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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本无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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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这个小厮忍不住了。
“咦?怎么会。。。。。。”苏谨云的语气瞬间低沉下来,两只眼睛饱含委屈的看了薛锦一眼,转而移到了席远身上,说道:“周兄家的小厮好凶啊。”就差个尾巴耳朵耷拉下来了。
席远一时哑言,他算是第一次见到这番人物,几句话换了几张面孔,一句话让他高兴的忘乎所以,一句话让他委屈的好似六月蒙雪,不过这等性格确实让人甚感有趣。
他笑了笑,张嘴道:“苏三兄弟莫要怪罪,我这小厮从小与我一同长大,若说是小厮不如说是兄弟,薛锦对我颇为照顾,平日里我且视他为兄长。若是他有何说错了得罪苏三兄的,我代他道个歉,你就莫要怪罪了。”
此番说的真心实意,薛锦却是大为感动的看着席远。
三皇子与自己一同长大,自己受先后与父亲所托一直照顾席远,他私心里也知道他不把自己当小厮,相处之间也是互相尊重,自问对洛席远极为照顾,俨然平日里一幅大哥模样。但是自认为和从洛席远嘴里说出来当然是两回事。
这可把薛锦激动坏了,一时之间感动的只喃喃说出:“三公子。。。。。。”后面却是说不出来什么了,只觉得一副真心未被辜负,满头满脑的热血汹涌,这时候也就忘了眼前这个一见面就让他讨厌的苏谨云了。
“席远兄对身边的小厮也像兄弟一样,苏三真是心里头佩服的紧,若是席远兄不嫌弃,咱们便交个朋友,我虽行三,外头虽称我个三公子,我却是姓苏名焱,字谨云,你若不嫌弃叫我谨云便是。”
苏谨云这下是真的确定了眼前这个人便是大洛的三殿下,薛锦可不就是薛将军家的嫡外孙,常年深居宫中,是三皇子的伴读。
要说此等事情常人当然不记得,但是苏谨云是谁,过目不忘且不说,为人最是精明事故。
对朝廷中的事情他虽不过问,但是家中现今的情况让他在这洛京里行事总是会多留一份心眼,那些看起来不起眼的事情往往会被他刻意的记下来。
“谨云,你若不嫌弃也可唤我席远。不知谨云今年多大?”
“十八是也。”
“咦,巧了。”
“席远也是十八?”
“正是,正逢十月初十而生。”
“那席远可得叫我一声三哥哥,我正是这四月初三而生,比你早了小半个年头呢。”言语间得意洋洋。
“哈哈,你若喜欢当得我叫你一声谨云哥哥。”席远还是一副好脾气。
他这一声谨云哥哥,叫苏谨云酥了半边身子,心中直叫美色误人美色误人,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倒是薛锦翻了个大白眼,心里叨咕这苏三真是个没脸没皮的,没想到三殿下今天兴致这么高,对这个苏谨云说什么是什么的,可惜他没发言权,只得跟着两个人在这片灯海繁华中缓缓穿行,默默听着两人说些闲话。
苏谨云当得起妙语连珠这四个字,往日里张嘴能气的死人跳出棺材的嘴巴,现在说起民间的风俗趣闻,说起洛京各个贵族大家里的传闻趣事是一个接一个。
说完张御史家中有个正妻是出了名的母老虎,前些日子张御史在花阁里被他家夫人逮个正着,一路揪着耳朵回府,伴着他夫人的骂声和他不断的求饶,直让一大波同随的朋友憋笑憋了一晚,回家才敢放声大笑,这事直直传了一个月才消停。
又说这穆家公穆贤休了三房妻妾,连这号称“洛京第一才女”的穆家正妻李汀婷都给了她一封休书,为的却是个上了年纪的男娼,竟然还放出大话要娶这男娼为正夫。
席远听的津津有味,不免咂咂嘴,意犹未尽地问苏谨云:“谨云你倒说说,这情字一物方为何物?”
苏谨云略略沉吟,道:“就说这穆贤休了糟糠之妻,丝毫不顾及这李副相的面子,将他女儿打包着嫁妆一并送了回去这事吧。单说这情字竟然如此奇妙,让这穆贤不在乎名声、仕途、子嗣,甚至不在乎一窝可以左拥右抱的妻妾,只一心守着这一位上了年纪的男娼?这可真是,啧啧,你这句话问得好:什么才叫做是情?”
说完他也是疑惑了,自己十四岁就在这洛京寻欢作乐,仗着一张俊容和不俗的才华,加上这将军府的好出生,不说这巷子里的男男女女,单说这贵族家芳心暗许的名门闺秀也是十个指头数不过来,只是他从未真正动过心,大多不过是逢场作戏,满足些生理需求。
但知他年少早慧,世间万物都看得透彻,唯这情字尚未尝过滋味,现在这三殿下竟然问了自己这个初次见面的人如此突兀的问题,苏谨云一时半会不知该说什么只得反问回去:“席远怎么看待这情之一字?”
哪知席远竟然真的开始思考,他沉思了一会,尚不确定的说:“若是世间的一切金银名利、权力欲望摆在眼前却视而不见,永远只选择此人,想必这就是情之一字。万物皆轻,唯君孰重。”
此时两人已经走到了长街的中间,人潮拥挤中那搭好了的戏台子上的京中名角便开始咿咿呀呀唱了起来。
这长街宴看戏是百姓最喜欢的娱乐,虽没有座位,站着看也是热闹的紧。
薛锦好不容易找了个视野开阔、人群也不是太密集的地方,就赶忙远远的朝两个人招手,这会自然也没听到二人说些什么,只管冲两个站着沉思的人招呼,这两个人只好往戏台那边走过去,心里却不知道各自在想些什么。
苏谨云看到那边有个卖茶的老头儿,便招了招手喊了卖茶的老儿要了三碗茶,一人一碗暖茶,虽不如坐着饮茶舒适,在这长街处站着喝茶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这会儿苏谨云总算老实的闭了嘴,乘着这碗茶的时间欣赏了这台上演的《双生恨》。洛席远这才有机会借着灯火看清苏谨云的面容,席远自出生便身体不好,眼睛也不好,夜间总是看不清楚。
遇到苏谨云一路走到现在,虽闲谈些有趣的事情,心里着实觉得有趣高兴,但是夜里他还是专心的看着脚下的路,没有时间观察苏谨云的容貌,只知道此人甚是有趣,说起话来不卑不亢、风趣转神,与宫中千篇一律说着官话的人很是不同。
想着苏谨云唯一给他留下印象的就是那像小狗的眼神,他好笑的看向站在自己右边喝茶的苏谨云。
这时苏谨云已收敛了常戴的面具,整张脸平和了下来,却是露出一种深沉洞察人心的眼神,这番变化倒让洛席远吃了一惊,这人通身气度竟然全部变了。
眼前的戏台之上名角正唱的兴头上,此人手端那一碗粗茶却像执着贵重的金玉碗,碗里头好似琼浆玉液。
他端着茶碗望着眼前戏台上的戏子,从他侧前方望去望去,只见他眉目如画,一双丹凤眼如点漆,眉心挂一枚羊脂玉扣,映衬这两只盈盈丹凤眼,这美玉的光泽生生被比了下去。
台上的角儿唱了一个漂亮的转音,只见苏谨云微眯起双眼,那眼睛顿时寒如星露,像是看透世事又像是透着那么点桀骜不逊,嘴角却是惯了的微微扬起,半笑不笑,生的一副勾人模样。
一阵晚风袭来,他额间两缕发丝萦绕盘旋,有一缕调皮的吹到了近在身侧的洛席远眼前,不知怎么,洛席远觉得生出了一股子冲动想要替他将这不听话的秀发抚到耳后。
几乎要抑制不住这等冲动,他握紧了茶碗,忍住了蠢蠢欲动的右手,这台上恰好唱完最后一句,苏谨云也叫了一声好,回过头来对席远微微一笑,
与那平日里装模作样的假笑不同,是带上了高兴和真心的,这一笑,如春风吹动百花,如石落惊动池鱼,如烟火点亮夜空,扰乱了席远十八年清心寡欲的心。
灯火阑珊,佳人顾首,颦颦一笑,但见芳华。
☆、琼花夜深托朝政
苏谨云向来是个话多的,这两天却难得的静下来,没事的时候就在屋子里头发呆。
魏父对此连连称奇,魏亭冬自己也感到很奇怪,自己这弟弟莫非是改了性子?自从这长街宴回来到今天足足过了五日,他既不和些世家公子品酒作诗,也不去常去的花街柳巷寻欢作乐,乖巧的像是换了一个人。
他与父亲一向对弟弟甚是头疼,母亲去世的早,当年留下他们兄弟二人一个六岁一个只有两岁便早早撒手人寰。
父亲悲痛欲绝,一直不曾续弦,家中连一房妾室都没有,自己和弟弟小时候在塾里上学没少被些世家子弟明讽暗讽没有家教。
他一个生气就和别人打起来,常常是一帮人打他一个,他只好东一拳头西一拳头的打回去,但是双拳难挡众敌,往往被打的鼻青脸肿,他也咬着牙从不哭喊。
待到自己长大些许,能用拳头揍得那帮子人哎哎叫疼时,这帮人却转过头来对他们自己的娘亲一顿好哭。
人家虽然顾忌着魏王府在朝中的地位不敢给父亲说些什么告状,但是自己也是落下了好斗狠厉的口风,背后对他指指点点的人着实不在少数,说的人多了,大家也就信了。
一直持续到现在的传言,让好些大人家的闺秀闻风止步,不敢下嫁,如今魏亭冬已然22岁了,竟然还是孑然一人。
反观自己这个弟弟,小时候明明是一道挨打,他的反应却是极为不同。
父亲怜他年幼失母,和祖母两人对这弟弟甚为宠爱,直到八岁才送弟弟去塾里。
还记得当时是刚刚去塾里第一天,就又碰上了这等事情,魏亭冬到现在还记得那天发生的事情,那日一下学,魏亭冬就被堵在了院子里,不同的是,今日有弟弟陪着。
呼呼啦啦的一圈人立刻围了上来,一眼数过去少说也有七八个,魏亭冬一看,呵!都是熟面孔,看来要给自己弟弟一个下马威。
张夫子早就回后院歇息了,这次与往常一样怕是又一番恶斗!魏亭冬摩拳擦掌正准备试试新学的魏家拳法,就是恐怕他顾及不暇,弟弟怕是少不了要挨打。
只听其中的金铭瞪着一双明显有些大小不一的眼说道:“一个没教养的不够,现在倒是来了两个,想这紫越塾院如今也是什么样的货色都敢收了。”说完身边的人便是一阵哄笑,一个个笑的前俯后仰,还对着魏亭冬挤眉弄眼。
“少他妈废话,要打就打。”魏亭冬最恨这个每次带头的金铭,打的最阴毒就不说了,尽说些乱七八糟、颠倒黑白的浑话。
说起来这帮子人就是被他私底下怂恿的,本来谁都不会在意自己这个诗文歌赋马马虎虎的人,况且原本这两人就都是孩子算不得有什么深仇大恨,不过是金铭仗着自己是金家的将门独子,一向自视清高。
当年刚上学的第一天张夫子不过夸了两句自己的爷爷是开国名将,一家铁骨忠心罢了,就让他替自己的父亲叔叔不值,眼红生气这才领着乌合之众合着打他,每每打完总要讽刺自己魏王府不过如此,哪有我们金府一半的实力。
这魏王府陪着开国圣祖从山坳坳里硬打下的江山,之后三朝至今,无论外患内忧无不是魏王府出人送命的护得这大洛王朝繁盛至此。
魏王府为此付出的代价太高,从曾祖父、曾祖母、到祖父、祖父的两位弟弟全部战死沙场,甚至上一代魏父唯一的弟弟也是在沙场中落下病根,未过三十便早早撒手人寰,后代都没有留下。如今堂堂魏王府也只剩下上了年迈的祖母,一身伤病的魏父和他两个尚未及冠的儿子(大洛王朝规定男子22岁成年,女子18成年)。
而在魏父因为伤病退养的这十多年,沙场上镇守边疆的正是这金铭的父亲和堂叔,可谓是暂时接替了魏王府的位置和边疆的军权。
而这一辈中,金父却不是个好相与的,他始终觉得皇帝把一个没用的魏王府摆在为大洛卖命的自己的头上是拿自己不当回事,这十多年明明是自己整顿军队,抗击敌人却始终不及护国将军,而且自己这位置还不能亲传,心里头自然不是滋味。
这等事情渐渐的也就影响到了下一代,金铭的态度可以说正是金家对魏王府的态度。
无论如何,魏父是知道的,魏王府确实没落了。
自己退的太早,两个儿子没有被带到战场进行真正的厮杀,即使魏亭冬的魏家功夫学的再好,也是一夫当关,难挡万夫。
苏谨云的兵书即使看的再透彻,没有实际经验仍然是纸上谈兵,看着声势渐大的金府,魏父却难得有一种衰便衰了吧的感受,这一辈辈拿命换来的荣誉到底有何意义?
诺大的魏王府除了自己这个糟老头,也就只剩下两个儿子了,如今还都尚未成家,金国如今攻打之势如此强盛,一个不小心。。。。。。他不愿意再想。
于是对着金将军那若隐若现的敌意也就默不作声甚至悄悄躲着,落到有心人眼里心中想着的都是这魏王爷都不争了,魏王府怕是真的大势已去。且不管皇帝老了,一心沉迷炼丹不怎么搭理朝事,如今这朝中也确实该重新站站队了。
这种环境中长大的金铭对魏亭冬的敌意可谓是高之又高,而小孩子自然不像大人善于掩饰,原本就是走到哪里都众星拱月的金铭,欺负谁也就是说一句的事,多的是一呼百应的世家子弟。
“看看看看,果然是有娘生没娘养的,魏王府又如何,不过是像你们这样的子弟,魏王府离死期也不远了。”
“金铭,你不知道有些话能不能说吗!”魏亭冬气的双颊通红。
“说了又如何,不说又如何?怎么?你要去和夫子告状?哈哈,且不说有没有人替你做证,就算有个不长眼的替你作证又如何?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你们魏王府仗着以前的功德站着茅坑不拉屎,有本事你去边疆打仗,你把我爹爹替下来啊!”金铭得意洋洋。
“闭嘴!”魏亭冬一向不是个擅长打嘴仗的,他气急了也就会吼一句闭嘴。
“呦!”金铭看魏亭冬被气到了准备再接再厉,眼光转到了这边矮了他们一圈人一个头的苏谨云,准备给他来个下马威,说道:“你这弟弟姓苏,莫不是你那开窍的爹爹怕你养不活终于肯纳了小妾生的儿子,怎么?连魏姓都不敢冠上,想来这小妾来历不干净,是那什劳子春花阁的什么个妓子生的吧?就这么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也敢来紫越塾院上学?咱们这可都是名门望族的子弟,你这弟弟怕不是专门给你们魏王府丢脸的?”
“我弟弟是随母姓,你不要含血喷人!”魏亭冬怒极却不知道如何反驳,他打小就是这个性格,越生气越不会说话,只会更加捏紧了拳头。
“呵呵,哥哥原来经常带伤回去,就是被人欺负的?这般没用,难怪只敢说自己不是撞到了门就是撞到了墙。”看戏看到了现在,苏谨云一开口就让这群猴崽子傻了眼。
这哪有帮着外人说自己家的人的?这人怕不是个傻子。
“。。。。。。。”魏亭冬和金铭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这般没用,如何对得起魏王府世子的称号?”苏谨云却懒洋洋继续说。
空气一度十分尴尬,金铭也忘了发号施令。
正在这时!不知哪个没忍住,一个拳头向魏亭冬打过去,两方立刻打了起来,说是两方确实不公平,只能说是一群人围殴两个人。
魏亭冬还是老样子,他挨打习惯了也就习惯了疼,双手紧紧抱着头颅,灵活的身体左右闪躲,趁着空子左一拳右一圈的插着空子揍人。
他追求质量,打一个是一个,一拳实实下去比得上别人的三拳,今日围殴他的人被弟弟分了一半,打起来着实轻松。
想到这里他想抽了空看看弟弟却找不到机会,不知道弟弟如何了,希望弟弟不要被打的太惨,不过这帮人手上还是有点分寸,毕竟谁也不想把事情闹大,真的追究起来,顶罪的一定不是金铭。
打着打着越觉得奇怪,周围的人都不抡拳头了,一个个呆站着被他打到了也没有还手,他甚感奇怪也收了手,这会就听到身边的一个哭声格外凄惨。
他一看,这可真是。。。。。。魏亭冬无法用他贫瘠的语言表达他的震惊,只能长大了嘴巴看着苏谨云揍人。
原来弟弟逮着了金铭往死里打,不论其他人怎么围打他,那些落下来的拳头他是一概不理,只追着被他扯紧了的人。
苏谨云一只手紧紧的从背后扯着金铭散落下来的头发,紧紧扯着,然后用牙咬、用指甲抓、用脚踹、用头撞,总之是能用上的武器全用上。
一股子狠劲着实让人看的心惊肉跳,金铭背对着他,头发被扯得太紧完全转不过身子,只能被动的接受他的牙咬、抓挠、撞击和巴掌。
☆、琼花夜深托朝政
这人的力气是有多大!明明比他小两三岁,身高也不够高,力气却又大,身体又非常灵活。
抓着他的头发就不放手,他疼的要命又转不过手腕抓不到苏谨云,此时他完全忘记了自己是金家的大公子,也忘记了自己应该学习自己家老爹的神武,只会像平时被他那母老虎一样的娘抽巴掌时一样连声哀求。
苏谨云也不管身下被他打的人如何哭爹喊娘,但凡是一开始打起来,一定要打到所有人停下来看着他打人为止,看的大家自己都觉得疼了,他才停手。
他也不在乎自己脸上挂着多少挨揍的痕迹,对着身下的人冷笑:“哼,话都说的颠三倒四,还学着人家打架,你记住我苏三爷,我也记住你,记住你今天对我叩头求饶。但凡以后你敢在我后头说三道四,胆敢对我和我哥哥伸出一个指头,我就像今天这般揍你,下一次,就不是今天这么放过你了,不让你失了半条命我苏谨云三个字就倒过来写。”
那人还在哭哭啼啼,却见苏谨云一下子放掉他的头发顺便狠推一把,金铭立刻跪趴在地上,苏谨云一步跨坐上去,堪堪把他当马骑,一手又重新拽住他早就散掉的头发狠狠向上一拉,金铭立刻“哎呦”一声头颅向后扬起。
苏谨云两只丹凤眼上挑,嘴角咧的大大的,整张面孔本来就青青紫紫,这一笑更显狰狞,他发出一声狞笑道:“你这狗儿子,可听到了?”
那金铭吓得哭都哭不出来,只得连连点头,大声的吸着鼻子。
魏亭冬目瞪口呆,但见金铭欺负人何尝见过他如此狼狈,今日这般确实让人大开眼界。
正当这时,夫子从屋里走出来。一声大吼:“这般吵闹,所为何事?”
但见一群人围着魏王府两位世子。一个个都还没反应过来。倒是魏亭冬死猪不怕开水烫,知道他们按照往常又是推卸给自己,直了直身子,想到不过是再罚抄经书而已,不怕。
只见苏谨云一下子放开了金铭远远的飞奔扑进了夫子的怀里,把夫子吓了一大跳,连忙伸手接住这个飞奔而来的人儿,只听苏谨云一边哭一边道:“呜呜,夫子,呜呜,我是不是不是娘生的,是花阁里头上不了台面的妓子生的,呜呜呜。”
哭的那叫一个委屈,强忍着眼泪却止不住的落泪。
夫子一看这八岁的水晶娃娃似的他这么一哭,立刻心疼的不得了,马上安慰到:“谁说的!谨云是魏家的二公子,自然是魏王妃的孩子,怎么会上不来台面,紫越塾院能有幸受到谨云的选择是我的荣幸。”
“呜呜,真的吗,夫子,可是大家都说我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还打我的头,让我滚出去,不然就要我好看,呜呜,夫子,谨云好害怕。”说完把之前被打的青肿的额头亮出来给夫子看。
夫子一看!这还得了!这就是欺负人啊!我这紫越塾院竟然教出这些个没有口德,欺负弱小的东西!顿时一顿怒火翻腾,两眼一瞪,远远地几个小子立刻知道要糟。
这时候金铭早就站起来了站在人群中,除了发丝全乱,其他的倒是没有一点伤口,殊不知苏谨云抓的挠的踢的打的全部是那衣服下面的后背肩膀处。
但是从正面看,只见他站的松松垮垮,衣服全是脏泥,看的张夫子更是一团怒火,这还有点世家子弟的模样?还有点儒雅之士的风度?
最终,夫子几番忍下想要破口痛骂的话,丢下一句:除了苏谨云,一人抄书五十遍的话。
走之前还带着对苏谨云安慰和对金铭警告的话走远,大致就是再出现此事就让金铭这一群破小孩滚蛋。
走的时候狠狠的甩了甩衣袖,哼,我堂堂两代圣上的太保,还制不住你们这群毛头小子,就是当今圣上也是要给我几分薄面,若不是身体不行不能侍候在几位皇子身边,你们还能享到我的教导?一群不知福的小子。
待夫子走远了,一群耷拉着头的小孩子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今天的经历,明明和往常一样来找茬,明明像往常一样找魏亭冬顶罪就好,怎么今天变成了如此模样。
为何魏亭冬说的话夫子不信,苏谨云说的夫子却十分相信?当然,虽然他说的是真的,可是听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总觉得很奇怪,而且最后挨打最厉害的是金铭,夫子竟然一句都没有问,还罚他们抄书,这一切太匪夷所思了。
魏亭冬也傻站着,却见此时苏谨云“呸”吐出一口带着点血丝的口水,怕是挨揍的时候磕到了牙齿。
他竟然带着笑容,这笑容似笑非笑,他眼神如刀一般凌厉,慢慢环绕众人的脸,一个个对视着他们的眼睛,每个人都害怕的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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