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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名[重生]-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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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岁晏朝着来时的路走回去,还没走几步,便瞧见无事迎面走过来。
  他穿着一身便衣,刚走过来,岁晏就恨铁不成钢地蹦起来重重打了他的头一下,怒道:“让你们穿夜行衣穿夜行衣,大白天穿什么夜行衣,还嫌自己目标不够醒目啊!连刺杀都还要我教吗?!”
  无事:“……”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刚要探出头来看一看新世界,就被二哥一棍子给打的缩回去了。
  

第81章 劝说
  无事被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满脸茫然。
  岁晏发泄一顿,这才消了气; 道:“你怎么过来了?太子现在在哪?”
  无事道:“您同二少爷一起出来时,太子殿下便追了出来,这会大概还在甜水巷里。”
  岁晏点点头; 道:“给我找辆马车,我折回去同他说句话。”
  无事答应着; 还没走出去两三步,一辆马车便缓慢停在了两人身旁。
  岁晏诧异地看着无事; 道:“我才刚说你就找好了,未免太快了吧。”
  无事有些尴尬; 小声道:“这……这不是……”
  岁晏也知道; 他笑了一声,偏着头朝着一旁的马车看去。
  一只手轻轻撩开帘子,端如望唇角带笑; 轻声道:“忘归,需要我捎你一程吗?”
  岁晏心情瞬间不好了。
  他强忍住扭头就走的冲动,假笑道:“不必劳烦殿下了。”
  他这般明晃晃地拒绝; 端如望不知是不是装的没听出来他的意思; 朝着前面挥了一下。
  赶车的下人从车上跳下; 恭恭敬敬地站在岁晏面前; 道:“侯爷,请。”
  岁晏不着痕迹后退了半步,无事冷着脸挡在他一侧。
  岁晏淡淡道:“忘归还有要事要先行一步; 二殿下宅心仁厚,应该不会强人所难吧。”
  端如望笑了笑,道:“不,我这人心狠手辣,宅心仁厚的应该是我那太子弟弟,侯爷恭维错人了吧。”
  岁晏:“……”
  看模样,他似乎真的打算逼岁晏上来。
  马车堵在长街上,实在是惹人注目,两人僵持的这回功夫,已经有人驻足围观了。
  端如望道:“侯爷若是想要这么僵持着也行,我随时奉陪。”
  这样就有点太不要脸了,岁晏狠狠瞪了他一眼,才一挥手让无事退下,冷着脸踩着马凳上了马车。
  岁晏还没坐稳,马车就急不可待地动了起来。
  马车中放着一张小案,一个雕花小香炉放置其中,白雾似的烟幽幽冉起。
  岁晏离他远远地坐在一旁,脸上全是疏离和冷漠。
  “二殿下到底有何事,请直说吧,我还有事要办,怕是不能久陪。”
  端如望瞥着香炉中飘起来的烟,轻声道:“我方才路过甜水巷,太子已经上了车轿回宫了,就算你去也是找不到他的。”
  岁晏面不改色,淡淡道:“是吗?”
  他并不相信。
  端如望看他爱理不理的样子,勾唇笑了笑,他伸手在香炉上端轻轻拂过,直直飘上的烟被揉碎,肆意飘散。
  “忘归知道这是什么香吗?”
  岁晏一门心思都在想着端明崇,根本没在意那随处可见的香炉,此时端如望一说,他瞬间反应过来,骇然地看着他。
  “你……”
  他抬起衣袖掩住唇,冷声道:“灭掉!”
  端如望笑了:“这可是我从我五皇弟那里得来的香,被他奉为性命的药香怎么到了侯爷这里,便变得一文不值避之若浼了?”
  岁晏道:“我说,灭掉。”
  端如望没动。
  岁晏十分惜命,冷着脸伸出手打算自己去灭,还未触到香炉时,便被端如望一把扣住了手腕。
  岁晏冷淡道:“放开。”
  端如望微微倾身,凑到他耳畔,轻声道:“污名的味道,如何?”
  “砰”的一声,岁晏眼睛眨都不眨地挣开端如望的手将面前的香炉打翻,里面未燃完的香随着香炉滚到了马车的木板上,烟雾瞬间弥漫得更浓。
  端如望的力气很大,岁晏强行挣开手腕都被掐得一片青紫。
  他看也没看,面无表情地将外袍解下,随手扔在了地下,盖住弥漫的药香。
  端如望也没阻拦,似笑非笑地撑着下颌瞧着他。
  岁晏做完这番动作后,才冷淡地看着他:“你总有一日会尝到的。”
  既然都撕破了脸皮,岁晏也没了什么顾忌,端如望虽疯,现在也没胆子把他杀了。
  听到岁晏这样说,端如望不怒反笑。
  他撑着下颌,眸中全是笑意:“忘归啊,你真是太有趣了,怪不得太子对你这般相护,连我那个三皇弟也对你念念不忘。”
  岁晏冷笑一声:“那是自然,但是不必你夸我,我受不起。”
  端如望似乎对岁晏来了兴致,好奇道:“那忘归是真的对太子有倾慕之意吗?不是一时少年人的心血来潮?”
  岁晏不耐烦道:“这事应该同你无关吧,快停车,我要回府了。”
  他重重拍了拍车壁,而前方驾车的人充耳不闻,马车依然往前赶着。
  不知不觉间,周遭熙熙攘攘的声音逐渐消失,大概是到了偏僻之所。
  端如望笑道:“侯爷怎么这么心急,我还有要事要同你商议,你就不想听一听吗?”
  岁晏知道端如望一时半会不会放人,只好将拍得发红的手放下,冷声道:“二殿下到底有什么事情,还是直说吧。”
  端如望轻轻敲了敲车壁,马车这才悠然停下。
  岁晏撩开帘子往外看了一眼,眸子微微眯起。
  冰天雪地,荒郊野岭,很适合杀人灭口。
  岁晏也不慌,他靠在车壁上,冷淡地看着端如望。
  端如望也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淡淡道:“忘归有没有想过要同我合作?”
  岁晏闻言,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忍不住笑出了声:“二殿下啊,你是在同我说玩笑吗?那我可得多谢你了,这真的很好笑。”
  端如望面不改色地看着他笑:“我说认真的。”
  岁晏笑过后,美艳的脸上瞬间变得冷漠。
  他变脸如翻书,眸中全是厌恶:“我因你的毒药怕是活不了多少年,这段时日你还频频派人去刺杀我,怎么,你想要我和一个想要我性命的人合作吗?合作什么?如何完美优雅地死在你手里?”
  端如望道:“我自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要害你。”
  “是了。”岁晏道,“那如果你真的想要害我,我现在是不是已经暴尸荒野了?”
  他说话句句带刺,端如望竟然一点都没生气,反而眸中的兴趣越来越深。
  “将来太子若是真的登基,你二人是断无可能的,即使这样,你也要眼睁睁看着他即位吗?”
  岁晏嘲讽地看着他:“你以为我是谁?”
  “他想要如何选择是他的事,我如何恋慕他是我自己的事,为什么要把这两者混为一谈?”岁晏道,“反倒是你,你不好好同太子斗,竟然想法设法地从我这儿入手,你凭什么认为,我为了同太子在一起,便能从中作梗把他拉下储君之位?”
  端如望笑道:“你不是这样的人吗?”
  岁晏一怔。
  端如望轻声道:“你不是那种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吗,只是想得到一个人罢了,还有你需要顾忌之事吗?”
  端如望直起身,身体前倾,同岁晏直直对视,眸中全是被理智狂压下去的狂乱。
  “他做了皇帝,你只能放手。”端如望压低声音,如同鬼魅般在岁晏耳畔低语,“你为了他饮下污名,怕是命不久矣,他全然知晓却不知你心意……”
  岁晏有些呆怔,愕然看着他,道:“他……他现在知道了……”
  端如望声音更轻了:“哦?他知道了?那他知晓你心意却执意做他的储君,到底置你于何地啊?”
  岁晏哑然:“他、他……”
  他说不上来。
  “你为了他,终年受病痛之苦,而他却丝毫不在意。”端如望道。
  “忘归,你的命,就这么不值钱吗?”
  岁晏猛地一抖,几乎是骇然看着他。
  上一世,相国寺中,青灯古佛前的端如望披头散发,即使是这般落魄样子依然风度翩翩。
  那是的端如望眸子温和却阴鸷,古怪地笑着道:“忘归,那端执肃并不像你想象的无害无辜,你这般为他蹉跎性命……”
  “你的命,就这般不值钱吗?”
  前世端如望的低喃同此时的话语似乎重叠起来,让岁晏脑海中一片激荡混沌。
  “我的命……”岁晏喃喃道,“那么廉价吗?”
  端如望柔声道:“生而为人,六道轮回,谁能知道下辈子是人是鬼,你这般聪明,为何不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
  岁晏:“我没有……”
  岁晏有些昏昏然,脑中一片浑噩,似乎被端如望的话牵引着,不知不觉间竟然觉得他的话很有道理。
  岁晏茫然地心道:“对啊,我上一世这么糊涂错信于人,好不容易得来的一条命,为什么又要被我败坏给一个和我绝无可能的人身上?”
  他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浑浑噩噩间心口猛地一痛,神智似乎清醒了一瞬间。
  岁晏瞳孔一缩。
  是方才点的香。
  岁晏死死握着拳,指甲陷在掌心,硬生生流了一手的血,疼痛也让他浑身一颤,彻底清醒了。
  端如望依然在看着他,眸中全是笑意。
  岁晏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你同端明崇如何斗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和我没关系,我不会帮着他登基,也不会和你同流合污去害他。”
  端如望道:“你确定了吗?”
  岁晏道:“我言尽于此。”
  他说着,撩着帘子便要下车。
  马车前的亲卫迟疑了一下,见到端如望没有要他拦人的打算,只好任由岁晏下了马车。
  岁晏跳下了马车时微微踉跄了一下,但是却挣扎着站稳了,他看也没看,仿佛认识回去的路一样,面不改色地往前走。
  端如望在马车中沉默半天,才微微闭眼,笑道:“太可惜了。”
  本来还能拉一个人下这趟浑水的,若是岁晏也参与进来,不管他到底帮谁,朝堂定会十分有趣。
  马车快走往前追上雪地里的岁晏,端如望撩着帘子,道:“忘归,上来,我送你回府。”
  岁晏没穿外袍,走在冰天雪地中身体在微微发抖,他冷笑一声,自顾自走着:“不必劳烦殿下了。”
  谁知道端如望还会不会在马车里点香暗算他,岁晏吃一次亏就长了记性,说什么也不肯上车。
  端如望蹙眉道:“我不动你,现在大雪天的,你一个人不认得路,若是出了事……”
  岁晏哼:“不用你假好心。”
  敢情把自己带到这荒郊野岭的不是他一样。
  岁晏在心里把端如望给骂了狗血淋头,见他有打算让人把自己硬拖上马车的打算,连忙朝着一旁的树林中跑了进去。
  亲卫看着岁晏单薄的背影,迟疑道:“殿下……”
  端如望眉头紧皱,半天才叹了一口气,道:“走吧,去给岁珣递个消息。”
  亲卫称是,驾着马车朝着京中驶去。
  作者有话要说:  传销头子端如望:欢迎和我一起搅浑水。
  岁晏一jio踹翻了他的安利。
  

第82章 寻来
  岁晏踩着雪地走了一段路; 往后看了看没见到端如望的人影,这才松了一口气。
  岁晏上马车之前同无事使了个眼色; 应该不出片刻便会有人追上来,他也不着急,随意寻了个树下靠着。
  今日大约不宜出门; 岁晏才刚靠上去,树就一阵摇晃; 树枝上的积雪哗啦啦往下掉,直直落了他一头。
  岁晏:“……”
  岁晏险些蹦起来; 将脖子里的雪往外拨,但是雪贴到脖子上很快就化了; 冰水不住往他背上钻; 没一会就冻得他嘴唇一片青紫。
  岁晏好不容易把剩下的雪拨出来,掌心的血却蹭了衣襟和脖子上都是,看着触目惊心。
  他蹲下来皱着眉用雪将手上的血一点点擦干净; 想了想大概是等得太无聊,他索性在地上堆起雪人来。
  只是雪人还没堆好,远处便传来一阵马蹄声。
  岁晏只好站起身; 转身一看; 脸顿时绿了。
  端执肃和宋冼骑着马带着人远远过来; 背上还负着弓; 似乎是出来打猎的。
  岁晏突然想要一头栽到雪地里装死。
  他还没付诸行动,便听到不远处宋冼的声音在喊着:“殿下,那个人……是不是忘归啊?”
  岁晏对端执肃和宋冼可没那么多顾忌; 也不说话扭头就跑。
  马蹄声随之而来,越来越近,最后端执肃和宋冼二人策马奔到他身旁,挡住了岁晏的去路。
  岁晏皮笑肉不笑,只得行礼:“见过殿下。”
  他一身薄衫站在雪地中,小脸被冻得发白,嘴唇都在微微颤抖,看起来及其孱弱可怜。
  端执肃冷着脸下马,将身上披风解下披在了岁晏身上,冷声道:“大冷天的,你一个人在猎场做什么?你这衣服上……怎么都是血?”
  岁晏本来冷得发抖,看端执肃来给他披衣服本能地想要拒绝,但当披风落在肩上挡住呼啸的寒风时,他顿时改了主意,手忙脚乱地抓住了遮风的衣服不撒手了。
  “没什么,擦了点小伤口,不碍事的。”
  宋冼也下了马,对着岁晏啧啧称奇:“前些日子岁珣将军经常来猎场打猎,怎么今儿倒是你过来了,还真是稀客啊。”
  岁晏弯着眸子朝他一笑,道:“你过来。”
  宋冼走上前,道:“怎么?”
  岁晏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狠狠扯开,将手中藏着的雪球直接塞进了宋冼衣服里。
  宋冼“嗷”了一嗓子喊出来,被冰得在原地打蹦。
  岁晏混账地哈哈大笑。
  宋冼边扯着衣领把雪团弄出来边咆哮:“岁忘归!我看你是想找死!”
  岁晏道:“你活该,下次再这么阴阳怪气地说话我就把你埋雪堆里。”
  宋冼:“岁、忘、归!”
  宋冼终于将衣服里的雪弄出来,愤怒地要来抓他。
  岁晏忙往端执肃身后跑,道:“别啊你可别动啊,冲撞了殿下,这罪名你可承担不起。”
  宋冼几乎被他气笑了。
  在一旁看着的端执肃都有些无奈了,他偏头看了一眼岁晏,才隐约看起来一点不对劲。
  “忘归?”
  岁晏正在忙着躲宋冼的手,闻言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怎么——都说了不要再抓我了,你是不是想打雪仗?多大了你?”
  宋冼被他气得几乎要升天。
  端执肃突然道:“重卉,住手。”
  宋冼正要说话,就看到端执肃一把抓住了岁晏的肩,低声道:“别闹了,你生病了。”
  岁晏疑惑地看着他,道:“我没有。”
  端执肃冷着脸将手贴在他额头上,道:“你身上这么烫,脸都烧红了还说没有?”
  宋冼闻言收敛怒气也围了过来,他贴了贴岁晏的脸,眉头皱了起来:“还真的是,你今天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荒郊野岭,还没穿外衣,跟着你的人呢,都死哪去了?”
  岁晏疑惑地摸着自己的额头:“是吗?应该是吹了风,没什么大事儿。”
  端执肃半环住他的肩膀,带着他往前走:“我带你回府,烧成这样你也真是……”
  端执肃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只能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他一眼。
  岁晏并不想和他们再扯上关系,忙拒绝:“不必了,等会就会有人过来接我了,不必劳烦殿下,你们继续打猎吧。”
  他正要挣脱端执肃的手,却觉得握着自己肩膀的手猛地用了力。
  端执肃冷漠地看着他,道:“你要我看着你在这里受冻吗?”
  岁晏被噎住了:“呃……但是他们很快就来了……”
  端执肃还是不让他一个人在这等着,正想着要不要把他抱到马上去,就听到身后一阵马蹄声。
  三个人回身望去,便瞧见端明崇骑在一匹白马上,面无表情地过来。
  端明崇一身墨衣在冰天雪地中极其显眼,几乎是顷刻间便到了近处。
  他冷着脸从马上下来,看着端执肃放在岁晏肩上的手,瞳子狠狠一缩。
  宋冼忙躬身行礼。
  端执肃皱了皱眉,正要说话,就看到端明崇平伸着手,朝着岁晏道:“阿晏,过来。”
  岁晏这才回过神来,他一把甩开端执肃的手,小声道:“都和你说了有人来接我。”
  他说着,伸手过去被端明崇紧紧抓住,还没走便被端明崇猛地施力,踉跄地一头撞到了他怀里。
  岁晏被岁珣带走之后,端明崇便起步跟了过去,看到岁珣的反应他大概猜到了什么,所以也马不停蹄地想要追上去解释一二。
  只是甜水巷人太多,他一时间没跟上,只好带着人去侯府门口等着。
  他等了半天,没等来岁晏,反而等到了端如望派来通风报信的人。
  知道岁晏被端如望带走还被丢在荒无人烟的猎场后,端明崇整个人都处于一种诡异的平静中,他问了岁晏所在的地方,得到了大致位置后便马不停蹄带着人过来。
  直到看到岁晏被端执肃半环在怀里后,那股被一根看不见的细线牵引着的虚假平静便被彻底打破。
  如同一滴水落入平静的湖面中,顷刻间掀起层层涟漪波浪。
  当端明崇终于将岁晏拥在怀中,才仿佛终于踏实了,只是平静过后的后怕却猛地翻了上来。
  他死死控制住内心的恐惧和慌乱,手想要抓住什么,但是却因为抱着岁晏而丝毫不敢用力,只能生生忍着。
  岁晏被端明崇轻柔地抱在怀里,一时间欢喜极了。
  他紧贴着端明崇的身体,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端明崇的身体在紧紧绷着,胸口心跳极快,似乎在拼命压抑着什么。
  岁晏疑惑地抬头:“殿下?”
  端执肃这才道:“太子殿下,这么巧也来猎场?”
  端明崇轻轻吸了一口气,勉强开口道:“不巧,不如你巧。”
  他没了平日的温其如玉,下颌紧紧绷着,整个人有种诡异的冷漠。
  端执肃和宋冼都没见过如此反常的端明崇,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都有些不解。
  端明崇没心情同他们虚与委蛇,他看了看怀里安安分分不说话的岁晏,瞥到他肩上的衣服,眉头皱得更紧。
  岁晏:“殿下,您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端明崇没有回答,他冷着脸将岁晏身上的衣服扯下来,对着端执肃递过去,道:“多谢三皇兄了。”
  端执肃一愣,宋冼忙上前接过披风。
  两人都有些不解,为什么给岁晏披件衣服,太子要对他们道谢。
  岁晏突然被扯了挡风的衣服,还没感觉到冷,端明崇便敞开宽大的披风将他整个人环抱住,护着他走到了马旁。
  岁晏正要说话,端明崇突然抱住他的腰,猛地一施力,将他整个人抱着放在了马背上。
  岁晏:“……”
  岁晏吓了一跳,忙扶住了马鞍。
  端明崇面无表情地朝着端执肃一点头,翻身上马坐在岁晏身后,用披风将岁晏紧紧裹住,冷淡道:“三皇兄,明崇先告辞了。”
  说着,也不等端执肃回答,一夹马腹,策马而走。
  端执肃和宋冼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半晌后,宋冼才打了个寒颤,道:“我怎么瞧着这两人,这么古怪呢?殿下,您觉得呢?”
  端执肃似乎也察觉出来,他眉头一直紧皱着,斥道:“不要胡说八道。”
  宋冼顿时噤声。
  而“古怪”的二人策马行在雪地里,气氛有些诡异。
  岁晏靠在端明崇身前,微微抬着头从披风缝隙去看端明崇,发现端明崇竟然还是那副冷淡的神色,似乎没打算理他。
  但是方才他对岁晏的关心又是实打实的,岁晏有些摸不准他到底是怎么了。
  不过仔细一想,八成端明崇是在气他什么话都不说便跟着端如望那个疯子走了的缘故。
  岁晏斟酌了许久,才小声又问道:“殿下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啊?”
  端明崇手死死握着缰绳,深吸一口气,才艰难道:“我见着了端如望的人。”
  岁晏“哦”了一声,心道端如望这人也不算太疯,算他有点良心。
  岁晏怕端明崇想太多,忙解释道:“他就是找我随意说两句话,我看着外面雪景挺好就下来赏雪,真没什么大事儿,殿下不要担心了。”
  端明崇冷着脸没说话。
  岁晏心想:“嚯喔,还真的生气了。”
  平日里岁晏怎么折腾,端明崇都不会生气,这回他什么都没做——他自己认为的——端明崇就气成这样,连话都不同自己说了。
  这可怎么办?岁晏冥思苦想,但是他脑袋里不是馊主意便是鬼主意,翻来覆去想了半天愣是不知道要怎么哄人。
  岁晏还从来没有被端明崇这么冷待过,十分不习惯,心头也有些不知名的酸涩。
  他想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扯了扯端明崇的衣领:“殿下。”
  端明崇羽睫微垂,低头看他。
  岁晏轻轻抓着他一只手贴在自己额头,讷讷道:“你……你摸一摸,我是不是生病了啊?”
  端明崇:“……”
  “我要是生病了,恐怕要卧床半个月了。”
  岁晏再接再厉,又将已经结了点痂的掌心摊开给他看:“我的手还破了,流了好多血。”
  作者有话要说:  宋冼【抱拳】:论双标还是你岁老狗双标。
  

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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