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白衣云影-第2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立马有黑刹罗杀手配合道:“自然是追咱少主去了。”
“是吗,”蒙陀得意地笑了几声,高声对院中众人道:“看来今晚的这杯喜酒,诸位得去我们黑刹罗喝了。”
众人原本便被黑刹罗鬼魅一般的突如降临吓得没了胆,再听他这么一说,登时脚软,纷纷惊恐地望向莫剑离。
莫剑离此时却是脸色大变,如刀目光愤然射向蒙陀,“你方才说,谁是你们黑刹罗少主?”
蒙陀嘴角轻蔑一扯,“白大少爷追着谁去,谁自然就是我们黑刹罗少主了。”
莫剑离的指尖开始微微发颤,牙关颤抖地紧咬着,一字一顿道:“你是说,虞云……”
蒙陀道:“不错,正是大将军旧日故友虞泽成之子——虞云。”
莫剑离脚下一跌,只觉一股热血冲向脑门,虞云竟然是黑刹罗中人,而且还是少主!
他双眼瞬间充红,怒瞪向蒙陀:“说,是不是你们黑刹罗胁迫他的,他是忠臣之后,怎会黑白不分遁入歧途。”
“是或不是,大将军不妨当面问清楚,来人,恭请诸位客人回黑刹罗。”
蒙陀一声令下,黑刹罗众人齐刷刷亮出刀剑,院中除了莫剑离,其他人顿时慌作一团。
莫剑离挡在众人前面,厉声喝道:“这里是白家府邸,有我在,岂容你们放肆!”
这时下人把剑取来,蒙陀见了,立马改口道:“哦~我忘了,我们黑刹罗不比白家家大业大,地方小,坐不下这么多人。那就请大将军代诸位走一趟吧。”
莫剑离从下人手上接过剑,冷眼在他身后瞥了一道,“就凭你们几个,怕是请不动吧。”
“嘿嘿,大将军乃南朝第一,寻常小辈自然是请不动的,可这些人就不同了,”蒙陀阴恻恻的目光扫过一圈院中众人,“恐怕南朝大半的官员都在这里吧,平日里养尊处优的,这弓箭手一松弦,还跑得动么。”
众人一听,更是惊慌,这些人里大多是文官,即便有几个武将,因为是参加婚礼,不便携带武器,此时也是赤拳难敌利箭。
莫剑离暗暗握紧了手中长剑,“你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吗!”
蒙陀一脸卖乖道:“我当然困不住大将军了,可是,”他神色骤冷,阴毒地看着莫剑离,“大将军今天要想离开这里,只能是被我绑了去,否则,大将军只要踏出这道大门一步,我便杀一个,踏出两步,我便杀两个,一直到杀完为止。”
“你!”莫剑离双眼瞪得通红恨恨逼视他,“卑鄙之徒。”
蒙陀耸耸肩,坦坦荡荡道:“大将军您是第一次跟我们打交道吗,我们黑刹罗向来都是小人行径。可大将军您就不同了,您是君子,该有君子的风范,哪能跟我们一样卑鄙,所以,大将军还是请吧。”
说着弯腰做了个请势,莫剑离极力忍耐心中的怒火,看了一眼院中缩在一处的众官员,再望向四周蓄势待发的弓箭,恨恨叹了一口气,终是无奈扔了剑。
虞云睡得并不安稳,才眯了一会儿,便觉脸上似有柳絮拂面,还有热气扑来,痒痒的又醒了过来,一睁开眼,眼前是两片薄唇,白昸琇细碎的吻轻点在他的眉梢眼角、鼻尖唇畔。
“我弄醒你了?”白昸琇柔声问道,声音里含着几分笑意,没有一点歉意,分明是故意弄醒他的。
虞云有些乏力地拨开他狗皮膏药似的黏在自己脸上的嘴唇,“别闹。”
“好,不闹你,”白昸琇不再亲他,可手却又不老实起来,隔着薄薄的一层里衣占尽便宜。虞云横眉嗔了他一眼后,实在懒得去管他,闭上眼只由他去白昸琇吃了一通豆腐,方老实下来,抱着他斜身躺下,犹豫了半晌,方小心翼翼问道:“这两年,你去哪里了?”
虞云睁开眼,落入白昸琇注视的目光里,两人贴得很近,虞云清晰地看到白昸琇眼底的探究,还有一丝隐晦的怀疑。他深知上次暗杀李庆生,白昸琇已然认出他来,可是,白昸琇却没有点破,似乎从初遇到现在,对于他的所有过往和隐瞒,白昸琇总是一腔心血地选择信任或是缄默,甚至是包容。哪怕就像此刻,即便白昸琇心中对他有诸多疑心,那双星眸里依旧盛满了溺人的专注与深情。
踏上复仇之路,黑曜,青璃,曼娘,蒙陀……曾经不止一人问过虞云是否会后悔。他怎会后悔,又如何能够后悔,可是就在此刻,他望着白昸琇,白昸琇也望着他,他突然有些动摇,若有一日,这双眼睛望向他的时候,不再有一丝的情意,他能否依旧心如冰封,没有半点悔意。
虞云浅浅一笑,说道:“自然是去我该去的地方。”
白昸琇问道:“那是什么地方?”
虞云眼眸微垂,一时之间无言以对,他既不愿欺骗于他,却也无法坦诚相告,。
白昸琇见他没有说话,斟酌了片刻,迟疑着说道:“前些日子……李庆生被杀那日,树林里的那个人……”
虞云暗暗握紧了拳头,终于,还是问出口了。
“还有前几天,我在黑刹罗外面看到一个与你……”
一阵夜风袭来,不知凉意从何袭来,虞云身上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白昸琇感觉到怀中人战栗了一下,立马打住了话头,抱紧他关切道:“怎么了?可是冷了?”说着握过虞云的手,只觉触手冰凉。再看虞云的脸,竟有些发寒的惨白。
白昸琇心下一慌,登时便什么也顾不得了。
“坏了,定是刚才在水里待得太久受凉了。”他脱下身上仅剩的一件中衣盖在虞云身上,“你躺着别动,我去拾些柴火。”
说完起身飞快跑开,不稍半刻便抱了一捆干柴回来。
火光升起,洞里很快有了暖意。虞云半坐起身,把衣服递给白昸琇。
白昸琇接过衣服,透过火光看向虞云,火焰璀璨,照得虞云原本清冷的面庞多了一份明媚光艳,甚为夺目。
白昸琇心中一动,起身又跑出去拾了一捆干柴回来。
虞云见状,不解道:“捡这么多做什么?”
白昸琇不言语,只冲他乐呵呵一笑,把手中柴火堆在另一边又点了起来后,这才趟回虞云身侧,把他按在地上,手肘撑起上半身,两指轻捏虞云精巧的下巴,打趣道:“你可知今晚可是本少爷的洞房花烛夜,可你居然使了狐媚妖术,把本少爷给拐了出来,你说,你要如何做赔?”
虞云凤目一横,俊脸一撇清冷道:“你既舍不得那洞房花烛夜,那便回去罢了,快马加鞭,误不了你的良辰。”
“都这个时辰了,我就是长了翅膀飞回去也过了吉时,”白昸琇捧过他的脸颊,笑眼熠熠,“不如,你赔我一个洞房花烛夜,岂不两全其美。”
虞云这才知道他点那两堆柴火作何用意,心头不禁悸动,面上却依旧摆着脸,看着那两堆柴火不说话。
白昸琇的目光在山洞里环视了一圈,道:“你看这山洞,可不就是一个洞房么,既是洞房之夜,自然是要点花烛的,可现成的花烛是没有了,只好以柴代烛,左右是要两个一起烧完讨个白头到老的吉头,花烛或是柴火又有何区别。”
虞云眼眸微动,不觉中已面含一丝笑意。白昸琇满心都在他身上,自是将他的情绪收入眼中,忍不住在他额上亲了一下,有些遗憾道:“只可惜没有酒,不能与你喝交杯酒,行合卺之礼。”
虞云听了,想起上次在近水楼里白昸琇醉中抓着他喝交杯酒的样子,便觉好笑,低下头抿嘴偷笑。
“你笑什么?”白昸琇奇道。
虞云止住笑,面向他侧躺过来,手肘撑地支起脑袋,略带揶揄地看着他,“我笑你这个呆子。”
“呆子?”白昸琇误以为虞云是在笑他想法可笑,便还击道:“我若是呆子,那中意呆子的你,岂不是瞎子?”
虞云白了他一眼,“原来你不仅是呆子,还是个患有癔症的呆子。”
“癔症?”白昸琇挑了挑眉,凑到他耳边,语带调戏:“你不中意我?你若不中意我,那方才缠着我不肯放手的人,是谁?”
话音一落,虞云一记冷眼扫来,下身袭来一阵杀气。好在白昸琇吃过一次蟹长了一智,早有准备,不等虞云踹过来,便将他的玉足牢牢握在掌中。
白昸琇倾过上身压倒虞云,笑眯眯道:“云儿,现下咱两在地上躺着呢,没地方让我摔。你要踹,也得等以后在床上踹。”
虞云本就不是真踹,否则以他的武功造诣,哪里能轻易让白昸琇擒了去。此刻他一脚被白昸琇固定住,上身又被压着,一时无法使力,也就不再多废气力,顺势把腿搭在白昸琇身上,舒舒坦坦地躺着闭目养神。
白昸琇的神思不由得飘向风流二字,想起方才这条腿是如何与他交缠,登时又心猿意马起来,五指难以自已地在虞云身上摸索,虞云腰上本就半系半开的腰带被他一掌撩开,露出大片温存过后还透着红晕的白玉肌肤。
虞云早已乏了,两手挣扎要推开白昸琇,白昸琇一手握住他的手按在他头顶上,一手夹住还架在他身上的细长大腿,低头吻住他。
虞云在白昸琇紧密的深吻下很快软下身来,他在近处凝视白昸琇专注的表情,心中感慨,无论后事如何,好歹在这最后一夜,他与白昸琇是圆满的。
他闭上眼迎合白昸琇的亲吻,被白昸琇钳制的那条腿向下探去,纤细的脚踝反足勾住白昸琇的脚踝,凸起的脚踝骨抵死交缠,生出一丝痛感,却很快燃成心理上万缕的快感,那是彼此给予对方最真实的感受,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感觉到彼此是真的存在。这世间,再没有第二人,能像白昸琇之于他,给汝吾之所痛,给汝吾之所爱。
虞云在天亮之前醒来,青灰色的天空有些凉意,两堆柴火已经烧成一堆灰烬,只剩零星一点微弱的火苗。
他整衣而起,默默盯着那两簇火苗,久久不舍得离开。他心底仍然是存有私心的,私心想着洞房花烛,白头偕老,总得等那一对“花烛”烧完了再走吧。
身侧的白昸琇在熟睡中靠过来,修长的手臂将他拦腰抱住,毛茸茸的脑袋钻进他的腰腹,枕在他腿上。
虞云低头看他,手指一下一下轻轻捋顺他杂乱的卷发,嘴角不经流露一抹浅绵的笑意。
等白昸琇醒来时,洞中已只剩他一人,还有两堆烧尽的灰烬,正冒着缕缕青烟。
白昸琇跑出山洞,昨夜拴在树上的两匹骏马只剩一匹,丝毫不见虞云的踪迹。
他解开马匹,在山林里寻了一圈仍是一无所获,心下怨怼渐起——又不告而别了么?
白昸琇握紧马鞭,在顾不得其他,愤然长策往黑刹罗而去。不想那黑刹罗竟如海市蜃楼一般,明明不久前刚走过的路,此刻再沿路寻去,居然在一片雾林里迷失方向,转来转去,最后又转了出来。
白昸琇气恼不由,在雾林里瞎转了半天,最后只得放弃,悻悻回了盛都。
方入城门,便见府里的家丁一早候在城门口,见到他哭着扑上来:“少爷,大事不好了,大将军,大将军被黑刹罗的人带走了!”
白昸琇闻言大为惊骇,顾不得多想,甩起马鞭往白府赶去。
一入白府大门,果见仆人们个个面如焦土,院中器皿碗具掉落一地,桌椅倒了大半,一片杂乱,显然是经过一场浩劫。
“这是怎么回事?”白昸琇问管家。
管家满脸愁色道:“昨夜少爷一离开,那黑刹罗的人主便带人劫走了大将军。”
“他们可曾说了什么?”
“他们说的话好生古怪,小的听得糊涂,只记得似乎是说什么让老爷到黑刹罗去喝喜、喜酒,若不去,便要杀了在场的宾客。”
白昸琇听了满腹疑问,他穿过满地狼藉,脑中纷乱不止,去黑刹罗喝喜酒究竟是何意?
他走进大厅,正堂上的一对花烛已经烧尽,蜡油顺着烛台流下来,凝干后像一条条红色的血柱。
白昸琇看着那花烛,脑中一亮,在纷乱中突然想起虞云,黑刹罗为何会在虞云之后出现,又为何带走他义父?
而虞云,为何又不辞而别?
白昸琇脊背一凉,渐觉不安——莫非这一切,全是虞云操纵?
可他又甚为疑惑,虞云为什么要这样做?虞云和他义父是何关系?而他出现在这里的真正目的,又是什么?
白昸琇想起昨夜与虞云的种种,虞云眼中的情愫,他唇角的笑意,他身体的温度,绝非虚假。然而,他又想起当他问起虞云这两年间的事情时,虞云是如何避而不答,顾左右而言其他。如今回想,白昸琇只觉心寒,昨夜种种,虞云对他究竟是真心,还是曲意逢迎!
他脑中嗡嗡作响,不敢再往下深想,从未有过的寒意从头顶笼罩下来。
“少爷……”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叫喊,白昸琇猛地身心一颤,如惊弓之鸟望向大门,只见一身风尘仆仆的狗蛋正飞快朝他走来,脸色极为凝重。
“少爷,我回来了,您吩咐的事,狗蛋打听到了。”
白昸琇愣愣看了他许久,许久之后才艰难地开口,嗓音里带着无法控制的颤抖,“说……”
第54章 黑刹罗少主
“云公子的父亲正是虞泽成,虞泽成本不是罗州人,二十二年前从外地逃亡到罗州,一直到云公子十二岁那年,因为祸了事,被赵有全所挟持,这才到了盛都。”
这是狗蛋从罗州带回来的消息。
白昸琇站在宫门外,耳边不断回荡着虞云和虞泽成的名字,虞泽成,原东宫羽林卫,二十二年前因北国小皇子被刺一事受到牵连,流亡到罗州;二十二年后,虞云进宫成为东宫羽林卫。
这到底是子承父业,还是为了其他?
而燕琌太子之死,黑刹罗之谜,是否与虞云有关?
白昸琇深吸一口气,踏进皇宫大门。守卫见是他,不敢阻拦,放他进去后连忙差人去禀报上头。
白昸琇径直进了东宫,跪在太孙燕琪面前。
彼时燕琪早已得知昨夜白昸琇竟为了虞云抗旨逃婚,正一脸阴霾地坐在殿中,乍然见到他,不由大惊,正要出声质问,又按下怒火,屏退一干侍奉的宫人,命人关紧了殿门,这才怒而斥道:“白昸琇,你是猪油蒙了心么,竟敢抗旨逃婚,你可知这是杀头的死罪。”
白昸琇抬起头看他,目光坚定,“殿下,微臣有负皇恩,罪该万死。可微臣还有一件事情需要查明,待微臣查明事实,自会向陛下和殿下请罪。”
燕琪见他神色沉重,想是有要紧事,便坐到上座,问道:“什么事?”
“原东宫羽林卫虞泽成,受何人追杀,最终又为何人所害?”
燕琪眉头一锁,狐疑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请殿下先回答微臣的问题。”
燕琪垂下眼睑,沉吟片刻后,抬起眼说道:“在外人看来,自然是父上为了不让北国小皇子一事走漏风声而杀人灭口。”
“外人看来?”白昸琇剑眉紧锁,疑惑地看着他。
“倘若你问这些是为了找出杀害父上的凶手,那么只需明白世人的认知还有他们为此会做出的举动便可,至于那永远不为人所得知的真相,你不知也罢,于破案也无益处。”
“但是,微臣必须知道真相,倘若虞泽成真是被太子殿下所害,那么他……”白昸琇惊觉失言,立马止住话锋。
然而燕琪还是从他的神情中捕捉到一丝异样。
“他?他是何人?”
白昸琇眼神闪烁,不敢直视燕琪。
燕琪看着他眼中的惊慌,大抵已经猜出个大概来。
“虞泽成,虞——是虞云吧,”燕琪的目光倏地冷了三分,整个盛都里,除了虞云,还有何人能叫天不怕地不怕的盛都第一少白昸琇如此慌了心神。
白昸琇的目光瞬间大乱,睁大了眼望向燕琪,那神情,分明是被捅破了心思。
“虞云——”燕琪咬紧牙关,在心里怀着狠毒和妒意嚼着这两个字。
“看来,本宫说对了。”
白昸琇急忙辩解道:“殿下,这其中还有诸多疑点,微臣也只是怀疑而已。请殿下给微臣一些时间,微臣定会查清此事。”
燕琪锐利的眼光在他脸上来回梭巡,说道:“本宫听杨书荣说,父上遇害那日,曾在树林里看到黑刹罗少主,与前不久杀害李庆生之人是一伙的。而当时你追拿那人时,却被那人用银针封穴,以布遮目。当时本宫便觉得有些蹊跷,那人分明是不想让你认出他来,可为何又不杀了你以绝后患,甚至没伤你一根头发。”
白昸琇心中暗暗生疑,杨书荣是禁军里的人,何时与太孙来往密切,竟越过他直接禀事。
然眼下他已顾不得去想其他,面对燕琪的咄咄逼问,他无可反驳,他心里比谁都清楚,那日在树林的人,便是虞云。
燕琪见他默认,冷硬道:“那人不想见你,又不忍伤你,可不是虞云么,可见虞云也是黑刹罗中人,那么他进宫接近父上的目的,昭然若揭。”
白昸琇握紧了拳头,挺直腰板道:“即便虞云是黑刹罗中人,并不代表他便是主谋。据杨书荣所言,当日主使黑刹罗人杀害太子殿下的,是黑刹罗少主。”
“若虞云便是那黑刹罗少主呢?”燕琪拔高了音调反问道。
“这……”白昸琇一时哑然,若虞云便是那黑刹罗少主,那就可以认定,这一切便全是虞云一手策划的。
就在此时,门外突然响起一阵骚动,黄内官慌慌张张推开殿门禀道:“殿下,禁军的人拿着殿下的手谕冲进来了,说是要缉拿白少爷。”
“什么!”
白昸琇与燕琪对视一眼,站起身望向东宫大门,果见禁军的刘大人正率领一众官兵涌了进来,将东宫大殿团团围住。
“微臣拜见太孙殿下,”刘大人走进大殿,对燕琪行礼作揖后,直起身恭敬道:“殿下,微臣奉陛下之命,前来缉拿罪臣白昸琇,若有惊扰之处,还请殿下恕罪。”
燕琪冷眼瞥了一眼外面密不透风的人墙,冷笑道:“刘大人这架势哪里是惊扰,不知道的,还以为刘大人是在逼宫造反呢。”
刘大人一听,忙不迭地俯身道:“殿下明察,微臣忠心耿耿,万不敢有半点谋逆之心。”
“那么刘大人带这些人来东宫,是来凑热闹不成。”
“殿下恕罪,微臣是怕白昸琇反抗,为保万无一失,这才多带了些人手。”
“大胆!”燕琪厉目一横,呵斥道:“这里是东宫,岂容你放肆。今日你敢以捉拿要犯为名带人闯入东宫,明日你是不是便敢拿其他莫须有的罪名围剿东宫将本宫先斩后奏。”
“微臣万万不敢,”刘大人被唬得一个抖索“扑通”一声跪到在地,整个人战战兢兢地俯在地上,直呼不敢。
燕琪没有看他一眼,朝黄内官使了个眼色,黄内官会意,走到殿外,对围在外面的禁军官兵尖声喝道:“还围着做什么,是想坐实逼宫造反的罪名吗!”
禁军官兵见刘大人跪在殿中已是胆颤,再听黄内官如此一说,纷纷放下武器,逃命一般退出东宫大门。
燕琪居高临下看着刘大人,“起来说话。”
刘大人小心抬起头看了看他,见他神色稍缓,这才爬起身,唯唯诺诺地垂首立在一旁。
燕琪走到他与白昸琇面前,正好把白昸琇挡在身后,“刘大人,你可曾看到白昸琇?”
刘大人看了看他身后,一脸为难,“这……”
燕琪道:“李庆生被害后,禁军统领一职空缺已久,陛下命本宫从禁军的几个长官里选出一位补上。刘大人,你比本宫要了解禁军,你觉得,禁军里,有谁可堪当此大任?”
刘大人眼光闪过一道光彩,他的目光在燕琪与他身后那道影子之间来回转了几圈,最后又回到燕琪身上,跃跃欲试。
燕琪勾唇一笑,压低了声音道:“刘大人,陛下久病在床,无法料理政事,如今可是本宫在监国,擢贬生死,全在本宫一句话。”
刘大人听了这话,不再犹豫,连忙俯身恭敬道:“微臣失职,没能及时抓拿罪臣白昸琇,教他逃出宫去了。”
燕琪满意地颔首微笑,挥手让他去了。
白昸琇看着刘大人走远,略有些不安地看向燕琪,“殿下……”
“你不必多言,”燕琪打断他,“眼下你不宜在宫中久留,需马上出宫,找个隐蔽的地方躲些时日。陛下那里,本宫自会应付,待风声过去了,你再出来。”
白昸琇心中动容,俯首感念道:“昸琇,多谢殿下不罪之恩。”
燕琪一时情难自抑,看他的眼神流露出浓浓的情愫。他眨了眨眼,恢复往日的神情,扶他起身,温和道:“你放心,本宫不会让你等太久,本宫,”他顿了顿,失笑改口道:“东宫,不能一日没有侍卫长。”——“我,不能一日没有你。”
白昸琇郑重点头,俯身拜别,从东宫后门悄然离开。
近水楼一等雅间的门被推开时,浓妆娇艳的曼娘正言笑晏晏周旋于几个朝廷官员之间。
酒兴正酣被扰了兴致,其中一个气躁些的拍桌而起:“什么人!”
待看清那不速之客时,那人脸上的气焰登时少了大半,忙堆起笑脸迎上去:“呦,这不是白少爷么,今日怎么有空来这里。”
白昸琇没有看他,透过他的肩膀望向坐在席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