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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云影-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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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琌太子点点头,说道:“那好,你且去吧。”
    白昸琇一脸迷糊,不知太子让他哪处。正疑惑时,人群中窜出一个人直冲他跑来,傻呵呵地冲他笑,可不是狗蛋么。
    “少爷,马车备好了,咱回府吧。”
    白昸琇趴到狗蛋耳边悄声问道:“回什么府呀?”
    “方才太子殿下不是说让您先回府养伤么,你自个儿也答应了的。”
    白昸琇听了大眼一瞪,又悔又恨,他不舍地望向虞云,想道虞云好不容易肯认自己,他还没捂热乎呢,这就要分开了,漫漫长夜,他独守空闺如何度过!
    “虞云,随本宫走吧,”燕琌太子对虞云说道,虞云淡淡看了白昸琇一眼,便随燕琌太子离开训练场。
    “等一下,殿下,云儿,我……”白昸琇看着虞云远去的背影,总觉得那背影飘渺不定,好像随时都会化作飘无,急得不行,瘸着一条腿就要追上去。
    狗蛋一把架住他的胳膊,“少爷,这边。你们几个,快过来背少爷,”说着招呼其他家丁过来把白昸琇背了起来。
    “放我下去,快放我下去,”白昸琇挣扎着要下地。
    狗蛋按住他摇晃的身体,“少爷,您腿上有伤,不宜多动。”
    “你个臭狗蛋,快放本少爷下来!本少爷不要回去!”
    “少爷,您自个儿答应太子殿下的,怎可以反悔呢,咱还是快点回府吧。”
    “你!”白昸琇恨的不行,可再一想的确是他自个儿亲口答应的,话说出去便没有反悔的余地,整个人顿时萎了下去,奄奄地趴在家丁背上,默默自怜。
    狗蛋安慰道:“少爷,您别这么闷闷不乐的,回去玩几天不是更好。”
    “你懂个蛋蛋,没有云儿,我怎么过,云儿,我的云儿……”白昸琇越想越伤心。
    狗蛋见他那样,殷勤道:“少年,最近北国来了一批烟花炮竹,小的已经让老板给您留了些,晚上咱就可以放烟火玩了。”
    白昸琇一听,双眼豁然一亮,耷拉的脑袋噌得立了起来,“有多少?”
    狗蛋摇摇头:“小的不知,货还没送到府里呢。”
    白昸琇乌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贼笑道:“你去,让老板把货都送到府上,一箱都不许卖给别人。”
    狗蛋咋舌道:“少爷,那估计得有一艘船咧!您要那么多做什么?咱也放不完呀。”
    “本少爷自有用处,你甭问那么多。”
    “嘿嘿,是,是,那晚上小的叫上几家公子陪您放烟花玩?”
    “不许,都不准碰,你们一个个的给本少爷看好了,少一个我揪你一撮毛!”
    “啊?为什么?买回来不就是为了放着玩的吗?”狗蛋彻底糊涂了,白昸琇斜眼看了他一眼,神神秘秘地笑了起来,眼底神采飞扬。
    白昸琇回府修养期间,虞云短短几日内一跃数级成了燕琌太子的贴身带刀侍卫,不论进出,终日伴其左右,不过几日,宫里头都盛传虞云一朝得志,是太子跟前一等一的红人。
    年关将近,宫里迎来最后一场盛宴,北国使臣入宫贺岁,燕琌太子以储君的身份亲自接风以示敬重,虞云自是随驾在旁。
    宫门外,使臣仪仗威仪肃穆,排了整整一条长街,天威显赫。而从队伍最前面一架马车里下来的北国使臣却是白衣风流,颇为放浪,与背后齐整的队伍显得格格不入,倒叫人以为是哪家的富贵公子出游。
    燕琌太子虽对北国心怀愤懑,多年来从不放弃北伐之心,然如今两国方休战,南朝急需休养生息,眼下不宜交恶,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要做足。所以不等使臣落脚便迎了上去,身作太子贴身羽林卫的虞云紧随其后。
    北国使臣轻盈落轿,与燕琌太子互相作揖行了礼后,目光随意扫过他身后,暮然之间与虞云四目相对,眼底诧然闪过一丝惊喜。
    虞云的眼色瞬时暗沉下去,眼前的北国使臣,正是几日前在宫外偶遇之人,那个对他纠缠不休的白衣男子——秦至臻。
    
    第26章 烟花似锦
    
    虞云暗自思忖,新兵若不得允许,是不得私自出宫的。那日他是在无影的安排下秘密出宫,若秦至臻当场指出前日之事,宫里必定会调查他私自出宫一事,到时不知会查出多少事来,恐怕也会牵连到无影甚至黑刹罗。
    好在秦至臻很快收回视线,只与燕琌太子谈笑风生,随即一同入了宫,虞云稍稍松了口气。
    然而到了夜宴上,秦至臻却放开了胆直瞅着站在燕琌太子身旁的虞云瞧,哪怕虞云脸色越来越冷,甚至别过头去,他全然不以为意,不论是与人谈话还是喝酒吃菜,弯起的一双桃花眼就从来没有从虞云脸上移开过半分,一脸的暧昧之色。
    燕琌太子如何没有察觉,起先他只当秦至臻是贪慕虞云美色一时多看了几眼,便不以为意,可渐渐的见他眼神愈发放肆,甚而带有几分桃色,再无法视若无睹,举杯敬秦至臻:“使臣大人一路劳累,这杯本宫敬你,为你接风洗尘。”
    秦至臻这才转眸看他,举杯对饮:“多谢太子殿下款待。”
    燕琌太子一口饮尽杯中酒,笑意客套而生疏,“不知使臣这次莅临敝国,觉得我南朝风光几何?”
    秦至臻“哗”一声一展手中折扇,扇面上几朵桃花明媚妖娆,衬得他眉眼愈发风流神采,他轻抚折扇,朗声道:“山水再美,若无美人在侧,也是枯燥乏味。要我说,这南朝最美的不是那山那水,而是那好儿郎”。
    他抬起眼,笑看虞云。
    燕琌太子侧目瞥了虞云一眼,强压下心底的怒气,又敬了他一杯:“若论神勇,哪里能及北国铁骑威震四海,本宫再敬使臣一杯,祝祷北国与南朝永世为好。”
    秦至臻淡然颔首一笑,随手举起酒杯仰头饮尽,眼里却仍只是看着虞云,那放肆的眼神直教燕琌太子怒火中烧,他闷闷灌了一口酒,只觉烈酒辛辣,神色颇为不悦地对秦至臻说道:“本宫有几件要事需要交代一下,望使臣海谅,稍等片刻。”
    秦至臻不羁笑了笑,“无妨,太子殿下且去忙吧。”
    燕琌太子起身离座,对虞云使了个眼色,朝殿外走去。
    虞云见他脸色不霁,便让黄内官等人留在殿中,独身一人跟了上去。
    秦至臻一直目送他二人走出宴厅,自己斟了一杯酒,对着虞云离去的背影,颇有意味地挑了挑眉。
    出了殿门,拐过一座长廊,燕琌太子在走廊尽头停下脚步,转身直视虞云问道:“你和使臣见过面?”
    虞云在路上早已想好说辞,一脸泰然,“回殿下,不曾见过。”
    “那他为何一直盯着你瞧?”燕琌太子不觉拔高了语气。
    虞云垂下头应道:“属下不知。”
    燕琌太子看着虞云低垂的眉眼,廊上灯笼里的烛光自头顶洒下来在他脸上投出几道浅浅的阴影,衬得他五官愈发深邃魅惑,摄人心魄。
    燕琌太子只觉体内的妒火转化成另一种躁动,他呼吸一沉,一步上前握住了虞云的肩膀,虞云眼神厉然一变,杀手的直觉让他下意识就要出手反制,可下一刻他突然意识到眼前的局势和眼前之人的身份,又连忙收回了手势,如此一犹豫,人已经被压在了墙上。
    “本宫知道为什么,”燕琌太子在近处用目光痴迷地细细描绘着虞云如画的五官和精致的线条,最后陷入他星夜一般深不见底的墨玉色眼瞳里。
    他的嗓音压得极低,低沉和缓道:“他对你的心思,一如本宫。虞云,你可知罪。”
    “属下不知,”虞云低着头淡漠道。
    燕琌太子勾起他的下巴,双目如炬逼视着虞云,毫不掩饰眼里浓烈的欲望,“虞云,你可愿意做本宫的人?”
    “殿下,您喝醉了,”虞云冷静说道,他心思玲珑,如何看不出燕琌太子的心意,因而早有心理准备,即便是面对燕琌太子狂热的目光,也是心止如水,眸底不起半点波澜。
    那眸底近乎冷淡的清寒浇灭了燕琌太子眼底的炙热和冲动,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慢慢放开了虞云,长长呼了一口气,讪笑道:“是本宫心急了。”
    虞云站直了身体,垂首立在一旁漠然不语。
    燕琌太子平复下浮躁的情绪,说道:“你知道么,你很像本宫的一位故人。”
    虞云闻言微微一惊,虽说他的相貌多遗传自母亲,可到底血脉相连,身上还是有些父亲的影子,燕琌太子口中的故人多半是他父亲,莫非他已经瞧出了什么。
    燕琌太子却没有再说下去,温和笑道:“这几日本宫要接待使臣,你不必跟着,本宫方才的话,什么时候想通了,便告诉黄内官一声。”
    虞云微微举眸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眸,黑瞳里闪过一道冷光。
    “下去歇着吧,”燕琌太子手抚上他的肩膀,顿了顿,最后轻拍几下,离开长廊回到筵席上。
    虞云冷眼看着他走远,冷月笼烟下的石阶泛着寒色,他的瞳底杀意渐浓。
    之后的几日,虞云不用再随护燕琌太子左右,得以空暇下来,期间戴则渊着人传话进宫让他回一趟戴府。
    原是戴则渊为了有备无患,派人追捕胡萧的同时,也命戴江海暗中查找二十年前失踪的另一个东宫羽林郎——章平,此刻人已经押回盛都了。
    戴则渊命人把人押上来,很快,一个四十出头的汉子被五花大绑地押到堂上。虞云接过下人奉上的茶杯,一面用杯盖拂去茶水上飘着的茶叶沫子,一面拾眼去瞧,正巧与章平四目相对。
    章平乍然见到虞云,眼中闪过一抹惊色,从进堂后便一直盯着虞云。
    戴则渊顺着他的视线望向虞云,问道:“你见过他?”
    虞云抿了口茶,摇头道:“不曾见过。”
    戴则渊心底暗暗存了疑,面上却装作无事,凑近他打趣道:“那便是见你生得好,一时看直了眼也是有的。”
    虞云嘴角轻扯出一记淡漠的冷笑,只品着茶悠悠然说道:“这茶叶不错。”
    “前几日刚送来的新茶,特地给你留的,”戴则渊又多看了几眼他低头喝茶笼在雾气中的侧脸,等他放下茶杯,方坐直了身体,问章平:“二十年前燕琌太子刺杀北国小皇子梁铎的时候,你是不是也在场?”
    章平对他的问话置若罔闻,两眼始终瞪着虞云。
    “章平?”戴则渊沉下语气,章平的视线却丝毫没有从虞云脸上移开半点。戴则渊看了虞云一眼,心下思量一番,便命人把章平押下去,对虞云道:“眼下北国使臣还未回朝,正是揭发太子罪行的大好时机,你以为如何?”
    虞云听出他话里的试探,便知章平方才的态度已然叫戴泽渊起了疑心。他放在矮几上的右手微微握着茶杯,食指在杯沿上画了两圈,说道:“小人觉得机不可失,一旦太子坐实了刺杀北国小皇子的罪名,即便主上殿下有意护子,北国使臣也不会轻易罢休。”
    “不错,还是你最得我心,”戴则渊抚掌笑道,似乎很是满意。虞云心下却另外计较,这几日他将前番种种线索仔细串联思量,从东宫密室里供奉的父亲遗物再到胡萧的离奇失踪,总觉得其中有些蹊跷,似乎另有隐情。然而事关他的身世,这些疑虑他只能藏在心里,不能说与戴则渊听。
    与戴则渊商议完事之后,虞云独身一人往戴府私牢走去,方要拐向私牢的方向,眼角瞥见戴则渊正站在正堂门口盯着他,只得打消念头,径直走出戴府大门。
    出了戴府,虞云从盛都最大的地下赌坊里揪着蒙陀的耳朵把他拎了出来,蒙陀一路哭着讨饶,差点没跪下,“小云儿你听我说,我就看看过过眼瘾,没赌,真没赌。”
    虞云一直把他揪到无人处,才放开了他,问道:“我让你查胡萧的事,可有第三人知晓?”
    “有呀,那个胡萧可不是第三人么,嘻嘻,”蒙陀一脸不正经地玩笑道,虞云一眼瞪过去,他身上一哆嗦,立马收起嬉笑,正色道:“没有,这事儿从头到尾都是我经手的,没有第三人知晓。”
    虞云蹙眉点了点头,蒙陀办事他还是放心的,难道是他多虑了?
    很快到了除夕夜,过了年,秦至臻便要启程回北国,戴则渊的计划,阖宫庆典百官朝贺的时候便是行动之时。
    自那日宫宴后,虞云再没有随驾在燕琌太子身侧,燕琌太子也没有派人传召,于是阖宫佳宴这晚,虞云便是清清闲闲一个人。他听着不远处的夜宴上不断传来的丝竹管弦之声,茫然望着无边的夜空,一旦太子的罪行被揭发,必定会牵连到白昸琇,他自幼以名臣后代的身份受世人敬重,享荣华富贵,他的人生,原本可以在皇室的恩泽下一世无忧,长乐安逸。而现在,他虞云却要亲手断送白昸琇的锦绣前程,甚至于亲手送他上断头台!
    虞云陷入了从未有过的两难境地,是为双亲雪恨,还是保白昸琇无虞?而不管是何种选择,他都将悔恨终生。
    “嘭!嘭!嘭!”
    就在虞云迷茫不定时,漆黑的夜空突然开出几朵烟火,照亮整座皇宫。紧接着,一排十几簇烟花同一时间冲上星空,一连串的震响后齐齐盛放,一时间漫天星光,夜如白昼。而那一排的星光还未消褪,又有更多簇烟花直击长空肆虐绽放出万紫千红,整个星空仿佛一座闪烁的银河。
    宫人都跑出来瞻望,无独有偶,虞云所处的位置恰好是最好的观望点,没过多久他身边便挤满了人,个个看花了眼,挤在一起兴奋地嬉笑欢呼。
    虞云不禁也看得出神,全然不知身旁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在人群中悄悄握住他的手。
    他转头一看,便见白昸琇正含笑看他,一对星目亮如此刻的烟火。
    “喜欢么?”白昸琇笑着问他。
    虞云脸上闪过一丝错愕,很快便明了,他回以白昸琇一徐浅绵的笑容,“皇宫重地私放烟火,也不怕被抓了去。”
    白昸琇扬起下巴笑得很是嚣张:“我既然敢放,自然有对付的法子。”
    虞云无奈,“你这人,嗳,真是愈发无法无天了。”
    白昸琇立马收起嚣张之态,和缓道:“你喜欢就好。”
    虞云不禁莞尔,两人相视一笑,携手并肩站在人潮里看着星空下不断盛放的烟火开出漫天的璀璨。周围人都被烟花所吸引,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白昸琇稍稍松了手,虞云心有灵犀,在他掌心里摊开五指,白昸琇的手指便悄悄探入他指缝间,两人于一夜繁华下独守一片安宁,十指相扣。
    白昸琇说道:“这些烟火只为你一人,云儿,为了你,我愿倾尽所有,你可明白……”
    虞云明眸流转,在烟火的光芒中看他,白昸琇说这句话的时候,天空开出了最大的一朵烟花,耀眼的光芒照亮白昸琇的眼眸,仿佛那烟花的浪漫都落进他的眼里,夺目无比。
    虞云听到砰然的一声震动的声音,像是头顶上传来的烟火绽放,又好像是从心底传来的,白昸琇眼底的星光照进他内心最深处,冰封于黑暗之中的心在那一刻彻底敞亮,为这场烟花似锦,为白昸琇那句倾尽所有。
    他忽然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比不过白昸琇,白昸琇可以为了他倾尽所有,他亦可以为了白昸琇倾覆所有,直至万劫不复。
    
    第27章 弑杀(一)
    
    那场烟火燃放了很久,久到虞云可以一条一条地去感受白昸琇掌心的每一条纹线,白昸琇的姻缘线很长,几乎横穿了他整个手掌,寓意白头偕老的美好姻缘。虞云感受着两人的姻缘线交缠在一处,忽然间就有了奢望,与白昸琇白头偕老的那个人,如果是他,该有多好。
    当最后一抹光辉消褪,一切归于平静,夜又黑了下来。白昸琇于烟火消散夜色重降的短暂黑暗中在虞云唇上飞快吻了一下,嘴唇凑到他耳边轻声道:“我带你出宫,我们去别院一起守岁,可好?”
    虞云推开他,浅浅笑了一下以示宽慰,“我有急事需要马上去办。”
    “什么事?明日再办不行么?”白昸琇嘟起嘴,有些不满。
    “不行,明日就晚了,”虞云的眼底是化不开的不舍之情,他倾身上前,额头轻轻抵在白昸琇的鼻尖,低声哄着:“你先回去,不要跟着我。”
    “云儿……”白昸琇愣了愣,虞云从未主动与他亲热过,更遑论是在人前。
    虞云分开两人,深深望了白昸琇一眼,毅然转身头也不回地去了。白昸琇呆呆愣在原地,虞云最后那一眼包含了太多的情绪,有不舍,还有义无反顾的决然,他莫名生出许多不安来,一下子慌了神伸手要去抓虞云,虞云的手却从他指尖下轻然划过,如流星泯灭,与他失之交臂,很快隐没在人潮中。他追了两步,想起虞云的嘱咐,怕贸然跟上去会惹他不快,只得按捺下心里的不安,出宫回府。
    虞云赶到议政府时,戴江海正押着章平把他关进一间牢房里,锁上门留下一个看门的便离开。
    虞云摸黑潜入,从背后敲晕那看门的,取了他身上的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牢里的章平听到动静抬起头望向他,屋里没有点灯,只能瞧个大概的轮廓还有他修长的身影,等虞云走近后,才认出他来。
    “是你。”章平对虞云的出现有些意外。
    虞云几步上前,行走间已抽出了短刀几下挑断他身上的绳索,“你走吧。”
    章平没有动,他的眼睛已适应了黑暗,凌厉地瞪着虞云,虽被绑着,气势倒不弱,不愧是武人出身。
    “你是什么人?我为何要听你的?”
    虞云淡然一笑,说道:“前辈心里已有了答案,何必多此一问。”
    章平闻言登时激动起来,大声道:“我要听你亲口承认!”
    虞云想道他隐姓埋名了二十年,突然被戴则渊抓获,自然是无法信任一个陌生人,便坦白道:“前辈与家父情同手足,早在戴府时不是已经认出晚辈是虞泽成之子么。”
    章平怔然若惊,虽然他早已猜到虞云的身份,然此刻听他亲口承认,仍是难免感慨,时隔二十年,他竟然还能见到昔日挚友的儿子!
    他抓住虞云的胳膊,眼底闪出泪花,激动道:“你真的是泽成的儿子么,都长这么大了,你爹呢,他还活着吗?”
    “家父的事,晚辈日后再告诉前辈,”虞云见他已然信了自己,便去扶他起身,此刻不是叙旧的时候。
    “时间不多了,请前辈速速离开这里。”
    “等等,”章平抓住他的胳膊,问道:“戴则渊一直在盘问我二十年前太子刺杀北国小皇子一事,他们是不是想借机除掉太子?”
    虞云看了他一眼,点头道:“不错。”
    章平闻言沉吟下来,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想起一事,猛然抬起头惊疑地盯着虞云,质问道:“你又怎会出现在戴府?你跟戴则渊是什么关系?”
    “这件事说来话长,日后再向前辈解释,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离开这里。”
    “不行,你先告诉我实话,你是不是戴则渊的同谋?”章平瞪红了眼怒视着虞云,虞云眼神闪烁避开他的怒视,章平见状脸色渐渐冷了下来,他想起前几日在戴府初见虞云时,戴则渊待他何等亲厚,可见两人关系匪浅。
    他心里升起一股怒火,愤然揪过虞云的衣领,怒骂道:“你个认贼作父的逆贼!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对得起你父亲吗!啊!”
    虞云眼底一片黯淡,幽幽看着他,没有言语。
    就在两人纠缠之际,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没过多久,那脚步声行进的步伐突然急促起来,来人显然是发现了倒在门口的守卫。
    不一会儿,一个人影冲了进来,虞云转身一步飞跃上前,来人刚要喊出声,忽觉颈间一凉,一柄锋刃抵住了咽喉。
    那人沿着刀柄望过去,赫然对上一双冷冽黑眸,顿时吓软了腿,动也不敢动。
    虞云回头对章平使了个眼色,“你先走。”
    章平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些什么,最后终是闭上了嘴,看了虞云一眼后,离开牢房。
    等他走远后,被虞云挟制的人才战战兢兢地出声。
    “云、云少爷……”
    虞云手上一紧,锋刃在那人颈上割出一道细如针线的血丝,那人立马闭上嘴,再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照我说的做,否则,”黑暗中虞云的双目凶光毕现,“我有的是办法叫你生不如死”。
    议政府里,戴则渊正在部署今晚的行动,虞云推开门,一言不发站在门外,戴则渊见了,便挥手让其他人先下去。虞云看着那些人出去后,关上门走到戴则渊面前,站定,单膝跪下。
    戴则渊垂眼瞧他,问道:“何事?”
    “小人请大人取消今晚的行动。”
    “为何?”戴则渊似乎早有预料,眼底并无意外之色,反而酝酿着一股怒气。
    “大人以为我们的胜算有多大。”
    戴则渊勾了勾唇角,势在必得道:“只要章平能当场指证太子,本官有十足的把握。”
    虞云抬起头冷然看他,问道:“可倘若章平没有指证太子,反咬一口,说是大人诬陷太子呢?”
    戴则渊脸上神情一僵,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尽皆落入虞云眼中,虞云继续说道:“到时候,大人非但没能扳倒太子,反而只会落下污蔑储君的大不敬之罪。”
    戴则渊沉吟不语,虞云所言不错,章平是个愚忠之人,难保他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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