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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名[重生]-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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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明崇想了想,才道:“好,我让人陪着你。”
  岁晏点了点头。
  没一会,岁晏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端明崇在五皇子那折腾了大半日,也有些累了,盯着岁晏的睡颜片刻,也闭眸沉沉睡去。
  等到端明崇的呼吸平稳后,本该睡着的岁晏却悄悄地张开了眼睛。
  他试探着轻声道:“殿下?”
  端明崇睡得沉,并没有任何反应。
  岁晏顿时放下心来,他轻手轻脚地钻到了被子里,小心翼翼地将端明崇搭在枕头上的手拉了下来,接着在被子里拱了一阵,悄无声息地从端明崇腰腹旁钻了上去,将他整个人贴在了端明崇身上,枕着枕头靠在他温暖的胸口。
  也只有这个时候,岁晏才敢这么胆大妄为。
  上一回岁晏昏昏沉沉地靠在端明崇怀里睡了一觉,大概是食髓知味,这几日总是暗搓搓想着再睡一次。
  可惜那端明崇不知脑子到底读了多少圣贤书,晚上虽然和他同塌而眠,却像是防贼一样,连碰都不敢碰他。
  岁晏微微仰着头,看着端明崇安静的睡颜,许是觉得就这么靠着太不过瘾,他想了想,又伸出手,轻轻放在了端明崇的腰上。
  “噫。”岁晏心想,“真细。”
  好摸。
  再摸一把。
  端明崇身上传来源源不断的温暖,夹杂着淡淡的清冽檀香,将岁晏整个包裹住,不一会他就撑不住地靠在端明崇胸前睡去。
  之前他发病时,睡觉时总是会整夜整夜地做噩梦,但是这一回许是端明崇在身边,岁晏竟然睡得极其安稳,一个噩梦都没有做。
  两人相拥着睡了一个多时辰,端明崇迷迷瞪瞪地张开眼睛,愣了一下才后知后觉地感到自己浑身像是被什么缠住了,动弹不得。
  端明崇低头一看,岁晏正靠在他胸口睡得正熟,双手双脚都缠在他身上,长发铺了满床。
  岁安侯夫人是当年京城数一数二的美人,虽然嫁给了岁安候这个只知道行军打仗的粗人,但是生出的孩子却是一个比一个俊美。
  岁晏过了年刚到十六,少年的稚色褪去不少,安安静静睡着时,人畜无害得惹人怜惜,让人完全无法想象他平日里骄纵放肆的性子。
  如果不是岁晏自小太招人喜爱,也不会让小太子这么多年难以忘怀了。
  端明崇安静观赏了半晌,才柔声道:“阿晏,醒一醒,吃些东西再睡。”
  岁晏被吵醒,本能地不悦,他含糊地呻。吟一声,一手搂着端明崇的腰,一手抬起想要去捂端明崇那张扰人清静的嘴。
  端明崇一偏头,被他捂了正着——虽然是捂在了眼睛上。
  岁晏的中衣在被子里折腾的时候衣襟散开,半截皓白的手臂露出来。
  “别、别吵……唔,明崇,你让、让他别吵……”
  端明崇哭笑不得,他将岁晏的手拉下重新放回被子里,道:“你半日都没吃东西了,难道不饿吗?”
  端明崇身上太温暖了,岁晏死死抱着他的腰不肯松手,含糊道:“不饿……”
  端明崇平日里一些小事儿都能纵着他,但是这回却是不能容忍他的小性子,他捏着被角,轻声道:“不饿也要起来吃药,你要是再赖床,我就要掀被子了。”
  冬日里最痛苦的,莫过于睡的正欢时被人掀被子,岁晏闻言登时就清醒了,他抬起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端明崇:“殿下,我们再睡一会吧。”
  端明崇柔声道:“再睡一会?”
  岁晏被他这声低喃说的几乎软了腰,忙不迭点头:“嗯嗯!”
  端明崇含笑将抓着被角的手轻轻抬起,作势要掀,岁晏见状忙一把扑上去抱住他的手臂,讷讷道:“起,起起起,马上就起!”
  片刻后,岁晏穿戴整齐地坐在桌子前,小口小口喝着粥,他发了一次病,虽然在端明崇怀里睡一觉后好了不少,神色却还是有些恹恹。
  端明崇看着他心不在焉地喝着,似乎瞧出了什么,伸手抓着岁晏扒在桌沿的手腕圈了圈,道:“这段时日,你好像长了些肉。”
  岁晏的勺子一个没拿稳,直直掉在了碗里。
  岁晏茫然道:“啊?”
  端明崇有摸了摸他的肩膀,“唔”了一声,道:“手腕和手臂,似乎都长胖了不少。”
  岁晏原本瘦的厉害,被好吃好喝养了这么久,终于长了些肉,他自己也圈了圈手臂,发现确实比之前要粗了一点。
  岁晏道:“是、是吗?”
  端明崇认真道:“嗯,好不容易才养好的身子,日后你可不能再随意败坏了,一日三餐必须要吃。”
  岁晏转过来,对着端明崇,微微垂着眸子,耳根有些通红,嗫嚅道:“那殿下……”
  端明崇道:“嗯?”
  岁晏想了想,深吸一口气,小声道:“殿下能丈量一下我的腰,看看腰上有没有长肉吗?”
  端明崇:“……”
  作者有话要说:  端明崇:欲骚又止。jpg
 

第47章 释然
  端明崇最后还是没有摸岁晏的腰; 气得岁晏第二日回侯府都没和他说一声。
  已经有大半个月没有回侯府,门前的桃树已悠然吐了花苞; 岁晏下了车轿,瞧见花枝就气不打一处来,心道我辛辛苦苦给你剪花枝; 你连摸我腰一下都不肯。
  海棠听说岁晏回来,忙不迭地迎了出来; 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岁晏冷声道:“把这个桃树给我砍了。”
  海棠:“……啊?”
  岁晏道:“桃花大仙儿也敢请着栽在门口; 怎么?你还想让大仙儿给咱们看门啊?”
  海棠还不知道自家少爷这么迷信,但是看他脸上隐隐有着怒气; 也不敢触他霉头; 连忙点头应了。
  岁晏冷哼一声,摇曳生姿地进了府。
  一旁的下人有苦难言,艰难道:“海棠啊; 这树不是前几年少爷亲自给移过来种下的吗?现在怎么又要砍了?”
  海棠揉了揉眉心,道:“没事,就放着就好了; 少爷气消了就忘了。”
  他和下人叮嘱了一番; 这才跟进了府中。
  岁晏沉着脸去了偏院。
  今日天气大好; 隐隐有开春的迹象; 连吹拂来的风都是暖的。
  君景行正在院子中晒草药,他将宽袖扎起,坐在凳子上用药杵捣着药; 一旁正窝着两只兔子,悠然自得地吃草。
  岁晏面如沉水地走了过去,在君景行身边站定。
  君景行抬头瞧到他回来,诧异地道:“你怎么回来了?”
  岁晏瞥了瞥君景行手里正在研制的药香,顿时更气了,心道我为了你敢饮剧毒敢染药瘾,你竟然连我的腰都不肯摸。
  岁晏伸手朝着一旁晒药的框,正要一把给掀翻。
  君景行瞧见,连忙按住他的手,求饶道:“小祖宗,我这药都是花了大价钱买来的,您就大发慈悲高抬贵手,别折腾它们了,有什么怨气就朝着我发吧。”
  岁晏憋气憋得要死,站在君景行面前,皱眉道:“你摸摸我的腰有没有长肉?”
  君景行倒是没想太多,反正岁晏不折腾他的药他就谢天谢地了,别说摸腰了,背他去爬相国寺的山都成。
  他伸出双手,在岁晏纤瘦的腰上丈了丈,又轻轻掐了掐,道:“嗯?好像长了点肉,看来东宫的风水还挺养人的。”
  君景行意犹未尽,又摸了两把。
  岁晏幽幽看着他,道:“好摸吗?”
  君景行浑身一僵,连忙松开手,他不太自然地摸了摸鼻子:“还成,挺……”
  他看了看岁晏的神色,辨认出并没有生气,才道:“挺软挺细的。”
  岁晏顿时怒了:“既然又软又细,他为什么就不肯摸我的腰?!”
  君景行:“……”
  君景行:“嗯?嗯嗯?小侯爷?小侯爷?”
  自从昨天端明崇委婉地说“看着倒是长了点肉”为缘由拒绝了摸他腰的提议,岁晏就一直心绪难平。
  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想着要偷偷摸摸把端明崇的手放在自己腰上自己过把瘾,谁知端明崇却说什么“药瘾好得差不多,不便睡在一起”,便跑回自己寝殿去睡了,气得岁晏几乎将被子给咬破。
  岁晏一直在冷笑:“哼哼……”
  君景行觉得此人八成是疯了,伸手掐了他一把。
  岁晏顿时“嘶”的一声缩回手:“你做什么?”
  君景行道:“我才想问你了,你怎么回来了?还这么一副小妖妃样儿。”
  岁晏虽然不知道君景行说的“小妖妃样儿”是什么样,但肯定不是什么好样子,他没好气地横了君景行一眼,心道你还好意思问,还不是因为你让我犯病。
  岁晏让人给他搬来个软椅放在君景行的不远处,姿态惬意地倚靠在上面,眯着眸子看着君景行在一旁捣药。
  半天后,他才道:“我……我昨天又发病了。”
  君景行险些一药杵飞出去,诧异抬起头:“药瘾?”
  “不是。”岁晏摇头,“我没来由地想自戕……”
  君景行这回更是吓了一跳,将药杵放在一旁,道:“手手手,手给我!快过来!”
  岁晏微微抬起手,趾高气昂道:“我不想动,你来我这里。”
  君景行:“……”
  君景行被气了个半死,直接都想不理他,但是还是骂骂咧咧地将手中的药草擦干净,起身来到了岁晏软椅旁,将手按在了他的脉门上。
  君景行眉头紧皱,一连探了三四回,岁晏终于不耐烦地将手收了回来:“就算我的手再好摸,你也不必摸上一炷香吧。”
  君景行:“……”
  君景行艰难道:“如果不是我探脉从来没有出过错,我都怀疑是我自己医术不精了——你竟然心有郁结?”
  岁晏想起之前孟御医来给自己诊脉时,也说过这个郁结什么的,当时他也没在意。
  “但是太医院的孟御医说这个好像没什么大碍吧,”岁晏将袖子放下,“还说好好养着就没有性命之忧。”
  君景行没料到终日活蹦乱跳的岁晏竟然会有这样的症状,皱着眉道:“这个平日里瞧确实是没什么大碍,最严重的也不过是心情消沉罢了,所以之前我也没在意,但是你现在说……想要自戕……”
  那这个问题就有点大了。
  君景行想了想,道:“你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想自戕?”
  岁晏顿时将头偏向一旁,讷讷道:“也、也没什么。”
  君景行将他的脸掰回来,肃然道:“不能隐瞒,你不说出来,我要如何医治你?这个又不是身体上的病症,而是心理上的,我就算医术再高,你不配合我也没辙。”
  岁晏还是扭捏着不肯说话。
  君景行:“岁晏!”
  岁晏瞪大眼睛:“你竟然敢连名带姓地叫我?!放肆!你有没有明白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
  君景行有了之前的前车之鉴,也明白岁晏对他根本没什么架子,八成是想要转移话题。
  他冷笑一声,道:“你不说,可以,那我就瞎治了,先扎几针看看再说。”
  岁晏顿时怂了,低着眸软软道:“你干嘛呀,干什么呀?有话好好说,别动针。”
  君景行根本不吃他这套,依旧铁面无私:“说!”
  岁晏迟疑了半天,才嗫嚅道:“我……我想到如果有一天,你会怨恨我……”
  君景行眉头皱起:“平白无故的,我做什么怨恨你?”
  岁晏小声道:“所以我才说如果。”
  君景行原本以为岁晏是搪塞他随便寻的理由,因为在他看来,他和岁晏根本就没有到能影响他情绪的交情,但是仔细辨认了岁晏的神色,发现他竟然是在说真的。
  君景行试探地道:“你、你救了我,就算之后将我杀了,我也不会怨恨你的。”
  岁晏抬眸,讷讷道:“是这样吗?”
  君景行道:“我不骗你。”
  岁晏道:“要是我做了让你一生都留有遗恨的事,你会恨我吗?”
  君景行不知道他说的这种事情是什么,也没办法确切地给岁晏一个答案,他想了想,选了另外一个方式回答:“如非有必要,我是不会同我怨恨的人说一句话。”
  上一世,当端熹晨之事尘埃落定后,岁晏曾经有好几次劝大仇已报的月见离开京城,随意寻个住处度过余生,但是全都被他拒绝了。
  “你在京城,我不放心你……的身体。”
  月见当然是这么回答的,以一个医者的身份。
  所以在君景行说出这么一句话,岁晏提心吊胆了两日的心顿时安定了下来。
  如果当初的月见真的怨恨自己,早就任由自己自生自灭了,哪里还会留下来陪他那么久?
  岁晏点点头,彻底放下心来:“那就好。”
  君景行道:“日后你不要总是胡思乱想,这些没根据的事儿你也能把自己想得发病,看来真是闲得不清,我等会给你拿点药,你让太子每日给你煎着喝一副,哦对,我之前给你的安神散,也能点上缓解一二。”
  岁晏根本不想再喝药点香,他干咳一声,道:“不用这些了,我已经有药了。”
  君景行皱眉:“有药,什么药?”
  岁晏清了清嗓子:“既然你都问我了,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告诉你,我的药就是太……”
  君景行一把捂住了他的嘴,笑得狰狞:“好了我知道了,你不用说了。”
  岁晏不满地踢了一下脚。
  君景行放开手,道:“反正这种病,你不要胡思乱想才是治根,其他的药再有效也不行。”
  岁晏“哦”了一声。
  君景行正要起身继续捣药,岁晏像是看到了什么,突然拉住他的袖子不让他走,表情有些悲伤地看着他,道:“那你保证,无论我做了什么事儿,你日后都不能恨我。”
  君景行无奈道:“好,我保证。”
  岁晏这才松了一口气,无辜地道:“那……咳咳,君神医啊,我……刚才一不小心把旁边的药给踢翻了。”
  君景行:“……”
  君景行偏头一看,在岁晏脚边的一个药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倒翻在地,上面铺洒的药散了一地。
  君景行被他气得两耳发蒙,咬牙切齿道:“岁、忘、归!”
  岁晏顿时警惕地将两只手横在胸前,嚷道:“你方才都保证了,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会恨我的!”
  君景行狞笑道:“什么?我说过这句话吗?我怎么不记得?”
  岁晏:“……”
  岁晏怀疑是不是自己太厚脸皮了,君景行也跟着他一起染上了这个臭毛病。
  岁晏蹬着腿往软椅里缩,虚张声势:“你、你别过来啊!我现在可是太子殿下护着的人,你你动手之前可要想清楚!”
  君景行冷眼看他,道:“谁说我要动手了?你这病十分严重,必须要扎几针……”
  他咬牙切齿地从齿缝中挤出四个字:“长、长、记、性。”
  岁晏直接从软椅上翻下去,拔腿就要跑,无意中脚突然踢到了另外一个药框,方才被君景行捡了半日的草药天女散花落了一地。
  岁晏:“……”
  君景行:“……”
  君景行一字一顿:“岁、忘、归!”
  岁晏讪笑:“那个……我要回东宫吃吃晚膳了,就不多留了……”
  君景行怒极反笑,快走几步一把抓住了岁晏的衣领,皮笑肉不笑道:“来都来了,就先别回去了呗。”
  岁晏:“……”
 

第48章 松子
  半晌后; 君景行盘腿坐在地上继续捣药。
  “我还当你是多通透的人,没想到竟然有这样的毛病; 我现在都怀疑你当初替太子喝下毒酒时,是不是也正巧赶上郁结发作,要不然哪有你这样找死的?”君景行头也不抬地数落道; “你之前还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吗?仔细同我说一说——哎,你做什么呢?别想偷懒; 给我继续捡!”
  本想偷偷摸摸爬到软椅上坐着的岁晏顿时哆嗦了一下,又可怜兮兮地折回来; 继续蹲在地上,一点一点捡散落的药草。
  他打翻的那两筐正巧是如同茶叶芽一样细嫩的草药; 落花流水散了一地; 也不能拿扫把扫,只能一根一根地捡。
  岁晏蹲在地上,外袍铺了一地; 抱着膝盖边捡边抱怨道:“这些药都掉地上了,直接丢掉就行,做什么还要捡回来啊; 都脏了。”
  岁晏自小养尊处优; 还从未做过这样细致的活;木口,偏偏君景行还不准下人来帮忙; 他手指捏了一会药草就酸得不成样子。
  君景行骂道:“有你这么败家的吗?给我继续捡,不捡完别想回去。”
  岁晏只好低着头一根一根地捡。
  君景行道:“继续说。”
  岁晏想了想,道:“小年夜的宫宴上; 我被皇上吓到了,曾经想要去跳湖,不过被明崇拦下来了。”
  君景行:“……”
  君景行的脸扭曲了一下,被他这么亲昵的称呼给腻到了,面有菜色道:“没规矩,叫太子殿下。”
  岁晏故意恶心他:“我家殿下救了我呢。”
  君景行:“……”
  君景行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道:“你是不是还想再被扎几针?”
  刚才岁晏被君景行扎得鬼哭狼嚎,闻言立刻低下头飞快捡着草药,不敢再说话了。
  就这么忙活了半个多时辰,岁晏终于将地上的草药捡完了。
  两人在侯府吃了午膳,君景行又亲自去配了药,给他煎了一碗药,强行灌了下去。
  岁晏喝完药,整个人都蔫了,靠在软椅上晒着太阳,半天都没回过神。
  君景行从房中拿出小毯子盖在他身上,没好气道:“怎么去一趟东宫,越来越娇气了?”
  岁晏抬起脚:“再说我娇气我就踢了啊。”
  君景行冷笑:“你踢,踢翻了药还是你给我捡,捡不完别想回去。”
  岁晏顿时忍气吞声地收回了脚。
  君景行继续在一旁翻药,岁晏闭着眼睛休息了一会,像是想到了什么,道:“我一直很想知道,你给端熹晨到底下的是什么药?”
  君景行手一顿:“一种罕见的毒罢了。”
  岁晏道:“那为什么我一靠近他,他就狂性大发?是因为当初我身上的药香吗?”
  君景行叹了一口气,道:“对。”
  “上瘾的药香可以解他的毒?”
  “对。”
  岁晏“哦”了一声,他既然说过不掺和君景行的事,也点到即止没有多问,自己心里有些数就行,也不至于到之后两眼一抹黑。
  君景行在一旁继续捣药。
  岁晏闭着眼睛睡了一会,突然将毯子一掀坐了起来,道:“不行,我在这里睡不着,还是回去找我家小殿下吧。”
  君景行:“……”
  君景行再次被这个“小殿下”腻得不轻。
  “赶紧滚滚滚,别回来了。”
  岁晏让海棠给他系披风,哼笑一声:“多谢你吉言,等我嫁入东宫了,肯定不再回来受你的气。”
  君景行幽幽朝他比了个拿针的手势,岁晏吓得忙不迭地跑了。
  岁晏被海棠送出府门的时候,瞧见门口的桃花苞,想了想朝海棠道:“这花瞧着不错,给我折一枝带去东宫。”
  守在门口的下人脸都绿了,心道方才是谁还要砍树来着?
  海棠知道自家少爷的脾气,二话不说便跑过去,给他折了枝满是花苞的枝。
  岁晏来回瞧了瞧,觉得甚好,拎着花枝上了马车。
  很快,马车摇摇晃晃入了宫。
  开解了心结的岁晏心情大好,连端明崇不愿意摸他腰的深仇大恨也被他轻飘飘掀了过去,他拎着花枝回了东宫,让人给他找了个花瓶插起来放在了偏殿炭盆旁的桌子上。
  他折腾了一会,也没瞧见端明崇过来看他,便问一旁伺候的宫人:“殿下呢?”
  宫人道:“似乎在五殿下宫里。”
  岁晏“嚯喔”了一声,喃喃道:“男人在床上说的话果然是不算数的。”
  昨日端明崇还柔声安慰他不会再往端熹晨那跑太勤了,自己这才离开半天,他竟然又过去了。
  一旁的宫人被他这句话吓得脸都白了。
  这位可是连皇帝的女人都敢公然说荤话调戏的人,现在突然说出这种话,难道还对太子殿下有什么旖念不成?
  宫人瑟瑟发抖,看着岁晏的眼神满是忌惮和害怕。
  这岁小侯爷瞧着人畜无害惹人怜爱,骨子里竟然是个狠人,不敢惹不敢惹。
  岁晏自从上一世造谣端熹晨猥亵他后,脸皮都不知道被他丢到哪里去了,此时说起话来完全百无禁忌。
  他没注意到自己到底说了什么,吩咐宫人道:“给我瞧着花枝,什么时候开花儿了告诉我。”
  宫人连忙称是,不敢拒绝。
  虽然君景行和端明崇之前都叮嘱他不要出去瞎跑,奈何岁晏是那种“你来回强调不让我做我偏要逆着你而行”的混账性子,将两人的叮嘱抛诸脑后,优哉游哉带着人去了端熹晨的寝殿。
  岁晏是避着端明崇去的,他悄悄到了端熹晨的寝殿,里面的人忙来忙去,带出来一股浓烈的药香。
  岁晏原本没闻出什么来,直到走到了寝殿内室,才似乎察觉出来这药香有些特别,和他之前用的似乎师出同宗。
  岁晏思绪极其活泛,大概就明白君景行叮嘱他不要乱跑的缘由了。
  他无意让自己再沾染上药瘾,没等人禀报便又悄悄离开了。
  知道端熹晨后面会有苦头吃了,岁晏心情更好,他出了殿走了一会,正在琢磨着去御花园剪枝海棠回来插瓶,迎面就遇到了一身朝服的江恩和。
  岁晏转身就要跑。
  江恩和快走几步,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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