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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名[重生]-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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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明崇骤然顿住。
  岁晏仰着头,轻声道:“你也别走。”
  他的眼神漆黑宛如琉璃,意外地带着认真之色。
  端明崇愣了一下,才柔声道:“我不走。”
  岁晏想了想不保险,又神使鬼差地加了一句。
  “若是你真的走了,我便再也不理你了。”
  “好。”
  

第118章 吃鱼
  岁晏在东宫只住了一晚; 第二日一早便被岁珣给接回了侯府。
  岁晏知道端明崇要处理后续烂摊子,八成没工夫陪他; 便乖顺地跟着岁珣回去了。
  马车悠悠在侯府台阶前停下,岁珣从里面出来,伸出手; 道:“小心点。”
  岁晏撩着车帘,扶着岁珣脚步虚浮地从马车上下来; 脸色还是有些病态的苍白。
  江宁听到消息已出来相迎。
  饶是已经嫁人,江宁除了将长发用粗糙的桃花簪挽成了发髻外; 其他并无任何变化,瞧人时依然是冰雪般的冷淡。
  她瞧见岁晏回来; 道:“忘归无事吧?”
  岁晏:“江……”
  岁珣猛地掐了一把岁晏的腰。
  岁晏:“……”
  “……二嫂。”岁晏的话硬生生转了个话头; 艰难地保持了微笑,“我没事。”
  江宁道:“唤姐姐便好。”
  岁晏:“这不合规……”
  岁珣又掐了他一把。
  “……如此甚好。”岁晏保持微笑,“二姐。”
  江宁点头; 道:“你那位郎中已在偏院等候多时,好像闲得已经开始晒药了。”
  岁晏忙道:“好,我马上就过去。”
  他回头看了岁珣一眼; 岁珣点头:“去吧; 晌午我去看你。”
  岁晏“嗯”了一声; 抱着小手炉跑了。
  岁珣看到他离开了; 才和江宁并肩往前院走。
  “出什么事了吗?”
  江宁看着侯府下人正在池塘旁破冰,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道:“中午吃鱼吧。”
  岁珣道:“好; 吃全鱼宴。”
  江宁偏头看了看他,古怪道:“你别告诉我没听懂我在说什么。”
  岁珣疑惑道:“什么意思?我是个武人,脑子本就不活泛,你有话直说吧。”
  江宁站定,看了他半天,才提醒道:“若是说吃鱼的话,江南水乡的鱼才是一绝吧。”
  岁珣顿时噎住。
  江宁索性开门见山:“我们到底什么时候去江南?”
  岁珣道:“可能要等一等。”
  江宁:“呵。”
  男人。
  江宁甩手便走,岁珣忙在后面追。
  “阿宁……阿宁!”
  岁珣快步追上去,道:“你不要生气,再过一个月,我将朝堂之事处理,就能直接去江南,你……”
  江宁反手将手腕从岁珣手中抽出,与此同时脚往前一错,干净利落地冲着岁珣胸口骤然拍出一掌。
  岁珣猝不及防后退一步。
  江宁宽袖轻飘飘落下,眼睛眨也不眨。
  岁珣同她喂招切磋惯了,也不反抗,被拂了一下站稳后立刻坚持去抓江宁的手。
  意外的是,江宁并没有多么生气——可能也是她不行于色惯了,就算生气岁珣也瞧不出来。
  岁珣轻声道:“到底怎么了?”
  江宁将手收回,抿了抿唇才道:“京城不能多留。”
  岁珣道:“为什么?”
  江宁扫了周围,才轻声道:“你此番险些为了忘归出兵京城,难道就不怕皇帝忌惮吗?”
  岁珣蹙眉道:“这事不是已经过去了吗,而且当时禁军和城防全都是太子的人,不会有人知晓城外集兵之事的……”
  江宁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他。
  岁珣一怔,眉头这才皱了起来。
  “你是说……”
  江宁道:“昨日众臣有目共睹,当朝皇帝现在是个什么样子朝中人心中都门清得很,他就算活还能撑几年。”
  江宁说的,是未来皇帝。
  “太子的储君位置本就不容撼动,更何况这一遭一连将两个皇子牵扯进来下了罪,皇帝选无可选,几年后登基的必定是太子。”
  江宁深吸了一口气,道:“而这一回,你为了忘归这么大张旗鼓险些踏进京城,太子就算一时不计较,难免登基后会心生忌惮。”
  岁珣神色复杂地看着江宁。
  江宁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直接瞪了他一眼:“你都有反心了,还敢在京城待着是怕死的不够快吗?”
  岁珣道:“太子……他待忘归极好……”
  江宁反问道:“你是忘归吗?”
  岁珣:“……”
  “他对忘归好,并不代表对整个岁家就好。”
  岁珣皱眉道:“我知道,但是他和太子之事还未落定,我不能把他一人留在京城。”
  江宁幽幽看着他,道:“你确定自己心里有数?”
  岁珣点头:“有。”
  江宁这才点头:“好。”
  她说完,转身就走。
  岁珣又快步追上去。
  “那今天还吃鱼吗?”
  “不吃。”
  “为何?方才你还说想吃。”
  “现在不想了。”
  “为何?”
  江宁被他问的烦了,冷淡看他:“我现在只想吃江南的鱼。”
  岁珣立刻不说话了。
  。
  偏院中,君景行正在院子里晒药,远远瞧见岁晏裹着披风进来,忙起身迎了上去。
  “侯爷。”君景行道,“听说你昨天同太子在金銮殿上郎情妾意含情脉脉,就差把你们的私情宣之天下了,有这回事吗?”
  岁晏:“……”
  岁晏幽幽看着他,亮了亮爪子:“你的药还想要吗?”
  君景行立刻闭嘴。
  海棠瞧见他回来,立刻眼泪汪汪地扑了上来:“少爷少爷!您终于回来了!”
  岁晏抚摸他狗头:“没事没事,多大点事儿啊,你家少爷我福大命大,死不了的。”
  海棠含泪点头。
  岁晏今日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现在没什么困意,便让人将他的藤摇椅搬了出来,坐在上面拿了本书看。
  君景行让海棠下去,关了院门才道:“三皇子真的把你的事给担下来了?”
  岁晏心不在焉道:“什么叫我的事儿?从始至终我都是受了无妄之灾,里通南疆公主,谋害五皇子,什么锅都往我身上扣,他们也不怕脸红。”
  君景行迟疑道:“当初指使衔曳去暗害五皇子一事,是我……”
  岁晏不耐烦“啧”了一声,道:“这事过去了就过去了,你现在提起来难道还想去找皇帝昭告你的罪行不成?”
  君景行蹙眉:“可是……”
  岁晏道:“少废话,再说我就把你的药全都给踢翻了。”
  君景行:“……”
  君景行只好继续坐在一旁捡药。
  岁晏看了一会书,觉得眼眶有些发涩。
  他揉了揉眉心,正要将书放回去,一旁骤然出现一个漆黑的人影单膝跪地。
  岁晏险些被吓死,捂着胸口喘了几口气,才有气无力道:“无愿,你做什么呢?”
  前几日君景行便告知了岁晏无愿还未死的消息,本来岁晏是打算让无愿再伪装成前朝南疆公主回去朝中杀个回马枪反咬一口的,但是谁知太子和端执肃竟然搞了这么一出。
  无愿脸色苍白,跪在地上,迟疑许久才涩声道:“无愿该死。”
  岁晏拍了拍胸口,疑惑道:“怎么、怎么就该死了?起来说话。”
  无愿还是不动,道:“是无愿此番愚蠢误事,才会让小主子遭此大难,无愿该死。”
  君景行在一旁阴阳怪气道:“该死该死,这句话到底谁教你说的,我辛辛苦苦救回来的命,说死就死?”
  无愿冰冷的眸子冷冷投向他,许是还在记仇前几日君景行诅咒岁晏的事。
  君景行立刻抬起手,道:“行行行,我不说我不说,你继续请罪吧。”
  无愿这才又低下头。
  岁晏想了想,道:“我听说你受了伤,现在好些了吗?啧,别跪着啊,起来。”
  无愿这才犹豫地起身,小声道:“无愿并无大碍。”
  岁晏道:“那便好,此事并不怪你,是我错信于人,还令你受了伤,该惭愧的人是我。”
  无愿皱眉,闷声道:“不是小主子的错,是无愿无能。”
  君景行在一旁翻了个白眼,索性懒得理他们了。
  晌午岁晏用过饭后,有些疲倦,正要回房午睡,岁珣便面如沉水地走了过来。
  “哥哥?”
  岁珣撩着衣摆坐在岁晏旁边,对上岁晏疑惑的眸子,憋了半天,才艰难道:“忘归,你……”
  岁晏:“什么?”
  岁珣道:“你……你想吃鱼吗?”
  岁晏:“……”
  岁晏茫然:“中午吃的不是鱼吗?”
  岁珣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
  岁晏想了想,才面色古怪道:“你不会又想要劝我随你去江南吧?”
  岁珣:“……”
  岁珣难掩震惊:“你怎么听出来的?”
  岁晏:“……”
  岁晏无奈道:“哥,先前都说的好好的,你怎么又反悔了?大丈夫一言九鼎,你别动不动就食言啊。”
  岁珣道:“我还不是为了你。”
  岁晏毫无诚意地敷衍道:“嗯嗯好的我知道成的行啊我都懂。”
  岁珣:“……”
  岁珣气得转身走了。
  君景行给无愿换了药,来到岁晏房中,瞧见他正在奋力往床上爬,伸手托了他一把,皱眉道:“你好像又病了?”
  岁晏将衣服脱掉,缩在软枕里将手伸在外面,懒洋洋道:“昨天着了凉罢了,死不了。”
  君景行坐在一旁抓住他的手腕,皱着眉探脉。
  “都和你说了,若是不好好修养,一点小风寒都能要了你的命,我给你留的那些药你到底有没有按时吃?”
  岁晏都忘了那药丢哪里去了,含糊道:“吃了的。”
  君景行拍了他手一下,毫不留情戳穿他:“说谎。”
  岁晏只好道:“我觉得那些药真的一点用都没有,你再想想别的法子呗,君郎中,君神医。”
  君神医面无表情,不为所动,诊了半天才将手收回来,蹙眉道:“你这几日睡得可还好?”
  岁晏歪头想了想:“还成吧,就是每天醒来觉得太累了,好像做了噩梦但是却想不起来是什么了。”
  “会被吓醒吗?”
  病中最忌心神激荡,更何况是被噩梦直接吓醒了。
  岁晏道:“有时候会。”
  君景行道:“你脉象似乎有些异样,今晚我在外室守着,若是再做噩梦便唤我进来。”
  岁晏有些嫌弃地看着他,道:“不行。”
  君景行几乎被气死:“你当我愿意守着你啊,竟然还有脸拒绝?”
  岁晏幽幽道:“孤男寡男共处一室,你也不怕别人说闲话吗?”
  君景行:“……”
  君景行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虽然是没有家室的孤家寡人,我却不是。”
  岁晏冲他一弯眸,笑得像是吃了蜜一样:“你若是不担心太子殿下会弄死你,就尽管在外面睡着吧。”
  君景行:“……”
  君景行捂着胸口要吐血了,咆哮道:“好,我滚!”
  真是受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哥哥真的很直男了。
  君景行日常“面有菜色”成就【1/1】
 

第119章 背叛
  岁晏在侯府养了半月的病; 端明崇才将朝中事全然处理好。
  “就……就给个封地,出京; 完事了?”
  君景行没好气道:“难道你还真的打算让太子残害兄弟不成?对一个皇子而言,驱逐出京已算是最重的惩罚了,你还要如何?”
  岁晏咬着勺子:“我还以为赐个酒什么的。”
  君景行道:“胡说八道。”
  岁晏将勺子放回去; 趴在椅背上看着君景行在研药,道:“端执肃和端如望这两人从始至终都没有抢那位置的打算; 让他们出京倒正合了他们的意——他们的封地定了吗?”
  君景行道:“只听说三皇子本是定了庸州的,后来不知怎么改了。”
  岁晏皱眉:“为什么?”
  “为什么?”
  端执肃将茶轻缓倒在瓷杯中; 两只手指推到端明崇面前,淡淡道:“不为什么。”
  端明崇垂眸看着杯中沉沉浮浮的茶叶; 道:“庸州贫瘠; 穷山僻壤之所,实在不是个好去处。”
  端执肃抿了一口茶,道:“我喜欢。”
  端明崇笑了:“喜欢哪里的什么?边境险苦?黄沙漫天?”
  端执肃慢条斯理饮下半杯茶; 将瓷杯放在紫檀小案上,轻轻道:“忘归知道缘由。”
  端明崇:“……”
  笑容缓慢消失。
  端明崇起身离开三皇子府时,瞥了一眼端执肃。
  他端坐在小案旁偏头瞧着长廊外波光粼粼的湖面; 神色平淡; 不知再想什么。
  端明崇迟疑了一下; 才道:“值得吗?”
  端执肃没有动; 盯着湖面的眸子宛如盛了碎光,淡淡道:“什么值得吗?”
  端明崇道:“阿晏的性子你也清楚,就算你为他避了此番劫难; 他也定是不会原谅你的。”
  端执肃捏着杯子的手微微一紧,才偏着头盯着端明崇,片刻才道:“我所做之事并不是想要求他原谅。”
  端明崇皱眉。
  端执肃背对着湖面倒映的夕阳波光,虽然轻笑着却让人察觉不出丝毫暖意。
  孤苦萦绕周遭。
  不知过了多久,端执肃才喃喃出声。
  “前世的债,今生还。”
  “我……”
  “我还的起吗?”
  端执肃伸手撑住额头,轻声笑着,只是笑容越看越落寞绝望。
  。
  君景行耸肩:“所以也不知道为什么,太子定了商洛山东南方一块富饶之地,据说已经给皇帝递了折子。”
  若无意外,端执肃的封地便已定了。
  岁晏说:“哎呀……”
  君景行一眼看穿了他,翻了个白眼,道:“人家都为你顶罪了,你怎么还想着算计他呢?”
  岁晏拍椅背,道:“我可没那么容易同人冰释前嫌,现在我只想看他过的不开心,那我自己就欢心了。”
  君景行没好气弹了他额头一记:“什么毛病?”
  岁晏被他弹得微微后仰:“小肚鸡肠的毛病。”
  君景行忍不住笑了,正要说些什么,眼前一个黑影突然闪过,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一个重物就狠狠击在自己眉心。
  沉闷的一声响。
  君景行愣了一下才后知后觉地抬起手捂住隐隐作痛的额头。
  这时他才发现,放在击中他的,是不知何时出现的无愿的手刀。
  君景行:“……”
  君景行一时间竟然忘了怎么发火。
  无愿挡在岁晏面前,冷眼看着他:“下回再动手动脚,我便用真刀了。”
  岁晏:“噗……”
  君景行:“……”
  片刻后,整个偏院才传来君景行疯狗似的咆哮。
  “你脑子是不是真的有问题?!有毛病就赶紧找大夫治一治,别总是祸害别人!!”
  “我那叫动手动脚吗?你脑子没用眼睛是不是也不好使?!”
  “说!你说话!你回我一句!!”
  无愿不同他吵,只是怜悯看了他一眼,对岁晏道:“小主子,他好像有点疯,您离他远一点,当心被咬了。”
  君景行:“……”
  岁晏:“好哈哈哈哈哈!”
  君景行真的要被气疯了。
  。
  夜幕降临后,端明崇匆匆来到了侯府。
  定了两位皇子的责罚后,端明崇还要忙着因端如望骤然失势而暗中骚乱的朝堂,接连半个月的忙碌,他这是头一次踏进侯府。
  许是怕岁晏生气,端明崇手中还捏了跟糖葫芦,怀里还抱了大堆小堆的蜜饯。
  他挥退下人,站在侯府偏院门前片刻,才深吸一口气,踢开门走了进去。
  天色还早,岁晏却罕见地睡熟了。
  君景行正在外面泼药渣,瞧见端明崇过来,忙躬身行礼。
  “见过太子殿下。”
  端明崇点头:“阿晏呢?”
  君景行道:“已经喝了药睡下了。”
  端明崇道:“好。”
  他走到内室,先看了看熟睡的岁晏,见他脸色还好才退了出来。
  君景行还未离开,低着头垂手立在一旁,似乎在等他。
  端明崇道:“有何事吗?”
  君景行迟疑了一下,才低声道:“殿下恕罪,衔曳之事当年是我委托于她今朝才会遭难,还望殿下从轻处置。”
  端明崇垂眸看了看一旁书案上的纸张,随意翻了翻发现竟然是岁晏在练字。
  他轻笑了一声,随便翻了翻纸张,漫不经心道:“她谋害皇子,无论受谁指使都是要诛九族的你可知?”
  君景行顿了顿才道:“知。”
  自从之前岁珣说过他的字丑,岁晏就暗暗憋着劲打算练字,但是不知是他病中精神不济,还是本就想一出是一出,练了五六张就摔笔不练了。
  端明崇很快便翻完,看到君景行不知何时已跪在地上,无奈揉了揉眉心,道:“衔曳此番之罪直接被人翻到了明面上,若说没有重罚定会落人口实。”
  君景行低着头,微微咬牙:“可是她……”
  端明崇打断他的话:“但是我知她所做之事到底为何,当年之事孤也参与其中,必不会让她丢了性命的。”
  君景行立刻抬起头:“太子殿下的意思是……”
  端明崇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孤会判她流放,直接跟着三皇子去封地。”
  君景行愣了一下。
  “三皇子之处必不会亏待了她。”端明崇道,“而之后若是想要再回京城,什么机会没有。”
  君景行这才放下心来。
  “多谢殿下。”
  端明崇随意摆摆手,将手中的纸张整齐地叠起来,然后……
  面不改色地塞到自己的袖子里。
  君景行:“……”
  行吧,我什么都没看到。
  端明崇做完这种事,脸色依然波澜不惊,他站起身,道:“厉昭所在何处?”
  君景行一惊。
  厉昭之事岁晏不是是犹豫不决还是真的忘了,自从回侯府后从未提过此事,君景行怕他发病也不敢主动提起。
  这一拖便是半个多月。
  君景行试探着道:“殿下今日前来,是为此事吗?”
  平日里岁晏喝了药还要折腾半天才能睡着,今日不知是怎么搞的,喝完了药还没一炷香他就沉沉睡去,怎么喊都喊不醒。
  君景行恍惚间似乎发现了什么,心下一寒,忙垂下了头不敢再说话了。
  端明崇居高临下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他下不了手,我替他——带孤去。”
  君景行:“是……”
  侯府下人的房都置在后院,天色已晚,君景行挑灯引着端明崇走到一间房前,抬手扣门。
  很快,门从里打开。
  房中点着蜡烛,幽幽亮光被风吹得微晃。
  厉昭瞧见立在门外的端明崇和君景行,愣了一下才下跪行礼。
  端明崇目不斜视地走进去,淡淡道:“不必了,南疆之人的礼,孤受不起。”
  厉昭浑身一抖。
  端明崇走进房中,瞥了一眼桌案上一个被红布包着的四四方方的小盒子,不知想到了什么,嗤笑一声。
  厉昭依然跪在地上,许是早已知晓自己的结局,他深吸一口气,直言:“我对不起小少爷。”
  君景行冷眼旁观。
  端明崇笑了:“孤很想知道端如望到底许了你什么,能让你对自己的主人都忍心下手?”
  厉昭道:“他没有许我什么,我本就是南疆之人,少时在边境身负重伤阴差阳错被老侯爷所救,为报恩才甘愿归顺侯爷麾下。”
  端明崇冷淡看他。
  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厉昭也没必要再瞒着。
  “我本以为此生便要终生为岁家效力老死侯府,却不曾想到在面前遇到了南疆之人。”
  端明崇道:“所以你便里应外合,算计全心信任与你的岁安侯?”
  厉昭微微闭眼:“国义难两全,我言尽于此,是我对不住老侯爷,对不住……少爷。”
  端明崇没说话。
  “厉某在九泉下自会向老侯爷请罪。”厉昭的眸子看向桌案上红布包着的小盒子,轻声道,“还请太子殿下将桌上之物交给小少爷。”
  说完,他手臂微抬,袖中早已藏了多时的短刀寒光一闪,骤然扎入了脖颈中。
  血顿时涌了出来。
  身体砸在地上的沉闷声响彻整个房中。
  端明崇面不改色,似乎早就料到了,君景行却是被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人说死便死,干净利落。
  血腥味逐渐蔓延开来。
  君景行看了看桌案上的东西,道:“殿下,这……”
  端明崇微微皱眉:“不用管,烧了便是。”
  “可是侯爷那边……”
  端明崇道:“他就算自戕用的都是南疆的刀,说明他早已选好了立场,背叛之人的东西,我不敢让阿晏用。”
  君景行:“这……”
  端明崇道:“烧了就是,等过一段时日告知阿晏他已告老离开了,不必告诉他真相。”
  岁晏现在身体不怎么好,怕是受不得刺激,而且端明崇也不敢让他知道自己是这般心狠手辣干涉他之人。
  君景行犹豫了一下,才道:“是。”
  他正要去拿桌上的东西,一旁半掩的门突然被人推开。
  两人一愣,回头看去。
  岁晏不知何时站在门外,有些茫然地看着房中。
  虽然已来春,但京城还是有些寒冷,他竟然穿着一身单衣赤脚站在门外,嘴唇被冻得微微发抖。
  端明崇一愣,脸色猛地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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