的残毒若是好好保养,慢慢便能祛除,但是另外一个就不是那么好治的了。
  端明崇回想起孟御医说的话,脸色微微沉了下来。
  “观脉象,小侯爷似乎是长年累月的思虑过重致郁结于心,平日里瞧着没什么大碍,只是若是日益严重的话,可能会有自残或自戕的念头。”
  孟御医这么一番话,让端明崇想起来年前在宫中筵席上,岁晏几乎魔怔似的往那湖边走时的模样。
  岁晏平日里看着活蹦乱跳的,如果不是孟御医说,端明崇几乎想象不出来他竟然还会有情志郁结的病症。
  “那有什么药能根治吗?”
  孟御医为难道:“这个要看小侯爷自己了。”
  端明崇想不通岁晏这等在蜜罐里泡着长大的人为何还会长年累月胡思乱想,竟然到了郁结于心的地步,而他平日里那些插科打诨的张扬放纵,又有多少是真实的?
  端明崇轻轻吸气,半天才勉强笑了:“没多想自然是好的。”
  下午时,端明崇派人去岁安侯府取些换洗衣物,不多时,竟然浩浩荡荡运来了两车,不知道的还以为岁小侯爷要嫁到东宫了。
  端明崇也吃了一惊,瞧到宫人一箱一箱的搬,忙问道:“不是说只搬来几日的用物就行了吗,怎么搬来这么多?”
  宫人也满脸菜色:“岁安侯府的管家说小侯爷极其难伺候,每日就算闲着不动也要折腾换好几身衣裳,还有一些他平日里的小玩具和小零嘴,全都塞过来了。”
  端明崇:“……”
  下人在偏殿轻手轻脚地搬,端明崇也不好再给退回去,幽幽叹了一口气,回到寝殿的时候,发现岁晏将书盖在脸上,不知什么时候已沉沉睡去了。
  端明崇有些哭笑不得,他倒是没心没肺睡得挺沉。
  端明崇轻手轻脚将他抱到了榻上盖上被子,岁晏迷迷瞪瞪地被搬动,也没有惊醒,不知道呢喃了句什么,翻了个身继续睡熟了。
  这时下人捧着一个盒子进来:“殿下。”
  端明崇朝他“嘘”了一声,将帐帘放下走出了内室,才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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