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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名[重生]-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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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慕光,宁愿灼伤也不愿放手,不是没有道理的。
  端明崇这样想着,突然从软椅上站起来,飞快地走到岁晏身旁。
  岁晏看着正开心,突然被挡住,诧异地抬头看着端明崇。
  “殿下?”
  端明崇深吸一口气,突然俯下身在岁晏眉心落下恍如蜻蜓点水似的吻。
  岁晏一愣,愕然看着他。
  一触即分。
  端明崇心跳加速,但是还是强行绷着,道:“阿晏,若是有朝一日我登基,注也定不会娶其他女人的。”
  岁晏有些茫然地看着他,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端明崇轻轻弯腰,额头抵在岁晏的眉心,抓着岁晏有些冰凉的手合在掌心,姿态亲昵得有些过分。
  岁晏眼睛一眨都不眨,恍惚间似乎有预感端明崇会说出很重要的话,连呼吸都放轻了。
  端明崇轻轻蹭着他的额头,声音压低,带着点郑重其事的肃然。
  “若是有朝一日我要在皇位和你之间选择一个,那我只会选你。”
  岁晏的瞳孔骤然缩紧,愕然看着他。
  端明崇眸子全是柔光,穆如清风。
  “我只要你。”
  。
  宋冼从甜水巷魂不守舍地出来,迎面撞见了等候多时的端执肃。
  端执肃手拎着一个小女孩送给他的花灯,正漫不经心瞧着,此时瞧见宋冼这般模样,眸子一暗:“这么说,便是真的了?”
  宋冼艰难点了点头:“都说太子殿下身份尊贵,高不可攀,而方才他竟然亲自去托忘归的腿……”
  若是旁人做出这样的动作根本算不得什么,偏偏那人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
  端明崇无意识地转着手中的花灯,瞥着五角垂着的红色流苏微微旋转着。
  “忘归……他应该知晓自己在做什么。”
  听到这个,宋冼更加面有菜色,将方才岁晏那句大逆不道的话一一说了,还着重说了太子的脸色有多古怪,许是被气得。
  “要是太子对他不是认真的,就单单这句话,够他下多少次大狱了。”
  端明崇沉默着听着,直到远处天边的焰火炸开,他才轻轻叹了一口气,道:“罢了,他早已不需要我们担忧了。”
  就算他们再心急如焚,岁晏也不会有丝毫在意了。
  想通了这一点,端执肃也像是放下了一桩心事,他揉了揉眉心,低声道:“回去吧。”
  宋冼看了看天色,道:“现在就回去吗?才刚天黑。”
  端执肃看起来有些疲累,自从年前他生辰过后,便开始每夜每夜地做噩梦,但是醒来之后却记不得梦到了什么,只觉得倦怠又悲伤,有时候在脸上一摸,还能触到一手的眼泪。
  端执肃:“嗯,回去。”
  宋冼一个人也没什么好玩的,也点点头,跟着端执肃往回走。
  宋冼是个极其爱热闹的人,平时和端执肃相处也是他喋喋不休个没完,端执肃时不时地应几声,也不觉得厌烦。
  回去的路还有些时候,宋冼没话找话,道:“忘归看着似乎瘦了不少,也不知道他家的郎中到底是怎么给他治的,我听说他年前那场重病险些熬不过去时,陛下还赐了他好多珍贵的东西……”
  正在揉眉心的端执肃脚步突然一顿。
  “朕……朕的江山,哪里能落到他一个外姓人手里?”
  “皇儿,皇儿……朕只有你一人可以托付了,他、咳他岁忘归野心昭昭,万不可……不可……”
  “朕已经让人备好了‘污名’,只要你下令赐给他,这皇位……”
  端执肃瞳孔剧缩,突然按住了胸口,身体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宋冼吓了一跳,眼疾手快地一把扶住他:“殿下!”
  端执肃眼前一阵阵发黑,耳畔嗡鸣一片,和远处的焰火迸裂声相互交缠,震得他脑海发晕。
  “……便是你的。”
  端执肃膝盖重重触地,按着胸口被宋冼扶着,瞳孔涣散,一时分不清现在是在梦还是在现实。
  “你二皇兄死在他手中,五皇弟也是如此……”苍老的皇帝脸上全是死灰的病气,嘴唇有些发紫,似乎是中了毒,他用着残存的力气死死住着端执肃的手,一字一顿艰难道,“你五皇弟并未犯什么大过错,在前去封地的路上他……也没有放过熹晨……”
  跪在榻边的端执肃听到这话,微微抬起头,看着风中残烛般的帝王,眸子一片幽深。
  “跟去的人只说熹晨……到了封地便重病不治而死……”皇帝道,“但是谁人不知,那些人里没有王府的人……”
  只是那时岁晏已经和朝中一些重臣私下勾结,皇帝就算想要治罪,无凭无据,却无法发作被他亲封的王爷。
  “你必须杀了他……要不然他也不会放过你的。”
  听到这句话,端执肃却轻轻笑了。
  前世那么多年的幽禁,早就将这个男人最后一丝棱角磨光,他虽然在笑,眸底却是阴沉冷漠的。
  “父皇。”端执肃轻声道,“您错了。”
  皇帝怔然看着他。
  端执肃道:“五皇弟不是忘归杀的,是我啊。”
  皇帝愣了一瞬,似乎没有反应过来,片刻后才猛地张大眼睛,骇然看着他。
  端执肃依然跪在地上,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悲伤和敬重。
  “庸城苍临寺离我五皇弟去封地之处相隔并不是太远,只是因为商洛山脉而一方贫瘠一方富饶。”端执肃轻声道,“端熹晨自小给您捧在掌心中,没心没肺不懂得人情世故,想要害他,简直易如反掌。”
  皇帝死死抓着端执肃的手,指甲陷入手臂中,流出丝丝鲜血。
  端执肃却没有丝毫变色,依然似嘲讽地看着皇帝。
  “你……大逆不道……”
  端执肃道:“父皇谬赞,这都是您教的。”
  他慢条斯理地将皇帝的手一点点掰开,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轻声道:“王室的血是冷的,无情无感之人才能继承大统。”
  端明崇出生后,皇帝便立了太子,日日教导兄友弟恭尊师重教,而其他的皇子却没有这般用心过,要么像端熹晨那般宠废,要么直接无视。
  在皇帝看来,太子定要温良谦恭让,这样的话,有朝一日继承皇位时,不至于兄弟相残,也能抱住其他皇帝一条生路。
  但是他却没有想过,其他的人,愿不愿意给温良的太子一条活路。
  前一世,小太子万事都听从皇帝之命,最后却死于非命。
  端执肃对皇帝本来就没有多少感情,就算有也被在苍临寺的那些年消耗得一丝不剩。
  他冷淡瞥了一眼奄奄一息还在拼命瞪大眼睛看着他的皇帝,没有丝毫同情。
  整个太和殿的人全都被端执肃的人支出去了,他慢条斯理撩着床幔走出去,道:“重卉。”
  这些年一直跟着他的手下前来,抱拳道:“殿下,宋大人方才出宫了。”
  端执肃蹙眉:“他出宫做什么去?”
  手下道:“方才您似乎派人过来,递给宋大人一杯酒,让他出宫去了。”
  端执肃眸子一寒。
  酒?
  他霍然转身回到内室。
  “你让人……”
  他还没说出话,皇帝就沙哑地笑了起来,他明明虚弱成那样,竟然还有力气笑出声。
  “污……污名!七年前他……命大活、下来了,现在……”
  端执肃:“你……”
  “……他还有这个命活吗?”
  端执肃几乎是咬牙切齿地看着他。
  皇帝快意一笑,许是回光返照,他挣扎着伸出手,再次抓住了端执肃的袖子,嘶哑道:“朕不怪你害熹晨之事,你只要……不去寻他,这皇位,依然是你的,谁也夺不走。”
  端执肃冷笑道:“你是只有我一人可托付,又不想让这天下落到忘归手中的妥协罢了。”
  皇帝道:“你不是怀疑……当年之事是因为他背叛了你,所以才逃过一劫,朕也念他有功才封了他郡王之位的,是吗?”
  端执肃不语,算是默认了。
  皇帝咳了两下,才沙哑道:“皇儿,你信他吗?”
  端执肃:“我……”
  他欲言又止。
  皇帝却笑了:“不信他便对了,他本就活不了太久,你在这里等一个时辰,我便命人将早就拟好的诏书拿来,否则你就算登上了皇位,也终归是名不正言不顺……”
  端执肃垂眸沉默片刻。
  “执肃,你好好想一想,一个背叛之人,值得你用皇位来换吗?”
  “留下,不要去寻他。”
  “行吗?”
  重来一世的花灯节上,跪在青石板街道上的端执肃捂着胸口,仿佛从噩梦中惊醒,一把挥开了宋冼扶着他的手,声音嘶哑地道:“不……”
  宋冼被吓得不轻,方才两人只是走着走着,端执肃看着就有些不对劲,捂着胸口跪在地上半天,像是失了魂一样,低声喃喃着听不懂的话。
  而好不容易能说出一句正常的话了,还是没头没脑的“不”。
  宋冼唯恐他摔着,再次扶住了他:“殿下,殿下!到底怎么了?”
  端执肃双眼发红,不知有没有清醒,他挣扎着往回走。
  他喃喃道:“我要……去找忘归……”
  

第96章 篱束
  端执肃这般魔怔的样子; 宋冼哪里会放他再回甜水巷,忙唤来随从把端执肃扶上了马车。
  马车匆匆离去后; 在街尾的阴影处缓慢走出来一个人。
  端如望穿着墨蓝的暗纹袍子,饶有兴致地看着马车离去的方向,他手中还捏着只剩了三颗山楂果的木签; 不知来了多久了。
  他勾唇一笑,喃喃道:“有意思。”
  身后传来一个声音:“皇兄; 怎么了?”
  端如望嗔着笑回过头,道:“没什么; 怎么,你逛好了?”
  九公主手中捧着花灯; 歪着头道:“好了。”
  端如望将手中的冰糖葫芦递过去; 小公主也不接,眯着眼睛凑上来,将一颗果子从木签上咬下去。
  端如望道:“没个姑娘样子。”
  小公主才不理他; 垂着长长的羽睫瞧着掌心的花灯,仔细看去,发现那花灯的五个角写了几个字。
  端如望看了一眼; 淡淡道:“逛完我们就快些回去; 父皇若是知道我私自带你出来甜水巷玩; 指不定要治我的罪了。”
  前段时间因为刺杀太子那事; 端如望的锅依然背着,皇帝看他极其不顺眼,朝中无论什么事情都不准许他插手; 有时还会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发作与他。
  小公主相貌极其美艳,大概十四五岁的样子,她有些讷讷地看了半天灯,才小声道:“皇兄不是说……要带我来找岁晏吗?”
  端如望一笑:“你还真的喜欢他啊?”
  小公主脸颊有些红,讷讷道:“不、不行吗?我还听说……岁珣将军曾经有想要岁晏娶我的打算,虽然不知最后怎么不了了之了,但是我却是认真的。”
  端如望和小公主将最后两颗果子一一分了,含糊道:“你喜欢他哪里?脸吗,忘归长得确实挺不错。”
  最后一刻山楂果似乎是有些酸,而且也没淋多少糖,小公主酸得在原地小小蹦了两下,才皱着眉道:“我就是喜欢他,之前他和三皇兄在宫中侍读的时候,就觉得他这个人很有趣,我偷偷问了,好像朝中许多闺中小姐都很喜欢他,只是近些年他总是和太子哥哥走在一起,没人敢去找他。”
  端如望倒是不知道这件事:“这样吗?我还以为京中的小姐姑娘们都挺厌恶忘归的,毕竟他……”
  毕竟岁晏名声不太好,不务正业玩世不恭。
  小公主道:“那些以貌取人的女人八成看中的是忘归哥哥的脸,只有我是认真的。”
  端如望看着小公主被烛光照耀得闪闪发光的眸子,幽幽叹了一口气,道:“妹妹啊,你瞧上谁不好,为何偏偏是忘归?”
  小公主不满意地横了他一眼:“你要是再说他坏话,我就告诉父皇今日是你把我拐出来的。”
  端如望耸耸肩,道:“行,那等会你别指望我带你回去了。”
  小公主气得跺脚:“二皇兄!”
  端如望道:“好吧,其实我只是想说……”
  小公主看他。
  端如望十分无辜:“忘归他不喜欢女人啊。”
  小公主:“……”
  小公主愣了大半天,才骇然看着他:“什么?!”
  端如望好心地重复:“岁忘归他是个断……嘶……”
  小公主一脚踩在了他脚背上,并且狠狠碾了几下。
  端如望勉强撑着,艰难保持着笑脸:“小祖宗,你应该去踹岁忘归啊,踩我算什么?”
  他虽这么说着,却也没把脚缩回去。
  小公主咬牙切齿地又踩了几下:“要是我舍得,还踩你做什么?”
  端如望:“……”
  有理有据。
  他一动不动地任由小公主踩,小公主踩了半天,绝美的小脸轻轻一皱,突然没有任何预兆地猛地放声哭了出来。
  她慢慢蹲在地上,手胡乱地抹着眼泪,哽咽道:“我原本以为只要从女人手里夺他便够了,为什么突然又有男人啊?”
  端如望安慰他:“放心吧,就算他喜欢女人,也不会喜欢你这样的。”
  小公主:“……”
  小公主哭的更惨了。
  端如望只会搅浑水,还从不会哄人,也没什么形象地蹲了下来,皱着眉给她擦眼泪。
  “好了好了,这有什么好哭的,一个男人而已,我们家小公主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啊,为什么非他岁忘归不可?”
  小公主直接哭得坐在地上,伸脚去踹端如望的小腿,抽泣道:“谁说的,我就要他!”
  端如望:“……”
  端如望虽然喜欢在朝中搅弄风云,却对王室中唯一的小公主极其宠爱,瞧见她哭成这样,无奈地叹气。
  正绞尽脑汁再安慰她几句,突然有人冲到了两人中间,一把就将他推开了。
  端如望一愣,从善如流站起身后退了几步。
  岁晏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面无表情护在小公主身前,冷声道:“你在做什么?”
  端如望被突然出现的岁晏给惊住了,一言难尽地看着他,就连小公主也停止了哭泣,抬头愕然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人。
  岁晏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过身将目瞪口呆的小公主扶了起来。
  小公主第一次离岁晏这么近,惊得一时忘了神,呆呆地看着他。
  岁晏拍了拍小公主的小臂,小声安慰道:“别哭了,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小公主怔然看着他,完全不知道反驳,拼命点头。
  岁晏冷冷看了端如望一眼:“我就知道。”
  端如望:“……”
  好在端如望从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他,轻笑道:“忘归怎么一个人,太子没和你在一起吗?”
  岁晏忌惮地看着他:“此事与你无关,你堂堂一朝皇子,竟然光天……竟然欺负一个弱女子,难道就不怕给王室蒙羞吗?”
  端如望笑道:“给王室蒙羞?这句话难道不应该送给太子和忘归吗?”
  岁晏脸色一寒。
  “啧,两个男人厮混在一起,一个当朝侯爷,一个竟是一国储君,难道你们就不怕天下人耻笑?”
  岁晏反唇相讥:“我们再如何也光明正大,不像你,暗地里整日琢磨些不入流的龌龊事,也不怕恶心得慌?”
  回想起之前他险些因为端如望的药香没命,新仇加旧怨一齐涌上,岁晏恨不得直接让人把他揍一顿。
  在岁晏身后的小公主终于听明白了两人之间的话,有些迟疑地看着岁晏,抱着最后一丝期望,小声道:“忘归……哥哥,你真的和太子哥哥在一起了?”
  岁晏正四下张望看看端如望有没有带人出来,身后的人一出声,他皱着眉回过头,看了半天才认过来。
  “篱束?”
  端篱束点点头。
  端篱束是皇后所生,更是端明崇的胞妹,因是皇室中唯一一个公主,备受皇帝和几个皇子喜爱——就连性子最乖戾的端如望也从不对他说一句重话,宠爱得不得了。
  岁晏回过神后,顿时有些尴尬。
  这些年他听人说过许多次端如望有多宠爱这个小公主,他就算是再疯,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把端篱束给弄哭。
  端如望似笑非笑地看着岁晏。
  岁晏转身行了一礼,讷讷道:“见过公主。”
  端篱束对着自家哥哥能眼睛眨都不眨地踩脚撒泼,对着岁晏却意外的乖巧,眨巴着眼睛期待地看着他。
  岁晏道:“方才公主问什么来着?”
  他一时诧异,没怎么记住。
  端篱束小心翼翼道:“你和太子哥哥,是真的吗?”
  岁晏不想让还没长大的小女孩知晓这事,小声道:“恕忘归不便回答,花灯节人太多,公主千金之躯还是应早些回宫,省得陛下忧心。”
  端篱束瞧见他避而不答,心直接坠入了谷底,捏着花灯的手微微用力,险些将纸糊的灯直接捏坏。
  岁晏迷迷糊糊想起来自家哥哥之前似乎有想要撮合两人的打算,对着端篱束更加心虚。
  自从和端执肃闹掰后,他便再也没有去过宫中侍读,自然也没瞧见过端篱束,早就把她忘记得差不多了。
  在这个地方遇着,岁晏越来越觉得尴尬,偏头看了一眼花灯,生硬地转移话题道:“公主这花灯倒是样式精美,是在哪里……”
  他还没说话,就瞧见端篱束一激灵,手中的花灯突然掉在地上,看着火焰将写着字的油纸烧着后,她才不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气。
  岁晏愕然看着她。
  端篱束强行忍着心头酸涩,扬起一个笑容,道:“这个花灯坏了,我让皇兄再给我买一个。”
  岁晏有些迷茫:“哦……”
  端篱束走到端如望面前,垂着头抹掉眼角的泪水,再抬起头又是往日的笑容。
  “太子哥哥没和忘归哥哥一起吗?”
  岁晏道:“殿下说去买花灯了,马上就回来。”
  端篱束很想和端明崇见一面,但是她现在看着岁晏就想哭,一时间也不敢多留。
  她不着痕迹扯了扯端如望的袖子。
  端如望会意,淡淡道:“那我和篱束就先回宫了,代我问太子殿下安好。”
  岁晏心中冷笑,不愿在端篱束面前对她兄长太过不敬,勉强颔首点头:“恭送殿下、公主。”
  端如望伸手揽住篱束的肩膀,一言不发转身走了。
  篱束一转身,眼泪就落了下来,她伸手用手背胡乱蹭着脸上的眼泪,小声喃喃自语:“没事没事,一点事儿都没有。”
  端如望垂着眸看着她,一句话都没说,眸子幽深又冷漠。
  。
  岁晏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而就在此时,端明崇姗姗来迟,手中还捧着两个花灯。
  岁晏一瞧见他,立刻将方才的事抛诸脑后,扬着笑迎上前。
  “好慢啊。”
  端明崇笑道:“选了两个最好看的。”
  岁晏道:“现在也没地方放,选这么好看的做什么?”
  端明崇捧起他的手将花灯放在他掌心,轻轻一眨眼,道:“随我来。”
  岁晏听出他话的意思,被他牵着往前走,诧异道:“殿下,你难道让人把明河的冰都给敲碎了?”
  要是这样的话,他日端明崇登基,定是个为了美色劳民伤财的暴君。
  端明崇无奈道:“你想到哪里去了?”
  岁晏“哦”了一声,放下心来的同时又有些失落。
  端明崇看他脸上的失望不加任何掩饰,忍不住笑出了声。
  “京城的西南郊外有一处温泉别院,环湖水是从地底冒出来的,就算冬日也不会结冰,咱们去那里。”
  岁晏一听,忙颠颠地跟着他走。
  不过刚上了马车,他就想起来了什么,道:“从这儿到城西大约需要半个多时辰,我们一来一回也到了宵禁……”
  端明崇笑道:“我们晚上住在那。”
  岁晏一呆:“那我哥……”
  端明崇道:“我明日一早送你回去。”
  岁晏这才放下心来,安安分分地跟着去了,也不怕被人卖了。
 

第97章 污污
  端篱束回了宫; 一路上一言不发。
  端如望跟在她身后,想了想; 还是有些不放心。
  “篱束。”
  端篱束眼角微红:“嗯?”
  端如望道:“你真的很喜欢他吗?”
  端篱束勉强一笑:“没有,我现在不喜欢了。”
  她理了理头发,道:“快点回去吧; 要是被父皇发现可就不好了。”
  话音还没落,一旁便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
  “被朕知道什么了就不好了?”
  端篱束一惊; 转过头去便看见皇帝正被一群人拥簇着从御花园走来,身后是几个衣着艳丽的嫔妃; 似乎是在御花园赏灯。
  端如望淡淡地行礼:“父皇安康。”
  端篱束也福身一礼,讷讷道:“父皇。”
  皇帝没有去看端如望; 朝着端篱束招招手。
  端篱束垂着眸走了过去。
  “今日怎么这身打扮; 去哪里回来了?”
  端篱束一看大概知道瞒不住了,小声道:“二皇兄带我出去甜水巷看花灯了。”
  皇帝眉头一皱,冷淡地看了端如望一眼。
  端篱束忙道:“不关二皇兄的事; 是我一直闹着他带我去的,父皇要罚便罚我吧。”
  皇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给端如望难堪,冷淡道:“起吧。”
  端如望这才起身; 微微侧身面色不改地站在一旁。
  皇帝没有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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