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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他在养徒弟-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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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南门教主叶御天年少成名,江湖人心惶惶说其要一统江湖,整日提防。
后有消息传出,叶教主无心统一江湖。
嗯?
他忙着养徒弟呢,哪来空一统江湖?众人经观察所言极是,于是放下了心。
几年以后。
这些人看着新的武林盟主表面笑嘻嘻内心:他是不当,养个徒弟来当是吧……
沈不入年少遭遇不幸,短暂当了几年叶御天的徒弟。
江湖皆传叶御天残忍冷血,遇见唯恐避之不及,可他为什么觉得,这被称为‘血魔’的男人竟该死的十足可爱呢?
#年下#
☆、第 1 章
作者有话要说: 欢迎看文,祝你愉快~
暮色四合,云阳关外三百里。
一座苍凉破败的府邸静静的伏在荒野上,似一个烂掉了血肉的人,唯有筋骨还撑着。
荒野杂草疯长,府邸及其周围却奇异的寸草不生,连光线都像乱入者被禁锢埋在了那里,只剩暗沉又鲜红的黑——那是曾经的血流成河。
远远的有白色的点在靠近,离得近了才看清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郎。
少年白衣胜雪,眉目冷清,停在府邸前,也无什么表情。隔远了看着,到又给这平添了几分诡异苍凉。
光线一寸寸湮灭,掠过府前的一块石头,隐约可见剑痕划出的剑府两个字,再一寸寸往下全都归于黑暗,白色身影终于动了。
便如来时一样,转身一步步的往外走。
天就在身后彻底暗下来,迎面是城里的万千灯光。
沈不入进了城,直直奔向一个地方,那里有他要买回去的东西。
此时的云阳城很是热闹,不久后就是元宵节,人来人往的都在置办东西。
眼前的热闹暖暖扑过来,融化身上带来的寒冷,沈不入呼了口气,心神还没放松又猛的提起。
眼角扫过跟在自己身后的人,沈不入微顿了一秒,忽然捂住肚子急匆匆的换了个方向。
两步三拐的,逐渐远离了热闹的人群,进入街边的巷子。
等进了黑暗的巷子,在这清冷月光不能照到的地方,方才少年脸上的焦急化为淡漠,微弯着的身子也挺直如常。
等了不过三秒,背后就传来掌风,沈不入微动,下一秒却猛的顿住——“啪!”熟悉又陌生的鞭子打在皮肤上的声音。
沈不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屏住了呼吸,也许是蓄积转过身的勇气。
虽然已经有猜测,但成真的时候还是让沈不入有了瞬间的失神,清冷的面上终于露出了一点少年的样子,惊喜又愕然,“师父?”
在月光洒下的房顶阴影里,坐着一个青年人,玄衣墨发似要融进夜色里,脸上红色的面具与白皙的皮肤却像吸足了月光,在黑夜里艳丽又危险的绽放。
青年收回自己手里的鞭子,闻声从墙头跃下,颇为嫌弃:“怎的这般没用,如此不入眼的跟踪都甩不开?”
“师父教训的是。”沈不入应道,没说他是故意的——甩开了,不就放过了么?
叶御天不知徒弟的心思,还是有些嫌弃:“这三年卫七怎么教你的?”
“是徒儿愚笨,不怪卫护法。”沈不入看着师父,神色比刚才平静了些却还是难掩惊喜:“师父何时回来的?”
“不久。”他回去路上遇见左护法说人在这边就过来看看,结果竟看到了这么一幕。
要是他今天不在这,不是被人暗算了都不知道?这一想叶御天又是气,抬手拍在徒弟头上:“废物!”
沈不入在巴掌举起来的时候身体就微不可察的动了一下,却又被主人硬生生停住,挨了这一把掌,他并不觉得疼,还觉得有点亲切。
叶御天没注意这细节,冲着尸体点点下巴,“清理掉。”
沈不入闻言乖乖的蹲下身翻找这人的东西看有没有能识别身份的。
短短的时间地上的人整个左肢已经露出白骨了,毒性还在蔓延,不过等沈不入看到后颈才发现致死的是颈后的一条血线,手臂只是为了惩罚罢了。
这世上恐怕再不会人用鞭子比师父好了,沈不入想。
“没什么发现。”什么东西都没找到。
叶御天目光暗了暗,眼神从沈不入身上扫过,掏出化尸水洒向尸体。
“走,回去了。”
说完想伸手抓徒弟的后颈离开才发现不太合适——这三年沈不入长高了不少,不是当初那个可以随手提着的小屁孩了。
叶御天默默转而抓住徒弟的胳膊,不过身形刚动就被沈不入打断了。
“师父等等,我还未给无忧带炸豆腐。”
“我已让人带回了。”叶御天说这句话时人已掠出很远,“对了,今晚别让那丫头知道我回来。”
沈不入一愣:“师父还未回去过?”
他微微仰首看着身侧的人,束带随手绑的头发有些散乱的飞舞着,脸也只能看见削白的下巴跟半截挺直的鼻梁。
跟记忆中的一样又好像不太一样,毕竟快三年未见了,沈不入唯一能确定的是师父的面具更红了,浓稠得好像要滴下来。
“嗯,路上遇教中弟子说卫护法在这边,便过来看看你。”叶御天道。
听着师父淡淡的语气,沈不入心里有些触动,不太明显,但足以让他多问一句:“师父这次回来还走么?”
冷意隐隐从眼里泄出,叶御天沉声道:“不走。”
沈不入没察觉这冷意,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从城外一直堆积的些许压抑倒是轻飘飘的散了。
叶御天的轻功是极好的,不过几句话的时间已经到了地方。
南门教依山而建,教外人难寻其位置,更难进入其内。
沈不入睁大眼睛看叶御天的步伐,出山的路他到现在还不能自己走,可能一不小心就会迷失丧命。
早几年江湖呈现南门教与云剑宗两足顶立之势——前者以贩卖消息为营,富可敌国;后者门下弟子剑术出神入化,威震塞外。
可造化弄人,南门教主惨死,云剑宗主灭门,而这一切,都与一人有关——现今南门教主,叶御天!
当年能抵御住云剑宗以及所谓讨公道的名门正派的进攻,除了叶御天手段过人,用承诺引来大批能人异士,这护教阵法也是不可或缺的。
如今南门教愈加壮大,叶御天在江湖上也成了一个让人胆寒的存在,反观云剑宗在杜唐崖手里到是有些不景气,所谓复仇,渐渐的成了一个笑柄。
不过江湖上寻找叶御天的人依旧不少,只是至今还无人知其真颜,小道消息传红具软鞭,容颜绝世。
于是慕名求见、想其功法、夺其性命的人里面不知何时还多了好色之徒,想与其行鱼水之欢。
不过不管目的是什么,都无所得,时不时有消息传来,也终归是虚有一场。
毕竟目前最大最准确的消息来源还是南门教,用这个渠道找教主显然不太现实。
沈不入被师父带着一路避开教中的人往上,进了寝宫庭院步伐停下来。
“怎么还没休息?”
叶御天有点意外,对着听闻动静转过身来的人道。
“南师伯。”沈不入也上前冲坐着轮椅的人行了个礼。
虽然叫的是师伯人却年轻的紧,毕竟他师父也还未及冠。
子书双腿残疾却气度不凡,俊朗的面容总是挂着温和的笑容,先对沈不入点头示意后才看向叶御天。
“听卫七说你今天回来,便过来等着。”说到这轻笑了一下:“不然等你主动怕是没可能的。”
卫七说的?叶御天心里微动,不接后面的话,推着轮椅,身上凛然的气息散去,微弯腰语气轻柔,“去休息?”
走了两步才想起似的,回头对还站在那的徒弟道:“回去吧,明早过来给你点东西。”叶御天顿了顿,有些认命似的,“叫上无忧那丫头。”
“是,徒儿告退。”沈不入端端正正的行了个礼。
叶御天摆摆手懒得再说,这些虚礼他向来不在意,只是他这徒弟到是做得让那些教里的老家伙都挑不出毛病。
看着人走远,子书转了转手上的扳指,“你对这徒弟到挺上心的,不怕吗?”
“有何怕的?”叶御天不怎么在意,“总归是我欠了的。”
子书眼里露出心疼,叹了声:“你这性格可真是……这次出去可有收获?”
“解药没什么进展,不过……”
后面的话沈不入已经听不清了,他收了气息功法,朝着自己的院落走去,心神却没能平静下来。
他本没有想偷听,之所以返回来也只是想确定下明天的时间而已。
为何要怕他?找什么解药,谁需要?师父这几年在外面是在做什么?
头又传来熟悉的阵痛,阻止他再去深想那些关于过去的画面,沈不入伸手按上自己的太阳穴,月光洒在少年的脸上,人前温润内敛的神色竟然有些阴深。
沈不入回了自己的房间,沉思了一下,于抽屉里取一根香点燃了。
风从敞着的窗户吹进来,烟袅袅上升,沈不入静静站着,他在等一个人,姚叔。
姚叔本是云剑宗副宗主,也是沈不入小时候唯一的朋友姚天的爹爹,后来为了妻儿,离开江湖隐形埋名的过着世外桃源般的生活。
而两年前姚叔突然出现,沈不入没想到他能找到自己——毕竟在外界中他已经是个死人了。
而且这几年他也见证了什么叫树倒猢狲散,当初围绕在爹爹身边的人不少,最后伸出手的到还是最开始的人。
姚叔本来想带沈不入离开,但后来沈不入不同意就改为每晚来教他剑法,想着明早要去师父那里,今天便不练了。
可过了约莫一个钟头,也没什么人出现。
沈不入有些意外,这是他第一次点燃这根香而姚叔没有在三刻钟出现。
莫不是出了什么意外?沈不入想了一会,灭了香而去沐浴。
等他收拾好,再次点了香,这次等来了人,
“小主。”
“姚叔,你不必这样,叫我沈阙就好。”
沈阙,这是沈不入原来的名字。
姚叔裹在一身黑袍里不说话,沈不入略微模糊的记忆里跳出姚叔刻板老实的模样,连爹爹都没能让其改口,他也不用做这个无用功了。
于是开口说目的:“师父回来了,今晚先不练。”顿了两秒,“我打算带你去见师父。”
姚叔的声音是暗哑的,像割锯般,似乎受过很重的伤,“我理应同小主讲过,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姚叔的气息隐匿得很好,隐隐的似要消失在空气里。
“是,可我思虑良久,不能瞒着师父。”
其实不说也没什么,毕竟也不是对叶御天有害的事情,可沈不入心里总有自己做了亏心事的感觉。
“少主,只有我们才是真正向着宗主的,这两年经历太多,除了你我谁也不信。我现在就想着给大哥报仇,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这般激烈的话,姚叔的声音却很轻,只是在那有些刺耳的声线里含着沉甸甸的决心与说不出的哀伤。
沈不入无言,他还是个少年,这沉重的胆子虽本就打算一人担起,可如今有人站出来替他扶上一把,这意义倒也不仅仅是扶上一把那么简单了。
“这事以后再说吧,劳烦姚叔过来一趟。”
“少主,无事我就退了。”姚叔说道,强大魁梧的身躯染了些落寞。
“姚叔慢走。”沈不入微微弯腰,“一路小心。”
姚叔转身欲走,却又停住,略带犹豫:“江湖传言虽大都不真,但也不是空穴来风,小主也可做些考量。对身边人的感情,不必放得太多。”
沈不入心里一凛,他看向姚叔的背影,低声道:“我明白。”
姚叔没再说话,出门两三步便消失在视野里。
沈不入看着姚叔离去的方向,目光微闪。
江湖传言?沈不入虽然大部分时间待在教中,到也听说了些。
可江湖传言太多,传言沈阙死了,传言叶御天十恶不赦灭了剑宗宗主满门,传言当朝太子喜欢男人。
沈不入多少也有点明白姚叔的意思,他总感觉姚叔对师父有成见。
但在这真真假假的传言里,沈不入觉得自己能确定一点。
那个带他回南门教,那个叫他名字,那个为他摘下面具的男人,不应该,也不会是他的仇人。
只是这感情,沈不入敛了眉,他没再想,灭了蜡烛,上床睡觉。
☆、第 2 章
沈不入躺上床却不敢闭眼,他知道只要睡觉就会经历那地狱般的噩梦。
平日他都是打坐过去的算不得真正休息,此时尽管心里抗拒,却终究敌不过身体的疲惫睡了过去。
风雨欲来,黑夜更显得可怖。身穿月牙袍的男孩从远处跑来,脸上带着不自觉的笑意,小心翼翼的护着盛在掌心的一条小鱼。
有些跌跌撞撞的撞开自家门,笑容却凝固在脸上——入目满院尸体。
手里的鱼吧嗒掉在地上,从台阶滑下去立马染成了红色,奋力的挣扎间甩动的都是血水。
沈不入的目光从厨娘到她怀里的孩子,到年迈管家,最后停住了——心中英俊强大的爹爹躺在石阶上,浑身浴血,双眼无神,大睁着面向门口。
轰!
天上的惊雷好像炸在沈不入脑海里,闪电亮起,照亮院落中唯一立着的人。
他转动眼珠,顺着那人手里滴着血的刀往上移,软鞭缠腰,红具遮脸,森冷的视线投过来,嘴唇微动。
沈不入皱紧了眉,汗水顺着额头滑下,呼吸变得急促,眼见就要醒过来,场景一转,变成了南门教的议事堂。
他一个人站在议事堂的中间,两边都站满了人,压得住议论却压不住各色打量,残酷冰冷。
最上方坐了一个人,还是少年的声音响起的一刹所有人都心头一紧:“你可愿拜我为师?”
身体止不住发抖的男孩抬头,看着迈下台阶一步步向自己走来的人。
他明明走得很慢,可每一步都像踩在人心上,对这年轻的教主,他们都是畏惧的。
终于他停下来,目光下垂:“问你,可愿拜我为师?”
男孩终于开口,声音都在发颤:“师父。”
年轻教主似是笑了,他弯下腰,忽的抬手取下了那血红的面具,“记住我。”
压低的清冷嗓音响在耳边,沈不入怔在当场,他几乎是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前的人。
叶御天没在意这算是无礼的举措了,他重新戴上面具,牵起沈不入的手面向众人,眼尾染了丁点笑意,声音却清冷猖狂,传得很远。
“从此以后,沈不入便是我叶御天的徒弟了。”
第二天沈不入睁开眼,光线已隐隐的探进来,尽管眉还不自觉皱着,他也极浅的弯了嘴角,毕竟这已经算难得的好眠了。
沈不入少有闭眼能睡到天亮的时候,他通常都在半夜惊醒,却又四顾茫然,唯有心里还留着梦里带来的沉甸甸的压抑,让人喘不过气。
昨晚那些乱七八糟的梦依旧如往常一样零乱不可寻,唯一还记得的便是叶御天拿下面具,收他为徒的场景。
沈不入又躺了两秒,才起身收拾好去找无忧。
“兄长昨晚回来竟没来看我?!”叶无忧不敢置信的睁大双眼,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无忧人如其名,活泼娇俏,天真可爱,教里上下都宠着几分,此时泪眼朦胧更是惹人怜爱。
旁边站着的小侍都忍不住跟着抹眼泪,时不时看两眼沈不入都是满满的控诉。
无忧还在抽噎:“哥哥不来看我竟然看你了?”
一直没什么表情的沈不入抬眼看了无忧一眼,转身道:“走了。”
叶无忧忍不住跺脚,气呼呼的追上去,发誓下次一定要把泻药丢进他饭里。
两人来得不算早,但是到了叶御天的小楼被告知教主还未醒。沈不入本想守在外面等师父醒过来,可被心急的无忧直接拉着冲了进去。
叶御天突的睁开眼,转头看见扑过来的人时硬生生收了攻击,让人结结实实的砸在身上。
“哥哥,我好想你。”
叶无忧紧紧的抱住叶御天整个人又开始抽泣。
叶御天心中有愧,拍拍小妹的肩背,默默忍着。可忍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下去了:“好了,别哭,先起来。”
“我不,哥哥三年都没回来看过我。”叶无忧摇头抱得更紧了,“你一点都不关心无忧。”
叶御天无奈,不说话了,让人闻风丧胆的血魔此时显得有些无助。
沈不入看着师父苍白的唇色,想起昨天姚叔提到的一句师父受伤了,脚步微动上前了半步,“无忧,先起来。”
叶御天听见沈不入的话抬眼看了人一下,本来没当回事下一秒就变成了意外——无忧顿了一秒,哼了声竟真的直起身子坐在了床边。
叶御天都来不及表达自己的诧异,急忙撑着床坐起来:“哥哥要换衣服,先出去好不好?”
“那你快点。”叶无忧再不舍也只能往外走,路过沈不入时语气不好的招呼了声:“走啦。”
“沈不入留下来。”
不仅无忧愣住,连沈不入都有些意外,不过叶御天下的决定也从不解释。
等无忧出去空间就陷入了安静,不知道为什么沈不入总感觉有点不自在,目光乱转了一会停住了。
叶御□□服的领口因为刚才被无忧抱着而弄得有些松,一截脖颈露出来,是瓷白的颜色,在黑色里衣的映衬下像加了柔和的光。
不过下一秒沈不入眉头微皱,他的视线落在叶御天脖颈左下侧那一道狰狞的疤痕上,那样脆弱的地方,留下了如此重的痕迹。
“这是,怎么弄的?”沈不入的声音有些发颤,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就已经走到床边弯腰抚上了那道疤。
叶御天还在从朦胧的睡意里回神,被徒弟的动作吓了一跳,脖颈处传来的温热让他有些不自在的往后退了退,随意道,“还能怎么,总不会是我自己砍的吧。”
说着侧身起来,去拿搭在屏风上的衣服,刚披上就听见身后少年冷冷的声音:“是谁?”。
叶御天被里面的情绪惊了一瞬,回头看了眼徒弟,声音里带了些隐约的笑意,“怎么,还想给我报仇啊?”跟逗小孩似的。
沈不入没说话,事实上他此时也说不出话来。
这几年沈不入也听到过江湖有传言说血魔被抓住,血魔身受重伤等消息,可他从来不觉得那是真的,这世上没人能伤得了师父。
可这一刻,叶御天脸色苍白,因为微微侧身的关系,腰身现出来显得格外细瘦。
沈不入突然意识到,面前这人也是会死的,就如当初父亲一样。
可他还是什么都做不了。
叶御天系好衣服转过身被徒弟的表情吓了一跳,他似乎看到了自己当初的样子,对自己无能为力的痛恨。
难得心里软了一下,叶御天走过去抬手虚虚的抱了徒弟一下:“不急,师父等你长大保护我。”
叶御天说这话时并没有想太多,纯粹是哄人,可等他以后被徒弟拿着这句话噎得言语不能时,直想一把掐死现在的自己。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现在叶御天忙着把人带到柜子前,拉开抽屉里面塞满了东西。
叶御天拿了根冰蓝色的软鞭塞徒弟怀里,自顾自的又打开另一个抽屉断断续续的掏了很多小东西往沈不入怀里扔。
沈不入捧着一堆小东西有些呆呆的站在那里,那些东西千奇百怪,甚至有玻璃弹珠。
不过,他都已经十六了……
叶御天顺着徒弟呆愣的目光看到了那些小东西,感觉有点失策,都忘了徒弟还会长了,他清了清嗓子,
“不适合的就扔了吧,试试鞭子怎么样。”
“我不会扔的,谢谢师父。”沈不入将小东西收好,郑重道。
叶御天不置可否,示意徒弟试试鞭子。
沈不入握上鞭子就有一种同源的熟悉感,他甩了甩,一道漂亮冰冷的弧线,空气都好像被破开。好坏自是不必说,沈不入又挥了两下,有些惊喜:“这鞭子很好,可有名字?”
叶御天对这答案并不意外,能不好么,命都差点为它丢了,虽心里得意面上还是不动声色,随意道,“既然在你手里,名字也就由你喜欢。”
沈不入看了鞭子两眼,显出一点拘谨:“我能叫它‘天’么?”
叶御天看徒弟这样子有些不明白,他虽不是个好师父,但在徒弟面前也没干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怎么取个名字都这般小心翼翼。
犹豫了一秒,原本一句不耐烦的随你出口硬生生变成了挺好。
叶御天说完就去找给无忧的东西,没看见徒弟有些不敢置信的样子。
沈不入没想师父会同意,更不消说挺好。
天一方面符合鞭子的颜色,另一方面也彰显来历。只是这字同时也在师父的名字里,所以沈不入说出来已经准备好换,不曾想,沈不入垂眸眨了眨眼,感觉心里有点异样。
不过这次沈不入真的想多了,叶御天对教主的称谓熟悉,对血魔也不陌生,唯独对自己的名字没什么反应——这世上也没什么人直呼他名字。
叶御天刚找好给无忧的东西,小丫头推着子书便进来了。
“众人已等了一上午,若你今日不想去可改个日子。”今天有些冷,子书披了条白色的坎肩更衬得面目俊朗。
子书说的是他昨夜让人通知下去今早召开的会议。
叶御天露出冷笑:“去,为何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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