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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云影-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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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曦光拨开乌云倾泄汪洋,整片海底湛蓝如绸,波流里折射下缕缕银色的丝光铺满了两人紧靠着的身体,织下了一张缠缠绕绕的千丝网。
第24章 一往执念(一)
从黑暗中破笼而出,虞云一时无法适应刺眼的眼光,眯着眼睁开一条缝,模糊间看到白昸琇近在尺咫的脸庞,两人的脸几乎贴在了一起,白昸琇一手抱住他,一手划动海水,而他自己的两只手,不知何时紧紧抱在白昸琇的腰上,两人的身体缠在一起随海浪飘荡起伏,向海面上那座孤岛游去。
虞云是被白昸琇抱上岛的,他失血过多,已是半昏迷状态。白昸琇找了块光滑的石头让他半躺在地上,他整个人无力靠在石头上,沉重的脑袋往后仰起,口中气若游丝,无一丝血色的脸在阳光下白的几近透明。
白昸琇掀开他的下摆,裤子上大片的血渍骇然刺目,猛地揪紧了他的心头。
“你受伤了!”他颤抖道。
虞云眼珠子微转看了他一眼,手撑在地上作势就要起身。
“别动,”白昸琇一把按住他,虞云全身无力,被他一摁又坐回地上,他推开白昸琇,有气无力道:“我要回去。”
白昸琇面色一沉,更用力摁住他,怒道:“你现在不能下水你知不知道!”
虞云暗骂一声,回瞪过去,“白昸琇,你放开我,”可他此刻是病弱残身,眼神瞪过去一点气势也无,白昸琇自是不怕的,他转过身,伸手去抓立在一旁的旗帜,说道:“你坚持一会儿,我叫人派船过来接我们。”
虞云脸色一变,情急之下抓住他的手,“住手。”
白昸琇被他拉了回去,一脸惊疑地看向他,对他的反常颇为狐疑。虞云死死盯着他,脸色惨青的如同蒙着一层戾色,“不能让人知道我受了伤,绝对不可以。”
白昸琇眉头一皱,正要开口询问,脑中白光乍现,想起王严曾说过那夜闯入东宫的人被飞镖射伤,他将这前后种种串起来细想一番,眼神兀然一寒转向虞云,“那日夜闯东宫的人……”
事到如今,虞云也不想多做隐瞒,坦白道:“没错,是我。”
白昸琇怔怔看着他,即便他早有预料,听到虞云亲口承认,还是难免震惊。
“为什么,你为何要夜闯东宫?”
虞云望着澄净的蔚蓝天色,沉默不语,那安静孤冷的模样一如七年前,令白昸琇的心池无端荡起一道涟漪。
他不觉放柔语气,“云儿,告诉我好么,不管你是为了什么,我都会帮你。”
虞云惨白的脸上浮起一层飘渺若无的惨淡笑意,“你帮不了我的。”
白昸琇心头一阵抽痛,虞云的刻意疏远让他突然觉得二人之间仿佛隔了一座望不到尽头的山水,他一直在追逐,虞云却一再逃离。
虞云推开白昸琇摁在他肩上的手,“你走吧,不用管我。”
白昸琇登时烧红了眼,心里又气又痛,他握紧虞云的肩膀,带着几分怒气道:“我怎么不管你,我怎么丢下你!”
“你……”虞云微微一愣。
白昸琇眼底已红了一片,“我不会丢下你的,你告诉我实话便是,剩下的,由我来解决。”此刻他已经不在乎虞云为何要夜闯东宫,不管是何缘故,都不及虞云的性命来得重要,虞云现在只剩半条命,再让他游回去,只怕还没游到一半,便葬身大海了。
虞云双眸低垂,不敢直视白昸琇眼中的真切,他怕自己会动摇决心合盘而出,虽然他已经掌握足够的筹码送燕琌太子上断头台以报血海之仇,即便身份败露也不足为惧。然他现在所顾虑的是,一旦他身份败露,戴则渊势必会揭发二十年前北国小皇子被杀一案,届时,白青卓一朝沦为罪臣,身作罪臣之子的白昸琇必定遭此牵连。
虞云脊后一寒,戴则渊那句“株连九族”教他身心俱战。
他以为,在亲眼目睹母亲被利箭刺穿,父亲死在乱刀之下后,自己的心已是千锤百炼再不会有所畏惧,然而现在,他再次感受到失去一个人的恐慌,那是一种整个世界都将空无的恐慌。
虞云无奈叹了口气,终究是逃不过……
他抬起头,目光深切地看着白昸琇,缓缓说道:“昸琇,莫在问了,就像七年前那样,什么都不问,陪在我身边就好,可好?”
白昸琇的心跳骤然停了两下,只觉整个世界骤然停歇,所有一切都凝固在虞云暗如月夜的眼神里,然后,仿若一道暖流从脚底淌过全身,凝固的身心几乎要融化开,他眼底升起热腾的雾气,身体比脑子快一步醒过来,激动地一把抱过虞云,将他完完全全揉进怀里。
“云儿,云儿,我的云儿,你终于肯认我了,你终于肯认我了!”
他等这一刻等得太久太久,好似等了一世,久到岁月斑驳,久到恍如隔世,这一刻的喜悦冲走了之前所有的不快与迷茫,他深刻地意识到,虞云已是深入他骨髓里的执念,在他身体里、心里的每一寸都种下了根,虞云变成什么样子又有何关系,不过是换了另一种模样种在他心里罢了。
虞云感觉到白昸琇滚热的泪水落在肩膀上,透过布料渗入他的肌肤,暖流直击他心底最深处,湿热了他的眼眶,他本欲推开白昸琇的手在半道上转了心意,攀附在他肩背上轻轻抱住他。
天海辽阔,像是泼下两道深浅不一的蓝色墨汁,尽是天的浅蓝与海的深蓝,绵延不尽的蓝色下,两人长久相拥,谁也舍不得先放手,天地间,只有海浪拍打礁石,和彼此间交叠跳动的心跳声。
岸边的人等了许久不见他们归来,又见海面上空无一人,渐感不安。王严请示了燕琌太子后,派了一艘船只过去查看。
虞云远远看见岸上扬起了船帆,暗叫不好,立马推开白昸琇,“不好,他们来了。”
白昸琇转身望了一眼,回头用询问的眼神看着虞云,“怎么办?”
虞云看着海面,神色一凛,“游回去。”
“不可,这样会没命的,”白昸琇死死抓住他不让他冲向海里,“你让我想想,想想还有什么法子。”
虞云的裤子满是血渍,一旦岸上来人,必然会引起怀疑,眼下唯有想出一个既能瞒过众人又能让虞云不用游回去的两全之策。
眼看那船已经驶离海岸朝他们开过来,白昸琇愈发急躁,两手无措地在身上乱搓,搓着搓着手上突然一凉,摸到一个冰硬的东西,他低头一看,却是腰间别着的一把匕首。
白昸琇眼中精光一闪,二话不说解开裤腰带脱下裤子。
“你,你做什么!”虞云登时大惊,青天白日的白昸琇下身只剩一条亵裤,两条白花花的大腿刺咧咧地晃在他眼前,虞云惨白的脸上霎时飞起异样的绯红,而白昸琇接下来的举动更让他从脸颊红到耳根,只见那白昸琇居然飞身扑了过来,两三下便把他的裤子也给扒了!
“你!”虞云呼吸急促,只觉心跳如擂动,耳边嗡嗡地响,耳根子几乎要烧起来。
然而下一刻,白昸琇却拿起自己脱下的裤子帮虞云穿上,又把虞云沾了血的裤子套在自己身上,等做完这些后,从腰间抽出匕首。
虞云终于回过神来,见白昸琇反握匕首朝自己腿上刺去,惊醒过来,喝了一声“住手”便要去抢他手上的匕首,却还是晚了一步,白昸琇手起刀落,锋刃已狠狠刺进了大腿,血柱喷射而出。
虞云脑子登时一空,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下来,红色的鲜血覆盖了原有的血渍,在湿透了的暗蓝色裤子上印成黑红色,白昸琇一心只想着如何瞒过众人,下手极重,刀刃几乎有一半没入肉里,滚滚血流如泄洪一般涌了出来,合着裤子上的海水很快晕染开一片。
虞云是杀手,是南朝最大的杀手组织黑刹罗的接班人,是黑道未来的主宰者,见血最是寻常不过,然此刻他的眼前只剩那成片的黑红,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声音:白昸琇受伤了,他受伤了!
他不知道白昸琇什么时候摇的旗帜,浑浑噩噩中好像有人开船过来,把他们两个人抬到船上,之后又被抬下船,换了马车,听白昸琇跟燕琌太子解释道自己在海里遭到鲨鱼的袭击,拿刀抵抗的时候不小心伤到了自己。
燕琌太子安抚了白昸琇,又问虞云是否被鲨鱼所伤。虞云一颗心悬在白昸琇身上,被问到时双眼迷茫地抬头看他,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轻轻摇了摇头。燕琌太子见他一脸苍白,手覆在他额上,触手生凉,只当他是受惊过度,连忙脱下身上的披风盖在他身上。
虞云双手不自觉地死死揪着披风一角,两耳空空,对燕琌太子的关怀再无一丝反应。
等回到宿舍,太医给白昸琇处理过伤口,又煎了药,白昸琇服了药睡下,面色渐渐恢复红润,太医又多次向燕琌太子保证无大碍后,众人才安心离开,整个房间很快空了下来。
虞云一直安静站在角落里,待房间里只剩下他二人,他才敢扭过头看睡在床上的白昸琇。
他轻脚走过去,坐到床沿,指尖徘徊了一阵,轻轻碰了一下白昸琇的脸颊,最后叹了口气,又收了回去。
狗蛋一听到消息便扔下府里的大小事一路飞到宫里伺候,见他家少爷无碍,少爷的心上人,他家的“准少奶奶”还一改往日冷冰冰的样子一脸温柔地守在少爷床侧,可不得欢喜坏了,那话匣子一开便如滔滔江水停不下来了。
虞云眼里看着白昸琇,耳边听狗蛋说着白昸琇当年为了他是如何大闹戴府,在他离开后,白昸琇又是如何发动所有的关系翻便了整座盛都。
“当时我还以为少爷他疯了呢,”狗蛋叹着气摇头说道。
而几乎只在一夜之间,白昸琇彻底变了个人,不再顽劣于混世,不再流连于风月,原本轻狂骄纵的富甲一少在虞云离开后整个人都沉郁了起来,很长时间后才又渐渐开朗了起来,只是从未停止过寻找他。
虞云安静地听着,凝注在白昸琇脸上的眼神渐渐地透出水样的光来,柔和的像是一泓春水,又深的像是一潭秋水,仿佛七年的时光都尽付在那一眼之中。
白昸琇睡醒间以为自己还在梦里,仿佛年轮拨转回到七年前的那个清晨,他醒来后,一眼看到虞云枕在他肩上恬恬安睡,他轻轻拨了一下虞云上翘的长睫毛,那长而浓的睫毛微微抖了几下,缓缓睁开眼,潋滟水眸落入他缠绵的视线里。
“你醒了,”虞云的声音轻缓温和,轻的只有他两人才听得到。
“我是醒了,还是没醒?”白昸琇左右转了一下眼珠子,傻愣愣地看着虞云,一切美好的不像是在现实中。
虞云被他逗笑,手掌贴在他脑侧,拇指轻轻摩挲他的脸颊,“你这是失血过多,把脑子弄傻了么。”
白昸琇心头怦然一动,虞云的笑颜就这样不期而至地开在他眼前,说话时口中的热气轻柔拂在他脸上,酥酥麻麻的很是舒坦。
“云儿,”他握住虞云贴在他脸上的那只手,真切感觉到掌心的温度,才相信躺在他身边的虞云并非幻影。
虞云拉过锦被盖在两人身上,“天色尚早,你再多睡一会儿。”
“云儿,”白昸琇唤了他一声。
“哦,”虞云一面为他捻被角,一面应道。
“云儿,”白昸琇又唤了他一声。
“嗯?”虞云以为他有话要说,带着一丝疑惑应道。
“云儿,”白昸琇却仅仅只是又唤了他一声。
“白昸琇,你玩我呢,”虞云终于恼了,横起一双美目瞪向白昸琇。
白昸琇咧嘴笑了一下,“我只管叫我的,你别应不就成了。”
“你……”虞云气结。
白昸琇一脸无辜道:“谁说我叫你了,天底下叫云呀雨呀的海了去,再说了,你自个儿说的,你叫虞云,不叫云儿,这会子怎么上赶着对号入座了。”
“那你便叫吧,”虞云瞪了他一眼,转过身拿背影对他。
这下轮到白昸琇急了,好不容易人自个儿躺过来了,被他自己作没了不得亏大发。他从背后搂过虞云,哄道:“云儿,是我错了,莫要生气了,啊。”
虞云往床边挪了一点,闭着眼不理会他,白昸琇立马又贴上去,搂得更紧,声音温柔得像是从水里发出来的,“云儿,别气了,你转过来,让我看着你嘛,云儿,云儿?”
虞云被叨念得不行,拿话堵他:“你这是叫哪家的。”
“当然是你喽,天上地下独一份的,仅此一家,绝无第二!”
虞云嘴角偷偷上扬,这才转过身把他按平在床上,“我乏了,睡吧。”
白昸琇得了便宜卖乖,讨笑道:“亲我一口便睡。”
虞云不由羞恼,“白昸琇,你别得寸进尺。”
白昸琇摆出委屈的神情,“你看我为了你流了那么多血,差点血尽而亡,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亲我一下,不亏。”
“你……”虞云开始有些后悔为何会一时情难自抑上了他的床,白昸琇这人十足的没脸没皮,给他一颗甜枣他就没有不顺杆上树多吃几颗的道理。
白昸琇指了指自己的脸颊,笑道:“快点儿,往这儿亲一口,我就不恼你了。”
虞云在近处凝望白昸琇明朗的笑容,一直压抑在心底的情愫肆然挣破了桎梏,他支起上身,朝白昸琇俯贴过去。
白昸琇看着虞云越来越近的双唇,心脏跳得厉害,几乎要挑出心口,而下一刻,他整个人呆若木鸡。
虞云的唇没有落在他脸颊上,而是一路追寻,覆在他唇上……
刹那之间,月漫倾城,芳华尽放,白昸琇从来不知道,单白的月光竟也能晕染开绚丽的颜色,如此撩人。
第25章 一往执念(二)
虞云只是浅吻辄止,唇瓣在白昸琇的双唇后轻轻一碰,又马上分开。白昸琇终于回过神来,惊喜之余如何肯就此放过,不等虞云起身,一手握住他的后脑勺压了下来,刚分离的四片唇瓣再次贴在一起,比方才要紧实许多。
虞云惊然,轻微挣扎着要起身,可他上半身悬空俯着无处着力,白昸琇稍一用劲儿他整个人便跌进白昸琇怀里,紧接着有力的胳膊环过来将他牢牢钳固,他又顾忌白昸琇身上的伤,不敢发力,只得半推半就地任由他去。
白昸琇的吻温柔而绵长,吻过虞云微翘的嘴角,吻过他起伏的唇线,用尽了所有的柔情细细地长久亲吻,仿佛要把逝去的韶华一并补回来,虞云紧绷的身体在他极尽小心的温存下慢慢软化,直至最后自己似乎也被他吻里的缱绻情意所动容,生涩地尝试回应他。
白昸琇感觉到虞云的回应,心念剧动,再无法自抑,口中的吻愈渐深长,在虞云不经意微启双唇的瞬间,舌尖难以自控地探了进去,一通瞎转后,终于找到虞云的嫩舌,用舌尖舔了一下。
虞云只觉一股激流自舌尖袭向脑门,触电一般缩了回去,白昸琇鼻音里发出一声不满,加深亲吻,舌头在他口腔里肆意搅动。
“云儿,我念你,只念着你……”他在亲吻中呢喃,嗓音低哑却不带一点□□,像是心里藏了多年的一声喟叹。
虞云心头涌上一股浓浓的蜜意,那几个字眼直击他的心弦,拨起声声足以叫他沉沦的迷音,他忍不住闭上眼,低低“嗯”了一声,缩回去的舌头主动缠上白昸琇。
白昸琇对他突发而至的热情有些意外,然只是转瞬之间,他意识到虞云正在回吻他,眼神一动,更热切地亲吻,两人的唇舌紧密胶合。
“云儿,睁开眼,睁开眼看着我,”白昸琇一边吻着一边说道,手从虞云后脑勺移到他脸颊上,拇指轻抚虞云闭着的双眼。
虞云睫毛颤了几下,双目微睁如丝的一条缝,眸底蒙着一层湿漉漉的薄雾,漆亮的眸光透过薄雾显得迷离非常,水一样地看着白昸琇。
白昸琇眸光一热,猛然加大力度在虞云的双唇上啃咬碾压,在他的蜜腔里不断纠缠,虞云的那一眼胜是一把火,一下子点燃了他全身的血液,身体里腾起了熊熊的热火,整个人几乎快要烧起来,他急切地拉扯身上的衣物,领口刚敞开,又等不及地去扯虞云的腰带。
虞云到底还是不经人事,在他忽然爆发的狂热下失了方寸,只能淹没在他火热的气息中,任由他解开了自己的腰带,掀开了衣领,最后扯断了内里的带子,上身最后一片丝缕被他一手拂开,松松垮垮挂在肩上,欲落未落。
白昸琇离开虞云的双唇一路往下,埋头在虞云的颈窝里细碎地亲吻他颈上的肌肤,吻住他削瘦的锁骨,舌头探进深深的锁骨窝里来回舔舐,虞云如何受得过,捧住他的头想要推开。
“别……”虞云紧咬住牙齿克制喉咙里欲欲而出的快意。
白昸琇不再勉强,顺着他的动作离开锁骨,却转而更往下在他白皙的胸膛上落雨般舔吻,最后张开嘴趁他不备一口含住他胸前早已挺立的绛色用力一吸。
“啊……”虞云忽觉一阵难言的快感从胸前漫延到全身,紧咬的牙关忍不住松开,喉咙里逸出一声□□。
白昸琇似乎是得到了鼓励,投入更多的热情,时而用牙齿轻啃,时而用舌尖卷动,另一只手也不闲着,从他胸前一路抚摸到腰间,虞云身体绷得挺直,细韧的腰肢高高弓起,然后又失重般直直坠回床上,深吻后嫣红微肿的双唇微微张开,急促地轻喘,双眸里水汽弥漫。
白昸琇从他胸前抬起头,轻吻他打湿了的睫毛,渗着细汗的鼻头,最后又吻住他的双唇。虞云阖上眼抱紧他的脖子热切回吻,感觉到握在腰间的那只手游荡到腰后,顺着脊椎慢慢向上一寸一寸地爱抚他背上的肌肤,阵阵酥麻的快感从白昸琇的指尖渗入脊椎,深入骨髓,那一瞬间,虞云几乎迷失了自己,沉浮其中。
直到白昸琇抚上他的蝴蝶骨,指尖勾勒着蝶翼,虞云倏地一惊,猛然想起蝴蝶骨上那朵黑色曼珠沙华,黑曜冰冷的嗓音像是一道钟声在他耳边敲起——“记住,不要让任何人看到你身上的曼珠沙华,否则,你们之间,必须有一个人死在对方手上”。
犹如从云端之巅跌落而下,虞云顿时清醒过来。他用力推开白昸琇,前一刻还含情带媚的眼神蒙上一层冰,在清冷的月光中冷静地看着白昸琇。
白昸琇粗重地喘着气,体内蹿着火,却不敢乱动,眼睛睁得滚圆紧张地看着虞云。虞云面对他的隐忍心有不忍,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虞云终于寻了一个合理的解释,“你身上有伤,”他顿了一下,又补了一句:“我身上也是。”
白昸琇听他说第一句时,眼底腾地升起一股不管不顾的火热,可听了第二句,又生生把火压了下去,他可以不顾自己的伤势,却不能为了一己之欲再伤了虞云。
他抱着虞云,滚烫的脸埋进虞云颈间,长长吁了一口气,待体内的躁动稍稍平复之后方放开虞云,帮他穿好衣裳,再半拥着他面对面并头躺在床上。
“睡吧,”他握过虞云的手,捏了捏掌心,十指交扣,嘴角噙着一抹满足的笑意。
“嗯,”虞云往他身上靠了靠,额头贴在他的下巴,闭上眼,睡意微醺间,感觉到额上轻轻一吻,耳边是白昸琇缠绵的絮语,他微微扬起唇角,安然入睡。
次日一早,王严公布此次考核的结果,虞云和白昸琇虽说没能通过最后的考核,但燕琌太子仍是力排众议,亲自点了他二人成为东宫羽林郎。
杨书荣第一个上前祝贺,“云郎公子,琇郎公子,恭喜恭喜!”其他人见了,也纷纷上前恭贺,他二人一个是太子新宠,一个是大将军之子,又算太子半个儿子,众人自是不敢有他议。
而其他训练兵按照名次等级分配到各处,其中以杨书荣前途最为光明,被分到禁军。
各部的长官都已到场领人,东宫那边却迟迟不见人来,其他各部不敢越过东宫,皆留在训练场上。
等了一会儿,东宫终于来人,众人一看皆是大惊,只见训练场外浩浩荡荡来了一大拨人,带队的华服夺目,竟是燕琌太子本人。
众人齐齐下跪,白昸琇和虞云跪在队伍最前面,燕琌太子笑意飞扬,步履生风地走上前,一手扶起一个,冲白昸琇揶揄笑道:“你小子,总算是出息了。”
白昸琇挠了挠头,笑意明朗又有几分孩子气。
燕琌太子拍了拍他的头,没再看他,目光转向虞云,亲厚道:“本宫亲自来接你们。”
虞云垂下头,“属下惶恐。”
燕琌太子朗声笑了一下,嘴角高高扬起长久地盯着虞云瞧,只笑不语。
白昸琇看着燕琌太子望向虞云的目光,忽觉今日的阳光太过毒辣,落在他的眼中,竟有些刺眼。他脑中不由闪过往日的种种,心底渐渐生出一些不安的念头,可转念一想,又觉得匪夷所思,东宫里佳丽无数,太子殿下断然不会对一个男子产生非分之想。
他怀着心思,燕琌太子说了些什么,全然没有听到,直到燕琌太子唤了他一声,才猛然回神。
“昸琇,你有在听么?”
“啊?是!”白昸琇自是不知他说了些什么,可不管是什么,服从命令总是不会错的。
燕琌太子点点头,说道:“那好,你且去吧。”
白昸琇一脸迷糊,不知太子让他哪处。正疑惑时,人群中窜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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