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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名[重生]-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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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景行:“……”
  “岁、忘、归!”
  君景行此时困得要死,连眼底都是青黑一片,神智都是朦朦胧胧的,就算有再多的话要说,脑子却像是跟不上趟一样。
  岁晏看君景行被气得眼圈发红,良心终于发现,干咳一声,道:“怎么还坐这么久?等我吗?哎呀,就算等我也不用这样从天黑等到天亮再等到天黑吧,多伤身体啊,我还从来不知道你这么担心我。”
  君景行被气得直接爆了粗口:“我他娘的再关心你我就不叫月见!”
  岁晏:“……”
  岁晏眨了眨眼睛:“你本来也不叫月见啊。”
  君景行立刻按住了额头,痛苦地骂道:“被你气懵了!让我想想我到底叫什么来着?”
  岁晏:“……”
  无愿:“……”
  

第66章 甚好
  君景行被气得险些升天; 被岁晏轻轻拍着胸口安抚他。
  “哎冷静冷静哈,你先睡一会再说呗。”
  君景行浑身酸痛; 站着时双腿都在打颤,他恨恨地看着岁晏和无愿,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要怪谁。
  无愿冷漠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只是看眼神似乎还能瞧出他的无辜和疑惑,不太明白君景行为什么动这么大的气。
  君景行要被气得翻白眼了。
  岁晏忙抱住他; 扶着他的手臂把他强行搀去了隔壁房间。
  岁晏自小被人照顾着,还没有照料过人; 他觉得自己很温柔地把君景行给扶到了房中的榻上——实际上君景行的腰险些被他掐紫了。
  当君景行忍着疼终于坐到榻上时,功成身退的岁晏正要直起腰来时; 脚下一个不稳; 直接朝着君景行砸了过去。
  君景行被他扑得往后一仰,哐的一声巨响摔在床上,险些被岁晏给砸昏。
  岁晏忙撑着手站起来; 讨好地笑笑:“对不住啊,我力气不怎么大,不过可能也有你的一半原因; 你太重了。”
  君景行几乎要吐血; 已经完全不想理他; 自己挣扎着爬到了被子里; 眼皮都在打架。
  岁晏小心翼翼给他扯了扯被子,又道:“你要脱衣裳睡不?”
  君景行冷声道:“不用你管,出去。”
  他说着; 阖上眼睛,脑海一片混沌,耳畔蒙蒙的如同恶鬼咆哮。
  岁晏看他累这么厉害,给他掖了掖被子,又小声道:“你饿吗?”
  君景行几乎要发疯:“不饿,出去!”
  岁晏讷讷道:“我担心你……”
  君景行几乎要抱头了:“你要是真的担心我,就去问问你那个暗卫,让我知道他的脑子到底是不是榆木做成的?!要是榆木脑袋带着也没用,拿下来去烧柴行不行?!要真是个人脑袋,那他竟然真的看着我两天两夜,所以到底是他疯了还是我疯了?”
  岁晏小声为无愿辩解:“我觉得无愿挺好的……”
  他话音刚落,君景行倏地张开双眼,腾地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暴怒如雷:“挺好的?我问问你,你眼睛是不是瞎了?还是脑子出了问题?”
  岁晏被他吼得肩膀一抖,十分委屈:“他看着你,你不管直接走便是了,怎么还傻乎乎地在那等啊。”
  君景行怒道:“我一动他便要拔刀,你说让我怎么走?昨晚我实在撑不住,想用药迷昏他要逃,他不知道长了什么鼻子竟然察觉到了,当即便拔刀往自己小臂上刺了一刀保持清醒,接着便要来砍我!”
  岁晏:减字木兰花“嚯喔!”
  真激烈。
  君景行气得上气不接下气:“你说……那种事,是常人能做出来的吗?”
  岁晏都有些心疼君景行了,他忙安抚道:“好好好,我等会出去凶凶他,你先别气了,先睡觉好不好?”
  君景行按着胸口,眼圈发红,喘了半天才没好气道:“给我倒杯水。”
  岁晏道:“哎,好咧。”
  岁晏颠颠地帮他倒了一杯水,想了想又拿出来自己平时用的安神香,放在香炉里点燃。
  君景行喝完半杯水,蹙眉道:“我用不着那个。”
  岁晏道:“没事,你睡吧,午时我再来叫你吃饭。”
  君景行现在就算想吃饭也没胃口了,他恹恹点点头,重新躺回被子里。
  他实在是累惨了,闭眸没一会便睡熟了。
  岁晏等他睡着后,将香灭了,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无愿正在偏院的雪地上站着,看到岁晏出来,脸上颇有些手足无措。
  “小主子……”
  岁晏看他身形单薄,唯恐他吹了风,忙带着他进了房。
  无愿似乎有些抗拒,犹豫了一下才抬步走了进去。
  岁晏让人换了炭盆,烧了一壶热茶端来。
  无愿不安道:“小主子,无愿此事……是不是错了?”
  岁晏喝了一口茶,朝着无愿眨了眨眼,小声道:“没有,干得漂亮。”
  无愿这才不着痕迹松了一口气。
  岁晏喝了半杯茶,才道:“江南如何了?”
  无愿立刻微微颔首,道:“十月水匪为患,三皇子带兵奔波而去剿匪,两岸清平。”
  他还是如之前那般惜字如金,岁晏靠猜也猜了个七七八八,他将杯子放下,道:“贼寇是如何处置的?”
  无愿:“一个活口未留。”
  岁晏笑了一声。
  是了,端执肃本来便是这样雷厉风行的性子。
  只是不知道这般行事,到底是因为他的性格所致,还是京城的暗中变故所迫。
  岁晏垂着羽睫,心不在焉地翘起指节在桌子上轻轻瞧出一段不知名的调子,眸中带笑。
  “早些回来好啊,要不然,他可是要错过一场好戏了。”
  无愿心尖一颤,将头低得更低了。
  岁晏又向无愿叮嘱吩咐了几句,便让他离开了。
  岁晏今早起得很早,本来想要再回去睡个回笼觉,海棠突然跑来,说江恩和公子到了。
  岁晏只好再将披风裹上,一溜烟跑去了府门。
  江恩和正在门口等着,后面浩浩荡荡一排家将,看着不像是来谈亲事,反而像是来抄家的。
  岁晏一言难尽地看着他:“你带这么多人来做什么?怕我哥打你啊?”
  江恩和点点头:“人多壮胆壮势。”
  岁晏毫不留情地戳破他的幻想:“就我哥在战场上征战了那么多年的将军,你觉得这点家将够他当下酒菜的吗?”
  江恩和:“……”
  江恩和三步并两步走上阶梯,抓着岁晏的胳膊,小声道:“这不是还有你吗?”
  岁晏嗤笑:“你就这点出息。”
  江恩和哭丧着脸,道:“我能有什么办法,这段时日的匪患,我爹大半日都在宫里议事,家里就我一个男丁,我要是再不来,我娘和我二姐都要把我数落死了。”
  岁晏带着他往府里走,道:“上回你二姐送的刀我哥收了,看起来倒是挺喜欢的,你不必担心了。”
  江恩和几乎要哭了:“我知道!今天下朝的时候岁将军突然在宫门口拦住我,说是回要送我二姐一件礼物,要我代为转达。”
  岁晏:“送了什么?”
  真想不通他二哥那个钢铁一根筋的性子能送女子什么定情信物。
  江恩和如丧考妣:“一把弓,和他亲手削出来的羽箭。”
  杀气腾腾的,阳光下一照,幽幽闪着寒光。
  岁晏:“……”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异口同声道:“这两人还真是天生一对!”
  两人正凑在一起咬耳朵,不远处突然传来一个令人胆寒的声音。
  “岁晏,你在做什么?”
  岁晏吓了一哆嗦,险些把江恩和的头给撞到,他忙把两只手往后背,一副乖巧等教训的样子。
  “没、没什么,我在和恩和说你和江宁姐姐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呢。”
  江恩和瞥他,小声道:“你也就这点出息。”
  岁晏假笑地暗暗踩了他的脚一下。
  岁珣大概是在练剑,一身黑色劲衣,手中还拎着剑,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
  岁晏和江恩和忙争先往对方背后躲,满心慌乱地直直撞在了一起,额头痛得眼前发花。
  岁晏:“嘶!”
  江恩和:“嘶嘶!”
  岁珣走到近处,看到两人捂着额头像蛇一样嘶个不停,蹙眉道:“怎么这么不小心?都多大了?”
  岁晏委屈地放下手,之前他得罪了岁珣,一时间不敢多说话。
  江恩和没想到他还没成为自己姐夫呢,竟然都数落自己,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岁珣冷冷对上他的视线,江恩和顿时怂得低下了头。
  岁晏讷讷道:“二哥。”
  江恩和被撞懵了,也跟着叫:“二哥。”
  岁珣:“……”
  岁晏忙小声道:“叫早了。”
  江恩和吓了一跳,正要改口,就听到岁珣淡淡道:“不早,就这样叫吧。”
  岁晏:“……”
  江恩和:“……”
  岁珣心情大概甚好,难得没和岁晏一般见识,他带着两人进了内院正厅,让人泡了茶端上来。
  江恩和努力让自己严肃稳重些,四平八稳地喝着茶。
  岁珣是个大老粗,一辈子都不知道如何拐弯抹角,他直接道:“你此番过来是来商谈我和阿宁亲事的吧。”
  江恩和:“……咳!”
  他险些一口水喷出来,被这个女人味至极的称呼被吓得够呛。
  这还是江恩和头一回听到有人称呼他那个凶神恶煞的二姐为阿宁。
  江恩和讷讷点头:“正是。”
  岁珣绷着脸,道:“我已经让人将我们二人的生辰八字送去了祖庙算日子。”
  江恩和有点懵,忙道:“岁将军,我……”
  岁珣不满地看了他一眼。
  岁晏十分明白岁珣他那个眼神的意思,忙小声道:“叫他二哥,要不然他要拔刀砍你。”
  江恩和:“……”
  江恩和瑟瑟发抖道:“二二哥,不是要先纳彩吗?”
  岁珣这才满意了,他淡淡道:“纳彩不是已经过了吗?阿宁送了我礼物,我也回送了她礼物。”
  江恩和:“……”
  这样也算吗?这么草率的?!
  六礼竟然直接跳到了纳吉,这岁将军是不是忒心急了点?
  岁珣根本没看出来江恩和脸上的一言难尽,还在说:“日子大概明日便能算出来,到时候我会去府上一趟送聘礼一起亲自告知。”
  江恩和:“……”
  江恩和饶是没成过亲但是也大概知道六礼到底是如何个法子慢慢来的,这赐婚的圣旨还没两三天,岁珣竟然连日子都马上算好了。
  江恩和前所未闻。
  岁晏在一旁按住了额头,大约明白为什么当年岁珣战死沙场后,江宁终身不嫁,最终客死异乡了。
  敢情这两人早就看对了眼,就差成亲了。
  不过这么一想,岁晏稍微舒坦了,心道皇帝这么多年终于干了回人事,要是他为岁珣挑选了其他名门闺秀,按照岁珣的性子,指不定要抗旨回边关了。
  岁珣说完后,看到江恩和面有菜色,蹙眉道:“哪里不对吗?”
  江恩和几乎要哭了,二哥啊,哪里都不对啊,现在才什么时候,这么着急的吗?
  江恩和这是有生以来头一次知道,自己的二姐竟然这么吃香,看岁珣的样子,恨不得明日下聘礼的时候就把江宁拐家里来。
  江恩和敢怒不敢言,悲愤道:“没、没什么不对,我……我觉得甚好。”
  岁珣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岁晏艰难地捂住了眼睛,一句话都不想说。
  

第67章 爱慕
  岁珣自顾自地将六礼之事省略成了芝麻大; 同江恩和草草说了几句,便起身去祖庙催催日子。
  两人看着岁珣匆匆离去的背景; 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一言难尽。
  沉默片刻,岁晏才艰难道:“他平时不这样。”
  江恩和站起来; 又坐下,头痛道:“那我回去该怎么同我父亲说啊?”
  岁晏道:“如实说呗; 反正都是喜事,没什么不能说的吧; 我倒觉得你二姐会十分欢喜。”
  江知院一辈子都想让自己的儿女一生顺遂平安,起的名字一个比一个温和; 江恩和倒是不负他的名字; 性子说好听点叫和气,难听点就是软弱,但是却不无能; 该血性时还是很可靠。
  而江宁这个名字听着倒是安静宁和,实际上却如同一把风雪中伫立的剑,冷若冰霜; 寒气逼人。
  反正自小到大; 江恩和还从未见过自家二姐真心笑过。
  江恩和踌躇道:“明日你去吗?”
  岁晏随意道:“我去干嘛啊?”
  江恩和想了想:“看不一样的你哥。”
  岁晏:“……”
  江恩和一言不发的伸出手; 掌心朝外; 微微挑眉看着他。
  岁晏犹豫了一瞬,才满脸大义凛然地抬起手,同江恩和的掌心轻轻一拍。
  啪的一声。
  妥了。
  岁晏本要留江恩和吃午饭; 但是江恩和那怂得不得了的性子唯恐岁珣再回来,忙不迭地告辞离开了。
  岁晏耸耸肩,只好自己吃了饭,又让人用食盒盛了一些,亲自拎着去了偏院找君景行。
  君景行两天未睡个好觉,好在年轻身体底子好,只睡了一上午便修养了过来。
  岁晏拎着盒子进去时,他已经穿戴整齐,正在皱着眉灭香炉。
  岁晏道:“醒了?”
  君景行头也不抬地应了一声,蹙眉道:“你到底烧了多少香,是要把我熏死吗?”
  岁晏看了一眼香炉里刚刚灭完的火星子,诧异道:“不对啊,我走的时候已经灭了啊,怎么还会烧着?”
  君景行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似乎想通了什么,咬牙切齿道:“你那个暗卫干的好事!”
  岁晏连忙拦他:“君哥,尹哥,月哥!算了算了,他也是好心,怕你睡不好。”
  君景行数了数香炉里未燃尽的香,没好气道:“一把烧了二十多片,他是怕我睡不好,所以想我直接睡死过去吗?”
  岁晏:“这……”
  君景行大概睡了一觉,心情也没之前烦躁,没再和那个榆木脑袋一般见识,他没有客气地将岁晏带来的饭菜吃了个一干二净。
  岁晏在一旁猫一样幽幽看着他,悄无声息地朝他散发怨气。
  君景行喝了一口粥,头也不抬:“有话就说。”
  岁晏道:“你睡饱吃饱了,咱们来谈谈上回你假传谣言的事儿吧。”
  君景行:“咳咳咳!”
  君景行呛了一口汤,心虚地转移目光,含糊道:“不、不说这个,算了算了。”
  岁晏道:“这个算不了,就因为你那几句话我在太子面前出了多大的糗你可知道?他现在指不定还以为我是个离不开我兄长的孩子。”
  君景行道:“你本来也就是。”
  岁晏:“……”
  君景行将碗放下,正色道:“我觉得你这人挺奇怪的,有时候觉得你就是个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老妖怪,有时候又觉得你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你明明身份尊贵,平日里对着谁却也没个架子,小奶猫一样就算挠人也只留一道白印子,根本伤不了人,但是对着敌人就像是野兽一样恨不得扑上去撕咬他们的喉咙……侯爷,我能知道你这性子到底是谁教出来的吗?还是你自小自学成才?”
  岁晏沉默了一下,才皱起眉:“你见到衔曳了?”
  只有衔曳才知道他前几天眼睛眨也不眨杀人的事。
  君景行没隐瞒:“她刚走。”
  岁晏抿了抿唇:“别听她胡说八道,她那个小丫头片子,说出的话十句有九句都是添油加醋的,信不得。”
  君景行盯着岁晏看了半天,才猛地一笑,淡淡道:“侯爷,你知道人在什么时候会喜欢将自己不能见人的一面隐藏起来吗?”
  岁晏:“嗯?”
  君景行道:“在面对自己心爱之人时。”
  岁晏手一抖。
  君景行道:“如果你再这样隐瞒,我都要以为你爱慕我了。”
  岁晏:“……”
  岁晏回过神来,面无表情地说:“呸。”
  君景行哈哈大笑。
  岁晏虽然啐了他一下,但是瞧着君景行毫无芥蒂的笑容,也悄然放下心来。
  他让人进来将桌子上的东西收拾干净,看着君景行在一旁洗手,想了想,还是没忍住,小声问道:“若是你有朝一日遇到了自己喜欢的人,会告诉她你之前所遭受的一切吗?”
  君景行漫不经心抬头:“嗯?你说被下过大狱,受过墨黥的事?”
  岁晏点头。
  君景行笑道:“自然不会,我的脸都成那样了,若是把她吓跑了可怎么办,我哭都没地方哭去。每个人在面对钟爱之人时,定不会将自己最丑的一面给他看的。”
  岁晏愣了一下,才讷讷点头。
  所以上一世,月见就算在他死前,都没有告诉岁晏他到底是如何逃出来的。
  岁晏愣在一旁沉默不语,君景行瞧着有些奇怪,走过去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侯爷?回魂了,怎么了,我那句话又说错了?还是说你真的爱慕我?”
  岁晏气早就消了,加上又知道了上一世月见真正的情感,一时间眼睛有些酸涩。
  他伸长手臂,轻轻环住了君景行的腰。
  君景行吓了一哆嗦,险些把他给扔飞出去。
  君景行还没被人这么亲近过,乍一被抱住,整个人都僵了。
  他强忍住把岁晏拎着手扔出去的冲动,不自然地抬高手臂,艰难道:“侯爷?你又犯病了?”
  岁晏收紧了手臂,小声道:“这一抱是给月见的,才不是给你的。”
  上一世他和月见在一起四年,连个像样的拥抱都没有。
  若是真的像是岁晏猜想的那样,月见对他当真存着不可言说的心思,那当时他眼睁睁地看着岁晏死,心中到底是何感想?
  岁晏越想越难受。
  君景行浑身不自在,闻言翻了个白眼:“果真是犯病了,等会我给你戳几针。”
  岁晏又抱了一会,在君景行腰上轻轻蹭了蹭,小声道:“月见,我做了一件错事,你能原谅我吗?”
  君景行食指的指腹嫌弃地戳着岁晏的额头,让他不要往自己身上蹭,道:“说。”
  岁晏道:“我前几天一时动怒,把你埋的酒给挖出来一坛喝了,你会原谅我吧。”
  君景行:“……”
  岁晏轻轻抬起头,冲他一笑。
  君景行盯着他,也灿然一笑,手轻轻摸着他的额头,柔声道:“我把你剁了酿酒喝,好不好啊?”
  岁晏:“……”
  最后,君景行还是没有剁成,因为岁珣过来解救了岁晏的小命。
  岁晏连滚带爬地跟着岁珣跑了。
  岁珣瞥了身后温柔含笑的君景行,偏过头蹙眉道:“那个郎中还是当年那个?”
  岁晏点头。
  岁珣道:“你知晓他的来历吗?看他似乎不像只是个普通郎中。”
  岁晏道:“哥哥,我信他如同信我自己。”
  岁珣有些诧异,皱着眉道:“你如此这般轻信于人,可知后果是什么?”
  岁晏还在回想上一世月见对他的种种异常,心不在焉地点头:“我知道,但是他就是不会害我,这一点兄长放心。”
  岁珣看了他片刻,才将视线移开,没有多问:“望你知晓自己在做什么便好。”
  岁晏:“我自是心中有数的。”
  两人并肩去了前院,心事重重的岁晏瞧见院中成堆的东西,顿时被吓清醒了。
  侯府的前院本是没什么其他用途,空旷至极,平日里都是岁珣练剑的演武场。
  此时偌大个地方竟然堆满了用红绸缠着的大大小小的箱子,极其壮观。
  岁晏走进瞧了瞧那眼花缭乱的东西,不可置信地看着岁珣:“哥,这些难道都是……”
  岁珣故作镇定,道:“嗯,聘礼。”
  岁晏:“……”
  岁晏颤抖着开口:“你是要把整个侯府都搬过去吗?”
  岁珣走过去,随意指了指:“这些都是当年爹爹和兄长留下来的,那些是娘亲和老太君早就置办的,堆在库房里都积了灰,我让下人重新数点了,把能拿出手的东西都搬出来,才拿出这么点来,所以又去铺子亲自置办了些,你瞧瞧这些够了吗?”
  岁晏:“……”
  何止够啊,这些连起来都能直接到江知院的府上了。
  岁晏艰难道:“哥,你冷静一些,这些聘礼是不是……有些太多了?”
  岁珣诧异地看着他:“多吗?”
  岁晏被他那个眼神看的一抖,忙道:“不多不多,刚刚好。”
  岁珣又看了看满院子的聘礼,若有所思。
  此时厉昭晕头转向地抱着一个卷轴跑过来,急咧咧道:“二少爷,这些是刚整理出来的礼单,您瞧瞧?”
  岁珣摊开,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才蹙眉道:“是不是少了点什么?”
  厉昭满脸茫然:“啊?不少了吧?”
  岁珣又看了一遍,才将礼单递给厉昭,道:“备马,我要出城。”
  厉昭:“啊?”
  岁晏忙拦住他:“哥!哥啊,到底少了什么?”
  岁珣道:“鹿。”
  岁晏:“……哈?”
  岁珣道:“趁着天还没黑,我去打只全鹿回来。”
  岁晏几乎要尖叫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要送鹿啊,那都是古时候的习俗,哥你到底是从哪里听来的?”
  岁珣不听,还是执意去打鹿。
  岁晏死死把他拦着,道:“鹿哪是那么好打的?天马上就要黑了,晚上可能还有雪,你要是出去出了什么意外可怎么好?”
  厉昭忙道:“小少爷,不能说不吉利的话!”
  岁晏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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