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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本无心-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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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苏谨云丝毫不怕他生气:“起不来,我喝多了。”说完了在他侧耳叹上一口气,把自己的脸也顺着他的脸贴了过去。
洛席远被他的厚脸皮惊到了,半天才咬牙切齿的挤出一句话,那张俊容都要扭曲了:“你方才还说你没醉!赶快给我起来!”
这可算咆哮了。
“不起来,”苏谨云悠哉的很,鼻子往那扯乱的衣口嗅:“你擦了什么?好香啊。”接着又抬起眼看了好一会儿洛席远,张了口就是一句:“席远,你生的可真美。”
“呵,苏将军莫不是把洛某人当成了哪家姑娘?可惜了我是个正经的男儿。”这语气甚为不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说出这句话,酸溜溜的听得自己都极不自在。
“再者,如若说上美,谁人比得上你这皮相?嗯?”
“哪有,我的席远岂是些胭脂俗粉可以比得上的,当然也是我等望尘莫及的。”他抬起头,两只手扳正席远的头,与他鼻子贴着鼻子。
他抵着他,一呼一吸间湿润的气息便在两人间交换。他道:“我的席远是最好的。”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洛席远盯着他如墨玉一般的眼眸,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跳如雷,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蹦出了这句话,他沉下脸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他笑了笑,如七月的艳阳:“酒醉者心明。”
于是低下头来,擦过了他嫣红的唇瓣。
“你是我爱的席远,你是我的席远。”
于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一室幽暗,唯有一扇高窗透过明皎的月光送来些光亮清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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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谨云闭着眼睛,感受洛席远的温情,因席远俯下了身子,那发便落在他的胸口,凉如水的发落在滚烫的胸膛上,中和而后变成了丝丝温情。
两人就那么轻轻的抱着,间或交换一个清浅的吻,蹭碰难免之间,又起□□。
“喂。。。。。。打翻了什么?”苏谨云喘着粗气。
“你还有心情在乎这些?现在问这句未免太失风情。”洛席远失笑。
原来是这酒窖本就不大,放了这许多酒摆的难免不规律,两人云雨翻滚间便踢倒了一坛子酒。席远暼到了坛中流剩一小半的酒便起了坏心思,顺手勺了一捧的酒含在了嘴里便贴到了苏谨云的嘴上。
唇齿再度交换中,酒水滴落在两人的胸膛,随着热度不断的蒸发又逐渐散发到空气中。
真热啊,苏谨云混沌的头脑里只有这三个字,真叫他死了都愿意。
那坛无人问津的酒便流了满地,而地上的两人手□□缠,发丝散尽。那酒便浸透了他们的身,湿透了他们的发。
直到天色泛白,难得洛席远还有力气抱着苏谨云回到了帐中,只是沿途虽尽量避免遇见那些巡逻的小兵,却还是被左副将在账外逮了个正着,在这账外等着大抵是预备找苏谨云说些军情。
作者有话要说: 删掉了好多好多啊。。。。。。总觉得这样写真的写不出他们的感情了。。。。。。。其实有时候有些亲热的戏还是很有必要的,完全禁写的话,纯爱小说只能一味写剧情了,真的会失去非常多的魅力。
☆、经年瞬逝情义浓
可等到的却是被人抱在怀中且很明显刚刚经历□□的自家将军。
左副将半张嘴巴,开开合合蠕动了好几下嘴唇都说不出一句话,在洛席远大大方方的随你看的眼光示意下,左副将带着一张不敢置信的脸在两人之间上下扫动,最后步履慌乱的离开了。
这等子举动让衣衫不整还抱着一身酒气的苏谨云的洛席远着实红了脸,表现的虽是一副坦坦荡荡的模样,可事实却是在屋外与人行了鱼水之欢,又被下属看了个正着,心里是又尴尬又别扭,而怀里睡得一脸自在的苏谨云不光是个男人,还是个十分难缠又厚脸皮的大将军。
哎,低叹一口气,当真是美色误人啊,美色误人。可奈何他在这里左右纠结,那苏谨云在他的怀中睡得香甜哪里知道这些?
于是洛席远愤愤地低啐一声:“你倒是睡得安稳!我这脸可往哪里放。”摇摇头,还能怎么办,自己可不是上了这贼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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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早已大亮,两目一相对都怔愣住了,洛席远瞧他难得的傻愣模样顿时觉得好笑,他扬了扬嘴角正准备开口说上一句,哪知道苏谨云慌慌张张的就抢了先去。
那苏谨云一下子坐了起来,锦被便遮不住那睡得凌乱的衣服了,洛席远瞥见了那袖口手腕处的吻痕,一下子就想起了昨夜,尴尬的不敢再和苏谨云对视,便抬起手掩住口轻咳了一声,那眼光就在那锦被上游离。
这锦被上的祥云绣的到挺不错的,针眼收的也是极佳,定是一位绣工精湛的绣娘所制。
“我!”苏谨云见他又不望着自己,好像是要将昨夜的事一笔带过一般,这么一想脑中就好似燎起了一片火原,烧的他浑身都热得难耐,只有靠说出那句话才能让这火种不再烧的他受这焚烧之苦:“我欢喜你!”
这话说出来便像打开了什么峡口。
“我爱你!席远!你是极好的!我会对你负责的!”言语混乱,语气冲动,语气稚嫩,此番爱语真的是自己说出来的吗?
于是他开口想要补救,可是那股勇气好似一下子消失了,整个人扭扭捏捏起来:“那个,昨夜,昨夜你。。。。。你。。。。。。我。。。。。。我那。。。。。。。你放心,你是知道我的,我是。。。。。你,你,你。。。。。。”
你了半天,往日里能说会道的嘴巴愣是说不出自己心中的半分情思,这可真是急死了苏谨云,乐坏了洛席远。
洛席远被他抢了先,见他如此直白反而不知该说些什么,原以为他会故作姿态的掩饰上那么两分,但看他这番举止言语好似个十三四的少年,真真是可爱至极。
他忍不住笑出了声倒是打断了苏谨云,苏谨云有些挂不住脸便道:“你可是不信我?你且听我说。。。。。。”
洛席远一下子轻轻捂住了苏谨云的嘴,于是苏谨云纳闷的眨了两下眼睛,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洛席远见他安静下来也不把手拿开,捏了捏他还残留着些年少时雌雄莫辨的脸,心里道:果真是个美人,栽在你手里倒也不亏。
但还是不甘心的加重了手上的力度,捏得苏谨云闷哼了一声,才放下手道:“你把我的话都说完了让我说些什么好?再说,”他凑上去将唇又映在了他的唇上,蜻蜓点水一般,一触即逝。
又用食指挑起了他的下巴道:“该负责的难道不是我吗?你莫不是该唤我一声相公?”
苏谨云脸色白了又红,心里又爱又恨,嘴上倒不饶人:“呵,昨夜是我醉了。下次必然是你在下。”
“哦?你倒自信十足?”洛席远自然要打趣他。
“怎么,都是男子,你来我不往非礼也。”苏谨云挑着半道眉,作出副不羁的模样,奈何那下巴还捏在洛席远的手上,这一番挑眉看起来倒像是故意勾引似的,看的洛席远心下一阵荡漾,只想又逗逗他。
于是他故意放下手,蹙眉叹下一口气:“你也知道你我同为男子,如此这般。。。。。。”
苏谨云一下子急了,那手还没收回去就又被他捉住了,捉的紧紧的放在自己胸口。
他道:“你可莫要拿那些个胡话唬我,你都与我行了周公之礼可当不得没发生过。”
“可是你我同为男子,男子为阳,女子为阴,男女结合方为阴阳之道。且你我都非寻常人家,若是以此道为世间作出此番表率未免落人诟病。”洛席远本想真逗他一番,却不知自己怎么会说出这些话来,这话说出口他心中猛然一沉。
确实如此,苏谨云与他同为男子本就不应该产生情爱之情,更何况两人都乃人间位高权重者,更应该注意自己的举止,若是给世间作出了不好的表率,怕是史册记载的难听还是小事,引起了达官贵族的跟风效颦那可就不尽人愿了。
洛席远神情复杂的看着二人相握的双手,不由问自己,为何昨夜未曾想到这些,为何这些日子对苏谨云百般放纵千般纵容?为何自己明明早就知道苏焱对自己的情意,却从不说破或拒绝而是顺着他、依着他,甚至与他行了周公之礼。为何?
苏谨云心中却是忐忑不安,他知道洛席远所说属实,洛席远是个什么样的人?
说得好听了便是那难得的谦谦君子,表里如一。行事光明正大,为人进退有度,做事滴水不漏,举止温文尔雅,端的是天边最远的云彩,雪山上傲立的雪莲,永远遥不可及,远在天边,总叫旁人难以企及。
这般性子若说的不好听就是太在乎世俗礼仪,一举一动非要合乎所谓的君子之道才肯罢休。
可是君子是个什么东西?人间百万欢乐,独要你做那隐逸洒脱之态。不许求那金银俗物,不许求那功名利禄,不许求那小情小爱。要你为国、为君、为民、为子孙后代,独独不能为己?这样的一日日又有何意义?若是要苏谨云做这般君子,还不如让他今天殒灭。
他偏要那份无拘无束,他爱酒、爱闹、爱人间清欢,洛京何处没有他玩闹过的踪迹?哪处酒家没有他醉后的身影?天下名山川流总有一日他要游遍!
他为人自私,从不在乎这江山、这帝王,他要的只是魏王府的父亲和大哥健康安泰,要的他魏王府的后代再不受这边疆之苦,所以他代兄出征。
他心中从无大爱,他要的只不过是一个人的爱,哪怕是个男人,哪怕是个皇子,他也要勾引耍手段的夺来。
所以,为何我苏焱爱上的却是个君子?这般表里如一的君子真的愿意不顾人言与我相守?放下责任、放下身份、放下子嗣,在人言可畏中与我白头一人?可若他不是这般人物又如何入得了我苏焱的眼?
他心中矛盾不堪,不过是怕这场情爱错付,却是不悔,不悔那些刻意挑起的情愫,因为在那一场灯火迷离中,这颗心早就捧了出去,如何再将它收回?
洛席远,你莫要负我真心,你若负我。。。。。你若负我。。。。。。我又能如何?
于是下定决心,于是不再回头,于是不再放手。
因为开始的时候就认定了他,因为开始的时候就从未想过放过他,因为开始的时候就知道了非他不可。
今日便入我相思门,来日即使相思苦又如何?人生在世,若无执念,那忘川的水又怎么千年不断,那孟婆的汤又为何万年不凉?
于是他道:“席远,我知你思虑甚重,但是你可知人终有一死,无论男女老少,无论皇家平常人家,有生必有死。昨暮同为人,今旦在鬼录。我征战沙场,也许明日便马革裹尸不复存焉。”
洛席远一惊,连忙道:“瞎说!”语气中尽是惶然。
作者有话要说: 删了好多觉得不能删的亲热戏份,小生内心特别难过,新文一蹶不振,于是我决定停了新文先写一篇短篇虐文,独虐虐不如众虐虐,虐完也许会恢复写作热情,写完就发。
☆、经年瞬逝情义浓
苏谨云却学他那般遮住了他的口,笑的淡然:“无妨,常事而已,我在这边疆见得最多的就是昨日言语谈笑,今日草席一卷,乱葬岗又多一道怨魂罢了。战场本就残酷,有何害怕一说。人生本就有生有死,我却不是为了死时对得起帝王对得起百姓而生的性子。你是知道我的,你若说我这几句话大逆不道我也不怕。”
“我本就不是个以天下为己任的好人,我不过是个俗人,我爱春花秋月,夏风冬雪。也爱美酒佳肴,天下名迹。只是无奈身在将位,不得不为了保全我魏家而在这边疆熬着,但我这样的人更明白名的意义,若是明日我死了,得失不复知,是非安能觉?我若死了,爱我之人流几滴泪,恨我之人长笑两声也便罢了,这些我哪里会知道。我不过会后悔在世的时候少喝了几杯酒,这新酒再也尝不到罢了。”
他略有停顿,却见洛席远眼中思绪万千,眉头紧皱。于是他的手便从唇边抚上了他的眉间轻轻抚着:“我知你不认同我的想法,可是人何其复杂又何其固执,我不能改变你,你又如何能改变我。你胸怀天下,心系百姓,又想留得人间清白名,为那世人做那君子表率。我何尝不知道?况且你是真君子又不是那些个故作姿态的伪君子,你不需刻意做什么便会千古留芳,若没有我,世人也会有知晓的一天。可我不愿你为了这些没用的名放下我,千岁万岁后,谁知荣与辱?”
“名何其无用,我想我这个魏王府的后人再知道不过了。可是你可知,我魏王府宁愿不要那些名而想要那些魏家的骨血能多在人间尝尝美酒,享享天伦。我知你对我是有情义的。我不会逼你一定要与我同生共死,但是你要知道我苏焱的真心从此便交付与你了,此情上穷碧落下黄泉,天长地久直到我消散于人间方为终。”
说罢喉头哽咽难耐,这一片真心剖得深刻,他何曾如此放下身段、卸下心房将这一片心事说与人听过?
让一个凡事只说三分真话,展露三分真心的人摘下所有的面具去换取一颗心,最难受的便是这个人。
一生不过这一场不知结果的乞求,却要用一生的每时每刻去验证。这于苏三这般性子的人无异于一生的劫难。永远患得患失,永远放下姿态,永远不会知足。
洛席远怎么会不知道?他如此心疼,心疼到一颗心抽搐不止,拉扯着胸口欲裂般的心痛,他的手上握着的是一个少年将军的真心。
这位少年将军不过双十年华却用兵如神,用惊才艳艳保这家国平天下。如此风华绝世绝世容颜却过着朝不保夕刀口舔血的日子。本该无忧无虑把酒言欢的性子却背负着血浸的命运,被迫在边疆戍守,没有春花秋月也无佳人良友。嘴中却还说着自己是自私的人,说着自己是不知足的人。
一个人怎么会如此让人心疼,心疼到想把他装到胸口中护着。一个人怎么会如此让人喜欢,喜欢到想要与他厮守一生,再不顾人言、不顾家国、不顾世间的一切,只要他展颜一笑,就可以把自己的一切奉上?
原来这样的一份感情,早已是情根深种再难以自拔了。
于是他靠近他,拉过他的颈脖,与他额抵额,道:“人间清欢与你我何干,人言千般不如你重。谨云,你我便相守,无晴无雨度此生。”
“呵,”苏谨云笑了一声却在眼角渗出了泪:“你说的真好,真好啊,好好好,我苏焱也是有主的人了。”
“傻瓜。”洛席远心疼的吻了他的泪珠,便再难分难舍。“我又不是皇兄难逃重任,我不过一个清闲王爷,胸中也从无大志,不过是想做好一个皇子应尽的责任,保有一个读书人应该有的气度罢了,可这些与你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只是我从未深思过,今日想起了说说罢了,你无需放在心上。”
苏谨云道:“倒是叫你看了笑话,想我这许多年未曾掉过金豆了,一时之间不知怎么的。”
洛席远却还是怜爱的轻拍他的后背,直到他平静下来才想着转移他的心思:“再过两日我便要启程回洛京了。你可愿与我在这盐河四处再走一走?”
苏谨云一听不免黯然,但是已与席远坦诚了一番心事,如今即使离别在即,也是喜大于悲。
席远提醒他离别之日在即,也是为了让他打起精神来珍惜不易的时光。于是他略思索道:“不错,如今你可也算是我魏王府正经的媳妇了,有个地方是得带你去看看。”
洛席远心想,此人,果真是不能宠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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飒风旷野,潇潇枯塚,夕阳未下,春草却映棠梨树。
盐河永远是春光明媚的,边疆苦寒,独这盐城千年万年春色不凋零,可是这万千春色给盐城百姓带来的却是千年不息的战火,每一次朝代交替,每一次边疆战乱莫不是想要这一方春色。
这春色之下的是累累白骨,万千芳华开开落落,一年三期,唯有树下魂,常常思故土,这方映着棠梨花的孤冢下埋着的正是苏谨云的爷爷魏行楚。
“这便是我爷爷的墓。怕那些个人蛮子报复故而没有刻名字。”说罢,苏谨云蹲下来,用手掸了掸这无字墓碑的灰尘,将刚刚摘下的棠梨花放在了墓前:“爷爷去世的时候身躯已裂的不成模样,难以完整回洛京了,便只好埋在这一方旷野中了。想来他也是愿意的,他一生为国,守着这一片疆土也是他的一片忠心。”
所见明明是春草绿茵,一片生机,洛席远却觉得悲凉不已。
“太平本是将军定,奈何将军却见不到太平了。”洛席远道。
“无妨,我们魏家人向来洒脱,既然决定以身护国,选了路即使粉身碎骨亦在所不惜。”说罢便跪下,拉了拉洛席远的袖脚示意他也跪下。
洛席远便也随他跪在了魏将军的墓前,便听苏谨云道:“爷爷,谨云来看你了。你莫要怪罪谨云从未看过你,实在是战事紧张难以抽身。今日得了闲便来和你说上两句,这盐河孙子替您收回来了,那蛮子孙子也替您狠狠教训过了。这下我定叫那些金蛮子吞下去的全部给我吐出来,今后百年都不敢犯我大洛,您在九泉之下可以安息了。咱们魏王府啊您也莫要担心,一切都好,奶奶身体也很是硬朗,你若是想她了怕还是要等上三五十年的,让她在人间啊再享享福,怕是我下去陪你还要早些。”
洛席远轻咳一声让他别说些失了分寸的话,于是苏谨云便停了嘴巴不再说些胡话,接着又道:“席远他给你跪下您莫要觉得受不住,且不说皇家又如何?不过都是两只眼一张嘴的凡人罢了,况且他今日可是以您孙媳妇的身份来看望你,给您跪下也是应该。”
洛席远心里闷笑,苏谨云这性子果真是喜欢在嘴上占些便宜,怕是他还纠结那夜醉酒被自己捷足先登了。虽然他嘴上不说,心里怕是十分的不甘心,但洛席远心里打定主意,平日里头这苏谨云鬼灵的很,往往自己难以制住他,唯有这床事上,他是绝不会让这苏焱的。
☆、经年瞬逝情义浓
“我的席远自然是最好的,最好的才能配得上我苏焱。所以啊,爷爷,你也不要入梦来找我了,管你是夸他贬他,认他这个孙媳妇还是不认他都没用,什么样的理由我都不接受。我是认定了席远,您老啊,也就认了吧。”
这可真是够泼皮耍赖了,洛席远暗想。
他接着苏谨云的话道:“魏将军,您莫要和谨云计较,他啊,这性子随意惯了的,说话也是没个章法。实则是他怕您老不愿我与谨云结琴瑟之好,所以才用这不孝子孙的模样硬是把罪责一个人揽着,倒教您怪不到我这。”
他侧头看了一眼苏谨云,却见他一脸邪邪的坏笑只看着自己也不说话,他只好接着说:“我与谨云确实是两情相悦,我二人同为男子生出男女之情定然为世间所不齿,只是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如何割舍?况且这情爱之事本就私密并不会伤及他人,不过是给世间留下几分不齿之名。可谨云为了这世间已经付出的够多,他在这边疆守着,孤寒且不说,每日里一旦上了战场都是凶险至极。若不是为了百姓的安危,我又何尝愿意他受着日日夜夜的生命之危?至于我便无妨,我本就是散闲王爷,终日里无所事事惯了,名利于我不过浮云,我不过想尽最大的可能为天下谋利,为民请命,护得百姓安泰本就是我该做的事。但我相信我应该做的更是在朝堂之上而不是人言之中。明日不知明日事,我只愿能多陪他几个今日。让他今日里多几次开怀大笑,也算不枉此生。”
一阵暖风过,烟沉云懒,斜阳微酡,倦鸟归巢。
两人相携而去之时,将军冢里的将军定然会长叹一声,缘起缘灭终有定数,两厢情愿又如何敌过世事无常。滚滚红尘,血雨腥风,奈何此生,终究难逃其中。
洛席远久静成性,苏谨云却在屋里待不过一个半日,但是若是两人处在一起便一切都不同了。白日里洛席远饮茶,苏谨云便为他添茶;洛席远布棋,苏谨云便与他对弈;洛席远写信回京,苏谨云便为他研磨铺纸,即便是在帐里耗上了大半晌的时间苏谨云也乐意的很。
若是苏谨云觉得闲了,洛席远也能立刻发觉,便从那些京中传来的书信或是棋局中抽身出来,陪着明明是大将军却闲的发慌的苏谨云去草原策马或去远山高登。两人十分默契,互相之间从未言说今日做些什么,一切却十分自然与妥帖。
一日日的时光就这样过隙而去,明日便是这离别之日了。
是夜,洛席远静坐于帐中,烛火微暗,他拿着手里的书信微微出神。这些日子朝中局势更加纷杂繁乱,与边疆铺开于眼前的血淋淋的尸骨不同,朝堂上的明争暗斗总是游走在黑夜中,无论他是否在洛京都从未停息过。
今天皇兄的信送到了他的手里,里面只说了些隐晦不明的事情,想来也是怕被有心之人截了信去,但是与往日的信不同,此信竟催促他早日回去。想这信一路快马到盐城最少有五六日时间,若是真有什么事。。。。。。。于是洛席远不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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