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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名[重生]-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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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刺杀
  岁晏一眨眼:“殿下说什么?”
  端明崇看着他; 表情比他还要疑惑茫然:“我……我说什么了?”
  岁晏指了指自己:“殿下说我这样的,我怎么了?”
  端明崇迷茫了一瞬; 神色骤然变得惊恐骇然,他往后一退,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岁晏。
  岁晏退了回来; 疑惑地对着一旁的银酒壶照了照脸,确定自己没有露出什么可怖的獠牙才古怪地看着端明崇。
  端明崇一惊之后忙坐稳; 双手放在膝盖上,心脏噗通乱跳; 迷茫无措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岁晏道:“殿下?”
  端明崇立刻摇头:“没有,我方才什么都没说; 你听错了。”
  岁晏执着杯子; 有些尴尬道:“我是想问您要喝茶吗?”
  端明崇一愣,耳根瞬间红了。
  “好、好啊。”
  岁晏倒了一杯刚沏好的茶递给端明崇,看端明崇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也没再追问。
  把端明崇刺激成这个样子,岁晏身心俱爽,却也懂得适可而止; 不再捉弄他了。
  他屈膝蹭到了窗棂旁; 推开窗户指着下方还在翩然起舞的女人; 道:“殿下; 我之前找你说的南疆女人,就是她。”
  端明崇喝了半杯水,压下去自己内心的狂乱; 他不着痕迹地往下面看了一眼,点点头,哑声道:“我知道她。”
  岁晏道:“前几天我听我哥说五皇子和宁贵妃被下罪了,这个女人倒是逃脱了一劫,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广大神通?”
  他半靠在窗棂上,侧着身子往下看,羽睫微垂着,瞧着有些漫不经心的风华,当偏头冲着端明崇笑时,隐约察觉到自己心思的太子殿下只觉得心似乎慢跳了半拍。
  端明崇愣愣看着他。
  岁晏等了一会没等到回答,疑惑道:“殿下?”
  端明崇立刻回神,垂下头赧然地干咳一声,才道:“当时她只在端熹晨宫中待了没几日,自然罪不至死,许是被端如望保出去了吧,毕竟南疆公主,还是前朝的,若是拿捏在手中能做出许多文章来。”
  岁晏微微弯腰,手肘撑着窗棂,托着腮认真地看着端明崇,道:“殿下,前些日子宁远下罪,现在端熹晨和宁贵妃也一并遭殃,京中明眼人太多,您……”
  端明崇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岁晏轻轻一笑,道:“……是不是太受人忌惮了些?”
  端明崇抿了抿苍白的唇,半天才道:“我知道。”
  岁晏继续歪着头看他,道:“你生来便是一国储君,陛下中意看重您,但是帝王之心深不可测,想当然也更会忌惮你,您自小受教陛下和宫中太傅,圣贤书读了一箩筐,不会不懂这个道理吧。”
  端明崇点头。
  岁晏道:“就连我兄长都觉得端熹晨和宁贵妃之事是你所为,那朝中的其他人呢?”
  端明崇瞳孔皱缩,握着杯子的手猛地一用力。
  许久之后,端明崇才低声道:“我知道。”
  “我都知道。”
  岁晏没有多说,他也看出来了端明崇心中有数,只是自小受到了教导让他还没有决心下狠手而已,若是做足了准备,自然知道该如何做。
  刚才将端明崇刺激了一通,岁晏爽完之后又觉得有愧,他之前一直隐隐约约知道了端明崇对自己的心思也如同自己对他那般,但是又因为端明崇一直不开窍而不太确定。
  今天和君景行演了一出戏,瞧见端明崇神思不属的浑噩模样,岁晏大概心里也有了数。
  他一边愧疚,一边又欢喜,笑容变得稍稍有些怪异。
  正在岁晏想要上前安慰心疼端明崇时,窗外突然发出一阵尖叫声,接着岁晏身后的窗棂骤然被人撞破,木屑翻飞下,一群黑衣人气势汹汹撞了进来。
  与此同时,在甜水巷中央高台上的女人将手中红绸猛然散开,纤细的手掌猛地挥出一张,红布在半空散为一片片破布,纷纷扬扬地朝着人潮人海处落了下去。
  在红绸落下后,不知是有什么机关,竟然瞬间在原地爆炸出一阵烟雾,骤然弥漫开来。
  一时间,尖叫声传遍长街。
  岁晏被突然冲进来的人吓了一跳,脚下一个踉跄,直直朝着站起来的端明崇扑了过去。
  端明崇一惊,本能地伸出手把他抱了个满怀。
  岁晏惊魂未定地缩在端明崇怀里,涩声道:“大白天穿、穿夜行衣的傻子,又又又来了一堆。”
  端明崇:“……”
  他面如沉水抱着岁晏的腰后退几步,在黑衣人到来前几个暗卫从暗处瞬间出现,挡在了两人身前。
  岁晏本就最怕旁人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就算不是刺客他也能被吓个半死,此时双腿都软了,就算被端明崇抱着也止不住地往下滑。
  岁晏攀着端明崇宽阔的肩,喘了几口气,道:“殿下,这些人什么来头?”
  端明崇身体僵硬,抱着岁晏腰的手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要不要松开,他心中挣扎片刻,才回过神来,哑声开口:“许是……南疆和端如望的人……”
  岁晏点了点头。
  端熹晨在三年间已经彻底废了,再加上今年宁远被下罪,连着宁贵妃也不受皇帝待见,端如望偏偏又在背后推波助澜了一波,不知怎么的游说他们前去暗杀岁晏和端明崇。
  岁晏不知道端熹晨有没有真的派人去傻到这个时候暗杀太子,也不知道端如望是如何做的,竟然抢先一步出手,给端熹晨安上了个谋害太子的罪名。
  皇帝本就多疑,这几年时间对太子的情感也单薄了不少,出了这种事自然而然会猜测是太子动了手脚。
  而现在马上到除夕,太子竟然又在长街遇了刺,事情一旦传到皇帝耳中,恐怕端如望的如意算盘会直接落了空。
  帝王之心本就难测,北岚帝只要一想,便能想通是谁借暗害太子之名将端熹晨彻底失势,而且还顺道嫁祸到太子身上。
  端明崇一边抱着岁晏往外室退,眸子有些冷淡地看着面前同暗卫胶着在一起的刺客,手不自觉地微微用力。
  这场刺杀实在是太过巧了。
  端如望若是安了这个局来让皇帝对端明崇有陷害兄长的疑心,便不会趁这个时候安排人在闹市街刺杀太子。
  端明崇微微有些失神。
  那这次的刺客到底是谁派来的?
  端熹晨早就失了势,那是一直对朝中纷争袖手旁观的端执肃吗?若真的是他,他又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怀中的岁晏突然嘶了一声,看起来是痛到了。
  端明崇立刻低下头。
  岁晏歪在他怀里,小脸惨白,手按着自己的手一直在往外掰。
  这时端明崇才发现自己放在岁晏腰上的手不自觉地用了大力,看岁晏满脸苍白,就知道大概是掐疼了。
  端明崇如同摸到了烫手山芋一样立刻松开了双手,还没反应过来的岁晏双腿一软,竟然从他怀里直直摔了出去。
  砰的一声。
  岁晏手肘撑着地,茫然地抬头看着把他摔下来的端明崇。
  岁晏颤声道:“殿、殿下?”
  端明崇这才忙不迭地来扶他。
  一旁的暗卫同刺客浴血厮杀,不过片刻那黑衣人便再次从窗户跃了出去,几个起跃消失在了人群中,而那本在高台上的女子也早已消失不见。
  甜水巷中一片混乱不堪。
  端明崇没有去管那跑走的刺客,只草草吩咐了一旁的暗卫去查查外面出了何事,便将岁晏小心翼翼地扶到外室的软榻上坐着,有些不安地站在他身边。
  岁晏膝盖疼,腰也疼,哎呦哎呦坐稳了后,才幽幽看着端明崇,等着他给自己一个说法。
  端明崇故作镇定地低头看了他一眼,但是只对视了一瞬间便手足无措地错开了目光。
  岁晏:“?”
  端明崇偏着头,耳根发红,哑声道:“还疼吗?”
  岁晏:“嘶,疼,我都说不上来到底是被你掐得疼还是摔得疼。”
  岁晏养尊处优,除了被君景行按着扎针还没受过这样的罪,他将外袍扯开,小声嘟囔着什么把手伸向了腰封。
  端明崇一把按住他的手,骇然地看着他:“你你……你做什么?”
  岁晏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我看看我的腰,有没有被你掐青?”
  端明崇触火似的缩回了手,耳根更红了。
  不知道是不是端明崇自己的错觉,自从他方才触到了一点对岁晏的禁忌情愫,之后无论岁晏做什么举动,他都莫名有种脸红心跳的感觉。
  岁晏勾引人而不自知,正要将腰封解下,却见到端明崇轻手轻脚拉起了他的手,道:“这里有人会来处理,我给你重新开个雅间,到没人的地方再解衣……”
  端明崇抿了抿唇,不自然地偏过头,小声道:“……这里太冷了,你会着凉。”
  岁晏一转头,和东宫的暗卫大眼瞪小眼地对上,才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哦。”
  ——行吧,方才欺负了你,现在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岁晏因为愧疚,对端明崇言听计从,没怎么多说被端明崇紧紧扶着去一旁开了个雅间。
  混乱一片的甜水巷中,君景行披着岁晏的披风走到一条窄小的巷子中,听到外面震天的吵闹声,正要出去瞧瞧,一个人影从天而降,落在了他身前。
  君景行脚步一顿,等看清楚面前的人眸子瞬间冷了下来。
  面前人一身红绸单衣,裙摆太短以致露出修长的小腿和小臂,在大冷天冻得皮肤发青却也面不改色。
  君景行冷声道:“南疆公主。”
  公主一头墨发被红绸缠着披在背上,锁骨上纹着繁琐的花纹,瞧着似乎是南疆的图腾花。
  她浓妆艳抹,轻轻勾起唇,吐气如兰道:“我是无愿,侯爷让我给你交代一句话。”
  君景行:“……”
  无愿演什么像什么,脸可以易容出来,但是此时她不光有着一张女人脸,身体竟然优美消瘦,纤腰不堪一握,应该不是缩骨功能易容出来的。
  无愿平日里本性十分怯弱内敛,但是当她易容成其他人时,为了防止露馅,性子也随之为其改变一二,乍一暴露身份,性子一时半会改不过来。
  平日里的无愿都是一身黑袍把自己裹得紧紧的,就连脸都露不出来。
  君景行还从未见过如此妖娆的无愿,他艰难地吞了吞口水,哆嗦着声音道:“你你你是女的?”
  无愿瞥了他身上的衣衫,道:“你也是啊。”
  君景行:“……”
  君景行几乎咆哮了:“我才不是!”
  无愿“嗯”了一声,一副见过大场面的神色,波澜不惊道:“我知道,每个人都会有些不可示人的小癖好,我懂,你不必多做解释了。”
  君景行:“……”
  你懂个鬼!
 

第80章 说服
  酒肆的雅间; 端明崇让人端来几个炭盆放在榻旁,唯恐岁晏着了凉。
  直到整个房间暖起来后; 岁晏才将腰封解下,随意道:“其实没那么冷的,在外面不必在自家府上谁都顺着我——嘶; 殿下你刚才要杀人啊,这么大的劲?”
  岁晏一放下心来后说话都没个把门的; 想到什么说什么,好在端明崇没计较他的失礼; 皱着眉坐了下来,一低头便瞧见岁晏半截白皙的腰身。
  端明崇:“……”
  端明崇飞快地偏过头; 心跳如鼓不敢再看了。
  岁晏没有察觉到端明崇的异常; 自顾自地掀衣服看腰上的淤青,一直像蛇一样嘶个不停。
  岁晏这个人着实奇怪,连端明崇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情愫; 他眼尖的如同明镜似的一清二楚,但是到自己这儿就迟钝的和未开窍前的端明崇有得一比。
  他胆大包天地在端明崇面前宽衣解带,自己研究了一阵腰身上的指痕; 才皱着眉; 道:“殿下; 有药吗?”
  端明崇一听; 也顾不得脸红了,忙去看:“伤这么厉害吗?”
  他拨开岁晏腰身的衣服,瞥了一眼; 发现那白皙的腰上竟然真的有了几个指痕,看起来极其触目惊心。
  端明崇眉头紧皱,站起来走出门让人飞快买来了药膏,这才走回来,将药膏递给岁晏。
  岁晏疑惑地眨眨眼睛:“啊?”
  端明崇道:“你、你自己涂一下,不要抹太多,轻轻推开就好了。”
  岁晏:“……”
  岁晏心道,你可真行。
  岁晏撩开了自己的宽袖,露出方才撞到地上也是一片青紫的手肘,笑吟吟道:“我手疼,抹不了,殿下帮我呗。”
  岁晏这几处伤都是端明崇所致,他本来就有负罪感,此时一看见岁晏的笑容,顿时晕晕乎乎得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
  等到他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接过药膏,手指放在岁晏的腰上轻轻按着了。
  岁晏腰上和手肘一阵轻微的钝痛,也让他歇了心思兴风作浪。
  他侧着身子躺在软榻上,抱着枕头,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端明崇。
  若是在平时,端明崇八成会自顾自地上药,不会多在意岁晏的视线,但是现在今非昔比,端明崇心不在焉地按着岁晏柔软温暖的腰,再被岁晏炽热的视线注视着,耳根几乎红得要滴血。
  端明崇按了一会,见那可怖的淤青消下去了些,才拿起湿帕将药擦干净,用白纱在岁晏腰上缠了一圈。
  岁晏顿时挣扎着坐了起来,笑个不停:“好了好了,咳哈哈,一点小伤不用缠纱布……噗!哈哈哈……”
  他的腰上全是痒痒肉,端明崇只可着一个地方按还好,但是当缠着一圈布时,岁晏就痒得几乎要蹦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端明崇按住他,劝道:“不成,不用纱布会将药蹭掉的。”
  岁晏趴在端明崇肩上笑得浑身颤抖,断断续续道:“那你快点……噗……别动哈哈哈你还是弄死我吧……”
  端明崇飞快地将纱布打了个结,胡乱将岁晏的衣服披上,才拍了拍他的背,轻声道:“好了,慢一点,我给你瞧瞧手肘。”
  岁晏笑得整个人都没力气了,趴在端明崇肩上微弱喘了半天才艰难地坐了回去。
  他将一只手递给端明崇,另外一只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又拍了拍有些发酸的脸颊,这才回过气来。
  端明崇目不斜视,如法炮制地把岁晏两只手臂的伤口给处理好了,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岁晏全程都在紧紧盯着端明崇看,直到他松开了手,才轻声道:“殿下,端如望这个人,做事只凭喜好厌恶,从来没什么逻辑,他不为皇位,只是唯恐天下不乱罢了,往后你可要当心,不要轻易着了他的道。”
  端明崇正将药瓶的木塞盖上,诧异地抬起头:“你怎么知道?”
  岁晏胡说八道:“我自己瞧出来的,他那个人看着清明,实际上却是个彻彻底底的疯子,见谁咬谁。”
  端明崇犹豫了一下,才道:“是因为他的生母吗?”
  岁晏一偏头:“殿下知道?”
  端明崇道:“我在宫中多年,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宫里有人传言他的生母是南疆前朝皇帝的亲姐姐,大皇子自小夭折,他虽为长子,但因身上的血脉而不受父皇喜爱,朝中一些老臣对他也颇有微词。”
  这些岁晏倒是不知道,他之所以知道端如望的本来目的,是前一世端如望被幽禁在相国寺时他曾经去送他最后一程,那个输也输的极其有风度的男人自己告诉他的。
  岁晏道:“殿下知道,我便不多说了。”
  两人没了话题,相顾无言了半天,端明崇才鼓起勇气讷讷道:“方才那女子是……是岁珣将军为你寻的结亲之人吗?”
  岁晏眨了眨眼,看见端明崇问完之后便一副忐忑不安的模样,忍笑忍得肚子疼。
  端明崇忍不住催他:“嗯?阿晏,你有在听我讲话吗?”
  “有有有。”岁晏笑吟吟道,“月见啊,她不是,我才不要娶那种泼辣的女人。”
  端明崇呼吸一顿,才猛地松了一口气,连眉梢都带了些欢喜之色。
  他干咳一声,不想表现得太古怪,忙补了一句:“我瞧着月见姑娘相貌和气质都是上等,倾国倾城也不足为过,阿晏为何连她都瞧不上?”
  岁晏笑吟吟地道:“爱慕一人并不只是看他一张美艳皮囊,要连带着整个人都打心里倾慕爱恋,殿下觉得呢?”
  端明崇眸子弯起,轻声道:“是这样。”
  岁晏越看端明崇越觉得喜欢,知道他也对爱慕自己,岁晏便没了顾忌。
  他自来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性子,索性直接凑到端明崇面前,冲他一眨右眼,暧昧道:“那殿下觉得我,如何?”
  端明崇愕然抬头看他。
  岁晏歪歪头,又笑着重复了一遍:“我这个人,如何?”
  端明崇没想到他这么直白,直直愣在了原地。
  岁晏正要凑上前去亲他吓他一下,一旁的门突然被人重重推开。
  两人被惊住,偏头看去。
  岁珣满脸冷漠地从外走出,阴鸷的眼神冷冷看了岁晏一眼。
  岁晏诧异地站起来:“二哥,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岁珣不知道了这里多久,宽袖中的手死死握着拳头不住用力,他强行忍着滔天怒意,朝着端明崇行了一礼。
  “殿下。”
  端明崇有些赧然,站起来抬起手让他起身。
  岁晏走到岁珣身边,还要再说什么,岁珣就猛地握住他的手腕,死死用力地往后一扯。
  岁晏猝不及防被抓着甩到了岁珣身后,愕然看着他。
  岁珣咬着牙,同端明崇僵硬道:“殿下,我同忘归还要商讨他同九公主的亲事,就少陪了。”
  端明崇愣住,脸色有些惨白。
  岁晏更是直接跳了起来,他的手被岁珣抓着不好扑腾,只能绕着岁珣转了半圈,怒道:“怎么就突然要商讨亲事了?我怎么不知道我同那九……九还是八来着的,有亲事啊?哥!”
  岁珣抓着岁晏的手没让他扑腾,微微颔首朝端明崇行礼,转身大步离去。
  岁晏拼命回头想要去看端明崇,但是岁珣的力气太大,顷刻间便将他拽到了酒肆下,粗暴地塞到了马车里。
  岁晏连一声抗议都没来得及发出来,马车便飞快地冲进了小巷,七拐八拐地走进了官道。
  岁晏扒着窗帘往外看了一下,愣是没瞧见端明崇的影子,他将帘子甩下,强忍着怒意对岁珣道:“哥,你到底在做什么?什么亲事,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岁珣冷漠地双手抱臂坐在一旁,冷冷道:“我刚定下来的。”
  岁晏:“……”
  岁珣之前虽然也管他,但是却从未像今天这样专横霸道,聪慧如岁晏,稍稍冷静下来大概就猜出来了原因。
  岁珣……怕是在门外站了许久,该听的都听到了。
  既然都知道了,岁晏也不再藏着掖着,他靠着车壁,深吸一口气,开门见山道:“我不会娶任何人的。”
  岁珣冷笑一声:“这可由不得你。”
  岁晏道:“如兄长所见,我喜欢男人。”
  岁晏没料到他竟然一点都不瞒着,直接坦荡地说出这等大逆不道违背伦理之事,他一时气急,直接扬起了手朝着岁晏一巴掌打了过去。
  岁晏躲也没躲,眼睛直直地看着岁珣。
  岁珣的手在岁晏耳侧及时停了下来,常年百斤重的兵器都纹丝不动的大掌这时却抖得不成样子。
  岁晏就知道岁珣不舍得打自己,索性将话一次说完,省得之后再出幺蛾子。
  “我喜欢太子。”岁晏淡淡道,“哥,我这一生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你不同意,是打算让我把自己的心剜出来吗?”
  岁珣气得浑身都在发抖,他死死压抑着自己的怒气,怕自己气急了会把这大逆不道的东西给打死。
  “你……你就不怕违背天理伦常,不得善终吗?”
  谁知,岁晏听到这句话竟然笑了起来:“不得善终?”
  他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半天才道:“哥,你知道更雪大师为我卜的卦是如何说的吗?”
  岁珣冷声道:“我不信这个。”
  岁晏却硬要说道:“阻隔重重险,稍有差错,便会不得善终。”
  岁珣没说话。
  岁晏淡淡道:“对我来说,我不同他厮守,那才叫不得善终。”
  岁珣无法苟同他的话,既难受又不解:“你就……你就非得……同一个男人……”
  “他是……”
  岁晏歪着头想了想,半天才寻到了措辞,郑重其事地道:“他是我的救赎。”
  片刻后,侯府的马车在街道旁边倏地停下,岁晏掀开帘子从下面蹦下来,眸子弯弯地朝着岁珣招手:“刚走的太匆忙,我同太子殿下告个罪很快就回去,绝不多留。”
  岁珣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冷瞪了他一眼,猛地将帘子甩下。
  岁晏看着马车逐渐远去,才抚了抚自己的双臂,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嘟囔道:“真肉麻,也难为他能听得下去了。”
  他自己说的肉麻话把自己刺激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原本想着若是他说到这个份上了岁珣还不放人,自己就要再说点“我爱太子殿下,每日都想他想的睡不着觉,他是我的一切”这样给人致命一击的话。
  不过到时候可能岁珣不再气得发抖,而是被他恶心得发抖了。
  好在岁珣怕他真的做傻事,暂时将他放了,只不过晚上回了侯府,岁晏可能就要再次迎接新的狂风暴雨了。
  岁晏朝着来时的路走回去,还没走几步,便瞧见无事迎面走过来。
  他穿着一身便衣,刚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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